阿乐马上就要追上阿彪了
可是阿彪你要注意啊,前面的路已经被封死了
阿彪手脚并用,扭着屁股爬上了墙
好样的总共用时五分钟
阿乐腾空一跃,半空中一个蝴蝶翻身,也跃上了墙头
我看见了什么总共用时三三秒钟
阿乐开始紧追不舍
他们闯进了民宅,他们穿过了民宅
鸡在飞,狗在跳风在吼,马在叫
阿彪上了树
阿乐拽住了阿彪的脚脖子也上了树
阿乐将阿彪一把扯了下来,按倒在地
阿彪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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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不掉的。”
阿乐分开双腿骑跨在阿彪身上,膝盖抵着阿彪的腰肌。他将阿彪的双手高举过头顶,钳制性的按住。
他低下头来,轻柔的气息扑在阿彪脖子上。
软软的。带着男式沐浴露的味道。
阿乐简直就是一个怪物,明明跑了那么远,竟然连气都没有喘一下,平静的好像刚刚喝完下午茶回来。
阿彪已经气喘吁吁。
冰冷的空气冲进气管灌进肺里,他的肺痛的快要爆炸掉了。
他还不死心的想再挣扎,却发觉一把冰冷的手枪抵上他的下颌。
“凭,凭什么”阿彪杀猪般的嚎叫,“你欺负人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你才肯罢休”
阿乐收起枪,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温柔的勾勒出阿彪毛绒绒的胸口。
他像讨要糖果的孩子一般,光是想到自己的要求,就露出甜甜的微笑,满心期待的嘟起嘴唇。
“我要你和我约会。”
十分钟后,影城。
大荧幕上正在上映午夜场电影杀手莱昂。
本来这种94年的老电影现在不应该还在上映,但是好巧不巧影城档期空下来了却没有新片可放。阿乐知道这部电影还在上映的时候超级兴奋,两人买的电影票,甚至好运的中了奖影城赠送的电影周边,一盆万年青盆栽。
跟电影里杀手莱昂的那盆盆栽长得一模一样。
杀手阿乐一手抱着他精神饱满的小盆栽,一手心满意足的牵着阿彪的手,端坐在放映室最后一排角落的阴影里,之所以选择最后一排,是出于杀手善于隐藏自己的天性。
阿彪相信,这绝对是自己有生以来看过最最悲惨的电影了
电影开始十分钟之后,阿乐开始打嗝一般的抽噎,满世界翻口袋找面巾纸。
二十分钟之后,阿乐开始狂擤鼻涕,“噗”的一声,漏网的粘液应声喷溅在阿彪的手背上。
半个小时之后,阿乐伤心欲绝的抱着盆栽趴在阿彪的怀里飙泪,不知是不是错觉,经过阿乐眼泪的浇灌,盆栽似乎已经长大了一点。
旁边的大叔担忧的拍了拍的阿彪肩膀“小伙子,你这朋友的羊癫疯和哮喘病看上去都蛮严重哦”
阿彪想要反驳什么,但是看着黏在自己身上痛哭流涕到不停抽搐阿乐,瞬间觉得大叔对于阿乐的病情诊断,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何止是最最悲惨,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阿彪不禁好奇这电影,真的有这么感人吗
电影正放到美国纽约的一条普通街道上,莱昂和小女孩并肩走路,莱昂提着装满枪械的皮箱,女孩手里抱着一盆盆栽。若不是银幕上是满是金黄色的灿烂阳光,阿彪会误以为摄像机偷拍到了自己和阿乐的样子。
“喂,吴家乐你没事吧”阿彪轻轻推了推阿乐的肩膀。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叫对了阿乐的名字。
“呜呜呜,叫我阿乐。”阿乐的声音闷闷的憋在阿彪的胸口,“呜呜呜,我没事。我就是被感动了我,我心里难受,阿彪”
一个杀手的寂寞和悲哀,怕是只有杀手本人才能够理解吧
莱昂独自一人坐冰冷而孤独的小屋子里,用束缚带捆住自己的腿不停做着仰卧起坐。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一百零一下,二百零一下,三百零一下,五百零一下,一千下;然后他将盆栽放到光线充足的阳台上,他浇灌那盆盆栽,他望着那盆盆栽,盆栽也望着他,但是两者都不善言辞;他习惯每次去楼下便利店的时候买两盒牛奶,他习惯在喝牛奶的时候清理他的左轮手枪,以免子弹卡壳;然后他第一次遇到了小女孩,小女孩刚刚被父亲打了一顿,鼻血直流;小女孩问他“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当你是小孩的时候是这样”
总是如此。阿彪听到莱昂这么回答。
阿乐的眼泪浸湿在阿彪的衣领里,让阿彪很难受。
“我说,阿阿乐,”阿彪咬着牙别扭了好半天才叫出阿乐的名字,他轻轻摸了摸阿乐的脑袋,“乖,乖别哭了行不行”
“呜呜呜,我也不想哭啊,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啊,呜呜呜。”
似乎觉得“呜呜呜”的哭法还不够发泄情感,阿乐又换了一种哭法,开始“嗷嗷嗷”的哭。
电影继续放映着。
小女孩和莱昂的生活走在了一起。他们抱着兔子和盆栽不停的换旅馆住,他们一同把脚塞在衣橱底下做仰卧起坐,他们分享同一盒牛奶,他们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白天一起爬上天台。莱昂教小女孩如何使用狙击步枪,小女孩开始模仿莱昂的一举一动,小女孩对莱昂说莱昂,我好像爱上你了。
作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爱上别人,抑或是被别人爱上,该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啊。
憋闷而悠长的“噗”,接着是清脆的“啪叽”,一坨湿湿软软黏糊糊的鼻涕激射到阿彪的颧骨上,然后沿着阿彪毛孔粗大的脸颊缓缓滑落。
“啊”
阿彪终于忍无可忍,忍住疯狂的叫嚣,抱住阿乐一顿猛烈的摇晃
“吴家乐你他妈别再给我哭了别再给我哭了别再给我哭了”
大叫三声之后,阿乐止住了哭泣。
他眨了眨自己泪水迷蒙的眼睛,惊讶的发现阿彪把自己搂在了怀里。
紧紧的、搂在怀里。
“阿彪”
阿乐的声音变得颤抖而嘶哑。
“阿彪”他回抱过去,紧紧搂着阿彪温暖坚实的胸膛,“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寂寞”
“喂喂喂,你搞清楚。你寂寞也好,不寂寞也好,都他娘的跟我没有关系”
阿彪慌了,手忙脚乱的想把这个黏在自己身上的家伙弄下去,但是阿乐像口香糖一样坚韧不拔。
电影里,莱昂和小女孩的感情终于发展到了最高潮。
小女孩将左轮手枪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如果你心里还对我有一点点的感情,你都会为没有告诉我你爱我而后悔,”放映室里奏起凄婉而又渐渐悠扬的配乐声,然后小女孩说出了那句最最经典的台词,“我要爱,或者死。”
一只温暖的手掌攀上阿彪的后脑勺,与此同时,一把冰冷的手枪也抵住了阿彪的后腰。
“嘘,不要动”
他感觉到阿乐软软的身体正紧紧贴在自己的怀里。
阿彪乖乖的一动不动。
然后,阿乐热辣滚烫的红唇就整个粘了过来
他们接吻了他们接吻了他们接吻了他们接吻了他们接吻了他们接吻了他们接吻了。
三倍六十个角度不同的摄影机,可以拍出他们三百六十个各不相同的唇齿交缠的姿态阿彪霸道的把舌头整个伸进了阿乐的嘴里,噬咬着他柔软的舌尖和下唇,他们下颌不停的开合着,寻找每一个更适合深入的角度。牙齿磕着牙齿,唾液搅着唾液,泄露而出的喘息声伴随着身体亢奋的律动。
阿乐不愧是一名杀手。
阿彪怀疑自己早就被阿乐爆过头了。
只要阿乐的嘴唇一贴过来,他的大脑越来越糊涂,越来越不受控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滴脑浆、每一片灰质和白质、每一根大血管小血管毛细血管,以及小脑脑干脊髓,整个儿混乱的搅和在一起。
只留下那种“轰”一下炸掉的感觉。
身体很热,裤裆里鼓的让人难受。
想要做爱想要做爱想要做爱想要做爱想要做爱想要做爱想要做爱想要做爱想要做爱。
完完全全的失控。
黑暗而安静的放映室。
大荧幕上面临生离死别的主角们。
后排暗处座位上放肆拥吻着的两人。
忽然,不知是谁那该死的山寨手机,响起刺耳的来电铃声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嘿”
竟然还是神节奏的dj舞曲版。
愤怒的目光齐齐向后扫射,雷达一般的搜索着神曲的来源,却在搜索的半途中定位到了阿彪和阿乐的激吻。
阿彪率先恢复神智,赶紧用力推开依然闭着眼专心接吻的阿乐,试图掩人耳目。却没料到两人嘴唇上通通沾满了湿嗒嗒口水,分开的时候竟然发出响亮的“啾”的一声。
淫靡的声响瞬间吸引了更多好奇的脑袋。
一片杂乱的哗然声中,刚刚关心过阿乐病情的好大叔淡定的接通了电话
“喂,您哪位”
手机壳上镶嵌的那一圈耀眼的南非真钻险些闪瞎了阿彪的狗眼。
八心八箭
阿彪暗自心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金立手机王
阿乐却在一旁兀自把玩阿彪鼓涨涨的裤裆,压低声音诱惑他“等下你要不要去酒店”
阿彪被他碰的下体一阵哆嗦,努力平稳呼吸,嘶哑着声音抗议“你之前不是说只要看一场电影就可以了吗”
自己只是死鸭子嘴硬而已。
阿彪恨不得现在就解开裤子将自己的那玩意儿狠狠的捅进阿乐的后穴里。
阿乐仍在一旁热情高涨的鼓励“什么啊,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oveh闪闪发亮的招牌粉红到不能再粉红。
店门口的音响里正应景的放着一首张楚的老歌。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崇高的阿乐和同样崇高的阿彪,正在前台登记。
这年头口味重到什么样地步的人都有,前台小姐对于两个男人过来开房不仅是见怪不怪,反倒是觉得格外清新,隐约之间还嗅到一股疑似真爱的气息。
因此,服务态度也就显得格外热情。
“麻烦出示一下你们的身份证。”
阿彪不太情愿的掏出印着“陈光彪”大名的身份证。
阿乐点点头,在口袋里掏了好久,才掏出一张用塑封袋封装好的崭新的身份证。
尽管阿彪恨透了每一个需要出示证件的场合,但是前台小姐的专业精神仍然让阿彪很是感动。她仅仅是在看到阿彪身份证后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五秒钟,便又重新出现,体贴的为两人办理入住手续。
其间,柜台也刚刚好剧烈的颤抖了五秒而已。
房门钥匙、两张身份证、找零、一管润滑油外加一盒草莓味的杜蕾斯被装在小托盘里推了过来。
“陈光彪先生,谢天乐先生,祝你们入住愉快。”
阿彪欲火难耐的掐着阿乐的屁股往房间里赶,边走还不忘对阿乐嘀咕“奇怪,我记得你好像是叫吴家乐吧,怎么又一下子变成谢天乐了”
“叫我阿乐吧。”阿乐被阿彪掐的后面一阵难耐的酸胀“我就叫阿乐。”
说话之间,阿彪已经一脚踹开房门,两人滚做一团的摔进房间。
那盆盆栽被压到在两人身体下面,花盆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几圈,立即被阿乐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捡起,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床头柜上。
阿乐做这一连串动作显得十分的艰难,因为其间阿彪一直像公狗一样吊在阿乐腰上,一边不停的用下体撞阿乐的后面,一边坚持不懈的往下扯着阿乐的裤子。
却怎么都扯不下来。
男人腰间的皮带扣子就好比女人文胸的扣子,想要解开,需要一定的技巧。像阿彪这样不管不顾的乱扯一气,只能是越扯越着急。
阿彪用力又是一扯,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枚飞镖从皮带扣子里射出,下一秒已经深深嵌在对面的墙壁上。
“你别乱动”阿乐吓了一跳,赶紧拉过阿彪的手检查有没有被划伤,“你刚刚碰到扣子上的机关了。”
“飞飞镖。”阿彪的舌头有点伸不直。
阿乐点头“上面抹了神经性毒素。”
好可怕。
为了讨好刚刚受到惊吓的阿彪,阿乐忙将自己的裤子整个褪了下来,又光着屁股跪在地上,主动的替阿彪脱裤子。
阿彪居高临下的看着阿乐一把扒下自己的内裤,止不住兴奋而流出液体的分身迫不及待的从内裤里跳了出来,好像一张乌黑而又青筋暴露的丑陋的脸。
好像不小心打开了惊奇盒一样。
阿乐打量着阿彪胯下丛生的杂草,还有小兄弟那张怒发冲冠的夸张的脸,半晌抬头对阿彪傻乎乎的一笑“哈哈,你这里好丑。”
说罢又低头认真审视自己的“奇怪,不应该人人都是粉红色的吗”
粉粉红色
你当我这里是少女的梦啊
阿彪气得差点断气,哪有人会在做爱的时候说这种刺伤人自尊心的话
要是阿彪有那么一丁点骨气,现在肯定就会鸣金收兵、甩手不干了。
但是阿乐瞪大眼睛仰视着自己的表情实在是太过诱人,言谈之间下颌与嘴唇不断的蹭着自己的小兄弟,带来一种若有似无的快感。
“丑是丑了点,但是贵在性能好。”
阿彪说着,扶起自己的小兄弟,将它整个塞进了阿乐嘴里。
阿乐茫然无措的“呜呜”叫了好一会儿,直到阿彪开始抓着阿乐的头发不停耸腰,方才领会到这是两个人做爱的另一种姿势。
“牙关放松,嘴再张大点。”阿彪拽着阿乐的头发带动着脑袋前后大幅度晃动,“准备好了,我要干到你最里面去。”
阿彪将阿乐的脑袋压在床沿上,对着嗓子眼一阵猛捣,直觉得稍微过了点瘾才气喘吁吁的拔了出来。
阿乐忍不住大声的咳嗽,接着双手支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的搂住阿彪的肩膀,咬住阿彪的嘴唇,试图继续电影院里那个未竟的吻。
原本剧烈的咳嗽变成了憋闷的呻吟。
男人腥臭的前列腺液的味道充斥着两人的口腔,阿乐喉咙里不断涌出的热气阿彪一想到自己的东西在阿乐的嘴里狠狠的捣弄过一番,就忍不住兴奋的要死。
对其领地宣告所有权也是雄性动物的本能之一。
他一只手掐着阿乐的腰,一只手忍不住直往阿乐的股沟里摸过去,找到那个布满褶皱的兴奋的入口,弯曲着手指深深的插进去。
好紧,好暖,还会不停的开合与抽搐。
刚刚的那点快感与这比起来,简直什么都算不上
这一插又唤起了阿乐那一晚的记忆,他兴奋的低吼一声,后面紧紧的吸住阿彪的手指,双臂像豹子一般将阿彪扑到在床上。
阿彪胡乱的拆开那管润滑油,一股脑全部挤在阿乐的后穴上,一根手指画圆涂抹,一根手指深深浅浅的往里塞。
阿乐扭着腰,高抬起胯迎合着阿彪涂抹的手指。
阿彪涂抹完毕,双手握着阿乐的胯就往自己勃起的小兄弟上按。
阿乐正双手后撑骑跨在阿彪身上,迫不及待想要结合的部位猛烈冲撞了几下,终于不偏不倚直刺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保持着同步率极高的频率呻吟。
“阿,阿彪”阿乐兴奋的皱着眉咬着嘴唇,“再进来一点,再进来一点”
阿彪用力分开阿乐的臀瓣,不停的往阿乐的最里面挤。
“啊好舒服”
阿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停下胯下的动作。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吗”
“呜”阿乐正沉浸在被深插的快感中,对于阿彪的怠工十分不满,“你说话的时候下面不要停啦”
阿彪听话的继续耸腰。
“啊”阿乐一边呻吟,一边问道,“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阿彪做沉思状,“为什么我要在下面”
阿乐觉得阿彪的问题实在是莫名其妙。
“因为我在上面啊,上面的反义词是下面,我在上面的话你就在下面吧喂,说了下面不要停了也不许慢下来”
阿彪赶紧加快速度。
“我说的不是近义词反义词的问题,我是指,呃体位问题。”
阿乐仔细端详了一下两人的体位。
“咦有什么问题”
阿彪解释“你不觉得传教士体位或者后入式体位的话,会更加照顾男人的自信心么”
阿乐白了阿彪一眼,自顾自收紧了后穴,惹得阿彪一个闸门失守尽数射了出来。
“什么啊,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做完之后,两人都累的虚脱,没人有力气挪动步子去洗澡。
两人挺尸一样排排躺在床上,这才发现原来oveh的床竟然是kgsize的爱心形。
难怪刚刚两人滚床单滚的那么激烈都没有掉下来。
阿彪捡起地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和一个简陋的塑料打火机。
“来一根吗”阿彪嘶哑着声音问。
“谢谢。”阿乐接过烟,熟练的叼在嘴里,凑向阿彪手里的打火机。
两股缭绕的白色烟雾袅袅的盘旋在粉色爱心形大床的上空。
阿乐吐出一口烟圈,拉过阿彪的手臂环绕住自己的肩膀,他感觉到阿彪的手掌覆盖着自己的胸口。
左边,心脏的位置。
微微的压迫感让他感觉无比的温暖。
“阿彪,你能跟我聊聊天吗”
阿彪沉默。
刚才的情事让他有一种几欲精尽人亡的错觉,他需要事后烟平静情绪。
手掌下传来阿乐心脏剧烈的跳动,怪怪的感觉,但是他懒得挪动。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阿乐失望的垂下眼睛。
“我真的很想有人跟我聊天。”
阿彪依然沉默。
直到抽尽最后一口事后烟。
床头柜上摆着烟灰缸,阿彪起身将焦黑的烟头按灭在里面,终于决定妥协。
“我说,你想聊些什么”
却发现提出聊天要求的阿乐,已经睡着了。
阿乐闭着眼睛,伸手抱住阿彪的腰,身子蜷缩在阿彪的怀里,侧脸贴在阿彪的胸口。
像小孩子一样寂寞而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真是
这个人似乎认定了要缠着自己了。
这究竟是好是坏呢
明明他们做爱的时候,身体意外的合拍。每次只要一想到阿乐那松软湿润而又弹性十足的后穴,就忍不住想要把这一辈子所有的精液全都狠狠的射进去,灌满阿乐的身体,最好灌到他肚子里都装不下,从嘴里流出来。
明明阿乐也很满意自己,要了一次又一次,怎么都停不下来。
直到两人动弹不得。
可是阿彪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阿乐
吴家乐
谢天乐
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名字,反正只要最后一个字是“乐”就可以。
也许不是也可以。
身份不明,身上带着枪和暗器,身手还好到爆。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杀手莱昂的脸。
阿彪心里一阵哆嗦。
要是这里是美国的话,他倒是宁愿相信阿乐是fbi或者cia的探员。
但是这毕竟是中国,坚持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的政府机关,怎么可能会培养出像阿乐这样十三点的人呢
阿乐的手枪正大喇喇的躺在地毯上。
冰冷的枪口曾经无情的抵着自己的下颌骨,只要不小心扣动一下扳机,子弹会直接冲破自己的天灵盖,脑袋会像熟透的西瓜一样炸开,脑仁子会像节操一样碎了一地。
我还不想死。
阿彪暗自下定决心这样的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阿彪起身穿上衣服,悄悄的走了。
为了确保阿乐不会马上追上来,临走之前,阿彪将那盆盆栽狠狠砸在了阿乐的脑袋上。
阿乐恢复神智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茫然无措的坐直了身子,头发乱蓬蓬的,花盆里散落的泥土糊了自己一脸。
小盆栽正委屈的躺在自己怀里,裸露出纤弱的根部。
刚刚坐起来时因为用力过猛而弹出去的花盆碎片,“砰”的一声砸向床尾,又“嘣”的一声弹回床头,借着“啪”的一声砸在了床头柜的遥控器按钮上。三连跳后气势不减,竟然奇迹般的击中了遥控器电源。
东方卫视正在三集连播阿乐最喜欢看的电视连续剧爱情公寓2。
阿乐一时间想起自己那怀孕卧床的美女经纪人一手拿着薯片一手拿着目标资料与自己介绍这部电视剧“你以为爱情公寓2里的那个2是第二部的意思吗不不不,绝对不是这样,2是一种属性的象征。导演是想要告诉你,爱情公寓2是整个爱情公寓系列里最2的一部,没有之一。对对对,就像现在的表情一样,阿乐。”
现在的表情吗
阿乐对镜望了望自己好像战火中被抛弃被迫过着颠沛流离生活的非洲孤儿的形象。
曾小贤那张很贱很贱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并对着镜头不断抛媚眼。感觉心里有好多委屈的话想说出来,一个幼稚的冲动顿时涌上阿乐的大脑
广播台的号码早已过目不忘的记在心里了。只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自己的手机和酒店的固定电话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举起固定电话的听筒。
第一次拨号的时候,忘记了要打酒店外线,没有接通。
第二次拨号的时候,又忘记了加上上海的区号,结果接电话的是一个只会说土话还耳朵听不清楚的老奶奶,以为阿乐是图谋不轨的电话诈骗集团,跟阿乐纠缠了好长一阵子。
第三次拨号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嘟。嘟。嘟。”
等待的声音伴随着阿乐紧张的心跳,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平静情绪,那边就传来一个很爷们儿的声音。
“欢迎收听你的月亮我的心,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
阿乐兴奋的对上暗号“你就是曾小贤”
电话那头,很爷们儿的声音显然停顿了一下。
“实在抱歉,这位热心的听众,我不是曾小贤。我是他二舅子家的亲戚,我叫曾亦可。”
阿乐感觉失望透顶。
“原来这电台主持人也有山寨的。”
电话那头似乎有点着急了。
“亦可亦可,就是也可以的意思,你有什么情感困惑也可以跟我说的嘛。”
阿乐挣扎了一段时间,终于还是被电话那头的热情感动了。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的样子,我要不要继续追他”
“当然要追啊小女生都是很矜持的,刚开始的话碰壁是很自然的,你不追她追到一定程度她怎么可能答应。追女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不能放弃,现在还不能放弃你们见面几次了说不定下次见面事情就会有所转机呢”
电话那头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
阿乐纠正“可是那个人是个男的。”
“抱歉,抱歉”阿乐几乎可以听得出来那个叫做“曾亦可”的电台主持人不停鞠躬的样子,“我没听出来你也是女生。”
比起“我没听出来你是女生”更加惊悚的事情是,对方在句子里加了一个“也”字。
阿乐感觉自己已然濒临崩溃的边缘。
算了,事已至此,不如就将错就错吧。
阿乐轻咳一下,接着捏起嗓子“追男生的话,太主动是不是会不太好”
女生倒追男生的定律,应该也适用于自己倒追阿彪吧
“也不能这么说,”那边在绞尽脑汁的组织语言,“但是总是会感觉怪怪的。就好像插座一般都会被砌在墙上,然后很多插头会去找合适的插座;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插座会主动从墙上跑下来转来转去找插头的,可能是因为这样设计的话难度系数会比较大吧。”
阿乐总觉得这个比喻说不出的恰当,于是虔诚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果然插座满世界找插头是会让人觉得怪怪的。但是”
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神奇的存在插电板。
学名叫做“多功能插座”的一种东西。
总是拖着一根常常的尾巴,跟着插头到处乱跑的玩意儿。
电话那头也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郑重其事的为自己的疏忽大意道了歉。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就忽然觉得逻辑很合理了。”对方说着说着就被自己的灵感给感动到了,“我明白了,没有什么怪不怪的问题,只不过想追的话一定要拿出做一个插电板的觉悟。感谢这位热心的听众朋友,给我们带来这样一个催人奋进的故事。在节目的最后,我想送给这位听众朋友一首歌曲。”
阿乐赶在狮子座的音乐响起之前挂上了电话。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阿彪终于出现在了自家小区楼下。
可恨昨晚末班地铁早就停掉了,自己口袋里又不够打车的钱,这一路他都是走回来的。一边走一边胆战心惊,生怕砸阿乐的那下还不够狠,没把阿乐砸晕反倒是把他砸醒了,暗戳戳跟在自己后面一枪放倒自己,报仇雪恨。
楼下便利店的便当全部都卖光了,只剩下一盒孤零零的鸡米花,阿彪跟另一双通宵打游戏后出来觅食的饥饿的手进行了激烈的争夺赛,终于险胜一筹,得以匆匆赶到柜台付了钱。
走出店门,阿彪打开鸡米花的盖子,一股脑倒进嘴里,硬邦邦的酸臭味道在嘴里迅速散开。
“呸”阿彪当街全部吐了出来,“谁他妈这么缺德,把过期的东西拿出来卖”
阿彪将盒子翻过来一看,没有厂址,只在中文“鸡米花”旁边贴心的附上了英文注解“chickenricefoer。”
刚刚的手下败将正抱着“来三桶”老坛酸菜面幸灾乐祸的上楼。
阿彪气不打一处来“都怪那个叫阿乐的怪人今天真是倒霉死了”
既然倒霉,那就回家躲躲吧。
蹑手蹑脚打开隔壁房门,康叔睡的正熟。
他挺着一副啤酒肚,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衣是一件印着“钓鱼岛是中国的”字样的文化衫。
根据阿彪的经验,康叔只要每打够十次呼噜,就要撅着屁股放一个屁。
这跟人类采用十进制算法计数是同一个道理。
但是根据阿彪现在的观察,他注意到梦中沉睡的康叔在这一轮打够十次呼噜之后奇迹般的沉寂下来,而且变得面色严肃,显然在酝酿着什么。
接着,只见他一双蛙腿绷的笔直,啤酒肚一鼓一缩,噗噗噗爆出一阵余音绕梁的连环屁。
“警察又把你放回来了”
康叔慵懒抬起眼皮,满意的揉了揉肚子。
阿彪惊的屏气凝神,连忙捂着鼻子点了点头。
“你这个不学好的小畜生”康叔翻了个身,指了指厨房,“冰箱里还有肉包子,饿了就自己热着吃。”
“谢谢康叔,谢谢康叔康叔真是窥见天机,神机妙算”
阿彪知道这话康叔爱听。
康叔摆摊算卦的工龄算下来足有好几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