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顾炎开车送成林到火车站等他哥哥还有宋不凡。
远远看到他们来了,顾炎改变了主意。
“林子,我要跟你一起回家。”
“啥?”
“不要怕,到了你家我不会胡说的,只是去你家看看,要不你就当我跟宋不凡一样去旅游的也成,走吧。”
顾炎拉了成林迎上宋不凡他们,四个人一起进站上了火车。
进了车厢成木先傻掉了,豪华卧铺,他的乖乖,这要多少钱啊。
等四个人放好行李,成木把他弟弟拉到一边问。
“这里票不少钱吧?”
“俺不知道,顾……老板买的。”
“对了,你老板咋也跟来了?”
成木知道宋不凡为什麽来,那是跟他来的,可是顾老板是为什麽呢。
“他说去旅游。”
“嘿。咋这巧。”
成木可想不明白他们那个穷地方有啥可玩的,不过倒是听说最近的城里人流行下农村搞啥民俗旅游。
“我回去呆几天还要走,你这次回去要多呆呆,你老婆要生了,以後当爹的人了,稳重点,在家多照顾爹娘,还有老婆、孩子,俺不在家家里事你要撑起来,听到没?”
成木发现自己这里说话,成林一直在走神看宋不凡他们那边。
成林一直看到顾炎在苦笑,一闭眼,人活著不是只为了自己一个人,他还有家有责任,在爱跟责任间取舍,只能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自己爱的人。
成林一闭眼,冷静一下,转回头,对他哥说。
“俺知道,俺有责任,哥你放心。”
这话说给他哥哥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火车只坐一晚上四个人确有两个人注定要失眠,上下铺,成林跟他哥哥一个床,成林睡在上铺,顾炎睡在宋不凡上铺,两个人两双眼睛在黑暗中对视著,成林心里有愧,不一会儿就把眼神移开了。
成林顺著梯子下了床,出门上厕所,顾炎随後跟上去,站在厕所边的客车走廊里等成林,成林从厕所出来看了他一眼。
顾炎问。
“昨晚疼吗?”
成林看了看两边走廊,深夜了没人。
“你跟来干啥?”
“送你回家,顺路看看你老婆,看到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希望自己可以醒,你放心我不会闹的。”
“俺不怕你闹,毕竟是俺亏欠你,回去吧,别让人看见。”
成林其实很矛盾,他怕被家人发现自己跟顾炎的关系,可是又不怕顾炎去挑明这个关系,他想到那时候自己该是有胆子承认的,只是会伤害一些人,他爸妈,还有他媳妇。
成林的家下了火车坐汽车、倒马车,最後还要步行走大约一个小时,可是这一路上两个人再也没说上几句话。
终於进了成家门顾炎的眼神是跟著成林走的,把他送回来了,他以後再也不是自己的了,也许该说他从来没属於过自己。
顾炎看著成林进屋转了一圈,出去又转了一圈,回来看了自己一眼,问他妈。
“妈,我媳妇小翠呢?”
“林阿,那个妈等会再和你说。木头你带老板们先去村里转转,等会儿回来就开饭。”
顾炎很想留下来多看会儿成林的,可是告诉人家来旅游的,人家说带你出去转转也没错阿,而且看成林母亲的意思是有话要单独跟成林说的。
顾炎心不在焉的跟著成林他哥哥成木出来了,他甚至没听到成木跟宋不凡说什麽,路上遇到一个中年大婶,成木站在那里跟她聊天,顾炎也没长耳朵去听。直道宋不凡拉了拉他,让他跟著走,顾炎本想说不去了回成家,宋不凡小声跟他说。
“跟去听听吧,成林他老婆跟人私奔了。”
顾炎当时心里一惊。跟著去了那大婶的家,这才听明白。成林的老婆跟人跑了,据说那人是他老婆以前的恋人,後来出去闯荡没了消息,後来那女的嫁给了成林,谁曾想,成林前面出门,後面她的前恋人又回来了,据说在外面还混得不错,後来旧情复燃,突然有一天两人就都从村里消失了,不用问私奔了。
出了那大婶家的门,顾炎就开始笑。
“哈哈。”
成木看他的眼神似乎他很不厚道,在幸灾乐祸,可是这不能怪他,就在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得到爱无望的情况下,老天爷似乎又为他开启了另一道门,这一下成林的老婆没了,他势必要跟自己回去,成林可以跟他一起过了六个月就可以跟他过六年,甚至更长时间六十年。
“没那女的,你弟弟会过得更好。”
宋不凡在安慰成木,谁家发生这个事心情也不会好的,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却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顾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