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自己给了爱情便能够不给感情。
因为他从来就知道,如果连心都没有了,他就什么都遗留不了地存在,从此一无所有。
可是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不爱她。
舍不得不把自己藏得最好的、最后仅剩的一样东西也交给她。
纵使今后深渊地狱来等,他也只愿一人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写到最后我还是眼睛酸酸地很难过……说好的甜宠呢?
明天请假一天,星期六继续~~在黑暗降临前真情实意地谈恋爱~~那个,要不要渣爷一家继续串场?……请问你们饱了么?请问你们吞口水了么?请问那个姓桑的她色么?求、大、力、表、扬!
对不起孩儿们还是没回你们的留言,写完就睡实在太累了,我今晚……肯定把三天的留言一起回了!!肯定的!!不回以后就找不到渣爷和花轮这么帅的男人!!
☆、25第二十五章
深秋初冬的早晨格外好。
一夜纵情缠绵,不知疲倦,容滋涵睁开眼睛的时候早已经日上三竿了。
暖洋洋的光线从窗外投s,he进来,在房间的每一处印上静好温婉的柔意,她动了动酸软的身体,抬头便迎上一对戏谑又漂亮的眼睛。
“早安。”封卓伦裸着上身伏在她身上,勾起嘴角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醒来的早晨第一眼就能够看到这样一个人,含着笑意的眼底倒影着的是自己初醒的面容,红颜白头……日复一日,从始至终。
世上应该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容滋涵动了动唇,眼底也不由自主地浮现了笑意。
房间里没有开窗,还残留着很重的味道,眼看他伏在自己身上眼底已经又有渐渐狼变的趋势,她连忙伸手将他那张英俊的脸往旁边推了推,却发现出的嗓音都是暗哑的,“手机。”
昨晚那样不顾一切地与他纠缠,直到凌晨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体还是紧紧连拢着的,一宿未归,这下容城李莉那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交待了。
“不用拿了。”他这时翻了个身躺在她身旁,将她连人带被子卷起来,抱到自己身上趴着,“先说说,昨天晚上我不过来,你要跟那个仿我的冒牌去哪里。”
他声音照旧慵懒如常,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被子下某处已经渐渐顶起。
不说,就是做;说了……有可能也是做。
“你吃醋啊?”她看着他扬了扬眉。
再说那位邀约的男人也只不过眼睛长得和他有点像而已,这人怎么能臭屁成这样啊。
封卓伦自然拿出了嘴贱的看家本事,“吃醋不是你的专利么。”
此话一出,她的神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她可没有忘记,当天促使他们两个人分手的直接导火索。
“ilk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这时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问,“说实话。”
“没有你想的那种身体上的关系,也不是红颜知己,”他的手在她脑后浅浅顺她的发,声色亦是平静,“无论你信不信,她真的只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孩子,我把她当孩子看待。”
那个孩子与他一样寂寞,与他一样孤独,也是彼时支撑相伴的唯一慰藉。
他说话的样子确实是格外认真的,没有再避而不谈或是试图欺骗。
“那么那天晚上,你一整晚没有回来,是和她去了哪里?”她沉吟片刻,一字一句地想问清与他有关的每一件事,不错过每一个细节。
封卓伦揉着她头发的手顿了顿,“去看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话音落地,她没有说话,却微微蹙了蹙眉。
他这时抬头浅浅亲了亲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睛,“你知道么,如果要我说我这一辈子最恨的人,是她……可是如果想到从此世界上再没有这个人,我更心如刀割。”
容滋涵头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脸上,除去骄傲、戏谑、无谓,有了真切汹涌的情绪。
其实她还有很多很多想问他,他的所有都在他身后藏得太深,她还是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全部看清。
可是这一刻实在太好,好到她都忘记当初分手时分崩碎裂,好到她都不忍用现实去触碰。
“你……为什么没去法国?”两人俱是一时无言,她半响开口问道,平静的声音里却还是有一丝起伏。
“机长被唐簇绑架了。”他挑了挑眉,轻松地回。
她翻了个白眼,立刻卷着被子要从他身上下来。
封卓伦朗声笑着把她抱回来,笑容里是从未有过的直接而清澈,“你真傲娇,学学人家小丸子那样又二又萌,傻乎乎的多好。”
“那你是谁?花轮同学吗?”容滋涵当仁不让。
他装作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我要是花轮的话,那么动画片就要变成岛国片了,花轮同学应该不会把小丸子脱光压在怀里吧?”
“流氓。”她很鄙夷地白了他一眼。
他漂亮的眼睛笑得都弯了起来,“那你昨晚看到流氓出现还那么高兴,在我怀里哭成这样,嗯?”
见她别过脸没理他,他这时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低声道,“我不来,你不就要跟别人走了。”
他声音里的柔意散漫开来,萦绕在她周身。
“涵宝……”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谢谢你。”
1200公里的无线电波,是你的确认、是你给我的这一份绝路里重拾的义无反顾。
这是那些汹涌的暗潮来临前最后一次,我得来不易的、太过美好的时光。
我此生都不会忘记。
她听了他的话垂着眸往他胸膛上靠了靠,贴在他的心口。
“饿不饿?”封卓伦看着埋在自己胸膛上的脑袋,这时转而又露出了熟悉的戏笑,“要吃点什么吗?比如……牛nai?”
正常人的思维必然是会觉得上述对话分外正确而体贴的,可她怎么能不知道这人有多少花花肠子,立刻薄羞带怒地抬脸瞪他,“封卓伦!”
“你睡觉的时候我出去买早餐,在电梯附近碰到傅政的儿子。”他心情似乎很佳的样子,“他跟我说,昨天晚上他爸爸把他和妹妹扔在套房的隔间里,他一晚上听到她妈妈一直在哭。”
“我算了算,昨晚我都没有动你一整晚。”他的手指从她的光裸的背往下探,“所以说,人比人,我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是吧。”
她听得又气又笑,“还不是你把好人带坏了,要不是你昨天的提议,蓓蓓至于那么招罪吗?”
“你说傅政是好人?”封卓伦立刻嗤笑了一声,“你昨天没看到他老婆手腕附近的绑痕么?”
他那张好看的脸上只清晰地写了一行大字――我还没逼你玩s呢,我多好!快表扬我!
容滋涵实在没耐心,额头青筋挑了挑,掐住他俊挺的鼻子道,“混蛋,我要给我爸妈打电话。”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房门口传来“叮咚”一声的门铃声。
“喏。”封卓伦纵观全局,这时闲适地将她的手拿开握在手心里,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我去开还是你去开?”
她能去开么!给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她浑身上下除了一身的青红斑斑,连块破布都没有!
封卓伦笑得更溢,这时把她从身上抱下来,自己下床走过去开门。
等门打开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时,容滋涵才意识到她刚刚都没想到谁会找来这里。
容羡长驱直入从门口走进来,看到床上裹着被子的她时,瞪大着眼睛尖声叫,“……姐!你真的和他搞上了?!”
她也怔住了,从头到脚尴尬得连一分都没办法动弹。
容羡这时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了一遍,看到她肩膀附近露出的浅显的红印,立刻走到床边急急道,“前面我打你电话,是他接的,你……你真和他一夜情了?!”
“六爷。”封卓伦挡在房间的走廊口,出声朝容羡指了指身后,“你别激动,顺便让你老公到楼下去等,非礼勿视没听说过么。”
这一下被堵得容羡彻底毛了,转身朝他叫,“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你沾花惹草的没事,怎么能对我姐下手啊?!”
“又不是今天第一天下手的。”他手指敲了敲壁门,漫不经心的,“都几百夜情了。”
容羡又是极度的震惊又是怒,目光在容滋涵和他之间飞速地转着,一时都语塞了。
“六六。”容滋涵卷了卷被子叹了口气,抬头淡声说,“我换好衣服下来找你,你和瞿简先在楼下大堂等我吧。”
酒店大堂的咖啡厅分外亮堂,容滋涵和封卓伦下来的时候,靠窗的一桌已经坐好了容羡瞿简夫妇还有傅政邵西蓓一家。
容羡怀着孕情绪波动本来就大,正和坐在她对面的邵西蓓激动地说着什么。
“封卓伦你给我老实交代清楚!”容羡见他们俩坐下,立刻横眉冷对着封卓伦,“你什么时候和我姐在一起的?我结婚当伴郎伴娘的时候么?”
“不是。”他神色闲适,“更早之前。”
容滋涵本来就不是很善言辞的人,现下她确实瞒容羡那么久,这个时候确实说什么都是理亏的,坐在一旁神色有些尴尬。
容羡听到这句话下巴也快掉下来了,皱着眉问,“多久前?在香港?怎么认识的?”
封卓伦看了眼身旁的容滋涵,朝容羡戏谑一笑,“你这是要调查户口么?生辰八字要不要交给你去配一配?”
他说话那副样子散漫倨傲,容羡刚想拍案而起,便被坐在她对面的邵西蓓捏住了手,只能坐在位子上说道,“谁知道你对我姐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可不能让我姐被你骗了!”
“哎,怎么着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姐夫啊。”他不徐不缓地调笑,“不知道要遵着辈分么。”
“六六她这也是担心涵涵。”瞿简搂了搂容羡的肩膀,这时在一旁平静地开口。
“担心什么?”封卓伦侧头看向他,淡疏地笑,“担心她一汪情投进来非但没有回报,还为别人做了嫁衣么?放心好了,除去她、我没有吃窝边草的习惯。”
这话明里暗里玄机锋利毕露,容滋涵自然知道他翻的是旧账,在桌下用力拽了拽他的手,抬头对容羡说,“六六,他……”
“你!”容羡坐不住了,一把丢开邵西蓓的手就要起身。
邵西蓓被她这么一推手撞到桌角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一直在旁沉默地抱着女儿的傅政镜片后立马冷光四s,he,伸手拉过妻子的手看了看,一眼扫向容羡。
渣爷的气场瞬间了整张桌子,容羡动作一滞,战战兢兢地回过身,急急低头看邵西蓓的手,“对不起啊蓓蓓,你的手……你的手怎么回事?”
邵西蓓纤细的手腕处,是好几道重叠泛红的淤痕。
“傅政!”容羡立刻忘了自己刚刚还被始作俑者吓住,怒气冲冲地看向傅政,“你把蓓蓓怎么了?你家暴她?!”
傅政冷冰冰地看了她一会,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绑我的老婆,关你什么事。”
容羡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时就看见坐在对角的封卓伦浅笑盈盈望着她,
“看到么?所以我睡我的女人,关你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