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榕的身材是极好的,均匀的肤色在这间房间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养眼,那肤色不是很白很透,却透着股健康的质感和光泽,偏嫩的小麦色。而且,曹榕是个练武的人,身上的肌肉很有张力,由于他常年奔走,全身上下基本没有一块多余的肥肉,唯一的缺点就是腰太细,如果搂起来会比较像是在搂女人的腰。
不过,这些小缺憾很明显已经被人妖花自动忽略了。自从看到曹榕脱掉衣服以后,人妖花的眼睛就开始发光,发出那种绿油油的光芒,像是一匹邪恶的狼在窥探自己的食物。
曹榕被看得很不舒服,他有那种想一拳将面前的人打晕过去的冲动,但是不行,理智告诉他,如果他这样做,在人妖花还没晕倒以前,可能先死的就是他。
人妖花先把曹榕从上到下视奸了一圈以后,然后用手开始,手奸。
被男人摸的感觉是什么感觉,曹榕不知道,被男人脸,女人身的人妖摸的感觉是什么感觉,曹榕深有体会。那是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过程,那是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触感,如果,以后让曹榕回忆,在人生中最大的遗憾是什么,被人妖摸了一把,如果说可以历史重来,最想改变什么,阻止自己脱衣服被人妖摸。
jq和qj往往就在那一瞬之间。
曹榕忍着肉大的痛苦硬是挺了下来。
人妖花手慢慢爬上曹榕的脖颈,触上那个白色的普通面具,这张面具在宫里代表着你的脸。尽管你有倾国倾城,天人之容,也只能万丈光芒隐与此下。
他想把那张面具解开,看看拥有这样体魄的人该有一张怎么样的脸。
曹榕的心轻跳了一下,手指握得紧紧的,小指头在人妖花的手碰到他面具的时候,弹跳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寝宫的门被打开了。
☆、魔鬼
寝宫的门被打开了。
同样是戴着面具的人,不过,他的衣服可以区分他在宫中的身份,也就是肩膀处开着的艳红色花朵。
那些曹榕可以基本确认是在人妖花手边办事的人,是第一任务直接由人妖花下达的人。
这样想着,曹榕的注意力很快被进来的人手中拖着的东西给吸引了。不,那不是东西,那应该是个人,披散着长发,眉目瞪得大大得,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人,美人的嘴被一条丝带绑着,手和脚也是,衣服被拖得破破烂烂,隐约可以看见春色。
花万谷走过去,动作优雅,曹榕注意到他的手指保养得很好,以前在现代听到那些唧唧咋咋的女人说过,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可想而知,要花多少的时候和精力去改变一个人男人的,让他变得纤细。他不相信,一个长地粗犷的脸的人能长一双细长如女人的手,那其中的心酸和苦楚只有人妖花知道。
他就用那双手轻轻捏起那个美貌女子的下巴,只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却让对方强烈防抗起来。人在面对恐惧的时候,总是会表现出十分强烈的意识。只见那女人扭动着身体,那水蛇般的腰杆感觉要断了一样,不过,她这样做的效果是,没有将绳子挣断,反倒惹怒了人妖花。
人妖花嘴角向一边勾了起来,他这样笑起来很诡异,看得的人都会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毒蝎子叮了一口的难受。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不听话的小白兔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在‘最’这个字上加重了音。他环着手,傲慢地由上往下看着那个女人,女人还在挣扎,但是,人妖花的手下已经强硬地将她按倒在地上,下巴在地面和挣扎的时候,磨出了微微的血丝,但是这对她毫无知觉。她的眼神从恐惧变成了对面前人的憎恶,好像已经看透了一般,恶狠狠地盯着人妖花。
人妖花厌恶地一挥手,“放血放血。”
曹榕听到放血两个字,身体轻微地震了一下,转头看向地上的女人,果然,听到人妖花的命令,她的脸色顿时白了下来。
一个宫人将女人的手抓住,其他人负责按住他,就这样,一把闪亮亮的刀,直截了当地划开女人的大动脉,那里面是潺潺的血水,青春活力的,属于十几岁少女的鲜活的生命的象征。
空气里顿时飘荡着合着浓郁香味和血腥味的味道,让人作呕。曹榕捂着肚子,胃里难以克制地开始翻江倒海。
宫人取了满满一碗的血,浓稠的,鲜艳的。
人妖花看着鲜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眼神痴了一般看着少女的血,像是看着某一件艺术品。简直跟恶魔一样。
他仰头一口饮尽,没有发出任何难听的声音,却将刚才还气势汹汹,有了鱼死网破的美人儿吓得脸无人色,然后晕了过去。
人妖花似乎对这种饮品很满意,满脸都是花开的红光,将嘴角流下来的一点血也用舌尖舔了进去,
“把她拖下去关好,别让她死了。”
“是。”
宫人们的声音都是这样的平静,好像这只是一般的事务,无关他人的生命。
不知道为什么,曹榕感觉自己周身有微微的冷。他缓缓将自己的衣服穿上,站了起来。
花万谷似乎从刚才的美味里回过神来,看到站在一边的曹榕,心情很好地摸了一把他带着面具的脸,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1144”
“呵呵,你真有趣,我是说,你的名字,在来这里之前的名字。”可能是各方面都得到了满足,花万谷的声音和表情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落日。”
“落…日…”人妖花将这两个字含在嘴里咀嚼着回味了下,点点头,“很好,看来我们很有缘呢,呵呵。我对你很满意,今后,你可以到我身边来伺候我,现在先下去吧。”
曹榕从容的转身,感觉着背后那双眼睛,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回到房间里,曹榕第一时间就是掀开面具,依着墙角吐了起来。终于把憋了好久的污秽给吐了出来,吐到最后,胃里实在是没什么东西了,一直在呕酸水,那感觉简直比吞了整整一框的屎壳螂还恶心。
“唔唔唔~”
另外一边的角落发出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呜叫声。曹榕愣了一下,深深皱着眉头看过去。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忘记有那么一号装饰品摆在自己的房间里了,现在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
小鬼头看到曹榕转过来的脸,过于苍白,深深皱着眉头像是要凹陷进去一般,形成一座小山丘,此时的他,眼睛不像当初看到的那样清明,而是不满了血丝。这些,都被视力极好的小鬼头看在眼里。他有一刻地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不好受,具体为什么不好受,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就好像有人抓着他的心脏,紧紧捏着,让他难受。
曹榕喘着气,慢慢走过去,站定在小鬼头的上头,高高俯视他,但是却不知道在看什么,他只看到被绑住的手脚和那张焦急的脸。也是如此美丽的脸,虽然还没发育成熟,但是却能看出未来的模样。
碧蓝色如最清澈的海水,让人看不到边际,看不尽他此刻所想,一头金色的头发,和奶白色的皮肤,跟小猫一样。
曹榕将他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然后慢慢将他的手脚都解开。这样的束缚,让他觉得难受,尤其是在看完刚才血腥的一面。
在前世,他爸爸是开药铺的,同时也是一位很厉害的医生,从小到大,家里都是充斥着药材的味道。无数人,或老或小,从他眼前走过,无一例外的愁容满面。
小的时候,他想,他爸爸就是上帝一般的存在,不管多重的病,他爸爸但凭着一副药剂就能将他们从鬼门关拉回来。但是,他不这知道,不是所有的病靠着这些药就能治回来。
直到那一天,一个家属带着他的女儿。那小女孩才几岁,和当时的他是一个年龄的,但是却很瘦,他记得,因为,那已经不是人可以承担的瘦了。你见过真正的皮包骨吗?就是那种皮包着骨头。很可怖。
爸爸说这个女孩没有救了,当时女孩的妈妈就疯了,不断恳求,说爸爸是很厉害的,求他救救女孩。
过了几天,女孩的妈妈将小女孩的尸体搬到曹榕家楼下,哭诉爸爸不愿意救她,导致她死亡。小小的曹榕看到这样的场景,吓坏了,心里埋下了深深的恐惧,对于死亡的恐惧。
曹榕躺在床上,手臂遮着光,静静地躺着。嘴唇显得有点苍白。小鬼头就坐在他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坐着看着曹榕皱紧的眉头。
小鬼头伸过手去,手指点着曹榕的眉头。
曹榕一下子睁开眼睛,看着面对着他,手指还停留在他的‘小山丘’的家伙,没好气的沉声说道“干什么!”
小鬼头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腼腆的咬着嘴唇坐回原来的位置。
“你走吧,不管你之前是什么目的接近我,我不想关着你,离我远点。”曹榕已经陷入自我颓然的状态,害他也好,什么都好,他现在只想在自己的世界休息一下,不想去思考那些死不死人的问题,这都太他妈的的让人作呕了。
曹榕重新闭上眼睛,皱着眉头。
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靠近他,躺在他身边。曹榕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心中燃烧起无数小火苗。愤怒非常地看向旁边。
小鬼头缩着手脚躺在他旁边,此时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唔唔唔的叫声。
曹榕烦躁着想,你又不是狗,你唔唔唔个屁啊唔!!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起码给我学点晨语再来跟我唔行吗!你不给点表示,我怎么知道你想干吗…”他话还没说完,小鬼头一下子扑到在曹榕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脑袋埋进了曹榕的胸口。
那种软绵绵的触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榕一个惊恐将小鬼头从床上甩了出去,看着那团肉球呼啦啦啦在空中滑行过后,‘嘭’地砸在地上,还顺带滚了几圈。
曹榕有稍微的人类接触恐惧癖,而这个小鬼头不知死活已经这样干了两回,上次是被他甩断了腿,这次………
“呜呜呜~”小猫小鬼头揉着手腕,那里已经开始红肿起来。
曹榕突然想到了兔斯基表情里,那个拿着砖头砸自己的小兔子。
☆、鬼面子
曹榕呆在宫里的几天被人妖花特权可以不用换房间,因为伺候宫主的人都不用换房间,方便宫主自己去找人,而且,宫主身边的人不用去做外面的任务,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把宫主伺候得舒舒服服。
因此,得此特权的曹榕被迫每天都要去人妖花那边报道,而且是随传随到。
因此,某小鬼每天都要看着黑脸榕儿进进出出,阴云阵阵表示无可奈何。因为,只要黑脸榕儿一出现,连冷言冷语都没有了,直接将他这个伤重人员当空气,自动忽略。
曹榕去人妖花那边只是被人妖花当作玩具给摸来摸去,摸得曹榕心里扭曲,但幸好,人妖花只是摸,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只能说这多毒花的嗜好比较的变态。不过有点好处就是,在去之前,曹榕会有一段空余时间等待人妖花出现,在这空档的时候,他可以在人妖花房间里搜索他要找的东西,只有这个机会,虽然比较危险。
曹榕看遍了这个房间,都没看到什么关键性的东西,好像人妖花从来不在自己房间放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不就是有暗格什么的。
说到暗格,曹榕一阵头痛。他是在人妖的房间找到了一个暗格,当时还很高兴可以从这里离开了,但是打开一看却是一根不知所以然的东西,长长的,就像…就像男人的小兄弟。是被一个上面秀着‘爱’的肚兜包裹着。
曹榕镇定了下心神。这时候,门口有个宫人走了进来,告诉曹榕,宫主有事不来了,叫他回去待命。
待命你妹。
当曹榕回到房间,就看到小鬼头坐在床头,啪啦着手,用脸去吃饭,吃得地上都是饭粒,活像只小狗。
曹榕心底一颤。
最容易让他心软的不是娇弱的东西,而是那些卑微的,可怜的,垂死的生物。他最害怕的就是看到乞丐,死人,还有囚犯。那些都是某些埋在心底,没有浮出表面却能让他心痛的东西。所以,在看到小鬼头蹲在地上像小狗一样摆出低微的姿态,他心里就是一阵的疼痛,好像一只野兽在狂叫,在嘶喊。
“你平时就是这样吃饭的!”
小鬼头一惊,慌忙抬起头来看着这么早就回来的曹榕。
曹榕也算是人妖花身边的人,所以,都有定时有人来送饭的,曹榕习惯自己去那边公共食堂吃饭,就把定时的送餐让给小鬼头吃,但是他忘了小鬼头的手受伤了,还是因为他的缘故。最近都被人妖花恶心的,脑袋都有些混乱了,这时候看到小鬼头的吃相才意识到自己在吃饭的时候,手会不自觉的别扭,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原来是这般。
曹榕快步走过去将地上的碗拿起来,拿起勺子,
“张嘴。”
“?”
“吃饭啊。”
小鬼头慢慢勾起嘴巴,还没等他笑完,曹榕已经将饭送到他嘴边。
手残的人有权利申请喂饭。
近日来,不日宫好像平凡有人在讨论那个戴着黑面具的人,不日宫,只有一个人不用戴面具,那就是宫主,每个人都必须仰慕宫主的美貌,所以每天都必须看着他的脸,那张画着浓妆,但是却十分an的脸。而黑面具则是宫内另一个掌劝人的代表,这个人是自己要戴面具,据说是个十分神秘的人。
不日宫二宫主,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在宫里,大家都只是称呼他一声二宫主。而此人的武功并非在宫主之下,屈居人妖花的下手,究其原因,宫内有无数传说,传说,二宫主是迫于宫主的淫威之下,不得不从,传说,二宫主已经被宫主俘虏,身为宫主的贤内助,传说……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曹榕觉得这个黑面人让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这样的气场在什么地方见过,不是一般人会有的。
黑暗的走道里,曹榕能听到那个微小的脚步声,只有听力很好的人才能感觉到,就在曹榕身后。他皱着眉头,在拐弯的地方,闪进了一间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