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聚集了三个男人在赌牌,松散得可以。别墅外倒是还有一个人巡视着,只是步伐看上去很随意,完全没有半点紧张。
还有不少监视器材……
杜南放下望远镜,在背包拿出了别墅的概览图拿着笔沉思着画了几下,再拿起望远镜观察了一晚後,便悄悄地离开了。
由始至终都没有人留意到曾经有一个人在外面踩过点。
杜南背着背包又回到家中,倒出了背包内的东西,开始计划起来。
要是可以他当然想再踏多几次点才有把握,只是路华斯现在在外面,多一天也是多一分的危险,格斯也不见得信得过,要是把小孩掌握在自己手中……格斯再多想法,也不得不顾虑一下的。
杜南疲劳地掐掐人中的位置,高度集中的精神让到他整个头都痛了起来。他颓然的直接摊平躺在地上,看着天花的那盏灯……
杜南觉得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今晚就行动。
抱着这念头,杜南倒在床上,随手地揽过被子,强调自己进入深沉的睡眠,毕竟现在养好精神才是主要的。
一整天也不知是不是泰迪察觉到杜南的计划,倒是拦着亚历山大不让他骚扰杜南。
你这是甚麽意思?我想打去问一下情况也不行吗?亚历山大张牙舞爪,感到很气愤。泰迪和杜南兵分两路,一个走明面上的,一个走黑道的,他现在只不过因为没有消息是心急地想看杜南有没有甚麽消息,这样也有错?
别吵了。泰迪难得地皱起眉头,但手上还是小心翼翼地抱过自己的爱人,拥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现在毕斯应该没有精神应付你的。
为甚麽?亚历山大敏感地发现泰迪口中的漏洞,凶恶地扯着他的衣领说你是不是知道甚麽没有告诉我?!
不是,不过能猜到。泰迪好脾气的任由亚历山大拎着自己的衣领,手上还不忙的顺着亚历山大的背帮他回气。
你们都暪我……亚历山大嘟起嘴巴,心中不止的担忧。老大现在也不知怎样,会不会,很难受?想到汤姆之前发疯攻击老大以致老大进了医院住了几天,亚历山大就觉得心慌!也不知道路华斯被汤姆藏了去哪!?
放心吧,那个汤姆应该不会怎样伤害路华斯的……提前是路华斯别刺激他。泰迪皱眉,那个汤姆的隐性精神病,还真是个问题。
这可说不准。亚历山大的心就是七上八下的,这几天也没有好睡,老是梦到老大被汤姆虐杀了!
现在你要好好的睡一觉,不然你的老大回来後你就倒了
,谁来帮他处理事情?泰迪哄着亚历山大,大手抱起他放在床上。虽然路华斯失踪了,但工作室依然继续运作,就人心茫茫……
唔……亚历山大也知道这是个理,可是一闭上眼睛他就会开始发恶梦!只是两天整个人都消瘦下来,看得泰迪心疼不已。
泰迪在这边努力的哄亚历山大入眠,而另一边杜南已经养好了精神,拿过了枪枝﹑干扰器等的设备,再次无声无色地滑进了夜空之中。
他没有先打电话问格斯找到人没有,反正要是格斯找到人,也会把路华斯救出来的。他和路华斯的关系,从来不是秘密,有心要打探很快会一清二楚。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小孟被抢了风头…
盯你们这群人别抢我家孩子的镜头……喂
☆、遭遇绑架(四)
黑夜中x立在小丘上灯光通明的别墅尤其显眼,彷佛像是放在饥饿的狼群中的那一块肥肉。别墅内的人无知无觉的依然继续他们的生活,甚至比起昨晚,杜南察觉到还要松懈上几分。
他无声地潜入,借由黑暗隐藏起自己的身影,伏在窗口前小心的看向屋内。
妈的,那个老混蛋是不是放弃了楼上的小杂种了?其中一个正在玩牌的人突然发脾气的丢下一手烂牌,骂咧咧的洗起牌来,他身上纹着一只老虎,鼓鼓的肌肉奋起,一整个人像只大熊。
谁知道呢?老大说甚麽我们也照听着罢。另一个咬着烟,口齿不清的说,一整排黄牙又脏又黑,更烂了不少颗,瘦瘦小小的似是营养不良,鼠目闪闪缩缩的尽是不怀好意。
大熊听了後又骂了几句,一边派牌一边抱怨他x的无聊死老子了。
就你无聊?黄牙不屑地一只手夹着烟,随手拿起自己面前的扑克牌,另一只一揉,便齐齐整整地拿了一手牌,技艺之纯熟可见是老手了。
给我枝。另一个穿着黑衣一直不说话的男人指指黄牙的烟。所有人之中杜南觉得这一个是最为不好惹的。他的双眼不时闪过阴霾,似是在打牌其实心神一早不知飘忽了去哪,有几分心散的意味。整间别墅也只有他还绷紧着身体,双脚似是随意地摆放,仔细一看却是一早作好了随时弹起来的姿态。
不过不知是不是格斯这麽多天都没甚麽表示,他看向楼上关着小孩子那间房的眼神,带有几分阴冷的味道,令人十分不舒服。
杜南知道除了这三个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到处巡视,昨天看到的疑似头目的男人不知为甚麽没有在别墅内,除了三楼关着的那小孩,一整间别墅只有这麽的四人,空洞洞的令人发慌。
大熊或许运气又不好的拿了一手烂牌,玩了几手後就又骂了起来这是甚麽玩意,晦气,他妈的两手都是烂货。
吵甚麽?巡逻的人走进来,冷冷的应了一句。
可见到这一个人应该是在这四人当中比较有威慑力的,一句话就让到大熊闭了嘴,大熊的脸上露出愤怒又带了点害怕的神情。
黄牙也没有说话,叼着烟排整着自己的牌。
倒是黑衣难得应了他一句外面都没情况吧?其实也只是随便问问,都过了四天难不成还有甚麽变动不?格斯老头那方面连人手也没有调动,他的得力助手全都好好地在原位呢,看来楼上的小孩没有他们想像中那样重要。要是老大放弃了,那身细皮嫩滑玩起来够味!
没。刚进来的男人郁闷的
说,难不成他们都猜错了?格斯那老头不如想像中那样宠爱楼上那小孩?,不然怎麽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就派人找了一下。
期望了四天的火并结果风平浪静得很,那依然坚持不时巡防的男人别提有多郁闷了,更何况这计划还是他提的。昨天老大见绑架没有用已经撤走了不少人手,而今天老大更是不耐烦走了,只余下这三人给自己搭手。老大更私下跟自己说,要是格斯不在意就杀了那小孩吧。
只不过策划的人不甘心,明明…明明可以记上一功的。
大熊小声的嘟嚷都这麽多天了,那会他妈的有事。换来策划的人一记眼刀,他怕死的一缩。
杜南看着屋内的四人,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光四个人他自问还是可以搞定的,只不过杜南不想被人知道他的出现,想要不知不觉地敲昏四个人的话,比较困难。杜南虽然跟格斯以小孩作筹码交易,但不代表他希望让人在日後找他麻烦。所以最好是做到无声无色的解决四个人,还不能杀,免得得罪了另一帮的老大。
四个人围着桌上开始玩起扑克牌,四周四散着食物盒﹑饮料罐等的垃圾,杜南想了一想,还是悄悄地离开了窗旁。
夜渐渐的沉,终於在大熊解决了第四罐啤酒忍不住嚷开老子去一下厕所。
黑衣人挥挥手,不在意的说快去快去。然後继续琢磨手上的牌。
他妈的,不要偷看啊!大熊不放心的放下扑克牌,叮咛道。
那有这麽多事,让你去就去。策划的人不耐烦地叼着烟,含糊不清的吼。
大熊快速地小步拐了个弯跑到一道门,一打开就,闪了进去,还没解开裤子就被埋伏在内的杜南闪出来打昏了。
杜南看着趴在自己旁边的大熊,拿起针筒为他注射了一针麻醉针,份量足够他无知无觉的睡到明天了。
解决了一个後杜南没有放心,反而更加绷紧起来,大熊的迷昏也暪不到很久了。
看了一眼厕所,杜南计上心头,故意的掐着喉咙,学着大熊粗犷的声音和语调大声的哎唷了出来,然後‘烦躁’的对着门口大喊他妈的,没厕纸了。快来给老子送厕纸,肚子痛!
策划听着那声音,不耐烦地踢踢黄牙说你去给他送。真是麻烦。杜南学得像,再加上空洞的别墅让到声音也变得失真。
黄牙不甘心的看了自己手上的牌,反转放下後才骂了一句就你特别多事。再在一旁抄起一卷厕纸给大熊送去。
杜南已经把大熊拖到浴缸放下,然後悄然地躲在门一旁,等
到黄牙拿着厕纸走了进来,抬眼一看厕纸啊…咦?还没惊讶完空无一人的厕所,黄牙已经再次被杜南打昏了。
随意把黄牙踢到一旁注射了一针後,杜南便闪身出了厕所,缩在角落後仔细的看向大厅。
此时策划的人跟黑衣已经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了,黑衣试探的喊了一声小老鼠?想必这是黄牙的代号了。
策划的人放下牌,阴着脸说别喊了,出事了。随即拿起放在一旁的枪警觉的盯着转角那个位置,一步一步小心的逼近。
黑衣也拿起枪警戒起来,在他背後跟着慢慢地逼近墙角,途中看到几个盘还顺手递了给他,自己也抄了一个。
杜南紧贴在墙上,憋着气,开始心中默默的计算着他们的步伐,手上拿着一个烟雾弹,等到他们接近攻击的范围便投掷出去,再凭自己的身手应该可以解决这两个人。
黑衣和策划人两目对望,策划人以下巴示意黑衣先向前走。黑衣虽然有点不甘心,还是慢慢地的往墙角走过去。
杜南敏感地以镜反射出画面,眉头一皱。这样可不能同时解决两人的,他想了想,无声地贴着墙踩着柜子借力爬上镶嵌在墙上的灯饰。幸好主人在装修时尽用奢华的灯饰,不然还不够位让到杜南踩上去。
烟雾弹已经收起了,换上是一枝涂了强烈麻醉药的针。
这真是一枝针,原材料是杜南在路华斯那处翻出的缝衣服的针,再绑上几条羽毛以增加重量,羽毛应该也是路华斯买回来装饰衣服或是用剩的。
杜南来到巴黎,实在没有趁手的武器,麻醉枪入手的途径不是短短几天可以拿到手的,那怕用来防身的手枪也是借泰迪的警枪,万不得以绝对不能用的。杜南感激泰迪,也没有打算用上。只好自制武器了,显然针是不错的材料。
等到黑衣走到墙角时,他猛的一转弯用枪指向前面,却一个人也看不到时,心中暗说了一句糟了。
与此同时,杜南手上的针也脱手而出,无声地没入黑衣的颈旁。黑衣随即倒地,啪的一声。杜南也借由这巨响从灯饰上跳了下来。
策划人一看到黑衣便深知不妙,立即往门外逃去。杜南也没有放过他,又是一枝针飞出,险险地擦过策划人的颈旁。他仓卒的停下步,没几秒便倒了下来。
杜南达成目的,为了确定小心翼翼的上前补了一针,让他彻底昏睡过去。然後再去把所有针收了回来,再拿仪器扫过了一圈,确保屋内没有监视器材後才抹去自己所有痕迹。
当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後,杜南快速地冲了上二楼,打开了房门
後便看着窝在床上发着烧的小孩。
杜南轻力的扶起他,小孩无力的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了杜南一眼便再次昏睡过去。
杜南用仪器扫了一圈,房内也没有任何监视器材後才放心的抱起小孩,直接从大门离开。而门口的针孔摄录机一早被他破坏了,所以也不怕暴露。
他飞快地开着车离开了别墅的范围,直接去到二十七区那处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好了车子。
没多久後当他从车上下来时已经化妆为在二十七区随便可以见到的流浪汉,小心翼翼地推着一部木头车,上面脏兮兮的,明显放了一些垃圾。
杜南用着这样的打扮把车推到格斯常驻的酒吧後门,巧力的打开後便把车推进去。
此时酒吧的老板正准备倒垃圾,看到後一呆,杜南抛下二句记得我要的东西。人在车内。然後快速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杜南南实在有点……东方哥哥的意味被巴
咳咳……求个留言t t好久没有收到留言了……
☆、遭遇绑架(五)
酒吧的老板只呆了一会儿後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头车,只见到自家孙少爷正躺在一堆布料内昏睡着,顿时惊喜得哭了出来,立是把人抱起来。那轻飘飘的重量又让到他心疼了一下,便从暗道立即抱回老大的专用房间内。
此时正好格斯正吞吐着烟,眯着眼睛不知在计划着甚麽。身旁依然站着几个保镳似是分散的保护着他。
酒吧老板一脚踢开门,喜极而泣的说老大老大,你快看是谁?孙少爷回来,回来了!再小心地把人放在沙发上。
闻言格斯立即轰的整个人都懵了,几秒後才反应过来,立即惊叫了一声,从桌後冲了出来,即使撞到了桌子也顾不上疼,急步的走到沙发前才抖着手想要探过去看是这是不是真的。
等到摸到那幼嫩的肌肤,格斯忍不住老泪横钟,急声的说快,快叫赖恩来……嘴巴已经抖得不像话了,幸好身後的保镳反应够快,连忙拨给家庭医生和少爷。
格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接过酒吧老板递来的湿毛巾仔细的帮孙儿擦身降温。尔後才想到了杜南,连忙问送罗德回来的那人呢?
酒吧老板答走了。
格斯没有说话,坐了一会後才问东西送了去吗?
其中一个保镳答斯兰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