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路华斯就这样和杜南擦身而过,直接奔往陈明的家中借了一笔钱後又再转战机场,随意挑了一班最近起飞﹑有空位的航机买了机票後,拿着自从上次被偷了钱後,一直随身带着的护照,匆匆地离开了hk。
杜南回到家中後把药放在桌上,然後慢慢煮了一杯热水再提着药包走到路华斯的房间。
房内淫秽的气息依然,他的衣服散落在床边,可是路华斯的已经不见了!而床上也失去了他的踪影,顿时杜南铁青了脸,咬牙切齿地说孟…子!
!!!
孟子坐飞机上打了一个喷嚏,觉得十分冷便从椅下抽了一张冷气被盖在身上。
另一方面,杜南正急焦急地找寻某个不乖乖地休息的人的下落。而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陈明──路华斯在hk唯一的朋友,也是他兄弟的媳妇。
喂,陈明。孟子有了找你吗?杜南沉静地拨电话。一开始他的确气到快要想抓起某人打一顿,可是到处都找不到後便转为忧心,毕竟某人还在发着烧呐!!
哼,关你甚麽事。陈明不悦地撇撇嘴,他觉得路华斯绝对是被杜南打了!看他身体多麽肿起来,还神色慌张,就认定了杜南欺负他的朋友。
杜南深呼吸了一口气,要不是看在兄弟的份上他铁定想冲去陈明的家抓起他来逼供,但现在他只能忍着气继续问我找他有要事的,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去过你处?还是还在你那处?
来过,又怎的!我就是不告诉你他在哪~!哼。陈明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路华斯离开时千叮万嘱他要是杜南找他时不要让他知道他的下落,这关键时刻陈明当然不会掉链子!
你!杜南气愤地瞪着嘟嘟响的电话,烦躁地抓抓头发。
他不知道为甚麽路华斯会反面不认人,刚才两人如水之欢时不是好好的吗?怎麽一转眼间他就逃跑了!?难不成孟子他害羞?
杜南想想,又否定了自己的设想,就他所知道孟子不是这种性格的人,要干的事绝对不会退缩,可是除此之外他又想不出为甚麽路华斯会直接走了。
种种问题涌上心头,杜南只皱起眉头坐在椅上分析。
照陈明的说话来看,孟子的确是找了他的,但同时也不在陈明那处逗留。一开始他问陈明的问题就是假设孟子有去找他的前提下问出来的,要是孟子没有找陈明,那麽陈明也不会回答关他甚麽事,而是问孟子发生甚麽事!
之後他再一步证实了孟子的确找了陈明,但很快就离开了,从陈明的回答可以分析到孟子的确不在他那处,不然回答不会是来过,而是来了,或者避而不答。
何方有告诉过陈明他们之前是怎样相识的,现在看来陈明很有信心自己不会找到孟子,那就是孟子已经在一处他绝对想像不到或者不能闯入的地方,要麽就是直接离开了hk!
陈明身边最能保住孟子的,也只有他的继父罗泊斯了。可是
他调查过罗泊斯根本不在hk,而且也曾经抓过孟子回去问话,所以这一条线孟子也不可能找的。
那只剩下两个可能,他在一处自己想像不到的地方,或者离开了hk。而两者也可以合二为一成为第三个可能。
杜南又抓抓头发,他想像不出凭孟子那个脑袋一时三刻怎麽立即藏到起来,不是杜南看不起他,而是孟子的脑子即使现在也是比较直来直往和单纯的,所以还是离开hk的机会还是大一点。
而自己的好友何方却身处美国,杜南觉得自己等不了,还不如去美国找一下好友和战友们帮忙,那些特种兵一个顶十个使,有他们的人脉相信要把孟子挖出来也是简单的。
也不排除孟子会回到美国,毕竟那是他的家不是吗?虽然他已经有十年没有和家中联系,所以杜南对此并不抱任何希望,只是想找人帮忙把那个不乖的小孩给挖出来!
杜南匆匆地收拾过行李,再次把酒吧托付给阿荣後,赶到机场买了最近起飞的航班。
即使他是铁人现在也心身疲惫起来,在机场大堂内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着休息。
他心中发狠着想孟子你就逃吧!让我抓到你时,你就完蛋了。
此时路华斯缩在飞机的椅子上,满面通红地迷糊起来,一开始心情绷紧着还不觉得,此时一放松就所有病症都出来了。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先生?空中小姐急急地轻拍路华斯,发现他只是一直迷迷糊糊着就心知不妙,立即把年长一些的空中小姐找过来。
在发烧呢。被找过来帮忙的空中小姐皱起眉头,然後把路华斯的被子盖好,吩咐另一位说去拿退烧药来给这位先生。
路华斯一直迷糊迷糊的,直到飞机降下……
作者有话要说儿子你的智商被鄙视了t t
小孟:t t~还不是你搞出来的…
t对不起……可是设定上你真的不聪明啊
小孟:皿为神马
…因为你是受…
小孟:口!?
小杜:扶额两个笨蛋
☆、追逐逃离(二)
路华斯醒过来时便看到一片洁白,空虚得像是要把整个人吞噬了一般,他反射性地看看四周,并排了四张床,而他正躺在左边第二张床上面。路华斯的脑袋有一刹那间空白,记忆断层在他在飞机上睡着的,之後就不知道发生甚麽事了。
你醒了?生硬的英文结结巴巴地从刚开门进来的护士小姐口中说出。她看上来年龄不大,被路华斯盯着很快便红了脸,放下盘子後,一副不太好意思地扭着衣带。
这处是……?路华斯哑着声问,觉得喉咙有点乾便咳了几声。
哎,喝点水。护士立即把盘上的杯子和药包递给路华斯,或许是心急的关系,这句英文说得可溜了。
谢谢。路华斯对她笑了一笑,惹到她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一点。
看到路华斯安静地仰起头吃了一粒退烧药,再喝着水,女护士提起的心才放下了一点,有意无意地说着这处是澳洲圣伯纹德医院呢。你知道你在飞机上迷昏了吗?那些机场检验都不知怎麽检查的,反正机上的空中小姐发现你昏迷了,在降落後便立即送你过来了。你都不知道你来时多凶险,差点就要休克了。说完还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一接触到路华斯专注的目光,她又害羞地低下头。
原来是这样,麻烦你们了。路华斯又怎会看不出护士小姐眼中闪动着的爱慕目光,客气地把杯子放好在托盘上,不再多话。
女护士露出一点失望的目光,但很快收敛起来,装作不在意的说是呢。你是那里的人?
路华斯勾起微笑说噢,我是美国的。不好意思,我起来时还是觉得有点头昏,我想再休息一下,可以吗?隐诲地下逐客令。
护士小姐低声地说好吧,你好好休息,有麽事可以按铃。然後拿起托盘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在她关门的一刹那间,路华斯便收起了脸上的微笑,闷闷不乐地缩回被子内,数着手指。
不离开杜南,他又害怕对方跟他摊牌时,他会受不了。现在离开了,又觉得心中空洞洞的,如柳絮飘伶在半空之中,完全无处容身。
路华斯无聊地在被内板着手指头,五只手指长短不一,他把手指绞成了一切他可以想像得出做出来的形状,饺子﹑狗﹑蝴蝶……慢慢地耍着手玩,也开始意识迷糊起来。
没有抗拒睡魔的来临,头一歪,他又再次沉睡
着。梦中不知道有谁,他的嘴角带着丝丝甜蜜的笑容。
直到夕阳西下,他才被晒进来的阳光嘤然转醒。
路华斯呆呆地坐了起来,眨着眼睛思绪依然有点迷糊,身上软软的,但睡前喝了点水,以致现在有点需要去洗手间解决一下。
吸着拖鞋,他也不期望公共病房内有洗手间了,只能拖着发软的身体和某部分难以启齿的涨痛,一步一步扶着墙边走。
哎,502号房的病人,你说,他是不是那…个啊?路华斯走到一半,便听到转角位隐隐地传来一把略为老气的声音。
502?他脚步一顿,有点不好的预感──刚才他随意看了一眼,他的房号正是502,而且全病房只有他一个。
有关於自己的事,路华斯小心翼翼地扶着墙贴近着墙上偷听。
502?那个白净的男人啊。不是玛莉你负责的吗?另一把女声加入,路华斯走到墙角,把自己隐藏起来。
哎,是…是的。玛莉又结结巴巴的说着,路华斯听得出那是刚才那个小护士,他甚至可以想像到她脸红着的可爱样子,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容。
你不会暗恋那个男人吧?那略为老气的声音有点鄙视地说。
是又怎麽…他这麽好看……还是黑发黑眼的,好像恶魔一样啊。玛莉带着梦幻的声音。
你怎麽老是这样啊。另一把年轻一点的女声受不了地说每次交男友都喜欢黑发黑眼,恶魔甚麽都是扯谈的好不好。现在看到502又是这种类型,你又春心动了啊,是不是?
莲娜你别乱说话,我那有春心动。玛莉恼羞成怒,不依地拍打了她一下。
在两人娇笑着互相耍弄的时候,那略为年长的女人才悠悠地说玛莉,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护士长,为甚麽?玛莉急急地追问,停止了跟莲娜的玩闹。
他啊,我看着像是人家的那个。护士长撇撇嘴,有点不屑地说。
哪个?玛莉迷糊地看着护士长。
玻璃啊!兔子爷啊!护士长恨铁不成钢地强调。听到这处路华斯的心有点紧缩,虽然知道在世界上同性恋依然是惹人垢病的,可是这样偷听回来,总是让他心情有点难受。
甚麽
?!莲娜倒抽了一口气,然後偷偷摸摸地低声说那他是不是也有…嗯…性病?
不会的!玛莉白着脸,有点难以接受。
甚麽不会啊!好心告诉你们吧,502那个病人啊,送来时华纳医生帮他做的全身检查,啧啧,玩得有够激烈的,我看着,他像人家的小宠。护士长八卦着说。
不会的…不会的……玛莉还是白着脸喃喃着,可是从脸上的厌恶表情,可以见到她已经相信了。
想不到他相貌……莲娜打算说下去,可是眼睛的余光看到路华斯黑着脸,绷紧着身体面无表情地走过,便住了嘴。
碎嘴的女人。路华斯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他不知道医院居然可以不经他同意便为他作全身的检查,他绝对要投诉这间医院!
路华斯不知道因为那时情况凶险,医院也是怕他出甚麽事才送去急症室内进行急救,只是没想到会被护士长随口说出去,毕竟是不同部门的啊。
玛莉苍白着脸看着路华斯经过,暗骂了一声变态。
路华斯的耳朵可好了,当下立即阴着脸,挑起了单凤眼瞪了过去你说甚麽?
玛莉看着路华斯冰冷的脸孔,当下便噤若寒蝉,缩在护士长身後。
护士长到底比玛莉多了几分经历,也冰着脸瞪回去,口带鄙视的说先生,有甚麽事?她最讨厌同性恋,总是带着歧视的目光看他们。
路华斯深呼吸了一下,丢下一句没事。就死撑着自己不适的身体,毕直地走进了洗手间。那坚忍的脊骨,像是快要压崩一样的绷起着,撑着自己最後一丝尊严。
直到坐在坐厕上,路华斯才把脸埋在深深的掌心内,他突然觉得杜南会讨厌他也是应该的,这是一条不归路,自己已经在路上一直走到黑了,就无必要把人家拖下水了。
可是这样想,他心中却难以承受地感受到一丝丝的抽痛……
另一方面,杜南快要急疯了,他先飞了去美国找到了何方,可是对方却死活不帮他从陈明口中挖出路华斯的下落,无奈之下他只能气冲冲地离开了。
现在天大地大,杜南真的不知道路华斯去哪处了,他托人去法国查探路华斯的消息,而至今却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路华斯身上还发着烧那,这样一想杜南心中自然添了十二万分的担
心,恨不得现在立即把路华斯抓出来,狠狠地打他的屁股。
可是心中这样想着,现实很骨感,他还是找不到路华斯的下落。他尝试入侵了银行系统,可是路华斯很聪明,没有动用过他银行内的资金。而他也入侵过机场的系统,可是签证上明明写着是飞去法国的啊?!
杜南总算还有几分理智,没有动到政府的身上去查探路华斯的出入境记录,不然惹到政府这厅大的机器可不是说着玩的。但固然这样,他心中像是被烈火烤着一般,真觉得又难受又隐隐的作痛。
孟子啊孟子,你现在快点出来吧。我原谅你抛下我这点了,你快点出来吧。杜南住在临时租来的房屋,一边咬着一枝烟,手不停地在电脑上快速地移动着,希望联系上他作战时的侦测队员,也是找人好手的占士。可惜对方像是在这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半点的踪迹。
shit!一个二个都要跟我作对。杜南泄愤地拍了一下键盘,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多作休息的他现在满面胡子,眼泛着红丝,可是一天找不到路华斯,他是不会觉得安心的。
你休息一下吧,这样铁人也顶不住啊。何方冲了一杯咖啡放在杜南的桌上,随意地找了一处空位席地而坐。
找不到人让我怎麽休息?你的陈明要是失踪了看你睡不睡得了!杜南苦恼地狂抓着头。
呸,我家明明多乖啊。何方不屑地撇撇嘴,然後瞪了他一眼一定是你婆婆妈妈,人家才不要你的。早叫你不要老是想试探试探的,现在试探出祸了。
他是这麽想吗?杜南苦着脸,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拖拖拉拉才让到路华斯不耐烦地跑了?
可是他尔後又觉得要是路华斯这麽容易就放弃,那也不算对他有太深的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