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号房?在哪?路华斯有点傻眼了,他怎麽不知道这处还有房间这回事。其实清仔有跟他提过了,不过那时他没有留意到。
…直行见到一个路口後拐个弯,门上有号码牌的,你认得字吧?阿荣有点鄙视的看了路华斯一眼。
哦……路华斯赶急拿起托盘然後照着指示,一拐弯,赫然一整列房间并排着。
我x,房间收到这麽隐密也不知是不是要干甚麽坏事。路华斯暗咒了一声,他初到贵境又怎会知道这间酒吧原来别有洞天?
一整个晚上路华斯就这样忙忙碌碌的送着酒点﹑饮料和食物。除了一些熟客会奇怪地多看路华斯这个新人多几眼外,其他都是自顾自玩自己的。
到了最後路华斯几乎把所有房间的号码都烂熟在心,闭着眼也能走了。只是代价就是他快要累到瘫。
这时他才觉得自己通宵没天没夜的弄衣服算个毛线啊?!这处工作才是折腾──他不知道平时客人可没有这麽多的,只能怪他挑了一个好时间,星期六跑去酒吧玩乐,人能不多吗?
在後半夜,人流依然只有多而没有减少。一些人坐在大厅内,高兴就上台吼几声,而台下的观众也应境的欢呼着,场面热热闹闹的没有路华斯初到时的冷清。杜南也走出了办公室在场内巡视着,一些较为熟悉的客人就此起彼落的跟他打招呼,开玩笑等等。
路华斯这时也开始松了一口气,房间内基本上大家都在玩乐,要送饮料甚麽也送过去了,所以他也得以脱身。
杜南意外地看着眼前这一个
穿着侍应服依然能穿出一身骄傲的人,随口的赞了他一句挺合你的。
一身侍应服外面的黑色马甲或许是不怎麽合身的关系完全贴身地勾出了路华斯的腰身,虽然不至於盈盈一握的地步,但在男生之中也是纤幼的体型。脸上因为忙碌而泛着红晕,汗水掠过了眼角使到单凤眼更为闪亮,有点妖里妖气的感觉。领带紧紧的系在颈上,随着呼吸缓缓地起伏。
一刹那间杜南有点庆幸自己酒吧招呼的都是比较正经的人,不然光路华斯这副样子就令人很想扯掉他的领结,狠狠地压着他糟蹋着他。
虽然如此想,杜南也没有什麽旖旎的心思,随口赞过了後也直接的绕过路华斯继续巡视了,甚至连路华斯的姓名也没兴趣询问。
路华斯的脸颊微抽,他被杜南赞赏时心中一愕,实在没有想到对方会欣赏他这一身打扮,可是随後他又想到杜南说挺合他──这﹑这﹑这是想说他很适合做侍应?!
他几乎要咬碎了一门牙齿,要不是杜南离开得快,他差不多想要抓着他的领口吼哪处合了?!
路华斯还真的误会杜南了,先不说在昏暗的环境中杜南也没有多仔细看到路华斯穿着侍应服是怎样的,只是有个大概的轮廓看着不错才赞了一句吧。想不到被路华斯这样误解,日後他知道了後也只是摇头叹息着摸摸路华斯的头,心中想着怎麽头虽然不见大,但脑容量也不带这麽小的。
就在某人愤愤不平的继续工作时,杜南已经大致在场内看了一圈,对於今晚的客人数量和收入有大致的预想了。其後他看了一眼手表,决定离开店面去找林哥。今晚路华斯的事决不能再次发生,他要速战速决,今晚就去到林哥活动的场地处搞好。
阿荣,帮我看着场。有甚麽call我。杜南经过酒吧台时随口丢下一句,然後直接转身离开。
ok,boss!阿荣比了一个手势,可惜杜南已经离开了没有看见。
喂,你说boss又要去干甚麽?旁边的调酒师阿山八卦的用肩撞一撞阿荣,一脸好奇的问。
多事,干你的活。阿荣低声吼了一句,然後向客人赔着笑送上调好的酒。
阿山摸摸鼻子,也没有介意阿荣的口气,转过头也忙自己去了。这一切的事发生在瞬息之间,当路华斯放下托盘时两人已经在各自各的调着酒。
荣哥,1
7号房要再添酒。路华斯放下纸条。随着时间的过去,因为客人越来越多,路华斯也会干一些简单的加单,但正式的下单还是由清仔那一群对此比较熟稔的人去下的。
现在他已经不会觉得不自在了,有点适应当服务生的身份,忙上来也没有顾得上甚麽设计师的矜持了,一双穿针引线的手放酒子也意外的灵巧得好看。
哦,好,等我一会儿。阿荣眼也不抬的继续把几样酒加进调酒用具,慢慢的为酒吧台前的客人调着酒。
路华斯也不急,随意地坐上椅子上悠闲地看着场内。对於他越轨的行为,阿荣也只是略略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一坐下路华斯才觉得双脚累得不像自己似的,以前在做衣服时至少还有椅子可以坐,在有需要时才要蹲着或站着调整衣服吧。那像今天一样运动量这麽大,累到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朝气。
喂,还习惯吗?清仔这时也拿着托盘走到台吧,丢下一张单子就对着路华斯挤眉弄眼。
这小孩也不记仇,今晚的事在跟路华斯同事过一会儿子就忘光了,现在反而跟路华斯最是熟络。
还行。路华斯含蓄的说,虽然他已经快累瘫了。
嘻嘻,我们酒吧还不错吧。清仔笑呵呵的站在一旁,路华斯敢坐在椅子上他可不敢。
嗯。路华斯点点头,的确是不错。
两人一直这样闲聊着,直到再次忙碌。
唉,这工作有够不容易的。路华斯疲惫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注意到小孟的伪装掉了……噗…
太累就会懒得伪装以真本性示人了唷~!
嘎嘎……一上来就见到催更…真开心有人期盼的感觉真好
小晴会更努力的!
☆、相遇相识(五)
到早上第一丝阳光透过晶莹剔透的玻璃门射进室内时,路华斯已经累得直不了腰,其实客人很多在凌晨时份就慢慢散去了,留下来的都是第二天不用工作,玩得疯的人。但路华斯除了送送东西外,还要兼顾着打扫。
这样一晚下去,正常人都累到脸无血色了,更何况是娇生惯养的路华斯!
对不起哈……我都没帮你忙……清仔内疚地在休息室内跟换着衣服的路华斯说,他今晚被叫出大厅帮忙,因此包厢内的因为其他服务生有意无意的排挤下,基本上都是路华斯在忙着!
没事……不就一天吗…路华斯苦笑着抬起累得快要没感觉的手艰辛地把上衣穿好。
这…这…这处有枝药膏,我送你用吧,我试过了,对於舒缓肌肉酸痛很有效的。清仔从自己的小柜内翻翻,翻出一枝使用过的药膏递了过去,但在伸出手的一刹那间,他突然想起了路华斯跟自己根本不是同一层次的人。自己用过的东西对方会用吗?!手有点懦弱的想要缩起,口中呐呐的说或…或者你去药房……
没等清仔说完,路华斯就自然地接过,用力的拍了他的肩一下,笑着说谢了啊,兄弟。
清仔的脸上也漾出了几分笑,磨擦着手不好意思的说没甚麽,你不介意就好。
有礼物收,谁介意呐。不得不说路华斯要是想跟一个人熟,绝对是很容易就混到对方身边的那一种人,但大多时候他都不太喜欢跟别人相处。对於清仔这种单纯的人,路华斯也乐意多交一两个朋友,指不定那一天就需要对方帮忙了呢?
清仔也傻笑起来,现在的他看上去那有昨晚跟路华斯针锋相对的锐利?
我走了哈,以後有机会再见面。路华斯微笑着一只手插裤袋,另一只跟清仔挥挥。
好~~清仔也笑着挥了几下,对於新交的朋友他是满心欢喜的,那像路华斯一样只想到日後的价值。
辛苦了一天的路华斯也急急的想要回酒店洗刷一番,口袋揣着刚发的工资招了计程车──杜南也不是这麽黑心的,完全是把工资算足了再扣除他欠的酒钱後把剩下都交给路华斯了,无可否认地这举动让路华斯心中对他的恶感减去了一点。虽然路程不远,但对於脚又虚又涨痛的路华斯来说自然能免就免。
计程车不急不缓的在路上奔驰。现在早上人流也不是很多,街上行人匆匆,尤其
越接近酒店区就越少,这城市就像一只沉睡着的雄狮,一切是那样的安宁,连带路华斯也起了几分舒心。
但很快他就不这麽愉快了,计程车在不远处被警察截了下,就算白痴也看得出不对劲了,难怪之前路上的行人这麽少,原来全都挤在这处了!!
路华斯看着那一圈又一圈的人全都抬头看着远处的香格里拉酒店,不时哗了几声,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奈何人群密挤挤的,在车上的他也看不出所然,只好推开门下车。
可是一下了车,他立即白了脸。
这…这…这都是甚麽回事啊?!
路华斯看着眼前冒着浓烟的香格里拉酒店,顿时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抱歉,先生。酒店的服务员在室外临时设立的柜台上热得流着汗,还是专业地对着路华斯鞠躬,尽心地解释因为有往客不小心使用酒店的设备,以致发生火警和爆炸。酒店现需要停顿一段时间维修,我们迟点将会全数把住宿费都退还给先生,还会附赠一张卡,日後先生再次光临我们酒店订房时可以享有八折的优惠。这次为你带来不便我们实在感到深深的抱歉。希望你能体量。
经过一段救火以後,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路华斯望向那被大水浇过後湿淋淋的大门,再抬头看着那炸毁的那一间房间,有阵悲楚涌现……
先生?先生?服务员小心翼翼的叫着,有点不安的交叠双手,心中埋怨平日那□好的姐妹在重要时刻全都借口有事忙碌,把自己推出来做这麽一个小人!真是好恨!服务员暗地里快要咬碎一口银牙。
算了,你们安排吧。路华斯疲惫的摇摇头,原本还以为可以休息一晚再烦恼被偷去的钱包,一回来却面临更严峻的情况。他几乎想问他是不是得罪老天爷了?!怎麽坏事接二连三的!?
路华斯无语凝咽,现在让他怎麽办?!钱没有了,钱包也被偷了。酒店说迟点,鬼知他们要迟到何时?!自己这段日子也得找地方过啊!就算想买机票离开也得有钱!办卡也是要钱!甚麽都讲求一个钱字!
一文钱难倒一个好汉的感觉路华斯现在感觉到了,他现在全身上下就只剩下口袋那二张一百块……哦,不,他还给了二十块付了计程车的车资呢,只剩下一百八十块了。
一百八十块能干甚麽?!要是在中国,估计能租间便宜的宾馆二天,吃几顿饭。在h
k,一百八十块还不够他去宾馆租一天的!更别提吃饭了!
路华斯沮丧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收拾行李,显然房是没有的了,等他们退钱……对了!他忘了问到底退钱是怎麽退啊!退到他帐户?还是让他取现金?!
前者他丢了银行卡,後者他丢了电话,就算日後店员照着他留下的电话打给他也是没用的。而酒店方面也说开了,他们现在没有这麽多资金可以周转。这都是甚麽事啊!?
路华斯沮丧地扑在床上拚命捶打着床舖。一陷进去舒服的床垫,路华斯完全不想起来了,软绵绵的感觉让到浑身疲惫透了的路华斯想一直沉睡…沉睡…
他是被服务员拍醒的。
先生,这……负责检查房间的服务员有点为难地看着路华斯,全酒店的客人都撒出了,怎麽就剩下这一个呢。
几点了。路华斯用手抹抹脸,觉得脑子还是有点涨涨的,而身上此时也要命地开始酸痛起来,手脚不太能协调,要是可以路华斯真想直接趴回床上再睡一觉,但现在情况很明显不容许他这样干。
下午四时多了。服务员赶急说,隐含意就是说怎麽收拾了四个多小时还没有离开。
才睡了四小时。路华斯按按额头,勉强打起精神,眨了几次眼才把视线对焦好。
房间大门被打开,路华斯可以清楚地看到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原本他上来时还有几个同层的在收拾,现在很明显都离开了…就剩下他……
先生,你没事吧?用不用我帮你叫救护车?或许路华斯的脸色太过苍白,服务员不禁多口问多一句。
不用。路华斯一口拒绝,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说我先去洗个脸再离开……你…不赶急吧?他深深的吸进一口气,然後又缓缓地吐出浊气,这时才觉得心口闷闷的感觉好了一点。
不急,慢慢。服务员赶急应着。开玩笑,要是让客人有被赶跑的感觉,说不定下一秒警告信就送到他手上了──虽然他怀疑现在酒店这种情况还会有人给他发警告信吗?
路华斯点点头,不再说话。
很快他在浴室内匆匆地洗过脸,再用毛巾擦了一□,还有梳洗过後才觉得身上浑身味道消退了一点,但涨痛感依然持续,谁让他很久都没有去健身房了呢?一下子又再操劳起来,身体自然有那麽一点不适应。
他拖着行李箱对服务员说麻烦你了,我走了啊。
慢行。服务员微笑着把路华斯送到房门口,然後路华斯挥挥手不再让他送行,他还是一直目送路华斯离开──不得不说在服务方面,香格里拉酒店的确是有他一套的做法。
电梯一早就停用,估计酒店的人也没想到还有客人没有离开,在不浪费资源的原则下把载客电梯给停了。路华斯就这样慢慢地把行李箱搬下去,这时他就无限怨念起自己为甚麽要贪高,住到三十多层呢?这下子又难为住他发软的手脚了!
一层一层的,路华斯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在看到g/f的一刹那间,他有一种想要趴上去亲吻的感觉。
好累!
他看看酒店大堂前那挂着的华丽大钟──五时十六分。
这一走,走了大半小时过去。
但路华斯最苦恼的还是现在应该何去何从?
站在酒店的大门口,往日来来往往的人流已经不复见,现在只剩下路华斯零仃地站着,看着连车子也没有的车道上,他深深的默然了。
口袋只剩下一百八十块,他又怎干甚麽?
作者有话要说小孟啊小孟…你没得罪老天爷…只是娘亲…需要找个理由把你送过去小杜身边…对不?怜惜地摸着小孟的头
小孟:哭到呛气我…我…我…我自己洗白白把自己送到他床上行不tat你不要折腾我了
小杜: " 我不喜欢男人
嘛,这就是原因了沉痛地看着自家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