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这是我第一次正经的叫他的名字,我急忙跪下去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子“你还好么”我知道他嗑药了,但不知道整了多少。
对于我的问话,他似乎还有一些意识,他抬起了头,淡蓝的猫眼满是愁丝,好像有白色的雾气在蒸腾,我心悸,莫名的就懂了他,他一定是想嗨的没有自我,想嗨的飘飘欲仙。
可是,我看得出,某种痛楚要他无比的清醒,那些东西夹杂着高度酒的烈性,也许让他的内脏如排山倒海一般的灼热、燃烧,然而,这便是他想要的,我知道,我知道。
“大海大海呵呵”币姐虚弱的呓语着,愁苦的轻笑出来,带着自嘲“陪我玩,呵呵,陪我再玩玩。”
声落,他不支的闭紧了双眼,一头栽倒下去,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一只手还握着一捧阵痛的曲马多,一粒粒白色的小药片沙粒般的从他手中散落出来,我的心一揪。
他痛苦的低声细语,呵出带满伤感的酒气,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没有人能理解他内心的纠结和挣扎。
“江潮”我有些忐忑,他的样子有些恐怖,我急忙四下环视起来,四壁的镜面上好多红点子,我下意识的认为那些是血,我的手往下窜了窜,币姐黑色的连体衣居然是湿的
我抬起手,是血,透过那黑色绒绒的衣服渗出来的液体是血,我慌乱的低头伸手去扒开他屁股下的玫瑰花,血,好多的血,擦花了那雪白的镜面,我条件反射的摸上币姐的黑色底裤,很硬十分硬
“这是什么”我猛的撩开币姐被血湿透的黑色三角底裤,露出来的东西要我惊愕,操他妈,是哪个变态的王八蛋干的我从兜里掏出一把随身带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把币姐穿在身上的连体兔子装划开,果然,他的下体被人用铁质的裤衩锁住了,血还在不断的往出流,我怀疑他的后面有东西在里面。
“是什么是什么在里面钥匙钥匙在哪你他妈的给我睁开眼睛说话。”
“大海,呵呵,大海陪我再玩玩吧,呵呵,呵呵”他笑的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翻来覆去,覆去翻来都是这一句话。
“去,去医院吧,我们去医院吧。”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忽然觉得人的命好脆弱,看着眼前气若游丝的江潮,我抑制不住的抽搐起来,痛苦像一只冰冷的手将我的内脏揪紧翻绞,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像他这样,没准会一个人在激狂的音乐中孤单的死去,头下枕着那泣血的玫瑰花。
我不知道为了压制疼痛而吃了多少药的币姐蜷缩着呕吐着,他苍白的脸色就像夜晚河流里飘着的白色花瓣,凄清而单薄,在如死去般的呕吐中,他的睫毛渐渐被泪水濡湿。
一瞬间,爱来了,它就像火苗一样,把我的心燃烧起来,几乎把我熔化掉,眼泪瞬间涌出眼底,江潮,哭出来,哭出来就会舒服些吗
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江潮,如此云淡风轻、孤高清冷的你会要我看到你如此狼狈的一面,只有我,只有我,我希望只有我,虽然我在自欺欺人,呵呵。
大海。
040女王驾到 2648字
也许币姐和我一样有天缘地缘和人缘,医生说他多亏被我送来的及时,否则准小命不保直接驾鹤西游。
当然,医生看我的眼神犹如在看变态,而且我也承认了我是变态,我是不是变态只有币姐知道,为了币姐,老子喝出去了,在医生的面前坦白从宽,将变态假扮到底。
但是哥知道,祸害币姐那厮就一变态狂,操他妈的,哥估计没错的话,他一定是先在铺满玫瑰花的镜面上强暴了币姐,所以币姐全身上下才会有密密麻麻的出血点,都是玫瑰花的刺,哥在他手臂上看的都是轻的,币姐后背的极其严重,有的玫瑰花刺都绞进了皮肉里。
然而这些和那b养的把玫瑰花的花杆整个塞进币姐的肠道里比根本不算啥,用玫瑰花弄币姐,那不是要他死吗最后还变态的用无敌护卵套给币姐锁上了,操他妈的,哥有种想把那b的包皮割下来的冲动,太他妈损了,祸害人没有他这样的。
嘎达嘎达,医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哥一回头,我去,我家女王携带巨款而来。
扭着她的水蛇腰,穿的那叫一个sexy,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卖肉的,怎是一个花枝招展能形容得了的
“嘿,女王,这呢。”我这一看赶快招手,在不招手,我家女王得环廊一圈。
“你要死啊又和谁干仗了要老娘来给你擦屁股”女王木素质,女王爆粗口,囧
“算我借你的,三分利还你,钱你带来没啊带来的话麻烦你拿着这些单据到一楼大厅去付款,嘿嘿。”哥龇牙咧嘴,一副宠物狗讨好主人的贱模样。
“操,那我刚才直接在一楼交了多好”女王瞪眼,电力十足。
“那不是没单子吗给,嘿嘿。”我继续发贱,十足的暴露我的本性。
“你啥朋友啊一出手就两万五,尼玛,这可是你姐我卖肉的钱,托底吗”哥这一听,忙不迭的伸手把女王的嘴巴给捂住了,我去,这里是人民医院,不素肉店,女王也太雷了,不拘小节也没有这么不拘的,哥脸都绿了,羞射啊。
“我口红,操,松开。”女王急了,猫爪子直接把我手背挠花了,没烂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
“我一哥们,孤儿,因为我被人打了,你说我能看着不管吗”我死牙赖口的编着谎言,其实哥说的也没错,哥要是没贱b的和虎子去单行道侩货,币姐给我弄的专属号码也不会被冬冬那货知道,于是乎,此等血案也不会发生,说来倒去,哥都是那罪魁祸首,鉴于冬冬那货被人打折了一条腿,割了一截小拇指,肚子扎了几刀,鼻梁子粉碎性骨折,眼眶神经断裂,老子就不收拾他了。
“哎呀行了女王,赶快去把住院费交了,你这一分钟几百万的,我可不敢耽误你。”我老妈子似的催促着俺姐往楼下走。
“喏,拿着,看着需要啥买点。”上电梯的一瞬间,女王又给我塞了十张毛爷爷,我乐的嘴都何不拢了,这一千元子正好可以解哥的燃眉之急啊,关键时刻还得是一家子。
江小骚还睡着呢,哥也不能傻老婆在这等聂汉子,于是三转两转就转到了大坤那厮的病房,我推门这一进去,我嘞个去,小型酒会冠奇、虎子他们仨喝得小脸红哇哇,这高级病房就是嗨,呵呵,呵呵。
“阿海”大坤粗个嗓子一吼,跟见了鬼似的。
“你那啥表情见鬼了”我大喇喇的走进去,捞起一瓶二两半装的玉泉方瓶就周了一口。
“你、你没事吧你”大坤盯着我的胸脯子一顿猛瞧。
“哥的乳房还在”我极其下流的回了大坤一句,换来他一句操。
“我们正说你呢,没事吧”虎子问我。
“币姐得谢谢你,我要是晚去会他就驾鹤西游了。”我满不在乎的道。
“那他人呢什么情况是”冠奇好奇的问道。
“没死,脱层皮,也住这,和大坤是室友。”我打趣道。
“操,那你就这么过来了不管他了”虎子问。
“怎么的我不这么过来我还飞过来啊他睡觉呢,我还得留下欣赏他睡觉咋地”我白眼。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因为他和我干,你俩啥关系啊”大坤粗个嗓子吼道。
“我们是纯洁的友谊,你啥意思不欢迎我来看你呗”我自顾自的又喝了一口,依旧吊儿郎当。
“阿海你来的正好,帮我劝劝虎子这货”冠奇插嘴。
“咋了”我问。
“操,他就一傻b,不知道那个什么阿春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非要合计着干一票,替冬冬报仇。”冠奇龇牙咧嘴。
“那就干呗。”我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虎逼裂必须虎,地球谁能阻止得了他啊啊哈哈哈。”
“就是,都怕jb毛啊早死早托生,打不死正好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虎子扯个嗓子嚷嚷着,一副好像整了后的兴奋状态。
“去你妈的,你咋不去蹲监狱供你吃供你住,还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事打个球啥的”冠奇龇牙。
“咋个意思想干就干,我也有这意思,那b就一变态,正好我给币姐出出气。”我搓着花生皮没抬头。
“走走走,现在就去,老子都躺傻b了。”大坤这货又兴奋了,跳下床直接就把点滴瓶子给拔了下来。
“我说你等会,你就自己给自己一酒瓶子,咋还跑这住上院了”我笑呵呵的问。
“操那晚他坠魔了,从盛夏帝王出去后就不是他了,给人司机一顿擂,那司机也不是善茬子,呼啦叫来一帮人。”虎子唧唧歪歪的说了起来。
“于是你们就开膛破肚了血染的风采呗”我没正经的道。
“嗯哼。”虎子给哥抛了个眉眼,哥当时差点没喷了。
“走走走,别搁这墨迹了,出去找地儿喝点,然后计划下。”大坤那厮火急火燎的,跟特么赶着投胎似的。
于是乎,我们呼呼啦啦一行人出了医院,找了一间小饭店喝了起来,顺道研究下复仇计划。
一开始爱情让人忘记了时间,到最后时间却让人忘记了爱情,哥忘了这是哪位高人的至理名言了,小骚,哥想说啥呢,哥就想告诉你,无论开始还是最后,我们的爱情还是我们的爱情,时间仍是我们的时间,时间没有为谁而停留,爱情也没有因谁而消失,我昨天娘了,看了一期我们约会吧,呵呵,其中一个很泼辣的女孩子的爱情宣言很好,她说如果爱,疯狂爱,没有爱,好好活
我要好好的活,然后疯狂的和你爱
大海。
041夕阳下的魔鬼 5098字
“咋你坠入爱河了”虎子那厮龇牙问着老子。
我白眼,伸手抓起碟子里的油炸花生米道“你说这话都没长牙。”
冠奇一听这话,立马在旁边配合哥哥挖苦虎子“没错,你没长牙,阿春那货给你喝啥迷魂汤了”说罢,冠奇、坤子俺们三举杯撞了一下,仰脖一饮而尽,故意没带虎子。
谁知道虎子那货一听冠奇的话,不禁眯个眼珠子露出一脸的骚相道“操,你们干过下面没毛的没那厮是个白虎哈哈哈。”
“你傻x啊女的没毛叫白虎,操”大坤扯个嗓子损道。
“那他啥啊青龙啊”虎子瞪个眼珠子询问道。
“青你奶奶个哨子,青龙不但有毛,还贼特么密集呢,从你肚脐眼子开始分叉,一直长到你胸脯子呈十字叉状,那才叫青龙呢。”哥知识渊博,滔滔不绝的给虎子那货解释着,一般的2货都以为男人没毛叫青龙,其实不然。
“没毛要配没毛的,你丫的干没毛货小心压你运。”冠奇嗤之以鼻。
“去你妈的,这么迷信你咋不去跳大神”虎子和冠奇瞪眼。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吼吼哈嘿,看招”老子最特么看不惯窝里横,于是乎,练了一套我们[想睡教]的淫荡大法,隔着小饭桌朝着冠奇和虎子胸前的咪咪掏去,惹得那俩厮耗着我给我一顿擂,我操的。
其实吧,爱情这个东西就是一物降一物,没准谁特么就把谁给征服了,没由来的沦陷、沦陷、在沦陷。
一顿饭吃的毫无意义,除了吹牛x还是吹牛x,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复仇计划说着说着就下道了,什么阿春那厮的床技简直就是老太太跳霹雳小妞嘎嘎的,另外那晚虎子那货捡个便宜,竟然一王两二,把冬冬那货也给办了。
最后虎逼裂先生还给我们装了把文化人,他把他上阿春干冬冬的过程是这么说给我们听的。
他吐气扬眉道一語難言,那我用一字成語来形容那夜春宵一刻小弟以一技之長一柱擎天之勢一馬當先,一拍即合一炮而紅、一鼓作氣一氣呵成、一鳴驚人一瀉千里,真是一夕纏綿一夜風流是也
我嘞个去,哥不会了,曾几何时虎子这货也变得如此湿情画意、博学多才了偷眼在瞄,那货还在那美,据我们对他多年的了解,估计这货和我们扯淡扒瞎吹牛皮呢。
之后我们又替公牛吹会牛x,然后原路返回,一出小饭店的门,大坤那货就扯个喉咙问我“你干嘛去啊医院这边呢”
“你们先回去,我回家趟。”我头也没回的闯到马路中央,招手就拦了一台taxi直奔哥的狗窝。
啊啦啊啦,哥没有抛弃江小骚,哥只是回去取摄像机去了,哥好像真是变态,忽然就迷恋上用这东西拍币姐,我回来时病房里一片漆黑,币姐还没醒呢,我就抑制不住的打开摄像机在他床前转来转去的给他拍摄,币姐脸色惨白,一薄一厚的唇瓣上也毫无血色,几乎快要和脸一样惨白,跟特么得了白癜风的病人似的,头发也散了下来,凌乱的铺散在医院的枕头上,不过哥要说,他安静的像只小白兔,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可乖了,是越看越招人稀罕。
哥跟欠蹬似的,一会掀起币姐的被角一会拉开他的病号服,就差点没把他扒了拍了嘿嘿。
美好的一夜就在哥意犹未尽的拍摄中结束,币姐是在第三天的下午醒过来的,当时哥正龇个牙、端着摄像机正拍他呢,结果镜头里就突然出现他那一双阴森的淡蓝猫眼,哥手一抖,手上的摄像机差点没甩出去。
其实他醒了,哥高兴,但哥当时脑袋可能早晨出门时被门弓子抽了,再不就被驴踢了,也不知道咋想的就对他说出那话来。
筒子们想知道哥当时说啥了嘿嘿,嘿嘿嘿,哥羞射,嘿嘿嘿。
哥当时麻溜的把手中的摄像机往江小骚的身上一丢,然后双手抬在胸前呈十字叉状,有点像奥特曼打小怪兽的架势,然后很2很2的龇牙咧嘴道“无敌铁奶罩、金刚护卵套,嘿嘿哈嘿。”
囧哥真是囧,哥在写这段的时候都还在心里骂着自己呢,2比一个,出门忘吃药了,而且哥当时还附带一套2货动作,先是双手交叠胸前呈十字叉状,然后抖了两抖,之后又来了个大鹏展翅的动作,要多2货就有多2逼货,可哥发誓,哥当时就想调动一下无趣的气氛,哥知道他下面被铁裤衩给锁上了,这不是怕他留下阴影,才拿这事当玩笑说嘛,谁知道适得其反,没有发挥出该有的幽默效果,反而要币姐想多了。
我没注意,江潮当时很明显的一怔,惨白的脸色霎时僵住,随即他勾起了唇,完后就轻轻的笑了出来了,我这一看他还会笑,那没事,结果他越笑声音越大,而且越恐怖,笑的我直发毛、发愼。
“你他妈傻了笑啥呢”我贴上去没好气的问道。
币姐没搭理我,仍旧在那自己笑,笑的那叫一个放肆,而且那腔调越听越诡异,我就有点烦了,尼玛的,病号就权利大了就能在这装神弄鬼的啊你要是精神病老子就认了,杀人也不犯法,可惜你不是,那老子不能惯菜。
“别他妈笑了,操。”我低吼。
币姐还是没理我,继续在那装疯卖傻的嘿嘿笑,身子一抽一抽的,看他这样我就各应,你说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你说,你告诉我你咋想的,醒过来啥也不说就在那笑,笑个jb毛啊很好玩啊
“你能不能别笑了”我腾的一下子又站了起来,而且用手指着他苍白的脸冷声道,算是威胁吧。
可他还是笑,根本就把我当成透明人,我操你妈的,他啥意思啊哥像傻吊似的在这呆了三天,这蹄子醒来啥也没说就开笑怎么的怪我多管闲事了呗哥不该去救他呗就应该要他大出血死了,死在那堆玫瑰花上呗
“好,你笑吧,你好好笑,哥可没时间在这看你耍,操。”一股火而已,我也没想着去哪,寻思去大坤那屋待会、抽颗烟啥的,他给我这种感觉是啥咋说呢,就拿婴儿打比方吧,你说那些妈妈一见孩子哭,就忙不迭的把孩子抱起来哄,说不哄不行,要不孩子就一劲哭,操了,哥咋就不信呢要换我我就不抱,要他哭,我看他能不能哭死,都是惯的,毛病。
江潮这会就给我这感觉,这人吧不能惯,你越惯他,他就越破草帽子没边晒脸,铁子们,你懂的。
哥老潇洒了,转身就滚了,而且故意把门摔的很大声,我就操了,我倒要看看哥不在,这货还笑不笑了,我就不信他能搁这儿一直瞎b笑,操。
于是乎,哥也没去大坤那屋,就跑到吸烟区抽了根烟,然后又蹑手蹑脚的滚回来了,跟jb做贼似的蹲在江潮病房门外偷偷观察形势。
我嘞个去,币姐就是币姐,不服他都不行,还就真一个人在那笑呢,而且越笑越悲怆,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怀疑他都能嘎一下抽过去。
可哥还是不信这邪,愣是守在门外没进去,我在等五分钟,我看还笑不笑,于是,一个五分钟,两个五分钟,三个五分钟,直到四十分钟过去了,江潮那货终于不笑了,哥心里舒坦,我就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我才不信那蹄子没人理他,他也自己在那傻笑。
抖抖衣衫,哥潇潇洒洒的推门进去,眉开眼笑的,和我玩倔强不行,还差远了去。
然而,我走近一看,江潮还在那笑呢,只是笑的没有声,估摸着是声带坏了,我的心一揪,我清楚的看着他眼中的泪,随着他一颤一颤而颠落下来。
腾的一股火压了上来,我突兀的大吼一嗓子“操你妈的,你能不能把嘴闭上别笑了”我不知道我什么还会发火,可我知道我现在不是真的气,是为他难过为他伤心,看着他就好像在看着我一样,我总觉得我有一天也会像他这样,再也受不住某种折磨而选择逃避整个世界,做世人眼中的疯子。
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我粗鲁的坐上他的床,然后不管不顾的扯起他,要他靠在我的怀里,也不管他疼不疼,我低着头看着他的脸骂他“别笑了,别笑了,尼玛的,别笑了。”我的声音不知道为何哽咽了,他张着的嘴巴里吃进了我的眼泪,他真可怜,他真可怜,我当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如果没有我他就死了,死了,死了,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他了,他不会知道以后的那东西是绿的蓝色还是紫的,他不会知道以后会出什么新型的好货,他不会知道没准有一天地球会变成方的,他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我受不了他这副可悲的模样,我将头狠狠的压了下去,然后咬住他的唇,不要命般的吸吮起来,我要咬破他的唇,咬出他的血,我喜欢腥咸的味道,苦涩的,可在嘴里化开变成了甜味,我要咬回他的意识,这根本不是吻,或者说这是吻,变态的吻,我恨不得咬烂他的嘴巴,我恶心的吸吮着他嘴唇里流出来的鲜血,全都吸到自己的口腔里,然后我不咽下去,我吸住他的舌头进我的口腔,用他在我口腔里的血浸染他的舌头,要那腥咸的味道漫过他的味蕾。
他终于有了反应,我们接着吻,他模糊不清的对我说“我鞥,呀嗨,可偶急厮向就牛内。”虽然不清楚,我可理解了,他说我疼,大海,可我只想笑着流泪。
我猛的松开了他,把他平放在床上,然后很邪恶的伸手在我的嘴上抹了一把血,之后又擦在了江潮苍凉的唇上,红红艳艳的,就像给他擦了女人的唇膏,我很开心,我笑着对他说“妖精,你真他妈好看。”
我不知道即使我这么对他说话,他竟然还能感动的哭出来,他努力的弯起唇角对我绽放他枯败的笑容,那血要我抹到了他的下巴上,可他仍旧尽量为我展现最美的一面,我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俩怎么就搞到了一起,我们本是陌路,他死他活不该和我有关系的,可是我就像着了魔,突然就被这样的他所吸引,被他凄凉的笑容给迷惑,掉进了他为我挖好的万丈深渊再也出不来了。
又是笑又是笑为何又是笑江潮你他妈的明明伤心难过疼的要死,你在这儿和我装什么情圣想哭就哭,想喊就喊,你为什么老是违背自己真实的意愿我不高兴,我生气,我不高兴这样的他,我生气他的曲意逢迎,这天下没有什么一沉不变的东西,没有改不过来的坏习惯。
“还疼么”我笑着流泪问他,我知道我好像要犯病了,江潮你狠,你能从骨子里刺激我的变态欲。
果然,他眯着他那双猫眼笑着冲我摇头,说他不疼了,撒谎,骗子,你他妈疼的豆大的汗珠从你脑门子上滚下来还敢在这和我撒谎
我仍在笑,跪在了他的病床前,随即玩味的把手伸进他的被窝,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等他知道的时候,我已经用手指甲扣住他被玫瑰花刺戳破的皮肉,我一下一下的扣着那伤口,我还在笑,我温柔的问他“疼吗”操你妈的你疼不疼疼就大声的告诉我,对我说实话。
他摇头,亦柔情的对我笑,泪水没了,忽然就没了,他笑的那么勾人,温柔得宛如一滩水。
戏子无情,戏子最会演戏我脑袋里忽然就冒出了这句话,可我已经气不出来了,全部转化成一种变态欲,我一面狠狠的扣弄他手臂、腰腹、侧身甚至背脊的伤口,一面低柔的问他疼不疼
他说不疼不疼,一点不疼,最后我把他身上结痂的疤痕都扣破了,他忽然眨着他那双淡蓝的猫眼问我“大海你高兴么开心吗”
“高兴,开心,我不嗨,一样能玩出高潮来。”我坏坏一笑,或者说扭曲一笑,然后狗似的趴在了他身上,伸出舌头舔舐他身上的出血点“以毒攻毒,让我用新的疼痛治愈你旧的伤疤,我知道你会舒服的,呵呵。”
果然,他也是变态的,心里不正常的,或者说,受虐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在这种状态下,他竟然被我挑逗的勃起了,竟而射在了我的手上,然后他下面的伤口因为激动而挣裂了伤口,鲜血殷透了病号服沾染到了雪白的床单上。
我的脸上、唇上、鼻尖上都沾着他身上的血,抬起脸来,夕阳下我不知道我像个什么,也许是鬼吧,我坏坏一笑,向他调情“江小骚,你真特么骚。”
他疼的根本直不起身子,却努力的伸出手来捧住我的脸,亦用和我同样的口吻对我说“大海,你就一变态,真的。呵呵”然后他又笑了,笑的开心至极,然后在那开心中昏了过去。
小骚,这事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可我今天真的忍不住想在这里写出来,告诉你也告诉全世界的人,我理解你,我明白了你,我知道你为何一醒来就在那笑,在那笑着哭,没关系的,不要自卑,没有人嘲笑,没有人唾弃,你就是我眼中的屎,呵呵,属于我的黄金色。
还有,你不用去唾弃任何人,因为别人不配,只有我,只有我才配,我愿意在我死去后要你唾弃我的坟墓,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大海
042三十六行 4371字
是的,让我用新的疼痛治愈你旧的伤疤,请记住我的变态,记住这伤痛,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都是我曹海带给你的,忘了过去,忘了那些混蛋,记住我,就只记住我,是我,是我,你身上的伤痛都是我弄出来的,小骚,小骚,小骚。
哥承认哥粗枝大叶,江小骚昏了哥也没当回事,也没说手忙脚乱的去喊医生大夫,依旧在那着魔般的用舌头舔干净他身上的血,然后给他盖上被子像看家狗似的守在他身边。
夜深人静的天空皎月高挂,稀疏的星子分布在暗夜的上空,点缀着这寂寞的夜晚,微风徐徐,透过半开的窗子袭上江潮的面颊,困得吊儿郎当的我看着他在疼痛中醒来。
“大海大海,大海。”币姐披头散发的还穿个白色的病号服,尤其他这虚弱的声音大半夜听起来真特么的有点慎人。
“你他妈叫魂呢哥在这呢。”我迷迷糊糊的揉揉眼,带死不活的爬起来凶他。
币姐眨眨眼,幽暗的房间内洒满钻石般的星光,哥清楚的看见币姐那带着水色的眸子泛着幽光,他在听见我声音的时候当即露出开心的笑颜,然后没有在叫魂。
“瞧你那德行,怎么着我还有治愈的功能笑笑笑,你臊不臊”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江小骚那副妧媚的德行我就控制不住的想凶他。
“大海,你没走,真好。”我没走被币姐说的就宛如上天对他的恩赐,如此容易满足的人为何还要遭受那些痛楚呢哈哈,果然,老天爷是不公平的。
“喂,你还难受不渴不”我黑着脸损搭着他,他这一病太耽误事,哥还想玩呢。
“难受,渴。”江潮笑的像个孩子,有点撒娇的意思,对我拿情道。
我登时给他个白眼,掀开被子甩掉脚上的鞋子就窜到了病床上和他挤一块“往里点,老子要睡了。”撅着屁股一拱他,完全忘了他还是个病号,拉高被子闭上眼睛哥就如见周公了。
半夜江潮的细碎隐忍的呻吟我没有听见,是否因为我翻身碰触到他的伤口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我抢夺了被子而冻了一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睡的很香很甜。
“这位同志,这位小同志你怎么能和病人挤在一起快起来,快下去。”没错,哥一睁眼就瞧见跟他么催命鬼似的白衣天使了。
“嘿,我说好人不是这么当的,他这病人都没说啥呢,你急啥啊你”我没好气的嘟囔着,随即掀开被子慵懒的跳下床,活着咋这么无奈呢一大早就搁这儿听这医师嗡嗡嗡嗡的,没错,哥现在出名了,在特么市医院贼拉的出名,哥估计这医院里里外外对哥的光辉事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日穿钢板的同性变态杀手,他妈的,那折磨江小骚那龟孙子的黑锅哥是背定了,瞧瞧,瞧瞧那医师看哥的眼神,就跟他妈看见了ufo似的,至于么你他妈的没看过欧美大片啊那男女的不也有肛交的你好奇毛啊都是本地狐狸玩啥聊斋啊
“这位小同志请你注意素质,病房里不允许吸烟。”卡个二柄的大妈在哥的耳边唠唠叨叨喋喋不休,哥这烟抽出来就被他给损了,我这一股火疼就上来了。
“这不是单间高级病房么怎么不可以抽烟”嘿,哥还没发话呢,江小骚倒是急了。
那医生斜眼瞧瞧江潮,似乎很不屑的道“不要你朋友抽烟是为你身体着想,别仗着年轻就不在乎身体,等你们老了就知道了,啥病都来了。”我嘞个去,这是医院还是学院啊哥咋觉得这话这么耳熟呢
“你去哪”币姐突然嗷唠一嗓子,吓了我一跳。
哥停住脚回身对他说“为了你的下半生,哥决定去掏碗累特抽烟去。”筒子们,要问我啥是掏碗累特操,c啊,哥的发音多标准啊哈哈哈。
“那你快去快回。”币姐似是不放心什么似的,特意加重语气对我嘱咐道,我有些不耐烦,丝毫没有掩饰的皱皱眉,咋个意思啊这货黏上我了我没甩他,推门就出了去。
抽抽抽,抽个毛啊医院里一股子医用药水的味道,闻着哥就想吐,要说都是药丸,嘿嘿,哥就喜欢那些能够致幻、兴奋和抑制类的药丸。
我这一溜烟的就跑到大坤那厮的病房去了,一推门,哎呀我去,赶上领导的大型会议了,大坤那货横个膀子栽歪在病床上,冠奇那厮依歪在窗台前,虎子那厮搂着下面不长毛的阿春窝在沙发上,嘿,真是牛马蛇神一应俱全啊。
“哎呀,你咋来了”虎子龇牙冲我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