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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秋 第1节

作者:ranana 字数:8679 更新:2021-12-19 10:55:36

    《悲秋》作者ranana

    文案

    图春的故事。相亲,相完女的相男的。发生在苏州,内有洋泾浜苏州话。

    图春的故事。比较闷。

    相亲,相完女的相男的。预感会有人问,还是提前说一下下吧,男主角和女生相亲的篇幅不算短,不想看的不用勉强。

    “无事久离别,不知今生死。”

    对话会有些苏州话,看不懂的话留言给我吧,要是人多,之后写的时候会加下注释。不过我感觉大致意思还是能看得明白的?

    另外,这里面是相完女的相男的,男主角和女生相亲的篇幅不算短,不想看的不用勉强。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图春 ┃ 配角其他人 ┃ 其它

    第一章

    狄秋这个人,有急智。有一次,半夜里,图春和他溜回学校,打算去数学组的办公室偷月考卷子,办公室上了锁,图春负责撬锁,狄秋负责把风,锁还没撬开,巡夜的保安到了两人跟前,狄秋对着两束刺眼的手电筒光睁大了眼睛,一双手在墙壁上摸摸索索,往前面走开,嘴里念念有词,说“同学,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公车站吗?我们现在到了吗,我看不见,你别骗我啊。”他这么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手电筒照不到的地方,拔腿就跑。还有一次,图春,和他,和小丁,被豹子哥叫去好年华保龄球馆,豹子哥和别人约架,叫了六十来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半大不小的高中生来充场面,谁知对方声势更浩大,百来号人,清一色黑衣服,香烟乔乔,肩膀颠颠,眼睛斜斜,持刀挟棍,豹子哥一声令下,图春一手小丁一手狄秋,拉了他们就跑。混乱中,他们和小丁走散了,跑进了条死胡同,被三个黑衣大汉堵住去路,狄秋眼也不眨,抡起膀子揍了图春一拳,破口大骂“操你妈,你就是我们大哥要找的豹子吧?你们干看什么,还不过来一起带他去见大哥!!操你妈个小白脸!叫你乱操女人!下面毛还没长齐呢吧!呸!”三个大汉云里雾里,就这样,狄秋抓着图春大摇大摆往外走,到了弄堂口,他撒了手,脚底抹油,跑得飞快,头也不回。

    再有一次,小丁的妈妈打电话给图春,小丁隔天落葬,图春要是愿意,可以去看看,墓地在木渎,他们可以早上来接他。小丁妈妈还说“你们三个一老一起白相的,恩倷晓得你们来送,一定蛮开心格。”

    第二天图春去了,却没见到狄秋。他又跑了。

    狗急了要跳墙,狄秋急了,撇下图春就跑了。

    可能因为白天想了许多和狄秋有关的事,晚上,图春又梦到了他。

    他梦到自己在修车厂工作,一个夏天,热得要死,修车厂里没有空调,他靠在窗边吃一根咸水棒冰,汗流浃背。狄秋就站在马路对面。他看他,看得很清楚。

    狄秋身上是短袖的白衬衣,到膝盖的西装短裤,黑皮鞋,他的衬衣胸口有一枚蓝幽幽的校徽,一双蓝格纹的袜子裹住他的脚踝,包着他半截小腿。狄秋在吃一支奶油雪糕,雪糕还没吃完,他被一辆黑色的老爷车接走了。大约是因为那辆老爷车的关系,这个梦的走向便开始有些像《教父》了,图春穿上了西装,拿起了手枪,抹上了油头,踩着嚓刮拉新的皮鞋经过一条马路,他杀了两个人,他低下头,看到地上一滩奶油渍,他弯下腰,用手指蘸了点奶油塞进嘴里。他看自己,也看得很清楚。梦没有固定的视角,不讲逻辑,说不出道理,《教父》演了一半,又开始演《新上海滩》,图春和一个长得像宁静一样的女人结婚了,后来又遇到了赵雅芝,再后来他被人追杀,带着一身枪伤闯进了一场发生在高级酒店宴会厅里的派对,他又看到了狄秋,狄秋站得远远的,高高的,在舞池中央,图春必须仰起头才能准确地望到他。狄秋的样貌成熟了些,约莫二十六七了,但却显得很朦胧,模糊,不过,他身上那套西装无论轮廓还是细节倒很清晰。双排扣,深灰色,修身,收腰,里头的马甲是浅灰色的,像香灰,纽扣是茶棕色的,外套前襟口袋里露出一截三角形的紫粉色丝巾,两瓣雪白的衬衣衣领笔挺,托着狄秋漂亮的脖子。

    狄秋的一条手臂搭在一个女人的肩上,另一只手将香槟酒杯举得高高的,他的嘴唇贴在玻璃杯上,一双眼睛,两道目光,泡在衣香鬓影里满室流转。他吃香槟。细密的气泡在图春耳边噼里啪啦地炸开了,仿佛在叹息。

    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许多玫瑰花,花墙似的在图春面前砌了一堵,图春抓了一下,想送一枝到狄秋面前,可他没能成功,他死了,倒在实木地板上,花墙塌了,他手里抓着一大把玫瑰花瓣。他看到水晶吊灯闪闪烁烁,还看到一个男人的裸体在他面前摇来晃去,他打了个响指,问服务生要一支奶油雪糕。

    图春梦得太累了,隔天起床,精神萎靡,吃早饭的辰光,茉莉花来和他讲话,连叫了他好几声他才眨了眨眼睛。

    茉莉花说“大清老早买转来格咸浆,倷阿要吃点?还是吃泡饭?昨夜嗒夜饭弗剩啥么什,吃点咸鸭蛋帮酱菜吧。”

    图春去厨房兑了杯温水,喝了好几口,看到饭桌中间放了个雪灰色的铁皮镬子,盖子半掩着,曼曼地往外冒热气,边上的一只小碗里挤着两颗咸鸭蛋,再边上是碟酱嫩黄瓜,一碟玫瑰菜,另有几根油条和几副芝麻大饼。图春喝完了水,洗好杯子,转身问茉莉花“楼下咯嗒来格咸浆?”(楼下哪里来的咸豆浆?)

    茉莉花在桌上摆碗筷,低着头说“下去买油条,正好碰着恩哆小妹孃孃,恩倷去阊门买喜蛋,咸浆,啊几何辰光吩吃啧,我上来拿呲镬子坐恩倷格电瓶车一来去买呲点转来。”

    (下楼去买油条,正好碰到你小妹姑姑,她去阊门买喜蛋,咸豆浆,也很长时间没吃了,我上来拿了锅子坐了她的电瓶车一起去买了点回来。)

    话音才落,图庆从外面进来了,手里卷着一叠报纸,另一手提着两只装酸奶的玻璃瓶。他的鼻梁上架了副玳瑁眼镜,低头换拖鞋时眼镜滑到了鼻头上,险些掉下来,图庆用胳膊肘扶好眼镜,抬起眼睛和图春点了点头。图春也点头,在饭桌边坐下,往碗里舀咸浆。图庆放下报纸和酸奶去厨房盛了碗泡饭出来,父子两人都默默的,茉莉花清清嗓子,又开始讲闲话。

    茉莉花说“昨夜嗒转来得蛮晚格,吩困着几个钟头阿是?”(昨晚回来的蛮晚的,没睡多少时间是不是?)

    图春不响。茉莉花冲图庆努努下巴,图庆正专心地剥咸鸭蛋,没有什么反应。茉莉花只好看着图春,说“问倷……”(问你……)

    图春露出个微笑,又舀了一大勺咸浆,拿了根油条在手里一撕为二,温声说“我当呲倷嘞嘿问爸爸。”(我还以为你在问爸爸。)

    茉莉花眉峰高耸,细颈子左摇右晃,眼神跟着飞来飘去,看图庆,也看图春,脚上踢踢图庆“恩哆爸爸有啥格好问格?随便恩倷,一夜天弗转来啊弗搭尬,当然是问倷。”(你爸爸有什么好问的?随便他,一晚上不回来也没关系,当然是问你。)

    图庆忽地开腔了“昨夜嗒我老早噻转来啧……”(昨晚我老早就回来了啊……)

    他讲自己,讲得拖拖拉拉的,茉莉花眼珠一弹,图庆闷了下去,继续剥咸鸭蛋,看报纸,手里只有翻报纸和剥蛋壳的声音,又细又碎,好一阵,里头才夹了句讲话的声音。

    “下一趟要是白相得晚哉,困嘞外头啊蒙呗啥,打支电话转来讲一声噻可以哉。”

    (下次要是玩得晚了,睡在外边也没什么,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就好了。)

    图春低头吹吹碗上的热气,咸浆里的葱花还绿着,看得到麻油,一圈圈荡在黄沙水似的汤糊上。他轻轻说“吃好饭噻送恩倷住去哉,路上碰上高中同学,晃呲晃。”

    (吃完饭就送她回去了,路上碰到高中同学,随便走了走。)

    他端起碗喝豆浆,嘴里吃到了葱花和油渣,有滋有味,碗恰好挡住了他的视线,热气蒙着他的额头,他听到茉莉花还在问来问去。

    “格么倷啯咋哪夯?恩倷住了啰嗒?听矜矜讲,嘞嘿海关工作格,啊是啊?工资一定蛮高格,待遇啊蛮好格……”

    (那觉得怎么样呢?她住在哪里啊?听矜矜说,她在海关工作的,是不是?工资一定蛮高的,待遇也蛮好的……)

    图春放下碗,把油条扯成一段一段泡进咸浆里,茉莉花说什么他都只管点头。茉莉花的苏州话讲得黏黏糊糊的,时而高,时而低,仿佛在围着一个什么中心打着时快时慢的转。图春听得有些走神了,他离这个中心已经很远了。他偷偷打量图庆,半天了,图庆一页报纸都没翻,泡饭也没吃几口,咸鸭蛋倒要吃光了。

    “忒咸哉,倷少吃点!厌边血压弗够高啊?否要吃哉,否要吃哉,被我。”茉莉花伸手夺了图庆攥着的咸鸭蛋,图庆不讲话,搓搓抓了空的手指,夹了点玫瑰菜搁在泡饭上,茉莉花又犯起了嘀咕,玫瑰菜也咸,酱瓜呢,太甜,对血糖不好。图庆是“三高”人士,为健康着想,还是吃吃泡饭吧。唉,泡饭也不能多吃,米里糖份含量高,下次早上给他蒸洋山芋,山药,最多放点枸杞子,红枣提提味道。

    (太咸了,你少吃点!还嫌血压不够高啊?不要吃了,不要吃了,给我。)

    图春吃酱瓜,也吃玫瑰菜,还往碗里加酱油,蘸油条吃。茉莉花瞥见了,调转矛头,说图春“倷阿少吃点!”(你也少吃点!)

    图春点头如捣蒜,茉莉花又讲“阿要挨个礼拜请住来吃顿夜饭啊?你阿是礼拜六中亮休息?吃中饭吧要么?”(要不要这个礼拜请她过来吃晚饭啊?你是不是礼拜六中午休息?吃午饭吧那。)

    图春用勺子压了压碗里的油条,不响了,图庆开始呼噜呼噜吃泡饭,茉莉花嫌恶地瞪了他一眼,图庆放下了碗筷,不吃了,光盯着报纸看,茉莉花怨怨地嗟叹,她也吃咸浆,配芝麻烧饼,一双圆眼睛转到这里,滚到那里,眼珠亮而湿润,半天都没声响。可她到底憋不住,看图春碗里的咸浆要吃光了,她又在桌子下面踢图庆,图庆拿起筷子在碗里捣了捣,重新把碗端起来,说“弗想来气格闲话,打个电话被矜矜,总归讲一声。”

    (不想来往的话,就打个电话给矜矜,总是要说一声。)

    他翻过了一页报纸。

    茉莉花接上话头,说“矜矜讲挨个小娘鱼屋里条件蛮好的,爷么是工行格副行长,娘嘞嘿社保局做格,昨夜嗒顿夜饭,阿蛮看得中倷格。”

    (矜矜说,这个小姑娘家里条件蛮好的,爸爸是工行的副行长,妈妈在社保局做的,昨天晚饭,也蛮看得中你的。)

    图春脑门上冒汗,吃完豆浆油条,擦干净嘴巴,拿了饭桌上的一串钥匙“再说吧,上班要迟到哉,我先走哉。”

    “阿要看电影啊?还是叫回来吃饭啊?格么噻礼拜六吧,买点酱汁肉阿好?”茉莉花伸长了脖子追着图春问,人半站了起来。图春大步到了门口,和她摆手“走哉啊。”他又和图庆动了动下巴,倒退着出了门,走了。

    天色还没太亮,路上的车和人却已经不少了,许多人都戴着口罩,跨在电瓶车上,脑袋往前伸着,像整齐划一的行军部队,有序地前进,无规则地散落在十字路口。只有图春骑自行车,爬何山大桥的时候,图春一下就被周围的电瓶车甩在了身后,正逆风,他不得不站起来骑车,到了桥顶,桥下忽地传来阵呜鸣声,图春一吓,半捏住刹车,往运河上扫了眼,一艘货船平静地驶出桥门洞,风把货船上兜着的一大块绿油布吹得鼓了起来,一船的灰沙石半遮半掩,水位高,船位低,灰石料像是有组织地飘浮在水上。远方还有些货船,袅袅地冒着紫烟,同柳树的绿影子混在一起,宛如几句古诗,就是柴油味有点重。

    下桥时图春松了口气,手里还捏着刹车,小心地在车流中穿行。天空比先前亮了些,四周显得蓝幽幽的,好像狄秋胸前的校徽,好像他梦里的狄秋胸前的校徽。

    狄秋和图春念的是同一所高中,他们的校服是运动衫。薄夹克,宽松的裤子,校名印在背后,胸前也有,楷体小字,细细一行,远看像蚂蚁,近看像咒语。狄秋总是把拉链拉到顶,下巴埋在竖起的衣领里打瞌冲。那个时候,他的脸就看上去更小了,睫毛显得更长,耳朵后面的胎记更明显。

    图春想起来了,昨晚做梦,他忘记梦狄秋耳朵后面的胎记了。他的胎记是十字星形状的,不大,粉红色,肉疤一样。

    狄秋说,他小时候被外星人抓去做过人体实验,这是记号。

    小丁说,神经病。小丁后来听了档专讲怪力乱神的深夜广播节目,又来说,上辈子你是怎么死的——要是吊死的,脖子上就会有胎记,要是被人当胸一刀搠死的,胸口就要长痣,狄秋,我看你肯定是被人从这里搠下去搠死的。

    高中时,他,狄秋,小丁三个人在学校里横行无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别人还给他们取了个诨号“丁春秋”。

    到了派出所门口,图春把车停好了就去换制服,正好遇到毛头,毛头衣服换了一半,坐在长凳子上吃茶,看到图春,啧啧嘴巴,品品茶滋味,挤着眼睛问“昨日搭个小娘鱼哪夯?”(昨晚那个小姑娘怎么样?)

    图春说“蛮好格。”

    毛头说“你每趟噻讲蛮好格,蛮好呲几何倒数哉啊吩尬女朋友,还是你眼光高。”

    (你每次都说蛮好,蛮好了多少次了都没交女朋友,还是你眼光高。)

    图春笑笑“我有啥格眼光,恩哆小毛头读幼儿园格事体哪夯?”

    (我有什么眼光。你们小毛头读幼儿园的事怎么样了啊?)

    毛头还笑着,摇摇头,放下保温杯,穿上了上衣,不响了。不一会儿,他就上楼去了。图春慢吞吞地换衣服,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看看手表,他来早了,距离下班还有八个小时十三分钟。

    矜矜发了微信过来。

    第一条说师玉对你印象蛮好的,礼拜五你们去看电影吧。

    师玉是图春昨夜的相亲对象。

    “礼拜五我上夜班。”图春回了条。

    矜矜很快又发来第二条和你表姐夫讲过了,重新排了班了,你早班,三点下班。开老庆还是茉莉花的车都可以啊。别骑个自行车了,带人都不方便,你以为你是黎明,她是张曼玉啊?张曼玉阿怕屁股痛!

    图春坐下来回信息礼拜五老庆去茶厂,礼拜一才回来,茉莉花去天平山开茶会,看伍子胥。

    矜矜回端午节还没到吧?去看伍子胥?你别骗我啊。

    好一阵矜矜都没再来信息了,图春的动作又慢了下来,看手表,看手机,还剩皮带没有系上,他干脆停下了,坐在长凳上歇着,他正发呆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人,图春一看,是个女孩儿,苗条秀丽,鹅蛋脸,长发披肩。两人打了照面,女孩儿不大好意思了,退了出去,微笑着看图春,说“我看门没关。”

    女孩儿讲普通话,吴音浓重,细声细气的,笑起来时脸上显出两个梨涡。

    图春也讲起了普通话,说“反正我也换好了,你用吧。”

    他把手机调成震动模式,麻利地扣好扣子,拿了帽子,上楼去了。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已经有两个人了,毛头和冬冬。两人看到图春,都点了点头。冬冬过来问图春“昨日搭个小娘鱼哪夯?”

    毛头在饮水机边往保温杯里添热水,一泡茶已经喝干,又是一泡了,他听到冬冬的话就冲图春挤眉弄眼。冬冬品品三色,说“看来有花头。”

    图春摇头说“有啥格花头,人蛮好格。”

    冬冬坐在他边上,又说“格么撒辰光约出来一老吃吃饭。”

    (那什么时候约出来一起吃吃饭。)

    图春把办公室的所有窗户都打开了,拿抹布擦桌子,擦电脑,擦椅子,说“啊要人家看得中我。”

    冬冬还坐着,抱着椅背,看着图春“现在相亲是不好相,小姑娘眼光高撒格。”

    这时,那梨涡女孩儿进来了。毛头忙不迭和她打招呼,手臂举得高高的,热情洋溢“小徐,早啊!”

    “早啊,早。”小徐和毛头,图春和冬冬点头致意。她把长头发扎了起来,一缕发丝贴在脸边,平添几分古典韵味。她在一张朝南的办公桌前坐下,开了电脑就开始噼噼啪啪打字。大家说话的声音不约而同都轻了些许,只有冬冬还很兴奋,语调高亢,图春打扫卫生,他跟来跟去,说“恩哆屋里相阿是太急哉,倷几何岁数,已经开始相亲哉?”

    (你们家里也是太着急了,你才多大啊,已经开始相亲了?)

    图春还是笑,附和说“噻是讲呀。”(就是说啊。)

    毛头说“蒙呗办法,亲眷搭理噻有小人哉,屋里人啊要急格啦?”(没办法啊,亲戚朋友都有小孩儿了,家里人能不着急吗?)

    冬冬说“欢喜小朋友么去领养一个么好哉。”(喜欢小孩子么自己去领养一个好了。)

    图春抬眼看他,冬冬恰好挡住了小徐,站着高谈阔论。窗外吹进来点风,还是有点凉人,图春搓了搓手,去倒了杯热水,用双手捂住纸杯,站在饮水机边不动了。

    毛头说“领养格帮自己养格总归不一样格。”(领养的和自己生出来的总归不一样的。)

    “啊弗是腻养出来格,是腻家子婆养出来格,对我来讲么我觉得蒙呗啥格弗一样,家子婆还要吃苦。”冬冬说,表情惋惜,可怜。(也不是你生出来的,是你老婆生出来的,对我来说么我觉得没什么不一样,老婆还要吃苦头。)

    毛头点点头“倷挨囔帮女人考虑,哪夯还蒙呗女朋友呐?”(你这么为女人考虑,怎么还没有女朋友呢?)

    冬冬一摊手,手舞足蹈地讲起了普通话“我也不知道啊!你替我分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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