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一边说著,手在戈卿的心脏处轻轻地环绕著,那种酥酥麻麻的感受伴随著亨利低沈的声音钻入了戈卿的心肺之间,让再坚毅的人也忍不住软下心肠,开始低声陈述那场梦境的始末。
一个故事很简单,结局很悲惨的故事。
戈卿的声音嘶哑而沈稳,口齿伶俐,用词也很利落易懂,寥寥几句就可以说出整个事情的大概。
戈卿是个孤儿,但他并不是被抛弃的孩子,他曾经拥有过仿佛置身云端一般的幸福,两道枪声却狠狠地夺走了他的仅有物,那个风光明媚的海边成了他永远的梦魇,他父母没有亲戚,老一辈也死光了,所以他被送入孤儿院,和那些可怜的孩子们一样,生活在一个没有父母关怀的世界里。
那里的志工人很好,可是志工也只是志工,给予他们更多的爱也只能成为他们人生的过路客而已,戈卿在成长的轨迹中变得沈默而成熟,他比任何一个孩子都努力,他比任何一个孩子都勤奋,一直到他十八岁,一直到他离开了孤儿院,进入大学,他依然忘不了那天、那个海边、那道枪声。
他毅然用自己的强项踏入黑道。
他决定要以黑治黑。
可是事情过去这麽久,该死的都死光了,不该死的也被送入监狱,还有一些隐姓埋名地活著,早前的资料早就烧毁干净,连主谋的身份都寻不著,更何况是同夥,後来当时还是亚门的黑帮发生了争夺事件,复仇之事就被耽误下了。
就这样,又过了十几年。
这件事再次打乱了戈卿安逸的生活,让他平静的心情渐渐不安了起来。
如亨利所说,戈卿的确很久没有作类似的噩梦了,他发现噩梦的情景并没有比以前模糊,反而更加清晰了,他甚至还记得那两个带著面具的人隐约的轮廓还有嘴角那冷酷的笑意。
亨利听完之後,轻轻地靠著戈卿,久久没有答话,两人的呼吸轻缓,耳边仿佛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我帮你。”亨利突然发声道,“我帮你报仇。”
戈卿摇首,“发生这麽久的事了,我不想……”
亨利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覆盖在戈卿温热的嘴唇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这场噩梦让你耿耿於怀,我就不可能坐视不理,就好像我的事,你永远都放在心上一样。”
戈卿把亨利的手指含入嘴中,粗糙的舌头轻轻地舔弄他的指肚,亨利被弄得呵呵直笑,嘴巴凑上前去和戈卿深吻,交换著彼此的唾液,尝紧两人口腔里的每一寸,一直到胸腔里的空气被消耗干净,他们才缓缓退离,柔情似水的眸光交投。
戈卿感觉自己下腹又硬了起来,他把亨利轻轻地按在他身下,自己隆起的部位在亨利平坦的小腹处轻轻地摩擦著,那流淌著透明液体的顶端摩擦著亨利赤裸的肌肤,留下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亨利也被戈卿挑起了欲望,他主动地抬起自己的双腿挂在戈卿纤细的腰间,屁股微微翘起,更方便了戈卿的动作。
“我又想要了。”
“嗯……”
“我要进去了。”
“嗯……”亨利闭上双眸,等待著戈卿的进入,而在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他那羞耻的部位被狠狠地挤开,一种轻微的刺痛伴随著极大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
经过早前的欢爱,亨利的小穴已经非常地湿润,那润滑的液体让戈卿很容易就可以把肉棒滑入亨利直肠的最深处,亨利享受著那紧致被狠狠地撑开的充裕感,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填得满满的,被他心爱的男人。
戈卿控制不住的挺腰,龟头狠狠地碾压著亨利肛门内那一个最敏感的一点,那刺激的感受让和你忍不住大张著嘴,竭力地呼吸著,试图从那无法逃离的快感中抽身,却失败了,愉悦越积越深,他浑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著,双手紧紧地攀附在戈卿身上,仿佛他是狂狼中唯一救命的那块浮木。作家的话 这是补昨天的更新,抱歉昨天太忙无法更新,我发誓今年绝不断更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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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89 戈卿身世的秘密
戈卿以为亨利忘了那件事。
因为他们在那次做爱之後,亨利接到一通电话,匆匆忙忙地梳洗一番後就回龙门总部办公室去了,当然戈卿立刻站起,尾随著亨利的脚步,一如往常。
龙门底下的其中一个堂主以贩毒之罪被抓走,那位堂主名哈利。波德申,算得上是三朝元老,今年已经六十几岁了,不但年老,再加上倚老卖老的固执,更是听不得手下的劝告,打算最後做一次赚大钱的买卖後就放弃划分地盘,隐世退休去了,结果在临退休前,却出了这麽一件事。
这样一个老长辈,亨利不救不行,他已经背上了一个无法磨灭的弑父背景,如果再加上一个对老年功臣见死不救的罪名,他在龙门的威严就实在难以挽回了。
在x市,贩毒是死刑,是没得保释的,但亨利花了很多钱才可以进去见他,经过警察局里那幽深的长廊,亨利低声问道,“这个哈利你了解多少?”
戈卿神情凝重,“他是领我进来的其中一个人。”
“恩重如山?”
戈卿毫不犹豫地点头,“何止恩重如山?他还救过我的命。”
领他们进来的警察停顿在一间完全封闭的房间门口後,满脸狐疑地盯著一人一豹,刚才他是幻听吗?明明就只有一个人他却听到两把声音,他又因为忌惮後面那个人是世界数一数二的黑帮老大而没有转头去查看,可实在是太可疑了。
“这里就是了,你只可以在里面待二十分锺,过程将全盘由左上角的监视器摄录下来。”警察说完,顿了顿,深吸口气替自己壮壮胆子之後说道,“你最好不要在里面干什麽蠢事,法律是公正且公平的,任何一个罪恶的人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戈卿的高度正好可以瞧见警察紧握成拳的手掌正在轻轻颤抖,他冷笑几声,看著那警察在亨利还未发声前就转头拐了个弯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亨利无辜地挑挑眉,问戈卿,“我有这麽可怕吗?”
戈卿耸耸肩,晃晃自己的尾巴去推亨利,催著亨利进去探访室,瞅见戈卿的著急模样,亨利吃醋了,有点不爽,门是一脚踹开的,把端坐在里面的老人吓了一大跳。
坐在犯人椅上的白发老人正是哈利。波德申,他一脸沧桑,但华发却是梳得极其整齐的,看起来和在外面时没啥两样,只是被亨利踹门的动作吓著了,胸口起伏极快,趴在桌上不停地喘著粗气。
戈卿瞪他,用眼神说道,“你快要吓死老人家了。”
亨利回瞪,“我哪知道他这麽容易受惊吓,他以前可是身体健康,打死只老虎都没问题的。”
“他现在已经六十七岁了。”
“我记得他两年前还在各弟兄面前拿著拐杖指著我的鼻子骂我孽子,罪该万死呢!”
两人还没互瞪完,老人已经发声,“你是来看我晚景如何凄凉,如何可怜的吗?”老人嘴角勾起了一道沧桑的弧度,一只手顺著自己的胡子,姿态是道不尽的高端。
“当然!”亨利趾高气扬,可他刚说完,发现右脚小腿後方一片刺痛,原来被咬了!
虽然没有伤口,只留下两个清清浅浅的小孔,可他还是觉得很痛啊!
“有这样的下场,我早就意料到了。”哈利无奈地扯扯嘴角,拿起一旁冰凉的水喝了一口,透著深冬寒意的冰水顺著喉咙滑入腹中,苦涩一路通到肚子,“我在还未成年的时候就踏入这个圈子,那时想趁年轻干件大事,赚了第一桶金之後就抽身,虽知道那权利和金钱就好像我每次卖的毒品一样,是会引人上瘾的!”
亨利拉了张椅子,坐在哈利正前方安静地听著,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是亨利第一次听见哈利说这麽多话,也收敛了他年轻的嚣张,难得乖顺地沈默聆听。
哈利又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我发现我永远都抽不了身,看著手下越来越多,被划分的地盘越来越大,我发现我上瘾了,一直到我回过神来,已经年过半百,白发苍苍了。”
哈利说完这些话,已经气喘吁吁,他想再喝口水却发现手上的杯子已经空了,亨利见状,自动自发地拿起旁边的水壶给他倒,哈利见亨利难得尊师重道的动作,眸里莫名地有些欣慰,“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那时候你纤纤细细的像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很静很乖很有礼貌,我记得你那时候大概十几岁吧,见我杯子里的红茶空了,也和现在一样给我倒杯温热的茶。”
亨利大概记得,他以前的确很有礼貌,可戈卿却记得更清楚,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小笨熊,是由哈利把他领进来的。
哈利皱了一下眉首,又缓缓地松开,“可是……你後来变了,是……是因为戈卿的关系吧!”
听见自己的名字,戈卿立刻竖起了耳朵,绷紧了神经仔细地聆听。
“戈卿那个孩子身世很可怜,我在收他入门下的时候把他的背景查得一清二楚,你却比他更可怜,他至少还有几年的幸福,而你却一丝一毫的幸福都得不到,你虽然乖虽然静,但从来都不笑,只有戈卿那孩子来的时候你眼中才会重现属於同年龄孩子的天真光彩,几年後,戈卿离开,你又再次沈默下来。”
想到以前的往事,哈利忍不住感叹道。
“你原本是个好孩子,却被黑道这个烂泥所染污,想想也是可惜的。”
亨利冷笑,他一只手轻轻地在桌上打著无规律的节拍,讽道,“你这是在同情一个无恶不作的恶人?那我宁愿你花点心思来为你自己哀悼,你当时这麽弄我,我认为我真的会拼尽全力来救你?”
哈利大笑,笃定地说道,“你会的。”
“凭什麽?”亨利蹙眉。
“凭你深深爱著戈卿,也或许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去凭吊你的爱。”作家的话 没有肉肉是不是就没有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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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90 戈卿的身世秘密
亨利的眼眸半眯,透露出丝丝的警告,“你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老哈利冷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顿了顿,摸摸自己嘴边的胡子之後,继续说道,“比如说戈卿父母的身份,你可清楚?”
戈卿皱眉,他有查过,他父亲是一个汽车商人,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两人的背景一干二净,何以会惹来杀身之祸他始终还是想不通的,难道他的调查有误?
“戈卿的父母是很有名的黑手党,父亲贩卖毒品,母亲名下有三十八个妓院。”
亨利比戈卿率先发声,“怎麽可能?”
哈利低笑,他喝了口水,喘口气,反问道,“为什麽不可能?”他手指在桌面上比划了一个框,那透著淡淡烟斑的指甲无声地牵扯著亨利的思绪,“戈卿和你一样,人生早就被局限在一个框架里面,仇恨、黑帮、金钱、权利紧紧地牵系著你们,永远都不要想挣开,只可以无条件地沈浸其中,或许,他死了更好,至少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以前曾经有过的美梦是最劣质的仿造品。”
亨利刚想堵住这个老人家的嘴已经太迟,他每一句犀利且刻薄的话语都已经全数传入戈卿耳中,有那麽一刹那,亨利想拿起座下的椅子往老人的头上砸去,他现在前所未有的愤怒,反而却是戈卿张嘴咬了一下亨利的裤管,让他不要太生气。
後来亨利镇定下来之後,仔细思量半响,“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干什麽?”亨利不是笨蛋,他本来就极其聪明,一下子他就获知了答案,“你拿我的软肋做文章,无非是让我生气,然後取消要救你的念头,从而达到毁坏我的名声,江山易主的目的,老不死的,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断了那无聊的念头吗?”
哈利愣了一下,一口气把手上的水喝光,不过这次亨利却不再替他续杯,反而站起,代表著他和哈利的交谈进入了尾声,戈卿尾随在他其後,在离开之前,戈卿还是忍不住对哈利说道,“你教过我,义气是一切危机的镰刀,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哈利一愣,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他曾听说过亨利所饲养的那只豹有灵魂寄居,那时他只是觉得荒谬,还打断手下的报告阻止他把这些神鬼之论扯出来放屁,所以他压根儿没有把豹和戈卿拉扯在一起,可现在那豹嘴里吐出来的话语,分明就只是戈卿会说的话。
义气是一切危机的镰刀,他只说过给戈卿听,那时他只是感叹,他不曾想过戈卿就这样把这句话记了一辈子。
戈卿对他来说,是个黑手党的儿子,是枚可以利用的棋子,可哈利对戈卿来说,却恩重如山。
义气是一切危机的镰刀这句话,看情形,似乎成了一个惹人发笑的笑话了。
哈利低头看著亨利脚边的豹,眼中有羞愧,更多的是不知名的情绪,戈卿趋前几步,与哈利尽量平视,“义气的确是一切危机的镰刀,但武器始终是武器,义气是一种精神上的道德价值,又何以可以相提并论?”戈卿的姿态很谦卑很低调,声音平稳,“纵使你可以奋力易主,却无法否认,你的时代早已经过去。”
戈卿刻意隐藏自己心中的失望,先亨利一步离开探访室,亨利跟在戈卿後面,双手插在自己的口袋里,“那老头我还救不救啊?”
戈卿抬头看著亨利的下巴,“随便你,反正你是老大。”
亨利跟著戈卿,扁嘴,“那老头子好惹人讨厌哦!”亨利摸摸下巴,他第一眼看见这老头也就难隐厌恶之感,那时这老大是他父亲身边的其中一个左右手,一天到晚趾高气扬,说话总是我我我我的,完全就是一个倚老卖老的架势。
戈卿的眸光黯淡,“可他说的全是事实。”
亨利知道戈卿又郁闷了,虽然陈年往事不足以伤他半分,但他心里应该会留下一个不小的疙瘩,他以为最最最无辜的父母竟然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人,又怎麽不让他难过呢?
想不到一个探监竟然扯出这一番事,不过过一会儿他俩就忘了,亨利忙著和弟兄们交代,忙著和律师团开会,戈卿也忙著去翻旧时的文件,给律师找寻辩驳的据点,两人忙活了一会儿。
後来老头子没事,把祸统统都推到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混混身上,那小混混著实无辜,今年才十九岁,正是青春正盛的年纪,书念不好,没学历也没本事,就打算出来闯荡一下,还可以有钱为生病的妹妹治病。
就这样被捕了,成为无辜的代罪羔羊,不多久就死刑了。
後来老头子也死了,众目睽睽的谋杀,老头子从警察局出来就在酒楼学东方人开了十桌的流水宴,请了几十个兄弟吃吃喝喝,一个女的假扮成服务生,当众把正在高兴喝酒的他用匕首给刺死了,是割喉,血流了满地,那女的正是那小混混的妹妹,有非常严重的精神病,後来被警方抓起来送入精神病院,完全不给弟兄报仇的机会。
亨利浑然是个看戏的,隔岸观火,在听见老人家被刺死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拍手叫好,“有趣!真是有趣!”
“那小混混是无辜的。”戈卿的心情有点伤感。
亨利耸耸肩,“是他自己不够聪明,攀附谁都好,偏偏却要跟那个快死了的老头,这不能怪别人的。”
亨利这话虽然说得冷血,却很实在,的确,以一条小混混的命换来龙门内部的安定和平稳,很划算,就算不是那个小混混死,反正这些年来奋力要挤进龙门的人这麽多,要再找个替罪羔羊确实不是难事,是那个年轻人倒霉。
还有愚蠢。
戈卿蹭蹭亨利的手,把头埋入亨利的怀里,只有在面对戈卿的时候,亨利才会是满目的柔情,他轻轻地把戈卿拥入怀中,低声说道,“这个给你。”他把手上的资料夹递给戈卿。
戈卿用爪子翻翻手下的资料夹,“这是……”
亨利亲亲戈卿的耳朵还有额头,“你父母的资料档案,还有他们死後所埋葬的地方,我为你做的只有这麽多。”
戈卿听了觉得有点感动,回吻了亨利,“谢谢你。”作家的话 这章又没有肉了,下一章应该会有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