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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豹子大人 第15节

作者:猫伯 字数:10959 更新:2021-12-19 10:35:57

    “你聋了吗?”见那人还在悠悠地翻著报纸,完全不搭理他,戈卿气极,轻轻地在他的小腿咬一口,禹城感觉到小腿传来一阵疼意,下意识地甩脚,把防不胜防的戈卿甩到老远的地方去,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才疯了,那个人喉咙痛关我什麽事?不要再这里打扰我看报纸!”

    他的声量过大,让几个路过的黑衣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眼神,发泄之後,他才压低声音,对正在怒眼瞪他的戈卿说道,“要送你自己送,别烦我。”

    说完,他甩甩报纸,著那篇对戈卿来说无聊至极的娱乐八卦文章,戈卿无奈地摇摇头,从禹城的房间里退了出去,禹城这人的心思看起来很难懂,总是左右摇摆、善恶不定,但和他相处久了,戈卿也渐渐开始了解他,他就是一个无聊、喜欢吃醋、心胸狭窄、总爱记仇、记性很差、还有总是色眯眯的一个人,虽然戈卿可以轻易地数出他的短处,但禹城的长处也不是没有,他的心肠其实不太坏。

    你瞧,那鬼鬼祟祟给亨利送去润喉糖的人不是禹城又是谁呢?

    望著禹城小心翼翼,仿佛深怕被他人发现的样子,戈卿就忍不住觉得好笑,立刻识趣地顿住脚步,最好不要让禹城知道他已经发现他的小动作了,这个人小气得像个娘儿们似的,记仇分分锺可以记到明年深秋呢!

    赤脚踩地板的声音传入戈卿耳中,他下意识地回头看,撞上安语褐色的眼眸,後者勾勾嘴,伸出手臂摸摸他的额头,低唤他的名字,“蠢蠢。”语气很平常,就好像一般人看见一只狗,然後摸摸它唤唤它的名字一样。

    这种感觉对戈卿来说很奇妙,看著曾经的下属皆朋友以不曾有过的眸光盯著他,用曾经勾肩搭背的手来抚摸他,他却只能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警告也不是,拒绝也不是,逃走也不是,整个就一个字可以形容。

    怪。

    当晚,禹城睡著、亨利出门之後,戈卿悄悄地走到室内电话旁边,後腿熟练地用力,轻巧一蹬,前腿就趴在茶几上,右掌用力一拍家用电话,话筒应声而掉在地上,竖起指甲、按下紧紧记在脑海中的电话号码,然後立刻侧耳趴在地上,等著地上的话筒出现人的声音,他这番动作仿佛曾经演练过无数次,动作一气呵成。

    “喂?!”安语的声音和下午一样清晰。

    戈卿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是我,戈卿。”戈卿的眼眸时不时还往上挑,深怕禹城那家夥突然从房间内蹦出来,蹦出来事小,他可不能让禹城知道他和外界有联系,要不然这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肯定会把事情给搞砸。

    “卿哥?!”安语的声音激动了起来,因此有些结巴,戈卿已经有几年没来找他,他要他透露他现在的方位却又不肯,怎不急死他呢?“你知不知道亨……亨利他疯了?”

    戈卿挑眉,“疯了?”他眉宇之间浮上淡淡的不悦,他不喜欢别人用疯来形容他的小笨熊。

    安语擦擦额间的汗,费了一番力气才能让语气维持镇定,“没错,你快回来,亨利他为了帮你报仇,把他父亲从龙门老大的位置上拉了下来,现在的他……很可怕。”安语想到亨利眼中那抹冷光,心有余悸地深吸了一口气。

    拉下来了?戈卿皱眉首,竭力保持语气上的镇静,“杰克现在怎麽样?还有……乔亦厉呢?”亨利在把乔亦厉救回来之後的第二天就命人把他带走,也不知道他被载到哪里去,照这样看来,当年杀了他的事乔亦厉也是有份,依照小笨熊现在的性格,他就算是不死,应该也只是剩下半条人命。

    “我不清楚。”安语点燃一支烟,咬在嘴边幽幽地抽著,所以说起来开始有些口齿不清,“不过明天是时候了,亨利把所有人召集在天义山,目的我不清楚,我听有些前辈说过,上一任亚门老大就是被杰克杀死在天义山上的,据说这是一个习俗。”

    戈卿听说过这个习俗,微微点头,“那好,我要挂了。”

    安语被戈卿突兀的通话结束讯息吓到了,烟从口中掉出来,语气惊讶,“你……你不打算做些什麽?你应该要阻止他才对呀?!”

    戈卿有些懒洋洋,他想睡了,“干嘛阻止?亨利是帮我报仇,我应该心生高兴才是。”

    “可是你还没死啊?!”安语提高声量。

    戈卿立即断言肯定地说道,“我……已经死了。”他说完,叼著话筒往电话插座一盖,把电话给挂了。作家的话 最近天气很冷,人感觉没什麽动力,鼻子好像水龙头一样不停地流鼻涕,码文速度也比平时慢上许多

    11鲜币63 复仇

    戈卿隐约记得他小时候上中文课中学到的一句诗词,‘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他忘了这句词是由谁所著,也忘记了它词句里的意思,只觉得这句词和此时眼前的景象很符合。

    冬天的微风和细雨是苍茫而绝望的,远方的山绵长若诗,与天际连成了崎岖的一条线,铁马是那看不见尽头的车队,冰河是那一座座的荒废坟墓,仿佛岁月深印在天义山永远的印记,尘埃逐渐覆盖上那些沈默的无主坟,远远放眼望去,满目凄凉。

    龙门的前身是亚门,一个在欧洲势力颇大的百年集团,一直都以黑道起家,进行无法搬出台面的勾当,可说是无恶不作,在集团成立二十年之後,欧洲进入黑色时代,由几个帮派来管理国家,其中最有权力、最为邪恶的,便是亚门,後来领导者调动更换,帮内争夺事件不断发生,造成亚门上下皆不安宁,杀人放火事件经常发生,几个高层在谈不拢的情况下宣告分裂,其中最多人跟随的领导者就是杰克。多伊尔。

    但本根尚在,天义山是当地恶名昭彰的一个山头,亚门从成立到分裂,四十几个黑帮老大都是死在这里,或枪毙或分尸或凌虐,怨气深重,让这山头的植物都长不好,一片光秃秃的,衬得几个山坟仿佛长在它上面的青春痘子。

    过了杂乱的乱葬岗,几座看起来分外有气势的坟墓立刻以宏伟之姿撞入眼帘,他们仿佛一座被孤立荒废了的城堡,落寞地站在路旁盯著疾驰而过的车队,戈卿趴在车窗上,琥珀色的双眸里倒映出几座苍凉的孤坟,牵扯著他的情绪也低落下来。

    那些曾经叱吒风云的人最後的最後,也只是被一些毫无生命的石头以冠冕堂皇的名堂供奉起来,把死前的绝望和恨意埋葬,徒留石碑上几个虚假的词句,无须挂齿。

    亨利坐在他旁边,静静地望著窗外,他一身隆重的西装,每一个细节都被烫得极其平整细腻,无半分皱褶,单手在膝盖上轻轻地敲击著杂乱的节拍,戈卿仔细一听,发觉是西班牙民谣‘安魂奏鸣曲’,这是一首悲伤的歌,堆叠出来的旋律悲伤地让人差些落下泪来。

    戈卿从窗上下来,伸出舌头舔舔亨利的手背,沈静的双眸试图抚慰亨利的心,虽然亨利面色平静,但他似乎可以隔空感觉到亨利极差的心情,感觉到手背上的湿润,亨利的手下意识地摸摸戈卿的头,但视线不改,依然紧紧盯著窗外。

    黑色的加长林肯在山路上依然行驶地很平稳,偶过石墩也只是轻轻一起一落,不曾惊扰这山头的静谧,戈卿看著亨利波澜不惊的双目,突然有些担忧,他想让他开心、快活,而不是像这样什麽都好像拥有了实际上却依然一无所有,戈卿在他思考之前就开始行动,双脚立在亨利的膝盖上,嫣红的舌头轻舔亨利的眼皮,想要抚平此时充斥在他眼中的忧伤。

    亨利看起来非常疲惫,他似乎开始不耐烦戈卿的惊扰,轻轻一推把它推开,闭上双眸开始养神起来,被亨利推开的戈卿觉得有些委屈,他身形软软一倒,把头枕在亨利的膝盖上,他今天六点凌晨就跟著亨利一同起身,现在觉得精神疲惫至极,朦朦胧胧地闻著亨利身上清淡的烟味,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醒来的时候,亨利已经不在,车子停在一排崭新的墓碑旁边,他抬头张望,发现所有的黑衣人都聚集在尽头的坟墓处,在灰色的天空下形成一股令人感到分外压抑的气场,从未关的车窗跳出去,他狂奔到亨利身边,发觉一身灰败气息的杰克正跪在一座坟前,戈卿的坟前,意料之外的状况让戈卿愣了一下,差些滑倒。

    从不曾想到会看见自己的坟,这座山峰上只有亚门的领导者才有资格在这里拥有一块属於他们的墓地,但这个规矩却在这一代被破了,不只是他,那些在那场军火枪战之中死亡的兄弟都在这里拥有了他们的坟墓。

    望著每一个灵照上的笑颜,戈卿感到蚀心的痛楚,当年枪战时每一个人的惨状仿佛深刻在他脑海之中,他不曾忘,他们甚至还会出现在他深夜梦中,流著泪水控诉著他们的懊悔,为了龙门他们拼死拼活,最後却落得尸骨散落旷野的下场,如果戈卿没有推测错误,这座坟里应该不会有他的尸体,如同对待每一个反叛分子,警方不会把他们的遗体埋葬起来,绝大多数会被送到医学院当做大体老师,让他们在死後多少可以给社会带来些许贡献。

    杰克颓然地跪著,众人灼热的目光突兀地刺在他背上,让曾经威风无比的他此时仿佛一只战败的狼,夹著尾巴无所适从地认输,“你认为,你还有资格成为龙门的老大吗?”亨利的声音很冷,逆著寒风听起来有些沙哑。

    杰克勾勾嘴角,环顾四周,“难道你就有资格?你……这是打算弑父吗?”他笑笑,摸摸被手铐铐疼了的手腕,曾经鹰般的眸子就算褪去了曾经的意气风发,仅剩的锐利也依然不可小觑,那双鹰眸盯著墓碑上戈卿的微笑容颜,无奈地摊手,“我现在跟你说再多也没用,等你得到了我的位置,那种感受你将刻骨铭心,权利握在手里怕被夺去,压在身下怕碾碎,这件事是我主策划的不错,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活到现在。”

    亨利抬抬下巴,示意他父亲继续说下去,弑父弑父,这是龙门历史上第四次弑父事件,在权利面前,亲情事实上不算什麽,龙门历史上虽然只有四次弑父事件,但杀子事件却有七十六件,可见父亲比孩子更凶狠无情,亨利在幼时还曾经差些被他父亲做掉,他知道父亲只是在拖延时间,可念在几十年的父子之情,他不介意让他多活一会儿。

    “戈卿这人野心极大,以为功高就可以盖主,无论龙门老大是谁,他这人都是不能容忍的!”杰克刚说完,就感觉额头被重物重击了一下,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之下,鲜红的血液从额头流下,亨利手上已经空了,刚才重击他额头的物体原来是他的手机,当时的手机很重很耐摔,杰克感到一阵眩晕。

    他满脸是血。作家的话 这章是昨晚熬夜码的,求赏熬夜良药xdxd

    11鲜币64 复仇

    亨利宛若睥睨天下的君主,以绝对的高姿态望著他身前满目颓败的父亲,低声问道,“你听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吗?你连这麽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又要如何成为整个龙门的首领?”他竭力压抑著自己激荡的心情,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冲上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掐住他父亲的咽喉,把他掐死!

    怕戈卿哥哥功高盖主?戈卿哥哥为龙门拼死拼活,因为龙门当时资金周转不灵,他才要以身犯险去运输军火,怕他功高盖主?!亨利突然很想要大笑三声,可是喉间突然泛上来的腥甜却制止了他。

    “呵呵……你以为他真的这麽单纯护主?你以为我这里没有他想得到的利益吗?亨利我真担心你,你真是个单纯的孩子。”杰克无奈地摇摇首,鲜血满脸的他看起来无比惊悚,“他……一直以来都喜欢你呀,他要得到你,他就是一个有恋童癖的变态!”

    碰

    站在杰克身边围成一个标准圆圈的黑帮人物在听到这个令人惊异的消息之後,来不及起哄就被一声剧烈的枪声给打断,亨利突然拿起手中的枪往杰克的右腿射去,骨头碎裂的声音划破灰色的天空。

    “将死之人就不要在那里胡言乱语,戈卿他是伴我长大的干哥哥,没有你口中那种龌蹉的关系。”亨利断定地说道,握著枪的手抖也不抖,定定地指著因为剧痛而斜跪在地上的杰克,“来人,取他右腿祭戈卿。”

    龙门有个规矩,残害手足者以四肢祭之,杰克这个背叛的行径再加上他位高权重,足以让他碎尸万段,众人围在他身旁,看著集团的屠手一刀一刀把杰克分尸,右腿被祭给戈卿,其他部分也一块块地被放置在其他兄弟的坟前,最後剩下的头颅被献给走私军火行动的副队长,那双鹰眸因为不甘心而大张著,血丝喷张,恶狠狠地往上挑著,看起来分外地狰狞可怕。

    戈卿和那些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凑在一块儿看著整个仪式被严肃地完成,望著自己曾获忠心耿耿的老大从一个人变成一具尸体然後化为一滩散发出浓郁腥臭味的血水,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感受,并不是悲伤,只是无尽苍然。

    当年每个得势的集团领袖都在这里手刃上一任首领,谁又想到自己最後凄凉的下场,他们不可怜,甚至还不值得同情,最多只能暗叹一声花无百日红而随意搪塞过去,那段辉煌的历史实在是不值得後人提起或流传。

    仪式完成之後,戈卿就是下一任首领,集权势和财富於一身,但他眉宇间却没有半分喜悦,淡淡地环顾四周,他嘶哑的声音稳定而富有魄力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仪式完成,感谢大家这几个月来的拼搏和努力,现在大家回去休息,整顿集团的事明早再谈。”说完,他以干燥的手掌抹抹脸颊,率先离开。

    照以往流传下来的习俗,仪式结束之後集团首领都会开办流水席,招待从全世界前来的黑道兄弟,那是一个宏大而血腥的庆祝仪式,不过在亨利这一代也无流传下来,虽然如此,兄弟们都毫无怨言,连原来的守旧派也是,他们要不然就是被戈卿连根拔起,要不然就是被他残酷的作风而吓得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总之一切都结束了。

    戈卿跟在亨利後头,上了加长林肯,“呜……”戈卿自喉间发出微弱的声音,额头顶了一下亨利的手臂,这温顺的声音是别的花豹不可能发出来的,每次他发出这个声音都能让亨利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但这次亨利却不,只是伸出手去揉乱戈卿身上的豹,然後顺势把现在体重不轻的戈卿抱在怀中,脸埋入他松软的毛。

    隔著衣物和皮毛,戈卿却似乎可以察觉到亨利的心酸,他乖乖地一动也不动,任由亨利把他当做一个温暖的依靠,就这样当了一个标准的雕像长达三个小时,把脸埋在自己背上软毛里的人儿似乎已经睡著,胸口规律地起伏著,戈卿隐约可以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睡吧睡吧!我会护著你的,你永远都不会有他们凄凉狼狈的下场,永远都不会。

    戈卿攥紧豹拳,暗暗地发誓。

    虽然戈卿是个守护者,但他却无法成为戈卿发泄悲伤的人,一回到家中,亨利瞅见那躺在沙发上一派悠闲的人,心中一恨就抓紧那细致的下巴把强势的吻送来上去,禹城的手忙不迭地张开去推亨利的胸膛,“你干嘛啊你?!神经病!”

    亨利把他的薄唇稍微移开,只是半响又重新凑上去,咬住了禹城的下唇瓣,禹城因为一阵刺痛而皱紧了眉首他也不管不顾,双手激动地从禹城的颈项抚摸著他胸前的红蕾,隔著宽松的睡衣细细地爱抚著。

    看见沙发上疯狂纠缠的两个人,戈卿第一次没有当下走开,而是靠著白墙沈默地观望著,亨利现在的表情沈重地让人心惊胆战,他不像是在做爱,更像是在处置一个自己憎恨万分的敌人,粗鲁的性爱动作让经验丰富如禹城也差点吃不消,口中不断吐出求饶的声音,“别……别……轻点,你这样你我都会受伤的!嗯……慢点……不要捏!”

    亨利对禹城哀求的声音充耳不闻,大掌撕破了他的睡衣和睡裤,把那白皙纤长的双腿大张著压在禹城的左右两边,硕大在对准菊穴之後用力迈进,禹城感到那在体内不停冲撞著的巨大,疼意让他流了一身的冷汗,面对自己深深喜欢著的人一脸忧伤难过的样子,向来叛逆的他却也难得地没有拒绝,而是闭上双眸任由亨利熬过这段漫长的悲伤。

    “嗯……”亨利难耐地喘息著,禹城紧致的後穴包裹著他的分身,随著他一前一後的冲撞埋入而收缩扩张著,明明是排泄的地方却和他的性器官分外地契合,连龙头上细致的纹理也被它照料到,花纹越发深刻起来,他沈重的囊袋重重地击在禹城的臀部上,泛起诱人色情的红豔。

    他不想停也无法暂停,仿佛只有这场激烈且赤裸裸的活动可以抚平他心中的伤,也只有汗水和鲜血的气息能让他获得一瞬间的混沌和迷失。

    他想永远继续下去。作家的话 这是今天的二更,猫某正在努力加快著进度,估计明天或後天小笨熊就能知道豹豹是戈卿了哟,猫某这个星期的目标是开启笨熊和豹豹的第一场h,嘻嘻

    看在猫某这麽勤快的份上,大家就不要吝啬手中的票票嘛,拜托拜托

    11鲜币65 复仇

    待亨利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禹城已然伤痕累累,青紫色的痕迹布满他原来白润如凝脂的肌肤,小穴处掺杂著乳白色和鲜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分外可怖,不过禹城胜在经验丰富,这种事情也经历过不少,所以亨利做到最後他的意识仍然是清醒的,只是累得动也不想动,只想要静静地躺著。

    亨利用纸巾随意地擦拭禹城身上粘稠的液体,然後把身上的外套脱下覆盖在他身上,“我给你找个医生。”他面容上并无半分歉意,看起来冷漠且淡然。

    禹城摇首,“不用,我都习惯了。”刚才亨利的激狂吓到他了,不曾展露在他面前的真实情绪反而让禹城对此很高兴,只要能陪伴他,为他纾解烦忧和难过,他觉得再疼都值得,虽然这不再是他,再是以前那个任性妄为的禹城,可为了他心爱的人那又如何呢?

    亨利摸摸禹城柔顺的头发,吻轻轻地落在他的额头上,“我会补偿你的。”他这话说得很真挚,禹城却听得很刺耳,握在亨利外套下的右手攥得死紧。

    “也不用,你去休息吧,我的身体我自己打理就好了。”禹城对亨利勾起一抹安慰的笑,倾身吻了一下亨利的薄唇,他的笑其实很勉强,他的腰骨此刻痛得仿佛被一辆大卡车辗过一般,但亨利现在身心俱疲,也理不了那麽多。

    亨利把手慢慢地插入禹城的背後和膝间,有力的手臂轻松地把禹城这样一个大男人抱回房间,步伐轻慢,这是他对於刚才他粗鲁无礼的性爱唯一的忏悔,戈卿趴在冰凉的地毯上,暖炉也无法褪去他身体的寒意。

    令人忧伤的慈悲和性爱激烈的暴虐掺杂起来,竟然没有违和感。

    隔天亨利就在一群黑衣人的拥护之下离开家中,只留下半个病人和一只病豹在家中懒洋洋地大眼瞪小眼。

    所谓的半个病人自然是禹城,昨夜激烈的做爱让他今天身体酸痛的好像要散开一般,躺在床上分外地痛苦,一只病豹当然是戈卿,他昨晚身体好像受了些风寒,今早起来身体沈重的不得了,连动也不想动,亨利给他吃了些补充体力的维他命c才出去的。

    “哼哼,畜生还吃什麽药呢?浪费钱!”禹城在床上晃著一双美腿打电动,嘴里还吃著水果口齿不清地囔囔说道。

    戈卿知道禹城因为方才亨利在离开前亲了他的嘴唇一下而不是亲禹城的而吃了点小醋,戈卿平时倒会沈默不语任由禹城发这些频繁的任性小脾气,不过他那天感冒,心情不太好,“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别在那里唧唧歪歪,别忘了刚才你肛门的药是谁给你上的。”戈卿冷冷地回了一句之後就到自己的豹房里去休息。

    碰!碰!啪啪!

    当戈卿还在豹房里昏昏沈沈地休息时,从亨利房间方向听见几声突兀的声响,他乍然苏醒,立刻从豹房冲了出去,“别过来!别过来!”他听见禹城几声惊呼之後,心里戈哒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开亨利的房门。

    瞧见戈卿冲进来的身影,禹城吃痛地扶著的手臂,还趁空档翻了一个白眼,“我不是说别过来吗?”他眼睛往上挑,对戈卿打了一个眼色,戈卿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一个金属硬物重击,硬物碰著头盖骨时发出的碎裂声音分外明显,鲜血那霎那充斥著他的眼眸,生病的无力感混合著疼意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最後回归平静与黑暗,意识流逝而去。

    “哇靠!你这个混蛋!老子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你全家啊?!是老子强奸你老婆还是你女儿啊?你……你干嘛绑老子啊,喂,你这个蠢货王八蛋龟孙子!你去了哪里啊?给老子回来!”

    戈卿的意识朦朦胧胧地清楚了起来,他隐约听见禹城骂骂咧咧的声音,很大声很吵,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沈声抱怨,“你能不能给老子安静一点。”

    禹城听见戈卿的声音时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把声量压低,对戈卿说道,“我真怕你这样不堪重击被打死了。”刚才戈卿在受到那人的铁锤重重袭击之後软软躺倒的模样著实吓了禹城一大跳,他就这样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头上的鲜血流了满地,血迹斑斑,呼吸微弱地连胸腔的起伏也不明显,他又被粗大的麻绳捆绑住无法挣脱,连上前查看他的气息也做不到,都快要急死他了。

    戈卿浅笑,“我连被警察打死都能复活,区区铁锤又如何伤害得了我。”他甩甩头,把脸上的血液甩开,视线顿时清晰不少,禹城略显青白的脸孔倒映在他眼中,“那人是谁啊?”听见门外霹雳啪啦的声响,戈卿蹙眉,低声问禹城。

    禹城後方的双手不停扭动挣扎著,设法甩脱那缠人的绳索,“我不知道,大概是和亨利有仇的人吧,双目赤红,身上有著很重的化学药品味道,应该是吸毒了,像个疯子一般。”禹城渐渐放弃挣扎,任由那粗糙的绳索把自己白皙的手腕勒得呈青紫,满脸的无奈。

    戈卿听了之後警惕地望著门口,那人显然警戒心很高,连受伤的戈卿也防备著,用一条结实的铁链一头系著床脚,另一头则牢牢地系在戈卿的颈圈上,戈卿同样也无法挣开,铁链的另一头因为年代久远而生了铁锈,抵在他颈边的肉上,分外难受,还隐隐发出一种金属沾上潮湿的腥臭味,呛得让人快要停止呼吸。

    ‘碰’一声,门被暴力地推开,狠狠地撞上门後的墙壁发出刺耳的重响,一个男人抱著一个轮盘走了进来,他的确如禹城所说的,双眸布满绝望的血丝,头发凌乱地像个鸟巢,穿著一身诡异的白色长袍和黑色短裤。

    戈卿虽然很多年没见过他,但他那风格诡异的穿著方式和刚硬坚毅的面部轮廓戈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的,几年下来这个男人一点都没有变过,他就是安德烈,当年策划绑架戈卿的幕後黑手之一,因为舍弃兄弟逃出欧洲而没被杰克抓到,他曾经是欧洲最大的毒枭首领,他是凯撒。安德烈!作家的话 这是昨天迟来的补更,抱歉进度上出了问题,亨利还是被蒙在鼓里xd

    但保证会给大家一场轰轰烈烈的……发现真相大虐剧,下一章应该就会开始(我每次进度失误,我都不敢说应该这个词了),总之求票票 嘻嘻……这个月票票过三百的话将开放一章免费章节哟!

    10鲜币66 他是我的戈卿哥哥?

    他满眼激狂,抓著轮盘的手不停地颤抖著,他那浑浊的双目看起来不太正常,仿佛刚从精神病院窜出来的一个疯子,他白色的长袍沾满了锈色的血迹,由於袍子不善於吸水的缘故,血液沿著纤维向下流,一滴滴地掉落於地,染红了名贵的大理石地板。

    戈卿以前还是人的时候见过他几面,这个人平时就一连阴沈,行事乖张,总是不按道理出牌,浑身散发出死亡一般的气息,这个人向来冷静自持,断断不会做出挟持这场全然没有把握的事,杰克死後,亨利的爪渐渐伸向当时所有参与者,不管帮内帮外他都无法容忍,这下可能把他给逼急了,才想出要挟持禹城的事,亨利向来都独来独往,唯独禹城在亨利身边待了一年多,所以他要拿禹城来要挟亨利并不是意料之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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