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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豹子大人 第4节

作者:猫伯 字数:28371 更新:2021-12-19 10:35:48

    一曲完毕,亨利後腿站得酸了,往後退几步才把前腿放下,回头蹭蹭亨利的腿,无声地说道,“看看我,那个男人没有什麽好看的。”他还以为亨利只对女人有兴趣。

    “喜欢他”待舞台旁边的灯光大亮,音乐渐退,安娜才轻轻敲著玻璃桌子,对亨利笑著问道。

    亨利的目光依然落在舞台上,可舞台上此时已空无一人,早不见刚才那拥有傲然风骨的男子了,“他不错,不过我向来只对女人有兴趣。”

    安娜依然笑著,“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嘛”她拿起红酒瓶给亨利倒了大约四分之一,又给自己倒了四分之一,“他叫禹城,是全世界最高身价的牛郎,一夜叫价最高可以到九千万,一个小时的陪坐价格足以买下一台法拉利,据说他性格很傲,连客人都要精心挑选还有”安娜突然压低声音,“他的床上功夫是世界上一流的,回头客还真不少,价格出得一次比一次高,问起来却也不说禹城他的床上功夫到底精湛到什麽地步”

    安娜就算是个名女人也到底是个雌性动物,聊八卦搜八卦绝对是天生的强项,不过她的八卦消息却也没有引来亨利的注意,後者伸手轻轻抚摸著戈卿的背脊,就算禹城床上功夫再好毕竟是男的,他没试过和一个男人做爱,也不想试。

    在他最喜欢戈卿哥哥的时候,也没有想过通过性爱去玷污他心中神圣的爱恋。

    安娜和亨利又聊了一会儿彼此最近的近况,一直到深夜两点,亨利才带著已经露出倦意的戈卿离开jq,那个叫禹城的男人虽然精彩,但在他心中仅仅值得远看而不能近赏,犹如傲狂的大漠风沙,一瞧本觉得那沙石间流动著无尽精彩,却转眼即逝,就当做一个烦闷夜里动人的一页插画。

    不过命运的齿轮不会如此简单意想不到的从来都隐藏在隐秘的角落,等待时间来翻开

    豹子害羞

    当亨利的银色法拉利从大厦的汽车专用电梯驶出来,散发出浅浅桂花香气的夜风迎面而来,戈卿舒服地深呼吸,倦意退了几分,此时已是半夜十二点,可他们却身处一个不夜的城市,一大群人总喜欢在夜深的时候从彼此的洞穴钻出来,把早上的庸碌和悲苦凭著酒精和狂欢消耗干净。

    隔天醒来,才真正是崭新的一天。

    平稳地开著车,亨利伸出一只手,轻抚著戈卿的头顶说道,“不累了吧”

    戈卿晃晃自己的尾巴当做无声的回应。

    “我想去林山一趟,坐稳了。”亨利趁车子停在交通灯前面时检查一下戈卿胸前的安全带,那是亨利额外添加的安全带,完全符合戈卿此时的身形,戈卿听到林山二字,兴奋地连尾巴都翘起来了,琥珀色的灵动眸子里闪烁著兴奋的流光。

    林山是这座城市最著名的飙车胜地,由於今天不是周末,呈螺旋形状蜿蜒而上的上山路一片黑暗,久久才能看见一盏路灯孤独地立在路旁,亨利一抵达林山山脚,就兴奋地解开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把脚下的油门开到底,在黑暗中任凭自己的激情汹涌而出,双手紧抓著方向盘,在夜色迷蒙中玩弄著感官刺激。

    戈卿也喜欢飙车的感受,他以前在压力大的时候总喜欢骑著自己的小野狼一辆重型机车到山顶去,然後用最放纵的速度从山顶下冲下来,这种近乎等於玩命的活动是他的最爱,在生死的一线之间,他能全神贯注都把心神投在控制胯下的交通工具当中而不去思考自己所面对的烦忧。

    可他此时更喜欢的,却是盯著在狂风中飞扬的亨利,金发蓝眼的少年在蓝绿色的月光之下,泛著一种淡淡的张狂和魅惑,仿佛能够驾驭一切的笑容随著这充斥著野性的活动散发出一种诱惑,亨利正专心地盯著前方的路,可戈卿却在车中看著正专心驾驶的他,不够,不够,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够。

    这时,一辆宝蓝色的蓝宝基尼从亨利的法拉利旁边悄悄掠过,在这蜿蜒窄小的山路上,要同时穿越两辆跑车是颇危险的,可驾驶人的驾车技术显然很好,他一个侧转,轮胎顺势打了一个滑,再一个漂亮的过弯,姿态优美地超越了亨利,它没有开灯,连超车也是默默的,这让亨利双眸一眯,不满起来。

    亨利闪了两下车灯,这是一种赛车的暗示,右脚按尽了油门,熟练地转了一下方向盘,在下一个弯的时候算准时机,使了一个功底结实的漂移,漂亮地超越了在他眼中碍眼至极的蓝宝坚尼,蓝宝坚尼的主人显然是一个不愿意服输的人,原本沈寂的车灯亮了两下,亨利勾起了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左手打档,开始了一场名车之间的k

    一直到早上五点,灰色的天际逐渐浮现第一条慵懒的光线,亨利才疲惫地把车停在路边,在赛车的时候他似乎忘了时间,无尽的激情让他仿佛连输赢都忘了,只注意和同一级别高手切磋车技的愉快,是天空那第一层鱼肚白提醒了他,天亮了,黑夜已经过去了。

    蓝宝坚尼平稳地停在他的车後,亨利下车,懒懒地靠在自己的爱车上抽烟,一双淡蓝色的眼眸盯著那辆名贵跑车,由於它的车窗是呈灰色,只是隐约可见一个人的轮廓,连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

    过了半响,车里的人才缓缓下车,姿态优雅,一身温雅的长袖白衬衫配上简单的长裤,秀发及肩,略显凌乱,明明本质优雅的动作却被他一抹邪魅的笑意给击破了,碎裂在空气中的是静谧的波澜不惊。

    正是禹城。作家的话 本来想写够两千个字,可是眼皮真的睁不开了,亲rry,明天继续

    待我期中考完後应该会有比较宽裕的时间,到时再给亲们多加几更哦

    禹城

    亨利只是挑眉,没有显得过度惊讶,淡然的眸光欣赏著男人慵懒的像只猫儿的步伐,指尖轻轻地在自己的法拉利车顶抚过,沈声说道,“你的技术不赖。”

    禹城淡笑,“结果还是输了。”他趋前,静静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这是个迷人的男人,禹城见过无数英俊的男人,俊美有者,风度翩翩有者,风骨优雅有者,但此种不羁气质却很少,他们多数不屑和男人做爱,心中的傲气在年轻的迷雾中悄悄奔放,光芒要显不显,有著淡淡的神秘感。

    “已经很不错了。”亨利轻声赞赏道,大掌轻轻碰了一下禹城的肩膀,略顿,继续说道,“下次有机会再切磋,我有事,要离开了。”

    禹城的眼眸是属於东欧人的绿色,身为混血儿的他有著较东方人深邃的轮廓,在幽幽的晨光照射下泛起浅浅的浅色光晕,道不尽的诱惑,此时这双眸子闪烁著一些不知名的情绪,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亨利的手肘制止他离开,出於黑道比常人更重的防御心,亨利下意识地把手甩开,另一只手三只手指相互竖立,形成爪状,往禹城的喉间击去,禹城脑袋一侧,闪过了亨利的攻击,嘴角的笑意渐浓,“防御心真重,如传说所言,你真是一只有杀气的小豹子。”

    亨利蹙眉,惊觉禹城知晓他的身份,有一种被耍了的愤懑之感,他并未应答,只是回首,往自己的车子走去,不理身後笑得极其欢乐的禹城,他觉得这个人神经不太正常,这句话指的并不是禹城有精神病,亨利怀疑他吸毒了。

    “我建议你下次可以在思考之前就对我下手,你顾忌太多了。”禹城弹弹身上刚才连番激烈动作而激起的灰,好心地提醒道,却没获得亨利的理睬。

    他上车之後,坐在副座上的戈卿投来了不解的眸光,亨利摸摸戈卿的额头,视线往照後镜上移去,镜中依然待在原处的禹城对上了他的视线,不明的笑意褪去,眼中带著仿佛能够透视人心的探索,亨利潜意识地觉得这个人很怪,怪得无以复加,一举一动都很妖异,胜於他的俊美,所以让人忍不住遍地生寒。

    但说他怪,亨利又确实说不出他的怪,眼神又或者是举止气质又或者是他的风韵声音又或者是他的言语坐上自己的车,别开脸,竭力不让禹城影响他之後,静下心来他才发觉禹城的怪异并不是吸毒能带给他的。

    那又是什麽呢

    启动引擎,平稳地打档,亨利转动一下方向盘,把油门踩尽,宛如恨不得逃离这个地方一般地把速度调至最快,一转眼,银色的法拉利犹如一只银色的猎豹,优美地在柏油路上奔跑,继而消失在那个路口。

    禹城幽深的眸子离不开那辆法拉利,仿佛盛著晶莹绿色液体的眸子染上了几分黯淡,他并不是怪,又或者说他比任何人都正常,但他只是懂得更多,更远。

    这个男人引起了他的兴趣,不只是那不羁的眸,还有眼里的伤,绵长而深远,隐藏在那淡淡的不在乎之中。

    坐在车子里的戈卿不自觉地回首,他在看见禹城的时候也不是太惊讶,以他在舞台上的表现看来,他大概就是一个爱玩爱刺激的男子,林山是这座城市唯一的飙车胜地,一个喜欢飙车的人会出现在这里并不稀奇。

    他惊异的是禹城高调的光芒,骄傲的仿佛一只美丽的凤凰,骨子里散发出迷人的高贵,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流动著晶莹的波光,仿佛一面清澈见底的小溪,得以清楚地把自己反射出来,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仿佛被他看穿,一清二楚。

    和亨利一样,他也感觉到了禹城的奇怪。

    一点怪异,一点吊儿郎当,一点高深莫测,一点意气风发,一点随心所欲,唯独没有的却是世间的俗气,说是妓,却不沾染尘世间的半点污浊。

    法拉利驶近亨利的房子,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他家门前,垂著头靠在篱笆的门铃旁,一头褐色的卷发落寞地垂在她肩前,一身典雅的纱白裙,及膝的裙角因为染上晨间的湿气而显得有些沈重,亨利放慢速度,和戈卿对看一眼,挑了挑眉,戈卿无奈地摇首,翻了一个白眼,又是亨利的一笔风流债。

    法拉利悠悠地停在那女人面前,“玛丽,为什麽你在这里等你应该多穿一件外套。”仿佛正在饰演中国的四川变脸剧,亨利把窗口摇下,神情就和颜悦色起来,好像深怕他过重的语气会弄碎那女人的玻璃心。

    女人的眼眶红起来,她抬起首,露出一张美豔的东方女生脸,亨利心里暗骂哇靠,他弄错人了他急忙摇首,继续说道,“天气冷,你不应该站在这儿,唐甜。”

    女人默默地拨拨自己一头美丽的秀发,吸吸鼻子,眼底更红了,那双轻灵的眼角染上一层氤氲的迷雾,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戈卿坐在看著事情的发展,一夜未眠的头疼了起来,索性别开脸,视而不见了之。

    亨利深呼吸,显得战战兢兢,“你这样站在这里吹风,我的心会疼的,明岚。”

    哇靠他脑中此时仿佛是一个有无尽容量的搜索引擎,一个又一个的名字从他的脑海中蹦出来,却没有一个正确

    此时,戈卿终於受不了一个男人的焦头烂额,另一个女人的眼泪攻击,他伸出前腿的右爪子,摸摸亨利的腿,亨利下意识地看他,淡蓝色的眸子里撞入那清澈的琥珀色,他思索半响,聪明的他立即想到了答案。

    “进来吧,外面很冷,我给你泡杯热茶,莫冬。”戈卿语罢,莫冬才点首,用袖子擦擦干涩的眼角,尾随著亨利的车子进入他的家。

    当亨利把车子开入车库时,他空出一只手摸摸戈卿的额头,赞赏道,“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那女人。”是戈卿的摸给他名字上的灵感,在亨利看来,戈卿从来都是他的幸运之神。

    不过戈卿并不当一回事,他暗暗地瞪了亨利一眼,心音下次自己的风流债自己处理

    不过他话是这麽说,戈卿却一次又一次地违背对自己的承诺,这些年来,他用他两排利齿赶走的女人手指和脚趾大概也数不尽,但只要是为了亨利好,他也认了。

    哎作家的话 久违的更新,用留言来揍我吧xd

    禹城

    尾随著亨利进入屋子,戈卿懒理他们乱得仿佛老太婆的缠脚布般纠结腥臭的感情事,径自踏上那梯级与梯级之间交互著黑白方格的旋转楼梯,他隐约听见身後女人轻柔的质问,“你答应我的事为什麽没有做到”

    亨利竭力让声音显得温和,事实上他飙了一夜的车,肾上腺素极速上升,兴奋了一个晚上现在已经累极,耐性即将被磨光,所以这句话他是用他仅剩的耐性徐徐道出的,“我最近工作有点忙。”他把身上染上清晨湿气的外套脱下,挂在旁边的挂钩上。

    “你答应过我的。”一双清眸流动著浅浅的水光。

    亨利抓抓头,思绪在他脑海里转绕,成了一团杂乱无章的毛线,怎麽理都理不干净,怎麽他压根儿想不起他究竟答应了她什麽呀

    莫冬往前几步,双手轻轻地抓著亨利的一双手肘,“我昨晚还盛装打扮了呢,等你等了一个晚上了,打你电话也没人接,所以我就开车来你的家,里面也没人,我就站在门外,很担心很担心,可可是你刚才”说到最後,莫冬抓著亨利胸前衬衫胸前的布料浑身颤抖,把一张清丽的脸埋在他胸前,渐渐的,亨利胸前的浅灰湿成了忧郁的深灰。

    亨利虽然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想到莫冬来找他的原因,却伸出手,轻轻地使力,把美女揽入他的怀中,不管怎麽说,先安抚了再说,有节奏地拍著莫冬的肩膀,亨利低声说道,“抱歉,我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你别难过,不会有下次了。”

    他说著当儿,灵动的淡蓝眸子却往旁边的白墙上投去,眼里映照出墙上的电子日历,正是31october20132013年十月三十一日,他才恍然大悟,恨不得空出一只手来敲自己愚钝的脑袋。

    难道她就是肯拉集团的二千金

    “你说的。”莫冬的声音隐藏著些许哭音,她把放在亨利温暖肩膀上的头颅一侧,薄薄的嘴唇在亨利的後颈上擦过,这是一个极其富有诱惑的姿势,可亨利现在实在是太累了,纵使对女人邀请的身体语言敏感如他,此时却完全觉察不出来,只是轻轻地推开莫冬,手轻轻地替她梳好一头秀发。

    “回去休息吧我有点累了。”亨利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喷在莫冬耳旁,惹来佳人双颊浮现羞涩的红晕,只能温顺地点首,接著说道,“下个星期有个肯拉集团举办皇後号的邮轮趴,你能来当我的男伴吗”

    倦意袭来,亨利实在不耐,却没有在神色上表现出来,只想著要尽快把莫冬打发离开,“既然你邀请我,我去也是一定的。”亨利在莫冬背後悄悄地打了一个极其失态的哈欠。

    他和莫冬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莫家的庄园,後者当时正在练球,素颜以待,在亨利眼中看来狼狈又普通,但碍於她身为肯拉集团的二千金,他勉强和她攀谈几句,才发现她学识丰富,聊起天来极其舒服,又跟她一同打了几次球,莫冬是国家级的网球选手,和她打起球来也是极其愉快的,缘分就是在这里结下的。

    莫冬再出色,也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生,刚大学毕业的她由於自恃过高,不曾交过任何的男朋友,亨利在她眼中又是近乎完美的出色,渐渐她慢慢地自动与他亲近,还曾经把自己献给他。

    被爱情所迷惑的她也不曾想过亨利这个男人就算再出色再优秀外表再英俊,也是一个多情的风流种,情不能待,恋不能留,心也不能多付,要不然留下来的只是刻骨的伤害。

    她不懂。

    但是站在旋转楼梯旁边,隔著栏杆与栏杆之间的狭缝往下望的戈卿却瞧得一清二楚,一直到莫冬离开,他的视线也不曾从亨利的身上移开,莫冬的真情连他这个旁观者看了也忍不住心疼起来,心里暗怨亨利的无心,却也暗暗高兴於亨利的无心,就是因为他无心,所以戈卿才能在他身旁待了这麽多年。

    万一有一天,亨利想找人定下来了呢

    戈卿心中浮现无尽黯然,他不曾想过,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万一亨利想找个人定下来,那麽他就离开,情人眼中容不下一颗沙,可他戈卿眼中,也容不下自己心中最纯洁、最爱恋的小笨熊被他人所占有,一点都不

    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了,他就逃得远远的,找个安全的地方悠悠地过完自己的下半生,逃离世间的纷扰,心中满腔的爱恋,这样的清闲度日,谁说不是幸福呢

    就这样决定了

    虽然亨利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答应下来,但隔天,肯拉集团的二千金就给他寄来了一张镀有流金的奢华邀请函,他才惊觉莫冬是认真的,肯拉集团的邮轮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登上去的,一张票价位最少二十万美金,如果要租用总统套房的话,最少也要八个数字以上,这是世界上最有名的砸钱活动。

    亨利并不是无法砸钱,理论上来说砸钱是他的爱好之一,花钱才是其次,不过钱也要砸在让他高兴的地方,例如说买车买岛屿甚至是买凶杀人,可是这种几近奢华只为炫富的趴,他倒是没什麽兴趣,不过邀请函既然送到,他也无法拒绝,更在邮轮趴的前一天还特地到城市里最多有钱人聚集的海天广场。

    他领著戈卿在广场里绕来绕去,抓抓头,半个小时下来也没想到要买什麽送给莫冬,幸而海天广场商品价格过高,要进去是要配备一年七十万的会员卡,所以人不多,要不然亨利此番动作配上他那傲人的面孔,肯定引人注目。

    戈卿跟了三十分锺,不肯干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尾巴在地上悠悠地扫著,略显不耐烦。

    要我陪你买礼物给你女人,没门

    亨利索性走进去一家专卖水晶正品的店,店上方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著流离心这三个字,充斥著古代东方美的装潢吸引了戈卿的注意,毕竟他流有东方的血,所以对东方无论在历史上又或者是文化上都有著一定的喜爱。

    戈卿盯著亨利的背影,不满站起来尾随他,心音看在我也喜欢东方文化的份上,我就跟著你这是最後一次

    禹城

    戈卿盯著亨利的背影,不满站起来尾随他,心音看在我也喜欢东方文化的份上,我就跟著你这是最後一次

    事实上戈卿的坚持放在亨利身上,根本不值一提。

    亨利在装潢古风之余也不失雅致的店内空间里转了一圈,脚步停在一个展示台前,戈卿跟在亨利身後,垂著脑袋观察著酒红色地毯上的龙纹,差一些就撞上了亨利的小腿,他抬眸一瞧,发现亨利的眸光停在展示台上那樽晶莹的水晶小猪,随著那特设的柔和灯光,悄悄地散发出迷人的炫彩。

    那一对水晶小猪笑眯眯的,看起来非常喜气,女的穿著古代的凤冠霞帔,一身带著吉祥意味的大红,男的穿著一身乌黑的新郎服,头上是可爱的状元帽,亨利盯了半响,唤来店员,指著那对小猪低声说道,“给我包下这个。”

    戈卿见著那只小猪,也怔忡了一下,他记得他认识亨利的第一年,送给亨利的是他当年第一次去中国所买回来的廉价摆设品,两只可爱的玻璃小猪,和这两只长得几乎一样,不过那对很便宜,可小笨熊却爱不释手,可在两个月後,他怎麽也背不熟两百多种毒品的名称和特性,被他父亲甩了一个耳光,小猪从口袋里滑了出来,碎落一地,一地的透明玻璃仿佛他的心,碎裂地几乎没有完整的地方。

    很疼很疼。

    不过幸而有戈卿在事後安慰他,戈卿摸著他的头,在他的发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手指心疼地抚过亨利的脸颊,“下次等我有钱了,给你买个水晶的,那你就能一辈子收藏著,不怕它会摔破了。”

    亨利记得当时自己很用力地点头了,对戈卿的话语深信不疑,当时他认识戈卿只有一年的时间,却莫名地认为眼前这个人对他来说很有安全感,他说到的一定会做到,他一丝都不曾怀疑过他的承诺。

    可是现在

    当接过从店员手上递来的包装精美的小猪时,亨利感觉自己的眼底泛起了一阵温热,说不出的感受在心里泛开,把小猪随意地扔入口袋之中,他迈开脚步逃亡似地离开了海天广场。

    戈卿跟在他的身後,显得心事重重。

    皇後号邮轮。

    这是个充斥著虚无浮华的世界,钞票的醉,金钱的迷,在这里竟是如此地理所当然,大家笑著,也勾心著,大家闹著,也斗角著,仿佛女人拖曳在地上的优雅裙摆,只图一个好看,不管不顾它拖曳之後会沾染上的风尘痕迹。

    亨利单手拎著高脚杯,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商人,所以此类酒会并不常参与,他此时观望四周也不见任何熟悉的人,只能无聊地找张椅子,旁若无人地翘著脚,瞅著随著他的手中动作翻滚跳跃的红酒发呆。

    期间不少女人前来寻他攀谈,不乏清丽脱俗者,他对不染世俗的清纯女子有一种特俗的喜好,这种女生化起妆来美丽妖娆,素颜起来却也干净明媚,不似现在很多女生,卸妆之後会连眉毛也一起卸掉,看起来像极了个外星人。

    但他还是疏远淡漠地拒绝了,他此次是受了莫冬的邀请前来,到底也要给她留有几分面子,总不能为了他一时的风流而搞砸了他和肯拉之间的友好关系,就算是为人再不羁、再不受世俗限制所桎梏,在某些方面他还是懂分寸的。

    在舞厅呆坐了十五分锺也不见莫冬的身影,此时趴在他脚边慵懒地晃著尾巴的戈卿又极其吸引众人的目光,渐渐的,亨利的脸色僵硬了起来,他站起来,正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舞会还没开始就走”

    一把带有磁性的男生突兀地传入亨利的耳中,这把声音异常动听,让人一听就记住了,亨利下意识地顿住脚步,并未回头,却见一个穿著雪白西装的男人慢悠悠地超越他,满脸笑意地站在他面前。

    又是禹城。

    禹城

    亨利对他浅笑,看起来诚恳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先生,请问你是”他故意疏远地说道。

    禹城的笑意渐浓,此时灯光暗下,他接著这个机会凑上前,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喷在亨利的嘴边,这个姿势太暧昧,禹城一双粉色的薄唇离亨利的皮肤不到三公分的距离,“我就是那个和你一同度过一个美好夜晚的男人。”

    这个说法太奇怪,亨利挑眉,低低应声道,“是哦”

    这个时候,迷炫的色彩从高处落下,先是绕著舞厅肆意却又不失优美地打转,然後徐徐地停在那直通二楼的奢华旋转楼梯,音乐逐渐绕梁而起,肯拉集团的大手笔是举世闻名的,请来的合唱团是曾经拿过流浪之声合唱团大赛冠军的首席合唱团,声音充斥著气势之余,随著现场气氛的转变,亦刚亦柔,分外动听。

    忽然,原本冗长深远的音乐在一个转音之後,放低音阶,女低音沈稳的声音传来,她演唱的是一首闻名的西班牙歌谣,歌颂著心爱少女洁白无暇的美丽,两个女人从二楼慢慢步下,一个一身雪白纱裙,低胸的设计让她优美的胸型尽显,一头亚麻色的短发在灯光的照射下泛起时尚的光辉,另一个则一身神秘的藏青色高级定制服,胸前垂有令人产生遐思的金色流苏,一头秀发被随意地拢起来,盘在脑後,腮边落了几条碎发,勾勒出她迷人的轮廓,正是莫冬。

    旁边那位亨利虽然不曾见过,但是猜想应该是她唯一的姐姐,也就是肯拉集团的大千金莫秋。

    在亨利专注地欣赏著美女当儿,他感觉到腰侧一紧,耳边传来禹城低沈的声音,“这种货色的女人全世界都有,我倒不明白这有什麽好看的。”

    灯光亮起,在众人的眸光之下,亨利也不好甩开禹城的手,只能冷著脸狠狠地瞪著他,“难道你这种牛郎男妓就是所谓的好货色,很值得一看。”

    禹城浅笑,“你歧视牛郎这种职业”

    “我歧视你。”亨利咬著牙说道,他转头,正好对上莫冬仿佛清雪一般干净无暇的双眸,後者朝他微微一笑,他趁此机会不著痕迹地避开禹城的手,疾步走向今日打扮分外脱俗娴雅的莫冬。

    莫冬轻轻地抓住了亨利的手,低声说道,“赏不赏脸给我跳一场开场舞呢”他这才回过神来,才发觉他已经处於众人的视线中心,而莫冬邀请他和莫秋与她的男伴一起跳这个晚上第一场舞,而他也没有理由拒绝,点头,也反手握住了莫冬的掌心。

    他察觉到莫冬的掌心冰冷,或许是下意识,又或者是有心讨好,他立即反手扣住了莫冬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戈卿在旁边觉得异常刺眼,别开脸设法置之不理,此时场内节奏轻慢的舞曲传来,他们相拥著在舞池中摇摆著彼此的身躯。

    好无聊的邮轮趴

    戈卿轻叹,转头想到外面透气,却被某个人扯住了项圈,“你真是头漂亮的花豹。”禹城摸摸他的额头,然後顺著他的项後悠悠地滑向他的下巴,禹城忽地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眸光投向他,抬起首,正好撞上一股充斥著烈焰的双眸,他发现到原本正在专注跳舞的亨利正拥著毫不知情的莫冬对著他瞧,满眼的警告。

    戈卿抬高脸瞪他,禹城原本充斥著戏谑的双眸倏地冷了下来,一双清淡的俊美挑起,清澈的眼睛仿佛足以看穿一切,戈卿吓了一大跳,他想退後几步,却被禹城扯住了项圈,无法动弹,只好惊惧地别开脸,望向远方的夜色,他不清楚自己此时的感觉代表什麽,只知道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为什麽会这样那种浑身透寒的感受,是因为什麽,他总觉得禹城的眸子有一种魔力,看穿一切的魔力,那双眼睛犹如能透视人心,戈卿在他面前竟有一种赤裸裸的不知所措,连一身皮囊都不剩地呈现在他面前。

    禹城一双绿眼睛闪烁著疑惑,好奇心不断地在他眼中兴奋地跳动著,他很肯定他不会看错,这只豹子有著一双人的眼睛,沈重、沧桑、平淡、漠然,可在看向亨利时,却又会隐隐泛起一阵温馨和感情的涟漪,禹城起初看得不真切,他想读懂更深的时候,右手手腕却被一只大掌狠狠地扣住,然後重重一捏,禹城眉头一皱,被亨利强迫性地松开戈卿。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碰他”亨利眼中浮现出深沈的怒气,他这话说得很轻,隐藏的怒火却是足以燎原,他一手去扣禹城的手腕,另一只手却伸手把戈卿拉到他身後,而莫冬站在他身後,一脸不解地盯著两人,探索的眸子左右摇摆,在两人之间扫过。

    禹城站起来,双手插入他的口袋中还是满脸痞子样,他耸耸肩,低声说道,“我很抱歉造成了你的困扰。”此时一个侍者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微一点头,对莫冬和亨利招招手,“我有些事,失陪了。”

    目送著禹城离开的背影,戈卿轻声叹息,抬头正好对上了亨利探索的眸子,在那一刹那,戈卿脑中悴然浮现了一个问题,如果亨利知道他的戈卿哥哥此时变成了一只豹,那该如何

    对啊,那该如何

    当初这个问题他想也不曾想过,因为他笃定这个秘密不会有被亨利揭开的一天,永远都不会。

    可是现在,他迟疑了。

    亨利蹲下身体,探头检查一下戈卿的项圈,戈卿虽然此时已是一只成豹,但身体却是依然还在长的,他怕禹城刚才那个动作会勒伤他,不过检查过一遍之後觉得应该没事,才舒然地摸摸戈卿的头。

    站起身,莫冬对亨利尴尬地扯了一抹笑,刚才那舞还未跳完,亨利就一声不响地离开莫冬,疾步走向他的花豹和那个看起来异常妖异的男人,这个男人一向来作风都非常自我,不管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下意识的动作更是疏狂至极。

    当时莫冬确实有顷刻的不高兴,但身为名家千金的她还是把怒气隐藏在她的笑容之後,把她最美的样子留给她所喜欢的男人。

    禹城

    这只是今夜邮轮趴一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无阻众人此时的欢乐与沈沦,莫冬是肯拉集团的二千金,应酬寒暄自然不少,虽然不想,但她还是不舍地撩起裙子,离开亨利到舞池中央交际。

    亨利这才松了口气,他不喜欢太缠人的女人,虽然莫冬并未表现出来,但她停留在亨利身上的幽怨目光就足以让他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待莫冬走远,亨利才悄悄领著戈卿离开交际厅,从旁边的走廊偷偷溜走,戈卿无奈地尾随著他在邮轮里乱晃。

    “好想游泳哦”亨利迎著夜风喃喃自语,仿佛低语一般的声音随著那带著海盐气息的风传入戈卿耳中,後者皱紧了眉首,张嘴咬住了他西装的一脚,从喉中发出警告的低吼声。

    亨利这个人这几年来的任性戈卿把它统统都看在眼里,简直就是随心所欲,只要自己高兴什麽都不管不顾,亨利此时想要游泳,下一秒很可能就会从邮轮上跳下去,在这麽冷的天气游泳肯定会著凉,所以戈卿怒了。

    亨利挑眉,“不让去”亨利蹲下高大的身体,与戈卿平视著,他这一连番和花豹说话的动作在别人看来是怪异的,引来路过的侍者奇怪的目光,“你陪我”

    戈卿转身从栏杆与栏杆之间的缝隙把头探了出去,从邮轮上探照出来的灯光落在幽暗的海面上,让悠悠流动的海水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静谧,但更多的是未知的深沈,从邮轮上望下去,肉眼看不透海底下的秘密,戈卿下意识地把头缩回去,一双澄清的琥珀色眸子定定地盯著亨利,他也怕冷,比任何人更怕,他这身美丽的皮毛沾到水後就会湿哒哒地贴在他的皮肤上,除非用吹风筒吹,要不然要大半天才会干透。

    不过如果亨利要跳海,他大概也会义无反顾的陪他一起跳吧,谁叫他喜欢上的是这麽一个任性的人儿

    亨利沈默地瞅著戈卿的动作,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已经伸出去,抓著戈卿的下颌,逼迫他与自己对望,戈卿被他望得心里发毛,今天是第二次,短短的一天被两个人用同样诡异的目光探索著他战战兢兢的灵魂,仿佛要拆了他的骨剥了他的肉一般的眸光让戈卿的心跳不正常地加速,心虚地别开脸,挣扎几番。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人。”亨利松开亨利的下颌,淡淡地陈述道,後来又仿佛想通什麽了一番舒然一笑,“不过怎麽可能呵呵你顶多只是一只特别有灵性的豹子,等我有时间我给你申报世界纪录,嗯就叫世界上最有灵性的豹子如何”

    戈卿缩缩脖子,被这个听起来分外恶心的名字恶心到了,全身的皮毛竖起,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亨利一派悠闲地逛了一圈,一点都没有想要回去那个烦闷世界的欲望,正打算从铺著红地毯的楼梯上去。

    “咦嗯慢点慢点”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淫靡地缠绕住亨利的心神,那淫荡的呻吟放纵肆意地传入亨利的耳中,他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望向那位於楼梯间的隐秘声源,楼梯间里是一间置放杂物的杂物室,只有一盏昏黄的小油灯挂在那梁上,此时摇摇摆摆地为此时情欲大动的两人铺垫出完美的背景灯光。

    亨利故意从楼梯上下来,在楼梯的转角处小心地猫著,这个角度正好可以从那虚掩著的门中看见里面正在进行激烈运动的两人,禹城的声音低低地传来,看似正在亲吻,“嗯嗯好棒,快快点重点你好棒”

    发黄的灯光之下,禹城大张著双腿,乖顺地缠绕住了男人有力的腰部,由於门缝不大,亨利只能隐约看见禹城的腿和他那竖立在双腿之间的分身,泛著肉色水润的光泽,亨利女性性器官见多了,与自己同样的同性性器官却是不常见的,但他知道禹城的分身是难得的精致漂亮,不大不小的形状,体毛并不茂盛,懒懒地在根部长了几根作点缀用途,包皮也是刚好的,没有割过的痕迹,看起来干干净净。

    亨利想到这里,用力地握紧自己的掌心,暗责自己为何如此细心观察另一个男人的分身却也不恶心

    他很肯定自己不是同性恋

    禹城一声高昂的呻吟,尾音上扬,听起来是非常地舒爽,亨利一惊,感觉自己的下腹渐渐泛起了一阵温热,他连忙转头,走出了阴暗的楼梯间,靠在邮轮临海的栏杆上吹风,赶走身上那不该有的躁意和欲望。

    如果戈卿现在是人,他一定羞耻地整个脸都泛起红晕,他不是处男,在他还在江湖叱吒风云的时候,睡过的女人没有几十也有上百,但女人对他来说,却只是一个用来发泄欲望的对象,他从小就知道,他所喜欢的,是男人。

    他的性取向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

    但交往男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奢望,江湖上没有一个兄弟会尾随一个身为同性恋的老大闯荡,这种感情太畸形,连黑暗如黑社会也未必都接受的了,後来他遇上了他生命中的天使,他心中最珍贵的小笨熊,却也不敢表达自己深沈的爱意,一辈子的守护,承诺过的幸福,这一些都只是较为含蓄的誓言。

    发誓用他的一生来追随他心中最无价的爱恋。

    但他也曾经做过玷污这些感情的事,在血气方刚的时候,在幽幽暗夜,他会用电脑播放那些禁忌的影片,盯著屏幕上几个忘情、沈醉在欲望中的男人,想著自己漂亮的宝贝,右手忍不住在自己炽热的分身处上下摩擦著,脑海中自己宝贝的影像是如此地罪恶和性感,他甚至想象著自己宝贝後面的隐秘处是如何地漂亮诱人。

    每次发泄过後,瞅著隐隐散发出腥气的乳白色液体,罪恶感就会止不住地从他心中泛开,变苦变甘,让他差一些流下了眼泪,恨不得跪在地上忏悔。

    他誓言守护的无暇天使,他又怎麽忍心使之污浊

    无果

    可他的天使早就在成长时逐渐被黑暗染色,戈卿现在看到的是一个堕落的天使,但无阻他的美丽,戈卿把亨利此时的躁动看在眼里,可能是一时的热血方刚,可能是贪图新鲜的个性,他不愿也不想去思索更多。

    禹城的声音渐渐黯哑,吐出来的呻吟从一开始的高昂慢慢地变弱,此时传入亨利耳膜中的声音仿佛被沙石滚过一般的嘶哑,他的叫床声似乎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充斥著性感之余又不会显得过度矫情,宛若机械一般地被设定了标准的性爱模式,导致趴在他身上的男人兴奋地不愿从他身上下来。

    “别够够了好强,你你好棒。”禹城发泄之後,软软地拥著他身上的男人,酸疼的双腿从男人的腰部滑下,松松地挂在男人的臀部上,他这样懒懒的动作维持整整二十分锺,直到男人发泄过後,才慢悠悠地从他身上爬下来。

    只赤裸著下半身的男人抓起禹城的下巴,逼迫他与之对视,“你今天很心不在焉。”

    禹城轻轻地把男人的大掌打开,悠然自若地从杂物堆上爬起来,先是随意系好自己的裤子,然後趋前几步替男人把他的裤子拉上,低哑的声音带著淡淡的魅惑,“不管我的心在不在,只要你舒服不就得了。”禹城的语气听起来和这个男人很熟悉。

    男人低笑,弹弹自己身上的灰,“那倒是”

    男人踏出杂物房的时候亨利已经隐身於楼梯上,这是个鲜明的公共空间,但路过的人大多会忽略,这个男人亨利也是极其熟悉的,忘了是是美国的巨富,经营的科技公司排行世界第七最值钱的科技公司,从表面上看来是个温文尔雅的科技公司总裁,只是没想到竟会与一名男妓在窄小的楼梯间进行不可告人的活动。

    良久,禹城才从杂物间走出来,他一身疲惫,步伐也极其缓慢,衣物被刚才的男人扯得异常凌乱,衣料上的痕迹是在这个时候无法弄干净的,他的头发随意地把他往後梳,不羁地在他的後脑处张扬著,他刚踏出杂物房,就转头看著上方的楼梯,“出来吧别躲了,我看见你了”

    亨利也很坦然地走出来,丝毫没有半点窘态,刚才的躁意仿佛不曾存在,双手插入长裤的口袋里,一派悠闲,“我对於刚才目睹了禹城先生整部春宫剧因而感到不适和不安,想要借此机会要求适当的心理赔偿。”

    禹城低笑出声音,好像听见了什麽特别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声持续许久,直至亨利不耐烦地蹙起一双俊眉,“不适和不安我还以为亨利先生你听见我性感的声音之後兴奋地勃起了呢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说完,禹城伸手往亨利的胯下摸去,亨利眼明手快地下意识把下半身一侧,右手狠狠地扣住了禹城的手腕,“我不是同性恋”

    禹城的嘴角逐渐扬起了嘲笑的弧度,“刚才的路德先生也不是同性恋,他有家庭有老婆有孩子,太多的负担把他压得透不过起来,女人又是一种不善解人意的动物,只好从同性之间取得适当的慰藉,你瞧这不也挺好的。”

    亨利不知为何,打从心底抗拒同性恋,同性之间的禁忌恋情在黑道是永远的罪恶,黑道最讲义字,凡事都喜欢把义字放在前头,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而同性恋正是对这个字的侮辱,没有人可以接受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相爱,这种想法令人恶心。

    在他这个年代的黑道,比任何正义的道理更固执更加地不可理喻。

    而这些固执的传统,导致了不少人一生的悲凉,拿最近的事情来说,景权被揭发他包养了一个男性情妇长达三年,据说那个情妇爱他至深,为了景权倾尽一生夺回来的身份和地位,在浴室里吞枪自杀,旁边还留下是他以家族利益强迫景权和他在一起的遗书,至今,景权都不曾正面回应这些传闻。

    不是不回应,是不知应当要如何回应,人都死,凭著景权此时的身份地位,没有人敢借著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来质问景权所谓的真相,景权眼中没有过多的哀恸,只是人却沧桑许多,整个人散发出落叶残枝那种无尽苍茫的气息。

    见亨利不回答,禹城变本加厉地趋前,在亨利耳边说道,“你曾经称赞过我,我的车技很棒,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口交技巧也很棒,每个被我用嘴巴服侍过的客人一定会再回来,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给你打个七折又如何”

    亨利怒瞪著他,摸摸戈卿的头,转身往楼上走去,禹城见亨利不理他,迅速扭转过去的脸显得极其不自然,放肆地大笑,然後伸手扯住了亨利的手肘,他的身手很好,但亨利也不差,亨利灵敏地一侧,却正好顺了禹城的意,後者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在亨利的身上,控制著他的动作。作家的话 预计下一场会有h,禹城的,禹城怎麽说也是第一男配,戏份多一点也是应该的。

    可这下要心疼戈卿了

    无果高h、慎入

    禹城倾下头,亨利的颈边隐隐感觉到禹城喷出来的热气,这是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亨利一脸挣扎两次都无法挣脱禹城的控制,索性额头一扬,用力地撞向禹城的下巴,可禹城却仿佛先知一般地提早洞悉他的动作,抬起头,在亨利无法能及的距离微笑著盯著他,“你知不知道为什麽我是世界名妓啊”

    亨利瞪他,美丽的淡蓝色双眸隐泛愤怒的火焰,“鬼想知道你为什麽是世界名妓”

    戈卿立在楼梯底下,尾巴生气地左右扫著,极快的速度仿佛正在宣泄著他的不满,自喉间发出警告的低吼声,不过被两个此时正专心地对峙著的两人直接忽略了。

    禹城浅笑,眼明手快地把亨利其中一只手塞入他的背後,让两人的重量稳妥地把它夹在地板和身体之间,另一只手从亨利的胸膛徐徐顺著他的身体曲线往下,轻柔的动作优雅地仿佛不是在肉体上滑动,而是弹琴般的悠然自在,禹城绿色的眸子黑白分明地往上挑,夹带著淡淡的诱惑。

    当他的指尖落在亨利的裤子上,亨利感觉到他的呼吸一窒,被禹城压制的双腿挣扎两下,双眸瞪得仿佛即将喷出火来。

    ,他就这样被一个男妓压在身下,他以後还要如何混下去,他又要怎麽去面对那些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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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脏话只是骂在心里,深怕他过於高昂的声音会引来侍者的好奇,他此时的丑态不容许任何人看见谁看见了他就杀谁他一脸的激动并没有止住禹城的动作,禹城依然淡笑著望著他,一只手已经慢慢地拉下了他的拉链,解开了他长裤的纽扣,手指徐徐地在他依然瘫软的尖端弹了一下,再色情的动作也被他玩弄得仿佛正在弹奏悠扬的音乐,而身下的肉体是他的乐器。

    亨利盯著他一系列的动作,那种淫靡又色情的动作让一向来未曾戒色的亨利渐渐产生了欲望,原本躁动不已的下身慢慢地又传来了炽热的感受,他却只能紧握双拳,咬紧一双薄唇,努力压抑著体内此时宛若火苗一般的情欲。

    见亨利的双唇被他洁白的牙齿刻下一道鲜红的印记,禹城把原本在亨利裤裆处游移著的手拿开,回到亨利的双唇心疼地轻按亨利的下颌处,轻声说道,“你这样咬唇那个人可是会心疼的。”

    听见禹城的话语,戈卿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原本正打算扑上去的动作暂停,禹城此时微微侧头,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看似正在对著亨利笑,事实上是对著他的,戈卿很笃定地认为。

    亨利此时的情况让他无法思考太多,只能别开脸,尽量远离禹城冰凉的指尖,“我不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禹城轻笑,落下一个轻淡的吻在亨利的锁骨处,然後徐徐往下,隔著亨利布满皱褶的衬衫再落下一个吻,“那个人就是一直被你放在心上的人,你最善良的印记,你知道吗我看见你的心有著一道道的伤口,有的结成了疤,有的正在流血,你隐藏在那满不在乎之後的心情,让我看得都心疼了。”

    亨利仿佛离开了水的鱼一般前後挣扎,用尽毕生的力气设法逃离这个令他感到不安的空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你胡说八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嘘”禹城轻轻地用口型示意亨利安静,原本放在亨利的下巴的手又重新玩弄著亨利的分身,先是隔著灰色的内裤轻捏亨利的龟头,然後把右手的中指从内裤边缘探进去,暧昧地爱抚著他大腿内侧的嫩肉,见亨利又咬著他的嘴唇,禹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不能让自己痛快一点吗”

    他大手一扯,亨利感觉自己下身一凉,自己的最隐秘处已经坦然地裸露在禹城的眼中和夜幕之下,虽然亨利裸露的时光不少,也曾经热衷於裸泳或者天体营等前卫的活动,但这样被强迫性地裸露下体却是第一次,他觉得分外地窘迫甚至是无所适从。

    禹城火热的眸光落在亨利微微竖立起的分身处,在亨利防不胜防的情况下一只手握好他的分身,然後倾下首,把亨利的龟头含入嘴中,舌头调皮地在他的马眼处挑弄,指尖顺著他阴囊的皱褶处轻轻地滑动。

    “嗯嗯别”亨利难耐地仰起手,露出了优美的颈项曲线,抗拒的声音从他嘴中吐露出来却成了淫靡的呻吟声,他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口交,虽然心理仍有略微的抗拒,但生理上却是舒服爽快的,他未曾想过禹城的口交技巧竟是如此地好,力度不轻不重,嫣红的舌头熟练地轻舔他饱满的顶端,连吞吐的技巧也是受过专业训练,速度不急不慢。

    禹城把亨利硕大的龟头从自己的口中移开,晶亮的唾液从他口中流下来,还有些许隐泛起光泽的银丝缠绕在亨利的巨大上,“舒服吗我的技巧你可满意”

    亨利紧握双拳的力度让他的指甲在他掌心间刻下鲜红的痕迹,可禹城似乎还不想放过他,禹城把头颅稍微移下,单手把亨利的肉棒抬起,低头含住了亨利的肉囊,先是含住左边那个,再轻柔地细舔他右边的肉球,最後把一张小嘴张大至极限,把两颗饱满漂亮的肉球一同含住,感觉到两颗富含生命力的肉球在自己的口中肆意地滑动。

    “不不要。”大多数人的口交技巧都是从三级片上学来的,不外乎是含、舔、吻,而禹城的不一样,他似乎是肆意而为,用他丰富的经验来主控客人的节奏,似乎不把亨利逼疯并不甘心。

    禹城见亨利无力地瘫软下来,原本控制著亨利右手逐渐放开,放肆地在亨利的身上乱摸,看似狂乱,那富有规律的节奏却明显地显示著他正在用自己独特的方法来安抚身下那沈浸在情欲之中的猛兽。

    戈卿站在他们旁边,双眸泛著激红,理不清的情绪在他心中宛若狂狼般不受控制地胡乱翻腾,心好痛,思绪好慌,眼中的景象怎麽看也扎眼,可他却走不开,脚上仿佛挂了个千斤的铁石。

    一直到亨利高潮,禹城稍微舔了一下他嘴边的乳白色液体,然後转头对他回眸一笑,嘴角的弧度让他浑身一颤。

    这个人,他到底知道了什麽

    他为什麽知道

    无果

    有一个厌恶嫖妓文化的政者把禹城形容为一朵神秘的美国尸花,它又被称为泰旦花魔芋,体型巨大无比,成形之後看起来像是硕大的成人男性器官,隐隐泛紫,瞧起来分外吓人,它是一种寄生植物,以吸食其他植物活物的养分为生,会散发出一种令人感到恶心的味道,这种味道会引来苍蝇等蚊虫,让它们为它传授花粉。

    禹城当初听见这个比喻之後,只是皱了一下眉首,随之略微勾起嘴角,觉得这个比喻又恶心又有趣,是否贴切又有谁管反正大家喜欢听喜欢看的甚少是好事,偶尔流言缠身,还能顺道为他打上免费的广告呢

    不过最近当有人说起他又找到新的寄主时,他立马不满地绷起了脸,一双仿佛名贵翡翠一般的绿眸子覆上了淡淡的一层薄冰,此时竟然觉得寄主两个字分外地刺耳,可如果不是寄主,那要用什麽来比喻他和亨利之间的关系呢

    是朋友只在床上聊天的朋友

    是恋人在日常生活毫无交集的恋人

    是他的顾客可禹城却未曾要向亨利收过任何的钱,亨利也不是一个会吃软饭的人,在禹城拒绝收下他的支票隔天,他就命人给禹城送来一辆火红色的蓝宝基尼。

    以名车当做报酬。

    一次性交易就有一辆名车。

    自从亨利在禹城口中发泄过之後,他似乎深深恋上禹城的滋味,偶尔风情万种,偶尔优雅有度,时而妖异惑人,时而成熟稳重,他总是多变,每一次都带给他不一样的新鲜感,他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上同性,但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有误,同性比女人懂事、了解男人,他们不会撒娇,他们不需太多的陪伴,偶尔一只名烟,一支名酒就能稍作安慰。

    亨利对他最新的床伴很满意。

    虽然他很贵,但也值得,他记得那天禹城给他口交之後,他气喘吁吁的躺倒在地上,下半身赤裸著,龟头还隐泛液体的水光,禹城把他的精液统统吞了下腹,然後诱惑地攀上来给了他一个缠绵的法式热吻,亨利这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精液的味道,很苦,却也很色情。热吻之後,禹城缓缓退开,对亨利赞叹道,“好甜,我喜欢。”他还仿佛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上唇。

    亨利这几年来养尊处优,虽然有时三餐不定,但吃的用的大多都是顶级的,精液的味道也因此并不浓郁,还隐隐含有葡萄糖的微甜,禹城显然很满意。

    这是亨利听过最怪异的赞美,他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裤子来上,随之推开禹城坐了起来,张张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可满意我的口交技巧”禹城半跪在地上,直视著现在满脸窘态的亨利,不知道为什麽,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个男人分外有吸引力,他的张狂是夺目的,他那隐藏那双冰蓝双眸之下的不羁轻易地就让人移不开眼睛,但让他最关注的,却是他心中岁月的伤怀,如此深,深不见底,他甚至不明白为什麽这样一个洒脱的人儿会有这样的伤。

    这样的哀恸也同时出现在他身边的豹子身上,一人一豹,同样的悲伤故事,又是怎麽一回事

    因为这样,他想探索他,他想要让他痛快,代替他心中的那个人,亨利把他放在永远都无法磨灭、如此重要位置的那个人,这种感觉莫名地冒出来,却又是如此地坚毅,禹城从始至终的任性让他不曾去探讨原因。

    只要他高兴,又管它是什麽缘故呢

    亨利别开脸,弹弹西装上的尘埃,他并没有直言否定禹城的口交技巧,无可否认,他的技巧是他所见过最好的,连女生都不如,他体验过不少女性的讨好,但她们只懂得照著a片上女主角所作的动作进而去讨好男人,不似禹城,身为男人的他比她们更懂得男人的敏感地带,哪一点可以产生致命的快感,这种感觉会让任何一个人因此而上瘾。

    而他的确是上瘾了。

    当天晚上,莫冬穿著一身透明的薄纱睡衣前来敲门,他从房门的猫眼瞧见了莫冬的兴致勃勃,纵使一身疲惫,他还是微笑著把门打开,伸手一揽,把今夜打扮的特别精致诱人的人儿揽入怀中,意思意思一下地吻了一下她的发际,“找我有事吗宝贝”

    莫冬在认识亨利之前对情事实在是很笨拙,连如何诱惑男人都不会,可现在她却去学习如何讨好一个男人,可见她的用心,她知道亨利最好新鲜,最是喜欢主动的女人,一般上瞧得顺眼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都不会拒绝的,所以现在她才敢把亨利的门给敲开。

    而莫冬今天的打扮也实在是任何一个有脑袋的男人都不会拒绝的,一身雪白色的薄纱披在她胜雪的肌肤上,傲人的乳峰若隐若现,从纱上的微凸看来,她并未穿上内衣,净白的乳沟仿佛正在诱惑著男人的深探,白纱从腰侧以下是镂空的,隐约可见她洁白的内裤,陪上她此时纯情的动作,任何一个男人都应该可以收到她明显的性暗示。

    “有,有事,欲求不满算是有事吗”莫冬对他魅惑一笑,主动地斜躺在亨利的床上,一双腿慵懒地在床单上摩擦著,发出了色情的衣料摩擦声响。

    亨利领会地伸手,先是轻抚她的乳尖,双唇轻轻地覆盖在莫冬隐含著唇蜜甜味的嘴唇上,只是轻柔的浅尝,女人口中的味道他尝得可多了,可不知为何他今天却分外厌恶她口中的化学香精味道,反而有一点想念禹城嘴中干净的薄荷味,来自他最喜欢的薄荷烟。

    好不容易把前戏做完,亨利才慢悠悠地把莫冬的内裤脱下,双手稍一用力,把莫冬一双美丽的长腿掰开,露出那充斥著淫靡气息的下体,此时亨利却紧张了起来,每次做到这里,他的下身应该都已经勃起了,而此时他的分身却毫无动静。

    连小腹都是冷冰冰的,并未生出任何欲望。

    他把手指插入莫冬的下身,开始轻轻地摩擦著莫冬温热的内壁,另一只手则趁机溜下,从浴袍里探进去,摩擦著他瘫软在两脚之间的肉棒。

    怎麽没有依然没有反应。

    无果

    亨利的手指稍微一顿,沈浸在情欲之中的莫冬立即皱起了眉首,不满地扭动著她婀娜多姿的小蛮腰,嘴里低声喃喃道,“嗯嗯再深一点,给我再多一点。”

    莫冬吐出了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哀求声音,可偏偏亨利却惊惶地睁大双眸,猛地把手指缩了回来,瘫软的肉棒依然无情地垂头丧气著,女人再淫荡的声音也无法激起他肉棒半点的激情,这个事实让他浑身仿佛被强制浸入一桶冷水一般,刺骨的寒意一直冷到他的骨髓之中,无论如何都无法切除。

    “怎麽了,亨利”感觉到腹下的手指逐渐离开自己的下身,莫冬不甘地回头,声音嘶哑地低声问道。

    亨利朝她苦笑,“刚才我喝多了,现在现在有点头疼,无法继续了。”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他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借口,身子还随著他的话语踉跄了一下,往床侧摔去,床头上的电子闹锺因此而被摔落在地上,戈卿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之後立即从浴室冲了出来,奔到亨利的身边。

    每次亨利带女人回来他都会习惯性地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学著不闻不问,这样才能制止自己心中的难受,做好自己身为宠物的身份。

    一冲出浴室,他瞧见亨利此时狼狈的模样,心中大痛,以为亨利出了什麽事,愤怒的低吼声立即从喉中低低地吐出,这个时候,亨利却扶著床头对莫冬笑道,“对不起,我真的无法继续了,现在头疼得我好像要爆炸一般,肚子也不舒服。”他伸出一只手抚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我”

    亨利现在利用的,正是女人爆棚的同情心,莫冬听了,立即把身上的衣服穿好,然後伸手去扶他,“对我来说,你的身体健康比较重要,你不用道歉,我我们是恋人不是吗”莫冬低声说著,双颊还隐隐浮现羞涩的红晕,低垂著头的亨利瞧不见,可这对戈卿来说异常碍眼的景象却一点都不落地入了他的眼睛。

    恋人吗

    戈卿忍不住低声叹气,这几年来这样对爱情还怀抱著憧憬的女孩还真不少,坏男人大家都爱,这些女孩们都以为自己的纯洁可以改变这些坏男人的本质,把爱情当做最重要的信仰,最後却被亨利伤得体无完肤。

    究竟是亨利太无情还是她们太单纯

    亨利接受著莫冬细心的搀扶,端坐在床上之後,立即坚定地下了逐客令,“我想要好好休息一会儿,你先回房吧等我身体比较好了再去找你嗯”最後一声嗯隐含著淡淡的魅惑和不容拒绝的含义。

    莫冬心里不甘愿,“要不我让人给你准备醒酒茶,等你喝完了我再离开好不好”她故意找了个借口,希望可以和亨利相处久一点,戈卿在旁边见了,尾巴用力地甩了一下,在地板拖出一条长长的湿痕,亨利的性格他最是了解,越是缠人的女人他越是厌恶,这个女人注定是要被他抛弃了的。

    亨利压下自己心中的不耐烦,沈著声音说道,“你知道我不喜欢喝那种东西的不是吗”他伸手温柔地梳理莫冬的头发,指尖传来的却是无情的寒意,“乖,我明天早上再来找你。”

    这下子,莫冬再不愿意也无法借口留下,只好抚平自己身上的睡衣皱褶,与亨利深深地吻了一会儿,才乖顺地离开亨利的房间,她刚踏出房间,亨利就愤怒地踹了地上的电子时锺,时锺顺著亨利右腿的力度方向狠狠地击向墙壁,几个零件因而被击开,证实此闹锺已经被亨利破坏干净。

    他流连花丛这麽久,还没那麽丢人过呢shit在一个性感的女人面前不举,他以後还要混吗

    亨利垂头看著自己无精打采的下半身,有些懊恼,却在这个时候,床头柜上的房间电话响起,亨利此时正站在床边,下意识地就拿起话筒,从电话的另外一边听见一把夹带著魅惑的嗓音。

    “你好。”禹城礼貌而生疏的问好让亨利忍不住挑眉,这个人的心思实在是太难预测,那双绿色的眸子总是深不可测地让人忍不住心寒起来。

    亨利沈声道,“少说废话。”不知为何,禹城的声音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好认了,只需要短短几个字他就能立即知道他的身份,这对亨利来说算得上极其罕见。

    禹城低笑起来,良久才继续说道,“听你的语气,你实在很不好呢”

    亨利不理他,“再说这些没有重点的话我就要把电话给挂了。”他作势要把电话给盖上,却被禹城劈头的一句给止住了动作,“你不举了是吧”

    他他他他他怎麽知道

    禹城含著笑,对亨利说道,“现在往窗口的方向看去。”

    亨利听了禹城的话语,下意识地往窗外望去,他住在邮轮的四楼,窗外楼下是散发著淡淡幽香的玫瑰花园,被邮轮里的酒店房间围成一个标准的圆形,此时亨利对面房间的阳台上依栏而立了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一派闲适地望著亨利。

    禹城虽然是裸著上半身,纤瘦的腰部只是松松地系了一条毛巾,露出鲜明性感的人鱼线,如果是一般猥亵的大叔这样望著你,你肯定会打119去报警有人故意性骚扰,但如果这样慵懒地望著你的人是一个美男,你非但不会认为他的动作猥亵,而是会定下心来和他保持同样的姿态,欣赏著他此刻优雅至极的姿态。

    看见亨利一动也不动地盯著他,禹城顶了顶下巴,无声地对他打个招呼,依然握著电话的右手缓缓地把电话筒放在他嘴巴处,也在同一个时间,亨利从依然握在手里的话筒中听见一把清脆空灵的声音,“听见你不举了的坏消息,我真遗憾,这是我的名片,我对於如何治疗男人不举之症这个问题颇有心得,欢迎你跟我交流交流。”

    说完,禹城把手中的东西往半空中抛,顺著风划出一条利落的抛物线,顺利地落在亨利的手中,他感觉手中沈累累的,开掌一看,竟是一片淡蓝琉璃,上面刻著禹城的名字和他的手机号码,在接住琉璃的同时,电话挂断。

    造就一段孽缘。

    无果

    亨利是一个绝对遵守承诺的人,但隔天他却也没有去找莫冬,原因也不是亨利忘记了或者是他又耍贱之类的烂借口,而是莫父也就是肯拉集团的董事长昨日心脏病发作,用直升机把他遣送会岸上治疗了,由於邮轮趴是筹备许久的派对,莫家人并不舍得当下将之结束掉,只好把宾客留在邮轮上,继续原本安排的流程。

    也有有良心的宾客跟著直升机回到岸上,热切关注莫父的病情,例如莫冬,总是传言她和她爸的感情不好,她还是当下立即跟她父亲那班的直升机飞回岸上。

    也有没良心的宾客干脆把主人家的破事给忘了,只顾尽情地玩,还比前两天玩得更疯更出格,其实这样的人不少,亨利就是其中一个。

    不到三天,亨利就表现他玩起来疯疯癫癫的性格,在游泳池旁开赌也是他的主意,现在他们玩的是二十一点,输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要脱衣服。

    “裸泳裸泳裸泳”亨利把手中的牌扔开,激动地站起来指著一个此时只是脱剩下比基尼的女生,会留在邮轮上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可以进来的不是含著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就是含著钻石出生的富三代,豪放又玩得起。

    这个女生亨利并不认识,但刚才听见有人叫她莫,估计也是莫家的人,但和莫冬长得并不太像,应该是表妹或者堂妹之类的,她很叛逆也很敢玩,总是一脸大浓妆,眼睛总是描画地黑黑的,好像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神经病,嬉笑怒骂都很高调。

    可是亨利还挺欣赏她的,比欣赏莫冬更欣赏她。

    “我莫咏出来裸泳的时候你还在你老妈的怀里喝热巧克力啊”自称为莫咏的女生输了牌,用力地拍了桌子,猛地站起,连原本她坐著的椅子都被他撞翻在地上,一整个豪迈的大姐大模样。

    亨利不屑地环胸,“那就快啊少给老子在这里扯屁”

    “老娘才不要在这个泳池里游泳呢”正当亨利以为她要耍赖,打算大声囔囔时,她抬臂,止住了亨利的逼问,“老娘想要到大海里去裸泳”

    她这话一出,众人立刻起身起哄,风风火火地把莫咏挤到邮轮临海的栏杆边去,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一望无际的海洋映照著橘色的天空,海鸥飞翔时流动的气流夹带著无尽的苍茫,仿佛正在陈述著每一个生命的伤怀、无害和激情,空间每一分粒子对这般年轻人来说都好像发生著激烈的碰撞,嘶吼和尖叫可以传到很远很远的天边。

    戈卿此时优雅地趴坐在二楼,透过栏杆的缝隙可以瞧见楼下年轻人正在用最风风火火的方式去发泄他们的青春之火,几年过去,他的青春早已被沧桑消磨掉,也不是没有残留的渣,只是燃不起他丝毫的热情。

    以前的他和亨利差不多,只是亨利似乎更贪玩些,更毫无忌惮一些,毕竟他背後还有龙门成为他的依靠,以前的戈卿也好像一团火,爱玩、爱闹,因为亨利却不得不收敛起来,隐藏锋芒光辉,只为了他喜欢的人。

    可是却连岁月的践踏也受不住。

    看著那个叫莫咏的女孩还真的往下跳,戈卿轻皱了一下眉首,站起来,望著莫咏掉落水面时激荡出来的涟漪,他们现在正处於最叛逆、最疯狂、最容易出事的年纪,可不要乐极生悲了才是。

    不过很快的,莫咏就浮了上来,手上拿著一条红色的三角泳裤,如大家所愿的,她坦荡荡地表演著裸泳,向大家高傲地展示著她年轻的身体。

    朝岸边的亨利扯了一抹笑之後,她随之把手中的泳裤一抛,顺利地落在亨利的手中,这调情的一幕让戈卿看了刺眼,不过这些年来都习惯了,心里的难受不曾消失,却已经麻木了。

    把泳裤扔回岸上之後,莫咏嬉笑著拉了一下她颈後所打的蝴蝶结,两条细带立刻松松地掉了下来,她仿佛正在揭开什麽神秘礼物一般,又慢悠悠地拉了一下自己背後的结,身上的比基尼便缓缓地从她身上掉下来,漂浮在海面上,属於青春的春光立刻展露在大家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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