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喝醉了,欺负你对不起其实那天,我带着礼物去参加了小歌的生日会,小歌在学校的人缘不错,,学校的学生闹着让他请客过生日,不过小歌很节省、也从不避讳自己孤儿的身份,就把大家叫来孤儿院一起做,又节省又热闹,而且还能陪孤儿院的孩子们一起玩儿我那天回去,帮忙做饭、小歌很喜欢我送的礼物,可是我在厨房听到他那些同学羡慕的问我是他的什么人的时候小歌却说我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像他的亲哥哥一样,是他的亲人我不想当他的亲人,我只爱她一个人,是想守护他一辈子的那种爱,谁也代替不了”
谁也代替不了这话,就像是在对安逸表达些什么,有些话如果心里有,不要说出来,免得大家都难堪。
“你那天就为这个喝的酩酊大醉你傻呀你不告诉他你的感情,你又看着他长大会把你当成哥哥,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既然他把你当做亲人,把你当做最亲近的人,那将来等你表白了他一定能明白、能接受的”
明明自己心里酸楚的很,一张嘴却全都是安慰别人的话。
子墨既然已经这么说了,这也算是软警告吧他的告白果然是胎死腹中。
“希望是吧所以,安逸,你”
林子墨不知道该怎么把话继续下去,安逸刚才在反过来安慰他,本来他以为安逸也许喜欢上自己了,要拒绝恐怕难免伤感情,可被安逸这么一安慰,他心里又不那么确定了,反倒怕说出什么笑话来
可是安逸不是圣人,让他那么甘心的放开么尤其是两人这次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他不甘心
这次,轮到他自己深吸了口气,一口气灌下去两杯酒两人这会儿都有点晕乎,却还清醒着,安逸猛的仰起头、直直的看着对方,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要说醉,可能借酒装疯的嫌疑更大些
“呐,如果我说我不想然你走,你会留下么”正当林子墨为他明明已经暗示的够明白、还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自讨没趣而感到错愕的时候,却不料安逸突然耸耸肩,一脸尴尬却又妩媚十足的笑笑,“别误会,我没喜欢你我就是老实说吧,第一次的时候我没生气、当时你喝得烂醉、也不知道就这么点事儿,还以为你被心爱的人抛弃了,觉得你挺可怜的,也就气不起来了,就是疼、难受不过昨天是第二次,感觉却特别好我想我应该不是同性恋,只是没经历过这种美妙的感觉,所以我并不介意这种事儿继续发上下去,当然,我们是朋友,不是及感情问题,你也别担心,你想想看啊,很多男生住校,都有同宿舍的舍友相互撸管儿的经历吧我们只是换一种方式而已啊这没什么,我图个身体愉快,你呢,可以闭上眼睛,在我身体里把我想象成你的心上人,我也不介意你在高潮的时候喊他的名字反正我们是好朋友,都这么大的人了,男人么都有有欲望的时候,就当是自己弄好了,比自己弄可舒服多了吧你有不能触碰的心上人,我呢,也暂时想专心学业,不想谈恋爱,就当是各取所需不行么我们知根知底,总比找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强啊,还能相互保密多好啊你就当做是个身体游戏好了”
说着恬不知耻的话安逸一脸无所谓的笑着,把眼泪全部流淌在心里说谎,如果这样可以留下这个男人的话,只要可以留下子墨他什么都可以做
可是如果林子墨能这样就答应的话,他对小歌的感情岂不也就不过如此那还有必要这么坚持么
林子墨的反应当然是错愕了许久之后,终于板起脸来
“安逸,别胡闹你喝多了”
他熟悉的安逸,一直很清冷,即使他们关系那么好,也一直都是淡淡的存在在他身边,像一股淡淡的、永远不多余的温暖可是像现在这样的安逸,竟然一脸妩媚的说出这样放荡的话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到底是在发酒疯还是他本来的样子林子墨不知道,可是别扭的看着胡闹的安逸,他自己的脸却该死的突然红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儿
却不料,安逸这次是豁出去了有些事,胡闹也就趁现在了,不做,明天一早这个男人一搬家那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恐怕以后连见面都难,反正也许会永远见不到对方,一想到变成这样,心里就难受的像被蚂蚁吞噬一样的安逸,早已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我没胡闹你真的不愿意还是别别扭扭的骗自己呢林子墨,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还是我安逸就那么差,连做个床伴的资格都没有”
安逸说着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他连自尊都不要了
他连他的爱情都不敢要
他把自己说的这么下贱
只想把这个人留在他身边,只要留下就好这都不行么
“安逸你”
林子墨觉得完蛋了这下,安逸肯定是彻底喝醉了,怎么还哭上了
安逸没有哭他只是忍不住落泪了而已。
可是就在林子墨抓住他的双手,想要制止他胡闹的时候
衣衫被安逸慌乱的扯开,连扣子一起撒了一地白皙的肌肤很美,淡淡的粉色小豆子在上面挺立
林子墨下意识的狠狠咽了一下口水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呼吸急促,不知道为什么会任由安逸胡闹、钻进自己怀里,他却失去了把人推开的力气
明明他没有醉
但是安逸明明在看守所里呆了一天还没洗澡,可是问起来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者个人,嗅他的味道淡淡的甜香味儿,精致的容颜
该死的,他恨极了自己这一次又一次的把持不住
可不知不觉,想要推开对方的手却已经本能的把怀里的身子抱紧
上错床,喂了狼 番外 第十八章 类似爱情
两个月后
“嗯啊啊你、你慢点儿、慢啊啊”
并不宽敞的小房间里,两具风格各异的男性躯体交缠在一起,大力的律动,把简陋的床板摇得“吱吱”作响
安逸快受不了了,他早已经宣泄了好几次别指望任何男人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文质彬彬的斯文样,林子墨也不例外,比大部分男人偏白的肤色和安逸的不相上下,蒙着一层薄薄的汗水
越发凶猛的肉体撞击声,粗重的喘息,艰难的呻吟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然而,就在男人冲上巅峰的时候
“啊小歌,我爱你小歌小歌”
狠狠的冲刺,大声地喊着自己心爱的人的名字,一阵晕眩中就算是平日里体贴入微的男人,也在这个瞬间,忽略了身下突然变得苍白的面容。
安逸紧紧的抿着嘴唇,这个高潮他不敢叫,他怕他的声音惊醒了男人的幻梦。
两个月前的那天,两人都喝了不少大胆各自心里都心知肚明自己的清醒,可是除了酒醉又怎么给自己找一个失控的借口
安逸知道,是他勾引对方的
那么羞耻的事儿他做了
爱情,竟然让他变得这么卑微可是那之后,林子墨不知道怎么想的,绝口没有再提搬家的事儿。
原先封好准备搬家的箱子,也都重新拆封,里面的东西重新遍布在家里的各个角落比较小的房间里,原本靠两边墙壁安置的单人床,也并在了一起
男人到底是没能经得住他的色诱
而且,他已经在那天晚上,帮对方想好了一个可以自欺欺人的理由游戏不是么彼此慰藉对方身体的好朋友这个说法,让林子墨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
一边享受这身体的愉悦,一边还能追逐自己的爱情,想念自己心上人的时候,还可以抱着怀里手感酷似的美妙身子、闭上眼睛尽情的想象这就是他的小歌,狠狠的占有这样自私的想法,自然是无耻的,可是却是安逸主动想要的,用安逸的话来说,这叫“各取所需”
既然如此,林子墨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抗拒和罪恶感了毕竟,做箱齐人之福这种事儿,嘴上表示不愿意是一回事儿,可是面对美妙身体的诱惑,他不也一次次的沦陷么其实那个男人不喜欢
虽然感情上,身体上,林子墨觉得他们俩这种关系,对安逸不公平,可是既然安逸自己那么喜欢,不提也罢倒是其他方面,凭良心说,林子墨还是不错的,比如说
“安逸,我把洗澡水放好了你去洗吧”
每次做完之后,男人都第一个进去洗澡,鸳鸯浴什么的虽然没有,可是租来的小房子比较简陋,林子墨总是自己先洗,把浴室弄的热气腾腾,然后重新放好热水,才扶安逸进去。
“安逸,中午想吃什么我刚学了个上汤娃娃菜要不中午给你尝尝”
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各种好吃的,尤其是事后男人新学了不少清淡又好吃的素菜,专门为了安逸学的。
“安逸床上不用你管你洗完澡就乖乖去看书,等着吃饭就行了”
每次之后的一片狼藉,都是他及时清理,不止如此,平时家里洗衣做饭这个男人承包越多,现在几乎所有的家务活儿,安逸都插不上手。
大概,男人还是觉得,就算安逸是自愿,还是占了人家便宜,尽可能的照顾和弥补吧。
只是,绝口不提爱情。
什么都可以为他做唯独他最想要的,却永远都不会给他。
安逸总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男人为他忙里忙外除了每晚在他体内喊着别人的名字除了永远都不会爱上他其实,他应该知足不是么,能够看着眼前的身影,能够看着男人的笑容他就该知足。
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有时候,安逸会产生一种错觉其实他们是相爱的,他们在一起相濡以沫,模式就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也许总有一天,子墨会发现他们原来是相爱的他的梦中情人什么的,那不都是一厢情愿么也许有一天就淡了呢
怀着这样的奢望,日子一天天在重复。
安逸没想到的是,老天爷似乎看他过得太舒服了,一直都没忘记整他这茬儿
两年后
“为什么我明明是成绩最好的,我没有任何违纪行为,我都实习了两年了,我带的班、成绩也是最好的为什么”
“安逸,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么以后别那么冲动,上面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不然你连毕业都成问题所以,留校的事儿,你还是别想了,人要知足”
在办公室里跟系领导的“单独对话”,在安逸浑浑噩噩的脑海里一直回放,让他委屈的想哭。
他努力了那么久,留校的名额却给了各方面都不如他的人是的,他知道为什么钟齐他们家迟来的报复呗
眼看就要毕业了,同学们早就联系好了工作的地方,现在才突然告诉他、留不了校,他现在找其他工作也可能措手不及这分明就是报复,让他怎么跟一直把他当做骄傲的家人交代
从学校回来的路上,安逸就觉得脑海里“嗡嗡”的事已至此,他是小老百姓,他没法跟钟家斗,钟齐当年毁容、退学,他不知道子墨用了什么办法抱住了他,可是人家不告他,已经是烧高香了现在的报复,他也没有办法
他现在就想看到子墨,然后一头扎进那个男人怀里把所有的委屈都吐出来,哪怕只是能让心里舒坦点儿也好,只要是在子墨身边的话,这种难过的心情,一定能好起来的
就凭着这么一个念头,一路往家赶的安逸却没想到,一打开房间门,竟然和两年前那一幕那么的相似
满地已经封好的纸箱子,家里子墨的东西都不见了只是当事人一脸抱歉的看着他
“安逸,抱歉,我得搬家了我的小歌他竟然跟我考了同一所大学,他就快来了,我得去租好一点的房子,和他住,就得让他过得舒适一些”
上错床,喂了狼 番外 第十九章 迟来的告白
“什么”
安逸手里的宝,应声落地。
“抱歉,安逸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吧,谢谢你这两年来的照顾,你不会说出去吧”什么游戏之类的说法,与其说是林子墨傻了往进跳,倒不如说是自欺欺人,顺着安逸的说法装傻、假装他也觉得这没什么不然,他现在又紧张什么他自己其实也明明知道这对不起小歌,这关系见不得光,“小歌来得太突然,我没提前跟你打招呼是我不对,我把钱给你放在卧室的床上了,是接下来三个月的我那份房租,你可以慢慢再找人合租,别着急,一定要看清楚人,别遇人不淑那个那个安逸,我觉得你要是真的那么喜欢做应该是天生的同性恋吧我建议你找个稳定的爱人,以后也别随便跟别的室友做,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啊”
说这话的时候,林子墨也不知怎么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口吻有些不对劲,酸酸的。
而安逸看着她的表情,心里的悲凉突然间被无限的放大了
到底是体贴他、还是觉得那种关系有些对不起他还是怕他出去乱说子墨也不富裕,一下给他三个月的房租这算什么
什么叫天生的同性恋什么叫别随便跟别人发生关系原来,自己那个蹩脚的借口,这个男人一直都信以为真么原来这两年多的温柔相待,从来都没有对他产生过丝毫的感情么
因为那个借口,自己在这个人心目中,原来是个人尽可夫的人
先是留不了校,然后自摸这么决绝的要离去可是这些都比不上他现在听到的笑话更让他想哭
两年,他的爱情、他的忍耐、他不顾一切的包容在这个男人眼里,原来他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你放心吧,我不可能说出去的那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所以钱,你还是拿走吧,咱们这个房子性价比很好,不愁租不出去,我用不着的,你不是想给你的心上人好质量的生活么现在出门样样都要钱,你平时那点外快,除了交学费、买书买礼物,也根本没什么存款吧,跟我还瞎客气什么”
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笑脸相送,把眼泪留在心里就好了既然这次真的是最后了,至少应该让这个男人记住自己笑起来好看的样子,而不是一张哭丧也于事无补的脸。
原本想要靠在对方怀里诉说的委屈,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者说跟他现在遭遇的离别比起来,安逸突然发现其实这也不算什么。
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呵呵,甜蜜的话在这里总觉得充满了讽刺。
两年他忍受这个男人夜夜在他体内呼唤着别人名字,忍受了两年他以为他们之间那些温柔的互动,能够改变什么可到头来呢到底是自己太异想天开了。
“安逸”
尽管从头到尾,安逸都是自愿的,或者说说是安逸主动勾引他都不过分,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情感瓜葛,谁也不欠谁可到底心里有没有歉疚,人非草木,林子墨心里会不清楚么
正因为清楚,才会站在门口,几次蠕动嘴唇可面对一脸淡定笑容的安逸,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两人尴尬面对的时候,楼下响起了响亮的汽笛声搬家公司已经来了
看着箱子一项项被搬走,这个男人在他身边存在过的痕迹,一点点消失安逸安静的看着,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在死撑只是那笑容,难看的就像蹩脚的面具,血液一点点随着箱子越来越少而抽离
直到最后
“安逸,自己保重我的电话号码不会变,如果有困难,你可以”
“不需要,我不认识你之前也过得很好啊,别瞎操心了,你还是好好去照顾你的青梅竹马吧再见了。”
铁门,被安逸关上了,关门的动作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因为再不关上,他快撑不住了
随着门锁“咔嚓”一声,抽干了全身力气的安逸,慢慢地道在门的这边,委屈的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面庞。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
可怜委屈的告白混淆在哽咽的低泣中,只有这种等那个男人已经听不到时候,他才敢说出来。
可惜安逸不知道,凌乱远去的脚步声,是搬家公司的工人们的。
林子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脚上好像灌了铅一样驻足在门外不舍离去,舅舅的注视着眼前那道隔开两人的铁门时,正好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听到了安逸的喃喃自语。
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儿
安逸他
上错床,喂了狼 番外 第二十章 绝路
那天,林子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咀嚼着一种怎样复杂的心情,慢慢离开的;
那天,安逸更不知道自己靠着门,坐在地上无助地哭了多久
可是,一开始安逸并没有想过要自杀他是个男人,不是弱女子,天塌下来,也得用自己单薄的脊梁顶住,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算怎么回事儿
林子墨一大早走了
他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吃了碗泡面,从来不吃辣椒的安逸居然都没有发现那包面是辣的吃完饭,对着川外仓灰色的天际,发呆了许久的安逸突然“嚯”的一下站起来,提着包就往出走
去找工作
坐在这儿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到处都是触景生情,一个人无所事事的胡思乱想他还有很多事儿没做,他首先得考虑生计,留校不成,原先助教那点儿薪水也没了他现在吃饭都成问题,打死他也不会动林子墨留给他的钱
与其坐在这儿为了感情的事儿,难受的心如刀割倒不如出去做点儿什么,能分分神也好啊
而且,家里一直以为他能留校做大学老师,妈妈在邻居那里逢人就夸自家儿子现在弄成这样,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说,更不敢回家不管怎么说,他除了暗恋失败之外,他还是一名医生,一个儿子,方方面面的压力袭来,他不能小哥失恋的小姑娘一样自怨自艾,至少先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安慰爸妈再说
然而,事情没有安逸想象的那样顺利
“安逸是吧名字不错,你回去等通知吧,不要着急”
面试的领导扫了一眼他的简历,淡淡的公式化笑容,说着敷衍了事的托词。
安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到底还是个尚未走出校园的学生,有些事情他不明白,总觉得出了问题,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欲言又止了半天,他还是只好一声不响的从外面轻轻关上门。
这不是大城市,好医院也不多,连私立带公立的大医院,一共也就家这已经是最后一家了,每一家的态度都差不多。
其实面试之后,回去等通知,这很正常但面试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给过他开口的机会,那些领导总是淡淡的扫一眼他的简历,就这样告诉他,让他先离开安逸不傻,知道那是托词,知道自己没戏了,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简历明明很优秀,从小到大优异的成绩,从大一开始就年年一等奖学金,他经常跟导师下医院实践、临床经验在学生里算是相当丰富的、完全可以一毕业就立刻独当一面,他在学校担任过挺长一阵子实习老师,理论知识也过硬、连他教出来的学生的成绩都是学校数一数二的
他到底哪里不好,让那些人一个个不约而同的摆出这样的态度
越想,越是想不通安逸走到了医院的大门口,站了许久,突然转回头、一鼓作气的上楼至少,他得问个明白
所有的医院都不要他他是学医的,他干不了别的事情变成这样已经让年轻的心,彻底的慌了
然而,安逸站在刚才面试他的那位领导的办公室门口,门开着一条缝,可以隐约看到人家正在打电话想着这时候敲门实在不礼貌,就打算等对方打完电话,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里面传来了刚才还对他一本正经的男人突然变得充满阿谀的声音
“孙总,您放心呵呵,人才什么的,人才多了去了,我们医院也不差非得那么一个小医生跟您的交代比起来,那个叫安逸的学生跟本就不算什么您客气了对了,上次您说要给我们医院捐赠的那批医疗器械的事儿”
安逸呆呆的站在门口他记得,子墨好像提过,那个钟齐家做房地产大生意的母亲,就姓孙。
他明白了
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明白了就算他跑断了腿,都不可能在这座城市找到工作
距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是一座护城河的公园安逸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
人生所有的路都把他往绝境上逼
不远处,有孩子们在玩儿,在欢笑,另一个方向,好像还有剧组在拍摄外景到处都在展现这生活的美好,可他却从中体会不到一丝的温暖,就好像这个人都掉进了冰窟一样
如果说,这是安逸最后的坚强,他还不至于因为这样就来跳河那么,隔断他最后的坚强的人,都是他最亲密、最重要的人
口袋里电话猛的响了起来,吓了安逸一跳,可屏幕上的号码却让他喜出望外
子墨
那个人难道终于发现了终于后会离开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