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了一次,我给了他药丸吃下不久就晕睡了过去。”
韩晓东冗重的叹了口气:“你也早点休息吧。”
欧烁脸色不乐的拉过他的手臂,问:“那车谁的?”
“夜校一个老师的。”
“你干嘛开别人的车回来?”
韩晓东眉头紧锁但还是回答了他:“我们一起去放孔明灯,太晚了,他才把车借给我开回来了。”
“一起去放孔明灯?”欧烁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起来:“你为什么会跟他一起去放孔明灯?”
“欧烁,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韩晓东甩开他的手,语气有些不耐烦。
欧烁冲动的追上前一把拽过他,将他压向墙壁:“为什么!你眼里有沈默,有夜校老师,有上班的同事,就是没有我?!韩晓东,我喜欢你,你要漠视到什么时候?你不要逼我!”
“逼你?你还想对我动手吗?”韩晓东愤愤的推开了他,现在的他,早就不是过去的韩晓东了:“我给过你机会,不只是一次,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欧烁,你别搞错了,是你一直在漠视我。”
“晓东,请你给我时间好吗?只要你给我足够的时间,等我赚够了钱,我们就离开这里,我再也不打架了。”
韩晓东嘲讽一笑:“欧烁,咱们活着,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你连现在都无法承诺,你叫我怎么相信你给我许下的未来?我不是孩子了。”
他走得头也不回,欧烁朝他的背影低吼着:“你诸多借口,只是因为不喜欢我而己!如果你喜欢我,别说我是个成日打架的小混混,就是再不堪你也不会拒绝。”
韩晓东铁青着脸:“你怎么想都随你。”
欧烁怒了,冲上前一把拽过韩晓东将他拖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将门锁上:“晓东,你为什么非得对我这么绝情?你知道吗?我欧烁从来没有对谁低声下气过,可是在你的面前,我就像个失去尊言的小丑,我把我的表演天份发挥得淋漓尽至,可是你连头也不屑回!”
“你想做什么?”
他冷笑,一步步逼近他:“在你眼中我就是个流氓,是个痞子,你瞧不上我。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再指望你会喜欢上我,我就是个痞子,是个流氓,老子今天就想操你!”
韩晓东想往窗口逃去,但是欧烁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把拽过他的头发将他狠狠的丢在床上,随之身体也压了上去。
“放开你他妈放开我”韩晓东奋力的挣扎着,怒吼着:“欧烁,你他妈要是敢碰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欧烁笑得狰狞,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鬼,浑身带着戾气与寒意,他一把抓着他的头发,贴近他的耳边,说:“别装了,你不就是想被男人操吗?!你被那个夜校老师上过了吗?我看你今天这么晚回来,不是陪别人放孔明灯吧?你是陪人睡了!贱货”
韩晓东突兀一笑:“老子就是个贱货,你连操贱货都不配!”
“你看我配不配?!”欧烁几乎是没有任何前戏,侵占着身下的这具身体,撕裂的巨痛让韩晓东浑身痉挛哀嚎着。
也不知道是因为血的润滑还是痛到已麻痹,韩晓东浑浑放弃了挣扎,欧烁残酷的笑着:“求我啊!哭啊!生气啊!”
见他固执的咬着牙不啃发出一比声音,欧烁发了狠,直到让他在他的身下哭出声来。
沈默睁大着眼睛,在床上缩着瘦弱的身体轻颤着,泪水不断的从眼角滑落,他听到隔壁房间里的声音,是韩晓东哭泣哀求的声音,他想去救他,但是又坏心的想……欧烁喜欢他,只要欧烁开心就好。
直到韩晓东昏厥过去,这才暴行才停下。韩晓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菊花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他心底将欧烁怒骂了千百回,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欧烁听到床上的动静,从椅子上一蹦而起,冲上来坐到了韩晓东的身边,紧张的问:“你还好吗?”
欧烁话音刚落,韩晓东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欧烁被打得一时半会儿没能反应过来。
“对不起晓东,我……”
这次没给他说完,韩晓东扬手朝他另一边脸打了一巴掌,清脆又响亮。
“我知道你恨我……”
‘啪——!’又一计耳光搧上欧烁的脸,欧烁深吸了口气:“你打吧,昨天是我的错!但是我不后悔!”
“闭嘴!”韩晓东恨恨的低吼着,声音在昨天晚上已经叫得嘶哑:“把衣服拿给我!”
“好,你等会儿。我昨天给你清洗身体的时候衣服一并帮你洗了。”
韩晓东看了眼时间,离上课的时间还早。没好气的从欧烁手中夺过衣服快速的穿上,下床的动作都不利索了,欧烁想要上前扶他,被他一手挥开:“今天我不想再看到你。还有,明天也不想到,后天也不想看到,大后天也不想看到,总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一个星期里,别在我的眼前晃动。如果你没办法做到,那我今天就搬出去。”
“不,我能做到,你别搬走。这一个星期里,我一定不会让你看到我。”欧烁失落的转身离开了房间,那样子真像条被主人抛弃的狗,狼狈极了。
“混蛋!我还没同意就敢用强的,不给你点颜色还以为我是任你捏的软柿子!”韩晓东走下楼的时候,欧烁已经走了,只剩下沈默,看到韩晓东下楼来了,赶紧将盒饭放到了桌上:“哥,你饿了吧,吃饭吧。”
今天的沈默显得特别的乖巧,静静的坐在他旁边低着头也不说话。韩晓东抬眼看了看他:“做什么亏心事了?”
“不!没……没啊。”沈默像是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差点没从椅子上弹跳而起。韩晓东失笑:“算了,乖乖的呆在家里,别闯祸。晚点儿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你每次回来我都睡着了。”
“你要睡着了,我就给你留着。”
第194章 离生命远去的人
韩晓东轻抚着沈默的头发微笑,沈默红了眼睛:“哥,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
“我……我很自私,人又笨,又什么都不会为你做,我这个人糟糕到所有人都不愿意理会,但只有哥你对我好。”
韩晓东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后将桌前的饭推了开来:“别乱想,谁也没有足够好……”这是曾经谢焕对他说过的话。
韩晓东拿过车钥匙,略显废力的站了起来:“记得有什么需要跟欧烁提,你就说这是我对你说的。”
告别了沈默,韩晓东将车开到了杰尔叫兽的楼下,杰尔刚巧从公寓楼走下来。
“叫兽,好巧。”
“我是约摸着这个时候你要到了,就提前几分钟下楼来。”杰尔彬彬有礼面带微笑说。
韩晓东解开安全带自动的坐到了副驾驶座,一路开来要了他半条小命,浑身酸疼不说,特别是——菊花疼
他们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学校,杰尔叫兽将需要备课的文件教给他,让他整理出中文,和一些重点。
“叫兽,你那么晚回去还做了备课?”
“是啊,晚上做了一些,早上起床做了一些,现在只差整理,就交给你了。”
韩晓东也没再理会他,专心的做着工作。直到做完交给杰尔叫兽审核了一遍,没有什么问题,杰尔叫兽满意的笑了笑:“你可真贴心又仔细。你的英语说得那么好,最难得是工作能力也很好,有没有兴趣出国深造?”
“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等你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再告诉我。”杰尔微笑着说:“为了报答你对我的帮助,我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帮你写一封去哈佛的推荐信。”
韩晓东并没有认真,出国这种事情离自己太遥远,而且还是去上这么名贵的学校,更是想都懒得去想。他只希望在这里学到对自己一些有用的,并且对他的人生有帮助的东西。
杰尔叫兽上完今天这节课有两天休假日,晚上下完课,杰尔提议一起去酒吧喝点酒,韩晓东没有拒绝,外国人泡酒吧不像中国人,点上一打酒喝个痛快。他们大多是要一瓶啤酒,或是一杯鸡尾酒,要么安静坐在角落品尝,要么站起随着音乐慢摇。
韩晓东是个安静的人,杰尔也没有韩晓东想像中的那样闹腾,毕间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总是多了一些叫沉稳的东西。
“叫兽,不想去搭讪吗?”韩晓东慢慢的品着杯里的酒,对他提议。
杰尔有些漫不经心的环顾了周围一圈,摊手无奈的说:“我虽然很需要一个能够搭讪的对象,但是他们都不是我的菜。”
“那你喜欢什么菜?”
“呃……这个问题难倒我了。应该是一种感觉才对,你呢?一定有很多女孩喜欢你。”
韩晓东失笑,抿了口酒:“我过去的十八年里,可没收到过女孩的一封情书。”
“天呐,你身边的姑娘眼界可真高。”
“或许是我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优秀,你一定想不到我以前是什么样子。自从离开学校,离开……一些温暖的怀抱后,走进陌生的环境里,虽然寂寞,但是摆脱了过去一些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锁,丢掉那些枷锁,我可以跟大部分融洽相处,可以聊很多东西,就像现在的你和我。”
杰尔认真的看着他,带着欣赏:“我喜欢现在的你。”
“是的,很多人会喜欢现在的我。我也希望可以把自己变得更优秀,更能融入社会的大群体中,所以我在不断的努力。从中我也学到了很多不能在书本上学到的一些东西。”
谢焕曾说他不会交际,只会死读书,自卑,别扭……等等,他要把谢焕说他的那些东西都改了!
“你走神了。”杰尔微笑着说。
韩晓东心口一窒,扯着嘴角笑了笑:“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人和事。”
“小小年纪就这么深沉可不好,你要不说你才十九岁,我会以为你至少二十以上了,我是说,你给我的感觉太老成了。”
“老成一点不好吗?现在单位招工就最忌讳浮躁的年轻人了,所以为了养活我自己,我也得装深沉老成一些。”
……
从酒吧出来十一点多了,杰尔坚持要送他回去,韩晓东也不再拒绝。可能是酒精的关系,凌晨两点都比较兴奋。韩晓东悄悄从床上爬起来,尽量的不惊动沈默,打开电脑登上了qq。
他竟然发现谢焕的头像是亮的!现在他们那里冒似是白天下午?要跟他说些什么呢?韩晓东想了很久,最后也只打了三个字过去。
韩晓东:还好吗?
谢焕很快的回了过来:很好,你现在那里应该是凌晨吧?怎么还没睡?
韩晓东:去酒吧喝了点儿酒,神经兴奋睡不着。
谢焕:跟谁喝酒啊?
韩晓东:一个蓝眼睛帅哥。
谢焕:外国人?这多不靠谱。
韩晓东:是啊,特不靠谱,我也就想想。谢焕……
谢焕:有话说话。
韩晓东:我跟别人睡了。男人。
韩晓东盯着电脑屏幕很久很久,久到以为谢焕不会再理会他。直到对话匡谈出一句话。
谢焕:他技术有我好吗?
韩晓东想了想,打了两字:还好
谢焕:他要技术不好,你就上他吧!
韩晓东: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天生是个受啊!受!
谢焕:唉!没出息。
韩晓东失笑,快速的打出一行字:等我身经百战练成攻时,你可否保存当初一颗赤子之心,躺我身下被我操否?
谢焕:我收回之前那句话。eonbaby!fuck……
韩晓东:掉节操了。
谢焕:呵呵,不聊了,我要上课了。回见。
韩晓东:回见。
……
关掉电脑,韩晓东不知为何特别失落空虚,这种感觉难受得要命。和他的距离开始陌生而遥远了。原来,真爱也没有天长地久,哪怕曾经他们能为彼此去死。曾经以为放不下,等真正放下了,才会发现,原来放下也不过如此。只是这种空虚会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将他彻底的淹没无法呼吸。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谢焕再也没有在qq好友中上过线了,而他也刻意的不再登以前的号,重新申请了一个。
有一种忘记,叫假装不在乎,我们就在假装的不在乎中渐渐的,变得真的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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