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烁!?”李雪阳疼得冷汗将全身都浸湿了,他痛苦的摇了摇头:“走!带韩晓东离开这里,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你看我敢不敢拿他怎样!”那穿着皮夹的少年一脸痞笑着大摇大摆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冲欧烁吹了一记口哨:“小烁子,今个儿把你弄这来,也算是天意,老子今个儿就是想把你搞残了。拿你半条命换你xiongdi,你看着办。”
“好啊,你不是想废我的双手吗?喏～拿去。”欧烁张开双臂,笑得邪气:“你打算拿什么废?”
“别担心,砍刀这不随时为了你而准备着呢!”皮夹少年下一秒一脸犯难:“可是啊,就在十分钟前,我又改变主意了,我觉着只废你双手太便宜你了!老子还想阉了你!呵呵呵……哈哈哈哈……”
“嗯?小强哥嫉妒我的丁丁比你大?怕你马子回去拿我跟你的做比较么?”
“你他妈的你敢动老子的马子。”
“我可不是动了,是干了。把你马子干得特爽,像条母狗在我身下求我,使劲操她。呵～可惜你马仔的逼太松了,我干得不爽。”
以前总骂谢焕是流氓,真正的流氓却是这样的。他们的世界让韩晓东完全不懂,打打杀杀的斗着狠,抢女人,抢地盘。
“去!把小烁子的手,给老子卸了!”
“欧烁!不要欧烁,你走吧!”李雪阳见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如在油锅上煎着。只见一小弟拿着锋利的砍刀一步步逼近欧烁,韩晓东就站在欧烁不远处,屏着气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欧烁一脸从容,完全没有一丝怯意,让韩晓东疑惑,这人真的不害怕吗?真的不怕死吗?就在那小弟拿刀挥去的那一瞬间,欧烁速度快得让人无法看清,等回过神来之际,他的小刀已经架在了别人的脖子上。
第156章 小乌龟的故事
他笑得狰狞:“放了我xiongdi,否断我就割断他的脖子。”
“你敢”
“呵,你看我敢不敢!”欧烁的眸光一沉,将那人狠狠的甩向钉板上,韩晓东瞪大了眼睛,全身都在发麻,他不敢想像那密密麻麻的钉子,狠狠钉进血肉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但是此生看一次便足已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摔在钉板上的少年嚎啕着,惨叫着,血水瞬间染红了落了一层灰尘的地面上,接着哀嚎声渐渐小了。那把小军刀还染着半干涸的血,欧烁满意的伸出舌尖舔过,一脸享受:“小强哥,把我xiongdi放下来,还有你xiongdi垫底呢。呵呵～真够义气的!”
“妈的”叫小强哥的被气疯了,全身抖动着:“砍了他!砍了这个疯子”那些人都冲着欧烁去了,韩晓东虽然害怕,但是还未失去全部的理智,他趁机跑到楼上,解开拴住的铁链将李雪阳慢慢的放了下来,因为害怕一下不小心就会害他掉下去,所以整个过程都是小心翼翼的,直到将他平安放到地上,韩晓东的手都已经酸得抬不起来。
论拳头,韩晓东并不觉得欧烁会比谢焕厉害,但是论狠劲,谁也比不过他,下手毫不留情不带一丝犹豫,所以他打架从来都没有败下过阵来,带着这股子狠劲,他赢得干劲利落。
就在韩晓东解开李雪阳手上的铁链子时,韩晓东看到欧烁握刀的手高高举起想要刺进小强哥的胸口,韩晓东脸色苍白,冲上前不顾一切的握住了欧烁握刀的手:“不要”
从来没有人打断过他‘及时行乐’,欧烁明显有些不乐冰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握过欧烁的那双手也在打着颤,他的声音抖得厉害:“不要!欧烁,不要……欧烁……”
欧烁有一瞬间的心悸,他的眼眸带着深切的渴望,直射向他的灵魂。
直到外头的警笛声响起,韩晓东才想起来他报了警,估摸着警察要真冲进来,谁也脱不了干系急急的问:“这里还有没有出口?”
“有!快跟我来,我知道有一个地下通道。”这厂房很大,李雪阳带着他们跑到一个小房间里,揭开了木板,往下跑去。接着韩晓东与欧烁紧跟着跳了下去盖上了木板。韩晓东拿出手机照明,地道很潮,当走出来的时候,鞋子都是湿的,就连衣服也有些潮湿。
没多久,韩晓东看到前方一处占地三百亩的老宅子,李雪阳向他介绍:“这里就是我家了。是本宅,虽然城里有房子,但也一直生活在这里。我们从后门进吧,免得打扰到我爷爷休息。”
这宅子大概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保存得非常完好,古色古代香,像是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虽然是深冬,但是院子里种了很多四季青,郁郁葱葱的,衬着白的雪,非常漂亮。
欧烁带他们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布置并没有像院子一样古典,很现代时尚,也很干净。将门关上那一刻,欧烁整个人虚脱的倒了下来,李雪阳冲上前扶过他坐到了床头,他的腰上被血染成了深红。欧烁径自脱掉了上衣,韩晓东看到他的伤口足足有半公分深三公分长,皮肉往外翻着,让韩晓东整个人都在发麻。
“欧烁,这样不行,伤口太深了必须去医院缝起来!”李雪阳脸色苍白,浑身吓得冰冷,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遇到过。
欧烁却送了他们一记鄙视的眼神:“打盆热水,找点消毒用的酒精、纱带、针线。”
“我……我去准备。”李雪阳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房间,此时只留下韩晓东与欧烁。欧烁朝站在不远处的韩晓东勾了勾手指,韩晓东一脸警惕的盯着他:“做……做什么?”
“你害怕了?刚才阻止我动刀子你怎么不害怕?嗯?”欧烁一瞬不瞬的盯着韩晓东。
韩晓东不敢与他那双冷冽的眸子对视:“如果你杀人了,也是要去坐牢的。这是何必呢?”
“所以……你是怕我去坐牢?”
韩晓东想了想,轻应了一声:“嗯,但……我也害怕你把他杀了。这对谁都没好处,他们虽然是小混混,做了很多坏事,但是他们也有亲人朋友,你也有亲人朋友,不管是你死了还是他们其中一个死了,他们的亲人和朋友都会伤心难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怕是身体的某个部位被割了一个小口子,关心你的人会心疼的。”
欧烁冷冽的眸光柔软了些许,从韩晓东身上收回了视线,十分坚决的对他说:“我不会死……”
房间被李雪阳推开,将欧烁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韩晓东与李雪阳看了看彼此,不知所措。欧烁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入他们的耳中:“你们两个谁帮我缝?别站着,难不成你们是让我自个儿动手给自个儿缝?”
李雪阳深吸了口气,蹲在欧阳烁的跟前说:“我来吧!会很痛,欧烁,你要挺住!”他颤抖着手拿过针线用酒精消了毒,盯着他腹部的伤口狠狠的咽了咽口水:“欧烁,我……我缝了。”
欧烁将刀咬在了嘴里示意他缝,细小的针刺穿皮肉带动着针线慢慢的一点点的将伤口缝合,韩晓东以为这么狠的人,不会知道疼,当看见他抑着头压抑着呻吟时,才发现,原来他也跟普通人一样,会流泪,会疼。此时欧烁因牙齿咬得太过用力,满嘴都是血,泪水打湿了他沾着灰尘的脸颊,浑身颤抖着布满了冷汗,即便如此,他那双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自己的伤口。
李雪阳的手开始发软了,红着眼睛问他:“欧烁?欧烁……是不是疼得厉害?我们……我们去医院吧,这样就不会这么疼了。”
欧烁此时已经很虚弱了,他拿掉嘴里的刀,猛的拉过韩晓东:“抱着我!”
韩晓东哽咽着伸手抱住欧烁,欧烁苍白的笑了笑:“你们别哭了,李雪阳,你他妈动作快点!”
抱着他的时候,韩晓东更能明显的体会他那种钻心的疼,平常被针扎一下都会让人受不了,更何况是让针穿过皮肉?李雪阳抬手抹掉了泪水咬着牙继续给他缝着,缝好伤口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欧烁痛得昏睡了过去,但他的手一直死死的抱着韩晓东不肯松开,似乎这样能找到一丝安全感,这样会让他的伤口不再感到钻心的疼痛,也让他不会再那样害怕。
欧烁的情况究竟怎么样李雪阳并不清楚,他怕欧烁就这样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韩晓东可能太紧张了,也跟着睡了过去。李雪阳拿了被子给他们严严实实的捂住,然后脱力的靠在床尾坐在了木质地板上,睁着睛睛等待着黎明。
“欧烁……”李雪阳急了,看他嘴唇都没有一点儿血色,他摇了摇韩晓东:“晓东,晓东你醒醒!你快看欧烁,是不是快不行了?我们送他去医院吧,现在天亮了!”
韩晓东扯了扯他搁在腰上的手,怎么扯都扯不动:“那啥……他力气还挺大了,估计没什么事儿了,可能太累了吧,李雪阳,你去找些吃的,清淡点的东西。”
“好,好好!你先看着他,一有什么情况,马上叫我!”说完李雪阳匆匆的跑了出去。他也不敢惊动家里人,现在他卧室里满是血腥,一片狼藉,被家里人看到了说不准第一时间就报警了。
李雪阳走了没多久,欧烁缓缓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韩晓东欣喜的露出了笑容:“你醒了?疼吗?”
也许是人在虚弱的时候,大都会褪去强势的堡垒,欧烁悲伤的笑了笑,对韩晓东说:“我给你讲个笑话。”
韩晓东纳闷“什么……笑话?”
“从前,有一只小乌龟被爸妈抛弃了,于是它背着沉重龟壳开始去流浪,它走啊走,走啊走,路上尖锐的石子,还有路过的荆棘在他身上划上一道又一道的伤口,可是这些伤口,被厚重的龟壳盖住很难被别人发现。终于有一天小乌龟看到了漂亮的城市,和热闹的人群。小乌龟满怀希望,可以找到新的朋友和一个温暖的家。但是,他发现原来现实跟想像中的世界好遥远,他没有交到朋友,也没有找到一个温暖的新家,他不断的被别人欺负,有一天,一个路过的老公公看到他又被别人欺负了,就说,你们不要打他,他会疼的。那些欺负他的人们告诉老公公说,他不会疼的,因为他有龟壳。原来是因为小乌龟他有壳,所以大家都可以放心的欺负他,从来不会问他,你会不会疼?”
韩晓东在那一刻泪水再也止不住滚滚而下,他伸手紧紧抱过欧烁:“欧烁,你还疼吗?”
欧烁习惯性的将泪水逼了回去,低低的笑了,冗长的舒了口气:“这个笑话,还有后续。小乌龟刚开始也会疼,后来别人都告诉他,你有壳,所以你不会疼。奇迹发生了,小乌龟真的不再感觉到疼痛,不管他受再严重的伤,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我不疼,然后就真的不疼了。”
第157章 你有没有失身?
“你是这么多年来,在我带着满身的伤,等待下一个未知的黎明,睁开眼睛时问我疼不疼的人。韩晓东,我记住你了。被我记住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真为你感到担忧!可是怎么办?我想忘也忘不掉你了。”
韩晓东静静的听着,这么多年来,除了谢焕,没有人能这样让他揪着心发疼:“为什么担忧?你会打我?还是会把我卖了?你放心吧,你肯定没机会。”
“我不会打你,更不会把你卖了,我要你这辈子都守在我的身边,由我保护你。”
韩晓东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记白眼:“谢谢,你省省吧,保护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也能过得很好!”
欧烁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扬起一丝浅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别扭?”
韩晓东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有,他总用超无奈的语气对我吼,韩晓东,你丫怎么这么别扭?你不矫情会死啊?!贱人就是矫情!呵呵……其实我很喜欢他这样吼我。”
“你是受虐狂?”
韩晓东失笑,脑海里想起谢焕的那句话,‘韩晓东,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我有暴力倾向……’。
“你傻笑什么?在想你女朋友?”欧烁好奇的问他,突然很想知道这样一个人身边究竟有着哪些朋友亲人。
“我……没有女朋友。你呢?”
“我?”欧烁邪气一笑:“我有很多能操的马子,你要吗?介绍几个给你认识。”韩晓东撇了撇嘴,顿时对他那种心疼被他的痞气冲得一干二净:“欧烁,我一直在想,即然小乌龟是因为壳,才被所有人误会他不会疼,为什么不丢掉沉重的壳,让人去看见他的伤口?”
“那你觉得丢掉壳的小乌龟能得到什么?当它连壳也没有的时候,会怎样?如果是你,你会丢掉壳吗?”
韩晓东顿时明白,原来很多东西不是你想丢掉就能丢掉的,人生有太多的无奈,要么咬牙奋起,要么逆来顺受。将壳丢掉博得别人同情的眼光,难道不比背着壳承受疼痛更可悲吗?
“欧烁,那就让我们背着壳承受着疼痛,狠狠的面对每一次的伤害吧。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粥来了”李雪阳破门而入,打破了这难得温馨的场面,欧烁猛的回过神来,自己竟是不知不觉间跟他说了这么多,而且没有一丝隐藏。
“欧烁,你能自己来吗?”李雪阳担心的问着他,欧烁终于放开了韩晓东,接过李雪阳手里的碗轻应了声,一点一点将碗里的粥喝下去。看他还能喝下这么多粥李雪阳会心一笑,终于放下心来:“你知道吗?昨天你流了好多血,吓死人了。”
“怕什么,我命硬得狠。”
“欧烁,你在这里住下来吧,先住下来再说,其他的问题以后再想办法,你那老房子太旧了,不能住人了。”李雪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跟我客气了。”
“李雪阳,欧烁,我得回去了。以后我再来看你们。”韩晓东告别后走了两步,被欧烁叫住:“你说过来看我,是什么时候?要多久?”
“可能要过完初八吧。那时候家里的亲戚差不多就走完了。”
欧烁紧锁着眉头,一脸不乐,沉着脸想了好久才说:“这么久?好,我等你。”
韩晓东坐车回到了小镇子,这才有了真实感,昨晚的一切根本就像是做了一个血腥的噩梦,这辈子都不想再梦到这种梦了!可能是想得太入神了,他没有发现自个儿快撞人了。
“你撞啊,你撞上来看看,连走路都走神,你丫怎么不直接撞柱子?”直到头顶传来那道熟悉的声音,让他猛然回神抬头看去,谢焕那张脸臭得跟大便一样。
“谢焕……”不知道为什么,昨晚过后,他特想他,又或许是真的有很久没有见到了。韩晓东冲上前将谢焕抱了个结实,但又赶紧的给放了开来。
谁知谢焕一把拽过他的手臂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又担心又愤怒的盯着他:“你丫昨晚没失身吧?!”
“失……身?失身给谁?”韩晓东抹了把冷汗,脑子灵光一闪,他好像有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那会儿酒劲一上来都不受自己控制的。
“你他妈装个屁!要不要让我好好提醒你,你丫昨个儿晚上,冲着电话那头的我吼着,要跟别的男人去睡觉!嗯?你不会忘了吧?我就怕你忘了,特意给录了下来!”
“别”韩晓东看他要掏手机,一脸认命的点头说:“是我贱,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你他妈快告诉我有没有失身啊?!”
“要是……是我爆别人的菊花算是失身吗?”韩晓东试探性的问。
谢焕说得咬牙切齿,一脸狠戾,反问:“你、说、呢?!”
“你相信?”韩晓东忍不住笑了出来,谢焕看他这样冗长的舒了口气:“下次别跟那些不熟悉的人混在一起,你都不知道人家的底细,就跑到别人家里说要跟他睡?你脑子里塞的都是草是吧?”
“是啊,都塞草了,不然肯定比你聪明。”韩晓东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谢焕觉着他有些不一样了。
“韩晓东我觉着你……”以前他肯定很避讳谈这些问题,但是今天他的态度很坦率。
“谢焕……”
“嗯?”
“你要加油,不然我一定会超过你的!”
谢焕永远都会记得,韩晓东说这句话时的模样,那坚定的眼神像是要刺穿他的灵魂,让他深深的震撼,这样的韩晓东迷人得让他心狂跳着,他不顾一切的上前紧拥着他:“韩晓东!我他妈就喜欢你这贱样!”
回去的路上,韩晓东一直在跟谢焕说:“昨天,我听到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只小乌龟……”
……
让我们背着壳承受着疼痛,狠狠的面对每一次的伤害吧。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这一年冬天,韩晓东遇上了欧烁,得到了救赎。然而欧烁却让他沉沦在下一个深渊里,慢慢毁灭。
每年过年都没有什么新意,比如,韩家会每一年都提着一些小吃上门给谢家拜年,然后谢家人会非常客气的再回礼。
此时韩家家长与谢家家长正在楼下的大厅里聊得正开心,而两小子正在房间里打得正火热。
“谢焕,你看的都些什么东西啊。”韩晓东有些面红耳赤的从一本漫画书中抬头瞪了他一眼。
“不好看吗?这本漫画超黄超暴力的,我让瀚洋从日本给我特意寄回来,还打算送你来着,不要算了。我自个儿珍藏!”
韩晓东不客气的将书差点没甩谢焕面门上:“不要!你自个儿留着看!谁会无聊看这种东西。”
“对,我就是个太无聊的人了,所以就要靠这些无聊的漫画打发时间。”谢焕关掉网游,爬上床压在了韩晓东的背上,韩晓东闷哼一声,躺得四平八稳。
“你想……压死我?!”
“不,宝贝儿,你一开始思想出发的方向就错了,我想……干死你。”谢焕两手悄悄的滑进他的衣服里,毫不客气的往上撩开,像赫然的发现他腰上两侧的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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