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惊喜》丰羽尘沙
文案
高煜琪“小家伙儿,你骗得我好苦!”
及时“不说不代表欺骗~~~”
高煜琪“第一次见面,我以为你是小书呆;第二次见面,我以为你手无缚鸡之力;第三次见面,我以为咱俩能很快xx00,结果拖了8字……”
及时“第一次?第一次见面,你好像扒了我的裤子。”
高煜琪……
“然后你送我一块免费手表……”
其实是,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惊喜。
事实是,你满足了我对男人的所有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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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及时,高煜琪 ┃ 配角楚梦瑶,苍克勤,穆凡等 ┃ 其它
第一章相识相知(一)
高煜琪坐在二楼包厢的沙发里,眉头紧皱,第六次用夹着香烟的手按了按眉心。
为了华宇的项目,他和他的团队已经忙活了一个多月,今天上午刚拿下这个案子,他就被手底下的人拉去庆功,已经被那些小兔崽子灌了不少,都快十一点了,又被发小儿逮住拽进酒吧——天知道他现在有多不耐烦。
“来来来,为庆祝琪总拿下华宇的案子,咱哥儿几个再干一杯!”穆凡这个二货又咋咋呼呼地把酒杯满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夺标成功呢。
苍克勤就好像没看见高煜琪的脸色,赶紧把酒杯塞他手里,笑眯眯地说“对对,小凡说得对,咱们几个有日子没聚了,借琪哥的东风,咱哥儿几个今晚不醉不归。”
“我说克勤,你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江新宇冲高煜琪努努嘴,“咱今儿喝得够多了。”边说边用手绢擦了擦鬓角的汗,“我也有点高了,要不咱今儿就这样得了。”
“别介啊!”穆凡夸张地叫了一声,“咱都几个月没出来喝两杯了?再说,”他看看表,“再等会儿,等会儿有表演!”
高煜琪挑了挑眉,没说话,敞开的领口露出古铜色的肌肤,让他整个人又危险又性感。
面前这三个人都是他发小儿,打一出生就在一个军区大院混,虽然性格不同,又一个个发展了自己的事业,但骨子里的情分还在,对对方的脾气也拿捏得八九不离十。
江新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苍克勤来劲了,猥琐本性暴露无遗“好你个穆大少,感情今儿是带我们看艳舞的啊?你不早说!”说着喝完了杯里的酒,“成啊,今儿要是不演一段脱衣舞,你小子今晚脱给我看!”
“我操苍老师,你你你——”穆凡指着他鼻子骂,“斯文败类说的就是你吧?”
苍克勤是b大法学院讲师,因其妖孽一般的猥琐气质,人送绰号——苍老师。
穆凡看了看高煜琪,老脸一红,那神态分明写着俩字——羞涩。接着假装咳嗽两声说“那什么,待会儿有一摇滚组合表演,那什么,他们忙着找工作考研,要解散了,这是最后一场演出……”
苍克勤刚喝下去的酒差点喷出来“我说……我说你,你这是老铁树开花还是怎么着?你都翻了三张儿的人了,还看大学生组合?我说你脑子被门夹了吧?”
江新宇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纯情,一时也没词儿了。
“你这人,你这人就是没劲我跟你说,”穆凡不乐意了,抢白道,“这叫青春,这叫热血你知道吗?你丫儿没年轻过?你高中那会儿不还跟哥哥我这儿唱摇滚歌曲呢吗?”
“哈哈哈,你……”苍克勤笑得打跌,“我跟你不熟,不熟,哈哈哈……”
高煜琪难得笑了一下,冲穆凡努努嘴,“哟,你的青春来了,”说着,环视其余两位说,“瞧那个领唱是不错~~~”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盖过了苍克勤夸张的笑声,四个人不约而同朝舞台中间看去。
在喧闹的口哨声和掌声里,舞台上,组合里的五个人已经各就各位,清一色的朋克打扮,好在没给身上穿太多洞。领唱是个女生,看着身材不错,短背心托着饱满的胸脯,确实青春逼人。一左一后分别是电吉他手和贝斯手,电吉他手个子挺高,接近一米九,肌肉有力却不夸张。贝斯手矮了半个头,但身量匀称,黑色紧身背心和银色马甲,衬得流线型的肌肉都发出光来,脖子和右手腕上的黑色带扣,莫名让人有种情色的感觉。后面是键盘手和鼓手,因为灯光的问题,看不太清楚,能看出来,身高都够进篮球队了。
最有趣的是,这五个人都带着颇有神秘气息的羽毛面具。
高煜琪对什么音乐组合是没兴趣的,他实在是太累了,也有点醉了,仍然坚持坐在这,不过是碍于朋友的面子。他是个很随性的人,有时候甚至有些霸道,但对朋友,绝对够义气,不然也不可能吸引那么多人跟在他屁股后面混。
此时看到这么五个水葱一样的年轻人,青春飞扬地站在台上,他竟然也有了点兴致,尤其那个贝斯手,那劲瘦的腰身,挺翘的屁股,着实挺招人的。
苍克勤含了一口酒,对着他暧昧地眨眨眼,彼此心照不宣。
鼓手调好音效,整个场子都安静下来。没有什么啰嗦的开场白,只听到女主唱空灵的嗓音在空旷的静默里缓缓升腾,表演开始。
穆凡盯着那个女的,脸红得什么似的,眼珠子都快飞人家身上了。
或许因为是告别演出,台上的五个人都非常卖力,从翻唱到原创,唱了六七首歌,中间还随机加了一段吉他手的bbox,伴着动感的节奏,贝斯手如同矫捷的豹子,来了一段即兴的街舞。
汗湿的头发,紧贴在身上的背心,勾勒出完美臀型的裤子,时而如柳枝般柔软、时而如钢铁般坚实的胳膊,甚至甩头时飞扬的汗珠……无处不流露出青春的张力和无限的热情。
高煜琪情不自禁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他觉得酒精在他身体里产生了化学作用,而舞台上的那个人,就是造成这些反应的催化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那个带着惑人面具的男孩向他这里看了一眼,只一眼,那眼神……太带劲儿了!
似乎感应到了他热切的视线,之后,男孩总有意无意地往他这里瞟一眼,高煜琪觉得,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简直就是在勾他,那长而翘的睫毛已经搔到了他的心……
他似乎已经不可控制地硬了。
但接下来,男孩又专注于他的表演。最后一曲,他们自己原创的音乐。
女孩先弹了一曲木吉他,伴着低悠的曲调,贝斯手清亮的嗓音从音响里传出来
暴雨过后的彩虹,其实都碎了吧
被撕扯的血肉,燃烧殆尽啦
我们不愿在这驱壳里,随波逐流啊
……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唱,声音意外的好听。接着,音乐节奏变快,电吉他和键盘跟上,女孩甩动着飘逸的长发,特意压低的声音加入进来,电吉他手和键盘手和着她的节奏。弹贝斯的男孩不再唱了,开始专注于拨弦。
那些该被破坏的,我们去摧毁吧
那些该被赞扬的,不该被践踏!
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然后鼓声和键盘声都停止,变成了贝斯手的lo盛宴。只见他手中的拨片在琴弦上翻飞,整个贝斯就好像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随着他的节奏疯狂地律动。喧嚣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以速度三百四十米每秒的律动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那暴风骤雨一半的旋律,让整个现场达到高潮!
双眼危险地眯了眯,久违的躁动席卷了他的心。高煜琪又扯了扯领口——小妖精,我快被你弹射了……
随着不断升高的音调,在场的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好像瞬间被扼住了喉咙,整个酒吧就像胀到了极限的气球!直到一个女孩尖叫着把内衣扔上舞台,紧张的空气才突然炸开,好几个抑制不住激动的男女开始往舞台上冲,酒吧不得不出动保安维持秩序。
“阿夹我爱你!”
“阿瑶我爱你!”
几个年轻人像疯了一样冲上舞台,保安突出重围,艰难地把一个扑向贝斯手的女孩拉了下来。
眼看着那个叫阿瑶的主唱要被咸猪手骚扰,穆凡有点坐不住了,身子扭动着,屁股却一直没离开沙发垫。
“我操,你装什么纯情啊?”苍老师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赶紧上啊!”
“我……我……我不敢啊我……”
“就几个穷大学生,有什么不敢的啊?”
“你不知道,他们是a大的学生,”穆凡露出一脸便秘的表情,“那个阿瑶是他们院的学生会主席,不是想追就追的!”
“我操,我真被你蠢哭了,你这是英雄救美的好机会啊,现在不上以后就真没机会了!”苍克勤照他屁股狠踹了一脚,“你他妈赶紧给我滚下去!”
不知道是他用力过猛还是穆凡真想通了,眼见着那女孩被人抱在怀里,穆凡真转身下楼去了。
苍克勤笑得乱没形象,江新宇无奈地摇了摇头。
五个人在躁动的人群中艰难离开,高煜琪盯着那个青葱一般鲜嫩的背影,慢慢放松身体,靠在沙发背上,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a大学生……么?
呵,有意思……
告别演出,在一片混乱中草草结束。此时此地的人还想不到,他们的命运,在这次演出之后,都有了或多或少的改变……
第二章相识相知(二)
春天的风里,总或多或少夹杂着一些土腥味儿,太阳有点耀武扬威的意思,阳光透过雾霾照在人身上,发出半死不活的呻吟。
前天晚上,他按照大姨妈的频率,回到军区大院的家里。父亲高擎自然不在家,他对父亲的情况,都是从新闻里了解的,这一点他早习惯了。弟弟妹妹都在美国上大学,没有特殊情况回不来。沙发上等候已久的,只有他的母亲,贺芝娴。
“回来了?”贺芝娴把手里的插花放下,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高煜琪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今天又得迎接一顿说教。他皱眉反思了一下,没觉得最近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或许贺女士更年期了,他想。
身为将军之女,贺芝娴从小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控制欲,想当年,威风八面的贺将军也拿她毫无办法。20岁那年,她毅然从a大退学,选择了婚姻,之后,辅佐丈夫高擎一路走到现在的高度。
这个强悍的女人,在做了母亲之后,又以控制自己的儿女为乐。大儿子高煜文年前刚调任某市市长,前途一片光明,可以说,是高家重点培养的对象;小儿子在西点军校就读,虽然成绩不算出挑,但回国后肯定能得到重用;双胞胎女儿在耶鲁大学学习新闻传播专业,不论是回国还是留在国外,都不用担心她的发展。
偏偏,偏偏有了高煜琪这个异数。
老天爷好像见不得她事事顺心,非得搞点平衡,拉低她控制力的平均值。从小,高煜琪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其他三个孩子加一块儿,都没他让人操心。三岁从二楼窗户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她遍寻名医才给治得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五岁把鞭炮装玻璃瓶子里带到幼儿园,点燃后,扔进了学校厕所马桶里,炸得三楼厕所漏了个大洞,秽物淌得到处都是;十二岁把邻居家小男孩裤子扒了,非要看看人家是男是女,好在人家父母不追究;十五岁高一,因为见不得同学欺负新来的老师,把人家揍得脑震荡,被高擎罚跪了一天一夜;十七岁突然转性,说要离开家独自闯荡,出门做生意……好不容易坚持出国上了大学,人家又来了一出爆炸性的出柜,坚持说自己喜欢男人!
贺芝娴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九年前,高煜琪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她和高擎在那一瞬间,突然觉得,他们就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才要在这辈子当他的父母还债。
贺芝娴控制欲发作,本想杀到美国好好问清楚,顺便请几个心理医生好好治治他的“病”,甚至想去问问那个早就脱离她掌控的弟弟那当面对质……可是,此时此刻的高煜琪已经和他的小情儿创立了属于自己的上市公司,经济独立的他,再也不是她能随便控制的了。
当然,以她的手腕,想搞垮一两个小公司、弄走他身边的男孩,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非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愿去做。
有弟弟贺芝行的例子在前,她或多或少觉得,是自己报应来了。
所以,在那之后的两年里,她一直努力维持着母子之间的平衡,直到七年前,高煜琪和他的情人分手。
那时候,贺芝娴想到一句诗守得云开见月明,又有些幸灾乐祸地想恶人自有恶人磨。
但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那么迷恋那个叫方邈的男人,不但把在美国打拼的一切给了他,“两袖清风”地回国,更坚持……不会喜欢女人。
无奈之下,贺芝娴只有退而求其次,在高煜琪二十七岁的时候,请代孕,弄了个试管婴儿。
当时,她觉得自己是用一个孩子,拴住了儿子的心。事实上,却是自己的儿子,用一个孩子,堵住了她的嘴。
于是,三年来,她独自一人忙着伺候这个来之不易的小孙子,每每想到儿子冷漠疏离的态度,就恨得压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