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母亲快要落泪了,顾平不太忍心,最终还是开口宽慰放心,我会回来看您的。
堂弟突然用力地抱住顾平走什么走!你走什么走!我才该走!要走我走!他让顾平面向顾父,破口大骂,没有你就他这脑子能把顾氏做到今天这种规模吗!说走就走顾平你他妈是多大方啊!
顾父怒目圆睁你小子再说一句!
堂弟一点都不怕,和顾父对瞪就你这脑子,没顾平的话顾氏早垮了!
顾平忍俊不禁。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堂弟的脑袋。
这样的维护让他很高兴,他一直觉得这个堂弟是整段恩怨纠葛里最无辜的人。原本以为自己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结果那个假象却被残忍地撕开了,露出了那丑陋而不堪的事实。
这对一个半大少年来说,等于是整个世界都垮掉了。
作为身份尴尬的哥哥,他不能给他半点安慰,所以只能用另一种方法激励他、鼓动他。或许是因为演得太逼真,他自己都觉得他们这辈子大概不可能像别的兄弟一样融洽相处了。
堂弟果然和那徐家小子一个脾气,被揉乱了头发就瞪圆眼,生气地说不许摸我头!
顾平说你和田帅有空去首都的话我带你们去玩。
堂弟知道他主意已决,点点头说有空多回来,要是上我家的话,我会勉为其难地让田帅给你做几个菜。说到最后他高昂着下巴,得意到像他自己做菜很厉害似的。
顾平说好。
兄弟俩达成了一致,看了眼顾父和顾母,默契地转身离开书房,让他们自己解决上一代的事。
——反正他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都没义务替他们急。
顾平刚把车开出顾家大门,秦先生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顾平问怎么了?
秦先生淡笑着说顾家有人来查过我。
顾平一顿,说我大伯做的。我和他之间有点矛盾,他想通过调查您来说服我一些事,您放心,现在我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秦先生不置可否,继续问你看了吧?你知道他查到了什么结果?
顾平平静地微笑没查到什么,都是些我知道的事。
秦先生说包括我除夕那天为什么要去f市?
顾平嗯地一声,算是回答。
秦先生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平说您接电话时我猜出来的。
秦先生那边静得可怕,过了一会儿才不死心地确定你指的是我回去后的那通电话?
顾平虽然讶异于秦先生问题这么多,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不,回去后是您打给我,怎么能说您接电话。是您在家接到的那个电话,我当时大致猜出是谁打来的,再看您的反应就确定了。怕秦先生迁怒顾家,顾平再三保证,秦先生放心,我已经和他彻底地谈过了,他不会再去调查您。
秦先生啪地挂断电话。
直到这一刻,他才弄清楚心里的焦灼感从何而来。
——顾平是个聪明人。
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看得清楚,所以才能在他面前伪装得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想到顾平明知道他要去见所谓的正主,却还是毫不在意地准备去与朋友会面、毫不在意地和他做爱、毫不在意地亲自将他送到机场,秦先生的心脏就像被猛火焚烧着一样,被烧灼得煎熬不已。
作为替代品,顾平真是该死的敬业!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七点前倒在床上说睡一会儿。
一睁眼就半夜了,作息君已经无法拯救!
感觉狗血撒完了,番外一马上可以告一段落了ヾ▽
第143章 番外赝品(十六)
顾平再次见到秦先生时察觉秦先生心情不太好。
顾平忍不住猜测秦先生的f市之行宣告失败。
没想到秦先生一声不吭地载着他到秦家老宅。
秦老看到顾平时笑得合不拢嘴,招呼他赶紧坐下,那态度比对上秦先生时还要亲切。
秦老拉着顾平聊天,边聊边摸顾平的底,顺便搬出棋子沙盘等等东西要顾平陪玩。见顾平都应对自如,秦老越看越满意,顾平要走时拉着他的手殷殷嘱托有空多来老宅这边坐坐。
顾平客客气气地答应下来。
回去的路上顾平对秦先生说您是故意让秦老误会的?
秦先生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顾平什么都没觉得,现在秦先生喜怒无常,完全不按理出牌,顾平已经放弃纠结这些无关要紧的事。
顾平说这么骗秦老好像不太好,您的堂侄说秦老脾气挺大的,要是被他发现了说不定会追着您来打。
秦先生看了眼顾平带着淡笑的脸。
顾平人缘好,因为他常常着意和人打好交道。秦家那个子侄不是人精?顾平第一次去就能和对方聊起当年,足以证明这家伙不简单。
秦先生说离他们远点。
顾平知道秦先生的意思,秦家人可都是人精,人前和你好人后可不一定,和这些人打交道留一万个心眼都不算夸张。他点点头说我明白。
秦先生却说你不明白。他俯身亲了顾平一口,他们家世和我一样,还比我年轻,万一你跟他们跑了我岂不是亏大了?
秦先生难得的打趣让顾平觉得自己见鬼了。
顾平说平心而论,您是秦家两代人中最出色的一位。
秦先生得承认顾平的奉承让他心里很舒坦,问题在于他同时也清楚顾平这个最出色的评价其实并不代表什么——出色是一回事,顾平喜不喜欢又是另一回事!
秦先生说有兴趣见见我的一些朋友吗?
顾平讶异地看着秦先生。
秦先生说无论做什么事,最重要的都是人脉。
顾平很赞同秦先生这句话。
来首都之前他已经知道自己肯定要为秦家卖命,因而对秦先生这个提议倒是没什么异议。秦先生为他大开方便之门,他为秦家付出一点小代价,同样也是一个公平的交易。
顾平说我会尽快让公司走上正轨。
秦先生说不急,慢慢来也没关系。
顾平觉得秦先生的意思是他还有另一项义务要履行,因此识趣地说再忙我也不会加班加点。
对话非常顺利,秦先生却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他怎么觉得顾平的话透着点儿诡异?
可秦先生又找不出顾平这回答的错处,只能地说你知道就好。
顾平点头。
两个人回到别墅,秦先生拉着顾平进浴室洗澡,借浴室的便利亲自帮顾平做扩张。顾平被秦先生故意的慢动作折磨得有点受不了,乖乖靠进秦先生怀里。
秦先生说别总露出这样的表情,否则我会忍不住。他咬了口顾平敏感的耳垂,既然你忙完了,我们是不是该算一算账了。
秦先生的话仿佛提醒了顾平什么,他顿了顿,用僵硬的声音确认……什么帐?
秦先生说除夕那天的帐。他把顾平往外抱,我特意赶回去陪你过,你却出去和别人看烟花,你不记得了?
顾平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没想到秦先生还会玩秋后算账这一招。他说……记得。
秦先生最喜欢看顾平从故作平静到失去平静的样子,这让他有种一层层剥开顾平伪装的快感。
秦先生将顾平放到床上,稳稳地压了上去那你觉得该怎么罚?
顾平怔了片刻,说……我用嘴帮你。说着他伸手解开了秦先生身上的浴巾,俯□准备用对他而言最为屈辱的方式伺候秦先生。
这是他上次来首都时秦先生下的命令,上次见面时秦先生没提,现在提出罚这个字,大概是想他履行这项义务了吧?
秦先生本来应该心安理得享受顾平的主动示好,可看到顾平那绷紧的背脊时把顾平抱了起来。
顾平微愕。
秦先生把顾平拥在怀里。
比起让顾平怀着认命和屈从伺候自己,秦先生觉得这样抱个满怀更让他满足。他不想看到类似于痛苦的表情出现在顾平脸上,他想看顾平失去冷静,但不是以为难顾平的方式。
秦先生吻上了顾平以为错愕而微张的唇。
顾平顺从地任由秦先生在自己口腔里掠夺。
结束一吻后秦先生伸手往下一探,察觉顾平浑身一绷的时候亲了亲他的耳朵,淡笑着说还是我用嘴帮你好了。
顾平还没反应过来,秦先生已经把他的话付诸行动。
秦先生并不熟练,顾平又僵直着身体,所以进行得不是很顺利。偏偏秦先生很有耐心,非要等到顾平发泄出来才肯放过他。
等顾平无力地躺在床上,秦先生笑着亲了亲顾平的下腹。
顾平像是触电似的一颤,已经平息的欲念差点再一次抬头。他想躲,可惜被秦先生困在双臂之间,根本无处可躲。
秦先生换了个姿势,伸手摩挲着顾平的腹部这边也藏着有趣的地方,以前居然没发现。
顾平有种命门被人掐在手里的感觉,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
秦先生说我现在要是想跟你接吻,你肯定会很不给面子地吐出来吧?连自己的味道都接受不了,还想勉强自己用嘴来——听好了,以后在我面前不要逞强,你知道我这个人玩起来没什么底线,一向都由着自己的兴致来。
顾平觉得今晚的秦先生不太对劲,不,应该是非常不对劲。
这么有自我反省意味的话,居然能从秦先生口里说出来?
秦先生轻而易举地读出顾平的想法,气得笑了。他狠狠咬了顾平一口,语气透着几分别扭顾平啊顾平,对你好你还不习惯了是吧?
顾平说您误会了,我只是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