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掉音响,整栋别墅瞬间恢复了平静,凝神听了一会,却只能听见外边蟋蟀急促的叫声。
“碰”
突然的一声巨响把我们吓了一大跳,之后是陆续的这样的巨响,引得外头的保镖开始集合严守。我和小飞对视一眼,爬起来打开大门,一道道流星一样的痕迹在上空划过,接着便是伴随着巨响所绽放开的璀璨花朵在天空显现。
我怔怔地站在门口看着天空不断盛开的花火,在这种看似浪漫的气氛下,我不禁陡生出一个念头哪个王八蛋斗胆在公馆前放烟火当我透明的吗
小飞跟在我旁边,拉了拉我的衣角,“首领,那朵烟花的形状好奇怪啊”
我早就看到了那朵形状奇特的烟花在天空不停地重复绽放,内心被什么重重地一击。一块看似石头形状的图案上方,是一滴水的形状,这是我当年刻在树上的符号,代表着我们曾经的永恒。
“你的画功还是那么差劲”磷在烟火下漾着笑容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能把石头画成跟汤圆一样,恐怕只有你才做得出。不过,我思虑了很久,总算领悟到其中的含义。”他已经走到我面前,在烟火的背景下他眸里的颜色变得更加深邃,“石头代表我,水滴代表你,水穿石滴,你是想磨着我一辈子,直到把我滴穿了吗”
我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忍住心里的翻腾,冷漠地直视着他,“是,那又怎样”
他弯起了眼,深蓝色的眸柔化成一汪水,我忘了拒绝他被他轻轻搂住腰,被他在唇上轻碰了一下。
“我可以再做一回石头吗”
作者拜托拜托收藏推荐升快点吧双手合十恳求上苍
、94、心动 2231字
在最后一朵烟花消逝在天空,周围渐渐恢复了安静宁和的气氛,蟋蟀们惊吓过度却不敢再叫了。
“给我点时间。”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恢复以往的正常,“我还不能做决定。”
“我可以等。”他拉起我的手凑在唇边轻吻了一下,仿佛被水浸透的眸含着笑意看着我,“无论多久。”
“是么”我身后传来懒洋洋的阴柔声音,接着肩膀被人霸道地一搂,手自然从磷手中挣脱,“磷先生,这可是我的人。”
磷脸色微冷,笑容却依旧不变,“我喜欢公平竞争。”
“公平”旗从鼻子里哼笑一声,挑起下巴极其妖媚的笑,“我的字典里,没有公平,只有竞争。”
磷深蓝色的眸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随即恢复绅士姿态的笑容,“那,这挑战,我接受了。”
就在他们双目迸射出激烈的电流对战的时候,我冷冷的一句话打破他们的冷战,“两位,记者快来了。”
于是他们终于偃旗息鼓,磷立刻离开这里躲避即将赶来的记者,我则关上大门放狗不对,是放保镖,拖着旗这个白痴回别墅。
第二天我打着哈欠困意十足的下楼,从饭厅所散发出的香味让我饥肠辘辘起来,我赶紧加快脚步过去。桌面上摆着热腾腾的白粥、油条、炒面、包子样样齐全,我呆呆地盯着这桌丰盛的早餐许久,几欲泪崩的喊道“珍嫂你终于回来了”
厨房里碗筷交碰的声音响起,接着穿了一身粉色泡泡围裙的旗端着碗出现在门口,笑容妩媚地微微歪头,“早,上,好”
于是我瞬间石化在春光明媚的早晨。
“你不用回国去处理国务的吗”我欲哭无泪地被他捆绑在椅子上,机械地张嘴任由他温柔的喂着白粥。
他细心的拿纸巾擦了擦我嘴角,抬起我下巴“啵”的一声,撒娇似的抱紧我在我身上使劲蹭啊蹭,“讨厌人家舍不得你嘛”
我忍住想冲他两拳的冲动,警告道“别闹,我待会有事,快松绑”
“恩”旗钳住我下巴对着他,“是去见那个家伙吗”
我很想拍开他的手,但却只能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他今天要回国,我还要去送机呀”
“哼”旗还是懂分寸地松开了我,我获得自由赶紧离他远远的,抓起外套扔下一句“以后别再做饭了”然后就跑出门了。
赶去机场时发现不见磷的踪迹,正想打电话给他,面前出现了一份用袋子装着的便当。
我倏地回过头,磷微笑的推起他头上的休闲帽,蓝色的眸荡漾着温柔,“喜欢吗”
“这。。是什么”
他把便当塞进我怀里,我看了他一眼拨开袋子打开便当,里面的东西让我猛地瞪大眼睛,“这这家糖糕店不是倒闭了吗”
“呵,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店主,让他给我做了一份。”他勾起浅浅的唇线,“喜欢吗”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把便当盒盖上,抿起唇点了点头,“谢谢。”
他左顾右望了一下,“飞机还要二十分钟就要起飞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我抱紧了怀里的便当,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要不我们一起吃糖糕吧”
他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好啊”
坐在贵宾休息室里,我打开便当盒,用糖丝包裹着沾满糖粉碎花生米的软糕,卖相一如当年的诱人,让我每次放学都冲到小摊买一大包回去。
我拿起一块整个塞进嘴里,入口即溶的糖丝和炒得十分香脆的花生米充斥着嘴巴,还有橘子味的软糕,差点没把舌头都吞了
磷也拿起了一块,迟疑了一下直接塞进嘴里,我在一旁忍不住讽刺道“你比较适合斯文一点的吃法。”
他鼓着腮帮子津津有味地嚼着,他的脸看起来有点滑稽,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维持的光辉形象,“很不错。”他完全吞下去后这样评价道。
我拿出纸巾递给他,指指他嘴角边的糖屑,“擦擦吧。”
他没有接过却指了指我的嘴巴,“你也有。”然后俯下头就这样亲了我一下嘴角。
嘴角湿湿软软的感觉让我愣住了,他见我一副傻呆呆的样子,得寸进尺地伸出手指拭了拭我嘴角的糖屑放进嘴里吮吸了几下,“真甜”
我倒吸一口凉气连连往后挪,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什呜。。”我被他捧住脸尽情舔弄我的唇,弄的我满嘴都是口水。
“好了。”他松开了我,满意地再吻我一下,“嘴巴干净了。”
我彻底炸了,掐住他脖子使劲摇,“靠你占我便宜”
他抓住我的手,被我摇成这样仍眼底带笑,“清你好可爱”
这句话如同一个重雷劈中我的脑袋,我见鬼似的推开他,慌张地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跑了。
我跑出了机场差点被过往的车辆撞到而逐渐清醒过来,我拖着无力的身体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喘着气。
开玩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以为了他一句话而心跳加速我烦躁地挠了挠头,以前那种仿佛恋爱的感觉又重新回来,让我感到十分的恐惧我握紧拳头狠狠砸在坚硬的长椅上,引得椅身一阵震动。
被风卷袭在地上的一张报纸摊在我脚下,我垂下眼一督,混沌着的脑子瞬间冷静了下来,拾起那张报纸,看着上面印刷着那张微眯起琥珀色眸绽开柔和笑脸的模样,不由得勾起唇角。
作者我算了一下,估计这个暑假还真发不完其实我也想一天两更的,奈何手稿跟不上速度,老卡着,没办法,只好赶在开学之前把手稿码完,然后再慢慢发吧
、95、发现 1868字
日子仿佛恢复到以往的平静。
我照样每天处理一堆文件,四处奔走商谈,脑子里很快把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清,我们好久没见了,要出来一起吃个午饭吧”
“抱歉”我手忙脚乱地找着之前签过名的文件,“能等会儿吗”
“恩好,那我待会儿再打给你吧。”
“好。”我挂了手机焦急地翻着满桌面的文件,忽然一只笔被我碰到掉落在桌底下,我挫败地挠了挠头发简直快气炸了。无奈地蹲下身寻找那只钢笔,却发现摔成两段的钢笔里似乎闪烁着奇异的光。
“清,忙完了吗”
我抚了抚额,“抱歉,我可能不能和你共餐了。”
“恩没关系”他掩饰着话语里的失望,“那下次吧。”
“恩”
我挂掉通话,看着手心里刚刚取下来的东西,内心一片冰凉。
回到别墅,我去每个房间转了一圈,都找出了这种超微型的高科技仪器。
“清”旗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香喷喷的辣子鸡,“我新学会的菜式,快过来尝尝吧”
我懒洋洋的从软绵绵的沙发里起来,拖着身体坐在饭桌前,执起筷子在旗充满期待的目光下夹了一块塞进嘴里。嚼了几下便放下了筷子,语气平淡地说“以后,不要再煮这种东西给我吃了。”
他不明所以地眨巴眼睛,“为什么”
“我不喜欢。”我站了起来,“我还是比较习惯珍嫂做的饭菜。”说完没看他的表情转身上楼。
关上房门周围寂静了下来,在黑暗中我捂住眼松了口气,却蔓延起无限的苦涩。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我听着铃声许久才接起,“你好,我是冥。”
“想我了吗”
我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是你。”
“呵呵,在想什么”
“没呀”我笑笑,“我说想你了信不信”
里头沉默了一会儿,低低的犹如低音提琴般优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我信。”
我微怔,接下来我们一直沉默,听着对方细微的呼吸声。
“清”他忽然开口,“答应我,好吗”
我握紧了手机,他接着说“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吗”
我垂下眼沉默了许久,里头也等待了很久一直没挂电话,我深呼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次,最后一次。”
第二天清晨我睡过头边穿着外套边跑下楼,旗在饭厅喊了我一声,举起手中的便当盒,微微一笑,“你确定不吃么”
我带着便当盒赶去公馆,一打开门便看见那抹金灿灿的身影,他放下我常用的杯子,转头对我微微一笑,“早上好。”
我一怔,“你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呀”他朝我眨了一下眼睛,“不欢迎我吗”
“那你先在这待着吧,我去忙。”说着把便当放在桌上,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最近很忙那位冰先生没有帮你减负吗”他倚在桌边戏谑地说道。
“冰块”我苦笑一声,“这个家伙最近一直在当隐形人,出门比我早,回来比我晚,连在公馆里也未必能见多一面。”
“呵听这话,你是招惹他了”
“冤枉啊”我有气无力地一屁股坐在宽敞的转椅上,在对上金一直带着笑意的眸,我无奈地举双手投降,“好吧,是我错了。”
他笑着走过来拨了拨我的刘海,“怎么了好象很困扰的样子”
我轻轻抓住他的手,感受着他的手微微冰凉的触感,犹豫了许久才问道“如果,我说,我要和另一个人交往,你会怎样”
他仍是用宠溺的目光看着我,“那个人,我认识”
“恩。。”我心虚地垂下眼。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喜欢他吗”
我紧抿着唇,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过我吗”
我松开他的手,隐忍着内心的绞痛,“抱歉”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仍然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抿唇一笑,“恩,没关系。”
桌面的电话响了起来,打破了这种几近窒息的气氛,他冲我笑笑,“我先走了,你忙吧。”
我张了张嘴很想喊住他,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电话的铃声还在刺耳地响起,心里更加的烦恼郁结,干脆直接挂掉,平复内心钻心的疼痛。
对不起请你一定要等我
作者收藏啊推荐啊在我去地狱之前拜托你升快一点吧
、96、商议 2096字
光线柔和的宁静环境中,白色吊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偶尔细微的杯子碰撞的声音,在如此舒适的气氛中添加了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年轻的女老板站在柜台低头点算着帐单,听见门口来客的风铃声立刻抬头露出职业性的笑容去招待客人,接着又回来皱着眉头算着怎么算都不对劲的帐。
我翻开报纸,上头标题写着沿龙帮即日出船,磷首领喊暂缓,伸手端起桌上的咖啡,门铃声又清脆的响起。
老板娘看见来人立刻脸颊泛红,略为羞涩地问几位,来人只是淡漠的扫了在座的客人一眼,往我这方向顿了顿,不理睬老板娘的追问走了过来。
我抬手把呆愣住的老板娘招呼过来,看向已经坐下的他问“需要点些什么”
“一杯冰水。”
我只是抿唇笑笑,老板娘听见立刻赶去下单。收起未看完的报纸放在一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柔滑香浓的口感让我不舍把它一口喝完。放下杯子意犹未尽的舔舔唇,抬眼看见他冷漠地抱着胸看着我,眼底尽是不屑与讥讽。
“没想到,一向形象稳重正派的冥先生会做这种下三流的事。”
我勾唇笑了,“我家小飞老嘲笑我更像长不大的小孩。”
他微眯起眼,“你有什么目的”
“没有目的。”我坐直上身把手轻松交叉放在桌上,眼底含笑,“只是想拜托你帮个忙。”
他轻笑一声,“帮个忙,至于拿磷来威胁我么”
我耸耸肩,“我不过是让磷暂缓一下开船时间,让我有足够的时间与你商谈而已。”
“哼”他目光冷了下来,“你想威胁我”
我往后靠着椅背,勾起漫不经心地笑看着他隐怒的脸,“只要办妥这件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哦”他挑起眉,尽显其妖娆风情,“我不做亏本买卖,你先答应我的要求,我再帮你做事。”
“可以。”我十分干脆地应承。
他似是有点惊讶,“你不怕我反悔”
我眨了一下眼,“身为我弟媳,撒谎可是不称职的。”
他微眯着眼,似乎有点愉悦,又有点怀疑。右手摁住桌面倾前身看着我,“我只有两个要求,一、和陈撇清关系,你不准以任何身份或理由干涉他。二、你要负责这次船运来回的安全,等贸易结束之后,我自然会替你办事。”
我有些不解,“陈作为我的弟弟并不吃亏。”
“我不信任你,包括你对陈的感情。”
我屈起食指在下巴摩挲着思忖了一会儿,抬眼看着他,“既然如此,那么,成交”
我十分利落地发布文件向外宣称与沿龙帮的陈先生毫无关系,两人断除血缘羁绊,不以任何理由在将来或现在威胁或干涉对方的事务。
在开船的那一天海岸边举行盛开的开船仪式,我以合作的身份保证此船的安全并运回成功,在一系列程序下终于松开了绳索,船缓缓离开海岸。陈站在船头俯视着我们,过远的距离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却对着他扬起了笑。
我是许久未冒的分割线
天空灰沉沉的,厚重的云积聚密布,似乎有一场暴雨。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下面如蝼蚁一样行色匆匆的行人,耳边的手机话筒传出清晰的声音。
“一切都很安全,经过严密的检查包括船上的任何人,都没发现问题。”
“很好。”我淡淡地说道,下面似乎刮了阵风,树枝猛烈摇曳引起下面的人的恐慌,“那陈先生怎样”
“陈先生在房间里休息,探测不出任何电信号,而林先生这边一直待在磷首领的公馆内与磷老爷子交谈甚欢。”
我挂掉通话,看向上面越发深沉的天空,唇边流露出一抹笑。
打开房门,看见小飞站在我门口,手指弓起要敲门的姿势。我抱着胸倚在门边,问“有事”
“刚刚刚滨哥哥的父母打电话说,滨哥哥昨晚忽然失去心跳,一直抢救到现在”
我心头一跳,淡漠地开口“哦,那拨些钱过去吧。”
小飞的脸色有点怪异,“首领你不去看滨哥哥吗”
“不要浪费这种时间。”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好了,旗在哪又在做乱七八糟的烹饪吗”
“旗哥哥今天早上走了首领,那么大的新闻你难道不知道吗”
“哦”我作恍然状,“你说旗国政局混乱的事情”
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冲着我吼道“如果不是为了首领您旗哥哥就不会扔下国务,就不会被别国趁虚而入企图动乱政局,就不会反过来连自己的弟弟都在指责自己难道首领哥哥您一点点自责都没有吗”
“闭嘴”我冷冷地呵斥他,“谁准你这么说话的”
小飞怔了怔,脸上尽是不可置信,“首领哥哥”
我自知语气过重,伸出手想摸向他的头,他厌恶地避过,转身跑下了楼。
我僵着手缓缓放下,无力地倚在门边。
作者啊哈哈哈哈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总算被选中编辑推荐出版专栏啦啊哈哈哈内心实际想法太好了呜呜呜总算可以露露脸了都多久没在首页排过名了呜呜呜
、97、吻 2201字
外面响起哗啦啦的大雨滂沱的声音,我没有关上窗户,任由雨水飘洒进来,死寂的大厅里顿时充斥着雨水拍打声。
我撑开伞一个人走在街上,雨势渐渐大了起来,周围偶尔跑过匆匆的人影。我走到便利店买了瓶冷饮,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上空不断掉落的密集雨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迟钝了几秒才抽出手掏了出来。
“你在哪”
我一怔,双目依旧无神的看着天空,缓缓把地址告诉他。
雨势渐渐减小,我和他各撑一把伞慢慢走在路上。他忽然转过头看着我,扬起了笑,“怎么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缓缓走着,垂下眼怔怔地看着被水浸透的地面。
“还记得,以前我们也喜欢这样一起走着”他忽然笑了出来,“然后你总是一步一步跟在我后面,你说,这样就能一直跟着你的脚步,永远往下走。”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也跟着停下脚步的我,“以前我总是对你小心翼翼,你还太小,我甚至不敢吻你的唇而现在,我可以”他扔下伞走过来,双手抱住我的肩膀,我抬起眼,对上他幽深的蓝色眸,“我可以放纵一次吗”
我回了回神,他他刚才,说什么
“可以吗”他几乎带着恳求的语气一直看着我的眼。
我眼神微微躲闪,握紧了伞柄思忖许久,抿紧了唇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好啊。”
那个吻的感觉完全没有感觉,记忆中他很是激动的又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送我回别墅。我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嘴唇微微红肿,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片死寂。
这样的自己真够恶心的
七天很快过去,船还未归来消息却已传出,国宝完整无暇的取了回来。老爷子在当场检验了好几遍,最后激动的抱着国宝老泪纵横起来。也对,这国宝当初因战争沦落在荒岛蛮人手中,好不容易谈判成功把国宝取过来,却已经是二十年后的事。老爷子很是兴奋地大摆宴席,邀请各国首领前来庆祝。
我端着杯子微笑着和各个首领碰杯,眼神偶尔飘向别处,不经意看见老爷子和陈相谈甚欢。
喝得微醺的我扶着额头走到休息室里,摊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用服务员递给我的湿毛巾敷在额头上。
“咔嚓。”
我拿下毛巾,果不其然地看见林老大一身正装丝毫不害怕别人看见地站我门口,反手关上了门。我把毛巾重新盖在额头上,率先开口“干得挺不错。”
他坐在我不远处,把酒杯放在桌上,拿出火机和烟盒向我看了一眼,我作出请便的手势。他点燃一支烟含在嘴里,扣开前面几个扣子,慵懒地往后靠。
“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闭上眼睛,被酒醺得微晕的脑子逐渐清醒,“弄垮磷国。”
对面没有动静,我睁开眼睛,发现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左手抵住我旁边,头低了下来对视着我,“冥先生,您是喝醉了吧”
我微微勾起唇角,“林先生,我没醉。”
他作出惋惜的样子与我拉开了距离,“冥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刚刚才和磷国合作成功,怎么可能,会陷他们于不义呢”
“你真的觉得,他们信任你”
他酒红色的眸危险的眯起,“恩”
我把毛巾扔在桌上,摊开双臂交叠起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老头子当初接纳你们,只是看中了你的狠劲,虽然他如今信任了你们,但他仍是不满意陈的当家做主。你说万一有一天你真的垮了,你觉得沿龙帮还会继续存在磷国吗”
他眸里流光溢转,散发出丝丝捕捉猎物般的危险,“那么,你想怎么做呢”
我坐直了上身,唇角勾起,“先将磷国击垮,再装模作样地出来拯救他们力挽狂澜,重点当然是在陈身上,这样,老爷子就不会再对他有意见,并且可以完全信任他。当然,具体的实施方案,还得请林先生你亲自出手。”
他扬起唇角,微眯起眼,“果然,是个好方法。”
我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衣服,“信不信由你,反正,你还欠我一件未完成的事。”说完越过他打开门,一阵阵喧哗顿时传了进来,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他,勾起了誓在必得的笑。
下过雨的空气开始闷起来,我换了件短袖再套上件薄外套,打开门看见小飞站在门口,仍是一副你不爽我更不爽的样子。
我失笑,“怎么了”
小飞提起工具盒,闷闷地说“发型,没整理好。”
我拨了拨松散的刘海,笑笑,“没事,我随便弄弄就好”
小飞脸色一变,“你不尊重我的职业”
我只好举双手投降,“好啦好啦让你弄”
他把我摁在椅子上,对着镜子捣弄起我的头发。我翻开今天的报纸,看见标题上写着旗国局势逆转,兄弟翻脸,下面密密麻麻的字我没心情看,合上报纸扔在一边。小飞忽然停住了动作,我抬头一看,顿时眼珠都快暴出来。
“小飞做事,要专心”
小飞吞了吞口水,打着哈哈笑道“这种发型其实也很不错嘛老是那种死板的头型一点都不酷首领我忘记厨房里熬着汤先下去了”
“信不信我扣了你的年中红包”
小飞扛着工具箱的身形一顿,挪动着脚步不情愿的走过来,我玩弄着两罐固发油,对他灿烂一笑。
于是小飞今天的公告赶不上了。
作者高三的生活苦逼呀不过我会努力把它更完的握拳
、98、跑步 2031字
“恩没空”
我翻开报纸心不在焉地说道,手机那边响来带着歉意的声音,“恩,以为这边的贸易出了点问题,我待会儿再联系你好吗”
“恩,那你忙。”我关掉通话,翻过另一页,旗国旗首领正式宣告其弟职位撤除红色字眼占据了大篇幅。手机再次在茶几上震动起来,我随手拿过来,跃入眼眸的是人妖两个字。
“亲爱的事情我办妥了我马上过去你那里亲一个”
我听见他用如此调戏的话语不怒反笑,“恩,欢迎回来。”
近来磷越来越忙,连基本的每日通话都渐渐搁浅下来。旗重新回来并没有做一大堆烹饪逼着我吃,反而老是一大清早拉我去跑步。
“亲爱的别赖床了快起来吧”
我裹紧被子两个枕头捂耳,旗的魔音仍不断窜进我耳朵里骚扰着我,我怒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试图甩掉他,他反而特别兴奋地抱着我一起滚来滚去。
“够了”我一把掀开被子气喘吁吁的,再滚下去我会活生生给闷死的
旗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手揪了揪我衣角,“亲爱的,跑步”
“滚”
“呜”他抖动着唇两眼泪汪汪,“跑步”
我忍不住挫败地抚额,该死这家伙回去到底学了什么
于是我只好被这位由人妖转化为低龄儿童的家伙拖去跑步,我象征性地甩动着两手臂,脚步缓慢而毫无章法的跑在他后面。
“嘘”一个腆着五个月肚子的大叔朝着旗吹着色色的口哨,旗今天穿了紧身运动衣,什么翘臀细腰长腿全显露出来,难怪招引色狼。
本来只是个小闹剧,哪知这大叔色气熏心地跑过来,腆着张猥琐的脸凑过去嘿嘿地笑“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此刻的旗正戴着顶帽子恰好遮住一半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下面的唇微微勾起,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那大叔压根不知危险还把肥手拍在他肩上,我想着旗会狠狠教训他一顿,于是找了棵树靠着歇息会。
哪知旗压根没有反抗,还任由大叔的猪爪摸他细嫩光滑的脸,狠狠捏了一把,引得旗闷哼了一声。
“真滑”大叔见旗没反应更是得寸进尺地往下滑上他的细腰,另一只手在胸口乱摸。我看得眼睛都快突暴出来,这家伙脑子被门挤了吗
周围跑步的人大概没料到会有这出,只是站得远远的凑热闹,还不忘评论几句。
眼看那肥爪要摸上旗又圆又翘的,旗仍然低着头毫无反应。我心头一急忍不住上前揪住那只肥猪两三脚把他打趴在地上,俯视着他十分轻蔑地说道“大叔,这身肉也敢去调戏美人小心被打得更像猪了”
转头看向一直站在我身后不说话的旗,我刚消下去的怒气又腾地窜高了,一把扳过他的肩膀吼道“你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做什么不会还击吗”
他肩膀抖了抖,渐渐发出抽泣的声音,我疑惑地抬起他的下巴,一双碧绿色的眸被盈盈的泪水浸得透亮,眼角还溢着晶莹的泪珠,鼻头微红的动了动,紧抿的唇显示出他受了莫大的委屈。
“清清”带着哭音的糯糯的声音丝毫不差地传入我耳朵,“我我好怕”
“”想知道被箭射中心脏的感觉么我感觉像被一万只箭射穿心脏,还是一起射不带歇的
“那那”我脑子混乱只拼得出单音。
“清清”他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蹭了蹭,“我好怕”
“呃”我僵硬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别怕”
“清清”他抬起头,嘟起红润的唇,“我要吻”
“哦好。。”我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已经堵上我的嘴巴,用高超的吻技再次把我的脑子搅成糨糊。
“恩不对哈放啊放开”
他舔了舔我被吻肿的唇,“请清,别再发出这种声音,不会小心我扑倒你哟”说完不顾我意愿又堵住我的唇吻了起来。
周围的人纷纷发出惋惜,感叹自己怎么没去救美人从而得到热吻呢,完全无视我颤抖着伸出呼救的手。
小剧场
吻得正火热的两人身后的的大叔颤微微地爬了起来,见两人热吻得正火辣,而做完本职工作的自己本来想默默地走,可腰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使他完全不能走动,颤抖地伸出手想拍旗的肩膀。只见旗在如痴如醉的热吻中忽然瞪大杏眼,眼里散发出警告的信号我都给过钱你了,怎么还不走
大叔很是委屈,想说话又被旗瞪了一眼,只好指了指自己的腰,然后交叉着手。旗被这吻撩得神志不清,压根没懂他什么意思,只是用更加冰冷的眼神让他滚开
大叔只好求助这位踹他的帅哥,哪知肩膀还没碰到就被旗提腿一踹,正中小鸡鸡,大叔虎躯一震,虎目蕴满了晶莹的泪水倒地阵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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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审判 2103字
“亲爱的你在哪”
远处娇嗲的呼喊声让我更加瑟瑟发抖紧抱着挂在上头的衣服,内心默默祈祷他千万不要找到我。
直从那天之后仿佛中了一个魔咒,只要见他媚眼含泪抖唇抽泣的样子,我就像被几万伏电流通体了几万遍直到里嫩外焦任由他摆布。
太恐怖。太恐怖了我抱着衣服浑身抖啊抖啊抖,仿佛之前的噩梦瞬间浮现在眼前。紧闭的眼睛忽然感受到一道强烈的光线,心头一跳,缓缓张开眼睛,只见旗打开衣柜门拿着手电筒照射着我,脸上浮现出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笑,“亲爱的,你在干嘛”
我立刻把这团成酱菜的衣服抱得更紧,嘴唇苍白地颤抖着,“找找衣服”
他眨巴着眼睛,十分天真地问“真的吗”
“真真的”
他不满地嘟起嘴,“你骗人”
我快哭了,“没有”
“我不管”他干脆把手电筒一扔,整个人挤了进来,“我要补偿”
“呃呃你你想做什么呜你手往哪摸不要亲我啊我翻脸了啊唔”就在我快失去守了二十多年的贞洁时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我此刻真心想跪地感激神,赶紧推开这只发情的狼掏出衣柜接起了手机。
“你好,我是冥。”
里头似乎很吵杂,依稀听见那低低的无力的声音,“清能过来吗”
当我裹了件薄外套刚走出大门,一眼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停在附近。我打开车门刚上车,一股灼热迅速向我靠近,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压抑着本能的挥拳,拍了拍他紧楼着我腰的手,“你怎么了”
“清。。”他的声音沙哑充满疲惫,“你怎么不来找我”
我扯了扯嘴角,“你不是正忙着吗”
“不”他与我拉开了距离,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清,你变了。”
我的脸迅速冷了下来,“这个你早该知道。”
“抱歉”他充满愧意的再次抱住了我,“我只是太累了”
我见他神色不对,放柔声音问“怎么了”
他把我抱得更紧,把头窝在我颈窝里闷闷地说“最近的货单有点失误,对方首领和我谈判了很久都未达成共识,恐怕这次要闹上大陆法庭。”
我垂下眼,把下巴轻轻靠他的肩上,“我知道,你可以的。”
他与我拉开距离,疲惫的脸上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低低地喊了声清便堵住了我的嘴。他告诉我后天要上大陆法庭,想我去陪他,我笑着答应了。
那天我准时出现在法庭前,仰头看着这久违的巨大白色平衡秤,刚走进门口便碰见了从里面走出来戴着毛茸帽子和墨镜的林老大。我俩仅是对视一眼,然后擦身而过。
对方首领控告磷国倒卖假货,是在当时进仓十多天后发现的,磷拒绝承认此罪行,却无法赔偿该给的损失,于是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辩论。过程中磷偶尔往我这里扫了一眼,我接触到他的目光只是不露痕迹地笑笑。
在情势明显一边倒的情况下审官宣布明日再审,磷顿时像打了一场败战一样脸色苍白,颓废地走了出来。我知道这件案子棘手得很,对方首领掌握的证据十分充足,加上磷国一直拖延着赔偿,很难不让人发现有蹊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与磷国合作的几个国家纷纷发现了问题,磷国因之前的事件赔了不少钱,如今国库内存不足,又要连着打几场官司,老头子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如今情势混乱,再执坳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不如各国的首领先生给我一个面子,先暂歇几天,等我国内务处理妥当,再重新发配货物和赔偿金钱,各位意下如何”
在新闻会上老头子的话虽不能平歇风波,却能拖延时间。由于这连串发生的事使得磷国的国际形象出现了裂缝,各国无人伸出援手借款相助,冷漠的自私自利在这件事件中显露出来。林老大一直警惕着我会从中反将他一着,所以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抹去了所有痕迹。
我端起杯子轻吹了一下表层的茶叶,舒服地靠在摇椅上,看着桌面铺开的报纸里的一场场闹剧。
“报告首领,威尔先生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