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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不熄 第22节

作者:它似蜜 字数:7395 更新:2021-12-19 09:04:05

    他回到刚才弹琴的屋子,把吉他收好,又将两把椅子挪回原位。进到自己屋里,李枳听到隔壁动静很大,好像在争吵,又好像在胡搞,他选择暂时装作耳聋,夹着被子跑去客厅,把门紧锁。

    他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里的美食节目。正好在放自贡盐帮菜。他看到了水煮牛rou,觉得自己学会了。

    节目放完,李枳却还是不能睡着。他盘着腿想了想,随即站起来,披起最厚的羽绒服,绑好鞋带走到门口。开门前他又走回来,对着弄乱的被窝拍了张照片。

    他准备十一点的时候准时发给黄煜斐。

    李枳最终还是跑去了那家他经常演出的酒吧。

    今天下午看到黄煜斐在琴行门口等他的时候,李枳本来下定决心,再也不像离家出走的高中生似的往那种地方瞎跑——晚上无处可去,他还可以去找男友。然而现在打脸来得未免太快了点。为什么呢,好像只能怪他自己。

    客人仍然稀稀拉拉,混日子的午夜歌手仍然在台上抱着吉他半死不活地抽烟低唱,李枳坐在老位置上,盖上大羽绒服的帽子,把自己隔绝在里面,打一盘欢乐斗地主。

    他庆幸自己带了充电宝。

    他感谢老板,也是宋千的合伙人兼朋友,每次他啥也不点跟这儿坐一夜,人家也不赶他走。

    他同时也觉得自己非常有病。明明现在躺在黄煜斐的床上会更舒服,甚至可能不会失眠,可他就是绝望地发现自己打死也迈不开那一步;明明知道就算赖那儿不走,黄煜斐非但不会嫌弃他反而肯定会高兴,但李枳仍然担心自己涉嫌白吃白住。

    他回味今晚的两个亲吻,意识到今天即将过去,感到甜蜜而凄凉。

    他猜测这恐怕是因为自卑。

    他不知道自己惦念的那双眼睛,此刻正在背后某处,迷惑又疼惜地望着他。

    ————

    加更一发,周末愉快~

    处男小橘才知道原来有这么舒服的事,他要亲上瘾了(。

    希望他早点学会家里待不下去就找哥哥这件事。

    第17章

    黄煜斐跟在李枳后面,去了那间酒吧。

    事实上假装走到胡同口后他就没再往前走,反而打了个电话,让余翔过来取箱子运去公寓。

    余翔不出五分钟就来了,不知从哪儿骑了辆电动三轮。

    黄煜斐点了点头“风驰电掣啊。”

    余翔拎起过大的箱子,用备好的绳子在后槽上绑好“超过五分钟才到的话,是浪费少爷的时间。”

    “嗯,毕竟我自己走一趟也就五分钟?只是走不动啦,辛苦翔仔一下,”黄煜斐从手机上移开目光,看着他笑,“小心一些,不要摔掉箱子。”

    余翔低着头“请您放心。”

    黄煜斐又看起了手机,脸上还挂着微笑“阿翔我一直是最放心的,知道你一定在附近找到了落脚处。家姐让你看我紧一点,对吧?”

    余翔跨上三轮,仍不抬头“宋千帮我找的。在后面那条平行的巷子里面,少爷以后如果有需要,随时找我。”

    黄煜斐对他忽视自己问话一事,倒也不是很在乎。他摆摆手“你去放行李吧,走之前把空调开到25度。还有,多陪陪宋千,那家伙不赖,对小橘很不错的。以前在新州,你不也是只挑他那种瘦高款?”

    余翔愣了愣,悬着的马尾一晃一晃,蹭在外套里伸出的连帽上,捏着车把的手也僵住。他张了张嘴,好像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黄煜斐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歪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阿翔是喜欢他的吧。喜欢就不要再想别的。”

    余翔颔首,沉默着离开了。

    黄煜斐则慢慢踱回了李枳家小院的门口。他靠在墙下暗处抽烟,决定一小时内不见李枳跑出来,自己再回家洗澡睡觉。

    刚才不回家放行李,就是害怕一离开这胡同就错过。

    果然,不出半小时,李枳就出了家门,从他身前迅速走过,深低着头,根本没往他这儿看一眼。裹得严严实实,在夜色里却显得单薄。

    黄煜斐看着他走了大概三十米,决定不叫住他,只是碾掉烟,默默跟上。之所以抽烟,是因为在外面风里干站着真的很冷,之所以不走,是因为猜到李枳会因为受不了留在那家中而逃出来。

    之所以猜得这么准,是因为一个多月以来,和李枳视频通话了39次,黄煜斐很早就注意到这人有时会在家里之外的某个固定地点接他的呼叫。光线昏暗,背景是脏兮兮的瓷砖,看起来很像是公共厕所。

    这种情况一共五次,有个共xi,ng,时间一般很晚,李枳一般神色不对劲——他不是藏得住事儿的人。黄煜斐没有明说,但他猜了很久,到底是什么逼着李枳半夜从家里跑出去。

    今天见到那位难以形容的母亲,又见到李枳跑出来亲他时那种故意隐藏的害怕与不舍,黄煜斐终于得出了答案。

    于是他顺藤摸瓜地找到了李枳的避难所,等那人进去后三分钟,他才进去,选了个角落默默坐着。是抬头就能看到李枳的位置,那人正背对着他,像蘑菇一样缩在大羽绒服里,亮着的手机屏幕给昏暗中的他镀上一层荧光。

    黄煜斐示意服务生过来,放低声音点了杯黑啤。按照他极度自律的健身食谱,晚上吃那么多主食,现在又喝这种东西,纯属自我放纵,但黄煜斐觉得自己需要放纵一下——他确实是有点郁闷的。

    对于李枳的固执,他不想干涉,也不愿多问,他的理想状况是让那人主动对他倾诉。今天追过来,有一探究竟的意味,可更多是为了李枳的安全。黄煜斐清楚,这是李枳暂时不愿意让他知道的事情,或许会让过于敏感的那人感到难堪,他自己也不是喜欢勉强别人的角色。可是心里终究还是会有期待——他无比期待李枳在他面前毫无遮拦,任哭任笑的一天,无比期待将他完全包容。

    现在显然没到时候,李枳仍对他怀有戒心,或是别的,例如自卑感和距离感。这让习惯一帆风顺高效做事的黄煜斐稍微有点挫败。

    他啜着黑啤,望着李枳沉思。他琢磨着李枳在这里会不会一夜不睡,如果睡着,是不是太危险太没防备意识了,自己以后又该怎么自然地避免此类情况的发生。不过他的沉思很快被一通电话打断,是谢明夷。黄煜斐皱了皱眉,换了个更远的位子,确认李枳听不见这边的声音后,才接通电话。

    谢明夷“诶?还真的接了,我打好久,以为你没空呢。”

    “有事说事。”

    谢明夷并不打算搭理他的要求,继续胡扯“怎么,见面第一夜这么快已经完事了?我猜猜看,leez朋友在你怀里睡得正香吧,是不是把人累坏掉啦。上次看到他才十九岁真是把我吓一大跳,小斐果然是个有情趣的变态。”

    关于这人到底是怎么清楚自己行程的,黄煜斐也不想费口舌问了,简单道“没有做。”

    谢明夷夸张惊呼“老九这次不行啊,按照以往的节奏你不是应该已经把人弄上床了吗?”

    “他不一样。这是恋爱,急什么。”

    “想不到哪天还能从你嘴里听到恋爱这个词。”

    黄煜斐并不掩饰不悦“我又不是有恋爱障碍,而且,请你以后不要再打听我和他的……床事。这会显得你非常闲,像个空虚老太婆。”

    谢明夷扑哧笑了“搞什么,突然这样纯情,黄老九被夺魂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这么冷漠呀,以前是谁同我这个老太婆讲哪个女仔不剪指甲爱挠人,哪个小基佬动不动就哭很麻烦的?你现在这个leez朋友如果挠你,如果乱哭,你嫌不嫌麻烦?”

    黄煜斐也哈哈笑了两声,似乎尴尬,又似乎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

    谢明夷追着问道“不记得了?当时我在纽约读书,清心寡欲坚持单身好几年,结果每次有事去新州,都发现你小子又换人了。一直不明白,你到底怎么看待你那一串前任的。”

    “干净没病的固定床伴。”

    “小斐看得很开?”

    “交往前我就讲明白了这一点,结果答应是他们,食言也是他们,哭哭啼啼,说我是没心肝的东西,那就分手咯。怎么,现在再提很有趣吗?”

    “你还真讲得出口!”

    黄煜斐放下啤酒杯,有点不耐烦了“为什么讲不出,我从没说过喜欢,是他们自己误解太多。和我在一起,没有吃亏,接受不了,我也没有勉强继续。是我的错?”

    “哇,小斐原来超委屈啊……那你对李枳那孩子呢?”

    “爱情。”

    “你小子懂什么爱情!”

    “我当然懂。”

    “你懂个球!看顺眼了就说爱情,宝仪姐回国这几年你到底怎么长成这个混蛋样的?”谢明夷颇有替天行道的架势,“我跟你讲,你以前干的好事人家都是可以投稿北美吐槽君的,什么真心交往的渣男居然只把我当炮友,给一堆狗屁分手费打发人走,搞得我像站街ji!”

    “哈哈,和我真心交往,这件事只有李枳做到了。”黄煜斐揉着眉头,又嘲笑道,“至于你似乎非常关心的那几位,分手之后我不顺着人家的意思,给一些补偿,要他们还能痛快花一段时间的钱,倒是更正确的做法?我从开始就讲明白,没有真心,听不懂还是我的错?”

    “哎,别生气啊,小孩子一样。你姐夫我只是善意地提醒,”谢明夷放软了语气,“你的魅力也不仅限于一张随便刷的副卡哦。”

    “我需要你提醒?是见不得我认真恋爱还是怎么着。”

    “北京话说得蛮溜啊。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严肃地同你进行一下关于爱情的哲学理论实践探讨。”

    “嗯,你探讨。”

    “无论以前抱着什么心态花天酒地,你现在最好真的懂得恋爱是什么,不要再把leez朋友的小心脏伤得稀巴烂,又无所谓似的继续做你的坏人,”谢明夷顿了顿,“他们玩艺术的都是怪家伙,没那么好搞定的。还有一个忠告,以前太不把感情当一回事,现在即便想改,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

    黄煜斐被他这一大通说教弄得又烦又莫名其妙,心想到底我是情商为零的石头,还是缺心少肝的大混球?以前那些各取所需的滑稽经历,他确实也不想再去回忆。但他也知道谢明夷这人,素来就是那种自己不着调,还总喜欢教育别人的家伙,于是哂笑道“好好好,明夷大哥最懂,你爱我阿姐爱得要命,结果还不是追不上?”

    “我早晚会追上的。”

    “是吗,那你肯定已经做好准备要告诉她,有个叫祝炎棠的男人,同你不清不楚好久了。”

    谢明夷沉默了几秒,突然撤掉那种又贱又闲的语气,转而道“你觉得小棠和我有什么?不闹了,说正事吧,这次打电话主要是想同你讲一下,你们黄家大太太不是上个月过世吗。”

    黄煜斐面无表情“是啊,病死在祖宅里。我记得葬礼你也来了。”

    “是宝仪姐要你给她回个电话,她同你讲大房产业接下来都会怎样分管。你老爹不是刚刚把华北交给你,加上大房已经剩不下什么年轻人了,这次可是个机会啊,我多嘴一句,小斐你最好不要情绪化用事,成熟一些,多帮帮宝仪姐。”

    “姐姐为什么要让你通知我?”

    “……你逃去北京的时候不是把她的电话屏蔽了吗,用脚都能猜出来小斐干得出这种事。”

    “那也不该让外人通知我,阿翔都比你可靠哦。不过,我会回电话的。”

    谢明夷早已习惯他这种刻薄样子,无奈道“你比我想象中淡定很多哎,大太太死掉,不发表一下看法?上次葬礼上就怪怪的,圆滑得都不像你了。喂,什么事都可以同明夷哥讲,就算回国了也是一样的,小斐还记得吧?”

    黄煜斐漫不经心“没有什么看法。死掉就是死掉,烧成灰了。”

    “……好吧,淡定也好,忘掉最好。你总不能一辈子让那件事困住你。”

    黄煜斐愣了愣,旋即笑道“一个死人困住我,她够票么。”

    说罢他挂掉了电话。

    灌了几口冰凉涩口的啤酒。

    台上的歌手吱儿哇乱唱,吉他弹得像在锯琴。黄煜斐紧握着手机,克制住上去笑眯眯地把他赶下台的冲动,警告自己淡定一点。

    为什么不能淡定?不过是接了一通电话,又提到那件事而已。

    也不是什么惊险事。黄家大太太,赌王的结发妻子,慢xi,ng病死于2016年12月21日下午两点三十二分,死时72岁,有五十多岁的儿女跪在床边,算得上寿终正寝。

    这是多么普通的一件事。

    但就是很难淡定。

    因为这对黄煜斐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那是害死他亲生母亲的人,也是他从九岁开始就盼着快去死的恶魔,现如今他刚一回国,早该死掉的人便真的归了西,于是所有旧仇怨,一瞬间变成他一个人无意义的挣扎。

    他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回本家,又同时在心里明白,从他九岁被赶去美国并被扣住护照流放开始,他的恨就注定是这个结果。在这个庞大家族的控制下,他就和十四年前的自己一样任人摆布。

    死亡只是在生理意义上的尽头,在道德以及其他方面,则更像一张免死金牌。一个死人,还能怎样?盼她成了鬼不要像生前那样欺负母亲么?盼她不要把母亲的鬼魂再害死一次?

    黄煜斐最初听闻死讯时,少有地感到无力。

    那正是一个月前,他回到十几年未归的祖宅不出一天,本来沉浸在梦中情人带来的甜蜜余韵中,订了灯牌也买了船票,心不在焉地在本家对任何人说着客气的顺耳话,送着伴手礼,就等平安夜回澳门去看李枳演出。可谁曾想,这大太太的死讯就是当头一木奉,整个黄家都乱了套。

    最后黄煜斐甚至听了姐姐的话,为了所谓家族和睦,为了在这个陌生的家中崭露头角,更为了不那么刺头,能找机会提出自己去北京工作的构想,他没有拒绝年迈父亲的有意扶持,代替大房那几个头发花白的哥哥姐姐,主持张罗了这个刚刚咽气的女人的繁厚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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