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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亿存给你 第11节

作者:万良 字数:24850 更新:2021-12-19 08:58:08

    第51章 照顾♂病人

    姜帷买完饭回来,冯子叶已经没在哭了,泪痕干在脸上,被空调一烤,皮肤都有点干巴巴的,他一双眼睛在姜帷和姜帷手里的盒饭之间滴溜溜转,就是不说话。

    姜帷本来刚被医院楼外的冬风一吹,情绪才收拾好,结果看着冯子叶鼓着脸的可怜样子,又觉得心里像住了只兔子一样,开始瞎扑腾起来。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读懂冯子叶的意思,冯子叶受伤了没办法自己吃饭,这是在要人喂。

    他扯出一个慌张的笑,尽量掩饰着自己的心绪,搬根凳子坐到冯子叶病床边,打开了饭盒。

    这是他跑了三条街买来的盒饭,盖子一打开飘出的香味萦绕了整个房间,淡淡的,不显腻,跟医院楼下711、o里的那些干巴巴的盒饭完全没得比。冯子叶一闻着味道口水就快跑出来了,就差砸吧嘴了。

    姜帷是独子,在家的时候也没伺候过人吃饭,他握着筷子夹了一根青菜喂给冯子叶,又把握不好夹菜的速度,摸不准是要等子叶嚼了几口之后再喂下一口,下一口是喂米饭还是喂菜他顿时就觉着自己怎么除了玩游戏啥都不会呢,连照顾人都照顾不好

    另一边,冯子叶几口吞下青菜,早就巴巴望着他等着下一口了,按这个速度吃下去,真不知道自己到最后是吃饱的还是饿劲儿过了自然饱

    饿唧唧的冯子叶等不了了,冲姜帷袋子里的饭勺努努嘴,“你用勺子喂我,这样快一点”

    早就没了主意的姜帷这时才恍然大悟,翻出饭勺,在盒子里瓦了一勺之后又觉得不对,统统倒回去,改为先舀半勺米饭,再拿筷子夹半勺菜,点点头,这样才对嘛,喂了过去。

    喂了几口之后他挠挠头,自己嘿嘿笑了“怎么样,我在伺候人这方面还是有点悟”

    冯子叶嚼着饭菜,看着姜帷笨手笨脚嘿嘿笑的样子,就也笑了。

    “不错,很有伺候人的天赋,你自己也吃。”

    姜帷怕把子叶饿坏了,所以买饭的时候有点急,现在被子叶这么一提醒他才发现,哎哟,自己忘记给自己买一份了

    他盯着手里那勺饭犹豫了一下,还是递到了姜帷嘴边,“你先吃,我不饿,你吃完了我到楼下吃点去。”话才刚一说完,自己的肚子却不识时务地叫了一声,咕

    冯子叶侧过脸躲了躲,“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虽然嘴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悄咪咪瞟着勺子,一副明明自己很想吃却又很在乎姜帷感受的样子,让姜帷看在眼里,心头一暖。

    “好,我吃。”

    于是俩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起来,姜帷一想到自己是在和子叶共用一个饭勺,就感觉下腹的位置紧绷绷的,一种无法言说的滋味窜遍全身,像被人从屁股那里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而且子叶薄薄的嘴唇每次都会在饭勺的背部流连,一旦联想到自己的嘴巴也接触过那个位置,就感觉好像和子叶在间接接吻了一样。

    矮油想不下去了姜帷此刻好想扔下饭勺捂住脸,到住院楼下面的小花园里跑上几圈

    冯子叶倒并不能察觉到姜帷的这些内心戏,他只觉得姜帷盯着自己的目光还蛮诡异的。

    一盒饭,俩人吃了有小半小时,饭毕就到了喂药的环节,姜帷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之前宁一萌放好的药,按照每个盒子上的说明将各色的药丸搭配到一起,摊在手心上。

    扭开矿泉水准备喂药的时候他又犯了难。子叶腰上被安全带勒出的淤伤似乎挺严重,姜帷才刚刚开始摇动三折床床头的摇杆,子叶的眼睛鼻子就皱到了一起。

    “痛痛痛痛痛”冯子叶皱巴着脸,牙缝嘶嘶地吸着气。

    这可怎么办才好姜帷再次没了主意。

    他起身绕着凳子团团转了两圈,最后决定,还是求助护士吧

    按了铃之后护士很快过来了,姜帷给护士说明了一下情况,护士凑上去就准备撩子叶的衣服。姜帷赶紧加快手脚,自己帮着给撩起来,就露一点点,不能露多了,生怕子叶又想起从前的事,不开心。

    护士查看完冯子叶腰上的伤,说这伤得并不重,可以咬咬牙起来把药给吃了。

    说完,冯子叶和姜帷就统一地摇头,不行

    护士插着腰,虽然很忙但还是尽量耐着性子给两人解释起来。说是无法吃颗粒药的话就去护士站拿捣药器把药全部磨成粉和上水,用吸管喝。要么就去问问医生给重开一副流体的药,要么就换成打针和输液。

    冯子叶听到前面就开始皱眉,一听到打针输液,整个人就更不好了,如果他现在浑身不适这么痛的话,一定早就跳起来,跑出去了

    姜帷有过上次子叶发烧住院打针时的经验,也知道子叶最怕针,听着护士说打针输液,他这个一向不怕痛的人不知怎的也跟着感同身受起来,直觉得屁股疼,可能会在子叶打针时被咬的自己的手臂,更疼

    姜帷拨浪鼓似地摇头,“不行不行打针输液的不行”

    这下,护士姐姐也没了辙,说了一句反正你们自己考虑吧,就推着小车走了。

    姜帷和冯子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冯子叶眼角一红,又要哭了。

    “别急别急咱不打针,啊,我绝对不会带你去打针的”姜帷连忙开启哄宝宝模式,慌乱之间瞥到病床上方的帘子,有了主意。

    他一边哄着冯子叶,另一只大手一伸拉上了床帘。

    拿起那瓶矿泉水咕咚咚喝了两口,在嘴巴里涮涮吞进肚里,又重新喝了一口,鼓在腮帮子里不吞。

    冯子叶盯着他,看他拿着药喂到了自己嘴边上,脸也跟着凑了过来。他有点惊讶,心下也大概猜测到了姜帷将要做什么。一种大概叫做惊喜的情绪从脚尖席卷上来,他张开了口干舌燥的嘴巴,乖乖任由姜帷把五彩的颗粒倒了进去。

    苦涩,甜蜜。

    是姜帷包着水吻了下来,干净的矿泉水缓缓由姜帷的嘴巴渡到冯子叶的嘴巴,冯子叶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像来到了山林里,坐在小溪边。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变成了花香,隔壁床哭闹的小孩变成了婉转的黄鹂,干燥的空调变成了阳光,他像是躺在溪上,任由细小的水流掠过皮肤,漫进口腔。

    小小的药丸一粒粒顺着水流滑进食道,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吃药竟也是如此甜蜜而美好的一件事。

    吻罢,姜帷从他脸前退开的时候手指还有些颤抖,他是害怕子叶推开他的,害怕子叶像抗拒杜饶、抗拒小仙、抗拒男护士那样,狠狠地退开他,狠狠地哭起来,骂他禽兽,骂他人渣。

    他知道子叶讨厌苦味、讨厌打针,当他决定用这个方法给子叶喂药的时候甚至已经做好了子叶可能从此会开始讨厌他的准备。那个吻,他几乎是提着自己的心脏亲下去的,只要子叶稍有任何一个拒绝的动作,都可能让他心碎。

    还好并没有被推开,并没有哭,也并没有拒不配合。

    “子叶对不起。”姜帷退回到床边,大腿肚子碰到了凳沿,都不敢坐下去。他木木地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等着老师批评惩罚。

    冯子叶如梦初醒,张开眼睛。

    “你这个傻瓜”

    姜帷看到子叶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纤长的上睫毛因为眼角的幅度都快和下睫毛交缠到一起了,真好看。他又赶紧拍拍自己的后脑勺,想什么呢

    最后出口的话也呆呆的“你别讨厌我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嗯,真是煞风景。

    冯子叶还是笑,舔舔终于变得湿润的嘴唇。他不再和姜帷对话,而是把眼睛转向窗外,姜帷,你这个木头。我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啊,咬咬牙起个身就可以把水喝了,或者你去找根吸管来我也能把水喝了,你怎么就想不到呢

    不过,多亏了你想不到,多亏了你老是时不常地智商掉线,姜帷,你傻傻呆呆的样子,真可爱。

    之后的几天,对于住院的冯子叶,对于没日没夜照顾冯子叶的姜帷来说,都过得不太容易。

    子叶抗拒男护士的接近,但换成女护士给他换药之后又没太大反应,但这可苦了姜帷。每次女护士来换药,姜帷就在一旁磨牙,一边磨一边拿一双眼睛盯着,盯得护士姐姐背后冒寒气,手一抖,子叶就痛得哇地一声叫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姜帷就这么盯啊盯的,总算把换药的工序给学会了,也分得清那些个瓶瓶罐罐的药膏了。护士姐姐得到了解脱,忙不迭把药品纱布棉花签一股脑交给姜帷,撒手不管了。

    是夜。子叶周身又痛了起来,被痛醒的冯子叶一扭脸就可以看到姜帷。

    姜帷这几天搬了几个凳子,每到夜里就把凳子拼在一起,勉强地在上面和衣而睡。

    冯子叶伤口疼,又不忍心叫醒姜帷,看着这个男人在照顾自己的这几天里明显憔悴了很多,好看的卧蚕下面都浮起了淡淡的黑眼圈,还是让他睡吧。

    可是身上那些伤口,像钻出了亿万只蚂蚁一样,蚂蚁们疯狂地啃食着自己的皮肉,他无奈地望着天花板,心想,如果古代又虫刑的话,大概也不过如此了吧。

    都说人一旦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冯子叶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因为他痛醒了之后睡不着,渐渐地,尿意也上来了。这几天他热衷于亲亲喂药这个环节,每次都要亲上好久才肯罢嘴,不然就骗姜帷说自己有药没咽下去,要再来一口。

    骗人是会遭报应的,现在报应来了他很想上厕所。

    这几天在如厕这件事上他都是羞红着脸自己把着医用夜壶放水,完了又羞红着脸让姜帷去给他倒。他特别讨厌与姜帷交接他满满的夜壶时的感觉,这不仅让他感觉自己是个瘫痪,更让他觉得羞愧到无地自容。

    但这又不能憋,一憋,交给姜帷的夜壶就会更满,他就更无地自容。

    简直是个死循环啊每每到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渴望自己快点病好,快点出院

    尿意来的很快,冯子叶在究竟是叫护士还是叫姜帷之间犹豫了三秒,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姜、姜帷”呼唤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第52章 隐秘的伤口

    姜帷睡得很浅,即便是入了梦,身下凳子的咯肉感也挥之不去。冯子叶细如蚊呐的呼唤,像一张网罩住姜帷,轻飘飘,软绵绵,然后越勒越紧,是冯子叶唤声变得急促。

    “嗯子叶”姜帷终于醒了,揉眼睛的手臂睡得有点麻。

    “那个”冯子叶有点不好意思,垂下眼睛那个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下面的内容。

    姜帷见他一脸的难为情,很快猜到这是什么意思了,他赶紧一骨碌起身,身下几个拼凑的凳子差点没散开让他摔下去。

    他知道冯子叶每回想上厕所都是这般扭扭捏捏,不到忍不住不会开口,所以现在一定是很急了。

    姜帷立即将创下那个白色的塑料壶拿出来,递给冯子叶。

    冯子叶的手伤已经好了不少,现在一般都是“间歇性手疼”,疼痛着重表现在吃东西的时候,而在解决自己私人问题时就总是好得溜溜的。他麻溜接过白色的壶,放到了被子里。

    水声哗啦啦的那几分钟他是尴尬的,尴尬过后,将东西递出去,就拿枕头捂着脸,低声说了声谢谢。

    姜帷接过壶拿出去倒,凌晨三点的住院楼虽然有点阴森森的,但他一点不怕,他的心思都还停留在刚才子叶那张脸上呢。

    姜帷没少见过子叶害羞的表情,但是这种如厕时候的害羞,却跟平常那种有些不一样,平常那张好看的脸腾起红晕的时候,总是透着一种姜帷看不懂的情绪,但刚才那种,却似乎是透着羞耻,而更加可耻的是姜帷居然觉得这种羞耻的脸红很可爱有一种说不出的诱人感。姜帷喜欢这种感觉,他发现当他看见子叶那种表情的时候他很爽

    脑子里的东西越想越没边儿,姜帷轻轻抽了自己一下,感觉自己越发像个变态。

    再度回到病房的时候,冯子叶脸上早已没了刚才那种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因痛苦而泛起的一脸苍白,额头和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子叶伤口又疼了吗”姜帷吓得想一把扔掉手里的东西就跑过去,但隔壁床还有病人在睡觉,他只得压轻了脚步,几步走到床边之后再好好放下东西。

    冯子叶咬着嘴唇,拿手摸自己的大腿,一只纤细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之后,上面已经满满的都是血。

    “怎么回事我看看”姜帷感觉自己脑袋嗡的一下,心头顿时腾起千万种不好的预感。

    冯子叶任由他掀开了自己的被子,裤子上和床上都有血,姜帷有点犹豫,小心将那沾满血的裤子退下来一点,见裤子的主人并没有反对,才继续慢慢扯下。

    下半身所有的伤口都被好好包扎着,有的是拿纱布缠着的,有的是直接在伤口上敷了纱布贴着。姜帷仔细探查着血的来源,最终在子叶大腿根的内侧找到了原因沿着大腿内侧的缝,有一条两三厘米长的伤口,并没有被进行任何包扎处理。

    这条伤确实太过隐蔽,想必是医生疏漏了,而子叶本人本来就浑身都痛,大概也没有察觉到这处被人无视掉的伤口。那伤口上还残留有一点结痂的疤,可能是刚才冯子叶如厕的时候牵扯到了,所以才血流不止终被发现。

    姜帷扯了几张卫生纸给冯子叶擦拭了大多数的血迹,又换上棉花签小心处理伤口周边的,他太过认真,心疼的情绪写在脸上,完全没注意到这条伤口所在部位的微妙。

    擦消毒酒精的时候冯子叶忍不住轻哼出声,姜帷抽出一只手摸摸人的头,叫人忍一忍,一双眼睛还是紧紧盯着伤口,怕自己另一只手上的动作出现半点闪失。

    涂完药之后伤口渐渐就不痛了,冯子叶下巴贴着脖子,努力地往下看,就看到姜帷趴在他身上,一张脸在自己某个位置凑得贼近,他腾地就脸红了。

    他穿的是条三角内裤,伤口本来正好和内裤的裤沿重合,姜帷为了给他上药努力地把那裤头往上扒拉,扒拉上去之后又不能放手,一放手裤子就得退回来,弹到伤口上。所以姜帷把裤头扒拉上去按住,这一按,就老是时不常地要碰到冯子叶的某处,姜帷的手心跟那里摩擦着,冯子叶的脸红瞬间蔓延到了耳朵尖儿。

    这个位置的伤口十分不好处理,姜帷考虑了半天究竟是敷纱布贴上还是绕着大腿缠一圈,但无论哪种,都需要冯子叶把内裤脱了,岔开腿才能操作。

    “子叶你这伤口不好弄,得先把裤子脱了”姜帷十分不好意思地开口,生怕子叶觉得自己是变态。这时他也终于注意到自己动作的暧昧,察觉到自己掌心下子叶某处的温度与饱满,又慌又不敢放手,好不纠结。

    “那就脱、脱吧”冯子叶也罕有地有些结巴,天知道他虽然平时喜欢撩姜帷,喜欢和姜帷亲亲,但是一旦真的把事情做得这么裸,他还是有些虚的。

    姜帷得了令,一双手就要开始脱裤子,将拇指插进内裤的松紧带的时候他指甲盖都在抖,那心里已经不是住了只兔子那么简单了,而是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在胸中的草原狂奔,小蹄子哒啦哒啦地踹着姜帷的皮肉,像地震,像山呼海啸。

    他悄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将冯子叶的内裤褪下,某个私密的部位失去了庇护,起先像个瑟缩在墙角的小孩,小孩颤抖着渐渐抬起头,在看清了直视着自己的某人后变得不再害怕,就快要站了起来。

    姜帷注意到了,冯子叶也感觉到了。

    面红耳赤的两个人都不敢看对方,姜帷此时好想有一个那种电焊工人用的焊接面罩,将自己的脸全部藏进去,然后拿焊枪唰唰唰几下把子叶的伤口给焊上,完事

    他突然自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在差一点就笑出声的时候赶紧止住,情绪稍有缓和之后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表情,开始给子叶敷纱布。

    “子叶,你把腿打开一点”姜帷一边按着纱布,一边吩咐着。

    冯子叶顺从地照做着,虽然实质上只需要打开有伤的那条腿就行了,但他鬼使神差地将两腿都打开了,形成了一个十分羞耻的姿势。

    姜帷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情绪就被这个姿势给彻底瓦解了。平常面对电脑的时间太长,导致他有点散光,不得已地面部朝腿间靠近,脑子里浮现出里女忧给男优那啥时的画面。

    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疯狂播放动作片的脑内,颤颤巍巍地开始给冯子叶贴医用胶带。

    渐渐变得粗重的气息一下下拍打在冯子叶的某处,那处越来越敏感,越老越有立正之势。掌心不小心碰到了,一声轻叹就从冯子叶的唇齿之间滑落了出去。

    冯子叶再次拿枕头捂住脸,姜帷给他处理伤口的动作十分轻缓,而越是这样,却越容易触碰到他的那处,那一次又一次的接触,像有人在弹竖琴,十指撩拨,叩动的是冯子叶的心弦。他越来越无法克制自己的声音,低喘,浅吟。

    幸亏厚实的枕头帮他守住了口腔中跑出的秘密,但身下那处的秘密,却被姜帷尽收眼底。

    已经抬头的部位抖动着,就快要先主人一步哭出来。

    姜帷已经做好伤口的处理,他呆呆地望着这个正向自己敬礼的家伙,在看看家伙的主人拿枕头藏起脸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他有点羡慕冯子叶,冯子叶还可以拿枕头藏起脸,而他姜帷,却似乎什么也不能做。

    被血沾湿的内裤是不能穿了,但这又好死不死是宁一萌帮忙带过来的最后一条换洗内裤。姜帷在冯子叶床边愣了一会儿,说道“我、我去帮你把裤子洗了”

    这言语间是百分之百的对冯子叶昂扬着的某处的无视,冯子叶嘴唇都快咬出血了,他现在好想说那句台词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说这个

    枕头下的冯子叶心思千转百回,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又不敢说,姜帷的反应让他吃不准对方的态度。想起上回醉酒事件之后姜帷吓得彻夜未归,他这次再也不敢唐突,他已经渐渐觉出了姜帷是个木头属性,对没错,姜帷一定是属木头的

    冯子叶还在瞎想着,却听见了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他吓得赶紧掀开枕头来看,却发现那是姜帷已经走出病房的声音。

    去你妹夫的半夜三更洗内裤你也不嫌瘆得慌冯子叶拿他受伤的手狠狠一锤床单,疼

    人已经走远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冯子叶看看自家可怜的小兄弟,轻轻摸了摸兄弟的头,在心里暗暗地感慨“兄弟啊,你说你咋就这么倒霉呢你喜欢个什么样的人不好,偏要喜欢姜帷这么根木头瞧,你也知道自己可怜吧,都快哭了。还是让哥哥我来安慰你吧”

    他就这么在脑内里和自家兄弟演着小剧场,贴面邦迪的手指变得十分不灵活,艰难地上下动着。

    脑子里开始回想姜帷的脸,回想姜帷动情的眉目,回想姜帷醉酒时候的叹息,回想姜帷

    就在兄弟快要被自家哥哥感动得哭出来的时候,门口的脚步声响起了。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第53章 你弄不疼我

    姜帷愣在病房门口,一句话脱口而出差点没吵醒其他病人,话说出去之后看着冯子叶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是傻逼。

    场面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冯子叶似乎是被吓到了,但自家兄弟看清楚了来人是姜帷,反而更加兴奋了。他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唇齿之间尽是喘息。

    突然,身下一阵刺痛,冯子叶哀叫出声,是手上的邦迪翻了起来,刮到了肉柱上。

    门口原本早已石化的姜帷被冯子叶这一声叫唤拉回了现实,空气中的尴尬在一点点崩塌。他几步走到冯子叶床前,再也顾不得什么尴尬不尴尬了,压低了紧张的声音关切道“怎么了”

    冯子叶抬起自己早已酸痛的手,张开五个指头给对方看上面翻翘的邦迪,另一只手捂着脸,不说话,只想化身成耗子打个地洞钻进去。

    姜帷心下了然,男人那处的嫩肉不仅敏感还很脆弱,被这邦迪刮到了一定很疼,难怪冯子叶都叫出声。

    他看着虽然捂着脸但明显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的冯子叶,心下感觉一软,便俯身凑近了对方,摸了摸冯子叶柔软而趿耸的短发,轻声道“手这么不方便,一定很辛苦吧”

    冯子叶有些颤,这个死木头,平时傻乎乎的,怎么见到了自己做这种事,就立马变得心思玲珑起来他挥挥那只张开五指的手,另一手已经开始拉扯被子要将自己盖上,“你别管我,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好了”

    姜帷一愣,这尼玛怎么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呢他一下一下地抚弄着冯子叶的头毛,想着子叶受伤了,浑身不能动,饭要人喂,水要人喂,厕所不能上,澡不能洗,血气方刚的年纪有了冲动还因为手上有伤而没办法自己解决,真的很可怜。

    这么可怜兮兮的冯子叶,他姜帷怎么可能无视得掉

    “乖,我帮你吧”姜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还是吓了一跳,但手上的动作已经先于意识,探向了被被子半遮掩的某处,另一只手放开冯子叶的头发,将病床上的床帘拉了个严实。

    窗帘里,冯子叶连连说着不要,那出口的话却由于姜帷手底下的动作而变得颤抖不止。抗拒的词语渐渐变成了意味不明的低吟,姜帷用空闲的那只手轻轻捂住冯子叶的唇“嘘别人还睡着呢”

    他握着冯子叶的那只手动作很轻缓,刚刚沾过水的掌心有点冰凉,刺激得冯子叶浑身不住得颤抖,但摩擦带来的热度逐渐上升,原本由于疼痛而变得瘦弱的柱体也逐渐恢复了饱满。

    带着情欲的红晕渐渐爬上了冯子叶的脸颊,他的嘴巴被姜帷捂着,一双眼睛起先还瞪得老大,却随着握住自己之人手上的动作而缓缓眯缝起来,迷离的眼角有泪水渐渐浸透出来,挂上那纤长的睫毛,晶莹剔透。

    他嘴里的呜咽在姜帷厚重手掌的遮掩下渐渐变了调,从一开始的轻哼,到后来的声调婉转上扬,再后来,变成了语不成调的喘息。微张的嘴巴里热气一波又一波呼在姜帷手心,到了动情之处时,还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那手心上薄薄的茧皮。

    酥麻之感就这样顺着那些茧子周围的皮肤渗透到神经,再由神经传输到大脑,明明此刻被伺候得舒服的人是正被自己握着的那个男人,姜帷自己却不争气地也有些喘起来,同时感觉到自己某处的变化再也无法掩饰。

    子叶的小舌头不停骚刮着他的掌心,姜帷再也忍不住了,抬起了手,放弃了捂住子叶嘴巴的姿势。但他的手掌才离开一点,冯子叶就难耐地哼出了声,带着喘气声的气音悉数落进凌晨三点寂静的病房里。

    姜帷捂他嘴也不是,不捂也不是,捂呢要被甜掌心,不捂呢又怕被同病房的人听到冯子叶的声音。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姜帷做出了一个反应,他曲起四指扣在自己掌心上,只比划出食指,压在冯子叶嘴巴上做一个“嘘”的手势。这样掌心就不会被人袭击了吧

    然而姜帷还是想的太天真了。冯子叶嘴巴被他一根手指压着,伸出舌头就舔起他的手指,脑袋微微动一下,张嘴,就将那根干净的指头吸进了嘴里。

    小舌头在食指上游荡,哼哼唧唧的声音也小了下去。姜帷另一只手还在敬业地替冯子叶动着,这边这只手又被冯子叶的嘴巴撩拨着,他只感觉各种奇异的酥痒从双手传下来,汇聚到自己和子叶相同的那个地方。

    手上的动作开始加速,冯子叶整个身体越来越紧绷,嘴巴里咬着姜帷的食指舔舐的动作却慢下来,来自身体下方的感觉一波比一波强烈,他鼓起勇气对视上姜帷的眼睛,迷离的目光锁定姜帷的脸后身体上两种眼泪一齐喷涌了出来。

    窒息般的爽快席卷了冯子叶的全身,一阵轻巧的抽搐之后,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嗯”

    再说姜帷,他见冯子叶终于不再胡乱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了,赶紧把手指从冯子叶口中撤出,又拿了纸巾给他擦下方的眼泪。冯子叶也不抗拒他,明明自己的双手是可以动作的,却就那样任由对方伺候着,给清理干净。

    照顾好下方之后姜帷给人拉过了被子盖好,这才凑到冯子叶枕头旁边,给人擦眼角的泪。

    冯子叶面色红红的,像是还没从余韵中缓过来,他直勾勾地看着姜帷,看得姜帷失神,看得姜帷心动。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姜帷是真心动了,什么变态,什么基佬,什么结婚生子,在这一刻都死一边去吧他现在只想好好亲吻病床上这个软绵绵的男人,只想将他搂在怀里,疼爱一辈子

    冯子叶一反刚才咿咿呀呀的样子,抿着嘴唇不说话,只拿轻轻向下点的下巴颏回应他。

    姜帷得到了首肯,脸就开始一点点凑近冯子叶,三厘米,两厘米,一厘米四周的黑暗在为他们默数,床头独孤的小灯成为他们的见证,四瓣嘴唇碰到一起了,负零点五厘米,牙关被撬开了,负一厘米,姜帷的舌头探进去了,负三厘米,两人唇舌开始纠缠

    所有的味蕾绽开甜蜜的信号,每一颗牙齿整齐列队接受着远道而来的客人的检阅,冯子叶口腔里每一寸黏膜都被照顾到,津液开始从嘴角滑落,吻变得那么深。

    这个绵长而悠远的吻,两人均宵想了已久。它区别于以往喂水喂药时那种彬彬有礼的触碰,而是实实在在的,负三厘米的纠缠,姜帷闭着眼睛吻着,吻着,他不忍放开,他想要更多除了负三厘米,他还想负十五厘米。

    冯子叶的手不知何时早已搂上姜帷的脖子,姜帷捧着他的脸,像捧着一汪水那般小心翼翼,直到冯子叶粗重的呼吸变得停滞、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姜帷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放开。两人分离之处,牵扯出一根银丝。

    “子叶我”姜帷结巴着,自己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但就是好想叫对方的名字,好想

    “来,该我帮你了。”冯子叶重新获得空气之后,平稳了一下气息,善解人意道。

    姜帷立马一捂自己某处,心说这都被你发现了。他上下打量着冯子叶,病怏怏的男人躺在床上,还浑身是伤,他怎么忍心让他而且,就算子叶现在好好的,那也

    冯子叶看姜帷一脸冥思苦想痛下决心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招了招手,示意姜帷过来点,说道“想什么呢我不方便动,你过来点。”

    姜帷一听,心下是想连连后退的,可是自己下半身根本不听自己使唤,麻溜地就朝着冯子叶靠过去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度拉回接吻时候的样子。

    “你上来。”冯子叶轻轻说着,简单的三个字,却仿佛有勾人的魔力,姜帷被他勾着下巴,一双腿就跨上了冯子叶的床。

    他还没闹明白冯子叶想干什么,身体就跟着冯子叶的指示动作气来。

    “把我挪过去一点。”

    “睡到我边上。”

    “躺好了吗”

    “你别紧张”

    一步一步,说话间,冯子叶灵巧而又伤痕累累的双手,已经解开了姜帷的腰带。

    贴着邦迪的右手探了进去,一阵摸索之后顺利捉住姜帷的某处,姜帷只感觉呼吸一滞,同时嘴巴也被冯子叶再次吻住。关于负十五厘米的想法再次席卷了姜帷的神经,吻着吻着,他的双手便开始不规矩起来。

    熟练地解开了冯子叶的衣服,一手托着人的脸,一手在冯子叶平坦的胸腹之间流连。驰骋的指尖老是触到各种绷带和纱布,脆弱的纱布绷着他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弦。

    冯子叶动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自己手上的邦迪,害怕刮伤姜帷,他放下了搂着姜帷脖子的那只手,探进了被子里。

    姜帷只感觉自己膨胀的某处上那粗糙的骚刮感消失了,冯子叶再度握上来的手,一片光滑。他赶紧捉住那只重新开始讨好自己的伤手,摸索到被冯子叶撕掉的邦迪,重新给人贴了回去。

    冯子叶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说“我怕把你弄疼了”

    “没关系,你弄不疼我。”

    作者有话要说

    强势表白最爱的王二大大,这是王二大大画的子叶呦呦呦呦呦o

    第54章 好大的胆子

    “没关系,你弄不疼我。”姜帷说着大话,引领着那只贴好了邦迪的手,再度探向自己的某处。

    冯子叶还是担心,他没忘记刚才他是怎么把自己给弄疼的,握住姜帷那处的手,始终不肯动。

    姜帷被他握着不动也不是滋味,眼看着脑中那根弦就快断了,他索性就着冯子叶的手,自己撸动了起来。满足的叹息从他口中溢出,他再度吻上了冯子叶的唇,另一只手也探向了冯子叶再度昂扬的位置。

    “嘶”忽然,两人都正在动情处的时候,该来的还是来了冯子叶的邦迪再度翻起,刮疼了姜帷滚烫的脆弱。

    两人均是手心一松,姜帷拿开了冯子叶的手,准备自己来。

    冯子叶手被拿开,脱离了某人柱身的手寂寥地搭在床单上,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失落,像孤独,像不甘。他愣了两秒,就再次撕掉那个碍了无数次事的邦迪。

    姜帷此时侧躺在他身边,窄小的单人床让两人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冯子叶手上的一点动作姜帷都能很快察觉到。他鼻息间的温度早已上升,却还是压抑住自己的欲望,停了动作再次去制止冯子叶撕邦迪的手。

    “你乖,我自己来就好”姜帷沙哑着嗓音,欲望和爱怜在眉心纠扯,形成一个浅淡的川字。

    “我想帮你”冯子叶将脸埋进姜帷脖子窝,手像鱼一样,滑进了姜帷长满水草的海洋。

    姜帷拿下巴蹭蹭冯子叶的脑袋,努力在自己快要崩断的心弦上打了个结,道“你抱着我就好,你抱着我我就会觉得很舒服了。”

    这算表白吗冯子叶回味着姜帷句子里的每个音节,埋在人脖子处的嘴巴再度不安分起来,舔吻上了姜帷突突跳动的皮肤。他放弃了撕扯邦迪的想法,反正,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似乎总是无法违背对方的意愿呢。

    既然如此

    他的十指开始在姜帷的皮肤上游走,所到之处,勾起一片片颤栗的鸡皮,指尖以那片长满黑色水草的海洋为出发点,一寸一寸离开。大腿,侧腰,越过几块不算险峻的腹肌,像溪流,顺着腹沟溯源,逆行至起伏的胸腔,勾勒出每一根肋骨的位置。

    嘴巴跟随着手指的节奏,由上至下,在每一块关键的高地进行标记,留下一串晶莹,与晶莹之下微红的痕迹。

    最终两军交汇,十指揉搓着紧实的胸口,唇舌缠绕上升起的红樱。牙齿轻咬的力度刚刚好,姜帷浑身一抖,正要加快自己握住自己某处那只手的速度,却被冯子叶一把捉住手腕,像齿轮卡进了螺丝,忽然凝滞了运动的轨迹。

    冯子叶早已是半侧着身贴在姜帷身上,埋在他胸膛舔舐的嘴唇骤然离开,舌尖随着马甲线勾勒下去,到达了男人最为神秘的地方,握住,吞吐。

    姜帷只感觉自己瞬间大脑就空白了,那根被自己修补了无数次、早已打满死结的弦,就那么被吞纳着自己的男人轻轻一拉,就像变魔术般解开,断掉。

    他再也无法思考更多,举手关掉了床头唯一的一盏小灯,尽情感受着温暖口腔的包裹。

    黑暗放大了人的触觉神经,冯子叶舌头划过的每一寸膨胀,都惹得姜帷止不住地叹息。小腹越绷越紧,姜帷的手按向了冯子叶乖巧的短发,一下一下,助力着在对方口腔中驰骋,运动。

    脆弱的部分暴涨着,前方最为敏感的铃口随着两人每一次动作,与冯子叶湿滑的喉咙紧贴,又分开,每一次的分离都是那样的不舍,每一次的贴合都是那样的亲密无间,仿佛置若天堂。

    “子叶啊”姜帷喑哑的嗓音在寂静而黑暗的病房里轻轻回荡,那是冯子叶从没听过的语调,神秘而动人,惹得冯子叶某处也紧绷起来,头部的动作更是开始加速。

    “子叶子叶我我喜”姜帷的理智彻底被肉体的感官所征服,他将自己身为男人最脆弱的部分拱手献给对方,像流落到天堂的亡魂,跪倒在天使的脚下,与之一同献祭的,还有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与他身为人子的责任。在那个时刻,他再也想不起母亲哀伤的眼神,再也不害怕众人鄙夷的目光,他低喘的浅吟,想说,我喜欢你。

    “咳咳咳”原本终于谋划好的一句表白并没有顺利脱口,忘情作动着的两人被隔壁床传来的咳嗽声所打断。

    黑暗里,姜帷立马握紧拳头,咬在自己嘴巴里不让自己再出声,冯子叶也屏住了呼吸,苟且的两人用尽全身的力气保持住沉默,竖起了身上每一寸感官探查隔壁床的动向。

    陌生的病人似是翻了个身,但原本明显的呼噜声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绵长而简单的呼吸。

    完了。

    一定是被吵醒了吧。

    姜帷瞬间有点绝望,压印陷进了拳头里,压着冯子叶脑袋的那只手也放松了重量。

    冯子叶似乎也有些微的紧张,但他很快再次动作了起来,只是这次动作的幅度明显比刚才小很多,他缓慢地将姜帷纳进自己喉咙的深处,再稍微退出来一点,又再次纳进去。

    这种又深又紧的包裹是最为致命的,远比那种频次高的飞速运动来得撩人,这是即将要攀登到最高点时才有的预备。

    姜帷招架不住,冯子叶那双柔软的唇紧紧箍着他那层活动的皮,一下一下的推拿,配合喉咙深处包裹着的前端,他一个紧绷,拉直了脚背,腰腹往前一挺,就将自己所有的子民尽数流放到对方食道的深处

    “哈”姜帷失去了力气,松开的拳头泄露了嘴巴里的喘息,但尽量压制住了声音的分贝。

    但这几不可闻的满足叹息还是被敏感的冯子叶捕捉到。

    有了上次对姜帷的了解,他知道姜帷是属于一到忘情之处就会顾不得太多的性质,所以这次他索性把姜帷纳得更深,姜帷也不负众望地的确释放到了他的喉咙里,液体精准地滑进食道,没有把冯子叶呛道。

    他就那样含着姜帷,喉结滑动,将黏腻的白浊一点点吞进了肚子,又在姜帷尚处在攀上顶峰的余韵中,包紧着松懈的柱身,缓慢地退了出去。光滑的顶端退到舌头上时,还不忘缠绕舔舐,吸一吸那微微张合的小孔,不放过任何一滴漏网的鱼。

    结束之后他爬起来重新躺到姜帷边上,伸手将人抱住,微红的面颊上眼睛弯弯,他凑近了姜帷因为幸福而显得有几分痛苦的脸,似是在说“要不要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不再敢发出任何声音的两人靠微小的动作和流转的眼波交流着,姜帷松懈下来的眉眼回望冯子叶,眼角刻意绷起来的肌肉像在回应他“好大的胆子”

    冯子叶舔舔嘴唇无声地笑了起来,他凑到姜帷耳朵边上,悄悄地说“睡吧”,复又将脸埋进对方的胸膛,手臂紧紧地搂着,闭上了眼睛。

    这怎么睡姜帷瞪大着眼睛,眼下本就浅淡的卧蚕都被拉平。他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隔壁床的动静,一边将手探入被子中,拉上了自己的内裤。小心翼翼系好腰带后才注意到自己连鞋都没脱。而更要命的是,冯子叶光裸的下半身正贴在他身上,滚烫的某个部位一直维持着明显的变化。

    他心疼地摸了摸冯子叶的头发,这个男人,都再次敬礼了也不说,还想就这么睡过去吗

    他又回头望了一眼隔壁床的位置,隔着床帘什么也看不到,但他能感觉到对方应该没有睡着。他想学着冯子叶那样,不出声地为对方打一发手枪,但带茧的掌心才刚刚触到对方,就惹来对方一声轻吟。

    完了,子叶不像姜帷,姜帷尚且可以尽量克制自己被人碰时不发出声音,但子叶一旦被触碰到,想必又会像之前那样连连吟唱不止了吧。

    索性这一声低吟是埋在姜帷胸膛里的,隔壁床应该没有察觉,但只要自己再动作下去,冯子叶绝对拥有吵醒整栋楼的能力

    他为难地看了看冯子叶埋在自己胸膛上发抖的小脑袋,将人的脸挑起来,在人耳朵边轻轻问了一句“不发出声音,可以做到吗”

    冯子叶忙不迭地摇头,脆肉的某处在姜帷掌心抖动着,“绝对不行”

    姜帷想了想,这样的话,不如转移阵地吧。

    一只手插进冯子叶腋下,正准备起身将另一只手插进对方脚弯,却被即将被公主抱起来的男人拦住,“别”

    姜帷以为对方是害羞了,俯身在对方耳朵边说“没关系的,有我在,别害怕。”

    却只见冯子叶因为自己的动作,太阳穴都冒汗了,不似刚才因为动情而散发的热汗,看着冯子叶交缠到一起的眉心,这些汗,更像是因为痛苦而冒出的。

    姜帷顿时就慌了,赶紧停下动作,将人重新在床上安放好,再次跟自己紧贴到一起的身子紧绷着,姜帷状似无意地划过对方某处的指尖察觉到,那个位置已经塌耸下去,没了斗志。

    “伤口又疼了”姜帷的情欲也瞬间褪下去大半,担忧和关心的情绪浮现上来,心疼地擦了擦对方的汗。

    冯子叶咬着嘴唇点点头,姜帷连说要不要吃服药。

    “不用了药吃多了犯恶心,睡过去了就好”冯子叶拒绝,他重新将脸埋进姜帷的怀里,用没有任何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抱着你,就不疼了。”

    姜帷只感觉自己胸上呼着热气,但自己怀里的男人呼吸逐渐平稳,他一下下轻抚着对方的脊背,一种名为安心的情绪袭上心头,在快要睡着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说“子叶,我喜欢你”

    也不知道对方听到了没有。

    第55章 隔壁床的病人呢

    翌日清晨,两人醒来后依旧保持着昨夜相拥的姿势,冯子叶眨巴眨巴眼睛,轻轻隔着姜帷的衣服在人胸上亲了一口。姜帷迷迷糊糊地动动手臂,那条被冯子叶枕着睡了一夜的手臂早已完全麻掉,感觉要是再晚醒来一点就可以直接送去截肢了似的。

    他是半夜起来穿的衣服,同时也帮冯子叶穿好了衣裤。

    彻底清醒过后看着子叶如此近距离挨着自己的脸,他有点儿脸红,飞也似的坐起了身,嘴里说着给子叶打水去,就拉开床帘下去了。

    冯子叶一个人躺在床上,摸摸身旁属于姜帷那块的被单上残留的余温,本来勾起嘴角在笑的,却由于腰腹上的刺痛而皱起了眉。

    昨夜的动情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他今天腰上加重,手上那块撕了又贴贴了又撕的邦迪也早已不知道飞哪儿去了,两只活动了一宿的手臂也是酸疼得不行。浑身上下,大概也就唯独那处还算舒服了吧。

    姜帷过了挺久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上还领着刚买的早饭。

    他放东西的时候扫到隔壁床已经空了,便问“隔壁的病人怎么不见了”心下也是虚虚的。

    “刚才护士说隔壁床的申请换床位,已经搬走了”冯子叶这会儿已经快痛麻木了,没说完的话是,护士刚才过来数落了他,说他晚上睡觉不安静,打扰到了别的病人。

    姜帷看着冯子叶苍白的脸,嘴唇都快没了血色,赶紧拧了帕子给人擦脸擦汗,又打开蔬菜粥吹凉了,给人一口一口地喂。

    喂完了也顾不得自己吃没吃饭,就摸出药来给冯子叶吃。

    吃完药冯子叶面色稍微好了一些,他便重新去打了盆水回来,拉上帘子拧干了冒着热气的帕子给人擦拭身体。热气蒸腾下冯子叶皮肤上的药味更加浓重了,姜帷细心地擦着,只觉着这说不出名字的药味也变得好闻。

    擦到一些私密部位周边的时候冯子叶也不躲,该撩衣服乖乖让撩衣服,该岔开腿乖乖岔开腿,惹得姜帷血液又是一阵躁动,嘴上默念着观无量经。

    冯子叶正想吐槽他这念的什么鬼,电话就响了,是宁一萌。

    宁一萌说她们把冯子叶出车祸的事情告诉汪大正了,汪大正同意给批了公伤,宁一萌又给解释了说肇事司机是全责,不用掏钱,汪大正就说那从给俱乐部换场地的钱里拨出去一些算是慰问。

    之后她才知道了俱乐部即将换场地的事,冯子叶又住院了,这个事便落在了宁一萌身上。汪大正又仔细跟她打听了冯子叶出车祸的细节,之后就挂了电话。宁一萌这几天都没来看冯子叶,就是忙找场地的事去了。

    今天打电话过来,正是要说这找场地的事宜。

    电话里两人也说不清楚,宁一萌便表示等会儿过来探望。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午饭时间的时候宁一萌和稅馨拎着保温壶就来了。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宁一萌一边脱外套一边叨咕开来。姜帷接过她的衣服搭在凳子上,一边扭保温壶盖子,一边在旁边听这几个人比比。

    “子叶,你好点没有伤口还疼吗姜帷这个变态有好好照顾你吗”当着人面就称呼姜帷变态,躺着也中枪的人只是手抖了一抖,并没有反唇相讥,他觉着,自己大概的确是个变态吧。

    “你别这样说姜帷,他照顾我,很好。”冯子叶立马维护姜帷,苍白的小脸在说到照顾两个字的时候挂上了一点红云。

    见冯子叶这个态度,宁一萌心里说不上来是放心了还是更担心,要说放心呢,子叶被照顾的好好的,是该放心,但又正因为被照顾得好,似乎令她更加不得不重视这俩人的关系。虽然为了自己的直播间考虑她巴不得这俩人每天花式秀恩爱,但她也知道姜帷这个人,子叶最好还是不要上心的好,不然等姜帷把那次在餐厅里对她说的话说给冯子叶听,冯子叶心都该碎了。

    她叹了口气,顿时没了跟子叶唠家常的情绪,直接进入正题。

    她说她在城西物色到了一个不错的别墅区,汪大正给的资金足够俱乐部搬到那里。冯子叶一听城西就来了兴致,城西的话不会刚好就是doc俱乐部基地所在的那片吧

    宁一萌从包里掏出楼盘册,哗啦啦翻起来,结果还真就是那块。而且听说祁飞他们也即将搬过去。那一片由于doc这家西南地区的龙头俱乐部的存在,已经渐渐吸引了不少其他战队入驻,几乎已经形成了a市电竞行业的商圈,不少做直播的公司也聚集了过去。

    这个地方的确很适合作为ngu的搬迁新址,几个人商量了一阵,便拍板定下了。

    但要说商量的话,也不全对,因为在整个谈话里面,稅馨都一言不发,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样子。

    姜帷倒是挺高兴的,他看了别墅的结构图,手指兴奋地在图里几个房间上划拉“等咱们搬过去,是不是就可以一人一间了”他倒不是在乎自己能不能睡单间,而是打着搬过去之后冯子叶就不用跟历险睡一屋了这个小算盘。他每每想到历险那货和子叶每天都睡一个屋就来气,而现在,一想到子叶即将再次恢复单人房的待遇,就止不住喜悦之情。

    冯子叶点点头又摇摇头,笑道“美的你呢,还一人一间,将来俱乐部扩大了,是要招纳练习生的,”他拿手指了指图上的一间房,“这要留给练习生,而且萌萌和稅馨也不能老挤一屋,两个女孩子各占一间,你们几个队员还是得两人一间才行。”

    宁一萌拿眼睛瞟稅馨,本以为稅馨肯定会立马摇手说不不不,结果稅馨根本没一点反应,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抿着嘴点点头。

    姜帷并不失落,自己睡不睡单间他本来就不在意,反倒是冯子叶的解释正中了他的下怀,得到满意回答的他点点头,开开心心地舀起一勺饭菜,喂给冯子叶,“别光顾着说话了,吃饭,啊”

    冯子叶也不介意自己又被当小宝宝对待,乖乖就张嘴接了过去,细嚼慢咽吃完了之后,继续道“对了,我跟你们说个事儿”

    他一点不回避在场的两个俱乐部队员,反正这小小的俱乐部,几个队员们都跟家人一样,没有外面那些个顾虑。他将汪大正怎么提着现金来找他,又怎么嘱咐他不要联系汪大正的事,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给在场的三人讲了一遍。讲到重要处时压低了声音,怕被同屋其他病人听到,心底下总归还是觉得这个事情有蹊跷,不方便为外人道也。

    宁一萌听完咬着食指,道“难怪我给老汪打电话时他过了那么久才接,接起来之后语气也奇奇怪怪的”

    一时间,几个人陷入了沉思。

    “你们说,咱老大拿来的钱不会是来路不正吧”姜帷又给冯子叶喂了一勺饭,大胆猜测道。

    “这”宁一萌想说不会吧,但老汪的确近段时间都形迹可疑,对俱乐部不闻不问的,实在是让人没办法不起疑心。

    “如果钱的来路不正,咱们几个属于不知情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冯子叶手抓着被子,他当然也对这钱以及老大的态度表示怀疑,姜帷的想法他不是没有过,甚至可以说,当那天汪大正送钱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么想了。

    但他更关心的,是俱乐部的未来,是几个队员的未来。他虽然只是ngu的一个雇员,但这个俱乐部可以说是他一手建立起的,没付财力,却付出了大量的心里。只要队员们好了,他冯子叶就觉着好,尤其是,要让姜帷好。

    他忽然有点儿后悔将这事儿说出来,惹得大家猜忌,就算这钱来路不正,只要最后真相揭晓了和大家没关系,他也就没有更多可担心的了。只是老大

    “咱几个肯定是不会摊上事儿的,那老汪怎么办”宁一萌跟冯子叶想到了一处,只是冯子叶不知道,宁一萌是出于汪大正是稅馨她爹这个事实而担心的。

    “要不,咱问问老大去”姜帷扭开矿泉水,本想给冯子叶喂水的,但碍于有外人在,一口水习惯性地包在嘴里之后,只得一咕噜吞了下去。

    冯子叶自然是知道动作的意思的,他也的确是有点渴,最后便无奈地从另一边的床头柜里掏出了之前护士给的吸管。这吸管他藏得可深,就怕被姜帷发现,让姜帷反应过来并不用拿嘴巴喂水。但今天怕是藏不住了。

    他将吸管递给姜帷,看着姜帷面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黑,也不知姜帷此刻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老大说了叫咱们别联系他,还是等他再联系我们的时候再问吧”冯子叶不过脑子地说着,心思全拿去揣摩姜帷去了。

    宁一萌叹了口气,并不知道姜帷和冯子叶此时心下都是暗潮涌动的,她起了身提起包,说“子叶你好好养伤,这件事你就先别想了,我先去处理搬基地的事,回头等你伤好了咱们再说吧。”

    她将那叠别墅简介留给了冯子叶,挥挥手,便拉着还在一旁发呆的稅馨走了。

    病房里就剩下姜帷和冯子叶,这俩人对视了三秒,都装作之前喂水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各怀鬼胎地别过了脸。

    我早就反应过来可以用吸管了,这种事怎么可能跟你承认姜帷心里小声说着,抿紧了嘴唇。

    第56章 出院的日常

    之后的几天里,冯子叶由于腰伤加重,原本预定的出院时间也不得不往后推延。姜帷弄清楚了冯子叶腰伤加重的原因,也是十分内疚,之后再给冯子叶上药的时候,几乎都是别过脸闭着眼睛来,就怕再被冯子叶衣服下的绮丽画面给打得找不着北,又干出什么浑事来。

    冯子叶的双手好得最快,在已经可以自理大多数事情了之后,便经常赶姜帷回去休息。但每回姜帷都是回去几小时就又回医院了,并且每次都会给子叶带不少东西来。有时候冯子叶抱着姜帷带来的ad玩得兴起,姜帷却硬要给人家抢走,然后自己掏出一本书来,憋着劲儿要给人念。

    每每到这个时候,冯子叶总是会先鼓着脸生一会儿气,但不消几分钟,就乖乖躺平等着姜帷给他念故事了,唯独苦了冯子叶玩游戏里的那些队友,总是玩到一半就见他逃跑离线。

    就这样,在玩游戏、听故事、和病友们唠嗑之中,时间就唰唰唰地过去了,到了可以出院的那一天,冯子叶甚至都有点惊讶,感叹日子过得好快。他觉得姜帷就像是可以操控时光的魔法师,让数天在一眨眼之间就过去了,但细细回想起来,又觉得时光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细心地画上不同的颜色,无论从中捏出哪一个节点,都是满满的故事和闪亮的记忆。

    “可惜你是上单,不然要是去玩时光老头,应该会很溜。”想着想着,冯子叶不自觉把自己脑内的总结说了出来。

    “哈”姜帷正在帮冯子叶收拾东西,冷不丁听子叶这么冒一句,也是一脸的黑人问号。

    “算了,时光老头那么丑,你还是不要玩了。”冯子叶自顾自地,完全陷进了自己的脑补当中。

    姜帷失笑,虽然并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但大概是在夸自己好看吧他轻轻在冯子叶脑门弹了一下,提上所有东西,招呼道“走吧,我手续都办好了,咱出院了。”

    坐在回程的出租车上,冯子叶手里拿着住院期间的结算清单,不禁感叹,这市二医院真特么黑,以后说什么也不能来这里了,还是华西比较靠谱。

    “又不用你付钱,你在感叹个什么”姜帷抓过他的脑袋揉了揉,笑话他。

    “可是这家医院真的很黑嘛,要是你以后生病了,可千万别来这里”冯子叶任人搓着头毛,鼓着脸道。

    “哎哟嘿,还敢咒我生病”姜帷故作生气的瞪大了眼睛,捏了捏冯子叶软软的脸蛋,“嗯说你错了没有”

    冯子叶被人这样又捏又揉,也不生气,他已经好久没看到这样的姜帷了,似乎自从那次杜饶事件被姜帷撞见之后,姜帷就变得又闷又木,这段时间两人朝夕相处,他才渐渐感觉到姜帷卸下了心中的某种负担,也慢慢开始会跟他开玩笑了。

    “好好,我错啦,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冯子叶憋着笑,做出求饶的样子,说完就着姜帷摸着他的手便靠进了人怀里。

    姜帷最受不了的就是冯子叶这样,很多时候明明可以反抗,却直接选择求饶。柔顺的模样让姜帷不论是说什么做什么,都像打在了棉花上。每每面对这样的冯子叶,姜帷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他只能任由冯子叶那么靠着,抚上冯子叶肩膀的手,狠狠抓了对方一把。这样的一个男人,像猫一样柔软,却从不似猫那样孤傲,令人不忍伤他分毫,令人想牢牢把他圈在怀里,却又偶尔会升起邪恶的念头,想试探对方的温柔。

    “诶对了,咱的御用座驾呢,怎么今天是打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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