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很顾忌我的感受,不急躁,很有耐心,很享受,温柔的过程,不强来,一步一步引导,最后水到渠成,天作之合。
白光诧异的伸头看看萧瑀,好像在看他那里温柔了?对我说“你是第一个这么评价他的人。”
“啊?别人怎么评价他?”
“霸气!就那身高,那学历,想不不霸气都难。
杀伐决断,果敢勇毅,那帮学生崇拜的不要不要的。”
我笑一下,他就是只大狼狗。
白光趴我身上使劲闻闻“晏如,你用什么香水?”
“我不用香水。”
“那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有点甜,还有点花香。”
萧瑀突然在旁边莫名其妙神秘的笑了,拉过我,在我耳边说“你是甜的。”
我蒙了一下,纳闷的看他一眼,他看我没明白,继续咬耳朵“刚才我吃你的,是甜的。”
然后就那样看着我,我的老脸突然就红到耳根。
“我去趟卫生间。”肯定是刚才萧瑀的舌头没给洗干净,才留了味道的。
他宠溺又甜蜜的看着害羞又微囧的我,无边的甜腻笑的牙龈都露出来了。
冲进卫生间,掏出婴儿湿巾,在水龙头下清洗,洗掉上面的香精化学成分,然后拿到单人卫生间,关好门,仔细的擦拭,清洗。
拿到鼻尖闻,果然,一股□□的味道,微甜。
羞死人了。
“赵小龙,你回家去给我拿条裤子。”我给门外的赵小龙说。
“你怎么办?”
“还有萧瑀呢。没事,你去吧。”
赵小龙告辞走了。
一会儿,突然卫生间的门被关上,哗啦声,被从里面栓上。
然后就是钟衡气急败坏的声音“韩晏如!你要逼我到什么境地!才肯罢休?”
我扔了湿巾,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方先生,除了你手上有我公司的12的股权之外,我们没有一点的关系!”
我开了门,迎向他的目光“所以,别说的这么严重,我从来没逼过你!”
他抬手压在我肩膀旁的门框上“刚被他狠狠疼爱过吧?”
我无语噎住,他怎么看出来的?
“看你那脸,白里透着潮红,身上散发着只有你过后才有的荷尔蒙的味道。
想骗过我?我是谁?
我是爱你到骨子里的人,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这样?
你把我置于何地?”他歇斯底里,暴怒的眼睛突出,火山喷发。
“我没看到你。”
“你当然不会看到我!你眼睛里只有东子,只有萧瑀,只有白光,根本就没看到我!
你忽视我到什么地步?”他低头猛然就吻过来,暴怒,焦躁,不安,急促。
如同当初,一个响亮的耳光扇上去!
“我不会让你再碰我一下!钟衡!你今生永远离我五米远!不许靠近!”
他眼睛里隐隐的透出绝望,“晏如,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声如怒号的雄狮。
伸手就抓住我的胳膊,如同钢钳,顿时骨肉分离的感觉,更加奋力挣脱!
两个人已经扭打在一起!“放开我!我们已经过去了!回不去了!”
“晏如,我想你,我想你。”
他抓着我的手摁在胸前,把我压在墙壁上,“晏如,我真的,没有一天不想你。”
我也彻底怒了,“我知道你有多想我!不要说出来,因为这些年,我也没有一刻忘记过你!
你忘不掉我,不是因为我!
而是因为你自己!
我们分手的时候,你没有先说分手,先甩了我!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分手的那一刻,对我说分手吧,我从来都是耍你,一切都是我的计划。你这个小傻瓜。
你就是想看我怎么崩溃,各种不堪,你才圆满,你才满足!
你就是想看老爸和小爹地有多伤心!
而你这些都没来得及做,就像专门为对付我打造了一把剑,还没来得及杀我,我就逃了,你才觉得遗憾!
所以,别说想我!
我不是当初那个小孩了!”
钟衡眼中溢满痛苦,绝望,悲伤“晏如,不是这样的。
当初我真不知道,这些事情。
我承认,一开始我是想玩玩的。但是后来。
一旦付出爱,一旦得到爱,一切都不同了。
晏如,我说什么,你才能懂我的心?
晏如,你别逼我了,我很痛苦。因为你,我从没有这样痛苦过。
你和萧瑀是玩玩的吧?啊?晏如,你说了,你没有一刻忘记过我,回来我身边,晏如。”
这时门外林烨的声音响起来“韩晏如,你在里面?”
我大叫“叫萧瑀过来!”
林烨一听我的声音不对,匆忙答应一声蹬蹬的就跑了。
钟衡一听我叫萧瑀过来,更疯狂了,双目充血,张嘴就咬在我脖子上,牙齿穿透白皙薄薄的皮肤,刺穿血管,烧灼的感觉袭击了我。
拼命摇头,企图甩掉他刺穿血管的牙齿。
“钟衡!当年是你伤害了我!年少无辜的我!不是我伤害了你!
要报仇,要发泄,也是我!不是你!
我已经尽量压抑自己不要把事情搞到无法收拾的地步,给你留足了面子和后路!
你要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被他压制着,他防备我给他卸胳膊,一直死死的压着我的手,我用力踹他。
像一条被压住头的大鱼,只有脚在扑打,改变不了被人吸血的现状。
奋力的挣扎和奔流而出的血液,消耗了我的体力,开始头晕。
他突然松开嘴,嘴角上挂着新鲜的血液,眼睛里带着莫名的安慰“你的血液是甜的,带着诱人的馨香。”
我抬手捂住脖子上的动脉,感觉滚烫的血液流出指缝。
他四处巡视,发现洗手台上放着一瓶没喝完被人遗弃的百岁山,拧开盖子,倒掉水,
拿过来扒开我颤抖的手,就摁在我的伤口上,动脉被刺穿,血液咕嘟咕嘟的流进透明的瓶子。
我挣扎不让他弄,他大手摁住我的头,雪白的发丝沾染鲜红的血液,被死死的压在墙上。
“钟衡,你想怎样?”我沾满鲜血的手抓着他的手,绝望的问“我们到底怎样才能了结?”
“除非我死!”钟衡眼睛看着流到瓶子的血液,偏执,坚决的说。
死?真正想死的人是我吧?真正死掉的人是我吧?
“钟衡,我告诉你,我曾经有一个你的孩子,是我和你的。”
他眼睛转到我脸上,意外。
“但是,那年情人节,我从电影院的台阶上滚下来,就没了。
赵小龙,没有骗你,你的儿子,早就没了。”
强忍着心脏的抽搐,说完,眼里的泪水已经奔涌而出,大颗大颗的泪水从脸庞滑落,跌落在洁白的地面上。
继而控制不住胸膛剧烈起伏的嚎啕大哭。
他惊怔,抬手捂住我的伤口,“呰又又?”
那个夜晚,他亲眼看到呰又又在背后推我,亲眼看到我被送到医院,沈冰当时就告诉他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将来都会报应在你身上的。
我悲伤的无法说话,身体也开始慢慢的支撑不住,往地上滑。
他抓着盛着鲜血的瓶子用力抱着我“晏如。晏如,我心好疼。”
“钟衡,所以,我早就死了,我早就不是韩晏如了。
所以,你别来了,我们再回不去了。”绝望悲伤无法形容。
彻骨的疼痛,那样巨大的伤痛,撕裂的是我的人生,此生无法释怀,怎么有机会复合?
“彧儿呢?那彧儿是谁的孩子?”他的眼睛通红的要流血。
“彧儿和你没有一丝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看到合金的卫生间门,被一脚踹开,随着巨大的声响,镶嵌的毛玻璃粉碎如钻石雨纷乱落下,如同我和钟衡无法收拾的支离破碎的关系。
张嘴叫“萧瑀。”看他冲进来,被到处流淌的鲜血震惊。
你来了,就好。眼睛重重的闭上。
他焦急的呼叫“晏如,你怎么了?”
顾不得和质问钟衡,顾不得林烨,“晏如。你别睡。”忙乱的声音逐渐远去。
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