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对他露出暗示的笑容。今晚一个人?
也许是,也许不是。
想不想到其他地方再喝一杯?
床上吗?
如果你想,任何地方都行,随你高兴。男孩直白回答,轻佻的愈靠愈近。
真的吗?
是的,我注意你很久了,从你一进门开始,我就只看得见你。男孩说著,没骨头似地贴到他身上了。
郑彦挑了挑眉,微笑道那麽,你需要的不是我,是眼科医生。说完,扶正男孩,潇洒走开。
男孩愕然,脸色很难看。
别看郑彦之前活像只发情的野兽,事实上,他并不是来者不拒有洞就插的人肉按摩棒,虽然以往从不缺少床伴,可自从嚐过杨庆乔的滋味後,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成为索然无味的白菜萝卜,就像这个金发男孩,多麽热情淫荡,他却提不起一点兴致。
下回不管去哪里,一定都要把人带著。郑彦想,单纯的床伴也好,升格成情人也罢,总之少了杨庆乔,宛如少了什麽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你是不是想问他,郑先生,你是不是爱上你的小羊儿啦?
提到爱这个字,他只会给你一个嗤之以鼻,说那是骗小孩和傻瓜的东西,整天把爱挂在嘴上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所以就算他真的爱上了,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告诉你,顶多,在床上再多滚几次以表达他深藏内心的澎湃,能让对方高潮、高潮、再高潮,才是正港男子汉!
吴杰志说他是个小气别扭的男人这点,完全正确,而且不仅小气别扭,还有严重的大男人主义,无法坦率面对真实情感,认为以言语表达爱意是示弱的行为。从某方面来说,这也算得上一种腼腆,一种男人的矜持吧。
手机铃声忽又响起,不过来电者不是杨庆乔,正是吴杰志。
二人简洁说了下工作的事,公事谈完,吴杰志随口道星期六晚上我在first one遇到你的那个。
哪个?
还装,别假了,就是和你玩电梯之狼的那个。
我知道了。脸色一阵阴鸷。
要是不喜欢了就赶快放生,後面排队的人一堆。吴杰志继续耍白目,也不晓得是不是故意的。
叫排队的人通通去死。
喂,你这叫占著茅坑不拉屎。
谁说我没拉屎了?
哈,看来这次你是来真的了。
干你屁事。
哈哈,原来连你也对我的屁……
啪!关上手机,冷冷哼笑。
哼哼,很好,我早上才走,他晚上就不安於室,跑去全是野男人的地方混,太不乖了,回去後绝对要实现刚才简讯里的一句话──
把他做到坏掉!
咳,关於爱吃醋这点,相信不久之後即会用小乔的身体验证了。
远在海洋彼方的某只小羊打了个冷颤,搓搓鼻子,喃喃自语道天气好像变冷了,差不多可以开始吃羊肉炉了。
是说小乔同学,你果然很有身为食材的自知之明,建议你可以先剥光了洗洗乾净,等著大野狼回来冬令进补吧!
一夜情睡到新老板16
二天後,郑彦迅速完成和合作厂商的签约协议,留下随行的王特助处理後续事宜,独自登上回国的飞机,带著一身阴森阴森的凉气,让温柔美丽的空服员不太敢靠近,即使他是个难得一见的大帅哥。
在飞机上,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演练著把某只小羊五花大绑大刑伺候,先扭过来这样这样,再拗过去那样那样,然後用这个那个有的没的道具这样又那样……残暴不仁泯灭人性的想像力无限奔驰,本是枯燥的飞行旅程倒也不无聊了。
前所未有的独占欲像头野兽,失控啃蚀他自豪的理智和冷静,光想到前几天杨庆乔曾在gay bar流连,甚至可能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他就火气乱窜,出国前还特地叫他要乖乖的,竟胆敢给他当耳边风,非得再好好调教一番不可。
步出机场时,约莫下午二点左右,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发简讯老地方,现在马上过去等我。
发完简讯,才打电话至常和杨庆乔去的饭店订房,然後打发公司派来接机的司机,坐上驾驶座,准备自己开回去。
才刚要启动引擎,手机简讯的铃声响起,是杨庆乔的回覆我正在上班。
皱眉,发回去请假。
不行。
行。
过了一阵子,简讯又回不要。
不要?他竟然说不要?才离开几天他就学会说不要?!原来,杨庆乔不是他所认定的那麽听话,温顺的外表下也有叛逆不驯的细胞,只是万万想不到,他竟敢、竟敢……
造、反、了!
shit!怒啐一声,将手机摔到後座,油门用力一踩冲上高速公路,风风火火的狂飙,不管一路上究竟被拍了多少张超速罚单。
我要打烂……不,我要干烂他的屁股!
另一边,杨庆乔惴惴不安握著手机,手心紧张得微微发汗,有点後悔又不想後悔,这是他首度鼓起勇气明明白白的拒绝郑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