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们的小乔同学平时憨憨傻傻,脱线脱线的,内在其实也住了个里桃华,是个隐藏版傲娇,一旦喝了酒再受到刺激,就会从天然受摇身一变成为──女王受
这点从他们第一次的见面时即可瞧出徵兆,这次则完全显露无疑。
郑彦默了晌,老实回答有。待杨庆乔要发作时,再补充道不过没进去。
没进去什麽没进去
我对他没反应。
骗鬼啊狠手一抓反应激烈的小郑弟弟。明明硬得跟石头一样
只对你硬得起来。眼神飘了飘,俊脸染上一层很难看出来的薄薄红晕。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个屁啦激动,手劲本能加大。
嗯郑彦低吟一声。你可更用力一点没关系。
呃杨庆乔烫手般的甩开手中物,从他身上跳开,脸颊倏地烧红,手掌还残留著硬热的触感,荡起下腹熟悉的酥麻电流。那玩意儿曾带给他极致的快感,令他欲仙欲死。
郑彦拉过他的手,再覆上亢奋的勃发,坐起来,依近他,嘴唇贴在他的耳畔沙哑道我的这里,很想你的手爬到他的後庭,探入股缝间。这里
杨庆乔一颤,脸庞烧得更红、更热了,欲望的电流在体内激烈流窜。
不过,当郑彦的手指欲侵入之际,身体蓦地僵住,本能抓住他的手阻止,失声叫道不要
怎麽了
杨庆乔用力摇摇头,没回答,微微打起哆嗦,显露出一丝害怕恐慌的神色。
郑彦的心口一缩,抽痛了一下,晓得他想起受到惊吓的那夜。世上没有後悔药可以吃,如果有,郑彦想,他一定会吃到急性药物中毒。
你不要怕我,不需要怕我。手转而轻抚他的身体,碎碎亲吻他的脸、他的唇,柔声安抚。我不会再伤害你的。
我知道。杨庆乔低低应声,相信郑彦的话,可心里依然存有阴影和障碍。
我想要你,你想要我吗
想
那该怎麽办不先做前戏拓张,你会痛,甚至受伤。腹黑大野狼故作烦恼状,暗示地把玩他的手指。既然你怕我,那你自己来好吗
我单纯乖巧的小绵羊呆呆地,被引诱著掉进陷阱。好我自己来
郑彦目光灼灼的注视他。
你头转过去,不要看我,好了我会叫你。又羞又恼的命令。
郑彦依言别开脸。
都进行到这个程度了,临时紧急刹车实在太伤身,况且他承认,他也渴望和郑彦做爱,於是只得牙一咬,驼鸟心态的闭起眼睛,张开腿,一只手向股间伸去,就当做是自慰吧
郑彦的脸转是转开了,但只有一下下,哪有可能叫他不看真的不看,难得一见的美景当然要好好欣赏。
悄悄把脸转回来,见杨庆乔一脸慷慨赴义的紧闭眼睛,不禁一笑,大大方方的看了。
修长的手指先轻轻触碰了一下,菊瓣状的肉摺受到刺激缩了缩,又冉冉舒张开来,再迟疑摸索一会儿,一根手指终於慢慢的挤进穴口,吞没指尖
更色情的画面郑彦看得多了,但他此时却看得两眼发直,先是摒息,而後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一股汹涌气血轰地涌上头顶。
不自觉,鼻子热热的,好像有什麽从鼻腔缓缓流下来,流下来
不寻常的安静,杨庆乔稍稍睁开眼,望向一声不发的郑彦,登时顿住。你噗──哇哈哈哈
鼻血两行的郑彦刹那回神,才发觉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shit
天啊,你竟然流鼻血了杨庆乔抱著肚子,非常不给面子的笑得满床打滚。流鼻血了啊哈哈哈──
不准笑不曾这般丢脸过的郑彦恼羞成怒,顺手抓了床单随便抹去鼻血,直接再扑倒杨庆乔,爬到他身上。还笑,马上让你笑不出来
你
滴答
你的鼻血还没止住啦哇啊啊,滴到我身上啦杨庆乔不笑了,改哇哇大叫。快快,赶快捏住鼻子,卫生纸、卫生纸在哪里
一阵手忙脚乱,兵荒马乱。
哼,我就不信今天吃不到你再扑。
啊啊啊又流出来了啦也扑,扑过去帮忙塞卫生纸。
各位观众您看看,这场面要有多搞笑有多搞笑,堂堂大总裁哪还有什麽威严可言呐。
这一夜,年近三十的郑彦活像十七、八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只要爬上杨庆乔的身体,气血一冲,便会开始流鼻血,好不容易止了,他不死心再爬,结果又流了,再爬、再流
流了又止,止了又流,可怜他当了一夜华丽丽的人体喷泉,失血过多头都晕了。
至於滚床单这档子事,你叫一个上面流著鼻血的男人,下面那话儿还能充多少血,郑小弟弟自然是欲振乏力,半抬不抬要硬不硬的垂头丧气,讲得更直白一点,就是男人最怕听到的那二个字──
不、举
系滴,我们的小乔同学的咀咒很神准、很恐怖地成真了,一向威风凛凛的郑大总裁从夜夜七次狼变一夜不举郎。
活色生香的美味摆在眼前,让你哈得要死却心有馀而力不足,对男人的雄风肯定是最重的打击,尤其对心高气傲又极度渴望杨庆乔的郑彦来说,这无疑是对他的身心最大的折磨与惩罚,简直是非人所能承受之满清第十一大酷刑呐
我说郑先生,懂不懂,这就叫报应,谁让你先前把小乔欺负到哭,活该你看得到吃不到鼻血喷到死啦啦啦──
一夜情睡到新老板
鼻血不停的夜晚,二人一直磨到凌晨时分,喝过酒的杨庆乔真累了,最後乾脆不理锲而不舍的郑彦,倒头呼呼大睡,要折腾他自个儿折腾去,恕不奉陪。
郑彦的男性尊严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虽然不甘愿没能立即讨回面子,可看杨庆乔疲倦的睡颜,著实不忍心再吵他,只好无奈的叹口气,从背後搂著他一块儿睡了。
他搂著他,他偎著他,他的胸膛恰恰好贴合著他的背脊,那样的契合,彷佛他们生来就该这麽睡在一起。
一起睡一辈子。
翌日早晨,杨庆乔先醒来,凝视郑彦近在咫尺的俊脸,只这样静静看著,便感到无以名状的宁静与满足喜悦。
他想,他是真的爱上这个人了。
可是,你爱我吗他好想问郑彦,你是不是也像我爱上你一样的,爱上了我呢或者只是觉得我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昨天虽然醉了,可他都记得,记得郑彦的话,记得郑彦的表情,记得郑彦的愤怒,也记得郑彦的温柔,当然还记得郑彦的鼻血呵呵呵
笑什麽郑彦冉冉张开眼睛问。
没。杨庆乔赶忙敛笑,然眼睛仍然弯弯的,藏不尽恬恬笑意。
郑彦亲腻地用鼻子蹭了他的鼻子,说搬过来吧。
杨庆乔闻言,怔了半晌,消化完这句话後,退出他的怀抱,沉默的下床一一捡起衣服穿上,没立即答应他的话。
见他的反应不如预期,郑彦蹙眉,也坐起来,习惯的架子不觉又端了出来。杨庆乔,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听到了。杨庆乔扣著衬衫扣子应声。
明天就搬过来。
顿了顿,缓缓回道我不想搬。
为什麽你不是想要同居吗
理所当然的态度语气令杨庆乔为之气结,忍不住忿忿的脱口说道我干嘛要和不爱我的人同居
郑彦的眉头蹙得更紧,杨庆乔的话让他生起些许怒意,也负气道你爱我不是吗
杨庆乔心想,他是不是以为我的想法是那种,你不爱我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无所谓,就算你打我、骂我、虐待我,我死也不要离开你屁恁北也许是弱受天然呆,但打死不当自虐受,你既然不爱我,我何必硬要和你挤在同一个地方。
感情是平等的、互相的,或许有份量多寡的差异,但完全无条件不求回报的付出,不一定就叫爱,有时那叫做犯贱。
付出的时候希望获得回报是人之常情,他承认他的爱情并不伟大,做不到无私的奉献,更不要一厢情愿。
他不否认,他的确爱上郑彦,但这不代表一定要与郑彦同居,他是要和彼此相爱的人厮守,而不是独守著一个不爱他的男人。
宁愿一个人寂寞,也不愿意不安的在患得患失中过日子。
於是,杨庆乔直言道可是你又不爱我。
郑彦不以为然。你爱我就够了,既然你爱我,就该高兴能和我一起住。
我一点都不高兴和不爱我的人一起住,就算我爱他。
你爱的是我不是他。
杨庆乔突然觉得郑彦好烦。我说的他就是你啦
郑彦突然也觉得杨庆乔好烦。所以你承认你爱我,搬过来
我不要
叫你搬就搬。
你这人怎麽这麽霸道啊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霸道。
这二只浑然不觉他们的对话已进入幼稚园层级,相处模式和以往截然不同,杨庆乔不再总是畏畏缩缩,郑彦不再老是高高在上,他们开始自然而然的吵嘴。
开始,站在一个对等的地位上,平等的看著对方的眼睛,没有高低之分。
好啊,只要你说你爱我,我就搬过来。杨庆乔祭出最後的杀手鐧。
这回换郑彦沉默了。
杨庆乔套上长裤,准备走出去。
郑彦忽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会把你当成皇后娘娘一样。
啊杨庆乔不由愣了愣,等会意过来後,差点噗哧笑出来,要有气也都消了。郑大总裁又在耍冷了哈
咳,我是男人,才不要当皇后娘娘,我要当皇帝。忍著笑,试探应嘴。
不行,我才是皇帝。
那还不是一样要我伺候你
你只要侍寝就可以了。
噗终究还是忍不住破功了,掩嘴噗哧而笑。
郑彦用他那张酷酷的脸说冷笑话时,对比的效笑果比夸张的表情更好。杨庆乔忽然觉得眼前的大男人其实一点都不可怕,甚且可爱极了,那麽的别扭,那麽的口是心非,比他还口嫌体正直一百倍,像个用闹脾气来讨糖吃的孩子一样。
承认吧,你也爱我爱得要死。杨庆乔扬著眉毛说,摸透了郑彦这个人,连流鼻血不举的矬样都看过了,谁还怕他呀,此次他是真正的扬眉吐气了。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承认你爱我,同居的事我会考虑考虑。
大男人死鸭子嘴硬,一脸吞了十只蟑螂的表情,见杨庆乔得意洋洋窃笑不已,不禁见笑转生气台语恼羞成怒,微眯起眼心忖,这只不怕死的小羊儿竟敢得寸进尺,都学会拿翘摆架子了
乖,快承认吧。杨庆乔首次占上风,忘了见好就收,眉飞色舞的继续捋虎须。
少罗嗦郑彦低吼一声,索性扑过去把人压倒,直接用身体表达更强而有力啦
好好睡一觉後,大野狼的精气神都补回来了。
得意忘形的小绵羊,你就自求多福吧。
是说,生活就像强奸,要麽反抗,要麽享受。
郑彦只给杨庆乔二个选择──要麽富贵不淫威武不屈,然後被穷追猛打纠缠不休;要麽顺从听话乖乖搬家,然後翘起二郎腿吃香喝辣。
不管本回内容是不是强词夺理,我想,爱情本来就是一种不可理喻,
如果和各位朋友的期待不尽相同,那麽小作只能说还请多多包涵
对於乔咩,为娘的我只有一个期许──
爱,就要勇敢去争取
一旦争取到了,就要抓得死死
让大野狼就这麽死在你手中吧
至於比乔咩更口嫌体正直的总裁我管他去死喂
一夜情睡到新老板27
唔几点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杨庆乔问。
还早,再睡一会儿。郑彦回答。
我该回去了。勉力想爬起来。
很晚了,留下来过夜。把人按回去躺好。
你不是说还早
睡,明天早上我会叫你起床。
可是我怎麽去上班
我开车,一起去。
我不想被别人看到我们一起去上班,这很奇怪。
隔一条街就让你先下车,你自己走过去。
嗯。
明天早上想吃什麽
皮蛋瘦肉粥加肉松。
还有呢
花生面筋和煎蛋
还有没有
没了嘶说完,又睡著了。
为什麽还不肯搬过来郑彦低声嘀咕,亲亲他的额头脸颊,抱著他一块儿睡了。
以上,是杨庆乔和郑彦近日以来,最常出现於晚上的日常对话之一,特别是当晚很快乐的翻滚之後。
日子看似平静安稳了下来,可杨庆乔依然很烦恼,甚至可说是困扰。
原以为郑彦的性格应该是冷淡寡情,若即若离,结果完全想不到竟然是个很黏、很难缠的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话说那日郑彦叫他搬去同住,他不肯,在被狠狠做得真的三天下不了床之後,他才趁郑彦不得不去公司看看的空隙偷偷跑掉。
他不是想逃走,只是旷职三天心里不安,虽然害他旷职的人是顶头大老板,不怕丢了饭碗回家吃自己,但是他放不下对工作的责任感,便回家换了衣服上班去。
大野狼不知自己和他在公司错身而过,匆匆回来看到空空如也的大床,真真气得冒烟,後悔没用条链子把他栓起来。
郑彦也完全想不到,杨庆乔竟然是个固执己见的人,一旦顽固的拧起性子来,十头牛都拉不动,不由得怀疑,以前的乖巧听话都是装出来的。
他实在想不透,杨庆乔明明是爱他的,也期待能和恋人一起生活,为何不愿高高兴兴的搬来同居
难道真要承认也爱上了,才肯点头答应吗所以说他才讨厌情呀爱啊这一套,真是有够难搞,啧
再话说自那日後,郑彦的简讯电话按三餐问候,摆明如果不想再这麽烦你,就包袱款款搬过来,不然每天每天夺命连环叩,叩到你愿意为止。
说起来,他大可用更强硬的手段逼他,可是他希望杨庆乔出於真心,而不是无奈被迫。
对为所欲为惯了的大总裁而言,这可是极大让步,难得尊重他人的想法意愿,换成以前哪有商量的馀地,直接就把人绑回去了,管你愿不愿意。
因为是杨庆乔,也唯有杨庆乔,才能使他做出让步。
他们不再到饭店滚床单,郑彦带杨庆乔回住处,除了爱做的事一定要做之外,还营造家居生活的温馨情趣,用种种行为隐晦暗示只要二人一起住,便能过著如此这般幸福快乐的日子,多好。
他们终於像一对正常交往的恋人,不再单单只有肉体的厮磨接触,相处之间增加了更多的了解与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