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掰的。”
他又吐着血把脸埋了回去。
“说句难听的,”陈霆继续绞尽脑汁想安慰的话,“就是被狗舔都难免有反应,你们还用……手……”发现话题好像偏到了奇怪的方向,他马上识相地闭了嘴。
“这么说,”方屿其五官扭曲得猥琐了些,“你们用过手没有?”
陈霆又“噗!”地洗了次地。
“还没有?”方屿其的好奇宝宝天线开启了。
陈霆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我们才刚开始,不想玩得那么过分。”
与其说是因为刚开始,不如说他之前压根没这方面的念头,面对欧阳晓他已经觉得亲吻是极限了,不说那人看起来就是一副无、欲、则、刚的样子,全身从上往下还都刻着“不、容、侵、犯”四个大字。
“切,”方屿其给了他一个鄙视的小眼神,“和女的玩是过分,你们两个再过分也打不出个屁。”
陈霆这会儿表情也扭曲了“那你还怕个屁,和鸟人一拍即合还能省了谈恋爱那道程序。”
“靠,你别这么说,我犯恶心。”方屿其痛苦得马上就要吐出来似的,“这事能随便说玩就玩吗,以后要是掰不回来怎么办。”
陈霆听了没再管他,一仰头喝光了矿泉水瓶子里的水。
不久后迎来了史上最短暂的暑假,多少学生为此从去年哀嚎到现在,偏偏陈霆活像主人出远门却忘了备粮的小狗,整天提不起精神地瘫在家中晒肚皮。因为暑假才刚过去两天,他就感觉自己快染上了传说中的相思病,特别是想到原本还计划和欧阳晓多留校几天,不料欧阳远文亲自开车过来把人接走了,就让他痛心得比胸口碎大石还要严重。
因此欧阳晓这两天接了不下六、七个电话,明明没啥大事非说不可,陈霆硬是找了一堆奥赛数学题借口请教,说这样既能长久地听到对方声音,又不会被父母怀疑和女同学暗渡陈仓。于是两人经常傻乎乎地对着电话讨论各等于几,不然就将“你在做什么”这句话的过去时、进行时、将来时都问上一遍。
同时这个夏天也很好地演绎了什么叫雨季,自从陈霆满怀期待地说出“等雨停了就出来见面吧”后,老天爷居然给他接连三天都在下大暴雨,还能不停歇地下个一整天。
什么叫乌鸦嘴?这就是。
直到第四天,欧阳晓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听3看小说,脑袋枕在去年暑假陈霆送的大熊肚子上,不时看一眼窗外如断线珍珠般的雨幕,心情也随着这鬼天气越发阴郁了。
不一会放在床头的手机再次响起来,来电显示不用看也能知道是谁,而现在离上一回通话才过了两个小时不到。
欧阳晓趴在大熊身上伸手去够手机,刚接通就能听见彼端传来了十分清晰的雨声,好像是站在大雨中打来的电话。
“你在外面吗?”他莫名慌张地坐了起来。
“我……”陈霆难为情地停顿了一下,“我刚去买了点东西……”
“啊?”
“所以顺便……”那头的说话声逐渐低下去,雨声“哗啦啦”地越发分明了,“顺便路过你家……”
欧阳晓马上跑到窗边掀开帘子,果然看见了楼下那把熟悉的大格子伞,此时正慢悠悠地打着转。
“我去给你开门。”
“不方便也没关系,”陈霆支支吾吾地解释,“我真的只是刚巧路过。”这话说完不多久,身后那扇铁门便“咔哒”打开了。
欧阳晓有些气喘地用手抵着门边“先进来吧……”
陈霆笨手笨脚地把伞“刷”一下收了,伞上沾附的水珠溅了两人一身。
“对、对不起……”
欧阳晓难得开心地笑了“这么大的雨也出来买东西?”
陈霆被问得脸上火烧一样,结结巴巴地说“急、急用……”
看他衣服湿了大半,欧阳晓拉了他一把“要不上我家等雨停了再走吧?”
陈霆顿时紧张得像是要见家长,忙扒拉了两下湿漉漉的头发“你爸爸在吗?”
“家里只有李妈在。”
看他夸张地松了一大口气,欧阳晓好笑地带他走进了电梯。
陈霆一路担忧得手都不知往哪儿放,差点就想趴在电梯口死活不出来了,直到梦游一样站在了欧阳晓房间,他还是一张傻笑个不停的脸。
“我、我只想见见你,马上就走了……”
欧阳晓不由有种逼良为娼的错觉,也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却始终说不出“那我送你去坐车”这句话。
其实陈霆已经幸福得整个人都快融化了,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敢将欧阳晓拉到面前。
欧阳晓也像傀儡一样任他牵起自己的手。
“那个……”陈霆忽然不怀好意地向他张开手心,上面变魔术般凭空多出来一大颗糖,“吃糖吗?”
这该不会就是“急用”的东西吧?
欧阳晓愣了一下,忙从陈霆手上把糖抓过来,撕开包装放入了嘴里“谢谢,”那颗圆滚滚的糖几乎占了他半个口腔,让他连话都说不清了,“很好吃。”
“我也想吃,”陈霆得逞地露出坏笑,“可我只买了一颗……”
欧阳晓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呆呆地抬头看他“那我去给你买?”
陈霆却摇摇头“我就想吃你嘴里这颗。”
“咳咳!咳……”一不留神就被这么大颗糖噎死了,欧阳晓痛苦地捂住嘴咳了半天,连眼泪都给呛了出来。
第三十一章
陈霆心疼地忙给他拍背顺气“我就知道会这样,那混蛋都教的什么烂招……”
欧阳晓咳得嗓子都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