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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追到我 第13节

作者:猫原 字数:14363 更新:2021-12-19 08:07:08

    齐丞琉说“我不会做什么的,你相信我。”

    “我已经帮你铺好床了。”谭周跟没听见他的保证一样。

    齐丞琉想了想,“那我把那床被子收起来”

    谭周“”

    就在这沉默中。

    齐丞琉脑子热了起来,他干脆没等谭周同意,直接强硬地上了床,为了防止被踢下床,他上来的瞬间就紧紧抱住谭周,不让他挣扎,一边好声好气地,“谭周,你别生气”

    谭周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这叫什么事。

    就跟一边打你一边嘴上还使劲儿说着,你不准生气。

    “齐丞琉。”谭周喊他的名字。

    齐丞琉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么严肃的直呼其名,一看接下来就没好事。

    而且,谭周很少叫他的名字。

    一切反常,人们第一反应,就是要出事了。

    不是好事。

    黑暗中,齐丞琉松开了谭周,这种要开始谈话的节奏,他也不怕谭周此刻踢他下床了。

    齐丞琉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

    眼睛适应了黑色,谭周缓缓地说“你不知道,我把你当朋友经过了多少时间的考虑。”

    齐丞琉愣住了。

    “我是个特别记仇的人,你毁了我的人生,我不可能”谭周停顿住,片刻后,又轻轻缓缓地说,“我看得出来,你在弥补我,所以,把你当朋友已经是我最大的退步了。”

    “齐丞琉,其他的,你别多想了。”

    齐丞琉张张嘴,只觉得喉咙很干,发不出声音。

    心绪像团乱麻,又乱又慌,又无力。

    被处死了啊

    谭周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把尖刀,每一字都狠狠地剜去他身上的一块肉。

    身残了,可还是没办法啊。

    灵魂还在。

    不会因为多一次伤害而减少对谭周的喜欢。

    谭周闭上眼睛,默认了跟他同床,轻声说“睡吧。”

    齐丞琉苦笑,嗓子干得不行,“我哪里睡得着了。”

    谭周没吭声。

    “谭周,你把前路都堵死了。”齐丞琉顿了顿,语气含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挫败,“你就不觉得你说得太绝对了吗”

    齐丞琉翻身压住谭周,有力的右手狠狠禁锢住谭周的手,用力地往上抬,结结实实地碰上了床头的铁杆。

    谭周痛的闷哼一声,只觉得双手都要撞麻了。

    齐丞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放下谭周的手,摸着黑要去揉,“手很痛吗”

    谭周抽了抽手,不让他揉。

    齐丞琉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我不就想和你睡在一起么,你为什么要说这么让人心情不好的话”

    黑暗中,谭周目光黯淡了不少。

    为什么。

    仅仅因为一起睡一晚这件事

    不是的。

    还有。

    谭周恐惧又深深地明白,自己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他控制不住、制止不了。

    所以,才会因为这个引火点,才说出这番话。

    为了阻绝齐丞琉。

    也为了阻绝自己。

    就不要再发生什么了。

    “那我睡回去,你能不能收回这些话”

    谭周狠狠地握住拳头,没来得及修剪有些长出来的指甲陷入手心,掐出一道道月牙弯痕迹。

    齐丞琉下床了。

    他回到自己的床上,温热的皮肤碰到冰冷的没有温度的被子,他跟没有感觉一样。

    屋内安静得可怕。

    齐丞琉躺了一会儿,只觉得那团乱麻逐渐地自我理开了,真是,绝顶厉害的痊愈能力。

    “可是,我还没有绝望。”

    决定找你的时候就知道会打持久战。

    因为我也知道你是个慢热的人。

    但是没关系,你已经朝我走过来了。

    不急。

    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谭周闭着眼睛,睫毛颤了颤。

    他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脑子乱得很。

    以至于,鲜少有的能在十点睡觉的机会就这样白白失去了。

    他失眠了,又不敢翻来覆去,只能僵硬着身体,清晰清醒地感受到身体变得酸麻。

    另一床铺的,也同样睡不着。

    脑海一直在循环谭周的话。

    齐丞琉双手枕着脑袋,一直睁着眼睛,直到眼睛适应了漆黑。

    他细细思索着。

    久久。

    低哑的声音划破寂静的房间

    “谭周我可以给你新的人生啊。”

    谭周无法克制一般,在黑暗中,倏地一下睁开眼睛,轻悄悄地蜷起身躯,久久失神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虽然短小,但意义挺大的,感觉到了没

    七点还有一更。

    、38

    前几天又下了场大雪,等雪化了就是暖融融的晴天了。

    学校开始停课复习了。

    自从上次回来之后,齐丞琉就快一个星期没去过服装厂了。

    虽然偶尔也会给谭周发短信,然后通常就是石沉大海。直接打电话过去,没聊几句就是要忙了。

    趁着天气好,齐丞琉来到了厂里。

    他是踩着午休的点去的。

    结果,宿舍里却没人,锁着门的。

    齐丞琉站在门口,微微扬了下眉,随后打电话给谭周。

    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

    齐丞琉愣了愣,察觉到不对劲,按掉电话,没停留一秒,径直走去邹家铭的宿舍。

    邹家铭正咬着烟和其他两个男人打牌,看到齐丞琉,着实呆了一下。

    齐丞琉就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开门见山地问“谭周呢”

    邹家铭夹起嘴里的烟,吐了个烟圈,“哦,他回家了。”

    “回家”齐丞琉神情一变,很是意想不到。

    “对啊。”邹家铭显然对齐丞琉没多大耐心,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就继续吆喝伙伴出牌。

    齐丞琉心脏跳得很快,他没管邹家铭对他态度如何,而是急切地追问“他辞职了”

    话音刚落,邹家铭眼神古怪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放下牌,对两伙伴说了声“等下再来”就起身往门口走来。

    邹家铭咬着烟,眯着眼睛看向齐丞琉。

    这表情不对啊。

    邹家铭想了想,改口“是啊,他说不干了。”

    齐丞琉身体晃了晃,他来不及多想,转身走去走廊处,再给谭周打电话。

    还是打不通

    齐丞琉转身看向邹家铭,“你能给谭周打个电话吗”

    邹家铭第一次看见齐丞琉脸上逐渐黯淡的神色,让他不由联想到落水的孔雀。

    邹家铭啧啧两声,心软了,没继续骗他。他踩灭了烟头,说,“谭周没辞职,他就是家里有事,回家了。”

    像是一下子被注入了活力,齐丞琉斩断心中的乱麻,追问“家里什么事”

    “我不知道啊。”邹家铭耸耸肩,“你应该也知道吧,谭周这人很少给别人讲他自己的事啊。”

    齐丞琉没再问了,攥着手机往楼下走。

    留下邹家铭一个人错愕地站在走廊上。

    嗬。

    邹家铭往楼下看,这不一会儿功夫,齐丞琉就小跑到门外,门外停了几辆车,他打开一辆黑色车子车门,坐进去直接开车走了。

    邹家铭瞪大眼睛,我操,居然有车。

    屋内有人喊“邹家铭你傻站着干什么啊,就等你了”

    邹家铭这才回过神,走进屋坐下,一边啧啧道“我操,谭周这小子真是走运,居然跟有钱公子哥是哥们,而且人家还挺稀罕他的我操。”

    齐丞琉直接开回家了。

    准确来说,是老家。

    万陆县,离市区挺远,是市辖县里最穷的,消费却挺高,而且万陆县有所挺闻名的高中学校。

    谭周住在万陆县南塘乡荣华村,虽然叫荣华村,可一点都不荣华,去县城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算是属于贫困县的贫困乡村。

    齐丞琉知道谭周的家庭地址,他以前去过一次。

    村子挺偏僻的,而且很小,只有三四十户人家,但个个不是个省油的灯。

    齐丞琉连午饭都没有吃,又开了这么久的车,等到了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

    前面有个坡,要下坡再走一段路才到村子。

    村口有个土地庙,不远处有块空地,还有几棵樟树,下面用石头砌成了凳子,夏天可以坐在这儿乘凉。

    齐丞琉把车子停在了这里。

    村子里房子排列得很整齐,左右各一户,中间有一条路,铺了水泥。

    谭周家在村尾,齐丞琉边打量周围,变化不大,大多是瓦房,偶尔有一两家盖了两到三层楼房,算是村子里的有钱人了。

    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前面两排稀稀拉拉地站了五六个人,估计现在没农活挺清闲的,又是大晴天,就聚在一起闲聊。

    齐丞琉一走过去,就受到了全部人的目光打量。

    齐丞琉低下眼眸,不去回视,默默地经过。

    “诶,这不是那个”

    “谭家儿子的老相好”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带着幸灾乐祸的口气喊道。

    “神经病啊”

    “就是,前几天那怪物不是回来了吗这个估计是追着过来了,哎哟”

    村里人向来胆子大,能大声地当着当事人的面说闲话。

    齐丞琉僵着身躯,步伐生硬缓慢,他捏住拳头,手背青筋暴起。那些闲话充斥着耳膜,像一条条毒蛇慢悠悠地爬到他面前,肆意地吐着信子,张扬的让人想一刀砍掉它们的头,闭嘴吧。

    可是,不过是空想罢了

    一直走到听不见她们的声音,齐丞琉才渐渐放松了一些。

    身后还是她们追随的目光。

    “哎,老婆子真可怜啊,这人一来,死都不安静了。”

    “苦命哇”

    “老婆子是命苦啊,金花又是那样的人,能给她娘买口棺材就不错了”

    “但是周子人挺孝顺的,可惜啊竟然喜欢男人。”

    前面就是谭周的家。

    很破的瓦房,房子前面圈了块菜地,长了挺多杂草,都枯萎了,枯黄的一片。有两只鸡窝在土地上,悠闲地晒着阳光。

    房门是打开的。

    齐丞琉站在原地没动,他有点不敢进去了。

    阳光照着他,暖烘烘的。

    谭周低着头出门倒水,一抬头就看见了齐丞琉。

    他拿着铁盆,愣住了。

    他和他隔着五米距离对视。

    齐丞琉试着弯弯嘴唇,掩住眼底的晦涩,他朝谭周走过去,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怎么回来了啊”

    谭周还抓着铁盆的两边,指尖泛白,他撇开目光,有些慌乱地低下脑袋,在掩藏着什么。

    齐丞琉一走近就看清了他眼眶通红一片,像是哭了好久。

    齐丞琉心一紧,“你怎么了”

    谭周还是低着脑袋,他开口,声音很嘶哑,“先进屋吧。”

    屋内光线不好,昏昏暗暗的,齐丞琉一进屋就看见了堂前摆放了一副棺材。

    齐丞琉打了个寒颤。

    他明白了谭周为什么回家。

    谭周把铁盆放在地上,又搬了一张长木凳过来,小声说“坐吧。”

    齐丞琉还盯着那副棺材,心底又酸又涩。

    “谭周”他喊他的名字。

    谭周自己坐在凳子的另一端,低垂着眼眸,他低低地应着“嗯。”

    齐丞琉说不出话,他不知道说什么,但失亲之痛,他能感同身受。

    “节哀。”

    谭周神情有些恍惚,他抬起眼,缓缓地看向齐丞琉,眼神无光,眼睛蒙着一层湿润的水雾,他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哭,可还是让齐丞琉心疼不止。

    “齐丞琉,我没外婆了。”

    齐丞琉黑眸沉沉地看着他。谭周也在看他,可他的视线是涣散的,像没有灵魂,只剩下躯壳,苟活于世。

    齐丞琉忍不住伸手抱住他。

    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心疼地抱抱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唤醒他。

    谭周推开他,看向黑沉沉的棺材,“我外婆在看着。”

    齐丞琉喉咙发干,他思绪很纷杂,乱得很。

    好半晌,齐丞琉声音干涩地开口。

    “你哭了吗”

    谭周闷着声音“没。哭够了。”

    什么叫够了。

    就是哭不出来了啊。

    哀伤到极致,哭也发泄不出来。

    只能

    闷着,靠时间来解脱。

    时间啊,可以带走一个人,也可以带走存活在世之人的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跑上来看了眼,点击掉得太惨不忍睹了。哎,你们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提出来,我会认真思考努力进步的。不过很感谢你们的评论,于是改了存稿时间今天双更。

    、39

    家里只有谭周一个人,他妈妈去打麻将了。

    农村四五点就要吃晚饭了。

    谭周起身,问“你吃饭了吗”

    齐丞琉僵硬地摇摇头。

    “我去做饭。”

    齐丞琉一直都知道,谭周一点都不软弱,相反,他什么事都能压在心里,坚强得像个巨人。

    所以,什么安慰话也没用,都是空话。

    齐丞琉后悔没有早些来厂里,早些知道。

    要是早些知道,他能

    齐丞琉顿住,一时间哑言,他能怎样

    “我帮你。”齐丞琉也站起身。

    能陪着他,与他一起哀痛,或者,分担一些他的伤悼。

    厨房搭建在瓦房左边,又小又脏,光线又暗。

    谭周家里还在使用土灶,灶口后面放了个小木椅,椅子后面有很多木柴。

    灶旁边放了两个水桶,一个是装着干净的水,上面浮着一把大塑料勺,另一个是用来装泔水的。

    右边有个竹厨柜,四根竹子支撑着两层的厨柜,看着就摇摇晃晃的。

    谭周打开电灯,看清了房梁上面布了蜘蛛网。

    齐丞琉视线又转移到灶口处,说“我烧火吧。”

    谭周点头,而后自己走去厨柜,打开柜门,在下面一层拿出几个鸡蛋。

    齐丞琉看见厨柜晃了一下。

    “就只有鸡蛋了。”谭周问,“鸡蛋面怎样”

    齐丞琉说“可以啊。”

    谭周关上柜门,又踮起脚拿来吊在房梁下的篮子,从里面拿了面条。

    齐丞琉坐在椅子上,才注意到旁边居然砌了个小口,装打火机和火柴的。

    他觉得新奇,这些他都第一次见。

    谭周把面和鸡蛋放在灶台上,走了过来,蹲下,手臂越过齐丞琉去拿打火机,另一只手抓来一把禾杆草,点燃,“我来生火吧。”

    齐丞琉看着,“我也可以的。”

    禾杆草很容易燃烧,不一会儿火就蔓延了,谭周放进灶里,又用火钳夹了一把放进去,很快,火就升起来了,谭周站起身,轻声说“你放木柴进去就可以了。”

    齐丞琉看着里面橘红色的火光,火很旺,照的他暖洋洋的。

    他夹了木柴进去,抬眸看向谭周。

    谭周正在打鸡蛋,他低垂着眼眸,刘海有些长了,挡住了些眼睛,他似乎感觉到了,伸手把刘海往旁边拨,又继续用筷子搅鸡蛋。

    齐丞琉看得出神。

    谭周打好鸡蛋,看见锅热了,便倒油。

    直到放了水放了面,谭周才注意到齐丞琉的视线。

    “注意下火。”谭周提醒他。

    齐丞琉这才回过神,往灶里看了眼,发现柴烧得差不多了,他赶紧又添了木柴进去。

    坐了这一会儿,就觉得身子暖烘烘的。

    齐丞琉说“坐这儿特暖和,要不你来坐一会儿”

    谭周摇头,“我不冷。”

    齐丞琉盯着他,很认真地说,“谭周,你脸色很差。”

    谭周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锅里煮着的面条。

    用灶台煮饭就是特别慢,好久水才烧开,好久面才煮熟。

    齐丞琉起身去拉他过来,把他按在椅子上,不容拒绝地说“就坐一会儿。”

    谭周妈妈打完麻将回来到厨房就看到这幅场景。

    她倚在门口,吹了下口哨,似笑非笑地,“哟。”

    齐丞琉和谭周看向门外。

    谭周顿时不自在了,他下意识地挣开齐丞琉的手,想要起身。

    谭妈妈啧了一声,充满嘲讽,“俩变态啊。”

    说完就往地上啐了一口,“真是晦气,输钱了回来还看到你们这恶心样。”

    齐丞琉几年前就见过谭妈妈,一个吊儿郎当、没有一点当妈样子的女人。

    谭妈妈年轻时在外面打工被人搞怀孕了,她当时年纪小不懂这些,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想要堕胎也不能堕了,无奈只能回到村里,生下谭周后,就把他交给妈妈照顾,自己又去外面混荡。

    谭周从出生就是不受妈妈重视的,就连名字也是随便瞎起的,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日历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周字,就叫谭周了。

    也是庆幸,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日”字。

    谭妈妈在外面玩够了,在谭周读初中的时候回来了,就待在家里,农活时就忙,清闲的时候就打麻将,就这样,无视他人的闲言闲语,日子将就一下也还是可以的。

    直到谭周去县城读高中

    那件事发生之后,谭妈妈觉得自个儿前几年真傻,还想着给儿子攒学费,啧,还不如打麻将来得自在。

    谭周苍白着一张脸,恐惧地看着妈妈。

    齐丞琉挡在他前面,虽然心底不悦,但还是礼貌地喊了一声“阿姨。”

    “谁是你阿姨啊”谭妈妈瞪了过去,“你他妈过来干什么”

    齐丞琉按捺住火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看看。”

    “哟。”谭妈妈走了过来,一把把谭周抓了过来,她抓着谭周的头发,谭周在她手里就像是一个不堪一击的娃娃,任由她摆弄,“来看这垃圾啊”

    齐丞琉咬紧牙,他佩服自己的耐力,要不然他肯定一拳朝她脸上挥去。

    谭周脸色灰暗,一点生命力也没有。

    锅里面条已经煮熟了,还没来得及放鸡蛋下去,水慢慢的和面条糊成一起。

    谭妈妈像扔垃圾一样把谭周扬了过来,“这个被插屁眼的废物不要也罢,送给你好了。”

    齐丞琉下意识地搂住谭周,疼惜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问“没事吧”

    谭妈妈双手抱胸地冷眼看着他们,看着就恶心,她说,“现在你们滚吧。”

    谭周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两手冰冷,句句话都像把利剑,快狠准地刺进胸腔。

    齐丞琉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攥着谭周的手,向前一步,硬梆梆地说“你搞错了,我才是被上的。”

    谭周这才像是有了感官一样,呆愣愣地偏眸看他。

    “管你们谁搞谁,赶快给我滚”

    齐丞琉拉着谭周出去。

    谭周回头,不敢看妈妈,却轻声说“妈,面条煮好了”

    齐丞琉心底涌来了大量的酸水,又酸又涩,他哑着声音,“求你了谭周,对自己好一点。”

    天空的颜色很淡,带着浑浊的白,西边却是一片灿烂的晚霞,像灶里燃烧的火,远远望去,像是要把这些树、山、房子、湖水都一一烧尽。

    村里人家都在忙晚饭了,外面没啥人。

    齐丞琉安心了一点,谭周不用听到那些闲言闲语至少,现在不会听到。

    谭周任由他拉着走,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上了马路,齐丞琉看了眼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他才敢抱住谭周,大手抚向谭周的后脑勺,一下下地安抚着。

    他低哑着声音,低而缓地说“谭周,还有我还有我”

    谭周眼角带着湿意,他闷在齐丞琉的胸膛间,感觉到泪水蔓延下来,他喃喃“我还以为我哭不出来了。”

    泪水浸湿了齐丞琉的外套,齐丞琉抱他抱得更紧,“你以后想哭就躲我怀里哭,不用担心被别人看见了。”

    齐丞琉带着谭周开车回到县城。

    一路上,谭周只一声不吭地看着车窗外,可他的思绪不知道飘到哪了。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每一件都让人痛苦。

    齐丞琉好几次抽空看了眼谭周,半个小时过去了,谭周还是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的。

    “谭周。”齐丞琉开口喊他的名字。

    谭周跟没听见一样。

    齐丞琉没再喊了。

    算了,让他静静。

    到了县城,齐丞琉停在一家饭店门口,去打包了饭菜回来,而后又驱车去找了个酒店。

    直到下车,谭周这才醒了一样,他看了眼车窗外,“到了”

    齐丞琉俯身过来帮他解安全带,一边说“到了。”

    这是第三次和齐丞琉住酒店。

    谭周站在酒店大厅,一阵恍惚。

    他看向前面明灿灿的灯光照耀下的齐丞琉,身影颀长挺拔,穿着颇为休闲帅气,一看就是个还没工作的年轻大伙子。

    齐丞琉外表上变化不大,和读书那会儿差不多,很耀眼张扬。

    但是,他实际上变化又很大。

    齐丞琉走了过来,拎着两塑料袋的食物,样子很傻。

    谭周说“我明天要回去。”

    齐丞琉愣住了,“为什么”

    “明天我外婆下葬。”

    “我陪你一起。”齐丞琉说。

    “你别”谭周极为艰难地说,“你别去,外婆不”

    话语戛然而止,齐丞琉却明白了,他笑了笑,“好,我不去。我送你回家,就呆在集市。”

    “嗯。”

    、40

    进房间后,齐丞琉打开饭盒,一边叫谭周过来吃饭。

    电视在放着广告,没有人在看。

    谭周走了过来,齐丞琉把椅子推来让他坐下,又给他拆了筷子,“饿坏了吧快吃吧。”

    齐丞琉说完就埋头狼吞虎咽起来。

    他实在是饿坏了,又累又饿。

    谭周端着饭盒,他没啥胃口,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饭,实在是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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