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得太突然,没有给丁一然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而且围攻的人也太多,让他们有些应接不暇。
杨阳站在一边看着,竟然都有些觉得不忍心,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转了好几个来回,才下定决心,给柳卿打了一个电话。
柳卿与丁一然也有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了,他的变化并不是很大,只是越发的沉默了,可是,就算他变得沉默,当听到丁一然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是激动了情绪,几乎是咆哮着让杨阳住手。
杨阳无奈,最后只好叫住所有人停手,接着一群人快速的上了面包车,离开。
他们来得快,走得也快。
就连那些已经被瑞尔斯查理干倒的人,也被他们快速的带离,几乎不留任何的痕迹。
巷子再一次变得空荡,那里只留下了两个人。
两个人都是遍体鳞伤的,却又是面带微笑的,是那种劫后余生的微笑,竟然是那样的释然。
瑞尔斯查理几乎是爬到丁一然的身边,很是心疼的抱着丁一然问“有没有事疼不疼”
丁一然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却还是在勉强的微笑,摇头。
他不想让瑞尔斯查理担心。
瑞尔斯查理点了点头,却仍旧心疼,他快速的在自己的身上寻找手机,却被一个男人夺了去,丁一然与瑞尔斯查理同时抬头,便看见了一张颇为熟悉的面孔。
“居然惹了窦家,还真是不要命啊”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冷嘲热讽的说道,两米的身高,就连他蹲下,也显得身体庞大。
竟然是当年杀了薄蓝朵的那群人,他们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瑞尔斯查理眯起眼睛,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他怒视着面前的几个人,嗜血的冷笑。
刚刚的那群人,下手虽然狠,但是不至于致命,他们的目的不过就是给丁一然一个警告,他们不会真的杀人。
可是,现在突然出现的这七个人会,而他们的目标就是丁一然。
刚刚走了一批人,现在竟然来了一批比之前更狠毒的人,他们虽然没有之前那批人多,但是,他们却是用了黄雀在后的卑鄙方法,在两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候出现。
那个大个子男人狰狞的笑着,抓起了丁一然的头发,用力一拽,就要往地上摔。
瑞尔斯查理反应得很快,几乎是瞬间,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瑞士军刀,刺向了那个男人的脖子
叶文卿和许漠北是在临近丁一然家楼下时被截住的。
截住他们的是四辆面包车,从上面走下来了四十余个人。
叶文卿与许漠北一人手中一箱啤酒,却都没有扔出去,而是互相撞了撞对方的身体。
许漠北对叶文卿撇了撇嘴“你粉丝啊”
叶文卿摇了摇头“你是不是把哪个老大的女人给睡了”
许漠北抱着啤酒箱想了片刻“不会是因为窦晴吧”
叶文卿顿时睁大了眼睛,看向许漠北“你把窦晴的男人给睡了”
许漠北直翻白眼,这货明显比丁一然还白痴,能问出这种问题,可见他白痴的水平是相当的高的。
“呸,老子还给你睡了呢。”许漠北直接回了一句,接着看着那群过来的人“你们是窦家的人”
许漠北原本认为这么一问,那群人保证会像电视剧里那样叫嚣,没想到,他们就没有一个人说话的,直接上来就要围攻。
许漠北向来激灵,外加跑得也快,几乎是瞬间就给了叶文卿一脚,把他踢到了前面,“你上,我掩护。”接着自己转身就跑,跑的时候还不忘记捧着那箱啤酒。
叶文卿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啤酒箱扔出去,砸中了一个人,接着拿出了自己的瑞士军刀,可是看到来那么多人,忍不住吐口水,“,你小子真不够意思。”
165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许漠北抱着啤酒跑了一段,就觉得那群人是分两批过来的,几乎是没有什么语言的交流,就自动分队,一队人追他就过来了。
许漠北干脆停了下来,躲在了小花坛后面,撕开啤酒盒子,拿出一罐啤酒就向过来的人丢去。
许漠北的丢东西手法是从小就与丁一然练出来的,毕竟两个人砸鸟蛋的技术称得上是一流的咳咳。
情急之下的许漠北手法更加顺畅了,更是已经有三个人被许漠北只用啤酒罐子就给砸晕了,这更让许漠北一阵小得意。
“,你扔准点,砸到我腰了。”叶文卿突然回头对他大吼了一声,接着又很快的去应对那些人。
许漠北吐了吐舌头,继续扔他的啤酒罐子,而且专挑脑袋砸。
待自己手中的啤酒扔完了,他便再一次跑了回去,在途中与两个人推搡了几下,便到了叶文卿那箱啤酒前面,撕开,再一次开始扔。
虽然杀伤力,倒是给叶文卿的帮助效果很大,帮了叶文卿不少次忙,而且,他已经不会再砸到叶文卿了。
待将第二箱啤酒也扔光了,许漠北才站起身,去帮叶文卿的忙。
他与叶文卿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身手上并不是很差。
可是许漠北马上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丁一然与瑞尔斯查理还在后面,他们会不会也遇到了危险
他本来还想接应叶文卿,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心情,随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瑞士军刀,直接迎了上去,他准备先把这群追自己的人解决掉,再回去看看丁一然他们的情况。
许漠北的身手要比叶文卿生涩一些,他毕竟实战经验太少,不过也够让叶文卿另眼相看了,他一边应付着那群杀手,还忍不住回头说一句“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两下子。”
“没时间和你打趣,这群人你全照顾了,我去看看一然的情况。”说完,便直接几脚踢出,将最后几个人踢给了叶文卿。
叶文卿忍不住大骂“操,还以为你良心发现,过来帮我了呢。”
可是,说话的功夫,许漠北已经跑远了。
许漠北身后仍旧追了五个人,叶文卿却没有心情去管,毕竟面对三十来个人,他也不能很好的对付。
许漠北被那五个人追得实在是有些烦,只好回身插了一个人一刀,随即,再用那个人撞倒一个人,一箭双雕。
刚刚想再一次逃跑,却被一个人直接踢到了马路上,许漠北甚至连自己的刀都没来得及拔,就已经在马路上打了几个滚,好个狼狈。
一辆车刚巧此时路过,直接撞在许漠北的身上,让许漠北刚刚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便再一次撞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身体还滑出了老远,接着一口血喷出,久久没有动一下。
那名司机见到路边有人打架,已经减缓了速度,却还是撞到了人,不由得觉得自己倒霉,司机是一名女士,她一头短发,原本有些优雅的样子,此时也变得有些慌张了,她打开车门,想要看看许漠北的情况,可是当她看到地面上,许漠北身体滑过的一道血痕后,竟然大叫了一声,又退回了车里,嘭的将车门关上。
她在车里显得手足无措,拿出电话时,手都在颤抖,手机也险些掉在车里,她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很大,明显是因为慌张已经有些失声,她哽咽着喊着“救人啊我撞人了嘤嘤,哪里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呜呜谁告诉我这是哪里啊”
那几名追许漠北的人间到这种情景,也没有再继续追许漠北,只是拖着伤者快速的离开,返回了叶文卿那边。
只留下了那个已经不再动弹的许漠北,与那个慌张得乱了阵脚的女司机。
瑞尔斯查理喘着粗气,已经不知道战斗了多久,天还没有亮,说明这一晚还没有过去。可是,他竟然觉得这短短的一个晚上,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可以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好像整个世界,他的喘息是最大的声响。
呼
吸
他体力已经快要透支,腿已经有些站不直了,但是他仍旧那么站着,护着身后的丁一然。
丁一然同样的大口喘息,靠着墙壁,一身的伤口,鲜血还在流着,让他已经出现了眼前发黑的状况。可是他不敢休息,他怕自己一松懈,又会成为瑞尔斯查理的负担。
他抬头看着瑞尔斯查理,他的伤口明显要比丁一然多,很多都是在背后,都是在保护丁一然的时候留下的,这让丁一然很是内疚。
他们两个的不远处,还躺着三个人。
其中有一个,是处于体力透支加重伤的状态,虽然还有意识,却已经站不起来身体了,另外两个,应该已经处于完全昏迷的状态,最危险的,还属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虽然瑞尔斯查理在攻击他的时候,被另外几个人拦住,没能成功,但是在他们一齐围攻瑞尔斯查理的时候,瑞尔斯查理只攻击那一个人,他的身上数不清究竟被瑞尔斯查理捅了多少刀。此时,他究竟是死亡,还是昏迷,谁都无法确定。
还有四个人。
瑞尔斯查理在自己的心中掂量着,他在思考他究竟能不能干掉这四个人。
还好他们都没有枪。
那四个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却完全没有瑞尔斯查理与丁一然严重,虽然这样,瑞尔斯查理在气势上,已经赢了那四个人。
在他们的手中,一个人已经干倒了三个,这是事实,而且是在他们的面前。
瑞尔斯查理再一次紧紧的握了握刀身,向那四个人冲了过去
那四个人明显已经做好的战斗的准备,三个人迎上了扑上来的瑞尔斯查理,另外一个人,直接去攻击丁一然。
丁一然勉强的扶着墙壁站起身体,怒视那个向他跑过来的人,他虽然没有什么很好的身手,但是他绝对不是病猫。
从那几个晕过去的人身边拿起了一根棍子,丁一然便迎上了那个人,对着那个男人挥舞过去。
惨叫声,厮打声混成一团。
他们都说明着,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脸脸不会写打架啊不会写,跳过了啊,跳过
柳卿刚刚挂了杨阳的电话,便匆忙的召集自己的助手,想要去丁一然那边帮忙,他虽然能调动杨阳,但他还是不能调动窦家所有的人。
柳卿赶到的时候,丁一然已经坐在血泊中里多久了,整个人显得是那么憔悴无力,无神的双眼,好像这主人已经没有了灵魂,只是一具僵尸。他身上满是血迹与污迹,衣衫已经破烂得只剩几块碎布,零丁的挂在身上。破坏的地方有这可怖的伤口,那伤口处的肉已经翻卷,伤口深处,已经露出了白骨。
他坐在地上,而他身边横七竖八的,躺着整整八个人,而他的怀里,则躺着一个已经面无血色的外国男人,那男人此时皮肤白得吓人,他身上的伤口要比丁一然身上的还要多,而那胸口处一处枪伤已经晕湿了整件衣服,使得衣服已经变得暗红,看上去是那样的狰狞恐怖。
丁一然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瑞尔斯查理的头发,嘴巴微张,双目无神,一副痴呆了的模样,竟然没有想到要救人,那表情似乎已经绝望。
“一然”柳卿踉跄着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他的瞳孔在剧烈的颤抖,仿佛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痛心口深刻的疼痛起来,痛得他几乎痉挛,他竟是那么心痛,本以为已经变冷的心,此时竟是那么难过。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丁一然,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丁一然的头发,那手指竟然颤抖得厉害,不敢直接碰到他。
丁一然有些麻木的看向柳卿,那眼睛依旧无神,仿佛面前的人是一个陌生到极点的一个人,没有感情,甚至没有恨。
“一然你没事吧,别吓我”柳卿哽咽了,眼泪在眼眶中颤抖着,几乎要落下来,身体却一直立在那里,那是心疼到极点,而又不知所措的反应。
“救查理。”丁一然几乎没有任何音调,没有任何感情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柳卿的心剧烈的揪了一下,心口好像被重重的撞击,又像是破裂一般,好疼,他竟是那么疼,他竟是那么嫉妒,他要疯了,他几乎要大叫出声。
痛
心,好痛
“如果他死了,我就杀了你。”丁一然再一次开口,眼睛里已经有了波澜,那是一种决绝,从那眼中就可以看出他的认真,只要柳卿做不到,他就真的会杀了他。
而这一点点情绪波澜,却再一次重伤了柳卿,他几乎痛得倒退一步,身后的人扶住他,他才勉强站直了身体。
没有任何的爱意,满满的都是命令的语气。
丁一然在怪他吗
166你没死就好你没事就好
天,已经渐渐的亮了。
丁一然看着柳卿,一脸的冷漠。
柳卿微微哽咽,却说不出什么。
又是一阵嘈杂,几个人走了过来,待丁一然扭过头看过去,已经不能再冷静了。
只见许漠北一身鲜血地摇晃着向他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用手扶着自己的头,明显在头上受了伤,疼痛难忍,血从额头流下来,弄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可是他仍旧在向前走。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医生,叫着他,让他快点上车,他现在很需要治疗,可是许漠北却不闻不问,只是自顾自的前行,看向丁一然。
看到丁一然的时候,他眯了眯眼睛,随即看了看丁一然周围的情况,脚步顿了顿。
那群医生明显很有素养,见到地上躺了那么多伤员,一溜烟的跑了过来,丁一然的声音很是虚弱,可是他的声音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先救查理,只有他是好人。”
只有他是好人,其他人都是坏人。
瑞尔斯查理被很快速的搬上了救护车,那群医生依旧忙碌着,原本喧闹的夜晚,变成了吵闹的清晨,有人打电话叫着救护车,也开始有路人围过来围观。
许漠北踉跄着走到了丁一然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那群忙碌的医生,竟然傻兮兮的笑了,“你还没死啊。”
“你不也是没死。”丁一然懒得动弹,依旧坐在那里,看着许漠北,眼中充满了心疼。
“你没死就好没事就好”许漠北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近乎变成呢喃,然后歪着头,靠在了丁一然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就那么晕了过去。
明明已经伤得很重,却还是要走过来,因为担心,所以他竟然不能放心的晕过去。因为已经不再担心,因为放下心来,确定丁一然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才可以放心的晕过去。
丁一然沉默着,微笑,“那就睡一会吧,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辛苦的走过来。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谢谢你的不离不弃。
谢谢你喜欢我那么多年,多少感谢的话,已经不用多说,两个人都是那么的知道。
柳卿站在一边,很沉默的抽烟,瑞尔斯查理被救护车带走以后,他变成了空气,完全被丁一然无视了,他看着那个靠在丁一然肩膀上晕倒的许漠北,竟然觉得自己的爱是那么的不值一提,对于那个可以保护丁一然到虚脱的瑞尔斯查理,他又算什么呢
究竟是怎样的安心,才能让许漠北连晕倒表情都是那么安详就好像仅仅是睡着了。
他很想过去,让丁一然靠在他,可是,他竟然觉得丁一然针对他,长出了一身的尖刺来,让他接近不了。
呼延圣楠与呼延楠宿、李悠语赶过来的时候,正好是丁一然扶着许漠北上救护车,丁一然看着担架上的许漠北,好像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呼延圣楠是冷静的,他只是跟着丁一然,寸步不离,仔细的观察丁一然的样子,以确定他是不是有事。
呼延楠宿则是吓坏了,竟然与李悠语一起哭了起来,却明显没有李悠语哭得惊天动地。
李悠语回头看了一眼柳卿,眼神竟然是恨极了才有的眼神。
柳卿无奈的回以微笑,他什么都没做,却被憎恨了。
就好像十年前,他被利用了,却无辜的成了整件事情的主谋,偏偏他又不得不担起这个罪名
柳卿转过头,看见叶文卿靠在墙壁,对着他笑着。
他的身上也受了伤,却要比丁一然与瑞尔斯查理轻很多,显然,窦家的人警告一下,便走了,没有再继续的为难他。
他漂亮的脸上已经出现了青紫,火红的头发也是乱蓬蓬的,很显狼狈,可是,他此时只是看着柳卿,好像等待着柳卿走过去。
柳卿踩灭了烟,走到了叶文卿身边。
丁一然坐在救护车里,看向车窗外,柳卿缓缓地走近了叶文卿,站到了他的面前,柳卿好像对叶文卿说了什么,叶文卿微笑着摇头,接着靠在了柳卿的怀里,抱住了柳卿的腰,很是疲惫的蹭了蹭。
柳卿低下头,一只手环住了叶文卿,一只手慢慢的帮叶文卿整理头发,动作很轻,很是温柔。
他们抱在一起,竟然显得那么的相配。
那么的好看。
丁一然看着,面无表情。
表哥真的要对不起了,丁一然在心里说,瑞尔斯查理,他不会让给叶文卿,他会让瑞尔斯查理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他已经认定了瑞尔斯查理是他的人。
不管瑞尔斯查理愿不愿意,他都要将瑞尔斯查理留在自己的身边。
至于柳卿,他不想爱了
爱够了
丁一然回过头,握住了许漠北的手,揉在了手心里,担心的看着他的脸,满是关心。
到了医院,丁一然被安排在了一间病房内治疗,病房内有两张床,却只有他一个人,瑞尔斯查理由于情况很危险,还在抢救。
许漠北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手臂却是摔断了,脑部也受了些伤,丁一然简直不能相信,这种疼痛许漠北是怎么忍受的。
在这些人中,叶文卿的伤是最轻的吧
其次就是丁一然,那群人的目标该是他的吧,为什么他却伤得这么轻呢
呼延圣楠一直守在丁一然的身边,无论是包扎伤口还是缝针,他都跟着看护,却发现丁一然变得沉默了,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呼延楠宿被忽悠圣楠逼去了学校,只好去上学。
李悠语不听呼延圣楠的,自行留了下来,许漠北那边有许漠北的父母照应着,李悠语便去看了瑞尔斯查理的情况。
瑞尔斯查理这边,有几名外国人看护着,他们一直在打电话,说着一堆的英语,李悠语会的英语就那么几句,什么也听不懂,干脆就不去听。
许妈妈哭得厉害,许爸爸就是不停的抽烟,许漠北已经清醒了,看着两个人,样子很是无奈,“妈,我想睡会觉,乖奥,儿子有力气了再给你讲笑话,别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