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柔寡断简直不像个男人。
柳卿他是敌人啊丁一然在心里提醒自己。与之同时,他竟然产生了另外一种想法表哥与柳卿也是敌对关系,不会复合的吧
好乱,想恨,恨不起来。
想怨,怨不起来。
他的心里,装载这柳卿的地方,软软的。
很快,他便再一次改变想法,柳卿他就是一个混蛋曾经的痛,他不会忘记。
丁一然纠结到挠头,冰块在他脸上安放得也不是很安稳。
瑞尔斯查理伸出手,揉了揉丁一然的头“不要胡思乱想了,睡一会吧,许漠北一会就会过来了。”
丁一然与许漠北的互相了解程度让瑞尔斯查理咋舌,那个许漠北几乎是踩着时间进来的,刚好是十五分钟。
许漠北刚刚走进来,瑞尔斯查理便一直站在了门口,因为这是他打赌输了的惩罚。
许漠北喘着粗气,站到了丁一然的身边,俯着身子,用一只手扶着床,支撑自己的身体,因为奔跑的原因,他的头帘已经全部竖了起来,而且,脸也红的厉害,红色的半截袖被汗水浸湿成了暗红色,还很是胶粘的贴在了身上。
他看着丁一然,突然,猛扑到了丁一然的身上,抱住了丁一然的身体,冰块直接滑落到了枕头上,两个人都没有去理会。
“不要再消失了好不好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我很担心,担心的要死掉了,你知不知道就好像十年前,你突然消失的那一次我不要再看见遍体鳞伤的你了,不要吓我了,好不好”许漠北说话的时候,几乎是有了哭腔,他紧紧的抱着丁一然,肩膀微微颤抖。
丁一然伸出手扶住了许漠北的肩膀“其实,我也不想离开,我是身不由己。”
“我明明说过要保护你的。”许漠北的语气里面充满了自责,恨不得现在就打自己两拳,好发泄心中的那种愧疚感。
“你又不是万能的,白痴。”丁一然狠狠的给了许漠北一个爆栗,然后开始推许漠北的身体,“去,去一边去,别跟哥煽情了,大老爷们,别搞那些腻腻歪歪的东西。”
许漠北并没有就这样起身,而且离得很近的怒视丁一然,“谁跟你煽情了不要个臭脸,你知道哥那天一个人吃俩雪糕冻成什么样么”
丁一然当然知道许漠北是在开玩笑的,许漠北可不是那么心大的人,可以在他失踪后,还一个人私吞了两个雪糕,八成是拎着雪糕满世界找他,雪糕融化了,也要一直找,他总是喜欢和丁一然一起吃。
小时候就是。
“还不快点去买两串给哥”丁一然嬉皮笑脸的,将冰块拿了起来,放在了一边的床头柜上。
许漠北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丁一然的脸,表情很是心痛,“对手已经搞清楚了你还对他有没有情愫了”
许漠北显然已经知道了情况,显然,瑞尔斯查理在窃听器中听见后,便转告给了许漠北。
丁一然苦笑摇头,“怎么可能。”
许漠北冷哼了一声,丁一然是什么样他很清楚,他此时说着不可能,心里不一定多纠结,他能承认对一个人情愫,绝对不是一时冲动。
许漠北一下子掀开了丁一然的被子,发现被子里面的丁一然竟然是什么都没有穿的,而身上,却有着一处处的青肿,就好像炸弹被点燃了导火线,许漠北怒了。
许漠北刚刚转过身,就被瑞尔斯查理拦住了去路,“你来之前,丁一然就告诉我,让我拦住你。”
许漠北虽然生气,却还是冷静的。
他推开了瑞尔斯查理,声音平淡“你真的以为能我能弄倒陈家是偶然吗我只要一个电话,下一个倒闭的,就是胡家,你信不信”
下面是不要钱的
再次感谢水墨恋同学帮我检查错别字,昨天把话写作者的话里了,发现没出来,郁闷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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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伪装过去事实决裂。
“丁一然刚出完事,他家就倒闭,这样太明显了。”瑞尔斯查理已经拦住许漠北,不让他离开。
许漠北冷哼了一声,站直了身体,表情冷峻了下来,他背脊挺得很直,气质十足,他的眼中,带着淡淡的不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子霸气。“查理,我要去约会,你也拦我吗或者说,你准备和我一起去找豆豆”
瑞尔斯查理皱眉,接着看向了丁一然,丁一然也看着他们,面色很差,很想留住许漠北,而许漠北明显不准备留下,直接选择了离开。
丁一然没有叫住他。因为在自己的印象中这个时候的许漠北是最冷静的。
瑞尔斯查理没有去追他。因为上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许漠北的时候
许漠北刚刚走出宾馆,便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其中有李悠语还有她的姐姐们,电话那边的李悠语很沉默,她大概也猜到了她与丁一然的未来吧。
短暂的感情,就像烟火,美,也只不过是一瞬间。
如果让李悠语来选择,她宁愿选择一束看上去比较顺眼的假花,放在那里落灰,她也愿意。可是,她无力回天。
许漠北最后给豆豆打了一个电话,约她出来见面,老地方见。
许漠北与豆豆的老地方,是一家宾馆房间,许漠北偏偏喜欢438这个号码,于是他们经常在那里约会。
当然,在这里约会,会做一下爱做的事情具体是什么爱做的事,表示此处省略n1个字。
不过,他们一直没有确定关系,直到后来,他们都觉得没有确定关系的必要了,暧昧也挺好玩的。
也许两个人都是爱玩的人,喜欢刺激的人,刚好两个人碰在一起,很刺激,而且,他们互相还是有着一定的喜欢的,不然不会在一起这么久。
许漠北到酒店的时候,豆豆还没有来,他站在桌子边,伸出手,去摸桌子的边沿,然后迈着步子,在屋子里来回的乱逛,他左右的看着,他来过这里太久也太多次,很多事物都很熟悉,可是,今天却突然觉得陌生了。
梳妆台上,还放着豆豆的睫毛膏,因为这间房间几乎是被豆豆包了下来,所以他们的东西有很多都是直接放在这里的。
许漠北将那支昂贵的睫毛膏拿在手里,拧开,看着那黑色的睫毛膏,插进去,再拔出来,然后,对着镜子,在自己的睫毛上涂了起来,几次差点捅到眼睛。
豆豆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了进来,一脸好笑的表情,很是随意的将钥匙与房卡往梳妆台上一丢,看着镜子中的许漠北,“原来你还有这癖好”
“反正也是无聊。”许漠北很是不以为意,笑了笑,将睫毛膏递给了豆豆“要不你给我化”
豆豆接过睫毛膏,拿在手里,插了插,靠在梳妆台上,面向许漠北。
许漠北俯下身,双手环过豆豆的腰,拄在梳妆台,将脸凑过去,让豆豆折腾。
“今天怎么这么着急见我”豆豆认真的看着许漠北的眼睛,为他涂抹睫毛膏。
“想你了呗,不行啊”
“听你说这样的话,我还真就不怎么信。”
许漠北嘿嘿一笑,便躲过了睫毛膏,直接抱住了豆豆,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我这几天,心里很乱,真的很乱,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之前与丁一然是不是就认识”
豆豆微微一怔“你为什么这么问。”
豆豆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她知道今天许漠北一定是要跟她说些什么,不然神情不会这么奇怪。
“告诉我,你之前是不是认识丁一然我要听实话。”许漠北的语气很是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豆豆点了点头,“认识”,同时,心里有种很难受的感觉,就好像心窝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呼吸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关系呢你与丁家的关系,还算不错吧而且,你还认识叶文卿。”
“之前的关系应该算得上很好。”豆豆如实回答,叶文卿虽然要比豆豆大上几岁,在身手方面,的确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她一直都很佩服自己的这个卿哥,把他奉为偶像。
叶文卿可以说算是一个杀手方面的天才,很多方面,就算她在如何努力的去追,都是超越不了的。
许漠北点了点头,“丁家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帮忙呢你不也是丁一然父亲的学生吗”
豆豆、叶文卿、瑞尔斯查理的共同的老师,丁一然的父亲,一个培养杀手的老师,一个强大到恐怖的男人丁啸天。
可惜在强大的人,也经受不起亲近之人的背叛。
豆豆听到许漠北提起她的老师,身体不由一僵,有些急切,又有些慌张的解释道“我我那时不知情我不知道”
“四家围攻丁家,对吗窦晴”许漠北不再叫豆豆师太,也不叫豆豆,而是叫了窦晴。
豆豆的身体微微颤抖,接着,她快速的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豆豆在心里,一次一次的这样想着。当年的事情,许漠北都知道了,他在质问她。
许漠北冷哼了一声,微微点头,“不知道你嘴巴还真是严实,我和你在一起都这么久了,直到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豆豆已经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到许漠北语气的不对劲,刚刚有了一点反应,就觉得肚子一痛,她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向下看去,便看见自己的肚子,已经插了一把闪亮的瑞士军刀,竟然是和她的那把一模一样。
许漠北向后退了几步,扬着嘴角,欣赏豆豆那惊讶又迷茫的样子。
血迅速的流了出来,染红了豆豆的裙子,她的身体缓缓下滑,直至坐在了地上。
“我应该叫你老师,还是师姐一直忘记跟你介绍,丁一然的爸爸,也是我的老师,那把刀也是他送给我的礼物。”带着冷漠的微笑的许漠北用手指着那把瑞士军刀。
许漠北说的平静,豆豆却吃惊得差点大叫出声,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老师没有教我很多,因为我们见面的次数根本就不多,可是,他的任何一个学生也不是手把手教出来的,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并不比你们差。”许漠北继续说着,接着蹲下身,看着跪坐在地上的豆豆“很疼对吧”
豆豆此时嘴唇已经变得煞白,她看着许漠北,眼睛里面竟然满是心痛,满是伤心,完全没有一点因为许漠北偷袭了她一刀的那种愤怒感。
豆豆苦笑着,身体微微颤抖“这才是真正的你吗”
她感觉自己这才是第一次见到许漠北一般,就这样看着他,从上到下,那种冷冷的气息,那种淡淡的霸气,还有着脸上那邪魅的笑容。
她最近总是做噩梦,噩梦里面的许漠北就是这个样子的,她觉得陌生,又觉得熟悉。
这才是真正的许漠北吗曾经与她在一起的那个那么快乐的小子,都是装出来的吗
她是该愤怒吗
她是那么的伤心,那么明显的破碎声,那么分明的失落
许漠北摇了摇头,“从十年前,我看到丁一然那遍体鳞伤的样子时,我就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了,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丁一然在我心里所占的位置不会永远都不会”说到这里许漠北明显变得有些激动。
“你们的家族斗争,为什么要带上无辜的丁一然他的家人明明把他单独送了出来,你们却还要伤害他他当时才七岁啊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少年管教所里,那个被那群人关在狗笼子里瑟瑟发抖躲在一角的丁一然永远都不会忘记杀人丁一然才七岁啊他居然杀了两个人究竟是把他逼到了什么样的绝境上,那么乖巧的他竟然会杀人他差点得了自闭症,你知不知道”许漠北完全跟着疯狂了起来,用手抓着豆豆的头发,就那样把豆豆的脸拉向自己。
“不过还好,7岁有未成年人保护法,而且,我爸爸就在司法厅工作,所有的处罚都没有,完全倾斜事实的一场官司,这是我爸爸这一生中判的唯一一次不公正的案子。”说着说着,许漠北已经完全恢复到刚刚的冷静,现在的许漠北就像看猎物一样盯着豆豆。
豆豆惊讶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许漠北,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丁一然在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虽然被许漠北扯着头发,但是自己根本感觉不到疼,有的只是心酸、自责
“丁啸天也是你的老师啊你为什么要一起去围攻他家呢为什么”冷漠的许漠北真的很吓人。
“你和我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豆豆此时想问的,竟然只有这个。
许漠北听到这一句,只是想笑,苦笑,他再一次接近豆豆,声音很轻,很轻,好像在告诉她一个秘密“我不爱你,我爱一然。”
155不要爱别人,我的心快酸死了
什么样的话才是最伤人呢
自己喜欢的人,并与自己在一起很久的人,突然有一天,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伤害了你,然后告诉你,他与你在一起,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因为他想从你身上得到一些东西,而且,他还承认了自己喜欢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天天与天形影不离,那个人,还是个男人
豆豆不知道自己嘴角溢出的血液是因为小腹上的刀所至,还是被许漠北那句话气得气血翻涌,她只是那么静静的跪坐在那里,没有哭,没有闹,这种平静,竟然是最让人感觉疼的
至痛,则无泪。
“陈家那些倒闭的证据,是你的吗陈家的倒闭也与你有关吗”豆豆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才问了这么一句。
她也是从那时起,开始怀疑许漠北的吧。
从知道丁一然便是丁亦辰开始。
许漠北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松开了豆豆,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后退,“我们没有在一起,所以没有分手这么一说,那么,再见。”
那么,再见。
这一句再见,究竟能否再次见到,他们都不知道。
豆豆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艰难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而且,她此时的心情低落,是受伤时的大忌,他只能求救。
“杨阳救我来我快不行了”
真疼。
许漠北是丁啸天的学生,穴位都是找得很准的,他捅豆豆的地方,刚好是不会伤害人,却非常疼的部位。
当然只要是被捅一刀,都会很疼。
许漠北近乎是小跑着跑出宾馆的,豆豆是他亲手伤害的第一个人,之前一些事情,他只不过是间接的指挥而已。
他的手上也残留着豆豆的血液,许漠北慌乱间,竟然直接擦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他果然还是会紧张的,他刚才只不过是在故作镇定罢了。
他心里还是做不到云淡风轻的,毕竟他还是一个将近17岁的少年,不能做到捅了人一刀,还心平气和的,而他捅了的那个人,还是和他朝夕相处好久的一个人。
心中难过。
很难过。
他很多次想过,不去伤害豆豆,可是听到四家围攻丁家一家的时候,他还忍不住愤怒,豆豆曾经也是丁啸天的学生啊,她怎么能与那群人一起伤害丁家的人呢
许漠北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接着拨通。
“丁一然,我想见你。”电话刚刚接通,许漠北便直接说了出来,他的脚步逐渐加快,后来,直接狂奔起来,声音也开始哽咽。
伤心吗他与豆豆至少是有一年多的感情。
还是会心疼吗曾经也保护过的女人,现在被自己伤害了。
许漠北拿着电话,拼命的跑,跌跌撞撞的,几次险些跌倒,被他撞到的人,已经开始回头骂人,但是这也阻止不了他狂奔着的脚步。
我想见你
我想见你
我好爱你
一然
“我还在宾馆。”丁一然回答。
许漠北点了点头,呜咽着,发不出声音来,良久,才说“一然,我好累”
脚步渐渐有些慢了,他扶着墙壁,对着话筒说着“我不要再忍下去了,一然,我好爱你,你不要爱别人,柳卿、李悠语、瑞尔斯查理、呼延圣楠都不行,不许,我的心都要酸死了,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一然”许漠北问着,眼泪都快要涌出眼眶了。
“漠北,你和豆豆怎么样了”丁一然担心的,还是这个。
“别问了,我不想提她了,你爱我好不好一然”许漠北已经快要变成了恳求。
此时的他,与刚刚与豆豆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一个盛气凌人,一个却是苦苦哀求。
放下尊严、放下脾气、放下架子,只是因为一个放不下的人。
许漠北喜欢丁一然有多久
久到许漠北自己都不记得了。
喜欢了多久便也寂寞了多久。
明明丁一然就是在他身边的,他却总是感觉到寂寞,丁一然不爱他,就算是有感情,也是与他的那种爱是不同的。
因为得不到回应,所以寂寞。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许漠北在城市中,将自己的身体都淹没了。
他悲伤着,明明该是很畅快淋漓的一天,他却如此的悲伤。
他是那么急切的想得到自己感情的回应,可是电话那端的沉默,却让他的心真的痛了。
沉默,竟然成了最伤人的东西。
许漠北宁愿听见无止境的忙音,也不愿意听见丁一然接通电话后的沉默。
许漠北开始苦笑,笑得只咳嗽出声,“咳咳很为难吗”
“我一直是爱你的,就好像你是我的亲弟弟。”丁一然终于出声,声音却是那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