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想用□□抚慰,也不知应该如何开始引导。
还好容清性子孟浪,自觉扑了过来挂在他身上。
苏子离坐在床沿位置,容清非要从正面蹭到他怀里,稍不留神就会翻到床下脑壳着地。苏子离怕他真把自己甩了,条件反射的环住容清的腰部。
小妖精不知道在想什么,在苏子离身上不安分的扭了扭。
容清似乎明白,苏子离会怎么惩罚自己了。如果真是这么个方法,他以后应该多犯点错才好。
但既然是惩罚,应该跟平常不一样吧?容清抿了下唇,害怕又期待的看向苏子离,顺从的攀住他肩膀,慢慢躺倒床上…
当晚的最后,容清意识渐渐模糊,身体却还在苏子离怀中出于亢奋状态。
他费力的想,确实不太一样。
苏子离发起狠来,简直要人命啊。
…………
“我接下来应该转型成硬汉了,你们确定还要我继续用这个假发片吗?”容清翘起兰花指,嫌弃的捏着假发片,刻薄地怼道具组小弟。
那架势,仿佛是皇帝身边当差的太监,哪有什么硬汉的架势。
再次无辜中枪的道具小弟还没辩解,苦逼经纪人烟筱一把拉回自家丢人现眼的艺人,吐槽道,“假发片怎么了?起码比你的空气齐刘海强啊。你怎么想的修的一次比一次齐,再这么搞你可以参加女团出道了!”
“能修得更齐,说明造型师技术变好了。”容清适应了这个发现,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少女系刘海哪里不对,得意洋洋的跟烟筱炫耀,“再说我脸好,可以驾驭任何发型。齐刘海看久了,挺带感的。”
更重要的是,苏子离好像,只会剪齐刘海。
“容清,”始终没觉得齐刘海哪里带感的苏子离站过来,阻止容清继续卖弄发型的风骚,镇定的吩咐烟筱,“他之后都是短发了,等下联系发型师换发型吧。”
“不用!”在烟筱答应之前,容清果断拒绝,“我觉得这个发型师挺好,我联系他帮我修。”
“…你审美是长歪了吧?”烟筱无语的瞥了眼怎么看都违和感满满的造型,无奈的叹息道,“行吧,你高兴就好。反正短发能修,剪得不好我找人再剪短点。”
发型师苏子离听着他们的对话,沉默。
本以为容清只是一时兴起,过后便会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哪知道烟筱前脚刚走,容清便拉着苏子离偷偷溜到后台,钻进个没人的化妆室,非要缠苏子离给他剪个干练的新发型。
“我稍微给你剪长些,剩下让烟筱修吧。”倒不是苏子离对自己技术方面没信心,实在是从前两次的经验里得到了深刻的教训。
容清这人,剪发的时候绝对不安分!
像现在这样。
“好,你看着剪。”自从让苏子离服务过两次,容清完全发现了新世界。平常他跟苏子离再怎么亲近,大多也是看着那人的脸或者背,某些过于敏感的地方,仍是禁地一般的存在。而且作为自控力较差的一方,通常情况下容清总处于目光无法对焦的情况下。
只有在剪发的时候,由于位置优势,他视线可以平视苏子离的——
小、蛮、腰!
而且他的小腰还会晃来晃去,像是在勾引容清上手摸两把。
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吗?
几乎是在苏子离备好剪刀的同时,容清就控制不住上手偷偷摸了两把苏子离的小腰。已经在这种地方栽过两次跟头的苏子离垂下视线,目光凛冽。
感受到他身上寒气的容清很怂的缩回手,第无数次保证,“我这次绝对安分,信我。”
信就有鬼了。
苏子离对他不抱任何希望,淡淡的吩咐,“闭眼。”
容清听话闭上双眼,身体的其他感官都变得灵敏起来。苏子离在抚弄他的发丝,手指的温度还有触碰的力道都让他觉得非常舒服。都说男人长大,头顶便不能给人碰,可苏子离每次触摸,都让他觉得很温暖。
还有他仿佛近在耳边的呼吸,平稳,规律,带着蛊惑。苏子离呼吸向来规律,间隔和深浅都高度一致。越是如此,容清越想让他凌乱起来,比如在某些情况下…
思绪又跑到很污的地方,容清没忍住,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苏子离站在容清正前方替他修剪头顶和额前的碎发,在帮他把不争气的地方修剪整齐。容清难得安分,没有做什么小动作,让他有种修剪灌木的错觉——
嗯,只是错觉而已。
在苏子离暗暗夸奖容清安分的下一刻,一只熟悉的小手慢慢摸上苏子离的腰,还猥琐的抚摸的两把。还好苏子离提前吃过两次亏,知道容清的套路,勉强稳住手没有颤抖到多削下几块。
剪刀堪堪擦过容清耳朵,再差一点今后容天王引以为傲的脸就该破相了。但他本人完全没有自觉,专注沉迷于骚扰苏子离这件事上。
手感真好,容清暗想,要是能像上次一样,回到房间缠着苏子离脱了上衣在他面前晃腰,肯定更棒了!
脑补过多,容清那点小心思澎湃起来,手下动作越来越浪,直接撩起苏子离的外套隔着衬衫抚摸他腰线。
苏子离冷声,“容、清。”
“呃…”容清整个人身体僵住了,手还留在苏子离衣服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他身体里的邪火没有僵住,燃烧得越来越旺盛。容清感知到身体的反应,微微抬起视线可怜巴巴的看向苏子离。
苏子离毫不怜惜,声音更冷,“手拿出来,闭上眼。”
眼前仿佛有万千落叶飘过,容清不甘的闭上眼,用比十倍慢放还要慢的动作把手收回来,装成委屈的模样瞅抽泣了声,企图能让苏子离改变主意。
然而,苏子离早就不吃这套了。
怕他等下又不安分,苏子离加快手下动作,迅速做完收尾工作,把头发修剪到合适的长短,再吹散周围散落的碎发,小心翼翼把容清脸上剪下来的头发碎屑用海绵扫走。
感到脸上一直被软绵绵的东西扫来扫去,以免头发落到眼睛里,容清不敢睁眼,呆呆让苏子离服侍着。可想起适才轻薄未果的事情,心里满是不开心。
早知道着什么急啊,等回去在这样那样才对。可惜了苏大总裁的小蛮腰,不知道下次要摸该等什么时候。
脸上痒痒的感觉消失,安静的化妆间内响起细碎的声音。容清不知道还要做些什么,眼睛还听话的紧闭着,心里满是惋惜。
突然,手腕被抓起来,放到个极其温暖的地方。
熟悉的触感让容清怔住,愣了两秒才记得睁眼。
偌大的化妆间内,门窗已经关了起来,还拉上厚厚的窗帘。
苏子离把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衬衫下摆也抽了出来。另一只手握住容清的手腕,让他的手从自己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上弧度诱人的腰线。
苏子离满脸不知道该说是无奈还是宠溺的表情,唇边带了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纵容道,“想摸就摸吧。”
☆、心疼烟筱
年后那段时间, 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张灯结彩,红红火火。
随之红火起来的, 是一个叫做容清的名字。
这位青年演员在某部战争题材的贺岁电影中, 凭借仅仅只有三分钟的出场镜头,热度盖过同期所有明星话题, 蔓延在各大社交媒体,和群众茶余饭后的闲谈中。
容清出场的三分钟剪辑做成许多版本, 流传甚广。
而苏子离拥有的这份显然比较高档, 它是导演亲自剪辑好送来的。
现在, 这个剪辑版铺满苏子离的电脑屏幕,兢兢业业的播放第八十次。
戏里容清长衫上打了两个补丁,脏兮兮沾满黄土的灰布裤腿一高一低, 脸由于长期风吹日晒变得黝黑。他疲惫的倚住墙角,整个腰背呈佝偻状,脸上是从未见过的讥讽,[你们这些招兵的, 口口声声打仗为了和平,又说打仗必须有牺牲。我都牺牲了,还要什么狗屁和平?]
镜头一转, 战火四起,脸上沾满血的容清满脸仓皇,两个眼珠子透露出渗入骨髓的恐惧,[别死, 你们别死啊!]
镜头再转,容清表情肃穆,站姿笔直,穿着裁剪合体的军装,接过指挥官递过来的密函,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能爬,一定完成组织给我的任务。]
转镜,硝烟弥漫,战火四起,容清被敌军牢牢绑在柱子上,四周是足以让他粉骨碎身的炸药。生死关头,容清笑得张狂,肆无忌惮,仿佛遇到平生最快意的事,[你们点火吧!开炮吧!打仗总有人要牺牲。我就算是死,也要把血洒在这片生养我的土地上!]
最后的落幕,战火轰鸣,哀嚎一片。
‘你怎么还在看这个啊?’容清送咖啡到书房时,听到苏子离电脑里传来自己的声音,尴尬的想要立刻退出去。
把咖啡放在苏子离桌上,容清大着胆子动了苏子离电脑,退出视频,别扭的解释说,‘不是我要演的那么浮夸,导演说必须把所有感情释放出来,展现出生命末路的…’
好像越说越觉得尴尬,容清用身体挡在电脑前,辩解的声音越来越小,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演的很好。’即使从纯粹的观众角度来看,容清表现也是可圈可点的,情绪转化鲜明,人物成长清晰可见,尤其是以悲剧结尾收场,更加深观众对角色的印象。
从平凡人到民族英雄,肯定很多人都有过类似的想法,难怪议论热度那么高。
纵使外界好评如潮,在容清看来还是苏子离夸奖最重要。他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苏子离,说,‘当时演的时候重拍了很多遍,我也觉得应该可以了。但是看回放感觉吼得情绪不到位,又补拍了两遍。后来成片,导演用的最后一次。’
‘你很上进,总会得到回报的。’话说完,苏子离突然觉得这话太像是长辈的叮嘱,不太适合他跟容清之间,便把话题移开说,‘按照现在评价和热度,你大概能得奖。’
‘才出场三分钟,我又不算新人,怎么拿奖?’容清知道自己的水准,对得奖没抱什么希望。他低下头望向苏子离,看他目光柔和而专注,忍不住凑过去环住他脖颈,小声问,‘我可以坐下吗?’
书房是苏子离办公的地方,只有一张椅子可以坐。现在容清提出这种要求,手还不老实的环住他脖颈,苏子离怎能猜不到他的想法。
苏子离没有说话,大约是默许了。容清怕他反悔,连忙把身体靠过去跨坐在苏子离腿上,软软的跟他撒娇,‘你都说我演的好了,那有什么奖励吗?’
能给的已经都给了,他还想要什么?
苏子离正疑惑容清想要什么东西作为奖励,突然敏锐的觉察到——
容清跨坐在他腿上,轻轻蹭了两下。
意思再明显不过。
…………
“我说你别太僵硬,我对你有没什么企图。”第无数次ng,容清嫌弃的站起来,暴力的试图让付宁放松下来,“这种姿势我摆的多了,你放心,只要你配合,肯定一次通过。”
“容哥,我真的没有质疑你演技的意思。”付宁坐在办公椅上,仍是僵硬到手脚不知道该放在那里的状态。不是因为被容清又嫌弃又推攘,而是——
场外传来的两道视线过于冰冷,把他整个人都冻僵了。
“我说,我们可以换个姿势吗?”杜仲实在看不下去,过来解围说,“或者把这段减掉,再不然让苏总当替身也行啊。”
“怎么行?随随便便的砍剧本,拍戏的严谨性呢?”容清气呼呼的靠在电脑桌上,不留情面怼他,“而且这部戏要拍他正脸,怎么让苏子离替?真以为他演了苏子离,就变成苏家的同卵双胞胎了?”
“你那什么狗屁比喻?”杜仲刚才站在苏子离旁边,感觉苏大总裁身上散发出的寒气瞬间让寒冷的冬天更冷了些。再这么下去,戏恐怕别想拍了。杜仲虽然不情愿,还是再次想跟容清达成共识,“不然我们把这个动作改改,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改?难道还有比坐大腿更能秀的姿势?”容清用他的浆糊脑袋想了想,还是觉得坐大腿比较能勾引人,翻个白眼跟眼前两个明显结为临时同盟的人说,“只要你能想出比坐大腿更适合的姿势,我就同意改。”
“这…”容清态度是缓和下来了,可开出的条件仍旧苛刻。杜仲一个单身狗,哪知道情侣间做出什么姿势能更虐狗。
而另一个脱单了的年轻演员付宁同样一脸懵逼,他是结婚了没错,但没想过走虐狗路线啊!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终于,苏子离冷淡的声音适时响起,化解了冷场。
“没有合适的提议的话,我来安排吧。”苏子离走到容清和付宁中间,稍稍打量了他们俩的位置,下了命令,“付宁,你把椅子往前移点。”
“哦,好。”这时候苏子离的声音就是天籁,付宁哪管他说了什么,身体立刻照做。直到移近了才发现,现在的位置前面几乎站不下人,容清只要分开腿就能坐在他腿上。
结果,还是要坐大腿吗?付宁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