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接下来要去哪里?”
“这儿是我和茂茂的老家,我打算在这里过年,年后就走,至于去哪里,我还没想好。”
“是么?我倒觉得你早就想好了。”
又被看透了心思的柳意深“……”
郑舟川无奈地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把你强留下来,意深,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留着我的手机号。”郑舟川目光炯炯,带着太多的恳求,“我绝对不会换号码的!意深,万一你之后又出了什么事,或者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打电话找我,不管我在哪里,我一定会及时赶到!”
柳意深呆怔怔地望着他,许久没回答……
郁金香的花语很多,也有代表友谊的,柳意深将白色的郁金香送给了郑舟川,也向他辞了别,六点多的时候离开了这一片高档小区。
天气预报越来越准了,柳意深出来后没多久果然飘了雨,幸好他带了伞,此时打着伞,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过,一辆红色的宾利突然停在了他的身边。柳意深不由地一怔,觉得这辆车有点眼熟,这是限量豪华款的,他又眯眼定神一瞧车牌号,认了出来。
果然,这是徐辰尧的爱车之一。
柳意深眼皮一跳,愣在了雨中,然后就看到车门打开,言简匆忙下了车。
言简和往日里的形象截然不同,不再是一身的西装革履,头发梳起,整理得一丝不苟,他现在随意套着一件毛衣,披着大衣外套,衣衫在冬日里看起来单薄,并且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柳意深又惊了惊,言简这时候不是应该在言家大宅里养病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的脑中冒出了好多疑问,等回过神来,自己的双肩已经被言简钳住了,尽管言简的脸色泛着青白,生着病,可他的力气依然很大。
“你去见了郑舟川?”言简的脸色y沉,而且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
言简生气动怒时就是这般,柳意深已经习惯了,一脸淡然道“嗯,他病了。”
“那我呢?你就不能来看看我吗?”言简叫道,音量提高,力道也加重了。
肩膀处一阵阵的生疼,但柳意深仍旧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小尧说,那晚你送我到医院后就走了,你之后就没想过再来看我?”
“有徐少爷照顾你。”
想起言妈妈的那些话,柳意深拼命克制内心,违背原本的意志,表现得越发冷淡,“言总,我只是个外人,也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柳意深!”
言简又是一声大叫,继而冷冷一笑,“我想对你说的话,你也根本没兴趣听,对吗?”
柳意深默默捏紧手心,他开始慌乱紧张了,言简现在终于要说出来了吗?
他不想听,他突然很害怕,可又抱着一丝丝的期待。
“柳意深,我……我当年没遇到你该多好,救你的人也不该是我。”
第十七章
言简的手背破皮了,正滴着血,不只是手,他的身体,包括脸上也有轻重不一的淤青红肿。
活到了十几岁,言简很少与人打架,更何况还是以一敌多,他不擅长打架,但这一次,即使被揍得鼻青脸肿,言简还是及时救下了柳意深。
柳意深是他的学长,想要挑战的男人,同样也是重要的“哥哥”。
柳意深的衬衫被撕坏了,言简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了柳意深的身上。
然后不顾自己滴血的手,也像是感觉不到身上伤口的疼痛,言简抱着柳意深,一路向医院跑去。
他满脸焦急,喘息声逐渐粗重,心跳也越来越急促,一颗心好像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
汗珠也从言简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不过此时此刻,柳意深流出的汗水更多。
柳意深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浑身发烫,双耳和脸颊也都是红通通的一片。
一双眼眸里泛着朦胧的水汽,柳意深的眼神迷离勾人,扑闪的睫毛也显得shi漉漉的,每眨动一下,都如同是热情的邀请,充满了蛊惑,令人分分钟把持不住。
明明离柳意深的生日还有一段时间,可他发情了,比预期中的发情日子提前了许多。
由于被针管狠狠扎入,柳意深的手臂不自觉地颤抖着,上面的针孔这时也清晰可见。大剂量,高浓度的cui情剂使得他体内的信息素失衡紊乱,强制给予了他生理刺激,从而让柳意深产生了急切合的欲望。
这次是药物导致的非正常发情,所以万一弄不好,危险xi,ng很大,不仅会对o命。
热!他特别热!
即使被言简牢牢抱在怀里,可大脑被情欲主宰的柳意深,禁不住开始扭动身体,并且幅度越来越大。
他紧拧着眉头,一张脸涨红难耐,手脚也不安份地乱动起来,浑身难受的柳意深等不及了,已经没法坚持到医院了。
他突然伸长手臂,搂住了言简的脖子,脸也凑了过去。
鼻尖相触,两人一瞬间挨得好近。言简呆了呆,不好意思地想要偏过脸,谁知下一秒,柳意深主动将嘴巴贴了上来。
柳意深的红唇泛着水润的色泽,鼻翼张合着,呼出的温热暧昧气息,全都喷在了言简的脸上。
如同对待亲密的恋人一般,柳意深吸舔着言简的唇瓣,小舌也钻入了言简的嘴里,热情地亲吻他。
而言简任由柳意深搂着亲着,一张脸也红了,傻傻地停在了原地。
后来,柔软的大床上,两人衣衫尽褪,言简迎面压着柳意深,在他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落下了一个个轻柔的吻,吻过他的嘴巴,脸颊,脖颈和肩头等等。
言简的双手也揉捏着柳意深圆润的臀瓣,胯下的粗长xi,ng器,更是不断地在柳意深shi腻的股缝间进进出出。
迷迷糊糊中,柳意深随着言简的节奏,一边扭摆身子,一边忘情地呻吟浪叫。
言简的动作也从一开始的生涩缓慢,渐渐变为了大起大落,alha在这方面生来就有天赋,他摸索到了柳意深的敏感点,对着内x,ue的x,ue心一阵狂抽猛顶,如同中了蛊,吃了禁果一般,不知疲倦,无法自拔。
浑身满是吻痕的柳意深,半阖着眼睛,两只胳膊不由自主地勾住了言简的脖子,与他缠绵的吮吻,他修长的双腿也紧紧地缠住了言简的腰,享受着言简剧烈的摩擦与贯穿。
言简一下一下的,猛烈地抽送着,每次都尽根没入,他粗大的jg身上早已是水光淋漓,顶入时挤开了柳意深肠道里紧密的嫩rou,抽离时又带出一波汁液。
两人呼吸交织,汗液交融,两具赤裸的身体也是亲密相缠,炙热的xi,ng器连结贯通着,这是言简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言简抱着柳意深,像是孩子寻求着大人的夸奖,问道“你舒服吗?喜欢吗?”
柳意深嘴里哼哼唧唧的“嗯啊!舒……舒服,啊啊!我,我……喜欢……”
言简心头大悦,顶弄地更加卖力,可惜,柳意深的下一句就喊了“舟川”……
话音未落,言简表情一僵,也停止了胯下的挺送。
“我不是他,不是郑舟川。”
柳意深缓缓睁开眼,然后哭了……
言简这才知道,原来柳意深面对他时,所有的热情主动都是假的,是强效cui情剂的刺激,也是oa生理上对alha的渴望,并不是出于他自己的本意。
况且一开始的时候,柳意深还以为是郑舟川救了他。
初次发情期意外提前,柳意深在言简身边呆了四天后,就向言简辞行,言简问“你一定要走吗?能不能留下来?”
柳意深果断摇头“言简,谢谢你救了我,也帮我度过了初次的发情期,我对你非常感激,愿意做其他事报答你,但是……”
“但是你不喜欢我。”
“……”柳意深没回应这句,而是道,“言简,你很优秀,比大多数的alha都要年轻优秀,你将来肯定会遇到与你更加契合的oa。”
言简冷冷地一笑“看来你是不想再见到我了,好,你走吧。”
本以为不会再有机会见面,可是一别几年后,言简推开了酒店的房门,走了进去。
望着脱光了衣服,洗干净身子,乖乖躺在床上的柳意深,言简看到了他脸上的惊愕,难堪与羞耻。
言简开口的第一句话,只是简单的问候“好久不见。”
他有钱,钱不是万能的,但有时候,可以轻易留住一个人,哪怕只是身体。
所以言简留下了柳意深,这场rou体交易的期限,是五年。
五年的时间还剩下不到一年,言简那句真心话迟迟未能说出口,偏偏这时,郑舟川介入了。
“言总,《预测》那部戏的男一号临时换了演员,换成了……”秘书曹诚吞吞吐吐的,不敢说下去。
“换成谁了?”
“郑舟川。”
柳意深第一次与言简亲吻,拥抱时,喊了郑舟川的名字;怕黑的柳意深,还有一次在黑暗中拉着言简的手“舟川,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我不是郑舟川,是言简。”
他从来不是另一个男人,不是柳意深惦记的人。
柳意深父亲追掉会结束后,言简到了柳意深新家的楼下,打算和他说事情。可由于高烧,言简昏睡了一天。
当他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而柳意深早已不在他的身边,床头只有徐辰尧守着。
言简急着去找柳意深,可言爸言妈出现,他们不顾儿子自己的医院,强行把言简接回了言家大宅。
明面上说是让言简在家里养伤,实则是将他禁足了。
言妈妈告诉言简,他的父亲为此大发雷霆了,她也劝诫儿子,不要犯傻,为了那样一个妓女生的oa,根本不值得,别再有多余的留恋。
徐辰尧来探望言简的时候,发现他整个人异常的消沉萎靡,变得好陌生,一点也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言总”了。
徐辰尧一脸笑眯眯的,可无论跟言简说什么,言简都表情呆滞,几乎没有反应。然而,当徐辰尧一提起“柳意深”,言简的眼底就浮现出了痛楚。
“阿简,我记得你在初中和高中的时候,嘴里经常会提到一位‘哥哥’,你说的那位‘哥哥’,其实就是柳意深吧?”
徐辰尧虽是这么问着,可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肯定的答案。
言简也默认了……
“他到底有多好?你当真就那么喜欢他?”
这个问题,言简也曾经无数次问过他自己,可终究得不出结果。
“小尧,我想见他。”
徐辰尧听后,心神猛地颤了颤,第一次,这是言简第一次用这种恳求的语气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