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轻声低喃“老公”
严勋握住他的腰慢慢顶进最深处“怎么了?”
周宏说“刚才嗯刚才,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严勋问“现在呢?”
周宏舒适地躺在热水浴缸里,嘴角带着一丝丝他自己也不明白愿意的浅笑“现在一定是在天堂里。”
严勋心里颤动了一下。热气氤氲中,他美到如同梦幻的妻子脸上挂着餍足的微笑,乖顺地在他身下张开腿,用已经承受不了的美好身体继续接纳他的欲望。
此情此景,一生一世。
严勋真的不擅长说情话,结婚十几年,他给周宏最多的东西是控制和惩罚,还有无趣的物质奖励。
他的顾问团队可以帮他布置好一切,鲜花、晚餐、音乐、情趣道具,可没人能教会他该如何表达心中那份满到快要爆炸的爱意。
虽然很伤自尊,但严勋不得不对自己承认,某种程度上他确实在嫉妒自己的儿子。
年轻热情的男孩子就像一本情诗大全,不必刻意斟酌词句,就能把最真挚的爱送到所爱之人的心口上。每一句撒娇,每一点亲昵,或有意,或无心,都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爱情有多么炽热和深沉。
严勋嫉妒那份美好的率真。
周宏已经快要睡着了,半闭着眼睛在他的顶弄中轻轻呻吟晃动。
严勋慢慢停下动作,把依然硬着的yjg从周宏身体里抽出来,自己 动s,he在了周宏胸口上。
酒店的服务人员已经换好了新的床垫被褥,开了一瓶红酒摆在床头柜上,悄悄退出去。
严勋把裹着浴巾的周宏放在整理好的大床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周宏并没有睡着,迷迷糊糊闻到酒味,强撑着眼皮半睁开眼。
严勋并不嗜酒,除了必要的社交场合或者庆祝好消息之外,很少一个人喝酒。周宏闻到酒味莫名的有点担心,伸出赤裸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了严勋的腰,,低喃“你在喝酒吗?”
严勋放下酒杯,说“他们安排的,我就闻闻。”
周宏轻轻“嗯”了一声。他真的累坏了,来不及多说多想,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十三章 角色扮演,暴躁医闹家属强日高冷毒舌医生(蛋可乐的诱惑)
周宏演过很多角色。
痴情的,多情的,狠情的,无情的。
可这些梦幻的故事并不能给他和严勋的关系任何参考。
他和严勋将近二十年的婚姻,始终充斥着别扭的较劲和病态的妥协。所有的亲昵缠绵仿佛都和亲情爱情毫无关系,只是因为严勋想要他,而他无处可逃。
小严宸躺在婴儿床里,抱着一个大铃铛形状的毛绒玩具到处乱啃,口水糊得到处都是。
周宏只好把那个毛绒玩具从儿子手里解救出来,塞过去一个nai嘴。
小严宸乖乖咬着nai嘴,伸手要周宏抱。
小严宸的长相看上去比严勋和严黎都要柔和太多,但是黏人这一点,和严黎小时候一模一样。
周宏把儿子从婴儿床里抱出来,揽在胸前继续看他的书。
严黎放学回家,悄无声息地走进花厅,从背后轻轻抱住周宏“爸爸,在看什么书?”
周宏把书抬起来给他看“一本奇怪的诗集,其实我看不懂,但是韵律和节奏很有趣。”
严黎说“这是一些不知道作者的诗歌,它们被刻在早已灭亡的威斯利特文明神庙上,在威斯利特文字密码破解之前,所有人都认为它们是宗教祭祀的咒语。”
周宏有些意外“你了解过这些诗歌?”
严黎说“教授推荐我们读的。”
周宏问“那这些诗歌写的是什么?”
严黎郑重地说“是爱情浓烈到极致之后可怖又美艳的模样,这句话是教授上课时说的。”他轻声念了几句,古老文字的音调诡异而优美,像电流一样瞬间钻进了周宏的胸腔里。
严黎不肯给他翻译,周宏心中充满了好奇,干脆让佣人去给他买译本来看。
严勋走进花厅,面无表情地扫了严黎一眼,对周宏说“你的经纪人打电话过来,问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能不能进入工作状态。”
周宏愣住,一股狂喜战栗着从心底涌出,他克制着喜悦问严勋“我可以去工作了吗?”
严勋说“这取决于你自己的身体状况。”
周宏立刻把小儿子放回婴儿床里,站起来表示自己身体恢复的特别好。
自从周宏大学选了表演专业之后,严勋就聘请了一位身材管理教练,专门负责周宏一个人的身材和体型维持。在专业人员的建议和指导下,周宏的腹部也恢复了以前那一层薄薄的漂亮肌rou,根本看不出一点生产的痕迹。
消失半年的影帝周宏强势复出,搭档流量小花出演一部文艺电影,关于之前的谣言,也回应是周宏为了融入角色到医院学习了半个月,于是以讹传讹变成了他因故住院。
今天周宏去剧组试装拍宣传照,严黎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张剧组的出入证,抱着他的摄像机跟跑到摄影棚里,有模有样地跟着剧组的摄影师一起帮演员拍照。
周宏化了淡妆,眉毛更浓,鼻梁更高,整张脸都比平时要深邃许多,为了突出他冷静干练的医生形象。
可周宏的五官本身就偏浓艳,画完妆之后更是有种莫名的色气。化妆师忧愁地看着造型总监“王哥,要不我用点古铜粉把周哥的肤色压一下?”
造型总监皱眉“周哥的角色是大夫,加深肤色你的觉得合适吗?”
严黎从旁边冒出头,提议“试试眼镜怎么样?”
造型总监不认识他“这人是谁?”
不远处的副导演喊“首都影大的学生,张教授介绍过来参观学习的!”
严黎抱着自己的摄像机举起自己的出入证,乖巧地扮演一个虚心学习的好学生形象。
架上一副款式简单的细框眼镜,周宏浓艳的五官顿时淡了许多,增添了几分成熟稳重的气质,和角色基本贴合。
造型总监松了口气,拍拍化妆师的肩膀,去查看其他演员的情况。
这次周宏演一个斯文禁欲沉默寡言的英俊医生。出身富贵家庭的医生和一个天天装病的活泼少年分分合合十几年,直到得了绝症,两个人一起在这冷冰冰的病房中以朋友的身份依偎着寻找到了生命和爱情的意义。
结局时,被疾病折磨得骨瘦如柴的躺在手术台上笑,他对自己昔日的恋人说“我多想是你用手术刀亲自来结束我。”
周宏看剧本看得心乱如麻。
这一次,他要演一个绝对的掌控者。
剧本里的医生冷漠淡然,永远高高在上,c,ao控着恋人的情感和躯壳。这种一种周宏全然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感觉。
但周宏是个敬业的演员。
心情归心情,工作归工作。只要走到镜头下,他就是那个完美淡漠的医生,不卑不亢,不喜不悲。
只要不出现其他意外,周宏的工作总会进行的很快。
拍完定妆照,周宏准备回休息室换衣服。可他刚离开摄影棚,保镖就匆匆迎上来低声说“夫人,将军要你马上回家,现在。”
周宏不知道严勋叫他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天大地大都不入严勋的命令大,于是衣服而已来不及换,穿着白大褂匆匆下楼。
保镖已经在车边等候,为他拉开车门“夫人,请。”
汽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回家,周宏刚进门就听到了小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周宏冲进婴儿房,看到一群佣人正围在一起,中间的严勋单手拎着儿子不知所措地皱眉。
看到这一幕,周宏愣在原地“出什么事了?”
“他一直哭,”严勋把小严宸扔进周宏怀里,“我尽力哄了。”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小严宸一进入周宏怀里,哭声立刻弱了下去,小rou手揪着周宏的白大褂哭得一抽一抽“呜呜嗝呜”
周宏抱着那团软绵绵的小东西柔声安抚“不怕不怕,乖宸宸乖”
小严宸哭累了,张着小嘴要吃的。
佣人赶忙把早就冲好nai粉温度合适的nai瓶递上来,小严宸也不挑是谁递的了,咬住nai嘴大口大口喝起来。毕竟刚才又哭又叫又掉眼泪,水分和体力都消耗得有点多。
好不容易把小儿子哄睡着,周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把严黎一个人扔在片场了。
严勋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医生?”
周宏不但穿着电影里的医生服装,连道具听诊器都挂在脖子上没摘下来。他说“我回去换衣服。”说着转身就要往自己房间走。
严勋跟上来,在周宏试图解开扣子的瞬间从后面揽住了周宏的腰,低声问“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回来,这么乖?”
这句又像是调笑又像是寻常聊天的话裹挟着温热的气流扑在耳廓上,周宏轻颤了一下“嗯老公我我很乖”
严勋说“老婆这么乖,老公当然要奖励你。”
周宏神经绷得更紧。按在惯例来看,严勋在这种情况下给予他的任何东西都会十分可怕,但“奖励”两个字又莫名让周宏充满了期待。
他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或许他已经被全然训话,以至于严勋任何有意无意的话,都能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
严勋从他的口袋里抽出薄薄一摞卷起的纸“剧本?”
周宏说“一场群戏,群演安排不易,导演希望我能多看看剧本尽量不要出错。”
严勋翻开剧本,是一场医闹的戏。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穿衣镜,镜子里的人穿着白色长裤,浅色衬衫,白大褂半敞着。听诊器还挂在周宏脖子上,样式简单的细框眼镜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真正的严肃医生。
严勋心口动了一下,缓缓翻阅着剧本“我帮你对台词。”
剧情是一个手术失败而死的病人家属带着一群人冲进医院里,要找主导的医生讨个说法。周宏扮演的医生带他去了办公室,面无表情地耐心解释这个手术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在手术前已经由病人和两个直系亲属签了风险告知书。
怒不可遏的病人家属拿刀架在医生脖子上,这时候医院安保人员破门而入,制住了疯狂的家属。
被迫配合的周宏坐在椅子上,听严勋用平静无波的语气念台词“风险?什么风险?你们割开我弟弟的肚子,结果他死了?你他妈说你们不用负责任?”
周宏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眼镜后的目光波澜不惊,声音也冷冷淡淡“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认为才能觉得心里舒服一些,那我会回答你,是,就是这样,请节哀。”
严勋猛地扑过来,他没有拿道具,干脆用手掐住了周宏的的脖子。
周宏仰头看着他,一时分不清严勋是究竟是在陪他对戏,还是另有想法。
严勋不轻不重地掐着他的脖子,低声说“医生,你就这么想推卸责任吗?”
这是剧本中的台词,一个字都没有改。可周宏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严勋胯下那鼓起的一大包东西,气氛忽然就变了味。
推卸推卸的是什么责任?
脖子上的手掌慢慢收紧,周宏急促地喘息。
严勋俯身咬住周宏的耳垂低喃“医生,你把我看硬了,不用负责任吗?”
周宏戴的那副细框眼镜歪了,他有些狼狈地想要并拢双腿,严勋立刻把膝盖挤进了他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