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下次不要这么吃,伤胃。”说着,她把水拧开递给我“喝点水。”
我犯迷糊“我咽都咽了,还喝什么水?”
“消化药的。”说完又用怀疑的目光看我“你吃早饭没?”
我很认真的回答她“我吃晚饭了。”
她把手捂着额头,佩服的看了我一眼,又从包里掏出面包给我,有些自怨的说“我怎么就忘了这事了,让你先把药吃了呢。”
我一点都不饿,不接,故意说“太干了,有牛奶没?”
她撇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在我诧异的目光下,从包里又掏出牛奶给我。
哇塞,我抻着头看她的包包说“你是机器猫啊?你包里都是什么啊?”
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双手扶着包带往我头上来,她那包带够长,正好套到我脖子上。套完,她很满意我的样子,拍拍手,小得意的说“反正都是给你准备的,你挂着吧。”
“那个”王罩一本正经的插话“我也晕机,还有药吗?”
光光正走回来,听见他的话问“你还晕机吗?没听说啊。”
我猜王罩一定还没等娶,就想把陈光光休家去。这媳妇,太败家!
林边把刚刚手里剩的包药纸捏着一个小团,自然而然的塞在我的牛仔裤兜里答他“就两片,没了。”
她、把、废、纸、往、我、身、上、塞?她拿我当垃圾箱了?
我觉得晕机药和晕车药的本质都是安定,吃了它们都是一个反应,困!上了飞机,没一会儿我就直打哈欠,林边为了避开王罩有意无意的搭话,一上飞机就掏出本医学书看,看来看去也都是那一页,用意忒明显,我都不好意思提醒她。
“你就先睡吧,落地我叫你”她看着书说。
“嗯”我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眼罩带上。烦心事太多,能躲会儿懒就躲会儿吧。
余杭落地,南方的气候就是比北方暖和,单穿t恤也一点不见冷。出了机场我问光光“哪里的噶活?”
光光隔着林边冲我神秘的笑“好地方的噶活。”
在人民公仆的队伍中,总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滥竽充数的,比如王罩,玩就玩呗,还打着学习和考察的名义,下机就有余杭政府的工作人员热情的接待我们,还配了车。
“这是要去哪边?”上车后,我有点懵,没想到王罩还有这一手。
光光在我耳边咬小声“去镇里,那边有江有水,原滋原味。他考察他的,咱们正好方便玩。”
我眨眨眼问“回去的机票谁给报?”
光光愕然,林边忍无可忍,看也不看的揪着我的耳朵让我坐好。我吃痛,只好闭嘴。
光光可爱看我让林边欺负了,跟小时候一样,我一挨林边欺负,她t就不仗义的笑。
到了镇里,安排的临江宾馆,江景洋房,推开窗就是含着水气的江风,光光说十一的游客多,没有多余的房间了,让我和林边挤一挤。我还没等抗议呢,林边就把她的小行李包从王罩手里提过来,推到我怀里说“你拿着。”
“你没长手啊?”我拿着她那包,提也不是,放也不是。
林边没理我,率先就开了电梯门,见我还不跟上,回首淡淡的说“你没长心啊?”
我没得办法,房卡在她手里,只能跟她上了电梯说“就没你这样的。”
“彼此彼此。”
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今天这个样子了呢?我仰着头,我想不通!
刚一进房间,林边就抽着冷气把高跟鞋脱了,我放好了行李回头,正看见她坐在床上揉着的脚踝,踝骨处,有一道隐隐约约的红痕,似乎还破了皮,有丝见血。
她皱着眉头不说话,我蹲到她脚边,细细的看,然后抬起头看她“活该!”
谁出门还穿高跟鞋?脑袋让驴亲了吧!
她没理我,闭着眼睛使劲的揉,间或锤锤小腿。我叹了口气,起身去洗手间,用热水打湿了毛巾,拧干,趁着热气敷到她的小腿上说“怎么想的?”
她仰头倒到了床上,我下意识的把毛巾扶住,按在她的腿上,只能顺势坐到她的脚边。
她说“想漂亮点。”
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她居然化了淡妆,她一向不化妆的,素颜的样子深入我心,这略施粉黛,清冷中愣是多了几分的明艳。
唔,可我还是觉得她素颜好看。
我隔着毛巾给她揉了揉腿说“要美不要命,活该!”
毛巾有点凉了,我撇到一边,拿过她的包包翻。
“你翻什么呢?”
“创可贴啊!”
她有点囧“我忘准备了。”
我打开她的包口冲她“那你这一包都是什么啊?我拎的死沉你知不知道?”
她翻了翻身,故意委委屈屈的说“腿疼。”
我砸了一下她的腿说“忍着吧。”说完起身。
“你干什么去?”她见我要走,坐了起来问。
我气都要被她气死了,也就没了好气“我能干什么去,给你买平底鞋去!”
这不是祖宗这是什么?光光,你确定你是带我出来玩,而不是出来玩我的?
下了楼下问前台,哪里有卖鞋的地方,前台说不远的商业城就有。我晃晃荡荡的去商业城给她买了双帆布鞋回来,本来想选匡威的,太贵了,杂牌子凑合拎一双得了。
回到房间,刚要把鞋给她,就看见床脚放了一个匡威的鞋盒子。我把手里的鞋往地上一撇,问“这哪来的?”
林边下床去试我拿回来的鞋说“你猜呢?”
我还用猜?光光才不是心细如丝的女纸,就算她心细如纳米,也一定用不到林边身上。我笑“我就说他贼心不死,心思还真细。”
她把鞋子穿好,踩了踩说“号买错了。”
我回头“不能啊,你不是37码的吗?我买的哪错了?”
“不是说你。”她后抬腿,弯腰揉了揉脚踝,含着笑看我“你买的很合脚,我说它呢。”她一指匡威。
我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给她,说“贴上吧,缺心眼。”
“你才缺心眼。”
“我再缺心眼,也不会出门旅游穿高跟鞋!”
她挑衅的抬头看我“你穿过高跟鞋吗?”
“……”太欺负人了,赤|裸|裸的性格歧视!
她可得意了,穿着鞋站到我面前,越来越近,她这要是平穿,就矮了我一眉眼的位置,只是那倔强的样子,不由得让人低眉,我躲着她向后靠“你干嘛?”
“你说,你怎么还记得我穿多大码?”
“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哪我不知道多大?”我这么说着,往她身上瞟了一眼。林边,身高168,体重以前是95,现在看来,比以前更瘦了,腰围只能更细,至于胸围么——咦,上了大学后,她可是,可是二次发育了?
她气急败坏,推我脑袋“你往哪看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事,今天提前更了————过了明天,又是星期一了——————
☆、第章
啥叫我往哪看呢?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嫌弃的撇嘴“我要是愿意看,花10块钱去公共浴室,什么样的没有?”
林边的脸色原本带着一丝羞恼,被我一说,立刻冷了脸“你看过?”
“我有病啊?”
她瞧着我,扑哧一笑“你吓我一跳!”
我心里叫苦,姑娘,咱俩谁吓唬谁呢?
她脱下鞋子,把创可贴塞到我手里,俯身躺下,理所应当的说“给贴!”
“我该你的?”
她好死不死的,淡着张小脸装无辜“疼,都疼一天了,我平时在医院,也不能穿高跟鞋的。”
我已经凌乱了,她这是跟谁学的?想说不行,但一看她那脚踝,叹了口气坐到床上,把创可贴拆开,轻手轻脚的给她贴好“那就更活该了。”
她嗯了一声,似困意十足,我明白,她也折腾一天了。把被子盖到她身上,缓缓的蹲在床边看她,忍不住的,想要更凑近一些看她。她轻轻的闭着眼睛,面容清澄,毫无防备。少时,她总能让我心安,大了,反而让我无措!
有些人,天生就能把白衣服穿的干净出挑,比如林边,她这样美,这样美,一身白衣,遮住尘埃。
我又靠近了些,以前,我就老这样看她,趁她不注意的,自己也觉得傻呼呼的,可就是爱看她。
她没有预兆睁开眼睛,我们之间近的,足以能在她的眼眸中看见我的样子。我吓了一跳,赶忙撇回头,速度太快而又没有提防,把床头的台灯还给撞翻了,掉在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你干什么呢?莽莽撞撞的。”她动亦不动,只看着我。
我手忙脚乱的扶起台灯说“我研究研究台灯,试试它掉地上能不能坏。”
“磕着没有?”她伸出手摸我的额角。
我躲了过去,感觉丢脸死了,闪躲着说“没,没事,这台灯真结实,这都没坏。”
“是你脑袋硬。”她收回了手,淡淡的只将我看着。好半天,她轻轻的说“木阳?”
“嗯?”我摆弄着台灯,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你早知道我会跟着来,你还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