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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落木 第19节

作者:木以舟 字数:19121 更新:2021-12-19 07:30:43

    他转过了眼睛,看到我却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沙哑着声音说“你来了”

    他从未这样憔悴过,再糟糕的情况下,他都是豪气干云的,可一次他真的累了,两鬓斑白满面风霜。他说“我昨天梦见你妈了,她说你过的不好”

    我撑着口气,强做笑颜“我很好,没有什么。”

    他鼻子长出一口气,了然的说“有人找上你了吧”

    出出进进这点事,哪里瞒的过他,我点点头说“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你安安心心的在里面,什么都别担心。”

    我爸凝视着我,安慰的笑了笑“阳阳,我才发现你长大了。以前都没注意,还老觉得你是个小孩。”

    我尽量轻松的说“我早就长大了,长的可大可大了。”

    我爸又笑了“长大就好”他顿了顿,说“我好像没问过你,你有没有怨过我你如果出生在普通人家,就不用背负这么多。”

    他从来没问过我,他话一出口,我的眼泪蹭蹭的就往出冒,我拼命的摇头,“没有,一个念头都没有,我十分自豪我是唐怀的孙儿唐衍呈的女儿,我从一出生就带着唐家的荣光,是我自己不好,从来没为家里做过什么,倒是你不要觉得我没用,我不是个好孩子,爸,我老在给你惹麻烦。”

    我是个十足的废物,在外面我拖累林边,在里面我连累老爸,人家是做了事情才错,可我竟然什么都不用做,老老实实呆着也能不断的给人惹麻烦。

    爸说“我在里面这么多年,有时候也想不通怎么会落到今天,以前你妈老让我做点好事,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你,我那时什么都不信,现在信了可也晚了,到底还是拉上了你。”

    我摇头,哽咽的说“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他们就是拿我吓唬你,我清清白白的,他们抓不到我什么把柄。”

    “对,你清清白白的。”他把目光转到了房顶,叹了口气“这也多亏了你妈,那时你在国外,我还想转点钱到你账户,不是洗钱,就是想留笔钱给你,幸亏你妈拦住了,说什么都不让我牵连你,没想到后来他们真查到你那里,还好你的底子清白,逃过那一劫。要是真牵连了你,我都没脸下去见你妈。”

    我震住了身子,原来当初真的是侥幸逃生,那些我没经历过的惊心动魄,事隔多年后仍让我心惊胆寒,从骨子里并处源源不断的恨,我握着他的手,意外的发现苍老如枯,以前他的手厚而肥,曾经有相面的说过他是贵人的手,可如今却枯瘦如柴。我说“爸,你别这样,你坚持坚持,再熬几年你就出来了,我需要你陪在我身边,不然我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我的亲人了”我是这样的忍耐,想给他安慰,却没出息的把自己说哭,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说“爸,你没记错,我就是个小孩,我不想成为孤儿,我需要你管着。妈说过她会保佑咱爷俩,妈那么好个人,吃斋念佛一辈子,她说话从来算数,她不会骗我的,她一定一直都在看着咱俩,所以你不能心灰,我替你答应过妈,咱俩都会好好的,会好好的活,努力的活,不会让她伤心。咱俩不能让她失望啊爸。”

    我苦苦的求着他,那年一审的时候我没见着他,但一个家的希望就能让他重生,事到如今,是不是一个孩子的恳求也能坚定他的意志我在外面漂泊太久了,我的根其实哪里都不去,一直只在第一监狱。

    我爸做了一辈子的硬汉,他向来不哭,这一次也一样,他沉默了很久,终于握了下我的手,苍凉的说“我知道了,你躲躲吧,别留在盛京。”

    我心中燃起一线希望,迫切的看着他急问“那你”

    “你逃出去,我就没什么怕的了,他们也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点头,只差没有发誓“你放心,我一定没事,不论到什么时候,你要记得你有个女儿,她叫唐木阳,她需要你,她还在等你回去给你颐养天年。”

    、第章

    出了监狱,光光还在警车上等我,我心力交瘁的上了车,趴在后面起不来。我俩按照原路返回,把警车停在来时的路口,换下衣服下了车。光光四处看了看,见还没有败露,没有人跟着我们,她放下了心,她还觉得有点刺激,颇为自得的问我“哪儿去”

    “光光,我得躲躲了,至少得藏到换届完事。”

    光光也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给我两天时间,我安排安排。”

    我说“光,到这为止就够了,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谢你了,你别在往我身上靠了,再牵连了你,我真就是丧门星了。”

    “放屁”光光给我一脚“咱俩说这个太外道了,你自己跑能跑哪儿去让你等我两天就等我两天,你真不想给我惹麻烦就听我话”

    我只有点头,

    光光弱弱的看了我一眼,问“林边那边”

    我望着天想了想,说“我要去见见林妈”

    “谁”

    “我要去见林边的妈。”

    和林边在一起后,我和林妈就没见过面,林边总说我会火上添油,但这回不见不行了,我刚刚见了我爸,我有一种心情,林妈只有林边一个孩子,这么多年来娘来相依为命,可因为我却害的她俩母女反目,所以我要去看看她,我不奢求她原谅我,我只是想看看她,像原来一样,以她半女的身份。

    光光有点担心我,她问“要不还是让你家大夫陪你去吧,你一个人不行。”

    我摇摇头,我是没用但我从来就没想躲在谁身后。

    光光撇着嘴说“要是她妈打你的话,你t记得躲躲,别傻子似的硬挺。”

    我笑了“她打我是应该的,可我有预感,林妈不会打我。”

    光光斜眼睛看我“你那预感准吗”

    我歪歪头“当然。”

    我和光光在街口分手,她本来还想跟着我,我没让,她现在跟着我也没用,如果真出事了,我也不想拉着她,我说“放心吧,看来他们一时半会也没打算把我怎么样,跟着我差不多是敲打的意思,想让我给我爸带话呗,熬过了这两天我就跑了,他们也没处逮我了。”

    我是这么跟光光说的,我也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在去林妈家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下车的时候打定了心,爱咋咋地吧,总有这一天。

    上了楼敲门,林妈听见是我,等了好久才开门,一进屋就冷冷的质问我“怎么,她刚走你就来你俩是一心气死我吗”

    我有点懵“什么林边来过了”

    林妈直接问我“你要把她带去哪”

    “啊”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不看我“你们都大了,管不了了,你俩的事,我不同意,她还是跟你在一起,她要跟你走,我不同意,可姑娘大了,拦不住劝不听。既然这样,你们不如就不要告诉我,你们来干什么气死我你们就踏实了吗”

    我走过去,蹲到林妈身边,声音是我自己都听的出的颤抖“你说小边来过了她说她要跟我走就刚刚”

    我想起她在窗前望我的样子,她站在那里,她不跟我说再见。她有很多问题,可她从来不问我,她有很多决定,可她从来都不讲给我听。

    她果然是猜到了,只是我愚笨,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我刚刚已经哭过了,眼睛再次聚泪的时候,整个眼球都疼的发狠,我说“姨,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真的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带她走,我也不会带她走。”

    林妈的眼睛心如止水,“你到底让她练了什么邪功了因为你,她家不回,妈不亲,工作也不要了,现在她还要跟你走,你到底要把她害成什么样才罢休呢,阳阳,我自问待你不薄啊,可你为什么要来害我的女儿”

    我震惊的抬头,那些说不清的所有的冲击都往我脑子里撞,我张了张嘴,几次才发出声音“工作丢了”

    林妈看戏一样的看我,她什么都不信我,她觉得我是罪人。

    也许她没错,我就是原罪。

    我痛哭流涕“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爱她,你也许不明白,可我真的爱她,我希望她好,我比谁都希望她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

    我乱七八糟的说着,我其实也不是想为自己解释,可我嘴巴不听使唤,我眼睛不听使唤,我整个人都不听使唤。

    林妈缓缓的站了起来,我以为她要打我,我安心的等着,可她没有,老太太看了我半晌,当着我的面,双膝一软,对着我扑通跪了下来。

    我大惊,紧跟着她跪回去,“姨,你起来,你别这样,是我的错我知错。”

    “阳阳”老太太诚惶诚恐,不顾我的阻拦拉着我说“姨求你,姨求求你,我就这一个女儿,她是个女孩啊,她理应被男人娶,被男人宠着,可你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她不管不顾的跟疯了一样,外面的闲言碎语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你要是真爱她,就放手吧,女人的天是要男人撑的,你撑不起她的天,你放过她吧,阿姨求你了。”

    我胡乱的点着头,是的,我撑不起她这片天,我很累,很累

    我强自把老太太扶起来,答应她“好,我放手,你先坐下。”

    我把林妈按回沙发上,心意已决倒觉得安生,我把脑袋伏在林妈的膝盖上,像小时候一样,我跟我妈说贴心话的时候,常这样撒娇,我说“姨,我出事了,我说的是真话,现在在你家楼下,就有人盯着我呢,他们都跟我好几天了,一会儿他们还会跟着我回去。”

    林妈身上一僵,手暖暖的抚上了我的脑袋。好久没有长辈这样对我了,我贪恋这种温暖,我不敢动,我感觉踏实,像一个走失的小孩,千辛万苦后终于找到家的圆满温馨。我说“我这次来,就是跟你告别的,我没打算带走小边,她是你的,我偷了半年多,现在我把她还给你,我答应你我放手。小边的脾气你知道,你多看着她点,我怕她出事。”

    我伸出手窝在林妈的怀里,那一刻老太太抱住了我,让我有了妈妈的感觉,我埋头在她的怀里,我不知道是对林妈说还是对我妈说,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撕心裂肺“妈,我爱她,可我爱不起她。”

    出了林妈家的门,我倚在楼道口里好久,也没有力气站起来,索性坐在地上给光光打电话,我问她“林边的工作怎么丢的”

    光光装傻“什么”

    我吼的整个楼道都嗡嗡的回响“陈光光,这个时候,你跟我说实话,不然我这就冲过去跟这帮孙子同归于尽”

    我死了就好了,我死了,我爸没事了,林边消停了,甚至都没人麻烦光光了,多好,世界就清净了。是,这世上什么都不多,就t多出来个我

    光光慌忙的说“我说我说。”

    林边的工作,是李瓷弄丢的。

    从李瓷为了留住王罩,能把脸整成林边的样子,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思维极端的女人,可惜她的牺牲却事与愿违的逼走了王罩。这让她每看见一次自己的脸就恨林边多一点。就在林边不让我送的几天后,嫉恨成狂的李瓷就跑到市院,逮谁跟谁说急诊的林大夫是同性恋,她跟医生说,跟护士说,跟病人也说。一时间把林边弄得风风雨雨,根本没法做人,领导找林边谈话,叫她私生活检点一些,这种情况,林边不辞职也不行了。李常泽有心护着她,还想留一留,等这阵风头过了,再让她回去上班,可林边的个性,根本就不同意。

    林边她瞒的这样好,辞职那些天,照常装成上下班,晚上还笑颜如花的供我消遣。

    “白痴啊”我靠着硬硬的墙,后脑勺一下一下的往墙上磕。

    “小阳”光光觉的这事怨她,一个劲的道歉,可我不想听了,我按掉了电话。

    大梦初醒已千年,凌乱罗衫,料峭风寒,放眼难觅旧衣冠,疑真疑幻,如梦如烟。

    想来,我和林边相识二十六年,相恋不足八个月,这八个月对我来说,就是一场疑真似幻的梦,我时时刻刻的警惕着,却还是被梦魇所捕。我们的世界是自己营造出来的梦境,与现实无关,却被现实所鄙梦醒之后,我依旧是我,身无长物,可林边却被我拖累的疲惫不堪

    我释然的笑,告诉自己,是时候了,这个梦,该醒醒了。

    其实,我早就该明白,命运是用来妥协的。

    我回到林边家楼下,坐在楼口的石台上我恍恍惚惚,后来太阳落了,后来天黑了,后来月亮升起来了,一家一户的灯都在我眼里渐次亮了起来,可一点没能挑起我眼里的色彩。

    真好,我撇了眼远处如影随形的那辆车,讽刺的想“至少这时候有人陪我,太好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上了楼,这一天的折腾让我头重脚轻,我以为自己会倒下去,我盼着这样,可我居然支撑上了楼,拿出钥匙打开门后,看见林边正守在饭桌旁对着一桌子饭菜发呆,她见我回来了,起身说“这么晚饭都凉了”

    我点点头,行尸走肉般走过去,我们两个对坐在饭桌两边,她似有所觉,不言声的与我对视。我看着她,可我看不够,这个人我怎么看都看不够,但我没法不放手,寂静的屋子里,墙上的挂钟在走着分分秒秒,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在说

    “林边,咱俩分手吧。

    、第章

    我低着头,我不敢看她,怕看见她的泪,我再心软。

    她慢慢走过来,俯身蹲到我面前,伸出手握着我的脸柔声问“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别过脸“是,我出了点事,可那跟这没关系。林边,咱俩都别再自欺欺人了,其实你也一直在怕,不然这半年来,你不会时时刻刻都盯着我,寸步不离的看着我,你这样,只是因为你也知道,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分开。

    她逼着我与她对视,“我是怕,可我的怕,就是因为你的不坚定我这么怕,你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

    我说“林边,我从小看惯了很多美好的东西,我曾经以为,只要我伸手就可以把他们据为己有,可后来我明白了,美好的东西就应该美好的摆在那里,不必非要揽入怀中。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我知道她在忍耐,她问“你是不是每出一次事,都要跑一回”

    我黯然的看着她,疲倦的张嘴“你工作呢”

    她眼中一慌,随即恢复坦然“我有工作。”

    “是,你有工作。”我点头“又找了一个么,私立的医院,门诊大夫,这我知道。”

    她的手在我脸上揉了揉,她在勉强自己笑,“我不在乎那些,在哪都一样。”

    我沉默的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她的小账本扔到桌子上问她“你还有多少存款够你这么透支”

    她看也不看那账本,“你在乎的东西为什么要那么多”

    我说“我在乎的东西,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归根究底我只在乎一个你,你要是明白,就过的好好的,我在一旁看着也高兴。”

    她不接受我的话,她问“什么叫过的好好的现在的日子不就过的好好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指着窗外大声说“我要你活在阳光下,我要你光明正大,我要你走出去不再被人指指点点,我要你不再为这些生活上的鸡毛蒜皮烦恼,不用想着今天的房租明天的水电这不该是你过的生活,而我让你过成这样,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强求自己不该有的东西,就是在害人害己。”

    我忍着心里往出逆反的难过,盯紧了她“林边,放手吧,时至今日,咱俩都成为了对方的负担,都在互相拖累,你在精神上拖累我,我在生活上拖累你,这太累了,只有你放手才是对咱俩最好的成全”

    她不听,压着我送上了唇,几乎疯狂。我不动的任她所为,她到底停下了手,看着我的眼神满满的惊讶,我轻笑“没用的,这回色诱都没用了,林边,我心意已决,我要走了,所以我们必须分手”

    静默的对峙,她没有错开眼的盯着我,我逼着自己不躲不闪。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放弃了,闭上眼睛的时候,我装作没有看见她眼里的萤光。

    她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清冷的说“行,唐木阳,这个戒指当初是你亲手带上去的,你如果非要这样,我不再强迫你,你把它摘了吧。”

    她的话语轻轻,却每个字都沉重的压在我的心上,如洪水似海啸。我颤抖的按住她的手,扣着那枚戒指,终没忍住的屈身跪了下去,我哭一天了,这一刻特别不想哭,可我是这样的难受,我死命的拉着她的无名指,泪打在她的手臂上,我说“林边,原谅我,你真的别跟我耗下去了,你没几年的好时光了,你跟我耗不起,你看看我都给你带来了什么,有家不能回,有妈不能认,在市院的时候,身前身后的闲言碎语,那些话那么难听,我不信你不难过,可你忍了这么多,却还是保不下这份工作,你好好的一个国本医学生,却要委在那么个破私立医院,你怎么会甘心呢我不值得的,你忘了我吧,我求你忘了我吧,你就找个好男人嫁了吧,我求你了,求你了。”

    我根本,不足以与她匹配。

    我到底把那颗戒指,生生从她的指间拔了出来,死死的握在手心。眼前耳边,全是那日那景,她说“我这可就给你套住了,你以后别想跑,也不许再扔下我一个人。”她也说“没有后路了,哪还有什么后路19岁那年,你跟我说你喜欢我的时候,就没路可走了。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你就得负责。”

    那些画面,那些声音,风一样的在我脑子里呼啸,我沉重的呼吸,仍然感觉透不过气来。原来从一开始,我就错的这样离谱。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所谓的世界尽头,也不过是痛苦的深渊。

    林边俯身抱住我的头说“木阳,值不值得不是你说的算,只有我愿不愿意,没有什么甘不甘心。这半天我也想了不少,从我们再重逢一幕幕的想,也许是我太急功了,你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咱俩似乎总是走不到一起,当初你勇敢的时候,我没做好准备,等你回来了,我追着你跑了,你却是犹豫不前。我一直想着只要我坚持,我拉着你,没有风雨是我们过不去的,但现在看,我一个人还是拉不动你,感情还是要双方面的。”

    她还说“我不会同意分手,你不让我跟着你也好,免得我成为你的拖累,你好好的把事情解决完,别让自己出事。我给你时间,我不会找别人,爱一遍死一回,这太累了,我不想再重复。是,也许你说的对,我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我不是找不到,可但凡我要是对自己有一点办法,就不会走这条路。我一再的想办法跟你一起走这条崎岖的路,不为别的,只为这路上有你,但你是这样的不争气。所以唐木阳你听好,以前是我欠你的,我等过你五年,我还了。这一回,我还是等你,但你记住,这回算你欠我的,等你足够勇敢的时候,你带着戒指来找我,但到了那个时候,你要加倍补偿。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就会一直等下去。反正人生漫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只有你我才能相依。”

    我头摇的都要混掉了,濒临绝望“别等了,我不会去找你的,我今天能把话跟你说到这里,就没想过再跟你走下去,你就当可怜我,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你为什么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呢”

    她无声的哭了出来,眼里却越发的坚定“我可怜你唐木阳,你扪心自问,你什么时候可怜过我我拼了命的守着你,什么都不要的守着你,你为什么就不可怜可怜我你我之间,到底是谁更可怜”她抬手把脸上的泪抹掉,她说木阳,你不会知道,我爱你,但有时候,我更恨你。你老说陶非像你,可你连陶非都不如,也许陶非什么都不懂,但她至少知道,她要定的那个人,她不会放手。”

    我木然的抬起头,不期的看到她一双决绝的眼,在这一瞬间,我骤然明白,我爱的这个人,她的爱,来的滔天她的恨,去的浪流

    是,我不如陶非,我谁都不如,我说“这手我说分,就分定了林边,你找不找别人我管不了了,我能管住的只有我自己,我唐木阳发誓,我这辈子不会再找别人,但永远,永永远远,不会去找你。你放弃吧,咱俩爱过了,与其将来因为感情淡了分崩离析,互相歇斯底里的恶言相向,不如就在今天,趁爱还在的时候,就这么分手,给彼此留个最好的念想。”

    在这个时候放手,也许就是我唯一能送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这一天是11月26日,农历小雪的第五天,我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提了个来时的行李包。林边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言不语。等我收拾完东西,想跟她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我把钥匙放在门口的柜子上,推开门的那一刻,她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问我

    “木阳,你说白兔子后来,究竟等没等到灰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虐了点哈,挨个虎摸,挨个递果汁

    推个文吧,花果山人的蜀道难,这是我一姐们的文,g新人新文,大家过去看看吧。

    20130116 11:45:00

    、第章

    关上门的那一刻,没有疼,没有痛,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置身事外一样。

    光光说这叫心里麻痹,她问我“你干什么就死命的要分手就因为她妈”

    我说“不,不是。”

    我盼望时间能让林边明白,感情固然很重要,但感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人活在世上,支撑生活的东西有那么多,亲情,友情,工作,事业,放弃这所有去成全一份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的。

    我们,从一开始就走错路了。

    也许我很难过,但我告诉自己,我没有错,而我要做的,就是远离。

    提着行李包从出楼门到上车,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抬头,我不想希望记忆里最后的林边,是站在窗前望着我的形单影只。

    车外的星空,寂寥的广阔苍茫,我开着我久违的奇瑞,因为好一段日子的怠慢,车内已经落着薄薄的灰,看来明天我得擦擦了,毕竟它还得陪我走下去呢。后视镜里的鬼魅车影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我真想给他们晃下灯,说声“辛苦了兄弟。”

    我是不是贱,我就是贱

    回到西区的楼下,下了车,刚从后门拿出行李准备上楼,跟在后面的车居然开到了我面前,我心里一紧,心知不妙,扔下包转身刚要跑,训练有素的几个哥们就迅速的下了车,卡住了几个方向把我围了起来。天很黑,我借着居民楼的窗灯判断,来人大概五六个,我没跑了。

    我摊摊手,尽量保持冷静的说“有事”

    他们没说话,进一步把我包围,我下意识的刚退一步,一个黑口袋从身后把我的头套住,两只胳膊被人熟练的在身后用绳子绑了起来,我连挣扎都没有,很配合的被他们抗上了车。挣扎啥啊,少挨打点打才是真的。

    一路上他们除了抽烟,什么话都没有,我一点蛛丝马迹都分析不出来,不明白他们怎么选这个时候动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是真出事的话,幸好我刚把林边那边处理完,不然他们冲到林边家把我绑了,说不准还得稍上林边呢。想到这,我微微的松了口气,觉得庆幸。

    他们很专业,在半路上就从我身上找到了手机,应该是开窗户扔了出去。他们还很有素质,他们没拿我钱包。他们更很有操守,一直没说话,让我都猜不到是谁的人,绑了我要干什么。

    车子开了挺长时间,我被车内浓重的烟味熏的头疼,正要跟他们商量一下,能不能放我下去吐一下的时候,车子停了,他们拉着我下了车,接着又是一路抗,直到应该是进了一个楼里,上了不知道多少层楼,有钥匙开门的声音,进了屋后,抗我的人喘着粗气把我摔到了地上。

    紧接着屋里的人开了灯,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搞笑的是,他居然很诧异问了句“怎么把人绑回来了不是让盯着就好了么。”

    身旁匆匆忙忙的进门脚步声,另一个男人大声说“不绑不行了,她准备跑,行李包都在车上呢。”

    我靠这霉倒的,我摇了摇头,重重的叹气我挺冤枉的,真的。

    我被摔的挺疼的,动了动肩膀,努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我说我不怕,那肯定是吹,但要说特别吧,其实也没有,打从我发现他们跟着我的时候,我就随时做好了这种准备,他们这会儿真动我了,我倒踏实了,不然老提心吊胆的,还不如现在深入虎穴呢我跟他们商量“哎我说,我不跑,能不能把我脑袋上的口袋掀开”

    没人理我,等了一会,最开始说话的男人说“把她扔进去。”

    然后我又被抓着领子抗起来了,走了几步,被扔到另一个地方,接着有房门被从外合上的声音。房门外面有几个男人窃窃私语,我努力的听,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后来太累了,就睡着了。

    睡的不深不浅时,感觉有人动我头上的黑布袋子,我刚睁开眼,脑袋上的口袋就被扒开,猛一松头的时候,屋里的灯光晃的我眼睛都一花。我使劲清醒着自己,晃了晃头,定睛眼前人的时候,我眼睛狠狠一紧,目不转睛盯着她看,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面前的人,身穿白色衬衫,浅色休闲长裤,光着两只干净的脚。她半蹲着身子对着我从容的笑,没有任何意外的看着我,似乎我理应在这里,理应看着她瞠目结舌。

    她长的很端正,笑起来的样子懒洋洋的,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

    她等了一等,见我还是没有缓过神来,和气的张口“你好啊,木阳学姐,还记得我吗”

    而我则还不能从这天翻地覆的再见面中恢复情绪,我看了又看,仍是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

    “是你江照”

    她点点头,盘膝坐到我的对面,像老友重逢般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她还是老样子,和气温煦,嘴角带笑。以前在19中校篮球队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不管输了赢了,她都不在意。光光做队长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指着她的鼻子大骂“江照,把你那鬼笑给我收起来,我们要输了,输了”可她一点也不生气不着急,仍然笑着问光光“那有什么”

    我记得这句话,这是她的口头禅,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先来这一句,与世无争的分外清闲。以至于毕业以后的几年,我一说起那有什么,都会想起球场里那个温和的嘴角和那几乎标志性的笑容。

    江照球技很好,非常好,是球队的中锋,外表看起来温温和和,爆发力却强的惊人,弹跳能力几乎可以媲美男生,卫老师就曾经可惜的说“江照就是个头差那么几厘米,她要是再高一点,是有能力进省女篮少年组的。”

    这家伙的身高,在她高二那年,就已经达到一米七三了。可她听后还是漫不经心的,说着她着名的那有什么

    山水重逢,往事不复,再见面,我和她居然成为了被绑者和绑架者的对立面。我缓了缓情绪,问她“我记得你是越溪会所江正清的小女儿,怎么会做这种事”

    越溪会所是盛京着名的会所,也是盛京各类政要的群居之地,连光光的婚礼都是在那里办的,以江家的势力,远了不说,在盛京绝对是对得起大富之家这四个字,她好好的富家千金不做,怎么做起了这种勾当

    她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你还是唐衍呈的掌上明珠呢,还不是在这里。”

    我呃了一声,失笑的点点头,“对,事事变迁,谁都不是从前的谁。”

    我长出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靠回了身后的墙上说“还真是好多年没见了。”

    “是啊。”她站起身,从旁边破落的地铺上拿起一个枕头塞到我的身后,说“我之前知道是你的时候,也挺意外的。”她塞好枕头后,拍拍手,重新坐到我的对面“我以为你早离开盛京了呢,家里发生了那种事,居然还能留在这里,我挺佩服你的。”

    腰上塞了枕头后,感觉舒服了不少,我舒了一口气,举目望望这屋子,看样子这是套间,窗户都被避光的窗帘拉的紧紧的,连外面是白天晚上都看不到。这儿应该是临时的阵脚,荒凉的几乎跟清水房一样,套间内除了布满灰尘的地板和一个凌乱的地铺,几乎什么都没有

    我边看边说“除了盛京,我也没地方去。”

    我没有很坚强,我只是无处可去。

    她耸耸肩,随手从地上捞过一个矿泉水拧开问“要喝吗”

    我舔舔有点干的嘴唇,点点头。她举着瓶子喂着我说“再忍两天就会放你出去了,我别的不能保证,但最起码的人身安全,我还做得了主。”

    我喝饱了水,动了动眼睛,她会意把瓶子收回去,我舔着嘴角问“能告诉我吗谁的人”

    她把瓶子拧好放一边,抬起头笑说“无可奉告”

    我也猜到了这个结果,罢了罢心气,无意中看到了她光着的脚,虽然脚面很干净,但脚底因为这屋子的地板都是灰,所以沾上了尘,我说“把鞋穿上吧,挺凉的。”

    她没在意,晃了晃两条腿说“那有什么这样自在些。”

    说实话,落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和她原来的那点情分算是一夕之间都尽了。她的好坏我一点都不关心,但终归是个认识人,有总比没有强,心里还是踏实些。

    她两只手撑着地板,支着身子,很随意的样子“我几个月前就见过你了。”

    “哦在哪里”

    “在队长的婚礼上啊,林边学姐做的伴娘吧”

    原来她也在场,可惜那时候,我和林边正闹的厉害,心情落到谷底,人又多,我根本没在意别的七七八八。我点了点头问“你呢还有跟西晨曦在一起吗”

    这家伙的事迹,几乎让校长头疼,因为在她刚入校的时候,就因为一场校外事件,对外宣称过“西晨曦是我江照的媳妇儿,闲杂人等,都别打她的主意。”

    西晨曦,我较劲脑汁的想了想,也想不起她的样子,我只是记得,她因为和江照的事情,在校内一下闻名,我是先听其名后见其人。我记得见到西晨曦第一面时,还跟林小边说“这女生也太不起眼了。”

    林小边自来就不爱讲人八卦,而且她那时初初长成,是19中公认的校花,天天招来不同男生的垂涎目光,惹的她都烦死了,所以她特别不喜欢谁评价谁外貌,就瞪了我一眼,问“你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可是现在,我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西晨曦的样子,留在记忆里,是一抹仅有的影子,淡淡的,近乎透明。

    我不太确定,因为只是一瞬间的,我看到江照嘴角那抹惯有的笑,紧了一下,但因为太快了,快到几乎让我不确定发生的真实性,那嘴角就又弯成了漫不经心的笑,她仰着头看着屋顶的灯,问我“一加一等于几”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二”

    她哈的笑一下,转回头看我“答错了,所以我不告诉你。”

    我啊了一下,摸不着头脑“你问的是哥德巴赫猜吗”

    她意味深长的摇摇头。就在这时,门外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差不多是爆破似的,接着外面匆匆忙忙的都是人声大喝“老实点,不许动。”

    江照的眉头不显见的一皱,刚刚站起身,套间的房门就被一脚踹开,紧接着鱼贯而入的警察持枪而入,见到她严厉的喝住“原地站着,不许动。”

    江照没有反抗,任由警察粗鲁的按住她从身后扣住手铐,她仍带着那抹惯有的笑,略显无辜的问“扣我干什么我是邻居,受嘱托照顾她来的。”

    光光跟在警察的最后进来,一进屋见到我就直冲过来,上上下下的将我看了个遍,抓着我的肩膀,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我的天,总算你没事。”

    、第章

    我被警察带到了公安局,审讯室里,三个公安对着我问七问八,不着痕迹的想让我说出,会是谁主使的这件事情,我本来也不知道,可他们越这么问,我就越提防。谁知道这几个谁的人我的口供又能咬下谁来我不能瞎说话,我老爹还在牢里,我谁都得罪不起。

    就这么折腾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跟我兜了一宿圈子的警察终于放我出来,我伸着懒腰出了公安局,光光已经带着人在门口等我了。我都没想到,我这辈子还会有这么辉煌的待遇,一辆悍马被前后两辆路虎护着,近十五个退役特等兵分布在前后的车里,我前前后后的看了眼,叹了句“壮观啊”然后问光光“怎么找到我的我手机半路就让人扔了。”

    光光开着车说“你脖子上那是gs定位器,我就怕你没等跑就出事。对了,警察那你没乱说吧”

    “这不用你交代了。”

    她说“那就好。”

    “林边那你没乱说吧”

    “没有。”

    我说“那就好。”

    车子停在了光光家楼下,我愣在车里,不明白的看光光“什么意思”

    她把我往家带,就是摆明了立场,她要参合这件事

    光光顾忌车外面的一圈子人,只说“先上楼再说。”

    我跟着上了楼,楼下的路虎还在,我站在窗前特别郑重的说“陈光光,你爸会杀了你的”

    光光进屋就仰在沙发上,瘫软个身子说“瞒不住了,你以为我想啊,不动公安,昨天晚上就得动枪。一动公安,我这边就浮出来了,那就干干脆脆的站出来。”

    这时候,王罩从楼上走下来,他还是那么个稳如泰山的死样子,见到我的时候,我也猜不出他是什么想法。

    王罩坐到沙发上,随口说“回来了”

    光光勉强坐起来,打起精神问“怎么样,人找到没”

    “在楼上。”

    “没人看见吧”

    王罩给自己倒了杯水,不动声色的说“天没亮的时候上来的,那时候没人盯着这边。”

    光光对着王罩竖起大拇指“可算成了,罩哥,你强”

    王罩抬眼看了看我说“你多跟那儿站会,越多人看见你这身越好。”

    我啊了一声,没头脑的问“你俩准备干什么”

    他俩沉重的对视一眼,谁都没回我的话。

    喝完了水,王罩站起身说“我得回我爸那交代一下了,晚上见吧。”

    光光嗯了一声,没动。

    等王罩走了,我才敢动地方,光光累的直闭眼睛,我其实比她累多了,但毕竟事由我起,我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提醒“光光,以你陈家今时今日,不论是易守成还是陈段安,都得罪不起。”

    “我知道,要是我单身,我也不敢,可我这不嫁给王罩了么。罩哥管用啊,你真以为我嫁他白嫁的”

    是,王家是盛京军区的老资历了,他爷爷跟我爷爷还是战友呢,而且他爷爷还在世。可问题是,两边的大家长,都不会管这闲事

    我重复“陈光光,你死定了。”

    光光痛苦的握着脸说“是啊是啊,你别重复了,我死定了,这么大的人了,我还要挨打,真他妈的。”

    “你爸一定会逼着你把我交出去的。”

    “废话”光光盯着屋顶,得意的坏笑“罩哥的脑子够用,他找了个跟你身形差不多的人在楼上,晚上王罩会亲自开车送那个人出盛京。明天的这个时候,会有风声传你人在菲律宾,那我交个屁我交”

    “那我怎么办你们要给我送哪儿去”

    “我原本就是要安排你去菲律宾的,可王罩说大隐隐于市,我觉的他说的也对。”

    “隐哪儿”

    “隐我家我家二百平方你,还不够放个你”

    我吃惊“你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光光坐起来“我家现在肯定也被盯上了,今天晚上,楼上的那个会穿着你的衣服,从这个楼门出去上王罩的车,在车里他再换回自己的衣服,在没人的地方下车。你明白了吧,从今晚到换届,你就得人间蒸发。而这边,与其把你送出去再暴露,不如干脆就藏在家,这是王罩深思熟虑后的原话”

    “那易守成和陈段安两边”

    光光点我的脑袋“你是什么你现在就是把柄,是易守成用来撬你爸嘴咬陈老的金钥匙,我把你放你跑了,陈段安嘴上不说,心里偷乐着呢。至于易守成,他再能,能的过王罩的爹吗我原来不想跟他硬碰硬,能不惹我爸生气就不惹他。可小阳”光光笑笑,眼里略过一丝泼辣“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在盛京这个地界,嫁给了王罩,我要保的人,就没有保不住的”

    我把脑袋搭在沙发上“你是怎么跟王罩说的他怎么会管这破事”

    “你家林大夫的工作都因为他丢的,你是林边的心头好,他不管你谁管你他欠了林边的,就得在这上面还。”

    我歪着头“我以为他会想我死,我死了,林边就彻底的单着了。”

    “他怎么不想他做梦都想。”光光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说“可在他现在,已婚他早就没资格了。”

    “那我欠你们的呢”

    “王罩是还债,至于我,你就欠着吧。”

    我仰起头,我都没脸看光光了。“光光,对不起,我拖累了一圈人,最后连你都拖累了。”

    光光想了想,犹豫着说“小阳,其实你不用这么内疚,我一直没跟你说,唐叔当年的事,我爸站了队了,不然他后来也上不来,我做这些不单单是咱俩的交情,也这是替他还债呢。他当年”

    我摇头,没让她说下去,“谁是谁非我心里有数,这跟你爸不挨着,站在你爸的角度想想,这我理解。”

    “你老是这样,总能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然后你理解了所有人的所作所为,你他妈圣母的宽容了一切,可谁理解你了”

    我站起身,往窗边踱步“我不是假仁假义,我只是觉得既然已经发生,就要学着接受,理解了一切才能心平气和。光光,这么多年了,我如果不这样,我会把自己逼死的。”

    “可你只有一个人,你处处为别人想,什么时候才能做次唐木阳说句到家的话,咱们生在这样的家庭,就早该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不自私到头来什么都是别人的,你看看你,你剩下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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