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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落木 第6节

作者:木以舟 字数:17730 更新:2021-12-19 07:30:33

    “行,我在这,就不用你陪护了,你忙去吧。”

    “也好。”她抱着一摞病例就出了病房。

    “我的天啊,她可算走了。”光光长长的出了口气,放松极了。我好笑的问她“你咋还这么怕她”

    嗯,她也有点怕林边,以前的时候,她就知道林边不喜欢她,所以我和林边在一起时,她就躲着林边走。私底下,我还问过她怎么回事,毕竟林边并没当面表现出什么。光光多逞强个人,哪里能承认她怕谁,就调侃的说“林边这人太寒,挨她近了容易冻着。”

    见我这么问,光光理直气壮的说“她一天天的,抱着一堆病例往那一站,不声不响的,还穿个白大褂,换你你不怕啊”

    “那你家小帅哥咋不怕她”

    说到这光光就恨“这男人都是贱的,你越不搭理他,他越上赶着,我看林大夫要不是为了堵你,早一针头把他解决了,她都要烦透他了。”

    我看了看四周,问“小帅哥呢”

    “让我支走了。”讲到这里,光光握着我的手,恳求“小阳,你行行好吧,林边再这么跟你耗下去,我家小帅哥肯定跟她跑了,我这回是真爱啊”

    我丢开她的手“你哪回不是真爱再说,能跟人跑的是什么好鸟”

    “那不行”光光昂着头“这世界上,只有我陈光光甩人的份,哪轮的到别人甩我”

    我向她伸出手,她问“干嘛”

    “废话,我兜里就剩钢镚了,你赶紧还我钱,要不我一会儿拿啥跟她吃饭”

    “哦,对”她起身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说“你这几天也没过来,一直没机会给你”

    我在手里垫了垫,有点厚,然后打开信封,从里面数出我该拿的,把剩下的放回抽屉里说“给我那么多干嘛你又没得绝症,用不了那些。”

    她不在乎的又把信封拍我手里说“给你你就拿着,跟我你还客气什么”

    我又把钱放回抽屉,这回干脆把抽屉合上,说“不是客气,跟人伸手不是好习惯,你别让我养毛病。”

    光光不再坚持,只是看不上的说我“死犟”

    我笑笑,不说话。默了一会,她说“小阳,你跟我说实话,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还跟我装傻,你都把她逼都这样了,你别告诉我,你啥都没感觉到。”

    “谁逼她了”

    “那她一天天这是干什么呢”

    我也说不好,只能说“她有病”

    光光踹了我一脚,说“我看你有病”

    想到这,我来了气,问她“你见过林小边这样的吗中午我大老远的看她来,她跟护工说我有精神病,闹得两个大老爷们满医院的抓我,要不是我跑的快,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呢”

    光光眨了眨眼,问“不能吧,你干啥了”

    我说“我要给她介绍男朋友。”

    光光又眨了眨眼,一副白痴像,然后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差点把房顶的灰震下来。我寒着脸看她,等她笑完,问“好笑吗她真干出这事了,不是假的”

    “你活该”她捂着受伤的胸口,几乎笑岔了气“林大夫太绝了,这招妙啊”

    “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我没人性你看你把人林边都欺负成什么样了”

    “是她欺负我好不好,弄俩爷们抓我”

    “谁叫你缺心眼的要给她介绍男朋友,这也就是林边,换我何止抓你,一针头就戳死你了。”

    “我这不是为她好么,她至于吗”

    光光伸出手摸摸我的头,担忧的说“心眼缺成这样,那俩废材爷们咋就没抓住你呢”

    我一甩头,摆开她的手说“我再说一遍,我和林边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别瞎参合啊。”

    她躺回床上,语重心长的说“小阳,你是不是还没过劲儿”

    “什么”

    “你家里的事”

    我切了声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过劲儿没过劲儿的。”

    “那好”她枕着胳膊看我“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现在要还是唐衍呈唐书记的女儿,你还会这样吗还这么躲着她怕着她”

    我说“你这是什么话,我这辈子都是唐衍呈的女儿,这是改不了的事实。”

    光光说“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站起身,撑着窗台看外面说“跟那没关系。”

    “你自己的事,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过我有句话说头里,林边确实不像假的,你要是还没放下,就趁早收了她。别给她弄激了,这姑娘狠,再干出什么让你俩都后悔的事。”

    窗外的风吹的我有点冷,我合上窗子转回身,靠着窗台说“你不就是想说,她对我有意思么。”

    “本来就是,多明显个事,就你跟那装瞎子。”

    我点了点头说“我曾经也这么以为过,后来还缺心眼的跑她那表白过,就我出国之前的事,我要她等我四年。”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木以舟的烦恼。

    小黑屋,一张桌子,四个人备课的唐木阳,看书的林边,做作业的李含思,玩游戏的陶非

    我围着这四个人团团转,心急火燎“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她们要蓝光高清,怎么办怎么办”

    备课的唐木阳,看书的林边,做作业的李含思,玩游戏的陶非。

    我大怒,将桌子拍的乒乓响“都给我说话谁献身蓝光高清哪个哪个”

    陶非被我吓一跳,摘下耳机,贱兮兮的跑过来“什么蓝光高清我来我来”

    我扶额“你给我滚回去,你个高中生,再说李含思能同意吗”

    陶非扁扁嘴,苦兮兮的瞅瞅李含思,垂头丧气的滚回去玩游戏。

    我“唐木阳,你装什么装,她们要看你的”

    唐木阳从课件中抬起头,摸摸鼻子“小边,她要蓝光高清”

    林边看着书,淡定的读“腹前外侧壁的解剖方法将横切口上方的皮瓣从内侧向外侧翻至腋中线。寻找腹壁浅动、静脉和皮神经,浅静脉内有淤血,浅动脉内有红色乳腋灌注,可做为标志。在前正中线旁开23厘米处寻找并分离12支胸神经前皮支及伴行的动、静脉;在腋前线寻找胸神经的外侧皮支。

    读罢,抬起头,问唐木阳“你刚刚说什么”

    唐木阳暴汗“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一阵风,咻

    我很冷姑娘们你们冷吗

    谁还要谁还要林大夫剖了你剖了你

    、第章

    这事我从来没对外人说过,光光有点诧异,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摊摊手“自作多情么就跟现在一样,我们都以为是,然后发现,一个美丽的误会而已。”我叹了口气,对着窗外仰头“光光,你知道吗其实单恋,就是一场不要脸的自恋,我他妈不要脸了好多年。”

    光光抽了抽嘴角,说“不是吧”

    我用残酷的历史证明“事实确实如此。”

    “哎呀”光光闹不明白了,就说“真整不明白你俩,爱咋咋地吧”说完拿出手机给小帅哥发短信,一边发一边说“行了,快到点了,你下楼接林边去吧,我这边有人了,你赶紧消失,别一天天的杵这个灯泡,耽误我的真爱。”

    “是是是”我起身往外走,答应着“我消失,我消失。”

    下了楼到林边办公室,她正脱下白大褂换衣服呢,我倚在门口等她会儿,还是没忍住,说“你别老到光光那去了,她谈恋爱呢,你杵那算啥”

    她对着镜子把束起的头发散下来,简单的打理了几下,从镜子里看我“我又没出声,他俩爱怎么样怎么样呗。”

    “你老往她那跑干什么”

    她整理好东西,提着包,远远的看着我,是倔强的姿态“你说呢”

    我现在特别特别反感谁把我的问句踢回来,尤其是我还答不上来那种。我说“饿了,吃饭去吧。”

    出了医院,上了林边的车,林边问我“吃什么”

    我挺长时间没请人吃饭了,也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流行吃啥,而林边从小就不挑嘴,唯一就好吃个辣什么的,只能试探的说“火锅”

    林边看也不看我的否我“上火,还没营养。”

    “烤肉”

    “跟火锅有区别吗”

    “香辣蟹”

    “等我给你扒呢”

    “”我受不了了,说“那你说吃啥”

    她没说话,把车子看到医院不远的一个居民区,停到楼下,甩了句“下车”

    我下了车,四下看看,没见到有什么特色的饭店,一水的居民楼。我问“这哪”

    林边锁好车,在车的那边挑衅的看了我一眼说“我家”

    我炸了毛“你领我到你家干嘛”

    林边转身往楼里走“吃饭”

    我跟着上了楼,她住三楼,站在门口等我,见我跟了上去,没多话,打了门在玄关处换鞋,说“自己随便看吧,我去做饭”

    我从后面拉住她,没打算进门“干嘛那么费事咱出去吃口得了”

    她把包挂起来,说“外面不干净,我也吃够了,现在就想自己做。”

    我眼见着已经拉不住她了,只能跟了进去,她奔了洗手间洗手,我四处打量一下房子。一室一厅的房间,装饰布置的简单干净,没有多余的物件,一点都没有独居女生该有的小温馨小热闹,唯一显人气的就是阳台上摆着的一盆文竹,长的姿态优雅,翠绿浓郁。我在心里叹服,真大夫啊

    她从洗手间出来,打开冰箱弯腰翻着问“想吃什么你老吃面,给你补补。”

    “嗯,那个”我好心的提醒她“中午晕倒的是你不是我。”。

    她掏出一堆食材往厨房走,说“对,所以你要引以为戒,别老吃面条,不然下次就会是你晕倒在讲台上。”

    “”

    我严重觉得我跟林边的沟通出现障碍了,因为我发现,她现在说啥我都接不住。

    厨房开始发出水龙头流水的声音,她一边洗菜一边吩咐我说“你把电视打开,冷冷清清的。”

    我噢了一声找遥控,找不着,只好直接到电视上把电视按开,我问“你要听什么”

    “湖南台吧。”

    我撇撇嘴,她现在怎么这样了依着她的话调到了湖南台,一帮选秀小子在台上上串下跳的大合唱,其中一个短发小眼睛的男生我看着很眼熟,多看了几眼后想起来了,是陈楚生。班里有几个小女生很迷他,说他有才华,会原创还把海报拿给我看。我倚在沙发边上看拿把吉他安安静静的清唱,我对流行乐什么的不感冒,也没听出个四五六,就漫不经心的听着,厨房隐隐约约传来做饭的声音,林边探出个脑袋问“是陈楚生吗”

    我回头见她脖子上还挂着围裙的带子,很居家的样子,有几分想笑,忍住了说“好像是”

    她就那么将半个身子探出来的好奇样看着电视,音乐低低绰绰,二遍的时候,陈楚生拿着吉他站了起来,突然很嘹亮的唱着“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不知道在哪个瞬间,我感觉心突然紧了一下,然后是放空的状态。我莫名的觉得烦躁,更郁闷的是,林边就在一旁,这烦躁还不能表现出来,叫人如何不抑郁

    卧室的房门虚掩着,我刚刚没有过去看,鬼使神差的,也许是为了自己做点什么,好不那么尴尬,总之,我什么也没想的,就过去推开了那扇门。客厅里的陈楚生还在唱着无法忘记你的脸

    我愣在了卧室的门口,没有办法迈进去,感觉心里的疼,几乎制约了我的呼吸。

    高三的时候,年级大封闭,所有高三的学生强制住校,半个月给一天休,要出门得办出门证,还得有班主任的签字才放行,活像活在监狱里。现在想想,那班主任也确实恶心了,谁还不想出去溜达溜达,可她就是拿褶拿样的不给签,弄得谁要是拿到出门证,就跟拿到免死金牌一样的开心。

    办理入寝那天,我和林边学号挨着,是一个寝室,我学号是单数,安排的是下铺,她在我上面,等我到了寝室,林边已经铺好了床位,躺在原本我的铺上。上铺放着我的行李,我知道她怕高,特自觉的就上去铺床。要说就有那没眼力见的,旁边一同学跟我说“唐木阳,你是单数,你应该在下面”我还说“没事,上铺挺好”

    可其实呢,好、个、屁我睡觉最不老实,家里的双人床都不够我滚的,睡在学校那种狭窄的单人床,我能好吗后来真就出了事,我也不知道怎么睡的,反正睡睡就掉下去了,好在是连着被子一下掉下去的,倒是没什么事儿,就胳膊和后背破了点皮,把林边吓的不清,哭了好几场。从医务室出来后,她坚持要跟我换铺,我这都掉下来了,哪还敢让她上去就不同意,然后她就硬把我的铺位弄下面去,我心惊胆战的在下面睡了一宿,也睡不踏实,半夜老醒,就怕林边掉下来,第二天中午趁没人,又把铺位换回来,晚上她回寝,再换如此折腾了好几天,最后,这事上我坚持着没让着她,到了是我睡的上面,白白的让寝室的同学看了几天的戏。

    唉,当年是情之所至,也没觉得什么。现在想想,我俩把事办成这样,也怪不得光光说全年级的人都误会了

    我没有想过,哪个单身女生会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弄个跟学校一样的上下铺摆在卧室里。跟学校一样的那种上下铺上铺下铺都有被子,叠的都跟规整,检查的话,不会有扣分点。

    我蹲子,感觉浑身没有力气,我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当年那么丢人都没哭过,这时候哭算怎么一档子事

    “木阳,你怎么了”林边在身后问我。

    “噢,没事,饿了,你快点”我抬起头冲她笑笑,希望她明白,我真的没事。

    她看了眼我,又看了眼卧室的房门,默默的回到厨房。

    她一连气的做了四个菜,摆到桌子上吓我一跳,问“你平时就这么吃”

    她递给我一碗饭,不动声色的说“我一个人的时候不做饭,给自己做没意思。”

    她现在一说话,我就哆嗦

    她见我没接话,直接夹了一筷子菜到我饭里说“吃饭吧。”

    我嘿嘿的笑了笑,凝神静气认真吃饭,她吃饭一如既往的慢,细嚼慢咽到我都吃完一碗了,她半碗还没见下,我放下碗筷说“挺晚的了,我该走了,你也早点睡吧。”

    “急什么你晚上留下吧,你不是看见了,上铺有地方”

    她敢留我宿,她寻思什么呢

    “不行,我要回家。”我斩钉截铁的说

    她放下手里的筷子,定定的看着我,我低着头由着她看,看吧看吧,看完我就回家,爱咋咋地

    她磨着牙叫我的名字“唐、木、阳”

    “哎”我很痛快的答应着。

    “”

    我抬起头虔诚的将她望着“您老人家吃完没吃完我跪安了,不陪着了。”

    许是灯光太打眼,许是我老眼昏花,更或许是音乐情绪的遗患,我似乎,我大约,我可能是看见了林边眼里的雾气朦胧。

    我怕她,更怕她的眼泪,从来都是她一哭,我就立即缴械,她说啥是啥,我把手高高举过头顶说“你别,你别啊,跟我把你咋地了似的。我这不是不愿给你添麻烦么。”

    她摇摇头,又摇摇头,隐忍的将眼中薄薄的雾气生生憋回,起身说“好,我送你回去。”

    顺风顺水的回了家,她无言来我无语。车子开回楼下,我实在是没忍住,下车前小心的嘱咐了句“你这种情况,不行就休一天吧,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寒意,我一惊,马上明白过来是她误会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你的工作,真的。”

    落荒而逃,我这张笨嘴,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晚上睡的并不安稳,梦里面又回到了小时候,我一直追着林小边跑,她鄙夷的眼神逃着我,我魔怔了一样的跟在她后面追,我怕极了,我不想让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还想跟她在一起,做朋友也无所谓,我想抓住她,想跟她说“你就当没听过,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你可不可以让我继续对你好你不喜欢我不要紧,真的,我们继续做朋友好不好。”

    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们继续做朋友好不好梦里的我是那么的诚惶诚恐,即使是那样,也不放弃的追着她跑,在哪里,跑哪去了,都是模糊的,就知道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完了,究竟怎么完了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不能完,因为我想跟她在一起,无论什么形式可她就像一只脱兔,虽然形单影只,但却始终让我触手不及。

    、第章

    我是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醒的,醒过来的一瞬,身上的汗瞬间就凉了下来,体温都得是冷的。我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虽然不满敲门者的鲁莽,但还是感谢他把我从这样一个噩梦中挣脱了出来。

    “谁啊”我披了件外套摸着黑到门口。

    敲门声一直在响,很急很急,我起了戒心,从门镜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把门打开了。还没等我说话,林边一把扑到我怀里,她的身体带着夜深的寒气,让我觉出秋的凉。

    “怎么了”我问,她在抖,紧紧的抱着我,也还是在抖,我有点害怕,别是她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木阳”

    “我在”

    “木阳,木阳,木阳”她是这样一声一声的叫着我,带着浓浓的哭意,带着似是而非的恳求。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拍着她的背,轻声的问。

    她没有抬头,闷在我的怀里说“我梦见你不回来了,你永远都不会来了,你要留在德国,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你要是不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我仰起头,狠狠的吸气,听说只有这样,才能够将即将倾出的眼泪倒流回去。我试图笑着说“胡说,我这不是回来了,我统共也没在德国呆两年,人生地不熟的,留那干什么”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你说你说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行不行,我求求你”她的眼泪润湿了我的胸口,并有渐渐扩散的意思。

    我铁了心,咬紧了牙关问“林边,咱俩到底是谁折磨谁这大半夜的,你乱做梦,然后跑我这来发疯,你别求我,我求求你吧,你放过我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我没空陪你犯病”

    她的身子慢慢变僵,陌生的抬起头看我,我微微的笑,漠然的看她。

    所谓万箭穿心,微微一笑,我想我得道了哦耶

    她放开我,点点头,又点点头,哭腔个声音,还偏生一副倔强的样子“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冷着脸说“没关系,别有下次就好”

    林边,别折腾了,真的,你呀,我呀,都不要再折腾了,好好过日子吧,就像字母y一样,由一个点出发,相伴一段路程,遭遇分岔口后,各奔东西

    第二天中午给光光打了个电话,问她林边有没有上班。我这一宿就没睡踏实,她情绪那么不稳定,夜还那么深,这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我也就,也就不活着了

    光光很给力,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回了我电话,说林边正常上班了,末了还问我“她今天不能到我这站岗了吧”

    我琢磨琢磨,昨晚上都把话说成那样了,但凡她还有点自尊心,也该让我伤没了,就肯定的跟光光说“不能了”

    晚上放学,我因为昨天翘班的事,被主任叫道办公室挨训,下班难免晚些。出校门口的时候,天都黑了,意外的看到路边的陶非,一个人在路灯下,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地上的石子,格外显眼。

    我走过去问“干什么呢,苦着个脸”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精打采的又低下了头“唐木阳啊”

    这败家孩子,怎么说话呢我推了她脑袋一下,呵斥“没规矩,叫唐老师”

    “老唐啊”破孩子继续垂头丧气的挑衅我。

    我无语,转身要走,她唉了一声叫住我“你别走啊”

    我半转个身子问她“你有正事没没事回家,跟这装什么阿拉丁”

    她依旧蔫蔫的,说“我饿了,你请我吃饭吧”

    个天爷啊,她怎么就能这么坦荡而理所应当的说出口呢我说“你老师我是个穷鬼,你个富家孩子我请不起”

    “哦”她随手从兜里掏出钱包,展开来量出各种形形的卡,说“那你想吃什么,我请”

    我哭笑不得,我曾经也是这样,应有尽有,胡天胡地可能正因为这样,经历了风浪过后再看她,所以格外宽容。

    我指了指校门口的一家拉面店说“不管怎么的,你还叫我声老师,怎么能吃你的呢我的财力只能够请你吃这个,你吃不吃吧”

    “吃”她还是要死不活的样子,握着钱包推着我往面店去,说“吃啥不是重点,重点是跟谁吃”

    我十分受用的笑笑,个破孩子,还挺会说。

    两碗面一碟小菜,陶非始终沉默着低着头,我掰着筷子问“还想吃点别的菜吗”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你现在就是给我云南白药,也无法弥补我心里的创伤”

    我看惯了她不学无术的轻狂样,很不适应她这副自暴自弃的傻样子,忍着笑,顺手给她也掰了双筷子,递过去说“李含思呢”

    她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控诉“你还往我伤口上撒盐”

    我不置可否,就说么,她这死样子跟李含思肯定逃不了关系

    这败家孩子,也是个没出息的

    我把桌边的盐罐子推给她,说“伤口在哪我看看”

    她愤恨的看着我,狠狠的淘了一勺子盐就要往碗里放。

    她咋这么不经唬呢,我赶紧拉住她,说“别闹,别闹,锄禾日当午,面面皆辛苦,有气别拿粮食撒”

    她罢了手,拿筷子挑着面条,一根一根的说“你说李小思,她脑子是不是坏了”

    我吃着面等着她下面的陈述句,她沉默了老半天,哐啷的吼一声“她怎么能答应一班的赵磊呢”

    我让她吓一跳,差点噎死。气急败坏说“你小点声,公共场合”然后问“她答应赵磊什么了”

    陶非把碗里的面用筷子夹的碎碎的,说“她答应跟赵磊交往了。”

    “啥”这回换我大吃一惊了,“真的”

    陶非郁闷的点点头,心碎的跟碗里的面条一样

    我仰头想了想,不能啊,难道我看错了

    面店的大门被推开,带来一阵凉风,我转头一看愣了一下,但好在愣住的不是我一个人,刚进来的李含思看到我和陶非也愣住了,紧跟着她身后进来的赵磊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倒还懂礼貌的叫了我一声老师

    陶非一听赵磊的声音一皱眉,回头一看,气的眉头都要着火了,一摔筷子起身说“吃个破饭都不踏实”说完气呼呼的拎起,擦过李含思两个人的身子出去了。

    赵磊在后面唉了一声叫她,她也没理。赵磊不懂这中间的原由,可李含思低着头,也看不清她什么表情,只说“你去点单吧。”

    赵磊很是听话,憨憨的哦了一身就去了服务台,李含思走到我面前,不支声。

    咳,我咳了一下,还真不知道该说啥。我心里哭叫,姑娘们,我是你们的历史老师,不是你们的知心姐姐啊你们这一出一出的,闹太套啊

    我指了指服务台的赵磊问“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李含思咬着嘴唇,憋的脸通红。我看着她那个难受劲,都替她难受,说“得了得了,自己的日子自己张罗过吧”说罢也站起来,准备走,李含思犹犹豫豫的拦着我的衣袖说“小阳老师”

    “啥”

    “我跟赵磊真没什么”

    姑娘,你耍陶非玩呢没这么闹的好吗我替陶非冤的慌,问“那你这是”

    她要是别扭着不说,问我“对了,你的检讨书写了吗”

    她思维的跳跃性太高,我愣是没跟上,问“什么检讨书”

    “就是因为你翘班,年级主任不是让你写一份3000的检讨书么”

    我靠,她怎么知道的年级主任那个变态,莫不是他拿个大喇叭逮谁跟谁说我气的急了,直问“你咋知道的”

    她脸越发的红了,吭吭哧哧的说“刚才他召集各班长开会,会后我问他的。”

    我的脸啊,丢的都丢到脚脖子上了。我咳了下说“啊,是有这么回事”

    “你会写吗我替你写吧”

    “啊”我愣了下。

    她低下头,声音软软的“我老替陶非写检讨书,我会写”

    “唔”我扶了下眼眶,有些沾沾自喜的说“这倒不用,这东西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常写”

    我老逃课,难免被老师逮着。检讨书这东西,写的驾轻就熟,好写的不得了。”

    她吭了一声,想笑没但好意思笑出来,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说“你那计划书,我今天晚上就回去写。”

    赵磊端着两碗面过来,跟在她身后等她,我识趣的说“不着急,下周一就行,你们先吃饭吧”

    说完我紧了紧领口,也出了面店。心里再一次感叹现在的孩子啊,如此折腾是为哪般啊

    快进10月了,晚上凉的越来越狠了,我狠跳了下脚,看见陶非又跑去跟路灯过不去。我问“干嘛呢你,不回家”

    “我等司机来接我呢。”

    “你不是一直坐公交来着么”

    陶非不乐意的踹着灯柱子说“那不是李含思嫌太招摇了,不让么”

    得,这可真是气急了,李小思都不叫,改叫大名了。

    作者有话要说别着急,慢慢来,所有的事情都有最后,但我们要慢慢的走向结局

    、第章

    我觉得李含思的低调还是值得赞赏的,说“她说的对啊”

    陶非狠狠一脚踹上灯柱,吓的我退后一步,生怕她把路灯踹下来再砸到我。她低低咒骂一句“对个屁”然后一只脚踩在柱子上,十分霸气的问我“你看我班儿,有几个挤公交的哪个不是奥迪大奔的车接车送就我跟她天天二百五似的挤公交,挤的胸都长不出来”

    “”我满头黑线的看了她上半身一眼,好嘛好一道一马平川的好风景,我好心而又诚恳的说“这跟公交实在没关系,你迁怒于胸,也不是这么赖的”

    “不赖它我赖谁赖我妈我妈c罩杯,难不成我赖我爸”她白痴着一张脸问我“难不成我随我爸了”

    陶非的思维逻辑,有点超乎我的想象,或者,她的思维逻辑,已经成功超越人类的思维范畴我实在想笑,但陶非一脸认真的愠怒,让我觉得我这要笑出来,未免太不地道,只好鼓了顾嘴,把涌上来的笑意憋回去,说“这我还真不清楚,我不专业。”

    陶非往我身上撇了撇,轻蔑的说“也是”

    我是如此这般的想按住她的脸,把她的两个眼珠子抠出来摔个炮儿响,但念在她为情所伤,思维已接近崩溃的边缘,难免胡言乱语,便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忍住了握紧拳头的手,我真是,太仁慈了。

    路边一辆奥迪缓缓的驶了过来,停在我俩身前,陶非撇了车一眼,提起脚边的,赌气的说“我就车接怎么了她这都不跟我一起走了,我还挤那破玩应干什么”说完开了后门,把扔进去,扶着车门,还算没忘义气的问我“老师你去哪我送你。”

    我挥着手说“我谢谢你,你老老实实回家,别惹祸就算你义气了”

    “那我走了,bye”她一脚迈进车里,隔着车窗扔掩不住她一脸的怨气,我让她浑厚的怨气逼的身上发冷,抖了抖身子,老老实实的去站点等车。唉,我的小奇瑞哦,我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做人,但又是哪个败家孩子划了你的粉面哦,你到底还要再修车厂呆多久主人我是这般情真意切的呼唤着你啊

    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今天这是哪个景儿,还是没想明白这陶非和李含思是算怎么档子事,李含思喜欢她不喜欢她喜欢她不喜欢她大脑一阵阵的疼,这么恼人的问题,还是哪天揪个花瓣做结论吧,我这二百五的脑子,估计也想不出啥真实情况,浪费调调

    周二早会,校长大人亲自下令,迫于社会舆论压力,这次减负大潮刮的凶猛,比动物凶猛还凶猛,下周的十一看来含混不过去了,为了避免“新北方”的追击和“盛京晚报”的暗访,只得按法定休满七天

    校长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十分沉痛,比死了妈还沉痛。我虽然心中窃喜,也不得不以死了校长的表情表示,我也很沉痛足足休满七天,真是太t沉痛了

    噢耶

    下午上课的时候,楼上突然脚步声大作,引得整个教室隆隆作响,学生们都疑惑的抬头看房顶,面面相视“十班疯了吗”

    一个学生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的说“难不成,十班有要跳楼了,他们在挪桌子让地儿”

    这帮缺德鬼

    靠窗的男生猛的打开窗子,探出半个身子冲上喊“高子希,你班要疯啊谁要跳楼赶紧的”

    没一会儿,楼上啪的撇下来一团卷子,一个男生洪亮的声音,掩不住的兴奋“我cao,学校可t算办点人事了”

    然后一团,又一团,很多团,许多卷子伴随着欢呼,接连不断的从楼上往下扔。我心里有了谱,一方面苛责学生们给卫生阿姨造成的麻烦,一方面羡慕他们的青春洋溢。

    “好了好了,我们上课”我敲敲讲台,毕竟这是二班不是六班,二班的学生都要应付那该死的高考,时间对他们来说,寸秒寸金

    前排的男生比较好事儿,被楼上的热闹弄乱了心思,站起身说“不行,我上楼看看去,什么好事儿啊”

    他真要走我按下了他,说“你别上去了,我告诉你”

    一帮学生顿时求知如渴的看着我,我很难过,我给他们上的时候,他们的表情从来没这么期盼过,作为一个老师,我太失败了

    我清了清嗓子说“也没什么,就是十一,你们放7天,不短你们的假期”

    教室里的人愣了愣,又愣了愣,我觉得不该啊,就算二班的人没有五班活分,也不该这么沉默啊难道他们已经好学成这个样子视假期于无物于是我一个人与一整班的人,大眼瞪小眼

    然而接下来的事儿,他们颠覆了之前的想法,镜头里,几个粗莽的男生直奔我而来,虎虎生威,让我想起了那天在医院,护工奔着我而来时的光景,眼睛里都放着狼光,吃人了一样。我傻在前面,还没做出反应,就被接踵而来的一帮人抬了起来,那感觉太可怕了,他们每抛我一次,我都怕他们接下来一哄而散,摔我个人肉碎饼好在他们还算有良心,扔了两扔后把我放下来,齐声高喊“唐老师,我爱你”

    我很淡定的挥挥手,风轻云淡的说“你们应该去爱新北方and盛京晚报”

    学生们喜形于色,足以见他们对课业的恨之入骨,哄闹之后竟然效仿十班打开窗子往下扔卷子,那场面真是,就差用以身赴死来表示心中的狂喜了。

    我看着他们兴奋的表情,想说的话,忍了又忍,到底从嗓子间忍回了肚子里

    傻孩子们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放了你们7天假,作业量那是要成几何倍的增长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班主任大大能便宜了你们你们当语化数外、史地政生各科老师都是死的啊你们当我是死的啊真是的,俚语不是说了么,莫愁前路无陷阱,漫天作业整死你

    下课的时候,我看着一个个还沉浸在好消息里的苦娃们,情深意切的做出了祝福“祝,好运”

    几天以前就听齐新晨说,学校的外教老师已经招完了,十一之后就会上岗,课时费之高,真是让我等临时工羡煞不已。我同齐新晨一样,真切的希望这波外教能请来几个养眼的,不管怎么说,谁都愿意看金发碧眼的洋妞而不是体重超过200的俄罗斯大妈不是我对天发誓,这跟我的性向无关,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哪晓得,当这届的德文老师真正站到我面前时,我觉得我已经不用再等死了以后再跟老天爷没完了,我就应该就地自裁,马上去跟上帝拼命。如此人间炼狱,真真叫人生无可恋

    “hi,唐,sdsieordnung”她站在我面前,依旧靓丽夺目,光彩照人。

    齐新晨惊讶的看着这位突然到访的不速之客,在后面问我“怎么,你们认识”

    我晒笑了下,说“恩,她是eni,我在德国时认识的。”

    我觉得我跟齐新晨一定上辈子有纠葛,还得是我抢了他媳妇的那种,比如他是武大郎,我是西门庆再比如他是林冲,我是高衙内不然他不会对每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的女性都如此的兴趣盎然,从光光,到林边,再到眼前的这位eni,每一个都吸足了他的眼球当然,这并不排除他本身就是个好色的主,毕竟这几位长的都不赖,尤其是眼前的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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