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呐,跟八百米高空落地的一荡,终归算是落了地我说“家里都出那样的事了,我还能念的下去么”
“”
“”
“那你回来怎么不找我”
我无语死了,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哪有脸找你去,找你干嘛幸好她也没跟我纠结这个问题,自言自语的说“我在北京念了5年的大学,最后一年回来实习的,能到市院还是我爸留下的老交情,不然也进不去。”
“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开这个头,但她愿意说啥就说啥吧,总比默着不说话强。
她转了转身,整个人靠着我的肩膀缓缓的说“刚到北京的时候,觉得那边挺好的,总归是首都,建筑啊,潮流啊,都比这边要快半步,很多东西都要重新适应,你到德国的时候,是不是也这种感觉”
“唔”我不大想提那段生活。还好,她好像也不是很在意我的敷衍,继续说“可在北京,也没多长时间就腻了,其实也没什么吗,那些繁华看看也就厌了,那些生活过过也就烦了,天天的玩啊闹啊什么的也挺没意思的,人多车多的让人心烦。木阳,德国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你那时候会不会就很想念盛京想念在盛京的生活然后就觉得不踏实,像,像丢了什么东西”
、第章
“唔”我摸了摸鼻子,无言以对。幸而视线所及皆是漆黑一片,总不至于让人颜面扫地。
她继续说“所以啊,我就不出去玩了,闷在学校里,我们学校那时候重修,破极了,食堂都是临时搭的,热水也是时有时无的,女寝还好一点,男寝翻修翻的乌烟瘴气的,都住不了人。”
“你还去过男寝”
她笑了一声,说“没有,是听他们男生抱怨的,可破了,男生还懒,环境一差就更懒了,听师哥说他一进寝室楼,就感觉像进了垃圾场。相比之下,女寝这边就好多了,女生么,不管怎么说,还是节制一点的。”
“这样哦。”
“哎”她叫我,声音愉悦“你知道我们学校图书馆楼下,有多少棵银白杨和多少棵国槐吗”
“这我哪知道”
“有35棵银白杨和46棵国槐,我还特意查过,那些国槐还是建校的时候,第一任校长亲自种的,所以国槐也是我们学校的校树。每年夏天花期到的时候,白色的花蕊坠在树间,风一吹,香气真的可以沁人心脾。还有枫叶,秋天的时候,回寝路上的枫叶也挺红的,虽然没有香山的红,但一路看上去,还是挺漂亮的。哦,我忘说了,我们寝下面有一只猫,听寝室大姨讲,它比我们还早入校呢,一直就在我们寝下面,吃我们楼喂的东西,喂的很胖,天气暖的时候,就在寝室门口的石阶上晒太阳,跟加菲猫一样”
她就这样枕着我的肩膀,用她的语言,讲述着那些年的时光,我不曾参与的,五年的时光。语音轻缓,不着痕迹将她的生活如锦卷一般在我眼前慢慢展开,我一点点看过去,置身其中一样,恍若未曾走开,恍若未曾远离。
偶尔的,她会叫我的名字“木阳”
“嗯”
“在听吗”
“在听。”
她便继续下去,那么长的光阴,我以为她会一直讲下去,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语速越来越慢,最后渐渐的含糊起来,直至没有声响。我等了一等,待她的呼吸均匀之后,小心翼翼的摸到角落的外衣,摸着黑的披给她,几近可能的让她多靠着我些,毕竟这电梯里有些凉,她这么睡下去,会感冒的。
睡的正沉的时候,听见电梯外面有拉动的声响,还有人大声问“里面有人吗”
我一个激灵,快速清醒着自己,大声的喊“有人有人”
“你们等一下,电梯卡住了,值班室的人正在操作。”
唉,这哥们说话太逗,我们不等难道还变身超人飞出去林边动了动,也是刚睡醒的声音,压着我的胳膊问“终于来人了”
我拍了拍她的胳膊“嗯,你醒醒,一会儿出去凉。”
她默了一默,松开了我,我感觉她应该是站起来了,声音也在上面“你也起来吧,活动活动。”
我腿都麻了,撑着站起来做了几个蹲起。电梯外一直都有铁器的声音,还有几个男人在讨论电梯术语,说着这样那样的问题,然后他们几个人强自把电梯拉开,光亮射入的时候,我的眼睛一晃,几乎睁不开。等适应了再去看,骂娘的心都有了。电梯卡楼层中间了,只有上面一段露着地面。保安蹲着身子说“里面几个人”
我抬着头看他“两个”
“你们再等等,马上马上,已经找到问题了。”
我说“就不能先把我们拉出去”这么说的时候,电梯灯亮了起来,我回身看见林边套着我的外衣,睡意困顿的靠在一边养神,淡定的一点都不着急,跟出事瞬间,惊慌失措的那个林边简直判若两人。
心真大
电梯屏幕的灯光闪了闪,出现了楼层数。靠,卡四楼了。电梯里的警报随即呱呱的叫了起来。我这个恨啊,尼玛,你还好意思叫里外的电梯门相继合上,又成了密闭的空间。我盯着门愣神,林边在后面突然拉住我的手,温温热热的将我握在掌心,我看了眼她,她倒是不见很慌,那她干嘛拉我手
电梯启动运转了起来,直接下到一楼,一开门,四五个保安等在门口看稀奇,其中一个年龄偏大的特歉意的说“对不起,对不起,警报器没响,这一宿也就没人注意,太抱歉了”
我怔了一下,注意到他一个措词,这一宿一宿拿出手机一看,五点半了在向大门看了一眼外面,我靠,天光大亮
我这乌鸦嘴,还真包了宿了
我气的郁结,刚想回嘴讽刺两句,林边拉了我一下说“算了,也没出什么事,你们检查一下吧,别谁家的小孩困里面,吓到孩子就不好了。”
出了小区,林边问我“直接送你去学校”
“太早了,送我回家吧。”
这个点路况倒是不堵,车子开得挺顺的就到了我家楼下,下了车,我弯下腰冲着她摆摆手“谢了,bye”
她按下车窗看我,特别不满“你就不知道让我上去休息一下”
“”我还真就压根没想过,所以很小心的建议她“你回家休息不更好吗”
“我哪就这么招你怕”
我嘻嘻的笑“你长的就招我怕。”
她瞪我“你严肃一点”
我特委屈“我哪不严肃了我一直都挺严肃的”
我一直躲着你,我避你如瘟神,我不让自己对你产生一点非分之想,不让自己自作多情,你还想让我咋的
她气馁,叹了口气,看我“你就装吧,你好好装”
我一时没明白她指的是啥,问“我装啥了”
她拔了钥匙,利落的推开车门,直面我“你装傻”
我退了一步“这还真不用装,我本来就傻。”
她拿钥匙点着我,欲怒不能,纠结了好一会儿,哼的一声又上了车,车门甩的很响亮,看也不看我的一脚油门,留给我一地尾气。
上楼,洗漱,换衣服,看时间还有,喝了杯牛奶不疾不徐的坐公交车上班,在车上还算计着我的银行卡能不能再透支点钱,好歹让我熬到开工资,不然真就揭不开锅了。
上午主课,年级主任将我们史地政生几个副课组聚到一起讲了讲月进度,让我们每个人上缴一份学期计划,这本来就够没意思的了,他居然还限字,不得少于五千字,这个不要脸的,不整点事儿显出他的权威,他是不是就难受
回了办公室,齐新晨就捅我后背,软绵绵的叫我“小阳,小阳。”
好歹相处这么久了,他有几根弯弯肠子我还不知道把椅子往前搬了搬,继续不理他
“你帮帮哥,五千字,我怎么写啊”
我无可奈何“大哥,你是地理组的,我是历史组的,我怎么帮你我就是个地理白痴,上学的时候,没一回及格的。”我上学那阵,除了语文和历史,哪科不要林小边的开挂才能通关
他在身后苦叫“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哥交白卷”
“谁眼睁睁了,你没见我一直没看你吗都不带回头的”
他见我这实在说不通,转身就去求别的老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一边觉得他笨的无药可救,一边强烈的鄙视他,在心里竖中指的鄙视他
中午吃完饭,实在太累了,昨天在电梯里困了一夜,基本没休息好,身上累的厉害,上课铃响了才醒过来。进了六班教室,原本里面闹哄哄的,门一开立刻肃静了下来,学生一见是我,立刻又变的闹哄哄的。老师当成我这样,我对自己也挺无话可说的,看了眼黑板,板书抄的立立整整的漂亮。我把手里的以前写的计划书递给李含思说“帮个忙,五千字,照这个文体翻一遍就行了。”这小孩写的作文我看过,是个写东西不费劲的,找她没错要说齐新晨就笨呢,找我我还得找别人呢。
李含思接过去看了看,有点犹豫的说“我怕我写不好。”
“没事,就是应付一下,随便翻一下就行”
她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说“那我试试。”
任务转移完成,冲她感激的作揖,小孩很给面子的笑了。陶非在后面趴桌子睡午觉,手还抓着李含思衣服后面的帽子,李含思一动,她就一攥手。
谢天谢地,这是她睡了,不然不定怎么鄙视我呢。我在心里跟她说陶非,不用你鄙视我,我自己都替你鄙视了。
上了讲台,敲了敲桌子,下面的热热闹闹继而转为窃窃私语,我眼见着后面的学生开始撕纸条,但这些不足以影响我讲课,大家互相给面子。清清嗓子,翻开讲义开始文绉绉的背课。高二了,这下面已经有一半的学生开始着手留学事宜了,剩下的那些,估计最晚下学期也能确定了意向,心都开始长草,要他们听课,确实是难为他们,我挺理解的。
课讲到一半,手机在讲座上震的嗡嗡响,这点没趣的事也能让下面的同学笑,我看了眼手机,是光光就没理。一般这样的情况,她就知道了我在上课,一遍不接就等着我下课给回电了,没想到她一连三个电话不歇气,第四遍的时候,我摆手示意下面安静,站到外面看不见的死角接了电话问“什么事我这上课呢。”
光光干净利落的说“林边在急救室晕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应sn同学要求,特献副c小番外一枚;
陶非李小思
李含思在做作业。
陶非李小思
李含思在做作业。
陶非伸出魔爪抓李含思的头发“李小思”
平静做作业的李含思平静的回了头,瞬间暴怒,拿起陶非桌上的一摞书,猛砸陶非脑袋,等砸够了,又平静的转回身,若无其事的做作业。
陶非忍着一包泪水,捂着脑门,拿食指小心翼翼的点李含思的肩膀“李小思”
李含思在做作业。
陶非继续点她“李小思”
李含思“陶非,你有病是不是”
陶非惊喜“好无聊啊,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李含思“无聊你做作业。”
陶非吞吞吐吐“我不会嗳。”
李含思“你上课都不听,拿什么会”
陶非“我听了。”
李含思“哼”
陶非“我真的听了。”
李含思“哼哼”
陶非目光炯炯“我发誓我听了”
李含思“节节课你都带着个耳机,你听歌呢吧”
陶非得意洋洋“我只带一个耳朵,还留一个耳朵呢。”
李含思“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耳朵是你留着听下课铃呢。”
陶非“”唯唯诺诺“我,我真的听了。”
李含思转过头“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是什么”
陶非“”
李含思“无边落木整本书里,木以舟就写了这么一个知识点,你对的起她吗”
我“咳咳咳”
李含思看我“我要换副c,陶非她太烦人了。”
我“我也很无奈啊,姑娘将就一下吧”
陶非冲我“你少废话,后面那么虐我”说罢按着拳头看我“与其把你留到后面虐我,不如我现在就干掉你”说罢就要冲我飞扑而来。
李含思“陶非,住手。”
陶非定在半空。
李含思乖乖巧巧的站到我面前,一派文文弱弱“小木”
我“什么”
李含思“我真的受不了她了,小木就给我换个副c吧。”
我很为难“这恐怕不行唉,后面的大纲都列出来了,你俩还得虐一虐呢。”
李含思楚楚可怜的看着我“虐啊”
我老老实实的点头“虐啊”
李含思包着一包眼泪摇我的手臂“不虐不行吗”
我躲躲闪闪“恐怕,恐怕不行嗳。”
李含思伤心欲绝的点点头,转过身对陶非说“陶非,打她”
定在半空中的陶非瞬间复活,拳头带火而来,嘴里大呼“天马流星拳”
“啊”我被飞的远远的,远远的,渐渐化为一个亮点,直到再看不见,一个声音飘在空中
“我一定会回来的”
随手写的,请笑纳
、第章
我一个没控制住,声音很大“什么”本来开始有点闹的教室立刻就静了下来,一帮学生好奇的看我。我只好背过身子再问“你说什么林边怎么了”
她又说一遍“我说,中午的时候,林边在给别人急救的时候,她居然晕倒了,就刚刚,我在护士那里听说的。”
“靠”我一把按掉手机,冲出门前摔了一句“都给我自习,老实儿的呆着。”
她怎么还晕倒了呢她不是大夫吗谁家大夫还带晕倒的她大学都学的什么啊我脑子乱哄哄的一片,跑到了校门口,打了辆车就奔了医院。进了急诊门口,逮着个护士就问“林边林大夫呢她怎么样”
护士有点被我吓着了,躲着我说“林大夫在急诊室呢。”
我喘着气,没明白她的话,问“她不是晕倒了吗”
护士啊了一声,问“你谁啊”
我一怔,是啊,我是谁啊,我凭什么啊我这么冲动干什么复而有些狼狈,说“我是她同学,听说她晕倒了,来看看她。”
护士嗷了一声,然后把中午的事讲了个大概给我,我听完了结合前因后果,算是明白了来龙去脉。
也就是说,林边今天本来该休的,但一大早东区那边一个大客出了连环车祸,事故现场的人一起被送来急诊室,伤员太多,值班的人不够,林边住的近,一个电话她就被调来加班。急救是个特别累的活儿,又费神,她昨晚就没怎么吃,还跟我在电梯里困了一宿,本来休息的就不好,早饭也没吃就被抓去急救,一直坚持到中午的以后,已经算是24个小时没休没进食,就在抢救她经手的第4个伤者的时候,她累的虚脱,仰头就倒了下去。
就没见过比她更笨的,醒来之后趁势下班不就好了她真当自己是白求恩了吧喝了点糖水,又奔了急救室。这么努力干什么她是要争当三八红旗手啊这么拼谁给你奖金啊
好歹听见她没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正要上楼找光光算账,身后就传来林边的声音,她也叫的特别疑惑“木阳”
我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转身“hi,林边。”
她还穿着白大褂,面色有些疲惫,但精神状况看起来还好,她问“你怎么在这”
“我,我来参观参观,听说咱医院要升为二甲了是吧,这是全市人民的骄傲啊我赶在升级之前观摩一下。”
她听的云里雾里,正要再问,刚刚的护士神一般的降临,手里拿着药水从我前面的药房钻出来,看见她就说“林大夫你出来了你同学刚刚还来找你呢。听说你晕倒了,吓的不行呢。”
她是瞎子吗我不就在身后呢吗用你多嘴
林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没忍住,笑了,说“谢谢,我知道了。”
盲眼护士到了也没看见我,端着她的药水扭扭的走了,像传说中的来无影去无踪,专为拆我台而闪现。这个混蛋
林边就看着我,笑,一直笑,眉目舒畅,笑的我脸上火辣辣的不知所云“她说的不是我,我真是来参观医院的,真的”
她点了点头,还是笑着回答我“嗯,我相信,你真的是来参观的,参观要升级的二甲医院”她又向前进了一步,抬起头,说话的气息都能打到我的脸上“木阳,我明天给你做个锦旗吧,红底金字,盛京好市民奖,怎么样”
她眼里的笑意是这样的浓,面容都在焕发着神采,打死我也不信这样的人能晕倒,陈光光她胡说的吧她一定是胡说的我退了一步说“好市民啊我当然是,我肯定是,这是我作为盛京人民应该有的觉悟,奖状就不用了。”然后转为惊讶的说“对了,刚才那个护士说你晕倒了你没事吧你咋还晕倒了呢”
她咬着嘴唇鼓鼓嘴巴,小动作表示她心情不错,说“木阳,你没去演戏真可惜了,不然奥斯卡奖就是你的了。”
我有些囧,搓了搓脸“别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没在夸你”
我唔了一声“好说好说,我参观完了,走了啊,林大夫救死扶伤,堪当大任,您加油。”说完我就打算灰溜溜的逃跑,她反手就把我拉回去,说“你给我站住。”
这么多人呢,她老往我身上贴干什么我把她的手从身上扒开,退一步问“林大夫还有事”
她眼里看了看我,似有许多话说,但我一点儿不想跟她多做纠缠,她看出来了,眼中的笑意一点点的冷了下去,无奈的低下了头,再抬起头的时候,就笑的十分勉强“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谁担心了我没担心”
“你”她又上前一步,把我逼到了墙上,我有点突突,她怎么回事她要疯啊
“林边”声音从我俩侧面传来,我和林边同时侧头,脑袋顶在了一起,我避嫌的一歪头,咣的一声,脑袋撞墙上了。林边看了我一眼,眼里分明是在笑我活该的幸灾乐祸。
“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回办公室休息吗”说话的是一个带着薄边眼镜的男大夫,白大褂穿的干净英挺,看着林边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爱啊,都是爱
这么有爱的场面,我拿食指戳了戳林边的肩膀,示意她站开一点,贴着我不好看她皱着眉头,暗地里拿拳头顶我的腰,痒痒肉一碰,我马上弯下了身。就听她说“我马上就回去,李大夫先忙吧。我出来的时候,听说三急诊的王大夫也退下来了,那边正缺人呢。”
有爱的男大夫看了看我,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冲他摆摆手,说“hi,我是林边的高中同学,唐木阳。”
有爱大夫冲我伸手“你好,我是她同事,李常泽”
我双手伸过去,热情的摇着他的手说“叫泽啊叫泽好,你看太祖和先帝,名字里都带泽,还都是伟大领袖,一听您这名字,就前途无量,是吧林大夫”
李常泽礼貌的笑笑,我保证,他绝对感受到了我浓浓的红娘气质,革命战线迅速统一。
我与李大夫心照不宣的去看林大夫,林边的脸寒的跟个冰块似的说“唐木阳,你这么能编,干脆去路边摆块布给人算命去吧。”
“我好歹算是人民教师,你不能这么诋毁我当然”我转过头去看李常泽“我只是教书育人,跟你们救死扶伤还是不能比,你们才是最伟大的那个。那个李大夫啊,你有对象没有啊”
革命友人李常泽同志,依旧保持着大夫一样的高端,眼里看着林边,迅速的回了我一句“还没。”
我转过头去看林边,肯定的下了评语“年轻有为前途”
我还没说完,嘴巴就被林边给撕了,她一边扯我的嘴,一边微笑的同李常泽说“李大夫先忙去吧,我跟木阳还有话说。”
李常泽微微诧异的看着林边对我出手,但还是可以很有爱的看着林边,嘱咐了句“你得多注意休息,别再发生中午的事情了。”然后冲我高端的笑笑,又高端的走了。
高端,真高端,太t高端了这无与伦比的高端气质,当上院长,指、日、可、待
我目送他远走,完全被他的高端气质征服,林边扯着我嘴的手一个使劲,含着怒气问我“唐木阳,你要干什么”
我被她扯的长不开嘴,话也说不清楚,囫囵的说“你妈昨天还让我给你找对象呢,我这不完成党的艰巨任务呢吗这男的多好啊他对你有爱,绝对的有爱,你等啥呢”
她让我说的越来越怒,压着我到墙上使劲的扯我的脸,扯的我龇牙利嘴的乱叫,引来不少人的侧目。我讨饶“林大夫,注意影响,注意影响,这是你的地盘,你以后还要见人呢。”
“见你个大头鬼”她不解恨,暗地里一拳头就砸我肚子上了。
我吃痛气急“林小边,你就跟我厉害,有能耐你把跟我这出,对别人去啊。”
“林大夫,怎么了”一个小护士忐忑的要靠过来。
林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低下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再回头,已是如常的神色,正经的说“没事了,刚刚她抽了,我怕她咬到舌头。”
小护士了然的哦了一声,在我目瞪口呆的哑然下,一派相信的模样,转身走掉了。
我有苦难言,只得叹服的看向林边,真是天生一张斯文脸,说出的话来都让人多信几分。
我说“林边,你才是奥斯卡影后,我不行”
“你少废话”她目送小护士远走,小声的说。
我要走“我不跟你闹了,我要上楼去看光光。”
她转回头看我,又上了气头“谁跟你闹了”然后拉着我就要往墙角去“走,今天咱俩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你要说啥我让她给震住了,生怕她说出啥要我命的,猛的甩开她的手,撒腿就跑“我跟你没话说,你忙吧。”
跑了几步,见她没追上来,呆呆的愣在原地,我乐呵了,跟她说“林边,那个李什么泽的,真不错,你”
“护工”她压着怒气,指着我,跟远处的护工说“她有精神病,赶紧把她按住,别让她伤着人。”
远远的,我就看见两个穿绿色护工服的男人,以点为单位,以直线为距离,迅速的向我位移,一脸的虎视眈眈
我去,这姑娘她疯了吧林小边,我算你狠。转回身撒开腿的跑。我这通跑啊,是真豁出命的跑啊,听说精神病,那是要遭电击的那俩护工也是,意思意思得呗,偏不,一心一意的满医院的追着我跑。等我跑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心都要跳出来了。气喘吁吁的见生猛护工没跟出来,我蹲在马路边上使劲的喘气,一边导气一边想,今天这算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应点播,再献主c小剧场之林小边过生日,与正文无关。
清晨,卧室,床上
唐木阳“一睁眼睛就看你盯着我,你吓我一跳”
林边“木阳,你没话对我说”
唐木阳“又来,不说”
林边“”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办公室
唐木阳“怎么了”
林边“晚上怎么吃”
唐木阳“随便啊。”
林边“”
唐木阳“你有什么安排吗”
林边“”
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办公室。
唐木阳“什么事”
林边“我刚刚接了个病人,她跟我说快春分了。”
唐木阳叹气“是啊,春分之后就是清明了”
嘟嘟嘟嘟
晚上回家
唐木阳面前摆着一个挖了一半的蛋糕,嘴巴吃的糊糊的。看见林边,还在继续挖“你回来了,过来吃蛋糕。”
林边长出了一口气,走过去,亲一口“还以为你忘了。”
唐木阳愣了一下,眨眨眼“怎么会。”
说完舔舔指头,推倒林边,扒
林边快哭了“我的生日诶”
唐木阳埋头,继续扒
林边“礼物呢”
唐木阳,继续扒
扒干净了,抬起头讨好的笑“礼物正送着呢姑娘就慢慢享用吧,我必然会比往日用心十倍”说罢信心百倍的点点头,重复“十倍”
埋下头,亲
林边推不开她,在心里想小气鬼,再也不要过生日了,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两个人慢慢滚在一起,滚做一团,滚成一个整体,滚的你也分不清谁是谁
十倍
没什么感觉,随手写的,还被限定了激情亲密戏,只能这个样了,有机会补一个好的给大家。
我这算不算是无节操无下限
、第章
正郁闷呢,电话响了,屏幕上大大的变态两个字,吓的我浑身都哆嗦,平了平气接了电话说“主任啊”
“唐木阳,你跑哪去了,上着课呢你不知道啊你不想干了吧”尽管这是电话,我的眼前也能浮现年级主任那张咆哮的脸,我又一哆嗦,赶紧赔笑道“主任,我家里出了点事儿,我现在在医院呢你体谅一下,我明天就能上班了。”
“就算是家里出事,你也得打声招呼,你这是一个教师该有的工作态度吗”
“不是不是,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这不就打来了真的特别不好意思。”
“一个称职的老师,是可以将工作和私事分清楚的,你说说你,怎么可以上着课就跑了呢,就像一个士兵,能正打着仗就放下枪吗你知道责任两个字怎么写吗你知道教师是一个多少神圣的职业吗你知道讲台下的学生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你的行为有”他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跟更年期一样一样的,我把电话从耳边挪开,伸的远远的,叫了两声喂喂,然后又挪进了喂了两声,紧接着说“哎呀,主任,这边信号不好,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我们明天再见啊,明天我再跟你道歉啊,不好意思,再见。”
一口气说完,马上挂了电话。谁嫁这样的男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唐僧都比他强,磨磨唧唧的端着腔调,恶心死个人
挤着公交车回了家,备着课到晚上,实在是懒得下厨,也吃够了面条,在楼下没招牌的小饭店要了份盖浇饭打包上楼,红烧肉味的,他们家虽然卫生条件值的怀疑,但味道一向可以接受。还没吃上两口,饭里赫然出现一只苍蝇,我念了声佛号,庆幸自己的幸运,好在这是一只完整的苍蝇,而不是半只把苍蝇挑出去,换了双筷子继续吃,区区一只苍蝇,焉能影响我的胃口电话就这样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我看着盖浇饭直着急“陈光光,你招人烦不,我饭还热乎着呢,有话快说”
她那边也不安生,火气挺大的说“我中午让你过来看林边,你来没啊”
她还好意思找我,我还没找她兴师问罪呢我恨恨的说“她晕倒,你应该去找大夫,告诉我干什么”
“废话,我不告诉你,你能来吗”
“我去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起搏器”
她狠狠的呸了一声,说“我老实告诉你,自从你上次看我之后,她有事没事就往我这跑,还没话跟我说,拿着一大推病例在我这,一看就是小半天,你说她这是堵谁呢”
我不说话,光光着急了,说出了实话“唐木阳,我不管,你赶紧给我把她铲走,我家小帅哥这两天老往她那瞟眼睛,就算她没瞧上我家小帅哥,可你家林大夫那张脸蛋,你心里还没数啊她这一天天往我这跑,你这不是诚心让我家小帅哥当着我的面,就要红杏出墙吗”
“什么我家的,陈光光,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跟林边的事,你别瞎参合”
“谁有空参合你的破事,我要是想参合,早把你支来了,用忍到今天”
我没话说,我不想去,我怕林边。
光光这个不要脸的,干脆要挟我“你来不来,你不来我不还你钱”
这是什么年头,杨白劳还欺负起黄世仁来了没活路了。
光光又说“她中午晕倒了吧,在我这一晚上了,我可没见她吃饭,你心不心疼你不心疼,我估计她明天就敢晕倒给你看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是真倔、也是真心狠,对自己尤其狠”
“”我只好说“你给我等着”刚要按掉电话,想了起来问她“你这是在哪打的电话”
“厕所呗”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陈光光,你也有今天我丧心病狂且又心满意足的笑了。
到了医院已经八点多了,光光躺在病床上,小帅哥不知所踪,而林边就倚着窗台看病历,聚精而会神。窗台上摆着一摞的病历,看来真如光光所言,林边是个打持久战的主儿
我进了病房,问“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光光斜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瞎啊,自己看”
我说“看什么”
光光直接怒了,说“看我,看我长的多好看”
我笑了,说“嗯,是好看,前追杨玉环,后劈赵飞燕,你美你最美”
光光起身就要劈我,余光扫了林边一眼,发现林边放下病历,正在看她,马上老实了,躺了下去,闭着眼睛说“我是病人,我有病”
她这个怂样真让好笑,我憋着笑问林边“你吃饭了吗我没吃呢,一起吃啊”
林边看了看表说“我九点下班,你再等我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