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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亮的时候 第4节

作者:面面不面了 字数:9493 更新:2021-12-19 06:58:20

    ☆、第章

    ?  两个月的巡演很快就过去了,如肖裴所料,各大媒体对这部剧对盛琰,用尽了溢美之词,说这是盛琰又一新的境界。《光影》电影化的决定也应势推出,一切都很顺利,当然也很忙碌的,时间就这么滑到了年尾。

    肖裴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人,所以过年回家的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最后一场演出就安排在年三十,虽然陈霄盛琰他们希望肖裴和剧组一起回g市过新年,可是肖裴很是坚持,要回家。还好最后一场的演出是在s市,离肖裴的老家c市只要坐3个多小时的火车就行了。演出一完,肖裴就买了一张火车票,独自回家!

    已经是年三十了,车站基本上没什么人,肖裴一个人站在空旷的火车站等车,在这时候,电话忽然响了,掏出来一看,居然是陈霄。

    “嗯,没什么,就是要上飞机了,给你打个电话说一下。”陈霄在电话里没有平常的玩世不恭,声音居然称得上温柔,“那个……新年快乐,我怕等下上了飞机,就来不及和你说了,所以先说。”

    “谢谢,新年快乐!”肖裴笑,陈霄当着要算他生命中的贵人,仅仅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和陈霄居然比自己和盛琰还要来的合拍,陈霄是演艺圈摸爬滚打多少年的老人了,所以教给了肖裴这只小菜鸟很多东西,肖裴很感谢他。

    “嗯,要上飞机了,挂了。”陈霄在电话那头也笑了起来。

    “一路顺风。”只说完这句话,两人就挂了电话。而肖裴的车也到了。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并不算长,但是对于连日来处于高强度的工作之中的肖裴来说,也不算短,可当肖裴看到在车站里等着自己的父母时,就什么疲劳都没有了,就是因为知道父母就在这头的车站等自己,所以就算独自一人面对冷清的车站,看电视里人家的欢声笑语,就算再累,再无聊,肖裴的心也依旧很雀跃,亲情,是肖裴生命里最最无法割舍的东西。

    回到家,都快十二点,老妈还是下了一锅饺子,大家一边吃,一边守岁。十二点的时候,窗外响起了爆竹和焰火的声音,肖裴趴在窗口,他喜欢看焰火,人生有那样的灿烂,哪怕只有那么短暂的生命也是值得的。

    这个时候,电话里的贺年的短信就多了起来,学姐的,以前舍友的,同事的,肖裴一条条的回复,可是等来等去就是没有那个挂在心里百转千回了多少遍的名字。肖裴叹了口气,有2个多月没有见到了吧?当又一簇焰火绽放在夜空之中的时候,肖裴下了个决定,收信人“童艾劫”,内容“新年快乐”,然后“发送”。可是那条信息就好像投在湖里的石子,发完那条讯息的肖裴的手机,居然安静到让肖裴想去确认他是不是坏了……

    事实证明,肖裴的手机没有坏,因为年初一的早晨,他就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睡眼朦胧的摸过来一看,是苏晗。

    接通之后,传来了苏晗依旧活力十足的声音“小裴啊~~新年快乐啊~快,叫声姐姐来听听。”

    “姐,新年快乐~你起的好早。”肖裴笑。

    “哈哈,因为我要去赶飞机啊,我要去拉斯维加斯旅行结婚了!”

    “结婚?学姐你要结婚?”肖裴的瞌睡虫全都跑了。

    “是啊,快点祝福我吧~我和齐珏要结婚了。”

    肖裴想起圣诞节苏晗发过来的那张照片,上面那个如此紧张苏晗的男人,诚心道“恭喜你啊,姐!你一定会幸福的。”

    “嗯,一定会的。”苏晗得意的笑,肖裴听到电话那头同时传来一个男人低低的笑声,应该就是那个齐珏了,那种幸福感染的肖裴都快乐了起来。

    “对了,小裴,你休假到几号?”苏晗忽然问到。

    “公司说,可以到元宵节后吧,因为盛琰最近没什么通告要接。”

    “哦,这样哦,不知道一个人靠三盒泡面,和三打啤酒,能不能撑到元宵节后呢。”苏晗绝对是故意的,肖裴苦笑了一下。

    “你表哥……我是说童艾劫他……没去和你们一起过年?”

    “……”苏晗叹了口气,“一样是外孙,他拿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只有百分之五,我虽然不在意,可我爸妈却一直都耿耿于怀,再说我表哥,脾气又那么臭,所以自我外公去世之后,就一直是一个人过了,不过每年长假的时候,都是我去定点投食,这次我要出门,不知道谁会去管他了,他这个人……我看他就算饿死也不愿意受累出门。”

    “学姐……他为什么要把房子……租出去。”这个问题困扰了肖裴太久,在嘴边绕了好几圈,还是问了出来,他看的出来童艾劫有过去,可是却连一丝缝都拨不开。如果说盛琰是起了一道墙,那么童艾劫就是隔了一座山。

    “我也不知道,他去年忽然开始招房客,他以往最恨人家动他家的东西,最恨别人随意闯进他的世界,忽然这样……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想……”苏晗停顿了很长时间,长到肖裴以为电话依旧断了,才说到,“也许……他是害怕一个人的感觉了吧。”

    拜苏晗的电话所赐,肖裴开始心神不宁,他悲哀的认识到,自己已经弥足深陷。那份心神不宁,连父母也看出来了,直问肖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肖裴口上说着没事,可是才年初三,肖裴就谎称公司有事,告别二老,踏上了去g市的飞机……

    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肖裴知道自己走的一条荆棘路,而且越来越无法回头,美丽如盛琰都无法翻越的高山,自己又凭什么移得开?不过反正也已经这样了,如果不前进,不过是原地踏步,那么不如伤到浑身伤痕凛凛,也算爱过了一回。

    ?

    ☆、第章

    ?  可当肖裴赶回g市,迎接他的,却是一个空荡荡的屋子,童艾劫的手机孤零零的躺在沙发上,自己新年发的那条短信,还是未阅读状态,肖裴不禁觉得自己可笑,自己这样心急火燎的跑回来,可人家哪里是饿到前胸贴后背等着自己拯救的模样,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快乐逍遥。

    丢了行李,肖裴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实在是无聊,就决定,去酒吧!肖裴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常跟几个音乐系的同学去过一间很有名的gay吧,因为他们经常在那表演,所以每每被拉去捧场的肖裴就和那的老板混的熟了,只是工作了的这半年来,都没有再去过了。说去就去,肖裴拿了钱包,手机也扔在了沙发上,和童艾劫那只一起,呈被主人遗弃的模样。

    如果说这个城市是寂寞的输出地,那么酒吧大概就是寂寞的聚集地吧,才刚刚年初三,就已经人满为患了,肖裴好不容易才挤到吧台,老板正在那擦杯子,看到肖裴,嘿嘿笑了起来“你小子,还知道来看我啊!”

    “嘿嘿,工作有点忙!”肖裴摸摸脑袋,故意转移话题,“你这生意不错啊,这么热闹。”

    “当然热闹了,有个几年前的风云人物又回来了。”老板笑笑,用下巴示意肖裴看舞台那边那围了最多人的一桌,那帮人在喝酒,大声的叫着闹着,老板好心情的感叹,“开的都是名酒啊~~~”

    “什么风云人物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个小屁孩当然不知道了,他在酒吧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穿开裆裤呢。不过后来被一个美人儿给栓牢了,就不怎么来了,他和那个美人儿还一起来我这喝过酒,哎哟哟,那个相配啊,那个甜蜜劲儿啊,可不知道为什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前几天又是一个人来的,怕是分手了吧,一来就请全场喝酒,看看那些男孩子,啧啧。来者不拒啊。”老板说的是那些围在那桌边的男孩,大冬天的也穿着低腰裤和小背心。扭着腰在那边娇笑。

    肖裴点了杯酒,就坐在吧台那边,看驻唱乐队的表演,不过那桌的笑声实在太大,都快淹没了那个主唱的声音。那个主唱,大约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的很朋克,画着时下流行的烟熏妆,背着吉他,满满的活力。肖裴看着他,就觉得自己老了。

    “新来的孩子,漂亮吧。”老板撞撞肖裴的胳膊,一副拉皮(和谐)条的嘴脸,“不过可惜啊,你没机会了,这才几天啊,就和那个男人打的火热了。”老板指指那桌的男人,正好一曲完了,那主唱一下从舞台上跃了下来,用吉他对着人群扫了一圈,那群本来围着桌子喝酒的男人很识趣的都散开了,主唱很开心的坐下,搂着那人的胳膊撒娇,所谓的风云人物,肖裴当然好奇,可是当他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来这趟。

    童艾劫和那孩子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人笑的很是开心,肖裴心里像打翻了什么东西似的,酸味是从胃里冒出来的。可是酸归酸,肖裴的眼睛还是一刻不离的看着,生怕一眨眼,这人就不见了。酒吧的灯光,舞台那边最亮,肖裴在这边看着他们,那种在《光影》首演的时候自己在台下看盛琰的感觉又出来了,当看到那个主唱一口亲在童艾劫脸上的时候,肖裴的胃不满的绞痛起来,肖裴的眼睛有点涉涉的,一手按住不安分的胃,趴在吧台上,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的泛滥出来。老板的声音好像一下变的很遥远,他问“喂,你这么快就醉了啊,你酒钱谁付啊?”

    “我来。”那个声音就那么毫无预兆的闯进了肖裴的耳朵。当童艾劫拉起肖裴的胳膊时,被那个满脸泪痕的样子吓到,“你……没醉?”

    坐到童艾劫车上的时候,已经吃了老板贡献出来的胃药,胃已经不疼了,眼泪也已经风干了。可是这下,就算是店老板都已经知道了吧,肖裴想。那眼泪来的毫无预兆,就算是胃疼,也不会如此凄惨。肖裴转头去看童艾劫,想着要怎么开口。

    可是一直到家,肖裴都没开得了口,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进门童艾劫就要回房间,肖裴看到并排躺在沙发上的两只手机,忽然觉得委屈。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年初三就屁颠屁颠的跑到这边来,喝酒还喝到胃疼,最后不过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

    “是不是是男人就行?”童艾劫开门的动作僵住了,转头看肖裴,肖裴前所未有的认真,“我就不行吗?”

    “别招我,你招不起。”

    肖裴气急,一个箭步冲上去,扯住童艾劫的衣领“怎么不招你?你倒是教教我啊,我都已经跨进去了,你叫我怎么不招你?”

    童艾劫挥开肖裴的手“你玩不起……”话没讲完,肖裴的温热的唇就贴了上来,战战兢兢的舌尖探进童艾劫的双唇之间,来不及退出,就被童艾劫擒住,干柴烈火般的,难舍难分……

    童艾劫好不容易才推开肖裴,两个人气息不稳的对望,童艾劫哑着嗓子问“你确定?”不用回答,因为肖裴的唇又贴了上来。这次谁也停不下来了……

    探进衣服里的手燃起一撮撮的火苗,来不及思考,肖裴就被淹没,被进入的时候,理智短暂的回归,痛的肖裴哭了出来,不过很快,那种痛苦开始慢慢变的狂热,童艾劫的吻也变的疯狂起来,撬开肖裴的嘴,霸道的掠取。像风暴中的小船,肖裴只能牢牢抓住童艾劫,让他带自己去往那个自己没有去过的高峰……

    ?

    ☆、第章

    ?  接下来的日子,肖裴觉得自己有如泡在蜜糖罐里,童艾劫再没有去过酒吧,两个人剩下来的假期,都窝在家里,肖裴买菜,童艾劫煮饭,然后靠在一起看电视,有的时候看着看着便黏腻起来,也分不清是谁最先点的火,只是最后就好像融在一起似的。

    假期并不算长,童艾劫很早就去上班了,而盛琰那边也通知肖裴开工,《光影》的电影开拍了,导演依旧是陈霄,舞台剧的原班人马,大家早就熟识了的,合作起来,也少了很多磨合期,剧组很快就进入了正轨。日子就在忙碌里慢慢的向后滑,只有一件事,让肖裴如鲠在喉,童艾劫吩咐肖裴,不要让他们彼此的关系给盛琰知道,肖裴每每对着盛琰精致到有如天人的笑脸,就会想……他与童艾劫之间到底是怎样的纠葛,到现在这个解也解不开的结,爱情在得到之前,只会渴求,无论灵魂还是身体,只要得到,哪怕只有一点点就什么都可以,可是得到了,却想要全部,想要独自的占有,妒忌就像一条毒蛇,盘绕在胸口,虎视眈眈的寻找着一个机会,灼伤所有在爱情里挣扎里的人。

    四月底的时候,肖裴正和童艾劫一起吃晚餐的时候,他忽然接到苏晗的电话,苏晗终于度完假要回来了。童艾劫在旁边知道是苏晗,冷哼着嘲讽“还知道回来,你这放的哪是年假?我看你产假都放完了。”

    肖裴一字不差的传达,苏晗在电话那头分外得意“哈,如果不是我离开这么久,你怎么会知道我的重要?”

    “是是是。你厉害,你挑的时间刚刚好,再晚几天,正好我们都要忘记有你这么个人的存在了。”

    肖裴就当起了两个斗嘴斗得无比欢畅的人之间的传声筒,肖裴第一次听到童艾劫会这样和一个人斗嘴,第一次看到他会有那样的表情,虽然嘴上没有承认,但是童艾劫一定很喜欢这个妹妹吧?肖裴想……

    苏晗的婚礼定在五月初,童艾劫和肖裴自然都在邀请之列。肖裴把去年去面试的那件西装翻出来的时候,遭到了童艾劫严重的鄙视,两个人便决定……出去买衣服!

    自然还是坐童艾劫的车出去,肖裴跟着童艾劫走进专卖店的时候,被店里亮晃晃的灯光晃得眼花,被吊牌上那华丽丽的价格晃得头昏……童艾劫在吃食,住的地方和开的车方面,实在没什么追求,放在人堆里,除了帅一点之外实在看不出这个人有十几亿的身价……不过在穿的方面,肖裴就算完全不了解名牌,但是也知道童艾劫讲究的很,不看牌子,只看那衣服的料子,剪裁,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上次童艾劫换下来的衣服没来的及送去干洗店,被勤快的阿姨拿去洗衣机洗……洗出来之后,全毁了……(阿姨真是太勤快了……上次肖裴进医院,也是被阿姨的勤快节俭所赐,多有萌点的阿姨啊……)

    童艾劫的眼光自然犀利的很,肖裴试了几件他挑的衣服,实在合身的很,肖裴对着镜子臭美,自己买的西装,怎么看怎么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童艾劫给他挑的,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买完衣服,两个人准备回家,可是车子开到一半,忽然熄火了。童艾劫叹了口气,叫了道路救援,自己开了前盖研究了半天,最后放弃……坐回了驾驶座,等道路救援。

    “车子怎么了吗?”

    “老毛病了,以前出过一场大的事故,所以一直不怎么好。” 童艾劫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滑了一圈,好像在抚摸着爱人的肩膀,“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啊……”

    童艾劫看向肖裴,笑了一下“我们去那边的店里看看吧。”

    肖裴转头,原来路边就是一家4s店……本来只是出来买衣服的,没想到买了辆车回家。

    婚礼那天,苏晗和齐珏一对璧人,站在酒店门口迎宾,苏晗穿着婚纱的模样,美的叫人移不开眼睛。肖裴和童艾劫一起下车的时候,苏晗的眼睛都亮了,提着裙摆就跑了过来“童……童艾劫,你换车了?”童艾劫点点头,就过去和还站在门口的齐珏寒暄,苏晗一把拖住肖裴“小裴,你说,童艾劫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你……你怎么知道?”肖裴不打自招,这话一出口,肖裴就后悔了,可是一抬头,他却看到苏晗眼睛都湿了,“学姐……你怎么……”

    话没说完,就被苏晗一把抱住“太好了,太好了,没想到是你。你都不知道我盼这一天多久了,小裴,答应我,好好待我表哥。”

    “哦。”肖裴笑,拍了拍苏晗的肩,他第一次看见苏晗哭……看到动静,童艾劫和齐珏走了过来。

    “老婆,怎么了?”齐珏问。苏晗立马扑了过去,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齐珏就笑了,“好了好了,知道了。”然后拍拍童艾劫的肩膀,带着自家老婆回去站好。

    “学姐很在乎你……”肖裴说。

    “嗯。”童艾劫笑。

    “肖裴!”旁边有人喊,肖裴转头去看,居然是陈霄和盛琰!“咦,你怎么和这个人在一起?”

    说话的人是陈霄,盛琰也是一脸疑问的看着童艾劫。

    “肖裴是我房客。”童艾劫说,“陈霄,好久不见。”

    “呵呵,我都装作不认识你了,你也应应景啊。”陈霄笑。

    “虽然对于和你认识这件事,我也很遗憾,但装腔作势我不擅长,那是你的强项。”

    陈霄摸了摸嘴角,忿忿道“你这张想让人抽你的嘴巴,还是没改。”

    “多谢抬举。你欠抽的样子也没变,还好今天不用和你一桌,不然我不保证我忍得住。”童艾劫不再理会陈霄,抬腿就走。

    肖裴尴尬的笑了一下“那个……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吧。”然后不敢再招惹陈霄这个明显快要爆炸的火药桶,追上了童艾劫。

    “你怎么和陈霄认识的?”肖裴问。

    “以前在夜店的时候就谁都看不惯谁,后来又在苏晗的介绍下,吃过几次饭,次次都跟两只刺猬一样,斗得死去活来。”童艾劫说的简单,肖裴却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场景,实在是……搞笑的很。想到一个冷嘲热讽,一个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肖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童艾劫听到声音转头看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揉了揉肖裴的脑袋。几个月下来,这样的动作已经不知道多么自然和不自觉,可是他们两个都忘记了,站在他们身后的,除了陈霄,还有……盛琰。

    ?

    ☆、第章

    ?  “你……什么时候住到我哥那去的?”盛琰看似不经意的问道。那已经距离苏晗的婚礼好多天之后了。

    肖裴心里一动,抬头看盛琰“去绿唯面试的前一天……那时我刚毕业,没地方住,通过中介找到他那的。”

    “哦,那也有一年了。那……为什么上次公演的时候,你们没说过?”

    “大概……大概是房东那时候和我还不太熟,省的麻烦,所以没说吧。”肖裴心虚。

    “哦,那你现在……和我哥的感情很好吗?”盛琰面上虽然还是云淡风轻,但握着水杯的手,青筋泛起,好像只要肖裴说好,他就会顷刻崩溃的样子。

    “没有。”肖裴转过脸去帮盛琰找化妆包,借以掩饰自己的情绪。自新年以来,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拿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盛琰,如果要论先来后到,自己自然没有资格,可是盛琰和童艾劫之间,只有盛琰的单恋,自己忽然的介入,并没什么不对,可是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盛琰爱的人是童艾劫,那么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放纵自己对童艾劫的心意了呢?他一早就看到了盛琰为了童艾劫的苦,连自己的容貌都可以放弃,为的只是童艾劫多一点的目光,连自尊都可以抛弃,只为多一点相处的时间……他爱的卑微,但是这种卑微,只是因为求而不得,对连最后一点的交集都失去的恐惧。

    《光影》已经拍了近四个月了,接近杀青,整个剧组也开始策划接下来各个城市的宣传活动。而盛琰却用要配合接下来的档期安排,推掉了所有新的广告合约和通告,害的经纪人多次扼腕,认为根本是没有必要的,可是劝了多少次,盛琰就是不听,整天都待在家里,除了《光影》的补戏和必要的宣传通告之外,一律不外出。而盛琰和绿唯的合约也要到期了,公司多次和盛琰谈合约的问题,盛琰都用各种理由推脱掉了,不过公司里的人多多少少知道盛琰同童艾劫一层的关系,所以谁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可肖裴心里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好像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直到《光影》首次宣传,召开记者招待会的时候,肖裴的预感才真的成了真……

    记者招待会上,盛琰都没怎么说话,盛琰在整个剧组里算是最为大牌的明星了,《光影》要成功,多半也要靠盛琰的fans来撑票房,他不说话,气氛实在是有点僵,所以主持人一直找话要盛琰说,最后直到主持人抛了一个“杀青之后,有什么计划”的问题之后,盛琰才笑了起来,好像一整晚都在期待这个问题似地“准备去休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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