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亮的时候 第2节

    “可是他说不用我去接。”肖裴有点摸不着脑袋，今天盛琰一天的心情都很好，把他送到那餐厅的时候，肖裴还多嘴问了一句是不是去约会，盛琰笑着默认了，现在这才一个多小时，就算只是吃饭，这饭吃的未免也太匆忙了吧。

    “哼，他每次都做梦那人会送他回去，哪次不是被一个人留在那里。你赶快去吧，他在那等着呢。”说到这芳姐就挂了电话，肖裴望着手里的手机，虽然很疑惑，也只能认命的拿了车钥匙，去那个餐厅接人。

    肖裴看到盛琰的时候，盛琰一个人坐在那边喝酒，已经是烂醉如泥的模样，见到肖裴来了，便傻呵呵的笑，非要他也陪着喝几杯，肖裴知道同醉鬼没什么好纠缠的，一边应着，一边扶着盛琰往外走。总算盛琰除了抱着酒瓶子不肯撒手之外到也没撒什么酒疯，肖裴还算轻松的就把他哄到了车上。

    不过一上车，盛琰就开始了，拿着手里的抱枕当假想敌，一边砸一边嚷“我又不在乎会不会被狗仔拍，我又不在乎，你为什么还是要走！和我吃个饭就这么痛苦！你个混蛋！”刚刚死活不肯撒手的酒瓶现在被扔在了一边，红酒洒的到处都是，肖裴也拿他没办法，只求快点把这个撒酒疯的人送回去。没想到，盛琰砸完了抱枕，就开始揪着肖裴的袖子眼泪汪汪的拉扯“你倒是说话啊，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哥哥，为什么你从来不看我一眼？我都为你做到这样的地步了，为什么，你说啊！”肖裴被他扯着衣服没办法好好开车，只好把车停在路边，这个时候盛琰已经哭的无法自已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点巨星的风范都没有了，还扯着肖裴的衣袖擤鼻涕，肖裴被搞的一点办法也没有，终于等到他闹完了，也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肖裴看着旁边这个终于睡过去，眼角还挂着眼泪的男人，不由得笑了起来，抽了张纸巾帮他擦脸“你这样的男人，真不知道谁能这么忍心拒绝你……”

    虽然做盛琰助理也好几个月了，可是肖裴还是第一次进他的家，以前都是送到楼下就自己离开的。盛琰的家和肖裴想象中的一样，那么漂亮和时尚，只是冷冰冰的少了些人气，现在的都市人，谁的家里不是这样呢？所以他们才会那么渴望爱情，追根究底只是不想一个人吧？

    肖裴把盛琰扶到床上的时候，自己也精疲力竭了，刚想走的时候，又被盛琰扯住了袖子，迷迷糊糊的呢喃“不要走。”

    肖裴看着他瘪着嘴巴，在梦里也仿佛受着天大委屈的样子，只好蹲了下来，握住了盛琰的手“放心，我不走。”说完这话，盛琰的眉头才算舒展开来。

    ?

    ☆、第 5 章

    ?　　天大亮的时候，肖裴的手机的闹钟准时响起，肖裴条件反射掐掉之后想接着再眯一会，就忽然觉出不对来，怎么这么亮？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就这么在盛琰的床边趴了一整晚。床上的盛琰还在睡，晨光洒在他脸上，当真天使一般。虽然肖裴对这样的花美男没什么感觉，可是还是不得不感叹，同样是人来的，为什么就是有人能长的精致到如此地步？

    肖裴回忆了一下今天盛琰的行程，确定今天他是没有通告的，便没有叫醒他，自己到厨房帮这个宿醉的家伙准备早餐。

    还好盛琰的厨房里可用的食材还算多，所以简单的早餐还是没有费肖裴多少心思，当肖裴煮好鸡蛋，准备留张纸条就溜的时候，盛琰揉着一脑子乱发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到肖裴，笑了起来“我还奇怪我怎么回来的呢，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还好，你的酒品还可以。”肖裴违着良心说，“不过你今天没通告，要是难受的话，就多休息一下好了，早餐我做好了，你等下记得吃。”

    “一起吃吧。”

    “嗯？”

    “你还没吃吧？一起吧。”盛琰说着就拐到浴室去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肖裴也不准备和他客气了，昨天自己为了这个人，晚饭都没有吃。

    等盛琰洗漱的时间，肖裴开始参观他的客厅，昨天都没怎么注意，然后想着以后要是赚了钱，也能买这么一栋房子就好了。盛琰的客厅设计的比较简单，做显眼的应该是那一墙架子的cd，非常的壮观，可当肖裴走近的时候，却被架子上的一个相框吸引了注意，相片是俩个年轻人，看衣服应该是好多年前拍的了，里面一个是盛琰，年轻张扬的面孔，和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透着一股青涩的美好，另一个男人，比那时的盛琰年长些，和盛琰的眉目非常的相像，笑容浅浅淡淡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就是那种非常舒服的男人。

    “那个人是我哥。”肖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擦着一头湿发的盛琰。盛琰走过来，拿起照片继续说到，“我自小父母双亡，一直是我哥照顾我，供我吃喝供我上学。”

    “那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肖裴想起昨天盛琰撒酒疯的时候说到自己有个哥哥的事，应该就是他了吧？

    “不算很好。”盛琰放下相框，“我哥为了凑我的学费做过一些……让我很看不起他的事。我曾经赌气把他的钱都丢到河里，对他说我就算讨饭也不要用他的脏钱。可是后来想想，真的有点对不起他，因为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就算讨饭也不会愿意去做那样的事吧。”

    “长兄如父，他大概就是见不得你受苦吧。有些事过去就算了，反正现在你也有钱了，不是吗？”

    “是啊，我有钱了，他却死了。”盛琰的声音还是那样平平淡淡的，听不出一丝起伏。

    “啊……对不起。”肖裴不知道怎么回应。

    “没关系，你也不知道，大概是我的酒还没醒吧，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盛琰苦笑了一下，“我们吃饭吧。”

    肖裴吃完早餐便从盛琰家出来了，盛琰没有通告，自己也可以休息一天，肖裴开车回到家，今天正好是钟点工来的日子，肖裴进门的时候，那个阿姨正在擦桌子，肖裴一直觉得房东请钟点工而且不要自己分摊一半的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不过想来童艾劫这么年轻有房有车，身上的衣服也全部都是名牌，应该是有份不错的工作吧？不过肖裴每次看他那一套套的阿玛尼感叹，他的房租不过能给人家买颗扣子的，为什么他还要分租呢？不过肖裴也不愿多想，有这样好的一个地方给自己住，房东的私事做什么要那么探究呢？

    “我把菜都放到冰箱了，怎么一口都没吃呢？”阿姨指指冰箱说，“还好天不热，不然这样放一夜还不都坏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

    “菜？”肖裴记得昨天自己买的菜都放到冰箱了啊，走过去拉开冰箱门一看，自己昨天买的食材都已经变成一盘盘食物了，只是一口都没有动过的样子。这样说来，昨天童艾劫回来看到自己买的菜，又做饭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吃呢？

    肖裴忽然想起两种可能性，会不会，会不会，昨天房东明明已经吃过了回家，看到自己买的菜，还是帮自己煮好了等自己回来吃？或者因为等不到自己回来吃饭，所以生气也不吃了？虽然都是自己幻想的情节，可是肖裴还是止不住的冒甜蜜的小泡泡。

    好吧，肖裴必须承认，他花痴童艾劫，童艾劫这样的长相正是他最喜欢的，可是也只限于花痴之中，要说暗恋，也没到那个地步，肖裴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可是他不会刻意的去结交和他一样的人，也没有做过可以掰弯直男的梦，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关系并不为世人所接受，一旦步入，便是一条充满荆棘的不归路，所以学长说要结束他们的关系的时候，肖裴平静的接受了，有什么关系？学长既然还能回头去爱女人，选条比较轻松的路走不是更好？

    阿姨到午饭前便走了，难得的休假，肖裴也没出去玩的心思，待在家里看电视。中午饿了，就把昨晚的饭菜热一下吃，待到傍晚，本来还在看一个娱乐节目笑的前仰后合的，忽然就觉得肚子疼的厉害。

    肖裴又是吐又是泄，冷汗浸的衣服都湿了，到最后吐都已经吐不出来的时候，肖裴躺在沙发上有点生不如死的感觉，电话就在口袋里，却不知道要打给谁，在这个城市，最要好的应该就是学姐了，但想想学姐那么忙，还是算了，翻了几片止泻消炎的药吃了，却还是没有多大的用处，肚子里还依旧千回百转的绞痛着，人却已经站不起来了，病来如山倒，肖裴难受的只想哭，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会想到父母，才会觉得自己脆弱。

    ?

    ☆、第 6 章

    ?　　童艾劫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个脸上铁青，浑身发抖的躺在沙发上的肖裴，童艾劫伸手探了探肖裴的额头，只摸到一手的冷汗，二话不说，扶了肖裴出门，去医院。

    医生的诊断是食物中毒，估摸着吃了不新鲜的东西，挂几天点滴就没事了。童艾劫安顿好肖裴，看他躺在病床上皱着眉痛苦不堪，一脸的倒霉样子，破天荒的没有拔腿就走。

    “谢……谢谢。”肖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你不会打120吗？”童艾劫有点不高兴，怎么会有傻到这种地步的人，也不知道叫救护车。

    “我想，可能……可能就是感冒……”在童艾劫鄙视的眼光下，肖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整个人都要缩到被子里面去了。

    童艾劫一把把他的被子从他脸上拉了下来“你手机呢？”

    肖裴从口袋里摸了出来递给童艾劫。

    “这个是我电话，以后有事打给我。”童艾劫把手机又扔还给了肖裴，“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原来这番折腾，都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胃里什么都吐没了，嘴巴里也只有一股苦味，肖裴砸吧了下嘴巴说“麻辣烫吧。”然后在童艾劫鄙视的眼光下迅速改口，“这个当然不能吃了，就粥吧，配点榨菜就成。”

    点完点滴，已经是半夜了，肖裴又坐着童艾劫的小宝来回家，半夜的马路很空旷，路灯斑驳，清爽的夜风吹进来让人都要醉了，肖裴不知道是不是受这夜晚的迷惑，问到“你为什么要把房子租出去？你都不像缺那份租金钱的人。”

    童艾劫沉默了好久，才说到“我不喜欢一个人。”

    肖裴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句“为什么不找个女朋友”那句话咽下去，变成“那你为什么换了那么多的房客？听中介说还有人因为太丑被你赶出去？”

    “那个人……经常带女人回来过夜。”童艾劫说，“我讨厌女人闯进我住的地方。”

    “讨厌女人闯进我住的地方”这句话忽然像一把钥匙打开自己肖裴心里某扇大门，好像有光透了进来。

    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很快就到了家，肖裴一夜无眠，脑子里只要童艾劫的那句话，在他脑子里旋转不休，有些东西如果一旦倒塌，很多事情就有了其他的可能。

    肖裴早上是被手机吵醒的，拿过来一看，居然是盛琰，再看一眼时间，暗道不好，只能赔笑着接起电话“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我食物中毒，今天没爬的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打给芳姐。”

    “食物中毒？没事吧？”盛琰问到，语气里慢慢的都是关心，让肖裴的心一下暖洋洋的。

    “没事没事，就是吃错东西了，不过今天来不及去接你上通告了，实在对不起。”

    “没关系，还来得及叫芳姐另外安排车子，你就好好休息，芳姐那边我来帮你说吧。”

    两人挂了电话，肖裴躺下才没多久，电话又响了，居然是苏晗学姐。肖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有些朝气“学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听芳姐说你食物中毒？”苏晗很不开心，“告诉你多少次了，隔夜的东西不要吃，你怎么就是不听，就是不懂照顾自己呢。”

    芳姐对自己的空降好像一直很有意见似的，今天自己无故矿工，她肯定没说什么好话，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学姐那边去了，只好抱歉的说“学姐，我没事的，不过但是芳姐那边，肯定搞的你很难堪吧？真对不起。”

    “谁去管那老乞婆说什么，你现在租的房子在哪？我去找你？”

    肖裴忽然想起童艾劫可能认识苏晗的事，虽然他否认了，不过还是想确定一下，便随口问到“学姐，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童艾劫的人？他现在是我的房东。”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久到肖裴以为对方挂了的时候，苏晗忽然问到“小裴，你是说……你住在童艾劫那里？他是你的房东？”

    “恩，是啊，学姐你认识啊？”

    “小裴，你等着。”电话啪一声便挂了，肖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学姐又是搞什么。

    躺下还没十分钟，电话又响了，居然是童艾劫，肖裴接起来就听到对面童艾劫气急败坏的声音“肖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开门让苏晗这个疯女人进我们家，我就把你扫地出门！”还有苏晗在电话那头同样气急败坏的声音“童艾劫，你凭什么呀！”肖裴还没来的及说话，电话又挂了……他们果然认识，这么快苏晗就能找过去，难道他们是一个公司的？不过随即这个念头就被肖裴赶出了脑海，满脑子开始盘旋那句“我们家”，好吧，自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们的肖裴……不负众望的……思（和谐）春了。

    ?

    ☆、第 7 章

    ?　　最终苏晗还是没能来看成肖裴，苏晗打过来抱怨说是童艾劫百般阻挠的结果，不过能和苏晗这样女王级的人物对着干的，童艾劫也算是个人物了。

    下午的时候，肖裴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童艾劫居然回来了，手里破天荒提了一大袋子的菜。

    “我被苏晗那个疯子给赶出来了，要我回来给你喂食，顺便带你去挂今天的点滴。”童艾劫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这些都是她叫人买的，看来她挺关心你的。”

    “嗯，学姐在学校的时候就很照顾我。”

    “她照顾的人还真多。”童艾劫说着便拐进厨房洗菜，肖裴跑过去，还没进门就被童艾劫呵斥住了，“不要你帮忙，你要是有点好歹，苏晗要找我拼命的。”

    肖裴笑了起来“看来你和学姐的关系也很不错啊。”苏晗一向以知性女人的面目世人，处处透的都是女王般的架势，能让她说出这样话的人，关系肯定也不一般了。不过上午和苏晗通电话的时候，女王好像很忙的样子，毕竟是董事长秘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肖裴也就没太多的去探听关于童艾劫的事。

    “我和她一起长大……”童艾劫说到，“她应该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肖裴楞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学姐在学校的时候就这样，因为个性很强，所以明明是需要别人保护的女人，却总是让人想信任和依靠她。”肖裴就是这样，只要看到知道自己面前是这么个人不就成了？何必去探听那些自己所不了解的童艾劫呢？

    两个人吃完那个提早的晚餐，又是坐童艾劫的车去的医院。童艾劫开车很稳重，刹车起步都没什么感觉，到了医院也跑前跑后的帮着拿药。肖裴心里不是不感动的，演艺学校的学生和别的学校不一样，竞争激烈，而且大多学生一到没课的时候就跑出去结实什么导演制片人了，所以彼此间就算是一个宿舍的，也没那么亲厚。

    肖裴一个人在异乡这么多年，也只认识了苏晗这么一个可以掏心掏肺的朋友，只是苏晗毕竟是女人，很多事还是不方便，肖裴还记得，有次自己在宿舍发高烧，人都晕过去了，可当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还是躺在宿舍里，一个人，空空荡荡的，那时他整个人都脱水了，对着那间空屋子的感觉不是难受，而是寂寞。自那之后，肖裴一直很害怕生病，他害怕自己的脆弱，更害怕在脆弱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的感觉。

    输液室里人不是很多，输液室的电视，在放着社会新闻，几个阿姨叔伯之类的看的津津有味。电视上那个精致妆容的女主持平静的播报着一条青年跳楼离家，老父追打不孝子的新闻，画面上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拍着大腿喊“不孝子啊！不孝子，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啊！”

    画面一转，一旁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手臂上都是血，脸上也被打的清晰可见的几个巴掌印，在一旁强忍着眼泪看着自己的老父亲，记者去采访他，问他为什么要跳楼，他摇头不肯讲，只是把头埋在手臂里哭。

    记者只好出去采访那些围观的邻居，才总算打听出来，这个男人出柜了，老父亲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把他关在家里。青年着急了才从二楼跳窗而出，造成了现在这幅局面。虽然电视台没有过多的评论这件事，但还是多给了那位白发苍苍，老泪纵横的父亲好几个画面，看的肖裴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出柜，是摆在所有同志面前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何回去面对自己那年迈的父母，谁都没有个好的办法。肖裴转头看童艾劫，他也在看那新闻，等到播下一条新闻的时候才低头，好半天才从裤兜里摸了包烟出来，发现这边不能抽，只好又放了回去，肖裴是第一次看见童艾劫有抽烟的欲望，如果说前面只是找到了钥匙，那么现在的肖裴好像打开了锁，开出了一道门。

    点滴滴了一半的时候，童艾的电话响了，对方好像有什么急事要找童艾劫，肖裴示意自己能行，童艾劫才应承了下来，吩咐了肖裴一句“我很快回来，等我”就走了。

    直到肖裴点滴挂完了童艾劫也没有回来，肖裴盯着手机里那个一次都没有打过的号码，翻来覆去迟疑了好久才决定发个消息过去“我点滴完了，你有事就忙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对方很快回了消息“嗯。”

    肖裴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准备回家，然后他发现了一件很悲剧的事情，他是坐童艾劫的车来的，根本没有带钱包……

    就当是逛街吧，走了大约十分钟，肖裴这么安慰自己，就当锻炼吧，走了半小时的肖裴这么告诉自己，但是当走到快一个小时的时候，肖裴要崩溃了，昨天刚刚食物中毒，根本没什么力气，况且离家还有很远，如果要问肖裴为什么不打车，昨天把房租和急诊的钱打到童艾劫帐户上之后的他，他还剩一张百元大钞给他支撑到五天后发工资了，所以……能省就省点吧。肖裴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和女人结婚的，所以他的心愿是至少在30岁之前存够一笔钱给父母，也算是个交待。

    肖裴靠在一家音像店的门口准备休息一下再走，音像店的门口放着一个很大的电视机，在放娱乐新闻，画面一转，上面一片的兵荒马乱，而记者包围的人……竟然是芳姐？！

    ?

    ☆、第 8 章

    ?　　肖裴赶到医院的时候，门口还是聚集着一大批的记者，还好没人认识自己这个小助理，肖裴很顺利的混了进去。新闻上说盛琰拍画报的时候，从高处摔下来，摔断了手。一听到这个消息，肖裴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医院。

    肖裴到病房的时候，芳姐就在床边守着。盛琰的手打着石膏在睡觉。

    肖裴走过去问“怎么样了？”

    “没事了，打了麻药还没醒。”

    “哦，没事就好。”肖裴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哥……”盛琰忽然开口，另一条没有受伤的手抬起来好像想在空中抓住什么东西，芳姐立刻上去握住那只手，盛琰悠悠转醒，看到一旁的是芳姐和肖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问到“芳姐……我哥呢？”

    哥？肖裴明明记得盛琰说过，他哥已经去世了的啊。肖裴看芳姐，芳姐脸色不善的说到“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