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策像是有些开心,眼角眉梢往上扬着,嘴唇地贴在程案脖颈,说出来的话都带了真切的笑意。
“不给我学上我就留级,和你一块再考一回高考。”
程案笑骂“去你的,你自个儿考去吧,我爸都放弃让我继续上了你还提起来,欠打?”
脖颈被人用滚烫的唇蹭着,蹭得那里的皮肤都有些痒,程案要往后躲,祁策却很喜欢这种肌肤相贴的亲密小动作,手按在他背上又把他按回来,身子往下滑了一些,直到嘴唇触到程案的胸口,稍微移一下就能含住那突起的肿胀。
程案身子软了,双手不自觉搂住祁策埋在胸前的脑袋。
作为一个自称为硬汉一般的男人,程案自己都觉得被人光是触碰乳头就能有感觉实在是不可思议,这种不可思议在某种程度上让程案产生了隐秘的羞耻心,使得躁动的快感更甚,也让祁策准确的攥住了把柄。
“帮你弄?”询问的声音从被子里透出来,程案知道他这是明知故问,故意要让自己松口说那种难堪的话。
要搁平时肯定一顿骂,或是直接不搭理他,这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程案居然轻易就松了口,嗓音是刚经历过高潮的沙哑和懒洋洋。
“嗯你帮我舔一舔,弄完睡觉。”说完,犹豫着补充一句“两边都要。”
晚上程案说完那句话之后,祁策没能把持住,压着程案又做过一回,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天都大亮了。
好的是祁策要带的东西早就收拾妥当,搬进后备箱就能上路。学校在另一个城市,虽然有些远,但一路上路况不差,两人开车到的时候不算太晚。
停车签名报到,领完钥匙搬东西进寝室,里头一屋子的人,男的女的都有,交谈的声音夹杂了各地的方言,嘈杂热闹,听见祁策和程案进来的动静,都静了,好几双眼齐刷刷盯着他俩看。
祁策没反应,把手里的东西都挪到还空着的那张床,然后接过程案手里的挪过去,反倒是程案,客气的朝他们笑笑,给年长一些的男性家属一人递了根烟,然后开始介绍。
“他是祁策,我是他哥,送他来报名的,他性子腼腆不爱说话,各位别介啊。”
大伙儿也都没介意,笑一笑互相做了介绍,祁策上铺正在铺床的小男生探头往下看了一眼,然后满脸羡慕地盯着程案。
“你们哥俩都长得太帅了吧,我妈老说我长得和小鸡崽子似的,扑棱都扑棱不起来。”
话一出,满屋子都笑得乐不可支,程案都笑起来,气氛一时又热闹不少。
等帮祁策收拾好,临走之前,程案还和陪祁策去逛了一圈校园。
开学学校里人多,到处是拖着箱子打扮时髦的大学生,个个青春靓丽,乌黑的眼仁晶亮闪烁,载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
程案看了一会儿,刚要习惯性地摸出根烟点上,想起什么,落在半空的手顿了顿,又把烟塞回香烟盒里。
“不抽?”祁策问他。
程案摇头。
“人多,不太好。”
程案从来我行我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居然也会说出‘不太好’这三个字。
祁策没继续问,拐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把程案按在树干上,头压下去亲舔程案的嘴唇,一通深吻之后才挪开。
“我喜欢看你抽烟,很性感,我见了就想操。”
程案对他不堪入耳的情话感到哭笑不得,怕人听见看见,赶紧把他推开。
想什么来什么,程案刚把祁策推开那一瞬间,路过一人,见了他们就惊喜地嚷嚷“唉!哥!祁策!你们怎么在这儿,对了你们知道这里超市怎么走吗?我要买竹竿儿支蚊帐,但我好像迷路了。”
程案收敛神色转头一瞧,是祁策上铺那男孩,一张比女孩还要白净秀气的脸上满是瞧见救命稻草的激动兴奋。
程案想起那声‘哥’就觉得好笑,大概是先前自己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没说过姓名,男孩不知道该喊自己什么,就直接这么叫了。
“我们来的时候刚好路过,顺便带你过去吧。”
“好好好,谢谢哥!”赶紧屁颠屁颠跟上来,也没注意到自己将来要一起生活四年的室友祁策,脸色难看得像要打雷下雨。
程案之前就对他笑得开心,这回还那么好心肠的要给他带路,要知道,程案以前在路上看见老奶奶过马路都不带扶一把的。
低气压持续到男孩买完两根比自己个儿还高的竹竿之后,路走到一半,他像是终于注意到来自边上的冷空气,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看程案一眼,又看祁策一眼,勘测到冷空气的来源之后,莫名害怕。
“那那个,哥,祁策,我先回寝室了,你们继续聊着。”话说完,提着竹竿,一溜烟就没影儿了。
祁策脸色好了一些,但仍是阴沉沉的,也不管身边有没有人,直接就扯住程案的手臂。
“你喜欢这样的?”
程案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他,黄小安,你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的?”
程案拧紧眉头,忍着没直接爆粗口。
“你犯什么神经病?”
祁策盯着他。
“你喜欢黄小安吗?”
程案深吸一口气,忍着。
“他是我朋友,但是祁策,我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和你一辈子在一块。”
枝叶繁盛茂密的树被风吹得摇摆起来,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祁策捏着拳头,浓到化不开的阴霾和风暴在眼底蕴蓄,显得他整个人异样而可怕。
这让程案想起第一回被他绑在仓库里侵犯的场景,瞳孔骤缩,下意识用力挣扎手臂。
这么一挣扎,像是把祁策给晃醒了,乌云一散而尽,眼神落在空落落的手掌,脸上是大梦初醒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