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喊了,他们全都不在。”
我看向旁边空空如也的床铺,心凉了半截。
“陆秦羽,不要”
下身一阵钝痛,我终究没能阻止
第二天黎明的时候,我的腰又酸又痛,几乎快断掉。
“嘶”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牵动起铺天盖地的疼痛,我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铭泽,哪里痛”
陆秦羽伸手想扶起我,我缩回手,避开他的动作:“滚”
“对不起,我我昨晚气不过,而且而且你后来不是也很舒服嘛,所以所以”
“滚”昨晚的迷乱浮现在脑海,我仍然无法接受。实在太突然了,我也清楚,既然和陆秦羽在一起,势必会有肌肤之亲,可我不甘心屈居人下,本以为是有商量余地的,可陆秦羽出其不意就上了我,根本不给我任何协商的机会。
我颤巍着下床,穿好衣服,躺回到自己的床上。陆秦羽跟在我身后,刚想抬腿上床,被我一个眼神狠狠吓住,只好呆在原地,无措地看着我:“顾铭泽这也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又是我的错今早起来我全身酸痛,你神清气爽,难倒还要怪我惹火上身
“铭泽,你是我的,别人不许碰。他碰了你,我就生气,就会发狂。”
陆秦羽惯于扯些歪理,让我懵懵懂懂做了背锅侠。幼时我便吃了不少亏,到如今已经全然免疫。
“滚”依旧是这个字。
我不想跟他多说话,言多必失,谁知道他又会钻了哪里的空子,问得人哑口无言,倒让原告变被告。
陆秦羽还想说点什么,此时祁东推门而入,一脸y翳,身后跟着王祯。
“老王,你腿怎么了”陆秦羽发问。
“刚刚崴了。”
这话放在从前,也许能瞒过我。可今天,却是不能了。老王的走路姿势非常怪异,和我刚才的姿势几乎如出一辙。
我下意识留意了下,老王坐下时,眉目间稍纵即逝的不适,让我深感事情的不简单。
“老王,你昨晚跟祁东去哪儿了”我试探xi,ng地问他。
“家里有点事,就打电话让祁东来帮忙。”
老王很谨慎地说,不时偷瞄坐在床上的祁东。
“还有那个我想搬出去。”
“啪”,话音未落,祁东抄起一本书狠狠摔在地上:“王祯,你胆子肥了是吗尽管去申请换寝,能成功我把名字倒着写。”
老王抬头愕然看着他,他也自知多言,咳嗽两声掩饰刚才的失态。
我突然感觉这两人的关系没有老王说得那么简单。我看向陆秦羽,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仍用一种委屈的表情望着我,像是一条做错了事祈求主人原谅的大狗。
不知怎地,寝室又陷入了沉默的僵局。
四个人,也不知都在盘算什么,彼此心照不宣地互不干扰。
第18章 绑架
“铭泽,我错了”陆秦羽支走老王,环住我的腰,在我的颈侧蹭了蹭。
“别,你没错,都是我的错。”
我掰开他的手,他又黏上来,如此反复,我有些恼火。
“陆秦羽,放开”
“铭泽,我真的真的错了。”
“哦错哪儿了”
“额额”陆秦羽略作思索,脱口而出道:“你说错哪儿了就错哪儿了。”
呵,这么说倒是我无理取闹了。陆秦羽,你好,你好着呢。让我想想,现在男人也算犯法吧就该让你蹲里面好好反省反省。
我背上,大步去追老王,把陆秦羽远远甩在后面。这个直男癌,跟右手过去吧。
时间还早,教室里还没什么人,我忿忿坐下,百无聊赖地转着掌中的笔。
“喂,起开,这是我的座。”
我抬起头,说话的不是旁人,赫然就是戴宇。
“怎么座位上写了你的名字”我知道他始终不甘心,陆秦羽还没到,他正好有机会寻衅。
“这个座位我占了,桌上那支笔就是我的。”哦哟,听说过用书占座,用娃娃占座,用笔占座真是闻所未闻。你怎么不在地球仪上写个字,全世界都是你的了。
我正要与他理论,一旁y沉着脸的祁东突然起身,一记勾拳就砸在那张胖脸上:“滚”
戴宇被打得猝不及防,大庭广众之下,总是想挽回点面子,于是骂骂咧咧着说要给祁东点颜色看看。祁东不知被他哪句话惹怒了,杀神附体般,不等他还手,将他横扫在地,骑在他身上,拳头不间断地落下,看得人心下悚然。
“祁东,你住手。”老王拦下他。
“滚开什么时候你也敢管我的事了”不知怎地,祁东更为恼火,手上气力不减反增。
“喂,你们在做什么”最后,姗姗来迟的陆秦羽拉开了祁东,戴宇脸上已经是浓墨重彩。
大庭广众,围观者众多,早有人告诉了老师,很快,两人就被带走。
打架斗殴这种事,稍有摩擦都有可能发生,私下大大小小的撕扯也不在少数,只是众目睽睽,辅导员很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劝退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讨厌祁东的轻浮,最好眼不见为净,可让他退学,我却从不敢想,那意味着他之前的辛苦全部付诸东流。
等了半个晌午,祁东回来了,我们怎么问也不说话。
就在我以为事情无可挽回的时候,布告栏贴出了处分,本以为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浑身是伤的戴宇因恶意滋事记大过一次,留校察看,而祁东仅仅是警告处分。
这件事不知情的人看上去合情合理,我却知道,不合理,太不合理了。尽管我有意偏袒祁东,可这个结果实在超乎意料。
我不禁怀疑祁东的身份,他的到来,根本不合乎常理,大学里哪有随便打声招呼就能进来的学生不是没猜想过他有后台,可经过这件事,让我不得不去思考,这尼玛得多硬的后台,才能硬把白的说成黑的
不等我回到寝室细想,手机振动,来电显示正是祁东。
“喂,”电话那头却是粗声粗气的戴宇,“你小子挺能啊,三番五次从我手底下跑了。”
“祁东呢”
“在旁边躺着呢,不知道是不是快死了。”
电话那头隐隐听到祁东的粗喘,怕是受了伤:“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你到深锦巷来,一个人,可别带上那个姓陆的,不然我可不保证这个祁东还有命活。”
“嘟”声音戛然而止,耳边只剩下电话的忙音。
我不知道戴宇用了什么手段制服住了祁东,可我清楚,他不用任何手段也能轻易把我打倒。
祁东总还是要救的,我匆匆发了个地点给老王,拦下一俩车就往那个巷子赶。
我们大学地处荒僻地段,那个废弃陈旧的深锦巷更是少有人烟,传说死过人,极其y森,连流浪汉都不想去沾染这样的晦气。
巷子口太窄,车子开不进去,到了地方我就下了车。
“祁东,祁东”幽幽的回声传荡,像是自另一头传来。
我摸索了一会,没有找到祁东,正想打电话过去问一下,后颈突然挨了一闷棍,毫无征兆地失去了意识。
等意识逐渐清明,我转醒的时候,人已经不在那条巷子里,被人捆了四肢,扔在床上。这里赫然是一所别墅。
“嗯醒了”声音自后方传来,我艰难地转过身,祁东正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一只高脚酒杯。
“你为什么”
“很奇怪吗我只是告诉他,这样做我可以帮他撤掉处分。”
“我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绑架我”现在的情势再清楚不过,不用他说,我也能猜到七八分,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目的是引我上钩。不过他能随便撤掉别人的处分,势力之大着实吓了我一跳。
“囚禁你,这样你就是我的了。”
妈的智障吧多大人了,居然还能说出这么中二的话我心里暗自吐槽。
“你还挺狂,你妈妈有没有告诉你,这是犯法的啊”
祁东摊一摊手,语中含笑:“你听过一句话吗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万恶的有钱人浑身充满了铜臭气息,居然还变着法炫富
绳子捆得很紧,勒得我的手腕有些疼:“别闹了,赶紧给我松开,疼死了。”
我直觉祁东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他比戴宇可好太多了。
祁东站起来,坐在我旁边:“我什么时候闹过了,很认真的。”他凑近我的脸,在我的耳后挑逗xi,ng地吐了一口气。
我浑身震悚,往后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祁东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挑起我的下巴,另一只手就覆上我的臀:“我要是非要动手呢”
那就是你有病呗哪远滚哪去,老子不给治
我狠狠瞪他一眼,低头磕在他的额上,他吃痛,一时放开了我。
“嘶你还挺烈,怎么,陆秦羽没好好你吗”祁东扶额,言语中有些愠怒,“他不好好教,我不介意代劳。”祁东说着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盒子。
等他把盒子里的东西逐一拿出的时候,我的后背止不住地渗出冷汗。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
“一点小癖好罢了,以前在别人身上也试过一两样,不过你这么不乖,可以都试过一遍的吧”说着,祁东就要伸手扯我的裤子。
第19章 始料未及
“放开”冰凉的物体抵住我的身体时,我发了狂地要挣脱。兜里的手机适时震动,祁东暂时放下手里肮脏的道具,把我的手机拿了出来。
不知是谁给我发的信息,祁东一条条翻过去,面露不悦:“你跟王祯关系很好吗”
“废话一张床上睡过你说关系好不好”
“你”祁东脸色铁青,俨然是怒极了。“他跟你就那么好吗”
他跟你就那么好吗说出这种话的祁东多半不知道,自己此时像极了一个妒妇,他这种含着金钥匙出身的人向来不缺情人,正因为万花丛中过,他连钟爱哪朵花都不清楚。
我可以非常肯定,祁东喜欢的那朵花绝对不是我。
“他对我的好,你想像不到。”事到如今,王祯对于祁东心神的左右是已经显而易见的了,眼下别无他法,缓兵之计倒是上上策。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祁东不善的面孔更是扭曲,盛怒之下,几乎想砸碎我的手机,眼不见心不烦。
手举在空中,突然一顿,祁东咬了咬下唇,缓缓放下手机,在屏幕上敲击出几个字:“我要亲自问问他,是不是跟谁都能发sao。”
做好这一切,祁东又坐回原先的沙发上,对我完全失了兴致,不时抬手看手机,焦灼地等待着什么。
不消多时,楼下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间的门就开了。
“铭泽,你没事吧”
原以为祁东仅仅是手机上联络,万万没想到,他会把地址告诉王祯,我慌乱地蹭着被子,想把裸露的下身遮上。可我不动还好,这一动王祯立刻发现了我的反常。
“铭泽,你”
“够了要聊到什么时候当我不存在吗”祁东对于王祯的忽视深感不满,打断了他的问话。
王祯一反平时的爽朗,怯怯地看着祁东,小心翼翼地回答:“少少爷。”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变成空白,我设想过很多种他二人的关系,脑补出很多狗血的情节,可最终这样的结果让我一时无法接受。
“少爷,能不能放过铭泽,我”
“闭嘴居然当着我的面帮别人求情。”祁东怒不可遏,可说到底他为什么生气,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莫名其妙,而身为当局者的王祯显然也很迷茫。
“少爷,铭泽他有陆秦羽了,所以,所以你不能”
“我让你闭嘴听不到吗铭泽铭泽你怎么叫得那么亲热,是不是我不在的这个时候,你们已经好上了”
“不是。”王祯局促不安地解释,“少爷喜欢的东西,我不敢有想法。”
这样懦弱的话,王祯从来不会说,他一向喜欢什么就去追求,在他眼里,无条件的礼让那是傻。我开始怀疑人生了。
“少爷,谁都行,你不能动顾铭泽。”
“哦”祁东声调上扬,眸中涌起层层怒意,“谁都行是吗既然不能动他,那换你来吧。”
我还没有消化他话中的含义,祁东已经上前推倒了王祯,撕扯着他的衣服。
王祯像是逆来顺受惯了,也不反抗,任由祁东暴力地舔吻着他的颈肩,留下一个个清晰暧昧的牙印。
血丝从伤口渗出,王祯低吟一声,我扭动着身子想去阻止,王祯摇了摇头,看向我的眼神示意着我不要以卵击石。
我救不了他,而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不想被我救,他心甘情愿。
祁东板过王祯的脸,眸色渐深:“这种时候你还要看着别人,怎么难倒还想用这样的身子抱他吗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身后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不时有王祯克制不住逸出的低吟,我侧身躺着,把整个人藏在被子下,不去听,不去看。
我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窝囊,王祯曾跟我讲过,他喜欢一个人,可那人不喜欢他。他做过很多事,只求那人能正眼看看他。当时我笑他编故事不打草稿,王祯那样的人怎么也不会那么卑微。现在看来他说的一点不为过,甚至更为卑微,卑微到尘土里。
我宁愿他喜欢的是二次元那些所谓的纸片人,起码可以随心所欲,不会痛。可现在,王祯很痛,祁东那样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身后渐渐没了声音,我探出头,王祯像是破布娃娃一样,无力地躺在床上。
“老王”
王祯扯出一个笑:“我没事。”然后起身,无言地穿上衣服,带上了门。
偌大的房间只剩我一人,过分的奢华更衬得几分寂寥,刚才的一切像是一场闹剧,谢了幕空剩一地荒唐。
祁东再没来过,饭食都是王祯送来的,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可从他身上那些显眼的痕迹来看,我也猜出了七八分,祁东没有因为他身上的伤而放过他,反而变本加厉。
“老王,你过来的时候跟陆秦羽说过吗”手机早就不知所踪,想出去只能寄希望于外面的陆秦羽。
“没,祁东当时说你在他手里,让我带你回去,我以为没事了,就没告诉秦羽。”
白痴。我晃了晃缚住手脚的镣铐,问他:“那这个你能打开吗”
他摇了摇头:“钥匙在祁东那儿,我拿不到。”
听到这个回答,我也不意外,我这个死党向来如此,你需要他的时候,他的战斗力仿佛空气。
“好吧,那你尽量拖住他,总能找到机会的。”
王祯一天只来一次,送足一天的饭,剩下的时间没有别的消遣,我就忍不住思念陆秦羽。我不见了,他一定很着急,早知如此,我就乖乖躺下让他压了,想压几次都没问题。
我想得入神,连门开了也没有意识到,直到嗅到一股强烈的酒ji,ng味,我才发现祁东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
祁东一如既往坐在那张沙发上,不发一语,神志被酒ji,ng烧得有些不清楚,晕乎乎地看着我。
我被他盯得发毛,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来做什么”
祁东终于开了口,却不是回答,反问我:“他跟你关系怎么就那么好我哪点比你差长得比你帅,个子比你高,他他瞎吗”
你哪点都比我好,唯独不知道他喜欢你。
“我那么多伴侣,就他,不识抬举。”
我轻叹,这世上最蠢的大概就是双向暗恋而不自知,他所以为的对我的喜欢是因为求而不得,人的劣根xi,ng如此。而对于王祯,他想不明白,玩得太久了,忘了认真是一种怎样的态度。
“我我要看看你到底哪里好了”说着,祁东站起身,颤颤巍巍地向我走来。
第20章 逃
“你,放开”当双手被高举过头顶的时候,用屁股都能猜到祁东的用意了。
真的是够了,你都这个样子了,还不忘过来恶心我一把,你说得没错,王祯是真的瞎,不然怎么就看上你了
大醉的祁东力气小了不少,饶是如此,被束缚住手脚的我还是不能制服他,只能维持着这个微妙的平衡,你来我往,打太极般与他周旋。
“他从来都不对我笑,从来都不。你有什么好”祁东终于占了上风,解开我的裤子。
不及去遮,羞处完全暴露在祁东的眼前,他伸手戳了戳,不满地嚷嚷着:“你看嘛,这东西跟金针菇一样,哪里吸引到他了”
金针菇祁东有本事你把手铐解开,头都给你打爆
祁东的手向上摸索,停在了我的腹部,又是一阵抱怨:“这里也不舒服,你真的一无是处,”难道难道是比较好吃吗”
他歪着头,看了我许久,幽幽地说:“不然我试试”
说着,他就要去解我的扣子,酒ji,ng作用下,他的动作十分无力,拨弄了半天,也没能解开一颗。没有阻拦的必要,我躺平了,看他聚ji,ng会神研究着我的衬衫。
许久,睡意上涌,我阖眼的刹那却看见寒光一闪,登时惊醒了:“你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我我就是想割开扣子,你慌什么,又不杀你。”
你的意志不想杀我,谁知道你的行为会不会造成误伤啊
我往后缩了缩,本能地想避开他。谁知此时他突然回光返照似的生出许多力气,骑在我身上,刀子呈弧线落下的时候,他也失去了意识,直直倒在我身上。
完全可以说千钧一发了,那把刀就cha在我的脸侧,偏一点都能要了我的命。
身上一个重物,身侧一个凶器,自己短暂的青春差一点就落幕,想想就后怕。
一夜无眠,次日王祯过来送饭的时候,我还一动不动地被祁东压着。
“怎么了”王祯把刀拔下,我心里的不安才落定。
“别提了,险些被他杀了,再多呆一会就可以去向马克思报道了。”
王祯扶起祁东,眼底里流转着惊慌:“怎么会他不会那么荒唐的。”
我冷哼一声,一直压抑的火气上来了:“你再让他多喝几次,我有几条命好活不被他杀死也被他吓死了。”
王祯低头不语,他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了叫人生气,我终于明白祁东所说他眼里的祁东是什么样子了。
“铭泽,你走吧。趁他没醒,我跟外面的人说一声,你赶紧走。”王祯从祁东的上衣口袋里取出钥匙,打开了锁链。
“我原以为你对少爷来说,跟别人不一样。”我临走前,王祯这样跟我说。
我也猜到了,他要放我走,随时都可以,但他没有。也不知我该喜该愁,为了祁东,他愿意为虎作伥,锁着我,可到后来,他还是念着我们的情分,私自放了我。
他这个人十分蠢笨,又多疑,有些事我只能看破不说破。
正临期末,很多课都停了,不去上课,自然也没有几个人发现我失踪,祁东势力不容小觑,校方硬是一点消息也没放出。
我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陆秦羽正坐在床边,像一座雕像。
“陆秦羽。”我开了灯,他回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了些情感的浮动。
“你你回来了吗”他站起身,一把抱住我,像是害怕我凭空消失,用了十成的力气,几乎让我窒息,“我找不到你,哪儿都找不到。去了警察局,他们也找不到。”
陆秦羽呓语似的,不轻不重地仿佛只是陈述事实,不夹杂任何情感。
许久许久,肩膀上传来一片shi热,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顾铭泽,我怕。”
“你这个人,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小时候玩捉迷藏就是这样,总要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他喃喃自语,叙说着那些我早已忘却的陈年往事。
“陆秦羽,抱我吧。”
他松开手,不解地看着我:“我也想抱你,可是你会生气,我不想你生气。”
“我想让你抱我。”
爱语再动听,也不及行为让人印象深刻。身体相连,这是示爱最为直接的方法。
我把他推到床上,草草扩张,就要将他纳入体内。
“嘶”
疼,眼泪止不住涌出。我抬起腰,重重坐下。
“不是这样的。”陆秦羽握住我的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交给我吧,不会痛的。”
他没有骗我,也不知他哪学会的技巧,虽然是承受方,但我的确爽到了。他拉着我变换着姿势这样那样了好几次,后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我的腰背酸痛,腿直打颤,那个不知节制的混蛋倒是神清气爽,清晨还拉着我,用某个硬物在我合不拢的腿缝间磨蹭:“再来一次嘛。”
滚属泰迪的啊你有完没完了,虽说是社会主义青少年,你也适可而止一点好不好我还肿着呢
“要手干嘛的用我教你吗电脑在那儿,资源自己找,纸巾在桌上。”我拉上被子,想睡个回笼觉。
陆秦羽没有起身,拥住我,没有平息的欲望就在我腿间戳啊戳啊
“啊你要干嘛啦”
“我不会,你帮我嘛。”他拉着我的手,就放在小秦羽上。
不会男生最起码的生存技能你不会你仿佛在逗我。
若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现在绝对转身给他演示一下教科书式的打飞机。
本来我是严辞拒绝的,可最后还是败给了陆秦羽的死皮赖脸,帮他做了一套完整的“售后服务”。
事后,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扬言说要解锁新场景。
呵,活在梦里。
之后的几周,我们表面上是在宿舍复习,实际上都是在做些不美好的事,这是后话。
眼下让我心焦的是,王祯没有回来,等了几天,我按捺不住去找辅导员,一问才知道,他已经办了退学。
第21章 反攻指日可待
退学自然不是王祯愿意的,在祁东眼里,他没有意愿,祁东的意愿就是他的意愿,仅凭一句话就可以左右王祯的人生,细想也是十分悲哀。
后来,我打过电话给王祯,愿意是询问这件事,可电话那头的他声音沙哑,说话带喘,他解释说正在跑步,可那头rou体的拍击声已让谎言不攻自破。
我问他:“你还好吗”
“好一切都好。”
我想跟他说,你不好。可终究没有点破,我想给他留几分面子,匆匆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祁东是故意让他难堪的,这种恶趣味的事只有他做得出来。
宿舍里的东西没人来理,我和陆秦羽也没有去碰,兴许有一天他突然就回来了呢。
期末考试仍旧在月底进行,王祯不久前还担心挂科,现在倒是干脆,直接缺考。
考完的那天下午,我和陆秦羽就该回家了。我生怕母上大人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提前打了电话。我记得小学作文里描写母亲都会用温柔似水这个经典的词,我妈不一样,她生孩子就是为了玩,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垃圾桶里捡来的,她非说我是马桶里捡来的,弄得我小时候对马桶有很深的怨念。
我那位可爱的母亲,这一回倒是没忘记儿子的归期,再三保证了会在家里等我。
她这么说的时候,陆秦羽就在我旁边,露出了非常遗憾的表情:“阿姨在家啊,那就不能跟我睡了啊”
我心下了然,他说的睡自然不是躺平了那种睡,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我讥讽他。
“嗯,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支配的,可你能支配我的下半身哦,你看,每次看见你,它就很兴奋。过来,跟它打个招呼。”陆秦羽拉住我的手,覆在他的小兄弟上。
无耻陆秦羽你特么荷尔蒙过剩了是吧左右贵人是被你吃了吗你要借用我的
他的命根子握在我手里,我想着干脆给他个狠的,让他废了,好乖乖躺平被我压。
我还没有付诸行动,陆秦羽轻笑一声:“它要我向你转告一句话,”他凑近我的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余生请多指教。”
耳朵发了烫,我缩回手,去遮同样发烫的脸。
混蛋,你别指望能压我一辈子,我都要讨回来的。
明明是深冬,屋子里却有些热,我想出去吹吹风,陆秦羽左移一步,拦在我面前。
“你脸红什么”
我特么不是脸红,是热,热
“我们什么事没做过,你还脸红,还没适应吗不如我来跟你温习一下昨天的功课,顺便预习一下以后的”
滚又想压老子
我原以为回去的路上他能安分些,谁知他居然尾随我进了厕所,在我如厕过程中,又做了许多不可描述的事。很好,现在我对马桶的怨念更深了。
好容易下了高铁,陆阿姨说要来接我们,刚出站台,就看见陆阿姨风姿绰约的身影,我刚想去问个好,她身旁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孩就蹦跶着上前握住了陆秦羽的手。
“秦羽哥哥。”她甜腻地叫了声。
哥哥陆秦羽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已成年的妹妹来
我不解地看向他,他也是一脸懵逼,愣愣地看着陆阿姨。
“啧,这是你刘芷小妹,你俩以前还订过娃娃亲呢,她小时候可黏你了。”
我记起来了,那个一年四季都流鼻涕的小鬼,陆秦羽以前就喜欢联合她欺负我,只是后来她父母去外地工作,她也就搬走了。
“刘芷哦你好。”陆秦羽终于也想起来了。
“你那个时候啊,还夸她好看。”嗯,这话说过。
“说等以后娶了她,天天给她买糖吃。”对,这话也说过。
刘芷抿着嘴唇,羞赧一笑:“阿姨说什么呢,都是小时候说着玩的。”
说着玩你能不能把陆秦羽的手给我放下不然你要是实在喜欢就剁了拿去玩吧,别腻歪他行不行
我狠狠瞪了陆秦羽一眼,他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走到我身旁,悄声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胡说我是心疼妹子,你看,又瞎了一个。
回到家,我忍不住去想,那个妹子模样算不上上等,可是胜在娇小可爱,若是有心放大招,那么落花有意,流水可未必就无情了。
思前想后,我匆匆扒了两口饭,就去找陆秦羽。
他们正好在吃饭,招呼我坐下,就添了碗筷。
我不想吃饭,可不吃,又显得格格不入,只好象征xi,ng夹了两筷子在碗里,偷偷注意陆秦羽。
双方父母根本是计划好了有意撮合,特意让他俩比肩而坐,刘芷时不时往陆秦羽碗里夹菜。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再吃她的菜我看看。
许是感觉到我炙热的目光,陆秦羽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学校里有点事,我跟铭泽讨论一下。”
说着,拉着我到他房间,回身锁上了门。
“我没吃饱。”
“哈没吃饱你回去吃呗,我不让你吃了吗”
“可”他欲言又止,“你一副不让我吃的样子”
你脑子有问题我就是普通看看你,你就普通吃吃饭呗
他拽住我,眼底里闪出一抹期待的光彩:“我不吃饭了,吃你行不行”
“那我打你行不行”
“行。”他答应得爽快,“你打我吧,打完了我就上你。”
“那我不打你了。”
“你还是打我吧。”
滚有意思吗抖君
陆秦羽握住我的手,还想说点什么,被陆阿姨打断:“秦羽,下来把碗刷了。”
“哦。”陆秦羽应声出门,临走前硬拉着我亲了一回。
不消多时,陆阿姨走进来,径直坐在我旁边:“铭泽啊,秦羽有心仪的女孩子吗”
“没有。”心仪的女孩子是没有
“这就好,我看刘芷那孩子挺好,让他俩先熟悉熟悉,也许就培养出感情了呢。”
我就知道,你们老一辈人突然介绍个小年轻,肯定动机不纯。只是陆秦羽大学还没毕业,你们就开始筹备婚姻大事,这个局设得有点大啊
第22章 很酸
“其实,秦羽要是不喜欢她,做做朋友也是好的。”想到这种可能,陆阿姨颇为遗憾。她是喜欢刘芷的,看她的眼神都仿佛在看着准儿媳,要是知道儿子的对象是个带把的,我可能都没有命回去。
“等一会让秦羽带刘芷出去玩,互相了解一下,那孩子xi,ng格那么好,没道理不讨喜的。”
我沉默了。刘芷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跟陆秦羽的确般配,可是可是
可是我喜欢他啊。
我曾经想过,他最终还是会娶一个女孩为妻,我只求他能跟我在一起久一点,让我做好准备再说。
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做这样的准备。
空气有些窒闷,我突然想他了。
“阿姨,我妈让我回去了。”
“好,你先回去吧。”
我迫不及待想去厨房找他,给他一个拥抱杀。
想着给他个惊喜,所以特意轻手轻脚过去,转角处却听见他的笑声,我探头去看,他正和刘芷说笑着讲着学校里琐碎的趣事。两人的身影镀上鹅黄的灯光。真好。
我默默退出去,心里说不上来的酸涩。
当晚毫不意外地失眠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那副暧昧的画面。
陆秦羽,你就是个混蛋。明天你要是敢带着她出去玩,腿都给你打折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终于有了睡意,想着眯一会就去制裁陆秦羽,再醒来却已经是正午。我披上外套,就往他家赶。
“秦羽已经带着刘芷去玩了啊,昨天告诉过你的呀。”
嗯,那我现在想问问,附近哪里有好的骨科医院,网好不好,他爱看综艺,不能让他卡。
我不介意等。从我卧室的阳台望出去,正好可以看见他家门口,我就在那儿等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是君子,等不起十年,光是一下午的光景就磨光了我的耐心,可陆秦羽始终没出现在我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