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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渔夫 第1节

作者:偶叫跳跳 字数:27636 更新:2021-12-19 06:23:28

    山村渔夫作者偶叫跳跳

    文案

    主要是讲深山村里的野夫与城市里某个被亲兄弟欲夺权要谋杀的社会精英的故事,呃,小说。

    细水长流,温馨,家长里短,尽量快热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种田文 乡村爱情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大牛,张阙海

    李大牛这个人吧,典型的农民一枚,高大硕壮的个子加上被晒得成深古铜色的皮肤,讲话时时常透露着低俗的恶趣味。在早七八年家里就为他张罗着婚事,奈何他总是瞧不上村里的姑娘,不是嫌这个太胖,那个太瘦,要不就嫌别人闺女腰不细屁股不翘,至于到他二十九岁草龄都配不上偶。他爹妈可是干着着急四处找媒,对这个大龄儿子李爹真想一把扁担敲去,无奈儿大打不赢他了。

    这日,料理鱼塘回来的李大牛远远地就听到家里传出喧闹的声音,不用想肯定是妈带媒婆为他说媒了。

    “大牛,你老妈又带媒婆过来了,哈哈,俺说你啊,你看俺俩一起长大,俺娃都已经上小学六年级了,比你家的二牛还要大呐。不是兄弟要说你,你真的得找一个媳妇了,至少可以给你暖床,解缓你的需求吧啊,俺还没知道你是咋解决那啥的嘿嘿,大牛,跟俺说说。”

    路过李大东家里,就被呱噪的他拉住给调侃去了。看着这个与自己同穿一条叉裤长大的邻伴一脸猥琐的表情,李大牛学着比他更猥琐的脸,挑眉弄眼的对他说,“啥解决啊,当然是俺的五指姑娘呗。不过,自己的五指姑娘用久也会乏味的,要不,大东贡献一下你的新五指姑娘给俺舒缓舒缓”边说还边淫窥着他那双粗糙的手。

    “夷,去去去,”李大东边说边嫌弃地推远他,“俺的五指姑娘可是给俺媳妇用的。你这次咋办,那媒婆都带姑娘过来了,是张家村里的。俺看过她了,觉得她是你喜欢的姑娘,屁股大,两奶子也大,适合你。大牛你可别再挑了啊,现在各邻村的姑娘你都没看上,不要让那边闲聊的大叔大妈真给说中了,你是得打一辈子的光棍。”

    “哈,像俺这么高大英俊的男人咋会打光棍呢你放心吧,在三十岁前定会找到俺喜欢的媳妇。”李大牛打着嘻哈说道。

    这时正好看到放学回来的二牛,大牛跟扬起个狡猾的笑容,跟李大东摆了个手就走回家了。一进家门,看到李妈热情地招待着屋里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旁边还坐着一个二十四五岁左右的青年女人。

    李妈见大牛回来了便风驰电掣般来到他跟前,低声说,“大牛,这次相亲的姑娘可是一位老师来的,样貌身材出身样样都不错,你这次还是看不上俺以后就再也不帮你做介绍了,听到了没”

    大牛看了里面的姑娘一脸正经地坐着,长得还算行,不过不是他要的菜。“妈,不是说了别老给俺介绍姑娘吗,俺会自己找到媳妇的。”

    “你自己要能找到会在快三十了还没娶媳妇快来,俺给你们介绍去。”李妈说完便拽着大牛往屋里走。

    “来来,张婶啊,这是俺家的大牛,这不,刚刚才从田里回来。俺家大牛啊别的本事没有,就去地里干活做家事勤快还自己办了一个鱼塘专门批发给卖鱼的,这卖鱼啊可是赚钱的。你看大牛这块头,可忒有力气了”李妈使劲的吹捧自家儿子,却不料那姑娘“噗”地笑了起来。

    大牛觉得特丢脸,妈这是给自己做小白脸推销呐

    张婶也笑花了老脸,“喝喝不错不错,有力气,看着特老实还能做生意赚钱呐。叫大牛是吧,大牛啊,这姑娘是俺们张家村的,是小学的语文老师,叫张青儿。嘿你就叫俺张婆就行了。你们来认识认识,来,大牛在这里坐。”张婶也站起来半拉半扯地让大牛坐张青儿旁边的椅子上。

    “不不不,俺想可能你们没搞清楚,俺是有儿子的”忙慌中大牛大声地说出,张婶和张青儿果然是一阵目瞪口呆之后就是惊愤地睁大眼睛望着李大牛。

    “二牛,出来。”大牛往门外喊了一声。

    一个虎头虎脑的十二岁大男孩转溜着圆眼睛进来了,对着大牛咧下嘴笑着说,“爹,你找俺有事儿”

    旁边的李妈满脸黑线,“大牛,你又串通小牛了”

    没等李妈说完,大牛又对着不敢置信的张婶和张青儿说,“张婶,真不好意思呢,俺媳妇虽然已经去世了,但俺还是非常爱俺媳妇的,而且也答应过她,从此不再娶妻。”

    “哼李嫂,不是俺说你,你儿子不愿娶,俺们青儿还不愿嫁呢青儿,俺们走”张婶翻脸比翻书快,愤怒的将张青儿拉走。之前没听说她家大牛有娶媳妇的,现在却连儿子都有了,这事儿不管谁真谁假,名声是个问题,这喳婚事没得谈了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张青儿在走出门外时,转头意味深长地望了眼李大牛。

    “哎不是不是,张婶,你听俺说,大牛他真没有娶过媳妇的,张婶张婶”李妈追着张婶出到门外就停止声音了,一脸不可饶恕地怒瞪着大牛和小牛。“好了吧你们以后邻村上上下下都不会再有人给你介绍姑娘了你高兴了是吧,你就这么想打一辈子的光棍,啊你看看跟你一起长大的大东,他家娃都比小牛大,你”

    大牛低着头听每次相亲失败后李妈总会要发泄倒掉愤怒的话语,小牛则趁机溜回屋里。好不容易听完李妈的愤怒声,才灰溜溜地往厨房走去,在厨柜里拿出几个玉米饼直接在屋前的门槛坐下饼啃着吃。

    “哥,哥,快给俺钱呐,一共两块喔。”小牛瞧见李妈出外干活了,便一溜烟地跑到大牛面前取索着应得的报酬。

    “咦,二牛,不是说帮了一次一块的吗,咋变成两块了”大牛巴嗒着嘴里的食物说。

    “不是,哥,你忘了”小牛惊呼地说,“上次那一块钱你还没给俺呢,可不准赖皮喔,快给俺钱。”

    “哦”大牛回想了一下,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二牛啊,上次那回相亲可是被对方给识破,所以不算呐,一块钱收着啊。”从裤袋掏出一块钱给二牛。

    小牛不依,瞪着两大圆牛眼给他大哥。

    大牛咽了最一口玉米饼后一揽过二牛,“牛娃啊,大哥得存着钱娶媳妇呢,你不会希望俺娶媳妇时啥也没有吧”

    “可是,哥你都不要媳妇的,妈给你介绍的姑娘你都不喜欢。哥,你是不是那啥来着”小牛突低声惊悚地问。

    “啥”大牛这会可不懂自己这个鬼灵精怪的弟弟了,疼宠般柔摸着他的大脑袋。

    小牛先是往自家屋院瞧了瞧,觉得真没人了再说。“哥,外面的人都在说呢,俺也听到从城里回来的李九子说,看不上姑娘的男人可是那啥的。”

    大牛好笑望着二牛鬼鬼崇崇的模样。“二牛就说开吧,俺听不懂呐。”

    “就是小白脸啦哥,你是不是要做小白脸”小牛单纯地问抱着自己的大哥。

    “噗小白脸你看你哥像小白脸的样子吗”

    “唔,不像,哥的脸很粗,又不白,是个纯爷们”小牛边望着大牛边评判地说。“就像是小白脸找上哥的那种纯爷们,可是,哥你不会真给俺找个男的嫂子吧”

    男嫂子那个出城几年的李九子一回来就把他家的二牛给带坏了,看看说的啥。不过,大牛打趣地问,“二牛,要是哥真找个男媳妇,你会不会叫他嫂子”

    “完了完了,哥真的是只喜欢男媳妇”小牛蔫巴巴了,“真被外面的人说中了,不过,哥反正都不要女人做媳妇,那娶个男人做媳妇也不错。哥,你说男嫂子会对俺好吗”好多人家的嫂子都对小叔叔不好的,如果是个男嫂子对他好的话,那他也可以接受。

    大牛刚想纠正一切,不料门外有人问道,说田里的爹妈叫自己带个锄头去帮锄地。大牛应了那人一声,就起身拿锄头去田里。小牛也表示要去,大牛不准。

    “你不是有作业要做吗,做不完明天又得被老被给留课了。”

    “不怕啦,只有五道课题,晚上吃完饭时俺再做。走了啦哥,俺要帮妈妈摘猪菜呢。”小牛径自去拎着竹篮往屋外走了。其实他真不喜欢做作业,今天上课没认真听,要做的课题也不会

    挨在山脚下将近一亩的田里有种着蕃薯、丝瓜、黄瓜,而现在要种的是三块地的生菜。老爹和小牛管摘今天猪食的薯藤叶,而大牛和李妈一人锄地一人开坑。期间李妈也不停地唠叨着大牛的婚事,大牛有一嗒没一嗒地应着。旁边小牛听不下去了,扯着喉咙喊,“妈,你别再哥介绍姑娘了,哥喜欢的是男人,小白脸”

    一时间静下来了,两老先是震惊地望了眼小牛,再把犀利的眼光射向大牛。大牛也很郁闷,还真不能乱跟小孩子说话,看,都把自己的当真了。

    “小牛你再乱说,俺敲个锄头给你”李妈斥诉着小牛,同时也对面着大牛说,“说,咋回事这种事可不能乱传的,你都现在都已经成为村里谈论的对象了。你要敢做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俺一定把你赶去家门”

    “没有的事,是小牛乱说的。不过,妈,你说如果俺真找了个男媳妇,也是天意注定的,那可不关俺的事。”大牛停下锄头说。

    “喝,哪有天意会叫做这种败家祖宗的事。”李妈可不耐听这种话。

    “哼,以你现在的条件,连个姑娘家都成不了婚,男的那更不行了。”李爹干了大半天的活,现在坐在田垦着休息,边抽着烟丝边不紧不慢地说着话。就算他家没意见,那对方的家里会不反对吗这种荒唐的事估计没哪个家庭能放着不管。

    “嘿嘿,老爹啊,话不能这么话,俺的条件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老天爷会眷顾俺的,说不定哪天天上就掉一个媳妇给俺。”大牛说着也跟坐在老爹旁边,拿了老爹的烟包投出一张烟纸,再拽出一小撮的烟丝在烟纸上卷上,擦上火柴,慢悠地抽着。

    吐了口烟雾,李爹哼了声,“简值在做白日梦,现在让它掉一个下来看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别做这种幼年小女孩才会做的梦。”

    大牛半开玩笑地说,“爹,如果现在天上真掉一个人下来,是男的,你会同意让他做俺媳妇吗”

    你愿意别人还不一定愿意“同意,怎么会不同意,问题是现在有人掉下来了吗”

    “碰”的一声响,一团黑脏脏的东西从山上滚下来。

    “哇哇哥,真掉个嫂子下来了”二牛眼尖瞧见滚下来的东西是个人,便大惊大呼地嚷嚷着。

    “哎呀,死人啦快来救命啊你们”李妈也是惊恐过后才反应要救人。

    “哈哈哈,真掉个媳妇来,妈,让俺来救俺媳妇”

    当大牛扛着与他身高相差无几、身形稍比他细瘦的男人时,李爹愣是被手指夹着的烟头烫了下,满心杂味的将已抽完的烟卷扔掉。真是天可怜见,他绝对只是单纯地嘲笑自己儿子做不切实际的梦,才说出那一翻话。

    李大牛所在的村子是他们那个县城里最穷最落后的山村,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在深山里面,一般情况他们村五十多户人家是鲜少出山的,除了要去城里买必要的生活用品或送货,当然一般人也不会无事而去山深里。所以,他们村子李家村,有不少人因太穷想要改变生活而去城里打拼,或走出山里去外读书的娃相当多,留下在村子里的都是一些死守住田地的耕种农民。而,因为地贫人穷,村里的科技设备也少得可怜,主要的是,就算有国家队的人愿来装设,村里人也买不起。久而久之,深山里的几个村的村民似是被外界人遗忘了似的。

    “大牛,你把人带回家做啥,他受伤了,到大东家借电瓶车把人载到县里的医院去啊。”李妈见大牛将人回家里走,扯着他说。

    大牛刚想妈说的也是,受伤了往医院去。而这时他肩膀上的人有动静了,气息微弱喘着气说,“别、别去医院,我不能去医院。”

    “妈,你听到了,媳妇不愿去医院。对了妈,你叫俺们村那个赤脚医生过来吧,他有两把子的。”说完就将人往家里扛去。

    李妈急切的点头去找那个前几年才来到村里居住正值当年的蒋末,突然她停下来,刚刚儿子叫那个人是媳妇这个死不出息的,李妈暗骂了句,还是去叫人过来,人命关天呐,儿子可以回去再教训

    提来一桶水,给媳妇剥去满是山泥脏得不见原形的衣服脱下,再用毛巾给他擦净身体。大牛长大至今还是第一次这么伺候一个人,而且还是男人,虽然可惜了他没有女人的两团肉,但大牛还是乐呵呵地将已陷入昏迷的媳妇换上干净的衣服。

    蒋末到来,先是给床上的人掀翻了一遍他的眼帘,再把脉。不一会儿后,再掀开他上身的衣服,果不其然,他右侧身心脏下一个粗大的疤痕入目寒粟。沉着脸,深邃的眼睛凝视了一遍床上苍白脸色的人,而后便扬起温和的脸目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应该把病人立刻往医院送去才是好”

    没说完李大牛颤抖着声,“蒋大哥,你、你说媳妇他他是要死了吗”

    媳妇蒋末轻蹙了下剑眉。“他不会死,只不过所失的养营最好去住院,而他腰上的伤短时间内也不会好。没静养过十天半个月他是起不来的,李大妈,”转头对她说,“这个人来历不明,依我看,最好把他送出村里的好,毕竟麻烦的事谁也不愿触碰不是”

    “不行”大牛拒绝蒋末的提议。“不是说他的伤要静养吗,村里是最好的静养,再说,俺们又没有大多钱把他去医院去,媳妇昏迷前也说了,不能去医院。蒋大哥,谢谢你的好心,俺的媳妇俺会照顾好的是了,俺要给多少钱你呢,你可是帮了俺媳妇。”

    对李大牛开口闭口的媳妇,蒋末觉得非常无奇不有,一个铁锵锵的汉子就这么轻易认一个男人作自己媳妇,而且还是个说不定是危险人物可是明白自己的劝告对他来说是毫无意义的,只能盼望最后不要有自己想像的事发生就行。

    “大家邻里邻居的提什么钱。等下去我家拿草药过来每天熬三次,每次三碗水熬成一碗给他喝就行,这药主要是去愈合他身上的伤口。”

    “好的,俺先谢谢了。不过,虽然俺们家不多钱,可多少还是要意思点的。”

    说着大牛想掏出自己的腰包,却被蒋末连忙阻止了,“大牛,这些草药都是自己在山上采摘的,分毫钱都不用。这样吧,你每天给我送一条鱼,就送十天好不好”

    “嘿嘿,这当然好,在俺媳妇伤没好之前都得麻烦你了,蒋大哥今晚就在俺家吃饭吧”

    听到这,蒋末更是推辞着,说了些病人要注意不可吃辛辣的食物之类的话就匆匆走出大牛家了,这村子的人有时候热情得招架不住,已经住了几年,村民热情起涨时他还是不习惯的。

    送走疑似狼奔豕突的蒋末,转身就吓了一跳,老妈一脸阴沉恐怖地望着自己

    “出来说话。”李妈撂下一句话就走出去。

    屋院里,两女母正对侍着。李妈年纪虽老,可一双犀利的目光,硬朗的身体还是有的,气势上不输牛高马大的李大牛。

    “说,你真要给李家祖宗丢人、自己断子绝孙吗”自己的儿子叫另一个高大男人作媳妇,这不是给家人抹黑脸吗

    大牛明白李妈指的是什么,如果说在刚拾起那个男人时,对他真的一点感觉没有,有的还只是在与自己老爹调侃的玩笑中。而当自己给他擦身体时,饱览他精瘦结实肌肉线条的修长双腿,稍隆起的六块肌腹可看出他有特意去煅练,还有他英俊刚毅的脸庞,而最让自己对满意垂涎欲滴的是他的翘股当时还忍不住手贱去摸捏了一把,手上的弹性让自己捏个欲罢不能,直到他股部被揉着通红为止。

    他从没有想到男人的身体可以让他这么着迷,当然不会怀疑是自己天性的事,毕竟他没少和村里同年龄段的男人一起赤裸游泳、洗澡。也许这回真的栽了,栽在一个男人的手里。想到这李大牛为自己可惜了,还没碰过女人的滋味的就直接跳过要上男人了。

    “妈,这回俺真找对人了,虽然他是男的,可也不差啊,他身体健壮,种田可是一把好手哎哟,痛的啊妈。”大牛说到最后被自己亲妈拿扫把来打,从十八岁开始还是第一次再被打。边躲开边说,“妈,你得承认,这是老天爷的意思,它派个媳妇给俺呢,啊滋”打得真痛。

    李妈见儿子不知悔改还拼命为那个男人辩解,气得红了眼,流着泪一边不停地追打。“你要跟个男人在一起,我就把你打死”

    突然,大牛停下来,任由李妈打。看见她真是伤心了,自己也的确对家里惭愧,就这么对一个甚至连名字也不知道的男人产生不该有的感情,他也控制不住,除了任其发展,别无择选,主要是他不想有其它的选择。

    “够了这么大的人还打什么,门也不关上,是专门让邻居来看笑话的吗。”一直在旁边闷不吭声的李爹出言阻止。插不上任何话的二牛听了老爹的话,主动去关上大门,隔断外面观看的人目光。

    “现在天快黑了,家里地里还有一大堆活都没做,有空扯这个还不如赶紧去做完了事。大牛的事到现在为止,有什么明天再继续。”李爹的话成功让哭啼的李妈收敛下来,大牛也松了口气,各有各的活要做,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好不容易等入睡时,就着灯泡昏黄的照明,带着兴奋期待喜悦的心情屁颠屁颠地来到床边。在吃饭前已经给他灌了一碗鱼粥,再有一碗药水,现在他的脸色也比白天好了些许。

    因太激动连手都颤颤地抚摸床上的人的脸庞,终有媳妇了媳妇除了用了疼爱之外还可以用来那啥的,嘿嘿,李大牛朝着床上的人猥琐地笑了。该向哪一步下手呢不管男人女人他都没真正去碰过,要不,去问大东不不不,被嘲弄是小事,丢男人的脸就是大事了。忽然灵光一闪,从床头的席下拿出一本连封面都有几个衣着清凉的美艳女人的黄色杂志,埋头看了会便快速脱掉自己和媳妇的衣服,没有任何前戏的抬起他双腿,然,最后发现怎么也进不去。

    不对啊,书上的姿势都这样做的。媳妇不是女人,可也有一个进入的地方不是握着自己的东西想慢慢进入,一翻折腾后还是功亏一篑。欲火急喘,心热得汗流满面,得出的问题是,媳妇的下面太窄小而自己的东西太巨大。

    起身在床边的旧木桌的抽屉里翻捣了好一阵,拿出只有在冬天时才用到的深蓝色小瓶装的百雀羚,扣出两个指多白色油膏轻手抹在下面的蜜穴里。尽力压下自己的急火,耐着心开扩着媳妇,等到有可以放下三个粗糙的手指后,李大牛再现出百折不挠的精神,直到自己进去止为。

    张阙海在做恶梦,他梦到自己被设计而捆在车里,不多时车箱贸然起火,火无情地延至到他面前。炽热的火苗让他万分难受,身体似被烧到的那般刺痛,突然一声巨响,“隆隆”,他在小车里被爆炸声惊恐而醒。

    四月的晚夜没多热,而他薄汗铺满额头,惊醒起来的张阙海第一反应就是痛,真他妈的痛没死是好事,可在他看到一个身体力壮的野男人正在自己身上做摇摆运作时,他恨不得马上就撕了这个人。

    愤怒得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对身上情意满足的野粗男人说,“你要不想马上死,立刻从我身上滚蛋”

    嘶哑极力发出的声音让飘飘欲仙的李大牛拉回一丝理智,对着底下的人咧嘴一笑,“媳妇,你醒过来啦,嗯唔,媳妇你真棒”

    有媳妇果然不一样,难怪李大东整天向他显耀有媳妇是多么幸福的事。现在他能亲身体会到,更对床上的人欲罢不能

    棒媳妇去你全家的无奈张阙海腰上的伤让他不能弹动,只能怒吼着。“你一定会后悔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啊哈唔嗯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啊好痛”

    “呼媳妇你别叫这么大声啊哈,会嗯会吵到俺们爹妈的。”李大牛并没有因为他的怒吼而停下运动,反之在劝慰无效后,直接弯用嘴去堵住他的嘴巴。

    还是一个有伤在身的人哪能对抗一个健壮的男人,如病残般躺在坚硬的木床让人任摆布,双腿也是无力地挂在男人的肩上,只有紧握拳头的双手死死地压抑着只有在做爱才发出的羞耻声音。由原本的撕痛到最后酥麻的快感,被一个野粗男人上,他也能有快感,恼羞成怒的张阙海暗自发誓,这个屈辱他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在高潮的顶端,李大牛低吼一声,射出后,张阙海也因太过激烈而彻底晕厥。

    吃饭的餐桌上,一家四口坐下的气氛在今天显得特别严紧,因为是星期六,二牛也坐入座上。

    李妈先对二牛发话,“二牛,今天没你什么事,出去玩去。”

    “不,妈,俺也要知道家里接下来的事会发生什么情况。”二牛说。其实他更好奇大哥能不能说服爹妈娶个男嫂子回来,他纯粹是来看戏的,哪有这么容易打发。

    不再理会二牛,目标转向大牛。李爹有一下没一下地抽自制的纸烟丝,现在两老都一脸愁肠百结,把儿子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让他们对以往教育的方式有种懊悔且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这样下去,他们两张老脸往哪摆

    大牛看着自己的爹妈一把年纪还在为自己担扰,很是惭愧。可是有些东西一辈子才有一次,所以这次可能真的要违他们所愿了。“爹,妈,这两天俺真的考虑得非常清楚,俺也不是小屁孩了,自己做啥事俺是最清楚的,你们就不用为俺操心了。”

    “你也知道俺们在为你操心,啊你知不知道,俺家现在已经成为村里人说笑话的把柄了你说你也不小了,还搞这么一桩事来,有好好的姑娘家你不要,偏要这么一粗男人,娶个男人回来有嘛用能生娃吗不能啊。大牛你赶紧醒醒,屋里的那男人也不能留了,等会俺叫村里人把他弄出去,蒋赤医也说了,他来历不明,说不定是惹到什么麻烦了才沦落至此。”李妈越说越觉得把那男人弄出家里的好,他不在了,大牛就可以恢复理智过来。

    不由得皱起眉头,用非常无奈的语气说“妈,不管如何,在媳妇他伤没好、没说要离开村里,俺是绝不能让他离开。妈,你这样做下去真的让俺很为难,讲开来吧,除了他做俺的媳妇外,其他人俺都不要难道你真想看俺一辈打光棍吗”

    “你、你、你想气死俺吗”李妈被儿子的话激刺到了,气得上身都颤动着。

    二牛见状,连忙倒上一碗水,“妈,先别气,气坏了身体就讲不过哥了。呐,先喝喝水。”

    一肚火气,在喝了半碗水后才慢慢熄灭火苗。自己说不过儿子,而旁边的老伴又不吭半句声,让她非常之着急。“老头子你说句话啊,你儿子真要娶一个男人回来,你老脸往哪抹啊”她的老脸也不知往哪抹。

    李爹不紧不慢地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熄后,才说,“你们现在说这么一大堆有嘛用,房间里的男人同意成为大牛的媳妇了吗那男人的家里同意了吗都没有,净是你们自作多情在这里说。照俺说,大牛你最好别往那个不实现的方向去想,等人伤好了后马上就走了,再说,看那娃肯定是从大城市里面来的,到时撂不下脸的是你自己。”不会有哪个农村人手脚是那般白嫩细滑,不长茧。

    “只你们同意了,俺会对媳妇好的,也会跟媳妇去他家里说服他爹妈,就算他来自大城市也无所谓。爹妈,请你们同意俺们的事吧,村里人要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去,俺们幸福就好,不用去理会他们。”反正从二十二岁没找到女人开始,他已经成为村里人茶余饭后笑话人物了,现在最多一个笑话也无碍事。

    “哥,俺同意俺同意你跟男嫂子在一起”二牛满小脸都洋溢着说,大城市啊,有个从大城市里来的嫂子那是多么的威风啊

    “二牛你一边去。”李妈听到男嫂子三字就眉头直皱。“要俺们同意这种伤风败俗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怎么办呢俺已经睡过媳妇了”

    “啪”“啪”

    李爹李妈不约而同地一掌拍落在木桌上,再是怒目逼向自己儿子。睡过了表明什么,睡过了就得对别人负责在他们这些不知外世国事一辈子耕种的农民的意识里,只有自己的媳妇才能可以睡。如果还没有娶回家就睡了别人,会被人一辈子都唾弃的,就算对方是男人应该也同理吧

    最可恨的是,在男人来到家里的第一个夜上,的确隐约可闻的听到对他们来说不算陌生的恩爱的欢声与低吼声。他们都是年成人,当时如果就这样闯进去的话,不仅四人都尴尬,大牛的脸面更是无处可撂。再且就是,他们侥幸地想,说不定是他们两老听错了,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事。没想到现在就是一个隐患

    二牛不明所已望着自己的爹妈怎么突然变脸变得这么快, “爹,妈,哥晚上不都跟嫂子睡一起的吗,咋你们越说俺就越听不明白呢”

    李妈喷了一鼻子怒气,这回真叫二牛出去玩,回避这话题。而二牛硬要问明白他疑惑的事,所以,挨打了。李妈拿鞋底往他屁股用力打了几下后,二牛才知道自己的妈真动怒了,双手后揉摸被打痛的屁股,撅起嘴蹒跚着步伐一步三回头走出屋里。

    将近一百平方米大的鱼溏,水最深度也只到大牛的腰杆上,从鱼溏浑浊浅青苔的水可看出,鱼溏的历史也有十几年了。用鱼饲料喂了一遍鱼后,再把一把刚割下的青草扔入水里。

    鱼料理了,他却不愿回去,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去。自从那日正式跟爹妈坦白出轨之后,到现在也有半个月了,两老都没有给自己个好脸色。每次与他们讲话时,他们开口闭口就是让他离远媳妇,或者让媳妇马立离开家里。无论是哪一种,他大牛都做不到,在媳妇休养的半个多月里不少与他发生肉体关系,除了正常的生理虽求外,更多的是看见媳妇一幅忍辱负重怒吼怒叫像豹子一样唤发着无限的活力,就算伤还未完全好,他也忍不住强上了媳妇。

    然,多次做之后,无力量反抗的媳妇最后也似默认一样,闭眼享受他带来的欢感。这是不是说明媳妇同样的也默认了两人的关系想有这个可能,大牛嘿笑了一声,再是摇摇头,那倔强的男人不会轻易点头同意的。正在万分纠结时,身边有个人也坐下来。

    “看你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傻笑的幸福,再一会儿的无奈,俺跟你说,大牛啊,俺这回知道你是真认真起来了,以你刚才的表情就是一个典型的正在恋爱男人却遇到家里反对。”

    李大东肩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正好看到哥们一个人在一会发愁一会在发春,想起这半个月发生的事,最后李大东还要放下锄头,也跟着坐下来。“但是哥们,你真想通要跟一爷们过一辈子你要清楚这事,爷们的身体完全没有娘们的身体来得柔软香味。要不,大牛,你去县里一趟,找到小姐做一回,说不定你会重选择”最后一句李大东凑近大牛的耳朵细声地说。

    “去去,连你也劝俺来了。”把大东推离自己。“俺现在已经跟家里闹翻了,现在的想法是,等媳妇伤势完全好了之后,俺们俩暂时的离开家里,这段时间就让俺的爹妈细仔地想一想,是没有了这个儿子重要,还是儿子跟一男人过生活重要。”

    看大牛也没有开玩的味道,李大东听了直呈惊状,张大的嘴巴能放进一个咸鸭蛋。好半会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牛,你这次真的完了,竟然能做到这一步。俺说,别冲动啊哥们,冲动是魔鬼,有嘛事最好跟你爹妈说开来,他们现在也一把年纪了,经不过这么大的刺激,要有什么衰事到时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嘿,这俺明白,所以现在啊,俺就是在烦该咋样说服俺的爹妈。得了,回家吧,回去做鱼粥给俺媳妇吃,呵呵。”想到那个男人连吃了半个月的鱼粥,现在一见是鱼粥马上就发飙了。

    看大牛笑得一脸甜死人不偿命的腻笑容,李大东鸡皮疴瘩瞬间起了一身,他刚找到媳妇时也没有大牛这么高的爱情情操好不好。“瞧你一口媳妇媳妇的叫,我听说,捡回来的那男人好像还没同意跟你一块过。”

    “这个是迟早的事。来,这条鱼回去给大虎吃,他可是喜欢红烧豆腐鱼。”边说着在桶里拿出一条鱼给大东,在喂鱼前捕捞了五条,现在剩下两条是晚上要吃的,一条是给媳妇熬粥吃,另一条是明早熬鱼粥也是给媳妇吃。

    李大东原本想推辞,却想到自己儿子真喜欢吃红烧鱼时,便也笑呵呵地接下了。“那俺就收下了,是了,俺家田里长了不少小黄瓜,二牛不是喜欢吃腌酸黄瓜吗,不用等它长到大,小个小个的好,刚好不用切,有空你们尽管去摘就行啊。”

    两人边走边说,其实黄瓜谁家或多或少都种有,不过长得最好花开得最多,黄瓜仔也长得最多的就是大东家的了。

    满怀欢喜的大牛一回来放便手上的鱼桶,便跑去房间。“媳妇媳妇,今晚啊,媳妇别扔东西”

    迎接他的是几本有色杂志,在媳妇手拿挨近床旁边的木桌子上的玻璃杯子时,大牛更是惊险了。“那是玻璃,别扔。”

    张阙海停下手上的动作,双眼皮的两目怒气直喷地朝李大牛说,“你妈的再敢够乱叫我一声,我一把火把这破屋给烧了”

    “好好好,我不乱叫,那俺叫你阙阙,哎哎,别扔,俺叫错了,俺再改。”一翻苦想过后大牛还是想不出该叫媳妇啥名,叫阙阙他不愿意,叫海海就就更不愿意了吧,唉,自己的媳妇除了叫媳妇,他还真想不通该叫啥。“媳厄,俺不知道叫你啥名字。”

    坐在床头躺着上身的人不再发怒火,放下杯子,转换而成是冷漠的表情。“你可以叫我张先生。”

    “为嘛先生先生的叫,不好听也显得俺们很陌生。要不俺们一人退一步,俺就叫你阙海吧。”

    “我跟你不是很熟。等我能走路之后会马上就走,过后我会叫人来补偿你们。”说完便低头翻着这本大粗佬特意借别人的阵旧笑话大全,要是在以往,连瞧也不会瞧一眼。现在没办法了,只能看这个来消磨时间。就算没有出去这个家也能知道这村里是很贫穷落后的地方,连电视还是那种黑白两色早期年代所产物,手机没有,家庭电话没有,当初知道这种状况时,恨不得立马飞回自己的金窝。

    “不要啊媳阙海,”大牛紧张地走到床坐下。“俺是很想叫你不要走,不过阙海你有事一定要走的话,俺陪着你一起去”

    张阙海冷着一张脸看笑话大全,大粗佬一坐下,原本房间也够暗了,现在他的一个大身影完全把挡住他面前的一块地方。

    “你现在出去。”

    “啊”

    “出去。”你太吵了

    “厄,媳妇你一整天在房间里,会闷坏的,要不俺背你出去看看山玩玩水,俺们村的风景是”

    没等大牛呱骚完,一本书用力扔到他的面前。

    “好好媳妇,俺出去,你别太乱动,你的腰伤要紧。媳妇,俺帮你揉揉怎么”这次大牛没说完先“咻”地一声出去了,因为他看到他媳妇又拿起杯子了。时尔暴躁,时尔冷漠的媳妇,大牛真心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是超强的。因为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娘们这么怒吼大叫,更是赶自己出房门,不过,他的媳妇是特别的,所以他也能甘之如饴乐接天命。

    终于清静了,张阙海无力地靠在床头上。望着这张挂着蚊帐的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旧年代的东西,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嘘寒问暖,虽然是个大粗佬,也呱骚了点,不可否认的他对自己有目的性的好,就是拐自己上床,这点特让人可恨还有一点让他想撕破对方的是,老自以为是地叫自己作媳妇,他还真的是饥不择食,连个男人也敢要。山村里的男人都这样的吗死皮赖脸、卑鄙无耻一个

    再想到使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的最后策划者,张阙海嫌恶地扬起薄唇,双凤眼划出凶暴的阴狠一闪而过,之后再是缓缓闭上双目。

    一个月的时间,张阙海的身上所有的伤势完全复合,胸口离心脏相差甚少距离的至命伤也恢复得也剩下一道浅显的疤痕。走出房外第一次正式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一面正屋,正屋侧部另建了个房间,就是李大牛或者他现在住的,而侧屋相隔一个光天院屋的对面就是厨房。眉头紧收地望着屋里的上上下下,不是他要嫌弃,这种房屋真能住人吗除了围院天井的围墙是用白沙砖砌成,其余的都是泥土砖瓦,连地上也是泥土,没有水泥,没有光滑的抛光瓷砖,他熟悉的一切在这里都没有。

    现在大门关上,估计都干活的干活,上学的上学去了,整个家里显得清静和无法言喻的舒适感。靠近围墙的一处地用竹篾织成的围栏里圈养有十来只大鸡和小鸡,偶尔还听到屋外小孩的哭喊声,妇女教训孩子的声音,还有狗叫声音。这些都是前所未有听到过的,犹如画一般的场景让他彻底放下警备的心,至少,在这里的短时间内允许自己放纵一下也行。

    掉下山时他的钱包不什么时候掉出口袋,手机在逃出命的那会刚打了个电话,惊乱中也落下在车上,现在应该只剩下一摊灰烬。而这个简陋的家,和只愿吃饱穿暖老婆热炕头,不愿为更富裕的生活到处奔波窄小思想的农民,他们更是没有所谓的手机。

    养伤那期间,不少听到李大牛的自径地叨唠介绍起李家村的一些要事。真正出去读书、打工或拼搏的人不多,村人使用到手机的机会更是渺少,整个村只有在村头的一个小卖部里有坐机电话,当然要打电话还得付话费。这里的人也主要以耕种为主,张阙海一直想不透他们为什么甘愿一辈子呆在这个山旯旮里,外面的世界虽很浮华奢侈、灯红酒绿、有压力,可这些年轻人难道就没有想过要见识吗做为一个男人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闯荡一翻吗为了生活也要迫不得已落入大染缸内,至少,他就是这样一路过来。

    来在屋院中间,先是伸展了一个多月没有健身的肢体,每伸展一个动作,细听都能闻到其骨骼的脆响声。最后一个动作狠狠地用手掌按下另一只手掌的五指,“咯咯”,李大牛你的死期到了竟敢在他无力反抗时期,违愿他,强上他,一辈子最大的侮辱就是李大牛

    但人现在还没有回来,没法对他施展一切暴力行动。闲余时,来到了正屋里,与门对面的是一张高脚八仙桌,桌上摆放的就是那台阵旧外表,内里只有黑白两色的电视。想去开电视,看新闻有无报道关于自己的事,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遥控器在哪里。

    李二牛中午放学回来就看到可以走动的男嫂子在电视机前东找西摸的,立马想到他的嫂子应该是想看电视却又会不开。连都没放下便兴珊珊地上向说嚷了,“嫂子,你是要开电视吧,俺来教你。要先插上这边插座,再按电视这个开关,要看哪个台就扭这个转头就行。嫂子,学会了吗”

    嫂子张阙海脸色顿时布满黑线,大的叫他媳妇,小的叫他嫂子,老的是不是要叫他儿媳妇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卖身给他们了,还是说,他们救自己一命,自己就得做他们的家人简值是无稽之谈

    不过瞧这个愣头愣脑天真无辜的牛犊小孩,想必这称呼也是那该死的大粗佬所为的吧真想一掌拍飞这个小屁孩

    “嫂子嫂子嫂子有没有听到俺说话。”

    “闭嘴”满意地看到被自己冷声吓到的人。“把电视转到经济台。”

    二牛的确被吓到了,一指令一个动作听从这个威严十足的男嫂子的话,不过“嫂子,俺们的电视没有经济台。”

    最后转到中央的某个新闻台,就着画面只有黑白两色的镜头,雪花点点的屏幕,张阙海黑着脸眼睛十分用力注视才能看清里面播放的是什么。

    “请问四公子,张氏集团能与您实力相提并论的五公子现已去世一个多月,那么您认为您的父亲也就是董事长张世老爷子,他会直接让您掌管世家的企业吗还是说要等找五公子的尸骨之后才确立”一堆记者围绕着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提出犀利的问题。

    几个保安拦截着汹涌的记者们,那名四公子撇嘴一笑,“能与我争锋的就是我的弟弟,不过他命不幸啊,有福气无命享,竟然酒后驾车唉,虽然很痛心失去一个弟弟,但公事归公事,私归私,我一向是公私分明的人至于老爷子会不会承位让我掌管公司,我想这问题你们最好去问他本人才更清楚。我相信,有能力的人,老天不会埋没他的。”说完,没再给记者发问的机会,上车疾驰而去。

    下一镜头,“炎律师,您是五公子的私人律师,现在五公子突然因灾祸而亡,而属于他的股份该怎么处理据所周知,五公子手里的股份只要一到四公子手上,那么张氏两王最大的胜利者就是四公子了。还是说他的股份老爷子会收回麻烦你跟我们告知一下,也好让你们公司的股东们好了解其的情况,我们相信只要了解清楚,你们会有更多的股东会大力支持与继续合作。”

    “现在没证实他真正是否死亡,五公子的股份谁也拿不走。抱歉,我能告知的就是这么多,请让一让。”从头到尾这名男了都不拘言笑,从容不迫简明地回答记者的提问。

    张阙海揉了会自己的眼睛周围,再多看会恐怕他的眼睛会因用力过度而降低视力。

    去世呵,胡扯一通,你还真只有这点能耐,你应该不知道,就算我真的死翘,你永远也不会有可能得到我手上半丝毫的股份

    依照老爷子各子女持有的股份,他们没理由会让给他,就算大多人数拥有股份而不在张氏立足也不会转给一个如此低智商的人。低能的四哥,你还看不清自己的状况吗,真的以为只要得到我的股份就可以在张氏集团称霸笑话只有得到老爷子真正的向外宣布,你才能成功。

    在桌椅上做作业的二牛看着自家嫂子走出正屋后,再去关上电视。啧啧,嫂子真厉害,在看新闻唉,其他家人的嫂子只看肥皂剧,一看就哭哭啼啼的,哪有自己家的嫂子酷。二牛一副与有荣焉的得瑟表情,咋看咋可爱。

    在田里干活的大牛因直挂念一个人在家的媳妇,摘菜连根拔起,锄草连锄断四棵幼小白萝卜,还差点锄到自己的脚。两老终于看不下去了,特别是李妈。

    “俺说你这点出息,想个男人都想成这样,连命都不要了是吧没心干活就回家去,二牛也该放学了,回去给他煮菜吃粥。”

    大牛得到撒令当然宽心一笑了,“嘿,俺不仅给二牛煮菜,也给爹妈你们煮好留着。俺就先走了,你们也不要干太久活,早点回来。”主要是看剩下的活也不多了,大牛才回去。

    李大牛不知道的是,在他回去没多久后,李大东心事疑重犹豫不决地走近李爹李妈的身边

    “哇,媳妇,你可以走路啦腰上的伤没事了吗俺看看啊”

    “卟”一声,高个大肢的李大牛就这样轻易被张阙海一个过肩摔,后背着地上,不可信置地睁大眼望着自己的媳妇。他的气力突然好大劲,动作也快,摔在地上的大牛被媳妇突如其来的熟练轻巧斗术惊得连痛也忘了。“媳妇你、你怎么要摔、摔俺”

    张阙海一把拉起地上的人的手臂,等他起身后,自己一个转身,手肘用尽全力毫无留情的撞向他的胸口,不等他有喘息的机会,大腿一扫他的脚下同时双手拽住他的两肩膀向外抛。

    听到哥的痛喊声,二牛好奇地出来瞧瞧是发生什么事,岂料,他刚好看到嫂子将他哥摔飞在一米外。“哥你咋样了,是不是很痛”看哥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知道自己是白问了。不过,嫂子为啥要打哥呢

    “嫂子,哥是你的老公,你不能打俺哥的啊嫂子你干啥”

    大手一揽,把二牛扔在大牛的身上,行,两只牛叠在一起了。李大牛原本身上被摔痛撞痛,现在加上二牛被极不温柔地扔在自己上身,痛,雪上加霜啊他的媳妇怎么变得这么猛了真的像一只豹子了,病伤时倔强地吼叫,伤好了更是对人不善。

    “哇啊,嫂子你咋连俺也打,俺没有做错事啦。”叠在大哥身上的二牛看嫂子还是冷硬的一张脸,也不敢擅自起身,但他真没觉得自己做错事,他是冤屈啊。

    “媳妇,有啥事好好说商量,为啥要动手打人呢,俺被你摔得好痛,说不定断”

    “都给我闭嘴”张阙海没耐心听他们的废话,居高临下傲慢地望着地上挣扎的一大一小,最后目标指向大只的某牛。“打你,是因为你对我做了不该做的事,对我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在没将你撕碎是你的万幸,听好,从这刻起,不许再叫我作媳妇,听到没”

    “还有你,小犊牛,要是再听到一声嫂子,我拿刀把你舌头割下来丢去喂狗。明白”并不是问句,而是铁锵的听从。

    二牛双手赶紧捂住自己嘴巴,吓得直摇头。作垫的大牛惦量了媳妇的话,觉得不可行,要是不叫他作媳妇的话,别人就不知道他是自己的媳妇了。笃定眼神不畏惧地直朝媳妇说,“不,你一天是俺媳妇,便一辈子是俺媳妇,就算死了作鬼也是俺媳妇”

    也许听了大牛的话有底气了,二牛放下手,学着大牛的话,幼腔正圆一字一掷“嫂子,你一天是俺嫂子,便一辈子是俺嫂子,就算死了作鬼也是俺嫂子”

    好啊你们两只脸厚无耻不要命的公牛张阙海先把小的牛一手将他掀翻身,在那肉墩墩的股上扇上几大手掌,再一把扯开他。主要下手的是这只大公牛,在他的惊喊下,拳手朝往他的厚脸招呼。

    二牛抱着自己的,双圆眼盈满泪水。“哥,俺去大虎家吃粥,再跟大虎去上学。哥,俺走了,你自己保重”

    男嫂子太镖悍了,屁股上的巴掌远远比妈打的要痛得多,趁嫂子目标转向哥,自己先溜了。不是他没义气,看看地上的哥,躺在地上任人打都不反抗,估计要反抗也打不过强悍的嫂子,他还是保命要紧。说完,一溜烟跑出去了,当然没忘关上门,不然被别人看到自己的哥被嫂子打脸青鼻肿,他这个做弟弟也会觉得丢脸。

    直到地上的人可怜兮兮地趴着,张阙海才觉得解恨,站直腰身望着他。哼,活该,连老子你也敢上,连老子你也敢唤作媳妇。没错,他除了是闻名海外张氏集团的五公子,更多道上的人知道他曾是黑道上的目头。他的凶暴,他的残情,他的手段,只有不了解他的人才肆无忌惮地与他接近,与他作对。如,自目鱼一样的四哥,这只正属发情期的公牛,要不是在养伤时期强硬上了自己十来次,他不至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可以行动。

    不屑地用托鞋踢了下他,“喂,起来,别装死。我饿了,做饭去。”

    李大牛颤颤地站起来,指着自己青黑红肿的脸,“媳妇,俺的脸可能要破相了,你打得太用力了,俺要亲一个来补偿。”

    厚实的嘴唇凑近自己的嘴,反射性的扬起手,却在看到他被打得这幅模样还是无怨无悔的神情,拳头在空中停下来了,任他蹂躏一遍自己的薄唇。

    蹙紧眉望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手指放在唇上,半刻后暗自地说行,只要你不怕死,你就放马过来,我也豁出去一次。

    顶着一路上被点点指指,或直接来问他的脸是怎么回事,回应了多人之后才走到蒋末家。李大牛家与蒋末家也不算远,都是在村尾,也就是靠近山边。村尾的人家少,一般聚在一堆闲聊的村民都在村头的小部卖,或者村中心的小广场上。李家村的孩子去上学,要翻过一座山到隔壁谢家村去,那里才有一个小学。初中高中在县城里,而大学这里的县城没有,要么到邻县或市里才有。

    将末在自家门前、用竹杆围栏的圈内正拔着一只看有五六斤的公鸡的毛,双手利索,只有多做这样的活才能显如此熟能生巧。

    “蒋大哥,杀鸡呢,嘿,俺带了一条鱼给你。凑巧了,一天内你也吃不了这么大一只 ,这鱼俺先帮你用水活着。”

    抬头见大牛一脸青肿,便知道他的目的了,了然点头,“放在墙边没有耳挂的那个桶里,那桶不漏水。”

    处理好这只鸡后,洗净手入屋拿一瓶白色膏药给他。“一天抹两次,早上洗了脸后抹一次,晚上睡觉时也抹一次,三天内完全会消肿。只要在期间不会有再严重的拳伤。”

    接过膏药,听了蒋末最后的一句话显得有些尴尬了,这个赤脚医生真厉害,被拳头打也能看得出,他只跟来问的人说是下山时摔倒的。“嘿嘿,没事,也不是很痛,肿了俺抹这个就没事了。”

    蒋末双手抱在胸前,不知该不该将那人的事说给这个粗佬听“大牛,张阙海不仅是打架很厉害,人额,我是说他做人也很厉害。你明白吗,如果你只是单单想找个男人做媳妇,我帮你介绍一个,张阙海你惹不”起。

    可惜没说完被大牛打断了。“蒋大哥,俺不是懵懂少年仔,你就不用像俺爹妈一样劝俺了。对了,你认识俺媳妇吗,你咋知道媳妇他打架厉害至于你说他做人方面的,嘿,俺也觉得他不简单,不过,俺喜欢就行。啊,你们在哪认识的,没见你们过见面啊”

    劝人无能的蒋某人叹了个气。“我不认识他,那什么,我不是一直看人都很准的吗,我能看得出你脸上的肿是他打的,当然也能看得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看来以后要多准备一些涂伤抹肿的膏药,赖上他你只能吃瘪的份。

    知道蒋末是在敷衍他,也不再问。“蒋大哥是神人了,俺谢过神人赐予神药,哈哈,俺先回去了。”

    蒋末朝他摆摆手。脸上的微笑掩去,换而是一张落寞的脸庞。像有一个李大牛这样的人,他是挺羡慕张阙海的,斗打、争权,过了人生的三份之一,有一个落脚的归宿也是一个男人最棒的选择。而他,呵,落脚的地方是有了,不过,不会有像李大牛那样的人无功无利全心全意对自己好。

    看了偏向西边的太阳,咋他的爹妈还不回来,正屋内的挂钟正响十五声,已经三点了,不放心两老,跟媳妇打了声招呼,再次去田里。刚走到半路,便见他们一脸沉重地担着农作物回来。直接越过自己,连打声呼招也不回应,李大牛纳闷了,他不就是想媳妇早点回家了,也不至于摆个臭脸色给他吧。

    “妈,你们咋了有啥话说开来。”

    走在后面的李爹稍停下脚步,对着儿子说,“没啥事,过几天后如果有事俺们会跟你讲的。”

    接下来几日,爹妈的确没啥话要跟大牛说,只是有时看了看大牛,再看了看张阙海,然后自己摇头叹气就走开。

    许是最后观察够了,或是忍耐不住,两老扯大牛在院屋的角落里低声说话。其实是怕的就是在院庭乘凉的张阙海听到。

    李爹在一旁闷不吭声地抽烟,大多都是李妈在说。望着将有三十岁的儿子,李妈一脸感慨的同时又是惭愧,“大牛,你接下来想做什么事,大东都跟我说了。”

    “啊”什么事大牛眼视线朝下斜,回想大东会跟爹妈说的是什么,最后想到了。呵呵,大东是怕自己真的会和媳妇奔私吧,也不想想就算自己愿意,媳妇这个性格的人也不会同意的啊。看来自己的事不少让家人和关心自己的兄弟担心,这点让大牛很是感动了一把。并没有怪责大东向自己爹妈私下通实的事。

    “是,婚姻大事,人生大事,在旧时是由母父作主。也许现在时代变了,不管是婚姻还是人生,这些都是你个人的。可是大牛,你怎么说也是俺儿子,是俺身上的一块肉,你这样做实在是让俺们伤心。”

    “妈,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不是,就算到了,俺也只是让你们静下来想一想,不会真的离开你们。爹,妈,这里是俺永远的根,无论如何最后还是会回来的,你们别为俺乱操心了。再说,媳妇他好像不属于这里,俺总觉得有一天他会离开家里,离开这个村子。”回属于他的世界,这里,不过是他人生的一个过客。电视都这么演戏的,李大牛郁闷了,他少年时看过一部戏,一个贵公子落难于在贫穷的少女家里,两人日久生情,偷吃禁果后,贵公子屈服在家里长辈的权势下,抛弃怀着孕的少女回到他的世界娶一个美貌惊艳身世相当的女人

    “俺绝不允许”

    大牛一声吼,吓着了两老,李爹又被烟头烫到手指,李妈身体一阵哆嗦。两人四目疑神疑惑大牛怎么突然发疯。

    “厄,爹妈,俺没事,就抽了一下风。俺们都说到哪了”大牛窘然地说。

    李妈顿时有种对儿子无力的感觉,头发白了半头,大多都是这几年为儿子操这心操那心,现在他却来个大意外“俺们要说的是,以后你的事,俺们都不管了。反正在早些年俺们家的脸皮都被你丢光了,只要你”说到这里李妈抽咽了下。“只要你别做傻事,俺们不怕村里人笑话,不怕村里人唾弃,只要你呜咽,真是作孽啊,活了一辈子这种事竟然发生俺儿子的身上。”

    在李妈抽咽那会,大牛就已揽着她轻拍安慰。

    即使两老答应这荒谬的事,可对张阙海还是很不待见的。原因无他,就是这儿媳妇,不,这男人太不知礼耻了,在这个家里没大没小的,完全不把他们长辈放在眼里。

    就像今晚,菜肴是两盘鱼,三盘青菜,要是在往时,他们只能煮食一盘两条鱼。可现在一晚煮四条鱼,这是么的奢华

    “李大牛你在搞什么,我有说过不要再吃鱼,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天天都是吃鱼,见到人都闻到他们身上的鱼腥味。

    “啊哈哈,吃鱼对身体好”呃,看到媳妇怒瞪了眼,立即随着他话,“那媳妇吃青菜,先吃着,明天晚上俺去买猪肉,不吃鱼了。”

    “买猪蹄,我要吃香辣猪脚,明晚你做这道菜。”

    “猪蹄好哇嫂子嫂子你要哥买猪前腿的呀。”听到可以吃猪脚的二牛双大圆眼马上冒闪星星,猪腿啊,只有过年家里买的肉啊,嫂子真酷不过在他兴奋时,被自己的妈在桌下踢了一脚。

    香辣猪脚大牛为难了。“媳妇,俺不会做香辣猪脚,要不,换一样吧”连见也没见过的菜谱,单凭菜名他是做不出来的。

    李阙海眉头皱了下,“那换一道,就红烧猪蹄,不会那啤酒猪脚”

    “你够了俺们家吃不起这些,你要想吃,自己去城里吃去,俺家没钱买”看不过去的李妈出声喝止住了,太不像话了,在别人家怎敢这么毫无顾虑提出要求看自己的儿子还有应必求的模样,真是气死她了要真娶这样的媳妇回家,家里迟早有一天会败在他手里,现在李妈后悔之前答应大牛不管他们的事。

    “哦吃不起啊,那我”

    “媳妇,吃饭。”预料到他要说的是什么话,大牛不想看自己媳妇和自己的妈吵架,先出声阻止了。“媳妇来,这个波菜很嫩的。”

    瞧着李大牛目光的,明白的他意思,也算是给他面子,不出声顶回李妈。

    晚上,灯熄夜静后,某个房间里,床上,两个赤裸上身的男人在搏斗。

    李大牛先占上风,对被压在自己身下的男人嘿嘿笑了。“媳妇,俺是从小打架打到大的,平时嘛都是让着你来的,但在关键时候俺就不能再让了。你伤好到现在,俺们都没有做了,嘿嘿,咱们做吧。”

    迫不及待地吻上他的双唇,刚入深入时,视线360度转换,被媳妇推倒了,现在的他躺在下面。

    双手扣紧大牛的手,两腿压着他的。翘起阴柔刚毅并兼的俊脸,右嘴角向上魅然一笑,“所以说牛只会做苦工活,打架只会蛮力打,这样没有技巧的斗殴,即使你再有力气也会输在技巧上,知道吗”

    被推倒的大牛没有沮丧,因为媳妇现在比之前跟他说话都多了,也不再是冷漠的语气。“那媳妇你改天教我技巧”学好了后再压你。

    哼,就你这样就算学好了也压不了我张阙海看透某笨牛的心思也在心里暗说。“教你技巧行,先教学费钱,嗯,看你这么穷,一天只收你五百块就行。”

    “哇,媳妇你坑钱啊,俺要捕五次鱼批发出去才赚来五块百块呐,媳妇咱打个商量,俺每天让你舒服,你免费教俺嘿嘿”

    批五次出去才赚五百块钱不可能,一次捕多少鱼批出去他有看过,但没想到是这种价钱,肯定有错的地方。看这头牛笑得一脸猥琐的样,你已经被坑了,傻样。

    “打不过我,你就别想动我。现在,睡觉。”转身躺在自己的位置,闭目入眠。

    感受着他一浅一深地鼻息声,大牛轻声地说,“媳妇,这么快就睡着了。媳妇,你看,俺们相处得挺好的,你能留下来吧”

    良久,在大牛以为他真睡着了,声音磁柔地响起,“好。暂时留下。”

    耶就算暂时留下李大牛也嗨翻了,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媳妇,就是这里了,呐,之前你就是在这一片山上滚下来的。不过俺奇怪的是,这座山的山顶俺也上去过,没啥险峻的地方,你是直接从山上滚下来,还是从其它地方掉在山顶再滚下来”

    因媳妇说要来看他掉下来的地方,李大牛毫不犹豫就带他来了。大牛其实更希望的是,他能告诉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掉下来。

    张阙海没有应声,仰望这座大概只有百米高的山,再向侧面望去便明白了,他应该是从另一座山滚下来再滚到这座山。“我钱包在滚下山的时候丢落,如果能找到,里面有不少的现金和多张银行卡,我们两个现在一路上去寻找一遍。”一个多月了,估计找到的希望很渺茫。要是在之前,他当然不会在乎这几万元现金,但现在身无分文的他正需要到找这笔钱。

    然,来回找了两遍还是找不到钱包,一个多月了也许被人捡到也说不定。

    望着张阙海双眉紧皱,大牛安慰他,“找不到就算了,就算来个破财消灾,俺以后帮你赚回这些钱。媳妇,你现在是不是需要到用钱没关系,你跟俺说,俺有钱”

    用疑狐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李大牛,廉价的沙滩裤,廉价的汗衫,一双几块钱买来的大托鞋,他能有钱到哪可悲的是,自己身上穿的也跟他一样,想找回钱包就是打算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俺是真的有钱”见媳妇怀疑自己,面子拉不下了,“媳妇走,你跟俺回家,俺拿给你看。”

    红色表面存折,一张张翻开来看,每次存入都是一两百,结出的却是非常少,最后一页的数目也才七万元多一点。七万元照他以前肆意地挥金如土来说,给一个陪睡女都不止,或可以买一套衣服,给情人买高档的首饰更是不够。

    见媳妇用嫌弃的目光望着自己十几年滴滴点点辛苦赚来的钱,说不受伤是假的,可他更怕媳妇会小看他或以后都不跟他了。急忙说,“媳妇,七万多呢,你要买啥都行了。俺在村里同龄人里面是最有钱的一个,俺存的这些钱都是用来娶媳妇的,你现在也是俺媳妇了,这些钱你要有用到的先拿去用。不过媳妇你要买些啥”

    “这些钱都不够我买两套衣服。”就这点钱还说什么是最有钱的一个。既然没钱就多找出路赚钱,一辈子窝在深山里自耕自种能有什么剩钱。或者更多的是他们不懂得善用和管理山上现有的资源,没有赚钱的头脑,没有要去拼搏人生,过着与世无争的小日子,他们能子子孙孙安然生存下去,张阙海也是挺佩服他们的。

    “啥”大牛被媳妇的话吓愣了,“媳妇,就算买两套衣服也不用这贵的,你肯定是被人骗钱是不是钱不能这么撒泼的”

    “我本来是想买衣服的,不过现在就算了,但底裤一定要买的。”一个多月了还是不习惯穿四角内裤,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咦是内裤吗,可媳妇不是有在穿吗,俺还有几条内裤呢。嘿,放心啦,虽然俺都有穿过,但都洗干净的,旧了点也没啥的。”说着凑近他,笑起色眯的眼睛,“再说,俺们两的尺寸也不相上下,嘿嘿,是不是媳妇的现在粗肿了,俺看看”

    “啪”,张阙海拍走摸索到自己裤裆的咸猪手,猥琐的人永远都猥琐,色性不改。“四角内裤我穿不惯,要穿三角的,现在或者明天你去给我买几条回来。记得,要在店里面买,别随便在大街上买。”衣服他可以暂时不买,但内裤一定要好的。

    “现在俺们都有内裤穿,干啥还要买呢,这是多浪费钱呐。”在他的思想里,衣服烂了,短了,穿不上才可以换新的,旧的衣服当然也能穿了。他们村人里谁不都穿的是旧衣服,要是每几个月换一件,那就是奢侈了。“而且四角裤比三角穿得舒服,嗷痛,别打了媳妇,俺给你买。”

    哼,这人就是欠揍,买几条内裤还要这么磨蹭。是停止打他,不过手还是拽他胸前的衣服,用狠凶的语气说,“色牛,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要随便反驳我的话,叫你做什么你就叫乖乖地做”说到最后放开他,手拿着存折拍拍他粗糙的脸,“存折我收了。”

    “媳妇,你又凶俺不小心给别人看到了那咋办呃,呵呵,没事没事,看到了也没啥,存折收好了,以后俺赚了钱交给你保管。”连大牛有时都怀疑自己,媳妇的拳头才是他屈服的来源。都说听媳妇的话是因为媳妇够彪悍,唉连他也逃不过,还以为他是特别例外,听从媳妇的话是因为喜欢。手摸着被打痛的脸颊,现在的他是痛并快乐着。

    今天也没啥农活要做,早早地喂了屋后的三只肉猪后,便骑着自行车去镇街上给媳妇买内裤了。镇上的大街离村里用骑自行车的速度来说,去一回至少要五个小时,回来十个小时,除了必要买的日用品外,不会有村里人特意去街上耍。

    正好今天也是休息日,二牛离期末考试时间只也有一个多月时间。对一个不好学习的同学来说是不紧不慢的,反正每堂课都没有认真听过,想要考出好成绩那是不可能的,二牛他也能自知之明,反正在考试时抄同学的,能抄过六十分合格就可以了。

    虽说他自己不张紧,可他的家人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李妈坐在二牛的身边监督着他,一偷懒或心思不在想出去玩就一巴掌拍过去。都说望儿成龙是每个父母的心愿,她知道自己没有文化,所以对儿子要求是甚底的,只要能考个奖状回来就行。可是这要求在两个儿子身上都完成不了,连最底的丙等奖也没考过,真是失望。

    “好好地做测试,乱动什么,今天不把这两张试卷做完你就别想出去玩,晚上也不让你吃肉。”李妈威胁着说。明明看着是一个机灵智慧的孩子,在生活做事上也是手脚脑头反应快,为啥在课堂上他的优点就不展示出来呢。

    “肉除了吃鱼还有啥肉,俺还不如吃青菜。”上次吃肉是在嫂子说要吃猪蹄,离现在已经几天了,好想再次吃猪肉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嫂子再想吃其它肉,只要嫂子一出口,他哥就马上就买回来。

    “吃鱼你都不变得聪明,吃其它肉你就更加笨了,快做试卷,别整天想吃肉吃肉的。”李妈有些愧疚了,可没有办法,谁叫家里穷,有个鱼塘,几乎每天都有两条鱼吃已经不错的了,总比有些人家连续十几日只能吃青菜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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