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麽要一直为难你啊”冯德龙颇为不满地道。
但是嘉维只含糊地回答了一声,他手里刚摘下的黑框眼镜就滑到了指边。
冯德龙悄然无声地走过去,看著入熟的嘉维,呼吸慢慢地变重。
嘉维突然含糊地道“德龙,出去的时候把灯关了,留下廊灯就好。”
冯德龙吓了一跳,拱著腰退後了几步说是,才一步一回头地走到办公室一边将大灯关掉,又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朦胧灯光下的嘉维才掉头而去。
他刚走没多久,电梯门又叮得响了一声,沈睡中的嘉维连睁开眼看一下都欠奉。
他完全不会想到,这个时候门口站著简维,他穿著黑色的休闲西服,依然戴著窄型的意大利式领带,看上去修长挺拔,他冷冷地看著躺在办公桌上毫不设防的嘉维。
他缓缓地朝著嘉维走去,低头看了一会儿嘉维的脸,然後慢条斯理将自己的领带抽下,将沈睡中的嘉维双手缚住了然後系在一侧的桌脚。
这样他才伸手将嘉维的皮带解开,猛地将他的长裤连著内裤扒了下来,这一下沈睡中嘉维才算被惊醒,他抬眼看著简维,惊愣之余才颤声道“你要做什麽 ”
简维冷冷简短地道“强奸你”
第十五章
嘉维拼命挣扎,但他半个身体都挂在半公桌外根本无法著力,只能看著简维有条不紊地将他的双腿拉开,他大叫了几声,这幢楼的保全似乎全然没有反应。
简维已经将他裤子拉过了膝盖,嘉维颤声道“我可以离开,我马上就可以离开”
“离开”简维狰狞地一笑,道“你哪儿也去不了”
他说完就将自己的裤链拉开,嘉维以前在跑车里见过简维让人口交,惊叹过简维的下面实在跟他的脸不是一个风格。
可是他现在才知道这个不同的风格是多麽令他恐惧的一件事。
当简维插入他後庭的时候,嘉维疼得连惨叫都走调了,他的双腿挂在简维的腰间,恐惧已经让他完全停止了挣扎,只能任简维站在他的腿间进攻。
简维的手指紧紧地扣住嘉维的腿,每一下冲撞都是结结实实的。
嘉维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根巨大的木锤反复得锤击,一下又一下被钉在了木架之上,他能感觉到简维的兴奋,因为他的进攻是一下比一下凶猛,但他却像是个手无寸铁的弱者,只能任人攻城掠地。
等简维高潮过後,他半仰起头长呼了一口气,然後低头看了一眼上身衣衫凌乱,下身半裸的嘉维,才轻描淡写的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
嘉维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额头的汗水早已经湿了他的眼睛,模糊中简维依然慢条斯理地拉上自己的裤链,然後解开他手上的领带又把他系回自己的脖子。
最後,简维才慢慢地俯下身,在他的耳边道“你推我下了海,我又怎麽能让你自己还在岸上我倒想试试看真操了你,我会不会很害怕”
简维说完站起身,用修长的手指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刚才半个小时的事情就完全在他身上没有了踪迹,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而一身狼藉的嘉维颤抖著拉上自己的内裤跟长裤,他勉强从办公桌滑下来,但他一站起来,从股间便有一股热流沿著他的大腿流了下来,内裤顿时湿了一片。
那种黏腻的感觉让大脑麻痹的嘉维一下子恢复了神智,强烈的屈辱感让他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脑袋,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困兽。
身後传来了脚步声,嘉维一惊猛然站起了身,却看见原来是冯德龙回来了。
“怎麽回事,嘉维我刚才好像看见简维了”
看见自己的好友,嘉维心中的委屈感顿时涌了上来,眼泪夺眶而出,他哽咽道“我被简维强奸了”
冯德龙似乎吃了一惊,过来搀扶住嘉维,道“真真的你有没有觉得怎麽样”
嘉维连挪步似都很困难,他咬著下唇道“德龙,报警,我要告他”
冯德龙吓了一跳,他搀著嘉维道“你要告简维以简家的势力他们会让你活不下去的。”
嘉维恨声道“我无所谓”
“就算你能告赢他,按照法律男人又没有强奸罪,他最多也就是被判个三万块的罚款,你想因为这三万块,告诉全天下还有秀丽你被一个男人干了吗”
嘉维那股才起的精气神一下子就被打散了,他捂著自己的双眼哽咽出声,冯德龙顺势搂过他的头,让他靠在肩上哭泣。
嘉维只觉得股间酸涨疼痛难忍,连走路都吃力,整个人都昏沈沈的,只好由冯德龙搀扶著回了他的住所。
冯德龙让他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袍。
做完这一切,嘉维如同虚脱了一般躺在床上,可是一闭眼,简维分开他的双腿对他猛力冲撞的一幕就仿佛还在眼前。
不要再想了,就当是被狗咬了,嘉维紧闭著双眼对自己默念道。
可是半梦半醒之间,他突然想起了无力躺在办公桌上被简维强奸的时候,他分明有看到天花板上的监控头动过。
上一个猪老板是一个典型的监视控,所以办公室里才会有监控头,这些监控头是有专人二十四小时看守的,可是简维强暴自己的过程足足有超过四十分锺,却没有一个人上来。
“录像带”嘉维猛然坐起身,睁开了双眼。
“什麽事”冯德龙走了过来。
“简维强奸我的时候,我有看到监控头的灯光闪过,那个监控器是开著的它是开著的”嘉维惊恐地道“简维一定是把它给录下来了。”
嘉维将双手插进了自己的短发,沙哑地道“他一定是录下了它。”
冯德龙稍稍哑了一下,安慰道“别傻了,他把自己强奸别人的过程录下做什麽,以他的地位,这对他比对你还要不利”
他将嘉维扶著躺下,道“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你太紧张了,别多想了。”
嘉维才长出了一口气,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几乎整整躺了三天,才仿佛从那晚的恶梦中清醒过来。
嘉维打开手机,发现里面的末接电话的短信都快把自己的手机塞爆了。
公司的,部门的,秀丽的,最後发现了简维一则语音短讯。
“李嘉维,我传了一样有趣的短片到你的手机,记得看一下,那可是你主演的。”简维的语调还是那样,好听的嗓音,略带刻薄的语调,现在的嘉维听起来更像是刻薄到刻毒。
嘉维听完这则消息,连忙颤抖著手在一堆短信当中终於翻到了简维的那一条,打开来一看是一则挺短的视屏信息,短短几十秒视屏,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躺在办公桌上,双手被反缚著,衬衣被人拉开,赤裸著的双腿被人两边分开,正在被人侵犯。
从那个拍摄角度,侵犯他的人相貌完全不可见,可是自己躺在办公桌上的的脸却是清清楚楚,就连他脸上无力半闭双眼的表情都是那麽的清晰。
嘉维眸子的瞳孔顿时就睁大了,他的双手颤抖不已,他拔了一个回复。
时间不算长,隔了一会儿,才听见电话被接通了。
“收到了”简维冷冷地道。
“你想怎麽样”嘉维恨声地道。
“怎麽样”简维好笑地道“我觉得你应该清楚”
“别忘了,那个录像带你也是主角,传出去对你也没好处”
“哦,你是在威胁我吗”简维淡淡地道“那你传出去试试,看看我会不会害怕”
嘉维咬著牙道“简维,你到底想怎麽样”
“回来上班”简维说完这短短的四个字就把电话挂掉了。
嘉维无力地倒回床上,闭了一会儿眼睛,只好起身穿好衣服,离开冯德龙的居所。
他知道自己总不能一直都躲在冯德龙这里,始终都要面对简维的。
他与简维的第一次接触就知道这个人长了一张天使的面孔却是一个恶魔的个性,隔著那段似梦似幻的交情,他完全忘了自己本能的判断。
他应该在简维出现在办公室的第一天就要无声无息地立即离开这里的。
嘉维痛苦地闭了一下双眼,抬头看了一眼公司的大楼,只能踏了进去。
“嘉维,你来了,病好点了麽听boss说你前两天病了。”楼层上的秘书笑著跟嘉维打招呼道。
嘉维勉强扯了一下嘴角道“好多了。”
“boss正找你呢”秘书笑著比划了一下简维的房间。
嘉维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简维的门,里面的简维穿了一件白衬衣,乌黑的半长发被一根缎子系著,坐在一排露天玻璃窗底下,帅气地能让人心生爱慕。
可是这却是一个真实的可恶到极处让人觉得可恨的男人。
“你不懂敲门吗”简维冷淡地道。
“是你让我来的,我并不想来”嘉维将门重重地一甩道。
简维抬起了头,冷笑道“看来你还是没调教够”
嘉维红著眼道“简维,大不了鱼死网破你要传的话,我就告诉别人强奸我的那个人正是你。”
“哦”简维面无表情地道“那不如我们试试,看谁比较害怕”他抬起自己的手机,道“是这个号码吗不如我们先传这个,怎麽样”
嘉维看著简维修长指间的那个号码,正是秀丽的号码,本能地惊慌地道“你,你怎麽会有她的号码,你别乱来”
简维的眼神突然变得幽黑了起来,他站起身来走近了嘉维道“不能发是麽”
嘉维闭了一下眼睛,垂了一下头,沙哑地道“简维,你到底要怎麽样才肯放过我”
简维看了他大概有一分锺,转过身去将门关上,然後将百叶窗调暗,转过身来淡淡地道“等我玩腻你为止”
嘉维听见背後简维的脚步声逼近,然後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嘉维顿时有一种四肢无力之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对被人握住把柄无处反抗的无能之感。
简维推著他一直推到桌边,将桌面上的文件夹一把全扫在地上,然後嘉维就被按在光洁宽大的桌面上。
“把自己的裤子解开”简维的一只冰冷的手指按在嘉维的脖子上很随意地道。
嘉维气得浑身发抖,他突然掀开简维的手,转手一拳打在简维的脸上。
简维的嘴角顿时有一缕鲜血滑了下来,两人彼此瞪视著对方,仿佛都想深吞活剥了对方,简维抬起手背将自己嘴角的鲜血擦掉,冷冷地道“转过去,脱掉裤子,将腿分开。”
嘉维血红著双眼看著简维,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简维松了松自己的袖口道“我可不是很有耐心,如果你一分锺之内不照办,那我们也可以玩前面那个,我发完了你的末婚妻,还可以抄送一下你那个大厨岳丈,我不介意。”
嘉维手握成拳头又松开,转过头去,咬了一下牙,将自己的裤子上的皮带解开,然後哗啦一声连同自己的内裤一起褪了下来。
简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打开抽屉拿了一件东西从来,嘉维看著他漫不经心的样子真恨不得有把刀子刺他几刀才好。
他生著气,简维又绕到了他的身後,将他按倒,又提了一下他的腰,这样嘉维的臀部就翘起了。嘉维只觉得简维的指间在他的臀部上慢慢划著,那种隐私肌肤的触感,让他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异样的颤栗。
“要干拜托你快点”嘉维忍不住咬牙道。
“你很饥渴”简维淡淡地问。
“我没你那麽变态。”嘉维恨声道。
“说得是”简维语调不变轻淡地道“我的变态还是你提点过後才发觉的呢多亏了你,我才发现原来变态是这麽爽的,尤其是操你的时候”
嘉维只觉得有什麽东西塞在了自己的股间,有一股冰冷滑腻的感觉顿时冲盈了整个後庭,他顿时想起了那晚痛苦不堪的回忆。
强烈的痛苦让他呼吸都有一点不畅,接下来的过程就是简维将他按在桌面上抽插,其实加了那种冰冷滑腻的东西,嘉维实际已经没有那晚的痛苦,但深陷在回忆里的自己还是让他整个人都瘫软在桌面上,除了恐惧屈辱,其它什麽感觉都没有。
简维高潮过後,依然射在了嘉维的体内,跟上次一样,除了拉开裤链,他什麽也没解开,整理一下衣服,又是那个干净清爽的的美男子。
他绕到自己的桌椅上,将一包纸巾丢给嘉维,淡淡地道“清理一下,别弄脏我的地毯。”
嘉维将纸巾几乎都揉成了团,简维跟没看见似的,将地上的文件夹捡起来,又专心地看起了文件。
嘉维将纸巾垫在自己的下面才站了起来,果然那股热流又冲了出来,他闭了一下眼睛,将自己身上草草地擦干净,穿上裤子出了门,他刚走到门边,简维又开口了道“我这个人很霸道的,我有跟你说过吧,所以在我没玩腻你之前,你不能跟任何人发生亲密关系,你不会希望我说第二遍。”
嘉维都快把嘴里的牙咬碎了,他一声不吭地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简维才从自己的文件夹当中抬起头,看了一下嘉维消失的地方,又微垂眼帘。
嘉维好像深陷在了一个恶梦当中,无限地循环,每天九点给简维送咖啡的时间就是他们固定发生关系的时间。
每当简维将他的百叶窗调暗,嘉维就会觉得双腿发软,他一直都无法从第一晚被强暴的巨大痛苦中挣脱出来,不管是他趴在桌上,还是半躺在桌上,往往简维做到一半,他差不多就快无意识了。
有一次半昏迷中,他感觉似乎被人拥在怀里,下体传来了难以言喻的快感,如同过去做的春梦一般,快感一波接著一波,他都止不住要呻吟出声,他微微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坐在简维身上。
简维正在抚弄自己半赤裸的下身,嘉维猛地睁开双眼,整个人都僵了,原本勃起的下身顿时便软了下去,简维停了手,嘉维立即穿上裤子。
简维抽过边上的纸巾,把自己的那只白皙的手由里到外擦干净,优雅无比,完全看不出来刚才这只手玩弄过另一个男人的下体,嘉维侧过头深吸了一口气。
他匆匆整理自己的衣物,为了方便简维这种变态的午前餐行为,他现在已经学会了只穿黑色的西裤,比起牛仔裤更方便脱掉或者穿上,也不用再顾虑偶尔会溅在上面的精液。
可是除了这个之外,他还要面对如何解释自己身上沾上的简维特有的香水味,为此他不得不问简维要了一瓶同样香水,然後跟办公室外面的那群花痴说是老板心情好赏的。
明明闻到这种香水味就会想起简维这麽可恶的人,现在却还要没事洒著,有的时候嘉维都在惊奇自己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崩溃。
嘉维整理好衣服,拿起送咖啡进来的盘子就要出去,简维突然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面上道“给”
嘉维转过身,见桌面上放著一只奢华的表盒,道“干什麽”
“送你的”简维的头也没抬很随便地道。
“收买我啊”嘉维冷笑道“我没那麽贱,不是别人送一样小玩意,就愿意让个变态搞”
“别误会,搞你我没花一分钱”简维指了指他腕上那块表道“但是你是我的贴身秘书,洒著我特制的香水,我可不希望你的手上戴著一块冒牌货,拜托你换下来,这是工作。”
被人拆穿戴假表,嘉维的脸不自禁地红了,忍了很久,才走上前一把抓过那个表盒,走到门口简维又发号施令了,道“晚上陪我出去”
“你白天还没干够麽”嘉维脱口道。
简维翻了一页文件很悠然地道“一天搞你一次对我来说已经够透了,谁把小菜放到晚上来吃,那太浪费大好的时光了。”
嘉维血红著眼睛怒极反笑道“那拜托你早点搞够,小菜真得不想浪费你的大好时光。”他说完甩门出去了。
十年之前的简维让人恨到发疯,十年之後他依然能让人恨到失去理智。
第十六章
嘉维坐回位置,隔了半天才打开表盒,是一块跟他手上这块冒牌货一模一样的表,自然这是货真价实的一块名表,数十倍他手腕上这块的价钱。
他手上这块a货是秀丽送给他的,她自然买不起数十万的名表,偶尔间得到了这麽一块表,觉得凭自己的专业眼光都看不出假的,便如获至宝地送给了嘉维。
嘉维对奢侈品也是喜好的,但却不喜欢戴假货,他戴著它,不过是因为秀丽的心意。
只不过有什麽假货能逃得过从小在名牌堆里长大的简大少爷的两只眼睛,嘉维长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腕将自己的手上的表取下,将那块表换了上去。
晚上是一个商宴,吃得是日本菜,包厢里几个日本服务员跪著伺候,简维与客人笑谈,分到自己碟子里的海鲜就不动声色地挟到旁边嘉维的碟子里。
嘉维终於搞清楚,简大少爷不喜爱吃海鲜,是拉他来充当移动垃圾筒的了,他想到这里,也只好坐在旁边闷头喝酒。
日本酒这种东西入口像饮料,後劲却不小,等酒宴散了,他也喝醉了。
简维送走客人,便扶著他向著车子走去。
嘉维边走边指著简维道“简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太可恶了”
简维连眼皮都不抬,道“哦,说来听听”
“是,我是帮你手淫了,就是我拉你下水了吗”嘉维用很大的声音质问道,以至於那个手淫两个字飘出很远,简维只好赶紧把他塞进车里。
嘉维指著他道“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同性恋你自己假惺惺地要装直的,其实你他妈根本就是个弯的跟我有什麽关系”
“是麽”简维转过头来,冷冷地看著他道“那至少我在没碰到你之前,跟女人上床上得也很high,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会想到如果没有你,我也许如果没有你”
他们互相对视著,隔了一会儿,嘉维的头垂靠在座椅上痛苦道“我真得没办法接受男人,你也看到了,我没半点快感,你饶了我好吗”
简维瞪视著他良久,才从薄唇中吐出两个字“做梦”说完他一踩油门,车子就飙了出去,嘉维摔在座椅上,很快便睡熟了。
旁边简维的脸却随著灯光忽明忽暗,他将嘉维带回了自己的一所公寓,将他丢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嘉维的脸,想起图书馆灿烂的阳光下他们彼此的拥吻。
他一直都不肯相信,一直都不肯信,嘉维在那瞬间里完完全全是在演戏。
嘉维喝醉了,早上都没醒,简维便将他反锁在公寓里自己上班去了。
他坐在办公室里半天,拿起电话接通秘书道“叫设计三部的冯德龙上来。”
不过片刻,一个戴眼镜,长相平淡无奇的男人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简维靠在椅子上淡淡地打量著冯德龙。
这个男人,他曾经误以为是嘉维同性恋人,一个总是绕著嘉维转的男人。
他不但是嘉维的年少好友,还是嘉维的大学校友,同一个公司的同事,想必他对嘉维有足够的了解,也对他有足够的影响力。
简维都不用看他的眼神,就能知道他有多麽渴望嘉维。
可是同样这个男人,在自己强暴嘉维的那晚,选择了沈默,躲在门外。
偏偏嘉维看不穿这个虚伪的男人,简维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支票薄,低头签了一张支票,然後甩给冯德龙。
冯德龙连忙捡起来,一脸不解地道“boss,您这是”
简维冷笑了一下,冯德龙立即心领神会地垂下头。
真是个知趣的男人,简维有一些厌恶地看著他,他薄唇轻启,带著一抹冷笑道“如果你能把这件事情办好,我会再签一张,如果办不好”简维微笑了一下,多余的话就不说了。
冯德龙脸带尴尬,唯唯喏喏拿著支票退了出去。
简维的手机响了,他打开,里面传出了嘉维愤怒地声音“简维,你神经病啊,把我关你家里做什麽”
简维淡淡地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是露易斯了。”
“露易斯”
“我家的狗。”简维说完就在嘉维回话前果断把挂断了手机。
晚上,简维回家,嘉维几乎连一句话都不说,就从他打开的门里冲出去了。
简维将手中的纸袋子放到了桌面上,里面是嘉维爱吃的海鲜粥跟寿司,但这个时候的嘉维已经走远了。
他洗了一把澡,然後穿著浴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走到卧室的落地窗前,从这片窗子他能远远地眺望到海景,现在天已经黑了,海面早就看不清,只有远远的灯塔在晃动著。
这麽多年来,简维每次看见海都会想起那个海上的邀约。
“下周我们一起出海你跟我两个人”
每一次想起这句话,他的心中就不知道是什麽滋味,胸口的深处仿佛是恨,像是恨到了极处,所以心才会疼,疼到他不得不放弃冲浪这个爱好。
简维将杯中的酒一口都饮尽,威士忌的高热量在他的喉口划下了一道发烫的痕迹,却不能温暖他的心。
简维坐在窗前,看著灯塔喝著酒,他突然听到了窗台前手机有短消息提示声,他随手拿过来,居然是冯德龙发来的,上面给了一个地址,让他速来,我会当面说服嘉维的。
搞什麽 ,简维弯了一下唇,这个冯德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他放下酒杯,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围巾然後开车到了冯德龙给的公寓地址前。
门铃响後,冯德龙出来开门,简维走了进去,见嘉维半醉地靠在沙发下,一见到他就大声就惊慌地指著他叫道“我又做恶梦了,德龙,快叫醒我”
简维只觉得自己刚才饮下去的威士忌突然都燃烧了一般向上涌,他冷笑了一声,走得离嘉维更近了,他离得越近,嘉维叫得越厉害,只嚷嚷著做恶梦了,又梦见那个恶鬼。
简维干脆地握住嘉维的手腕把他往房里拖,冯德龙始终一声不吭地跟在他们的身後。
嘉维跟简维在床上几乎扭在一起,冯德龙才走上前去,半跪在嘉维的面前,安抚住他道“别害怕,嘉维。”
“救我,救我,德龙”嘉维手推脚踢地道。
“是的,是的。”冯德龙推了推眼镜,伸手拉开了嘉维的裤链,小心翼翼地把嘉维的性器从里面掏了出来,放在掌心当中,如同捧著什麽珍稀的物品。
嘉维与简维都有一点发愣,看著冯德龙抬起那张平淡无奇的脸,讨好的一笑道“嘉维,别害怕,我会让你爽到的。”
他说完慢慢地俯下身体,用嘴将掌心里嘉维的性器一点点吞进口里。
简维能感觉到嘉维起先是僵直的傻傻的看著冯德龙为他口交,然後慢慢地身体就软了,随著生理反应强烈的快感让他的呻吟之声逸出了嘴唇。
简维半抱著嘉维,他也才回过神来,他当然明白了冯德龙的意思,说什麽都不如让嘉维实实在在地在跟男人的性交过程中获得快感更加重要。
他伸手松开了嘉维身上的衣裤,低头舔著嘉维胸前的突起,嘉维立时不能自己的大声呻吟,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跟简维的性交过程中有感觉。
他完全赤裸地夹在两人的当中,简维慢慢在後面推进,强烈的快感已经让嘉维完全忽略了那点不适。
入浴後没有擦香水的简维身上又飘来的那股曾经熟悉的味道让嘉维突然有一种饥渴的感觉,以至於他反手抱住简维的脖子,渴望他贴的更近一点,即使身体里被简维插得更深一点。
眼前的荒淫让嘉维从来不敢想像,可是极致的快感都让他垂泪,大脑根本无法思考,什麽样的自尊都抛在了脑後。
嘉维从来没想过简维在後面的抽擦,曾经那种恐怖的疼痛现在也可以变成让人无法想像的快感,每一下都让他呻吟出声。
从一点扩散过去的舒麻感,在他的四肢里流淌著颤栗之感,前後的刺激让嘉维很快就抵达了高潮,喷了冯德龙一脸。
看著冯德龙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脸上乳白色的精液用舌尖舔掉,嘉维有一种崩溃的感觉,可这丝毫也不能阻止他再一次陷入情欲当中。
冯德龙又爬了上来,却没有再为他口交,而是发用舌尖在他的敏感之处打转绕圈,他所有简单的动作都让简维在後面的每一下都让嘉维觉得快感如同潮涌一般,每一下都让他觉得能被没顶。
他在简维的抽插之下,又射了两次,才全身瘫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做爱後的高潮让他全身都有一点痉挛,太过刺激的快感让他四肢轻微的颤抖,简维抱住了他,俯下头跟他唇舌相交的拥吻。
嘉维赤裸地躺在他的怀里,他甚至能感觉到简维还没有从自己的身体里完全退出来,嘉维知道从今以後有什麽是不同的了,他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感觉反手抱住简维跟他热吻。
简维的舌尖跟当年一样的甜,他发现原来自己从没有忘记过简的味道。
简的味道,嘉维自嘲的笑了一声,将头靠在车椅上。
“你笑什麽”简维开著车淡淡地瞥了一眼。
嘉维缓缓地转过眼来,凝视著简维的俊美的侧面,然後用嘲讽的语调道“简维,你长得真娘们”
简维神态不变,修长的手指抽过前面烟夹里一支烟,然後用打火机打上,吸了一口道“刚才让你叫得这麽high,不是因为我的长相吧。”
嘉维看著简维淡定的表情,咬牙切齿地道“简维,你打扮成娘们,说不定我能让你叫得更high呢”
简维瞥了一他一眼,很淡地道“下次试试。”
嘉维看著他心里一窒,简维轻描淡写的补充道“就怕我就算穿成了女装,你也还是在我的胯下”
嘉维怒极,简维很悠然地道“想想你在画室里那种男女不辩,手忙脚乱的样子,光会喘粗气,连摸都没摸对地方,能有什麽作为”
嘉维突然扑了上,掐住了简维的脖子,简维踩了个刹车,将车停下,与嘉维面对面对视著。
嘉维掐是掐住了简维的脖子,但下一步该做什麽他却没数。
掐死简维,他似乎还做不到。
可是放开,嘉维又好不甘心,这人实在太可恶了。
简维轻笑了一声,嘴角微翘,薄唇一启里面的烟喷了嘉维一脸。
嘉维被呛到了,他用手挥开烟雾,简维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与他热吻了起来。
简维凑得太近了,从他的敞开的领口里散发出来的味道,没有香水的掩饰让嘉维莫名的心情一漾,走神了一般,任著简维分开他的唇,与他唇舌相交。
後面的喇叭声响成一片,简维依然吻够了才缓缓分开了,才重新启动了车子。
嘉维像是一头败犬一样,脸色苍白地坐在一边,隔了很久才道“冯德龙这边是怎麽回事”他转过脸来道“是你对吗”
“哦”简维淡淡地回道。
“你,你让他是你逼他的,对吗”
简维冷笑了一下道“我是有让他叫你合作一点,不过他用的法子可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合作一点”嘉维追问道“怎麽合作你要干我的时候,我要腿分得更开一点,声叫得更大一点。因为我还不够贱,所以你要再调教我一下,是麽如果不是你逼他,冯德龙是不可能帮著你强奸我的”
简维脚猛地一踩刹车,跑车又停了下来,道“李嘉维,你就是个瞎子你看不出我是个男的,你也看不出冯德龙垂涎你很久了。你以为世上有谁是完全没有目的为另一个人奉献的,他对你这麽好,不过是为了有机会在你身边意淫你罢了”
嘉维看著简维,那双眸子好像能滴血似的,他一字一字地道“简维,如果从来都没有认识你,该多好”
“有时候我也曾这麽希望过。”简维很平淡地道。
嘉维拉开车门,一个人朝著夜中奔去。
简维看著他的背影,将头靠在了车椅上。
嘉维漫无目的在街上逛著,看著橱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眉目之间仿佛还带著刚才荒诞的春色,衬衣底下是布满了全身的吻痕,快感从那一点蔓延,直到将他的大脑全部占领。
这一切居然都是男人赋予他的,嘉维握起拳捶击了一下橱窗,半弯起腰。
“嘉维”
嘉维抬起头,看见一个衣著毕挺,英俊的男人正惊喜地看著他,他指著嘉维又道“李嘉维”
嘉维睁开眼微细瞧,不禁也吃惊地道“陆伯弈”
嘉维怎麽也没想到,隔了十年,他居然跟陆伯弈在午夜的街头重逢。
陆伯弈高兴地道“没错”他跟身边的人打了个招呼,就向嘉维走来,道“真是好多年不见,有没有空,我们去喝一杯。”
嘉维看了一下手表,都快接近二点,略略犹豫了一下,打点了一下心神,笑道“怎麽没空”
两人找了一个安静一点的酒吧,陆伯弈抬手要了一瓶金酒,嘉维笑道“我今天已经喝多了,就不再喝了,下次吧”
“真是太多年不见了”陆伯弈也不勉强抬手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叹息道“一晃都十年了”
嘉维微微笑了一下,十年
陆伯弈道“当年你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了一个无影无踪,你可知道我们还组织去找过你,後来还是你的邻居告诉我们说你们搬到内地去了。”
“抱歉”嘉维确有歉意地道,当时因为要躲简维,除了秀丽,他没跟任何一个人打过招呼。
“这几年你过得怎麽样做什麽”陆伯弈笑道。
“一个小设计师,混饭吃,跟你大少爷没法比”嘉维要了一杯冰水。
“对啊,我记得你以前是在美术部的,跟简家那个大小姐整天在一起。”陆伯弈笑道“说起来,你跟简维是同一天失踪的”
嘉维端著杯子的手一顿,陆伯弈笑道“当时不知道掀起了多少风浪,还有人相信你们私奔了,我们是天天接到简维那些粉丝的自杀预告,可把我们忙翻了,後来学校出了一则简维的转校通告,这事才算太平了。”
“怎麽会有人联想到我跟他私奔这些人的想法也太奇怪了。”嘉维一口将水饮尽。
陆伯弈笑道“说老实话,连我自己都将信将疑的,你不是真的跟简维搞出了什麽吧”
嘉维忍不住呛了一下,放下杯子道“怎麽可能”
“对啊我记得你弄错了对象,还当众跟女装的简维求过婚”陆伯弈哈哈大笑道。
嘉维勉强地笑了一下道“过去的糗事就别提了”
“至少证明你是直的嘛”陆伯弈笑道“不过真是精彩,说真的,我现在只要一回想起高中生涯能想起来的居然全部都是你跟简维,你们两个还真是光芒万丈,比起你们的那一段,其它的事简直黯然无光。”
嘉维已经将杯中的冰水都喝光了,顺手提起边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略略沙哑地道“这些东西我都早已经忘了”
“你回来之後有见到过简维学长吗”
嘉维转过头,拿起杯子冷硬地道“没有,见他做什麽”
陆伯弈笑了笑道“简维我倒是经常在杂志见到,不过我每次邀请他来聚校友会,简大少爷是从来不光临的,所以我也快十年没见过他了。”
“简大少爷是谁啊”嘉维会心的轻笑了一声,讽刺地道“他不赏脸那是正常的”
陆伯弈也笑了笑道“这两年他的风流韵事倒是不少,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你呢有没有女朋友,结婚了没有”
“女朋友有的,结婚麽”嘉维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道“再说吧”
他明显不愿意深谈这个问题,陆伯弈转而笑道“我快结婚了”
“恭喜啊”嘉维笑道“想必郎才女貌”
陆伯弈笑笑,道“父母安排,从小就认识,没什麽特别喜欢特别不喜欢。”
嘉维端起手中的酒,道“特别喜欢的只会给你带来特别的伤痕,其它的什麽也不会留下”他说完一口将酒饮尽。
陆伯弈看了一他一眼,道“你这是在说简维扮成的那个简吧你当著那麽全校人向人求婚,连对方扮成哑巴你都在所不惜,这不是特别喜欢该算得上是特别爱了吧”
嘉维扯了一下嘴角,敷衍道“你想哪去了,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他看了一下表,道“我该走了,我跟你大少爷不同,明天还要上班呢。”
“留个号码,以後联络”陆伯弈笑道。
嘉维出了酒吧间,看著漆黑的夜,风一吹,肚中的酒意上涌,头就有一点晕,脚步就有点浮。
“嘉维”陆伯弈从酒吧里面出来,笑道“看来你不行啊,我送你吧”
他刚扶起嘉维的手臂,嘉维的另一只手臂突然被人用力一拉,他整个人就歪了过去。
陆伯弈一转头,脸上不禁露出了惊容,道“简维学长”他指了指他们两个道“你们”
嘉维用力想要挣开简维的手指,但偏偏挣不脱,听到陆伯弈发问不禁面红耳赤,连忙道“我跟他什麽关系也没有”
简维从头到尾都没看过陆伯弈一眼,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只简单地道“跟我回去”
陆伯弈见简维当他似空气,不由有一点小尴尬,道“嘉维,简维学长送你,那我就先回去了,有空我们聚聚”
嘉维看著陆伯弈匆匆地消失,才用力甩开简维的手臂道“你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
“你突然跑出来什麽意思”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就是这个意思。”
“呵”嘉维冷笑,吸著气道“你才不会有这麽好心,你就是见不得我有正常的朋友,最好我只围著你这个变态转”
简维转过头来,眼圈也有一点发红,他冷笑道“李嘉维,你就没有正常的朋友,所以别自作多情了。”他手一抬,招了一辆出租车,然後抓过嘉维往里面一塞,又用力甩上门,才转身离去。
嘉维被他甩到头晕脑涨,好不容易从座椅上爬起来,头从窗户里伸出来,只看见简维在夜色中修长的背影,他两只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微低著头快速地离去。
嘉维将头抵在窗户上痛苦地呜咽了一声。
他一回到家中,打开答录机,里面又是无数条秀丽的短讯,刻意丢在床上的手机里也是无数个末接电话。
嘉维和衣躺在沙发中,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秀丽,尤其是今晚,当他在简维的抽插下一次又一次高潮,兴奋的不能自己之後,他该跟秀丽说什麽。
他怎麽跟秀丽交待他该怎麽跟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末来交待。
嘉维猛地翻身而起,修长的手指深深插进自己的头发。
大清早,他听到铃声,痛苦地翻了一个身,摸索了一下,却发现不是铃声,而是手机声。
“喂”嘉维沙哑地道。
“现在几点了”简维的声音倒是清爽的好像他整晚好睡。
嘉维闭了一下眼睛,扫了一下闹锺道“九点了”
“你该知道你要做什麽”简维冷冷地道。
“你少搞一天会死麽,还是你的晨勃太厉害,不搞就下不去”
电话的那头顿了顿,才道“给你五分锺,假如你还不下楼,那我就算你旷工”
“你最好开除我”嘉维冷笑。
“也没那麽严重,你这个月的工资还够扣十天的,不够扣的话,你好像还有二个月的奖金在公司。”
简维讲完就挂电话了,嘉维长吐了一口气,才直起腰下床,他的脚步刚沾地,腿就一虚差一点跌倒,他这才算了解纵欲过度是怎麽一回事。
嘉维长长叹了一口气,重新站直身体,洗漱完毕,才锁上门下楼,等他下了楼,就看见简维坐在一辆绛色的捷豹车里。
从银色到绛色,简维好像一直挑得都是这种非常难搭的色,但偏偏他坐在这种颜色的车里,就是可以做很和谐,很轻松地驾驭这些颜色。
嘉维站在那里微愣了十来秒,才想起刚才简维在电话里说得是五分锺还不下楼。
这种情形有一点像国中的时候,又不是那麽非常像,这让嘉维稍稍地恍惚了一下,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简维一路上都没说什麽,嘉维也没吭声,他直到简维把车子停在过去自己常吃的虾饺店门口,才确定简维今天是真的打算怀旧了。
嘉维跟著简维推开门,十年的变化很大,街道变了,这家店里的装修风格居然一丝不变,他不禁真得有一些恍然。
“四分虾饺,二份鸳鸯奶茶”简维坐了下来,很熟练的点了餐。
嘉维震惊过後,也坐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店里的装修太老套,客人并不多,寥寥几位,但是虾饺的味道还是一如即往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吃,嘉维甚至觉得现在的味道比十年前的还要好。
吃到这麽熟悉的东西,想起自己曾经无忧无虑的少年时期,嘉维真得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他轻咳了一下做了个掩饰。
“怎麽了,味道不对麽”简维很淡地道“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这里的垃圾早餐的。”
嘉维的泪意顿时全消,冷笑道“那你大少爷到这里岂非是纡尊降贵”
简维将自己的手指擦干净闲闲地回道“露易斯我也会每次迁就它一次,陪它走一次它喜欢走的路。”
嘉维怒极反笑,嘲讽道“我还当你一周迁就你家狗一次,陪它吃一回狗粮呢”
简维一边进著外面走去,一边道“你吃过我们家的狗粮吗以你的口味,没准会很喜欢的,我一直觉得你跟露易斯的口味很相近。”
他说完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才不理会跟在後面的嘉维气到要死。
天空隐隐发暗,像似马上要下雨,嘉维再生气也只好先择选坐上这个人车子。
简维已经将敞篷放了上来,嘉维则将靠他那边的窗户放下来。
“你没看见要下雨了吗”简维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