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梅冲到雷震坤身旁,对着后者怒吼。
雷震坤不作理会,而是打开反锁的房门,踩着一地碎玻璃进了水汽弥漫的洗手间。
凌梓瑞穿着湿淋淋的睡衣、睡裤,倚着墙坐在地上。
冰凉的水从头浇下,水珠四溅。
大笨蛋,就算是夏天,你这么冲凉水,身体怎么能吃得消?
雷震坤关掉水,蹲下身查看凌梓瑞的情况。
双目紧闭的云梓瑞面色苍白,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蜷缩得像个虾米,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
“梓瑞……”
雷震坤轻轻唤了一声,触碰了一下凌梓瑞,后者立时如坏掉的人偶一般贴着墙倒在了地上。
“梓瑞!”
雷震坤赶忙扶起昏迷不醒的凌梓瑞,急匆匆地帮其褪去湿透的衣服。
凌梓瑞冰冷、苍白的身体上遍布凹凸不平、密密麻麻的红疙瘩,下身的欲望则傲然挺立。
操他妈的,竟然下了春药!
难怪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
丑人多作怪!
最毒妇人心!
你这个笨蛋,被蠢女人摆了一道都不知道,竟然还怪罪到我头上,你的精明都被狗吃了?
雷震坤将赤身裸体的凌梓瑞打横抱起,心里忿忿地骂着。
宋小梅吃惊地看着凌梓瑞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疙瘩,慌了神。
“赶紧拿一身干衣服过来。”雷震坤厉声命令。
宋小梅心慌意乱地跑进卧室,拿了一套衣服过来。
雷震坤麻利地帮凌梓瑞穿好衣服,抱着身体逐渐发烫的他径直走向玄关。
“你要带他去哪儿?”
宋小梅拽住雷震坤的衣服,一脸警惕。
“没看他在发烧吗?”雷震坤目光冷厉地盯着宋小梅,喝道,“去医院!”
“我也去!”
宋小梅急忙找外出衣服。
“你不要儿子啦?”
雷震坤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快步走了出去。
宋小梅这才想起儿子还在屋里睡觉。
她呆呆地望着大敞的大门,手足无措。
凌梓瑞持续高烧了两天两夜,雷震坤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床边。
想起9年前凌梓瑞也是持续高烧不退,他不禁有些感慨。
那个蠢女人竟然给你下春药,你们的夫妻生活应该很不和谐吧?
你宁愿自己冲凉水降火,都不愿意去碰那个女人,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跟她离婚?
难道你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这种表面的完整有什么意义?
难道你不觉得现在的这种生活很痛苦?
雷震坤在脑中想着这些问题,困意逐渐来袭。
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他早已疲惫至极。
凌梓瑞一退烧,精神放松下来的他便开始昏昏欲睡了。
雷震坤抓着凌梓瑞放在身侧的右手,本想趴在床上稍微休息一下,却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
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喉咙干得冒烟,浑身象散了架似的。
挣扎了许久,凌梓瑞才找回了一丝力气,渐渐清醒过来。
吃力地睁开酸涩的眼,他好不容易才搞清楚状况。
“怎么躺在医院里了?”
凌梓瑞皱着眉头,仔细回想前事。
想起自己被春药折磨得痛苦不堪,他立时心头火起。
凌梓瑞试图起身,这才发现右手一直被攥着,疼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