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着,电话那端还在滔滔不绝。陆郁祥不耐烦的情绪愈演愈烈,终于在片刻之后低声说了一句,“好,那我先挂了。”
结束了如同打仗一般的电话,陆郁祥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的茶几上,转身便重新迎上翁呈的目光。他余光瞥过翁呈手里的安全套,伸手接过直接扔到一旁的地上,“没那习惯…我瞧你干净着呢…”
翁呈下意识咧着嘴嗤笑起来,情绪一下不受控制。他张嘴便怼了一句,“我嫌你脏。”
陆郁祥眼中全都是惊讶,反映了几秒意识到翁呈这话中带着情绪,绝非开玩笑。他居高临下抬起脚便抵在翁呈的双腿之间,下压脚掌施以‘暴行’,“你刚刚说嫌我什么?”
翁呈一只脚被陆郁祥抓着,命根子的位置又连连受到‘碾压’,心里自然生出反抗的怒火。“我…说…嫌…你…脏…”翁呈一字一句的重复,接着抬起另一只脚用力蹬向陆郁祥的小腹。
陆郁祥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操…”他定然是没想到自己养的‘狗’转头张嘴便咬人,“你发什么神经病?”
翁呈见他倒地捂着小腹,不确定自己是否下手重了。他皱着眉心里忐忑,深呼吸后站起来走到陆郁祥身边,“你没事儿吧。”
翁呈打算将陆郁祥扶起来,哪儿想刚刚弯下腰捏住他的手臂,陆郁祥这司便一个翻身将翁呈压在地上,“有本事再说一次?”他抬高声音,一副生拿活擒就地法办的架势。
“你…”翁呈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松开我。”
陆郁祥眼疾手快,撤掉自己的领带便死死将翁呈的双手绑在身后。“你给我安分点…”陆郁祥的巴掌拍在翁呈的脸颊上,“嫌我脏?”
陆郁祥扯着翁呈走到卫生间,就像他几周之前说的那样等你回来就在这镜子前面干你。
翁呈别过头不去看镜子中自己虽陆郁祥摆动的身体。他的双手与一条腿绑在一起,单腿落地几乎使不出力气,难以保持平衡。后庭门户因为这动作为陆郁祥大开,窄巷张着‘嘴巴’接纳性器的侵犯。
陆郁祥一手掐着翁呈的脖子,故意不伸手拦他的腰。两人之间阴茎的进出成为翁呈平衡的着力点,他无奈只得收紧身体给予陆郁祥更为猛烈的快感。
“你不是…嫌我脏?夹的这么紧?”陆郁祥透过镜子寻找翁呈的眼睛,无果之后不耐烦地说了一句,“看着我。”
翁呈一幅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抬起眼睛毫无惧色。
陆郁祥有些发愣,下身的动作都在不经意间慢了不少。翁呈的眼眶发红,其中萦绕着零星的泪水。阴茎进入他的身体,带动全身摇摆,那眼泪便在翁呈抬头的一瞬间顺着脸颊滑下来。可反观瓮呈的眼睛,清亮透彻带着迷人的情欲,透过镜子像是会将陆郁祥击穿。
那一瞬间…陆郁祥突然觉得…自己或许是有那么一些脏?
陆郁祥叹了口气,拔出自己的阴茎顺带揭开翁呈身上的绳子。翁呈顺势坐在地上,再也站不住了。
“起来。”陆郁祥伸手拦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横抱起来。
翁呈推开陆郁祥,整个人摔在地板上。他扶着墙壁起身,迎上陆郁祥的实现便问,“我能走了吗?”
陆郁祥硬挺的老二挂在身前,他拉住翁呈的胳膊,“哪儿去啊?”
翁呈不确定自己是否理他的意思,但左右逃不开‘还没爽’三个字。他抽出自己的手臂,推着陆郁祥靠在墙上,屈膝跪地张嘴叼住那性器。
翁呈任凭他在自己嘴里乱怼,收紧口腔想要让陆郁祥快点射出来。
“现在能走了吧。”翁呈吐掉嘴里的j,,g液,抬起头看着陆郁祥补了一句,“满意了吗?陆总…”
陆郁祥不吭声,目光还夹杂着未退去的火星。翁呈不再理会他,起身走到客厅将先前被陆郁祥扒掉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他们之间本就只有‘上床’这件事,毫无亲密可言。陆郁祥从不与他接吻,甚至干他时的拥抱都带着‘凌虐’,爽到极致便像是肉体融合…至于别的,从来都和翁呈无关。
离开陆郁祥家里,翁呈一个人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
不知走了多久,不知身处何地…他瞧见路边有一家酒吧,没多想便走了进去。
酒吧里有几个零星的客人,瓮呈坐在吧台上点了一杯啤酒,盯着酒瓶发愣。
[你到底怎么了?]陆郁祥发来短信,翁呈盯着这几个字,不知如何回复。
陆郁祥什么都没做错,是他在这段时间的心态发生了变化。要的…太多了…
正当翁呈思索怎么给陆郁祥个回信,耳边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请你喝杯酒吧。”
“嗯?”翁呈侧过头看向身边,那是个看起来比他大一些的男人,“阿…不用了。”翁呈下意识拒绝,说完才仔细打量男人的长相。
他…算是翁呈喜欢的类型。如果将陆郁祥算成翁呈中意的‘标准’,眼前这个男人眉宇间确实带着陆郁祥的影子。
男人勾着嘴角笑起来,玩笑的说,“你说不用我请喝酒…但眼睛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
翁呈移开视线,他没有恋爱的经验,自然也不懂调情的乐趣。这些事儿好像从大学开始,在翁呈心里便只和‘陆郁祥’这三个字有关系,“抱歉,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朋友’?喜欢的人?”男人凑近翁呈,一只手撑住翁呈的椅背,“这话老套了…”
翁呈不喜欢与陌生人之间这样的距离,他摇摇头后起身,示意对方自己实在没兴趣。想来…即便是‘上游’的陆郁祥也是真不挑食,说白了…今天这事儿还是他翁呈不自量力罢了。
第11章
翁呈成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和陆郁祥闹得不欢而散。
这还是其次,平日在办公室抬头不见低头见,甚是尴尬。
好在陆郁祥这人向来不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里面,在公司也还是之前的样子,对翁呈说话一是一二是二。
自打那短信之后,陆郁祥没再问过翁呈任何问题,也没在找过翁呈,两人之间维系了个把月的‘炮友’买卖像是烟消云散了。
翁呈手头的工作还是那些,他想起陆郁祥问过他呈子,你想要吗?
旁人瞧不出这位翁助理已经少了宠幸,翁呈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买卖’断了势必意味着事业上也会受到限制,这样说起来,在这公司里陆郁祥当之无愧是他的‘上游’。
预感到会从云端跌落,翁呈还没享受够先前的成就感,心中难免有些恐慌。应运而生的也定然少不了‘后悔’二字,要是在陆郁祥那里忍一忍,心中也能少去惴惴不安。
算了吧…翁呈看着眼前的项目文件,下意识安慰自己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他的,在床上‘努力’得来原本就没什么保证。
“翁助理,”同事短时间内自然还看不出端倪,对翁呈的巴结丝毫不见少,“要开会了,过去吗?”
“好。”翁呈点点头,合上手头的文件。他将先前那项目的报表压在所有文件的最底下,不愿再多看一眼。
会议室里,陆郁祥侃侃而谈介绍了往后几个月的项目安排,他着重强调后面一个季度的土地方案。
翁呈的目光始终汇聚在大屏幕上,可具体内容什么也听不进去。
会议结束之前,陆郁祥做了之后的工作安排。他将手头几个项目逐个分配,落在翁呈头上的不过芝麻大小的事情。陆郁祥掌管整个部门,能排上号的助理就有好几个,各司其职。先前出力讨好的事儿都落在翁呈身上,器重程度自然一目了然。
现在这样分配合情合理,只是细心之人必能从中瞧出端倪。
会议结束,翁呈跟在陆郁祥身后走出来。
陆郁祥的办公室门口有人在等待,正巧便是陆郁祥的‘水果’。女人叫朱琪,据说是杨总这些年最得力的左膀右臂。翁呈私下了解了杨总的公司,明面上的生意看来很有潜力,不知道这种龌龊的勾当究竟做了多少。
“来很久了?”陆郁祥礼貌的对朱琪问好,接着握手,“进来吧。”
翁呈正巧从两人身边走过,他的目光在朱琪的脸上停留片刻,接着看向一旁的陆郁祥。
陆郁祥与他对视,很快移开视线将朱琪迎进屋。
翁呈深呼吸,就这样吧…
刚刚在办公桌前坐定,同事便来敲门说,“翁助理,给您和陆总定明天下午的车票可以吗?”
“啊?”翁呈反映了片刻才想起来,之前公司有个项目正好距离翁呈老家不远,陆郁祥索性便直接交给了他。那会儿两人之间刚有了‘上床’的纠葛,哪想现在没多久的功夫便物是人非,“瞧我这脑子,我都忘了这茬儿了!”
“您事儿多,正常…我给记着呢。”
“谢了…就定明天下午的吧。”
同事点点头,转身之后想起来又说了一句,“那等我定好,东西都发给您,您去跟陆总说?”
职场忌讳越级报告,这些东西理应是翁呈负责,推脱不掉。“好,谢啦。”
同事手脚很是麻利,没几分钟便将车票住宿以及相关安排以邮件的形式全数传给翁呈。翁呈复制粘贴整理好,从一大摞文件中找出相关项目,整理之后拿在手里。
这项目的投资很小,为了响应政府号召,公司出小头支持政府在城乡偏远地区盖楼。陆郁祥原本对这种事儿兴趣不大,但毕竟是政府牵头,能算得上公司的年度事件,这才有了些热情。
翁呈拿着手里的文件走到陆郁祥办公室门口,这次他倒是没关门。
秘书在一旁看向翁呈“翁助理,找陆总吗?”
“恩,”翁呈点点头,摇了摇手里的文件,“找陆总签字。”
“那您直接敲门进去吧。”
但凡陆郁祥开着门,那便意味着可以直接过去,不必忌讳。这规矩整个部门都知道,大家对这位海归陆总的办事风格表示赞许。
翁呈凑近门口,心里吃味的敲敲门。
陆郁祥原本还在和朱琪说话,两人口中的内容翁呈听不清楚,大抵是跟合作有关。陆郁祥瞧见翁呈站在门口,勾着嘴角对他说,“进来吧。”
翁呈进屋,抬手将文件放在陆郁祥的桌子上,“抱歉打扰了,找您签个字。”
陆郁祥翻开文件,皱眉看了看,“我都忘了还有这个事儿…”说着,他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写下名字。
“您要有事儿那就先忙,我不打扰您了。”朱琪礼貌的起身,对陆郁祥伸出手。
陆郁祥点头,跟她握手的同时对翁呈说,“你们见过,还记得吗?”
不知他是故意给翁呈找不痛快,还是压根没当回事儿…翁呈无奈的对朱琪笑了笑,“你好。”
“我记得你…”朱琪点点头,接着便朝办公室门口走。
“帮我把门带上。”陆郁祥不留她,说完便重新坐下,眼神移到翁呈的脸颊上。
朱琪走后,陆郁祥眼神沉了不少。他压低声音对翁呈道,“还记得她是谁吧?”
“记得。”翁呈没想到两人会讨论起这个话题,他更没想到会在办公室里进行讨论,“之前在您酒店房间里见过。”
陆郁祥勾着嘴角笑了,像是笑翁呈傻,笑翁呈贱…“呈子,你知道他跟杨总什么关系吗?”
“…”翁呈扬起眉毛,什么关系都和他无关。
“杨总可以把上了自己床的人往外送…”陆郁祥盯着翁呈的眼睛问,“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翁呈皱眉看着陆郁祥,“陆总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