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了衣服,又觉得有点冷了,约翰温暖的怀抱正好可以用来给他汲取热度。
反正这样装模作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了。
翌日伊利亚照旧装出天真无邪地在庭院里修剪花枝,逗弄路过的小猫,看看电视里的迪士尼卡通片。
过了两天,伊利亚等不下去了,他找到机会又在约翰的饮料里下了安眠药,趁他睡着去联络麦克斯。
听筒里只传来忙音。
伊利亚的心越来越沉。
夜风微冷。
伊利亚回到屋子,打开门,一个人影端坐在大厅的沙发,正面朝着他,尽管极力压制,但还是透着深深的难过“伊利亚,你回来了。”
伊利亚不置可否,打开灯。
约翰的眼底流露着失望的神色。
伊利亚脱了鞋子,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伊利亚。”约翰说,“我爱你,但我不是傻子。”
伊利亚平静地说“……那是假的地址。”
“我听到他们说你的人真的去了那里时,我真的很伤心。虽然我早就设想过会有这一天,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伊利亚毫不避讳地走到约翰的面前,站着从上而下睥睨着约翰,嗤笑“那你应该早点给我做额前叶切除手术。好了,大探长,你可以逮捕我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约翰抬起头。
伊利亚在他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被温柔的水蓝色包围着。
约翰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蔚蓝的仿佛大海的颜色。
伊利亚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但他并不想去承认。
如鲠在噎。
他爱的是西萨尔。
和约翰,不过是他失去记忆时的一场失误。
如今他恢复了记忆。
所有的一切也该回到正轨上。
伊利亚说“你不用这样,约翰,假如你是觉得我会你渎职的事情捅出去的话,尽管放心。
“这也是我人生的污点,太丢人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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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记忆的伊利亚拒不合作,被约翰带回局里,因之前违抗执法从警察局逃跑以及涉嫌谋杀等原因被拘留。
但因为证据不足,在律师的高超辩护下,交付了一笔巨额保释金之后,伊利亚就正大光明地从审判席走了下来。
两名手下簇拥上来,麦克斯把黑色大衣和帽子递给他。
伊利亚披上大衣,戴好帽子,走到观众席上的约翰身旁“你们恐怕应该把我的家族戒指还给我了。”
约翰沉默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用证物袋装着的戒指,递给伊利亚。
一枚蓝宝石银戒被倒出来,伊利亚把他戴在大拇指上,对约翰微微一笑,说“谢谢,约翰,谢谢你这段日子以来的照顾。”
约翰被上司叱责了一顿。
巴顿安慰他“现在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谁有钱,谁就是大佬。我原先就觉得想从那个冰山美人的嘴巴里撬出情报来是天方夜谭,何况他还变成傻子了。不过说起来……你上次的调查怎么样了?那个医生的妻子都说了什么?”
伊利亚从未被人触及过的最深的秘密就掌握在约翰手里。
他是卢西奥家族的领导者,可实际上,他身上就没有流着卢西奥的血。
伊利亚这次失踪又是三个月。
尽管麦克斯和西萨尔一样忠心耿耿地给他看守大门,但当伊利亚回来上手之后,便感到了阻塞。
警察处处和他们作对。
伊利亚知道这是贝蒂诺从中作梗。
他给了警察那么多饵,警察想用那来钓自己这条大鱼。fbi那位姓胡佛的局长打算开始插手整理美利坚的黑帮问题,还成立了组织犯罪科,他迫不及待想展现一下他的神通广大,震慑下水沟的老鼠们。
伊利亚揭开窗帘,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车。
就像一年前一样,但是那时陪在他身边的西萨尔已经永远地在地下长眠了。
“要处理掉他吗?”麦克斯问,他早就想这样站在伊利亚身旁了,现在西萨尔死了,终于轮到他站上这个位置。
伊利亚摇了摇头“找几个盯着他,把他敲昏送给我,我来处理,留着他还有用。”
约翰从昏迷中醒来,宝石紫色的丝绸织金床帐映入眼帘,他模糊的意识逐渐清晰,慢慢感觉到了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差点没又晕过去——
他以大字型躺在kgsize的胡桃木四柱床上,全身赤裸,一丝不挂,手腕脚腕都被缎带束缚在床柱上,不得动弹,不仅如此,他的胸膛、腰腹甚至私处都摆放着各种精致的料理。
这等羞辱让约翰生气得微微发抖起来“伊利亚·卢西奥!!”
浅紫色的纱幔后随即出现了一个人影,一只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把纱幔轻轻挽起,露出半张冰雪雕成般的精致面庞,那张约翰朝思暮想的脸上没有了温柔纯真的模样,薄唇紧抿着,视线垂落在约翰身上,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疏朗的影子,切割着紫罗兰色瞳眸中的光“约翰。”
伊利亚的鬓边银白,像是落着雪。
和约翰不同,伊利亚衣容整肃,连衬衫的纽扣都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
约翰忍着气问他“你这是做什么?卢西奥先生……”
伊利亚自床尾爬了上去,在约翰的双腿之间,四肢伏地,由远而近,一点也没碰到约翰,一只手按在约翰的腰旁,望着约翰,仿佛一只在估量着猎物的豹子。
伊利亚嘴唇微张,咬着左手手套中指的顶端,脱下了手套,随手丢在旁边,以指尖拨了一下堆在约翰右胸上的鱼子酱,有意无意地摩挲过他的乳首,然后伸出舌尖舔干净了手指上的鱼子酱“美味。”
约翰吸了一口气,闷声又喊了一声,但比起之前却明显染上了颤栗的情欲“伊利亚!”
伊利亚微微笑了一下“不叫我‘莉莉’了吗?亲爱的。”
约翰闭上眼睛别过脸去“伊利亚……别捉弄我了。”
伊利亚轻笑出声,抬起身子。约翰感觉到盖在自己身上的身体远离,刚要松了一口气,就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浇在了身上,他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伊利亚将一杯葡萄酒倾下。
“差点忘了餐前酒。”伊利亚说着,舔了舔嘴唇,将擦过脸庞的几绺发丝拨到耳后,俯下下去,一点一点地舔舐着倒在约翰腰肌胸膛上的酒液。
“嘶……伊利亚,别这样。”约翰挣扎起来,可根本无法挣脱。
伊利亚一边舔,一边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别说这么见外的话,约翰,你之前不也是这么亲我的吗?我亲爱的探长先生,事到如今,你是以什么说出这么正义凛然的话呢?这又不是我们第一次做这种事。”
“是你先越过雷池的。探长先生。”
约翰被伊利亚说得噎了一下,可他根本无法反驳,是他意志不坚定,违背了道德,忍不住引诱了失忆的伊利亚。
伊利亚已经吃掉了约翰胸上的生鱼片和鱼子酱,用舌尖玩弄着约翰的乳头,很快他就感觉到小肉粒硬了起来,绊到他的舌尖。
约翰闷哼着,他体内的欲火被伊利亚一点一点撩了起来,缠绵的回忆裹挟着快感犹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那些颤栗的甜蜜销魂蚀骨,身体一点点回忆起来。
伊利亚舔到他的小腹,孽根的边缘,忽然停了下来,他的脸就贴在旁边,问“约翰,告诉我,贝蒂诺在哪?”
约翰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还真是一位有职业道德的fbi探员呢。呵。”伊利亚蔑视地嗤笑,“你的身体倒是比你要诚实。”
他戳了一下约翰充血膨胀翘起来的阴茎,把放在上面的食物都弄掉了,只还沾着酱汁。
伊利亚用还戴着手套的右手弹了一下这根肉棒的龟头,他以指腹轻触,沾上半透明的粘液“真恶心,探长,我的右手套都被你恶心的淫液给弄脏了。”
他捻了捻手套上沾到的东西,滑滑的,伸手到约翰的鼻下“闻闻看?他比你乖多了,一看就很想念我,会听我的话。”
别说脸了,约翰的脖子都红透了。
伊利亚摘下剩下这只手套,也随手往床下丢开。
他直起腰,开始解腰上的皮带,金属钩扣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的轻响。
约翰咽了咽口水。
伊利亚换了个体位,双腿分开,方向朝后,跨在约翰的头顶,将双腿间的秘密花园毫无保留地展示在约翰的眼前,他摇了摇腰,回头对伊利亚命令似的地道“舔。”
他不算粗壮的花茎软绵绵地垂着,在密处投下暧昧的阴影,其间嫣红的窄缝因为张腿的动作微微开启,褶皱的花瓣上已经缀着丁点晶莹的露水,隐约可见里面的媚肉,约翰不仅回想起当初情到浓时他们做的那些荒唐事来。
约翰深呼吸,不能一错再错了,他强忍着,不作半点回应。
伊利亚则已经伏在他的身上,握着坚硬的肉棒熟悉地以口舌和双手套弄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约翰动作,哼了一声“真冷淡啊,以前你明明说舔着我说,无论流出多少蜜汁,都愿意饮下的。”
“亲爱的,你这样让我很困扰,你不好好帮我扩张,等下你的小兄弟要进去,我会很疼的。”
伊利亚压低了腰,让下体离约翰更近,他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约翰的龟头,没有用力,只是威胁“我的牙齿很好,你要是再不听我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能不能控制住力道。”
约翰胯下一紧,没有办法,只好羞耻地亲吻上花径之扉,这不是他第一次亲吻这里了,他先以舌尖舔着花芽的末端,直到那儿颤巍巍地硬了起来,再往下,用舌头缠吻挑弄着两片小花瓣,让那儿一点点羞涩地绽放开来,从蔷薇色变成珊瑚色,然后他才去探索花径,卷起舌头柔软在湿润的入口戳弄,徘徊梭巡细嫩的花襞。伊利亚嘴上冷酷,身体倒是一如既往地敏感和火辣,不一会儿就汩汩地泌出了丰沛的蜜汁,濡湿了约翰的嘴唇。
伊利亚的身体里升起酥软麻痒的感觉,尤其是下肢,欲火盛炽,不止是约翰,他自己也有些想念和约翰结合时的快感,那种被人小心翼翼捧在掌心呵护珍惜的温柔。
差不多了。
伊利亚抬起腰,调转方向,跨坐在约翰的腿间,花缝夹着肉棒不急不缓地摩擦来回“告诉我,约翰,贝蒂诺在哪?告诉我,我就让你进去……”
约翰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约翰全身赤裸,伊利亚却衣装革履,连领带都没歪,只脱了裤子,骑在他的身上。
伊利亚的嘴角弯起得意的弧度,扶着肉棒,调整位置,腰往下沉,将肉棒的顶端给吞进花穴里“不想要吗?亲爱的。你告诉我,我就给你,现在。以后你要是还听我的话,我还会给你……不好吗?”
“你可以一个人享用我。”伊利亚说,“我自愿的。不要吗?”
伊利亚没有完全给约翰放行,只让肉棒浅浅的插入抽出,给约翰尝着丁点的甜头吊着他。
约翰隐忍地说“莉莉……”
伊利亚听到这呼唤也愣了一愣,蓦地想起自己也曾靠在约翰的怀里依恋地说“约翰,我爱你。”
——不,那个傻子不是他。
他是拉斯维加斯的教父伊利亚·唐·卢西奥……他要从约翰的口中弄到贝蒂诺的下落,把他碎尸万段,报仇雪恨,送他下地狱去见西萨尔。
伊利亚便再加了点甜头,半根肉棒都被吞进了花穴里,蠕动收缩的肉襞摩擦着肉棒。
约翰受不了了,他猛地抬起腰,一下子把整根肉棒都深深地捅进了花穴中,撞在花心上。
愉悦的冲击像一股细小的电流从身体里蹿过,伊利亚眼前一阵发白,他抖了抖,下肢发软,骑坐在约翰的身上,喘着气说“是你输了,约翰,你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