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萨尔就是因为抓女医生失踪的,言外之意是伊利亚从警察局逃跑都是为了西萨尔。
“我真想现在就弄死你……”贝蒂诺咬牙切齿地说,“假如我指使的人成功了,他会被带来这里;就算我指使的人失败了,他也会逼问出这里的地址,顶多做点准备,能怎样呢?洛杉矶不是他的地盘,蒂纳洛又是我的朋友。”
贝蒂诺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枪声,他回过头,望着门口,握着枪,对准门口。
枪声此起彼伏地演奏着残酷的乐曲。
伊利亚的身上和脸上都溅着血,一枪击碎门锁,踹开门,出现在贝蒂诺的面前。
贝蒂诺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他哥哥了。
伊利亚原本有点忌惮单刀赴会,而后却意识到一点,贝蒂诺并不想杀了他,所以几次都手下留情。而且跟着贝蒂诺的那帮小子并非他麾下那些被调教过得经验老道的亡命之徒,只是些有点胆色的青少年,枪都不太会握,又被贝蒂诺下了不能伤他性命的命令。
而他既没有这种忌讳了,也早就握惯了枪。
贝蒂诺笑了笑,把枪对准了西萨尔的脑袋“伊尔,把你所有的武器都放下。”
伊利亚的眼神像是凝着冰,他听若惘闻地径直往前走,步步逼近。
贝蒂诺笑不出来了,他皱起眉“站住!哥哥!你再不站住,我现在就杀了西萨尔!”
伊利亚倒是停了下来,但已经离贝蒂诺很近了,至多不过三步,他一眼也不看边上的西萨尔,冷漠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贝蒂诺怔忡了下。
就在这眨眼的瞬间,西萨尔动了,本来还奄奄一息的他以被捆在一起的手狠狠地抡中贝蒂诺握枪的手腕,与此同时,伊利亚配合甚佳地对着贝蒂诺开了一枪,贝蒂诺极力闪躲,但还是胸口练中两枪。
他被子弹的冲力推地连连退后,跌坐在墙角。
伊利亚把贝蒂诺掉了的枪踢开,这才赶紧去解西萨尔身上的绳子,他的手都在发抖,“西兹,你怎么样?”
刚把西萨尔放下来,还没多说一句话,西萨尔望着他身后,突然喊了声“小心”。
伊利亚转身,刚举起枪,就被贝蒂诺给踢中了手腕。
贝蒂诺蹂身而上。
这下两人都失去了武器,只能近身肉搏,伊利亚根本没有拔枪的空隙,而他的枪法虽高,拳脚却真的不怎么样。
他的拳头打中贝蒂诺的肚子,疼的却是自己的手,伊利亚一下子就明白了,防弹衣。是他大意了。
两人一番搏斗,贝蒂诺比伊利亚高大年轻,力量上就压制住了他,而伊利亚更有技巧,贝蒂诺带的沉重的防弹衣虽然保住了他的性命,可也拖累了他的速度。且,即便子弹没有穿透防弹衣,但还是让他断了三四根肋骨。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发作过的腹痛又一次袭来,像有一只手在搅动他腹中器官往下要从他的身体里扯出来。
该死的!
伊利亚极力忍痛,可还是影响到了他的动作。
贝蒂诺趁机对他的腹部一个膝击。
剧痛刹那间将伊利亚的整个灵魂都紧紧攥住似的,他疼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昏过去。
贝蒂诺瞬间扭转了局势。
哒哒的脚步声接近过来,几个没被伊利亚干掉的小喽啰终于赶到了。
伊利亚也被绑了起来。
约翰弯下腰,从横在门口的警戒线下过去,进入房间。
死者男性,白人,年轻大概在二十上下,死得很惨,仰面朝天,身上有三个弹孔,左膝盖一个,右手上一个,最致命的则是眉心的弹孔,他死不瞑目地瞪着天花板,生命最后的表情被定格在痛苦和恐惧上。
约翰蹲在他身边,把他的双眸给合上。
约翰仔细地搜查了一遍,死者的口袋里有钱包、一些零钱、香烟和一盒火柴,钱包里没有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约翰拿起火柴盒,皱眉。
“巴顿!过来!”约翰转身说。
“什么事?”正在勘察现场其他地方的巴顿走过去。
“上次我们被招待去卢西奥赌场,你不是拿了一盒那里发的火柴吗?用完了吗?”约翰问。
“用完了。才一小盒,我两天就用完了。”巴顿说,约翰正露出失望的神情,他又接了下去,“但是那个盒子很漂亮,我没舍得扔。”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做的非常精致,上面印着展翅的蜂鸟簇拥着半绽的鸢尾花。
和死者身上找到的一模一样。
这个人肯定来自拉斯维加斯。
他就算不是伊利亚杀的,也绝对和卢西奥有关系。
约翰站起来,环顾四周,那么——
为什么会是这里呢?
伊利亚·卢西奥和案发处的这个黑市医生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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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抬起头,他亲爱的弟弟贝蒂诺·卢西奥揩净了嘴角的血渍,眼冒绿光的盯着自己,像一只亟待进食的野兽。
而在贝蒂诺的背后,房间的另一角,西萨尔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他们。
“要抓你可真不容易。伊尔。”贝蒂诺说,他把外套脱了,又解下了沉重的防弹衣。
伊利亚被绑在床上。
“要杀了我就杀吧。”伊利亚脸色雪白、满头是汗,眼神却没有半点退缩。
“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了你的……我怎么舍得杀了你?”贝蒂诺抚摸着他的脸颊,“你吓得汗都冒出来了,皮肤好冰。伊尔,别逞强了。”
伊利亚只觉得恶心,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贝蒂诺肖似父亲的脸,闭上眼睛,父亲的脸更清晰地映在他眼前。
贝蒂诺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因为他双手都被绑着,不好脱,只得拿了一把剪刀来,冰凉的金属贴着伊利亚的皮肤从小腹处往上滑,发出一声裂帛的轻响。
“混蛋!!”西萨尔骂他,挣扎着,可无能为力,椅子脚撞在地板上,砰砰作响。
尽管伊利亚多少也猜测到了,可最后一层遮羞的薄纸被戳破,还是觉得很耻辱,他发着抖,瞪着贝蒂诺的眼神恨不得生啖其肉,仿佛压抑着什么低声说“住手,贝迪,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能这样,我们是兄弟,你是我的弟弟,你是我的弟弟。”
贝蒂诺骑在他身上,胯下已经硬了,他一把撕开伊利亚身上最后一件背心,抚摸上去,感受着手下雪白细腻的肌肤,轻蔑地嗤笑道“爸爸可以操你,凭什么我不可以?”
“贝蒂诺!!!”伊利亚被刺激到,他恨的红了眼睛,像是砧板上垂死的鱼,弹身而起,又硬生生被贝蒂诺压了回去“婊子养的小畜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贝蒂诺俯下身,捏着伊利亚漂亮的脸蛋,伊利亚越是瞪着他,他就越兴奋“伊尔,事实上,你才是婊子养的。你妈才是个婊子。”
“你就不觉得你和爸爸一点都不像吗?”贝蒂诺笑着说,“你,还有你姐姐,都不是爸爸的种,都是你妈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
伊利亚错愕到脑子空白了一瞬间,他的嘴唇都在发颤“你胡说……”
“我没有。伊尔。”贝蒂诺确信地回答。
“我母亲对他不贞,我不是他亲生儿子的话,他早就杀了我了。”
“因为他爱你母亲维尔娜,甚至连你也舍不得杀。”贝蒂诺说,“后来又爱上了你,所以他把我带回了家。你知不知道他当年甚至做好了准备,打算金盆洗手,和你一起去欧洲隐居,甚至连庄园都买好了。可惜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们不是亲生父子,你就先杀了他。”
伊利亚快要崩溃了,他的父亲塞拉菲诺是他人生中带给他最多痛苦的人,即便在那人死后,曾经的阴影也像荆棘般缠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你得拿出证据。”
贝蒂诺终于如愿以偿地欣赏到了哥哥软弱的模样“根本不难查,伊尔。是你太害怕了,就算他死了,你还是怕他。”
“你根本不敢去碰关于他的事,所以你不知道。”
“你总是装成冷酷无情、坚强刚毅的外表,其实你还是那个在床上被爸爸操哭却不敢反抗,只闭着眼睛装成无事发生的小伊尔。”
“你害怕他,你怕得要死,就是杀了他,你也还是怕他。”
那些被伊利亚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画面一一被翻出,他神情恍惚,整个精神都被噩梦般的回忆包裹进去,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白光,那是那天晚上划过天际的闪电。
那个人牢牢地掌控着他,像是只失控的野兽,要把他撕裂,浓重的酒味叫他几欲作呕,他怎么呼唤爸爸的名字也毫无作用。
“娜娜,娜娜。”那个人起初是这样喊的。
后来则喊他“伊尔”。
他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懂,每次都疼得直流眼泪。
当时日复一日的疼痛、羞辱和恐惧早就刻进了他的骨髓里,即便后来杀了那个人也没有半点作用。
“住口!住口!!”
西萨尔喊着,他大吼了一声,涨红的脸上,额角青筋崩起,往前跌倒在地上,像是跪倒在地,还给贝蒂诺磕了个头。
把贝蒂诺都逗笑了。
在西萨尔的呼唤下,伊利亚才回过神。
贝蒂诺看了看西萨尔再回头,复杂地说“两次了,伊尔。”
伊利亚哑声虚弱地问“什么?”
“你只有这两次被钳制住,两次都是因为那家伙,因为西萨尔·卡纳,你就有那么爱他吗?”贝蒂诺说。
他爱西萨尔吗?伊利亚想,不,他不觉得。
“西萨尔对我很重要,他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我们是上过床。”伊利亚说,“但我还是准备娶妻的。”
“伊尔,别骗自己了,就算到时你真的娶了新的妻子,有哪天她像是西萨尔这样遇到危险,你会像紧张西萨尔一样紧张那个还不知道在哪的女人吗?想想奥莉薇娅吧,奥莉死了,你都没掉眼泪。”
伊利亚觉得像被他狠狠抽了一巴掌。
他爱西萨尔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让西萨尔死。
不是作为伊利亚·唐·卢西奥。
只是作为伊尔,西萨尔的伊尔,西萨尔的巴尼。
“我要在他的面前操你。”贝蒂诺说,“以后世界上就没有伊利亚·唐·卢西奥了,只有我的小母狗伊尔,我会一点一点把你调教成专属我的荡妇。”
这些恶心话灌进耳朵里,叫伊利亚万分难堪,可已经不能更加激怒他了,再耻辱也比上不上当年塞拉菲诺做的那些事。
他要忍着,他得忍着。
他以前就靠忍耐杀了那个老混蛋,只要还活着,他就能翻盘。
但等到贝蒂诺拿出一支针管时,伊利亚脸色终于变了“不,不,贝迪,我可以给你上,可你不能这样做。”
贝蒂诺嘴角噙着微笑“伊尔,别闹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已经有爸爸和亚当的前车之鉴了,我没他们那么蠢,我不会溺爱你的,你得乖乖听我话,只用锁链是锁不住你的……我见过一些吸毒的女人,到后面,为了一丁点粉末撅着屁股求人操她,你只有变成那样才乖。”
伊利亚比之前更加拼命地挣扎起来,又被贝蒂诺按住,他低声嘶吼着,差点暴起咬碎贝蒂诺的喉咙,被贝蒂诺扇了一巴掌,鼻血都流了出来。
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针头插进他手臂的血管里,几近透明的液体被慢慢地推入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