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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你好 第16节

作者:玉宇 字数:10082 更新:2021-12-19 05:16:50

    馨儿口中这个负心薄幸的宝生是惠宝生,可不是我弥宝生。此人辜负莲蓉包在前,喜新厌旧馨儿在后,称得上是当代陈世美。他是混蛋宝生,我是好人宝生,此宝生不同于彼宝生。

    “我……我该怎么办……我没其他地方可去……”馨儿一边哭一边说出自己眼下的窘境。因为和混蛋宝生交往,经济上有了依靠,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认认真真工作,以前租住的房子也退了,现在突然被人扫地出门,只落得个身无长物、居无定所。

    我安慰她说“你先在我这里住着吧。”

    馨儿低下了头,喃喃地问“那你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因为二楼卧室的面积不算大,我为了腾出地方搁书架,只买了个单人床。“我……我可以在一楼打个地铺,不用担心我,没问题的。”

    “宝生……”馨儿的眼睛里露出了感激之情。刘克克则赏了我一个白眼和一句不出声的“滥好人”。

    安顿好祖馨儿,我开始替自己发愁。现在是雨季,地板又潮又冷。除非我想在四十岁之前因为风湿性关节炎而卧床不起,否则最好不要长期在地板上过夜。也许应该试试诊疗室里的那张小床,虽然小了点,好歹也是一张床。

    只要是男人,多少会有些英雄主义情节,可当英雄的代价很大,至少现在我就不得不奉献出我那又柔又软的高级枕头,和我最最心爱的小毛毯。这条毛毯还是我进入幼稚园时妈妈给买的,一直伴随至今。虽然现在已经很旧了,可它忠实记录下了我的前半生。

    那上面有我幼年时想念家人的泪水,熟睡后流下的口水,偶尔失控画下的地图,还有……不能再说下去了,馨儿知道了一定会抓狂。总之这条毛毯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从没有离开过我,现在它正被馨儿垫在身下,因为馨儿说我的床太硬,她有点不习惯。

    顺便说一句,混蛋宝生家用的是电动水床,不但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还能上下振动。国贸大厦里有样品,馨儿一看就非常喜欢,强烈要求我买下。我看了看价格牌,差点被吓死,九十多万啊,还没现货,要自己去香港提货。加上运费的话,估计得超过一百万。销售小姐不停地朝我们两个人冷笑,显然看死我不是有钱买这种高级货的主。没想到惠宝生为了讨馨儿喜欢,想也不想就买下了。我有些气馁地想,如果我是女人,只怕也会选择惠宝生,毕竟愿意并有能力千斤买笑的男人并不多。

    诊疗室里的小床很不舒服。首先是太窄,其次短了一截,两旁边的金属把手还有些硌人。我在那上面难受地扭动着,越发想念我的小毛毯。

    哆哆,有人敲门,我不用扭头去看也知道来的是刘克克。“去我房间睡吧,你窝在这里,明天一定落枕。”

    刘克克有张黄花梨木的七尺大床,两个人睡完全不会觉得挤,可是落枕事小,有些事情绝对比落枕要麻烦。我摇摇头,故作轻松地说“不必了,落枕的话更能让馨儿感动,她一感动,我们就离破镜重圆不远了。”

    嘴硬的人注定要吃苦头。这一夜过得极其难受,第二天果然落枕了,一整天都歪着脑袋痛苦不已。馨儿拿了红花油替我按摩。馨儿的手很柔软,力度不轻不重,让我觉得很舒服。以前我肌肉拉伤时,她也总是这样温柔地对待我。

    想到以前的快乐时光,我忍不住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馨儿当然明白我为什么叹息,把头一低,转身便要离开。

    “馨儿!”我赶忙唤住了她,“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发誓,在那一瞬间,希望与馨儿复合的念头是真诚而又急迫的。事后冷静下来才发现,对她已没有了当初的感觉,之所以会一时冲动,只是缘于对过去美好岁月的留恋。留恋的力量太小,并不足以令我们忘记一切回到过去,如果馨儿后来没有回绝我的话,毫无疑问将会铸成大错。

    馨儿回答说“宝生,你是个好人……”

    看过肥皂剧的同学都知道,一旦有人提到自己很久不见的亲属或是爱人,意味着此君快要死了。如果反面角色哈哈大笑志得意满,意味着他就要倒大霉了。如果女主角对你说你是好人,则意味着她已经拒绝了你。

    当时我有些沮丧。也许是因为愧疚吧,馨儿开始努力地安慰我“宝生,你为人太好了,好得有点像蛋白质,生命的物质基础,不可或缺,对身体不会造成负担。可人不能总是吃蛋白质,太乏味了。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明知胆固醇有害还是忍不住要吃。好男人虽然可贵,女人却是感性的,我们的生活需要一些改变和意外,至少我是这样的。”

    我很想告诉她,从专业角度来说,胆固醇是动物组织细胞不可缺少的重要物质,它不仅参与形成细胞膜,而且是合成胆汁酸,维生素d以及甾体激素的原料。其实胆固醇和蛋白质一样,对人体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区别仅仅在于过量的胆固醇有害身体。不过我并没有把这番话说出口,因为馨儿一定会笑话我迂腐,身为蛋白质居然替胆固醇做辩解。

    “你的意思是你只喜欢坏蛋?”

    “当然不是!”馨儿有些不快地回答道,“宝生,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我的意思是说女人跟男人不同,我们我们……是不同的……”

    馨儿反复说着“不同”,给我的感觉却是她已经逻辑混乱了。不过有一点她倒是说对了,女人多半是感性的,她们对待感情只凭感觉。爱上她们的男人则比较不幸,求爱过程活像是“拯救雷恩大兵”,生与死不凭技巧,只看运气。

    吃过晚饭后,我再次来到诊疗室,看着那张小床一个劲地发愁。有了那痛苦不堪的一夜,如果刘克克再来邀请我同床,我一定不会拒绝了,可这家伙居然没出现,不给面子。

    我垂头丧气地来到三楼,请求收留。刘克克的性格虽然不大阳光,不过也不算难缠。对于不知好歹的我,没有一句嘲笑,只是从柜子里找出来一个枕头丢给我。

    因为台风的缘故,暑气被吹散了,夜里很凉快。我裹了条薄毯,满心希望能够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刘克克看看我,不声不响地在另一边躺好。

    又不是停尸,两个人不说话,就这么直挺挺地躺着,要多怪有多怪。身为寄宿者,我只好率先打破僵局,说“这床是黄花梨呢,值好多钱吧。”

    “这是我外公亲手做的,想留给我妈做嫁妆的,没想到她从来都没机会用。”刘克克闷闷地回答。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后悔得几乎想给自己一巴掌。唠嗑嘛,什么话题不好说,偏偏选人家的伤口来戳。我赶紧掉转方向,说“这个枕头比我那个还要舒服,你哪里买的,我也要去买一个。”

    “枕头啊,”刘克克的声音比刚才还要低沉,“是bb弹拿来的,不知道他从哪里买来。”

    啪!因为打得是自己的肉,下不去狠手,心里却是真的很懊悔很懊悔。这个刘克克,满身地雷,要找个合适的闲聊话题还真不容易。

    “怎么了?”

    “没事,一个蚊子而已。”我揉着微微发痛的面颊,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宝生。”

    “嗯?”

    说话前刘克克明显踌躇了一下,他有些不清不愿地问“你……你和馨儿……”

    “她拒绝了。”我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

    “她说我是蛋白质,而她更喜欢胆固醇,胆固醇有害但她还是喜欢,反正拒绝就是拒绝,理由什么的应该不重要吧。”

    “蛋白质?胆固醇?”刘克克困惑了。

    “是啊!”我耐着性子向他解释蛋白质男与胆固醇男之间的区别。结论就是女人是有自虐倾向的动物,不然她们为什么老是爱上不值得她们爱的坏男人。

    第三十章 同床不同居

    身为八零后新女性,馨儿的自我修复能力极强。第二天她就打电话给经纪公司,要求重新接工作,并积极地替自己安排新居。在她蜗居老屋的这段时间里,我不得不和刘克克开始了同床不同居的生活。

    刘克克睡相挺好,夜里很老实,既不磨牙也不打呼噜,唯一的麻烦就是这家伙每到早上七点会准时发情。他说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我可不这么认为。一次正常;二次也许;三次aybe;四次……实际情况是他天天如此,我差不多都可以拿他当闹钟了。

    每天一大早被身后的硬物戳醒,这种感觉虽然不好,总比睡地板强。人在屋檐下,没法子,忍着呗。我把自己草草收拾了一下,继续坐堂看诊。

    上帝啊,现在的孩子真早熟。今天居然有十几个初中生趁着暑假,组团来我这里看门诊,其中一个梳着大辫子的女生,还掏出学生证问我可不可以凭证给打个七折啊,可把我给吓傻了。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瞿乃文又来了,照例在我这里钻进钻出地闲逛,发现暂居在此的馨儿后,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

    “你吃坏肚子了?”我这是明知故问,故意挤兑他。这人真是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这正主儿都没意见,要他个局外人生什么闲气。

    “没什么。”瞿乃文很不情愿地用鼻腔回了我一声,显然言不由衷。

    要说馨儿还真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强大的时代女性。她知道瞿乃文那一脸古怪是为了什么,没打算逃避,从一开始就用她那美丽的大眼睛回击瞿乃文。使劲瞪,一直瞪,直到瞪得对方受不了转开头,躲避她的视线后,这才得胜回朝班师凯旋。

    “宝生,你这个滥好人。”瞿乃文背着馨儿数落我。他人很聪明,用上海话来说就是会“格苗头”,根本不用我说什么也能猜到事情的原委。

    “瞿乃文,你这个小气男人。”我一面反击,一面给病人开药。这位梳着两根长辫子的女孩,样子长得有点像周冬雨,至清至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洛丽塔。至于我这样的人算不算滥好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原谅比记恨要好得多。记仇什么最累心,我不干,何况馨儿并不是坏人,她只是有点爱慕虚荣而已。说到爱慕虚荣,这是都市人的通病,人人皆病友,区别只在于轻重。

    瞿乃文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

    “没有!”我很干脆,表情庄严肃穆,如同革命烈士上刑场。

    我的回答令瞿乃文似乎有些高兴,他喜气洋洋地动用面部肌肉,开始调侃我“其实吧,我觉得你跟你前女友还是很搭调的。一个壁虎,一个乌龟,她拥有不可比拟的自我修复能力,你呢,抗击打能力超强。如果你们俩在一起的话,生下来的孩子应该有能力对抗末日危机核子风暴……”

    瞿大少损人的时候你最好闭嘴,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失去继续损下去贫下去的兴趣。不过这次的情况稍稍有些特殊,打断他的是刘克克。只见刘克克同志一本正经地高举着四条内裤,走过来问我“颜色都一样,哪条是你的?”

    “这还用问,看图案不就知道了。功夫熊猫是我的,忍者神龟是你的,变形金刚是我的,超人特工是你的。”大卖场减价酬宾,全棉卡通印花内裤买三送一,这种省钱的好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后来刘克克看着喜欢,硬是要走了两条,说是权当我入侵他卧室的租金了。

    刘克克“嗯”了一声,捧着内裤转身上楼去,好像根本没看见一直黏在我身边的瞿乃文,把他当成了透明人。房东先生什么都好,就是太邋遢。内裤积上个十天半月,才肯赏脸洗一回,每次晾晒的时候都搞得跟联合国大会升旗似的。身为生殖科医生,我实在看不下去,太不卫生,后来约定好,在我寄宿三楼期间,我负责洗他负责收。

    被人无视了的瞿乃文很生气,瞪大眼睛看着我,那样子活像一只被人剥了皮的田鸡。我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解释说“拜托你纯洁点,别往歪的地方想。”

    “是我想歪了,还是你变歪了?”瞿乃文说话时摸着下巴,片刻后变换出一脸审视表情,很老奸巨猾的样子。

    “咱们能不能不玩这一语双关,你这人忒没劲了。”我说完赶紧转身去了厨房。这人不是好东西,我们之间的谈话绝对不能再深入,得赶紧离开这片危险水域。

    瞿乃文发挥我党我军锲而不舍的革命精神,追在我身后一个劲地说“宝生啊,你到底怎么想的。选伴侣好比是第二次投胎,你选谁不好选他,我哪一点比他差,你说,你说!”

    “我都说了我们没事,再乱说就跟你绝交。”我使出撒手锏,瞿乃文果然不敢吱声了。他在想什么我知道。说“还是朋友”什么的只是一招缓兵之计,其实打算用软磨硬泡来对付我。我很想告诉他,我一个老爷们,“烈女怕缠郎”这种事情对我无效,您老就省省吧,出门左拐就是g。a。y吧,凭您老的美貌与财富,想找个伴还不容易。因为怕伤害他,想了很久也忍了很久,这句话始终没好意思出口。

    晚上,到了上床睡觉的时间,刘克克不知怎么搞的,一直窝在洗手间里不肯出来。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看电视,这是一档情感访谈栏目,矫情造作的女主持一遍又一遍地追问嘉宾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男嘉宾的脸色越来越差,简直跟死人差不多少。

    我对别人的隐私没有兴趣,于是调到电视剧频道。正在放着一部我没看过的台湾老片,已经快要结束了。男女主角穿着婚纱礼服,被大火包围着,快死了,却满脸幸福地拥在一起。画外音很煽情地做着旁白天地再大,生命再无尽,需要的不外是这一刻,也不外是对方。啧啧,这台湾文艺腔文艺得我差一点就吐了,赶紧换到探索频道,今天的主题是卧龙中心人工繁殖大熊猫。

    荧屏上两只熊猫一前一后开始卿卿我我时,刘克克终于肯从洗手间出来了。我发现他脸色不是很好,就从小冰箱里拿出叁罐啤酒,递了两罐给他。他接过后不声不响地喝了一大口,也坐到床上。对两个大男人来说,这种感觉有点怪,像是一对老夫老妻,在一天的劳碌后,齐齐享受最廉价的娱乐活动看电视。

    我有意无意地朝旁边挪开一点,逃避这种令我感到不舒服的氛围。这时镜头里出现了一位金发美女,顶着好几个挺唬人的头衔,向记者介绍大熊猫的繁殖情况。说着说着,记者用手一指那对正嬉戏玩乐的熊猫问“很多人对熊猫的认识有误区,他们认为熊猫的繁值能力比较差,如果没有人类帮助,这个物种在野外很可能已经灭绝了。”

    “其实它们做得很好,没有人类它们也有能力照顾好自己,现在熊猫遇到的问题跟大多数珍稀物种一样,人类入侵了它们的传统领地,令它们的生存环境受到了威胁。”美女生物保护学者很有耐心地解释着,然后话锋突然一转,说,“不过你面前的这两只熊猫有点特别,它们都是雄性。呵呵,你可能不知道吧,熊猫种群里也会有特立独行的几只,它们俩是g。a。y哦。”

    噗!我当时喝着冰啤,听到如此出人意料的话语,顿时全喷了出来。刘克克正好在射程内,吓得赶紧缩头躲避,由于动作过大,只听见噗通一声,掉下了床。

    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疯狂的。我目瞪口呆地瞪着电视机荧屏,两只兴趣特别的熊猫还在旁若无人地亲热着,画面中记者那呆滞的表情跟我差不多傻。

    一分钟后,坐在地板上的刘克克开始笑,先是呵呵,接着哈哈哈,最后捶打着地板放声大笑。我虽然努力板起脸,可刘克克的笑声实在太有感染力,同时内心里又不得不承认这事情确实有些可笑,忍了大约半分钟后,终于也跟大笑了起来。

    “天啊,原来熊猫也有……”刘克克翻身上床,嘴角笑意尤浓。

    “太搞笑了,简直他妈的扯淡。”我破例说了一句粗话。我依然大笑着,笑得胸膛剧烈起伏,眼角都湿润了。

    “你说脏话了,我的好好先生。”刘克克边说边把身体覆过来。

    因为酒精的缘故,他的脸上显出微微的潮红,嘴唇上还沾了一点我刚才喷出来的啤酒。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这个样子的刘克克挺可人的,然后就被自己的念头给吓坏了,连忙一个翻身,从他的双臂中钻出去。

    屋内的气氛迅速凝固,幸好刘克克首先采取行动,退回了自己那半边,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了掩饰彼此的尴尬,两个人约好了似的干笑数声后,就各自背转身体,拉过毯子裹好。

    可睡眠这种东西仿佛天生就会跟人类作对,你越是想尽快入睡就越睡不着,刘克克也一样,紊乱的呼吸表明他也在干瞪眼。我猜不出这个时候他在想些什么,反正我的脑子里是两团黑白色的圆东西在干嘿咻嘿咻地干那事,一直闹到后半夜才好不容易合眼。

    第二天早上出状况了。我不得不赶在刘克克起床前先霸占住洗手间,稍慢一步的家伙只能在门外急得跳脚。等我出来后,他脸色铁青地责问我“这么慢,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干什么?难道我能告诉你实话,说因为两只古里古怪的国宝,所以我堂堂生植科大医师弥宝生生平第一次梦。遗了。于是硬撑着面子里子反问道“你急什么,等一会儿会死人啊?”

    刘克克的脸当时就红了,而且红得非常可疑……

    第三十一章越过雷池

    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这天我和刘克克受邀参加莲蓉包的订婚仪式。她未婚夫是个基金经理,待人温和又有教养。我为莲蓉包感到高兴,喝了不少酒,刘克克也喝了一点。

    莲蓉包家待字闺中的表姐妹堂姐妹有很多,对我和刘克克都表现得很热情。大家年纪差不多,无所顾忌,也谈得来,一起玩得非常尽兴。后来我和刘克克都喝高了,相互搀扶,一路傻笑着回到老屋,连澡都没洗便扑到床上抢夺枕头。

    恰逢冷空气南下,这天夜里的气温还不到五摄氏度,在深圳算是极为少见的寒冷天气。厚一点的被子都收在柜子顶上,因为累了,谁也不愿意爬起来去找,于是就挤在一起睡。两个人的被窝很温暖,暖得让人想一直这么待下去,不一会儿我们便越过雷池,变得非常亲密了。事情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没有预兆没有挣扎没有激突,酒精只是催化剂,以至于我每次回想起都认为那天晚上一定中了某种降头。不会是莲蓉包吧?她这个人一向神神叨叨,说不定会些巫蛊之术。

    我本来还胡思乱想着,要不要拿点钱出来拜托莲蓉包未来的老公帮我理财,当刘克克抓住我的右手,移到自己勃起的硬物上时,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与生俱来的本能顺理成章地战胜了理智,人类的动物性瞬间超越了理性。

    我从来没干过这种勾当,不过这也不需要什么说明书,反正只要是男人,天生知道该怎么做。我们俩一声不吭地为对方服务着,间或发出几声急促的喘息。感觉真的很舒服,难怪人家都说男人之间的兄弟情谊,一定是建立在“同过窗;飘过昌;坐过牢;打过枪。”之上的。

    先是我,然后刘克克紧绷的“枪”也差不多同时发射了。谁也没说话,这个时候不需要语言,身体的反应更忠实。我依稀记得他把汗津津的脸伸过来,在我额头印上了一个吻。这个吻很轻,轻到几乎感觉不出,但我知道他吻了。

    在这以后我们是真的精疲力尽了。他没嫌弃我把他的大腿弄得湿濡一片,我也暂时忘记了身为医者的职业性洁癖,俩人就这么着,像热恋中的情人一般相拥睡去。刘克克肌肤的温度几乎能灼伤人,我想我的体温也升高了不少吧,但谁也不愿就此放开紧紧相连的臂弯。

    那天我们俩都睡得不太安稳,毕竟从未如此亲近,多少有些不习惯。从黑夜到天亮,醒醒睡睡,每一次张开眼睛,见到对方的脸,我会傻笑,他会把我抱得再紧一点。

    直到第二天上午,酒劲完全过去后,我才真正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男人和男人之间做这种事算不了什么,仅仅是彼此慰籍一下,问题是我可以和这个城市里的任何一个人鬼混,但绝对不应该是刘克克,因为他曾说过他爱我。

    现在我不得不面对两难境地了。告诉他昨天晚上发生的这一切只是酒后乱性,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巴掌来得干脆,可我又真的无法接受他的心意,真是伤脑筋。

    “我要去香港两天,以前协和的同事约好了,周末聚会。”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前,唯一的选择就是逃避。但我是个蹩脚的说谎者,明显缺乏说服力。刘克克皱紧了眉头,不过他没有戳穿我,只是径直走开。

    “我做了炒饭,搁在厨房里了,别忘记吃。”我朝着他的背影大喊道。刘克克没有回头,只是举起左手在脑后挥动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个手势是说他知道了,还是让我闭嘴。

    烦恼总是自找的。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提起旅行袋直奔罗湖桥,奋力挤入去香港购物的滚滚人流中。过去大陆穷,给香港人笑做“大陆灿”(1978年香港一部热播电视剧中,男主角阿灿是一个偷渡到香港的农村小子,穷得没裤子穿。),现在香港人过来深圳,我们这边也开玩笑地叫他们“港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家灿来灿去,倒也蛮好玩的。

    学长开着他的老i来接我。我想起当年在港大时,也常常这样坐着他的车去他家蹭吃蹭喝,不由感慨了一番。学长问“出了什么事,突然说要过来找我?”

    “想念你家的菜蒲蛋,我来蹭饭的。”我又撒谎了。但这个谎言同样不成功,学长很好看地笑了起来,“宝生,在躲什么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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