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后,穆秋朗果然没有再见过施飞鸿,由于合同还在修订,他也一直没有去华佳,自然而然的也不会跟那人再碰面。父母那里,更加是不敢踏足,偶尔跟梅小琴联系一下,总会得到父亲还没消气,母亲以泪洗面的消息。这让穆秋朗感觉甚为烦躁,每每想到这些事情,除了心痛之外还有愧疚。心痛是因为施飞鸿真的放手了,要不说人就是犯贱,即使施飞鸿专横跋扈做事极端,喜欢就是喜欢,这点真的骗不了人;愧疚是觉得对父母无法尽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传宗接代对穆秋朗来说真的不太可能了。
于是,寄情于工作好像是最好的发泄方式。一个周过去,穆秋朗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大家伙直呼他是不是要买房结婚,才会不要命的加班。其实他真正负责的大case就属华佳了,一个周下来,没日没夜的翻看查阅,所有流程基本可以倒背如流,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只是每当看到华佳两个字的时候,心里总难免那一阵悸动,卷宗上出现的就是一张英俊的脸庞,想到的也是施飞鸿的种种的好,虽然那不是对自己的。
这种感觉,如同吸毒。知道不应该不对,就偏偏戒不掉。要的,就是带着这种疼痛的爽,爱情原来是这般滋味,有生之年能得以品尝,也算不亏。
转眼七夕来临。不知道是谁,从什么时候开始,借着七夕开创了中国式情人节的先例。反正好几年过去,这一天突然就变得一年比一年热闹。走在大街小巷,对对情侣你侬我侬,满街鲜花价高不下,美女们人手一捧,美得没边。也不知道是全球气温反常,还是这社会变化太快,一连几年了,七夕这天再没见过雨。合着这牛郎织女几千年过去也入乡随俗看开了,见面哭哭啼啼的多没意思,一年一次,当个炮友不也挺爽本来嘛,这种节日,就是一夜情和小三乱飞的日子,有几个真正是陪老婆过的
穆秋朗看着公司里各种年龄层的女人们,一大早就收了无数的玫瑰。送花的快递一个接一个,来的花束一捧比一捧大,百花争艳,场景壮观,没有最美,只有更美,没有最贵,只有更贵。甚至还有的美女一人收了n束花,仰慕者众多,羡煞旁人。尤其是陈大姐看了是直流口水,眼红的各种羡慕嫉妒恨,这种快要步入银婚的年纪的女人,不用说老公送花了,估计连片叶子都不会送。
韩臣一来,被这阵势吓了一跳,调侃着公司是不是应该办个花展,幸亏没人花粉过敏,不然该从11楼跳下去了。
众女听后满脸骄傲的笑容,甜蜜无比。
中午十一点十一分的时候,走廊上kiki的大呼小叫声瞬间引来围观者不计其数,连其他公司的人员都驻足观看。穆秋朗离门口最近,起身也过去凑热闹。
公司门口来人是dh的快递员,一共两个人,他们身后是一大捧被包装的绚丽且数目无法计算的玫瑰,玫瑰是被安放在一辆金属推车上才得意摆放开的。花色说白不白,说黄不黄,难以形容。一朵朵鲜花在露水的喷洒下,晶莹欲滴,含苞待放,缤纷夺目,绚烂多彩。公司同事蜂拥而出,连韩臣和刘云开也跟着出来一探究竟。
“请问哪位是穆秋朗先生”正当大家伙猜测这花束是送给谁的时候,快递员的询问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穆秋朗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处,惊的瞪圆了眼“你、、、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快递员又看了一眼收条“没错,是穆秋朗先生收。从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麻烦您签收,一共999朵香槟玫瑰。”
“哇”一阵惊叹包围了穆秋朗,kiki激动不已。“我替他签了。”
快递员收了单据,礼貌告辞。
“天啊,秋朗,怪不得你最近这么拼命了”陈大姐被这耀眼的花束迷的眼晕。“这是找了个富二代当女友啊,空运,保加利亚,香槟玫瑰,999朵、、、今年七夕你才是公司的no1你找了个这么有钱的女人当老婆,可不是今后要买大房子嘛、、、”
穆秋朗还没从这震惊中清醒过来,自然也没心思听陈大姐自说自话。周围一声声羡慕的叹息,也入不了他的耳朵。能投入这么大手笔的人,在q市认识他穆秋朗的,除了那个狂傲的少爷还有谁
韩臣笑笑看着他“这可是保加利亚的国花。在当地买,应该没想象中的那么贵,不过这运费还要做保鲜运送、、、、、某人是nb,服了。”
刘云开轻轻碰他一下,示意他这是公司,少说不该说的话。韩臣吐吐舌头,做个鬼脸,换来刘云开一个白眼。
“真漂亮啊、、、”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围着花转来转去。这一束花,把公司所有的玫瑰都比的黯淡无光,自惭形秽了。穆秋朗此刻只觉得大脑供氧不足,有种想晕倒的冲动。
“香槟玫瑰的花语是我只钟情你一个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韩臣笑着解释给目光已经呆滞的人听。“我说秋朗,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花要拿回家,有点费劲啊。先声明,我不当搬运工。”
“吆,韩臣你挺懂的嘛”kiki吃味的说,“结婚了是不一样啊。是不是给嫂子也送花了”
韩臣不经意的瞥了身边的刘云开一眼,笑道“这节日,其实不吉利。你想啊,一年见一次面,太苦逼了。你嫂子超级反感这日子,我们只过2月14号。不过你嫂子不喜欢花,就喜欢听我说这花语罢了。”
“切”kiki嗤之以鼻,嘴上不屑,心里却酸酸的。
穆秋朗瞅着这捧花,目光痴然。
“浪费钱、、、”咕哝一句,却在听到那些花语时心里还是高兴的,脸红的像个苹果,无处可躲。“哪有地方摆啊、、、”
“我不介意摆我办公室。”韩臣戏谑着。
说完又换来刘云开一个白眼“都散了吧,现在是工作时间。”
老总冰冷的一句话,众人很识趣的各就各位,走时都带着恋恋不舍。
“如果不介意,花放在前台大厅,可以摆开。”冷清的话语飘进耳朵,穆秋朗回神,才反应过来说话的是刘云开,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见他依旧迟钝,刘云开惯有的语气又响起。“你可以时常出来浇水。”
“耶”kiki听见这话,比穆秋朗还开心。“既然老大说了,我就替你看着了,放心吧,摆弄花草可是我的强项,我这有专用喷壶,跟你保证,在我的尽心护理下,你这些花保鲜十天没问题。”
“谢谢、、、”穆秋朗不好意思的看看刘云开,除了这两个字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刘云开淡淡看他一眼“扯平了。”
说完,就进了办公室。
穆秋朗一脸迷茫看向韩臣小心翼翼的问“什么意思”
韩臣忍着笑,指了指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也转身而回。穆秋朗半晌才明白过来,刘云开是指那次自己帮他捡回戒指并且守口如瓶的事情。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做事一板一眼,这种人在当今社会是跟熊猫一个档次的,都属于国宝级的。韩臣真是捡到宝了,这家伙命不是一般的好,好到让人各种嫉恨。
一整天,像是丢了魂一样没了工作的心情。穆秋朗拿着电话,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到底要不要打电话给他呢可是打了说了什么说谢谢这算哪门子事要不怎么说那家伙是个怪癖,哪有送完花就没下文的了,这让自己如何迈下那个台阶
神游天外思索之际,电话就响了起来。穆秋朗激动之余差点没拿稳给摔出去,顾不上看来电显示,就赶紧接了起来,话一出口结结巴巴“喂、、、喂、、、、”
“是穆先生吗”
咦穆秋朗拉远电话,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声音靠,瞎激动了。
“是我”再次回话,语气里散发着失望。
“您好,您的车修理好了,可以提车了。”闹了半天是修理厂的。真是服务周到,不会以为今天七夕自己需要用车拉风才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吧。“费用一共是一万五,需要你来付款,然后我们给您开出发票就可以去保险公司索赔,那边差不多会一周之内给您把赔偿金打到您指定的卡上。”
“先付钱”一说钱,穆秋朗就犯难了。“必须今天提吗”
“不用的,看您的时间吧。”
“知道了”没趣的挂了电话,难题又来了。一万五,虽然不是很大的数目,可对于现在身上只有几十元银行只有八千块还都是要还债用的人来说,是一笔很大的金额。
看看韩臣办公室,他忙的不亦乐乎。穆秋朗叹口气,怎么好意思再开口问人家借钱,就算韩臣无所谓,自己也没那么厚脸皮。
看向门口,kiki依然围着花兴奋的难以自持,穆秋朗却恨得咬牙切齿。都是施飞鸿这个家伙害的,现在他最想做的是辣手摧花,把那些花一朵朵撕得的粉碎。
当然,这种事他永远都只是想想,且不说那花多贵,想到那份难得的心意,怎么可能舍得下的去手。
最终,穆秋朗没有给施飞鸿打电话。冷静之后,就剩下矛盾了,香槟玫瑰的花语不应该是那个人对自己说的,穆秋朗对施飞鸿的举动充满了莫名其妙和各种猜测,甚至觉得那花是不是杜以聪拒收的才会转送给了自己。考虑到万一那个脾气怪异的家伙再矢口否认不是他送的,自己的脸就丢大发了。再加上修理厂来的电话,让穆秋朗也没了心情。眼下,别无他法了,不情愿的掏出包里的木盒,看了又看,摸了再摸。
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归是要选择放手的。
29、三十章
30、
下班时间,每天重复的车水马龙。临走时,还不忘拿着kiki的喷壶仔仔细细的浇了一遍花。边喷心里边抱怨,哪有这么送花的,捧回去都不方便。
走在路上,穆秋朗才发觉,如果今天一个单身男人手捧着花独自在街头巷陌晃悠那才是真的白痴。典型求爱未遂的主儿,不够让人侧目的。
本来想去柯言那里将心爱的烟灰缸退货,却怎么都不舍得。看着路上男男女女说说笑笑恩恩爱爱风景无限,或许人家柯言今天也不会营业,早该去约会了才对。
总算找到一个理由可以拖一天退货,反正修理厂也没规定时限,过个几天也无妨。
站在熙攘街头,人流中,穆秋朗拿出漂亮的木盒,反复摩挲着“就让你再陪我一两天,一两天就好。”
“秋朗”一只纤白玉手毫无预警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穆秋朗心慌意乱的把盒子放了起来,抬起头,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笑颜“霏霏”
“哈哈,我以为看错人了呢真的是你啊。”凌霏霏笑的温柔,“今天不是七夕吗,在这干嘛等飞鸿啊”
穆秋朗尴尬至极,想到施飞鸿,或许可能大概现在正在跟杜以聪约会才对。
莞尔一笑,他随口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跟东海来看电影,他去买票了。”凌霏霏指着马路对面的电影院。
穆秋朗羡慕的瞄了一眼,说起来,他还真是从来没跟恋人去看过电影。看向凌霏霏,女人一脸幸福样,真好。
只是,她今天的穿着有些奇怪,平底鞋,宽松裙,漂亮的脸蛋没施脂粉,手上连指甲油都没有抹,看起来很像、、、、
想到此处,穆秋朗吃惊的问“你怀孕了”
凌霏霏毫无避讳欣喜的眨眨眼“是啊,哇,你好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你、、、你、、、、你还没结婚啊,怎么、、、”
“这有什么,很正常啊。”凌霏霏毫不在意。“反正下周我们就要回去香港办婚礼了。”
“什么”穆秋朗大吼一声,引得身边经过的人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此刻他却顾不了那么多,只管继续追问。“孩子、、、是他的吗”
凌霏霏笑笑“当然是东海的了。”
晴天霹雳啊,穆秋朗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时的感觉。施飞鸿不仅仅是带了绿帽子,还要给人当便宜老爸,这也太冤了吧。
“怎么,飞鸿没跟你说吗”看他惊讶的模样,凌霏霏在他眼前挥挥手。“我本来还想请你去喝喜酒的,可是飞鸿太小气,死活不同意你出席,真是的,把你保护的也太好了。”
穆秋朗脑袋一片空白,只想着下周施飞鸿和凌霏霏举行婚礼的场景去了,根本没听见凌霏霏后面的话。
胡思乱想之际,向东海从对面跑过来“霏霏,可以走了。”
凌霏霏雀跃的扑进男人怀中,笑容甜腻迷人,向东海搂着她走到穆秋朗面前微微一笑“穆先生,你好,又见面了。”
穆秋朗木然点头,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看到向东海,他只觉眼前是一顶会活动的绿帽子,每天徘徊在施飞鸿眼皮子底下,太可怕了。
不行,不管出于哪方面,都应该提醒那人一下,不冲别的就冲那999朵玫瑰也应该这么做。至少,现在还来得及,不是吗
心动不如行动,想到不如做到。
“你们不可以这么欺骗他。”大喊一声,穆秋朗拔腿就跑。身后,向东海和凌霏霏面面相觑。
疯跑着掏出电话,想都没想就拨去了那个熟悉到铭记于心的号码。
那边一直没接听,穆秋朗就一遍遍的打,大夏天的急躁加快跑早已浑身是汗。
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电话接通了。那边还没来得及说话,穆秋朗话在嘴边冲口而出“你在哪,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现在马上去找你。”
“穆先生”一个温润的音色,让穆秋朗止住了脚步,突然停下的人,气喘吁吁。接电话的人是杜以聪。“你找飞鸿啊他刚刚在我办公室里谈了点事情,手机落我这了,他现在在会议室,我不方便找他。你是不是找他有急事”
穆秋大口喘息着,天下间不会有比自己还可笑的人了。
“喂”见他不说话,杜以聪又说。“抱歉啊,我本来不想接听的,但是看你一遍遍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怕耽误了什么事情。你刚刚说要来找他的是吧,不如来银行吧,我们还都没下班,可以来我办公室等。”
“哦、、、、”穆秋朗回神,看看四周,别说,这离华佳银行确实不远,下了班一路神游怎么就不知不觉的走这来了。既然来了,就好人做到底吧,去就去,又不会少块肉。“好、、、好吧,不会打搅你吧。”
“没事,我反正也在等人。”
七夕,等人。穆秋朗挂上电话,深叹口气。果然,人家是要约会的。一颗心又难过起来,虽如此,还是要硬着头皮过去。
进华佳之前,心中反复强调,说完就走说完就走,绝不耽误一分一毫的时间
杜以聪的办公室,一如既往。
由于刚刚跑的太快,现在衣衫尽湿,贴在身上黏黏呼呼的,真是难受的要死。
见他来,杜以聪很微笑起身,友好的招呼,亲自送上咖啡“稍等一下,会议马上就结束了。”
穆秋朗舔舔干涩的唇不好意思的擦擦脸“有水吗”
“有。”从小冰柜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杜以聪又顺手递过去纸巾盒。“请便。”
“谢谢”穆秋朗拧开瓶盖,咕咚几口半瓶水就没了。低下头,擦着汗,心里就纳闷了,为什么每次来华佳都能让杜以聪看到自己这幅狼狈样。
“今天过节,没出去约会”随便找着话题,杜以聪问。工作之余,他是绝不谈公事的。
穆秋朗摇摇头,心里挺不是滋味,这明摆着示威嘛。
不示弱的抬头,反问“你呢”
“一会就去,我等的人还没来。”
了然的哦了一声,穆秋朗没再说话。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故作轻松的环顾着四周。
办公桌上的花瓶上,11支香槟玫瑰,如利箭射穿了眼,然后是心脏,疼的穆秋朗身子一抖。
“你、、、你喜欢那种花”试探着把疑惑问出口,穆秋朗看向杜以聪。
杜以聪看了花一眼“我个人觉得,喜欢花的男人不多,尤其是玫瑰花。我也算其中之一,对花不感冒。不过,这花的花语,却是让人欲罢不能。送我这束花的人,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所以我才接受。”
果然是这样又一次不幸命中。
悲哀到无法形容,穆秋朗只剩苦笑了“11朵花也从保加利亚运来,是不是太奢侈了。”
“啊”杜以聪不明所以的看过去。“什么保加利亚,这花是本地买的。”
这下,换穆秋朗迷糊了。不可能吧,杜以聪跟自己的待遇会差那么多
正要继续讨论,门口处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以聪,我刚刚是不是把手机忘、、、”施飞鸿进来的时候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话说了一半就忘词了,看到穆秋朗的那一刻,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你怎么在这”
“开完会了”杜以聪微笑望过。“穆先生是来找你的,那我就不打搅了,请两位移驾吧。”
穆秋朗站起身,头上的汗还没消褪。施飞鸿走过来,心疼的摸上那光洁漂亮的额头,轻轻一擦“怎么了这是”
“去你办公室再说吧。”把他的手打开,穆秋朗觉得浑身不自在。
施飞鸿也不强求,拿回手机便把人带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喝什么”
他的办公室在5楼,比杜以聪的大很多。整齐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什么鱼缸花草,统统没有。就如他整个人,利落不拖泥带水。
拿出一瓶红酒两只杯子,施飞鸿在穆秋朗身边坐了下来“今天是个比较特别的日子,不介意陪我喝一杯吧”
“不喝”一听喝酒,穆秋朗本能反应就想跳离三尺远。每次做那种事基本都是酒后,酒能误事一点没错。
“怎么这种反应”施飞鸿奇怪的看着他,“还生气一会我们出去吃饭,我订了位子。”
“不说这个。”穆秋朗对于订位直说直接忽视。“我今天来是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
“那些花是我送的,你不需要有疑问。”施飞鸿径自斟着酒。“喜欢吗我希望你明白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穆秋朗迫不及待的打断他。“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施飞鸿有些惊奇,难道自己猜错了,他不是被那些花以及花语感动来的吗不是来找自己过节的吗本来还想开完会约他的,难得他有觉悟主动上门,自己竟然还会错意了
“你不能结婚”穆秋朗憋足了劲,才敢与他对视。“霏霏爱的不是你,是向东海,她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就算为了家族联姻,你也不应该娶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而且还怀着别人的孩子,这样对你不公平。”
一鼓作气全盘托出,穆秋朗刷的起身就要走“我说完了,好自为之。”
施飞鸿先是一愣,然后紧紧的将人拽住,一把拖进了怀中
“秋朗”
薄唇亲昵的在那张白皙的脸颊上轻柔蹭着,所有欢喜感动,此时都聚集在心头,无法言语。只想将人箍在怀中好好疼爱。
“你、、、唔、、、”回头间,唇就没防备的被掠夺去。穆秋朗惊恐的张大了眼,施飞鸿双眸紧闭,投入的吻着,忘乎所以。“你、、、你干嘛、、、”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把人推开些,穆秋朗脸色通红,喘的厉害。
“为什么不让我结婚”施飞鸿好笑的看过去,边说还不忘又亲了亲那张被吻湿的热唇,看上去是那样的性感。“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有多霸道,好像我只归你所有似的。”
穆秋朗羞涩的低下头去“我就是以朋友的身份,不是,是以一个认识的人的身份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别想多了、、、”
“真的”收紧了手臂,施飞鸿故意问。
“你放开,我浑身湿漉漉的,弄脏了你的衣服。”
“可我想要你。”低沉的音色传入耳朵,是邀请也是诱惑,让穆秋朗浑身一阵痉挛差点把持不住,就要软倒在施飞鸿怀中。“不想让我结婚可以,那你替霏霏嫁给我。”
“你、、、你没喝多吧,别闹了。杜先生还在等你呢、、、”保持最后一丝理智,拼了命的告诫自己要清醒,不能被甜言蜜语所迷惑。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发觉用不上力气。刚才那句话说的,酸不溜秋,一股子醋味,自己都闻到了。
“我还没来得及喝呢,怎么会醉。好端端的,提以聪干嘛”
“哼”苦笑一声,穆秋朗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难道每次醉过去的时候,不都是要喊这个名字的吗,现在又不提了”
“原来你那么在意啊”施飞鸿得意的笑着,又把人抱的更紧。“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过是、、、、”
“飞鸿”敲门声响起,中断了施飞鸿的解释。门口处,一个中年女子,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神色冷傲,眼神如冰,直视过来。
盯的穆秋朗浑身发麻,怯怯的将施飞鸿的手扳开,站去了一边。
施飞鸿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盯着女人很礼貌打了招呼“大姐,找我有事”
大姐穆秋朗悄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气质非凡,面容姣好。虽步入中年,却看不出实际的年纪。她就是在q市掌管华佳大权的施家大女儿施华晶。女强人就是不一样,往那一站,压迫感骤然袭来。
“我是来问问你交接好工作没。”施华晶看着弟弟,然后瞅了一眼穆秋朗。“看来是没问题了。下周一的飞机,我们机场见。”
他还是要回去结婚的。听施华晶这么说穆秋朗心里一阵伤感,无论如何一场无爱的联姻都是注定的,谁也阻止不了。这就是生在豪门的悲哀了吧
“我、、、先走了。”很失礼的落跑,穆秋朗顾不上施飞鸿的阻拦,夺门而出。生怕晚一步泪就要落下来。其实,他之所以会难过,并非只因施飞鸿即将成为别人的新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替施飞鸿感到无奈,一个人,连爱情和婚姻都无法做主,活的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呢
30、三十一
31、
七夕过后,穆秋朗依然只能对着那些花黯然神伤。如果不是施华晶突然的闯入,那日,自己很可能就此沦陷了。吃饭,喝酒,然后上床。在那种日子做这些事再也合理不过,何况还是跟自己喜欢的人。
可是,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又置杜以聪于何地呢有时候,真的是搞不懂施飞鸿在想些什么。七夕一别,三四天有余,再也没有跟他有过任何的接触。下周转眼就要到了,不知道他这一走是不是再也不会踏足q市
这几日,穆秋朗总在考虑这个问题。甚至有些后悔,七夕那天干嘛像个被抓奸在床的狐狸精一样做贼心虚溜之大吉。明知道施飞鸿就要跟凌霏霏结婚了,明知道两人兴许就一直留在香港了。今后再想见,恐怕是遥遥无期,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留一个美好的回忆呢
天下间没有比自己更傻的人了。那天,就算自私一次又何妨要知道,施飞鸿这一走,就意味着两人之间所有过往也会随之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阵阵伤感,在周末无能入眠的夜涌上心头。想到施飞鸿,穆秋朗的心就开始难受。
不自觉的拿起手机,看了好一会,终于鼓起勇气发送出一条短信“是不是以后都不会见面了”
等了半天也没人回复,除了失落,穆秋朗再无其他感觉。
近九点的时候,短信声响起。昏昏欲睡的人激动不已,打开来看竟然是修理厂催促提车了。
nnd好不容易浮上的困顿,被这个该死的短信搅和的顿时清醒。
从包里掏出那个精致的小木盒,穆秋朗拿出一个硬币,如果是正面,就马上出门去柯言那里退货。虽然那么晚人家该打烊了,反正睡不着就去碰碰看,如果没有关门,就说明自己跟这个烟灰缸无缘,相反,如果店里人走灯灭,那就是天意让自己留下它。届时就厚着脸皮再问妹妹借点钱,去把车提了。然后尽快找买家卖掉,再还钱给妹妹。
打定主意,手指一弹,硬币从下而起,被抛过头顶,又从空而落,在桌子上翻转了两圈,歪歪斜斜终于倒下。穆秋朗瞪大眼,靠,连老天爷都不赞同他这么奢侈,竟然是正面。
没办法了。心不甘情不愿的人只得拿着盒子晃悠出门。存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来到柯言这里,穆秋朗再也找不到不退货的理由了。
都十点多了,还迎客呢黑店
轻轻推门进去,柯言正在柜台前收拾东西。见他来有些惊讶“小兄弟,这都几点了,别说你来买东西的。”
穆秋朗颓丧的低着头,把木盒往柜台一放“你不也还卖东西吗对不起,我其实是来退货的。”
柯言微微一笑,拿过盒子,打开看了看,没有任何损坏“那人果真是不喜欢吗”
穆秋朗摇摇头。
“喝杯茶吧。”柯言把盒子放在一边,递过去一杯茶。“刚沏的。你来的真是时候,飞鸿刚从我这离开。”
“啊”一听施飞鸿的名字穆秋朗才有了点精神。“他来干什么”
“买结婚礼物。”柯言如实相告。
“哦”听到的是心碎的回答,穆秋朗再次垂下头去,果不其然,一切都结束了。
“你真的打算退货”柯言若有所指。“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用了,这么珍贵的物品,自己用太奢侈了。跟我不相符。”
“好”柯言明了一笑。“不过,我暂时不会卖给别人,但是,你今后要是想买回去,可是一分不减的,原价。”
“谢谢你的好意,可惜我不会再买了。”
“呵呵,世事无绝对。”柯言押口茶,深沉的看了看穆秋朗“爱情也一样。”
“不懂你的意思。”穆秋朗不是装的,是真听不懂。
柯言放下茶杯“其实,飞鸿也不见得是最好的,你可以考虑一下别人嘛,做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对不对”
晕怎么说到这来了。穆秋朗脸色一阵通红“柯先生,你该打烊了吧,我不耽误你时间了。”
“哈哈”柯言笑的合不拢嘴,从旁边的抽屉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穆秋朗。“五万,一分不少,点点吧。”
“不用了”穆秋朗不好意思的将钱放好。“我相信你。”
柯言微微颌首,一脸深情望过去“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我。”
穆秋朗愣住,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不是开玩笑的。”柯言不以为意的喝着茶。“你想啊,你那么喜欢玉器,又特别喜欢我这家店,跟我在一起,咱俩兴趣相投多好。跟了我你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店长了。”
“我干嘛跟你在一起”穆秋朗瞪着他。“兴趣相投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都要在一起”
“重点是我比较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一共才见过四次,喜欢毛线。穆秋朗自始至终就没把柯言的话放心上。
“你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柯言笑的开怀。“难怪有些人、、、、算了。其实,我逗你的,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杜以聪我知道。”穆秋朗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那次你不就想这么说。”
柯言皱皱眉头“谁说你像他的”
“难道不是吗”这还是穆秋朗头一次听见有人否决这个说辞。
柯言摇头“当然不是。与其说你像他,倒不如说你和他都更像我表弟。”
“那是什么人”
“飞鸿的初恋。他叫云舸。”柯言的眸光黯淡下去,里面充斥了伤感。“你尤其像他。除了性格。”
这是穆秋朗闻所未闻的事,不知是新鲜还是触动,只有太多的没想到。
“他们分手了”生怕说错话,穆秋朗轻声询问。
柯言苦涩的笑笑“云舸虽然是我表弟,但是我们同龄。十八岁的时候一起去英国留学,在那里跟飞鸿成为了同学。他是个非常知书达理的男人,从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能,十分优秀。要说模样,你跟他真的很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很惊讶,当时怕吓到你没说出口罢了。可是要论性格和才华,杜以聪跟他比较像,不,确切的说,杜以聪比他有个性。云舸跟飞鸿是彼此的初恋,两人在英国的时候爱的如火如荼,这段感情除了我们一起留学的几个好友清楚,其他人都不知道,就连飞鸿家里都不知道。可惜啊,太完美的人,老天都嫉妒,云舸从小身体就不好,大学没念完就因白血病去世了。”
从此,施飞鸿心痛不已,终日混沌度过,才养成了经常换恋人的习惯。也就是因为这样,所有被他看上眼的,大多是因为跟云舸长的很像。
而杜以聪也是其中之一。
“可是、、、、他爱的明明是杜以聪啊、、、、”穆秋朗回忆着,怎么都无法相信,原来在施飞鸿内心深处还藏了另外一个人。
“我见过杜以聪两三次,也知道他俩在香港时闹的挺轰动。但是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就不得而知了。你想知道,可以直接问当事人啊。”
穆秋朗顿时傻眼,可发生过的事情总骗不了人吧
施飞鸿醉后叫着的是杜以聪的名字没错;杜以聪不抽烟没错;杜以聪喜欢吃芝士没错;杜以聪弹的一手好琴没错,卡宴本来是要送给杜以聪的也没错。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见他发愣,柯言敲敲柜台“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不不不,我没那个意思。”穆秋朗回神。“你表弟,也就是云舸,是不是喜欢弹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柯言点头。
“是不是喜欢吃芝士”
柯言又点头。
“不抽烟喜欢喝红酒”
柯言还是点头。
“他的发型跟杜以聪一样”
柯言只剩下点头了。
明白了或许是巧合,或许是改变。是杜以聪爱过施飞鸿,并且非常爱,然后为他所做了他希望的一切。
“那么、、、卡宴呢”
“那辆车是他刚来q市的时候买的,应该是送给杜以聪的。后来为什么没送出去,就不得而知了。貌似那时两人正闹分手。”柯言据实相告。
“送车是为了挽回吧。”穆秋朗似乎有些明白,为何杜以聪会甩了施飞鸿了。
“呵呵,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吃味”
穆秋朗摇摇头“吃不起,太贵了。”何况施飞鸿的车已经送出去了,应该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或者说,他跟杜以聪真的是破镜重圆了才对。不然以杜以聪那么骄傲的性子,怎么会在无名无分的情况下接受别人的大礼呢。
“不过,有一点我要声明啊。”柯言打断穆秋朗的思绪。“你刚才说的这些,基本都是飞鸿的爱好。云舸是个多才多艺的人,其实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多都是云舸为飞鸿着想的多。这恐怕也是飞鸿一直无法忘情的原因。”
“他忘不了,又无法反抗他父亲。呵呵然后见一个相似就拐带一个,还引得未婚妻各种怨恨。到现在可好,一样要娶回去。”说白了,凌霏霏想给杜以聪的那巴掌,幸亏没打,不然还是注定会打错人。
“结婚”柯言好奇的瞅着独自失神的人。“你说飞鸿”
穆秋朗嘲讽的笑笑“那还有谁,难道是我啊”
柯言听得一头雾水,想到不知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也不好多说话。索性不再接茬。
“谢谢你”穆秋朗淡淡开口。“今天来这收获还真不小。”
“闲聊而已,说收获太夸张了。别嫌我三八才好。”
“不,至少让我明白了,无论他身边是谁,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的心结解不开,谁也无法替代云舸走进他心里。”就算是杜以聪也不能,重修旧好也不过如此。穆秋朗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如果杜以聪也在,他一定会跟他说声对不起,那么长时间以来,总暗地里当人家是情敌,可笑又可悲。“我走了,88”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往门外去。
“喂、、、、”柯言伸出手要拦住他,穆秋朗根本没听见。柯言叹口气,好像自己的话让一个误会加深了。“其实,他最爱的不再是云舸了、、、、、、”
路上,车流穿梭,月高云疏。路灯一排排,照着心事无限,思绪漫天。
静夜下,响起短信声。木讷的从包里翻出手机,发件人是施飞鸿。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只要你想,我们随时都可以见面。”
原本该是触动心弦的情话和承诺,穆秋朗看着手机,竟没了想象中的喜悦之情。有些事,真的是过了时间,就再也找不到感觉了。
仰头望天空,明月如此寂寥,就像那个人有些孤芳自赏的意味,星云再多,却都是陪衬。一切,都是不对的。不对的时间遇到不对的人,连杜以聪那么优秀都无法打动施飞鸿的心,更何况自己这个更不对的人早该收起不该有的痴心妄想了。
31、三十二
自那日之后,穆秋朗再也没有接过施飞鸿的电话,任他打来好几遍都忍着不去听,装作没看到,甚至将那个烂记于心的号码从手机里删了去。其实也没有隔太长时间,只是一个周末而已。周一一到,施飞鸿就没有了半点讯息,蓝天白云三万英里,那人正往香港去吧。
从此,彼此的生活终是划清了界限,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坐在办公室里出着神,一本文件夹就落在眼前。抬头,是韩臣。
“想什么呢一大早就失魂落魄的。”
穆秋朗叹口气“想今天工资发到手我能剩下多少零花钱。”
无心调侃的话,让韩臣似乎想起来些什么事“你一分钱都不用给我。”
“啊”穆秋朗惊讶的看过去。“你什么时候改投红十字会了”
“就算是,也不会救济你这种饿不死的。”
“那你是发横财了不会中彩票了吧。”穆秋朗追问。
韩臣淡淡一笑“是你中彩票才对。你的债有人替你还清了。”
“什么”这句话给穆秋朗带来的冲击力可真不小,让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你开玩笑的吧”
“你真当我是身家亿万,200万都说不要就不要了”韩臣拿起文件夹,“跟我来办公室。”
穆秋朗木讷的跟着过去,韩臣把文件夹一放“这是合同,你下午给杜以聪送去过目。”
说完,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支票存根和银行回执“看看。”
穆秋朗拿过来一看,嘴巴张的老大,眼珠子感觉快要瞪出来了,开这张支票的人居然是施飞鸿。
“不用这种反应吧那么夸张”韩臣打趣着喝口茶。“你是不知道某人那天在楼下堵住我,那阵势,简直想把我碎尸万段,先杀后鞭尸啊。啧啧。幸亏我家云开在,不然万一动起手来,我准得被打个半死。”
别看韩臣个头高,但是打架动粗这种事,他从小没干过。确切的说,典型一个被盲目崇拜人见人爱的主儿,从来就是走的斯文路线,谁会跟他动手,所以他说不会打架可真不是谦虚。
穆秋朗捏着手中的纸片反复的看着,木木呆呆的问“他、、、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你跟我借钱的时候是个周五还是周六来着反正就是过了那个周末。你跟杜以聪去见面的那天吧,我晚上走的比较晚,就在楼下被他堵住了。本来第二天我是要告诉你一声的,结果你又有事走的匆忙,我也就忘了。”
“他、、、他为什么、、、、”穆秋朗只剩发呆的份了。
“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种事他完全可以让秘书来做。可他偏偏自己来找的我,还开口就问我跟你什么关系。”韩臣回忆当时的情景,听施飞鸿的语气他就只想笑。“那架势俨然我就是他的情敌啊。”
同样的话,施飞鸿也问过自己。穆秋朗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误会自己跟韩臣有一腿。可是那时自己却跟个傻子一样,根本没听出他话中有话。或者说,他打心底就从没想过那人会为了自己吃醋,因为这根本讲不通。
“然后、、、然后呢”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心里竟是无限喜悦加一丝畅快,脸上也不经意的就露出了傻笑。
“然后”韩臣想了想。“介于当时街上人不是很多,然后我就拽着我家云开猛亲一口,你家那位看傻了呗”
“啊”穆秋朗先是愣住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所以会笑,不是不相信韩臣的话,而是百分百相信韩臣能做的出来,只是施飞鸿当时肯定傻眼了。说起来,还真没见过他傻眼的样,应该是很好笑。“再然后呢”
“再然后他很快就明白了,警告我以后少管闲事,开车走了。”
“哦”穆秋朗抿着嘴,笑声会止不住的往外漏。
“你欠我十顿饭,记着还。”
“不是吧十顿饭”
韩臣凑过去,指着自己的左脸“来,仔细瞧瞧,能看出来什么吗”
穆秋朗左看看右看看,迷茫的摇头。
“再好好看看”韩臣命令着。
又左三圈右三圈的打量一番,仍然没看出来任何不同。
韩臣退回到座位上瞪着他“由于本人懒得开口解释跟你之间无比清白毫无瓜葛,当街亲了自己老婆一下以此明志,因此我英俊的侧脸忍十分悲催的挨了一拳。难道你没看出来有些肿吗”
穆秋朗开始没明白过来,思索须臾才闹清楚,那一拳是谁留上去的,不禁捧腹大笑起来“哈哈,韩臣,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笑死我了,你这不是自作自受吗,敢在大街上非礼刘小开,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他那么暴利。”
韩臣揉着脸,往刘云开办公室一瞅,美滋滋的笑了出来“我家那位打架可是一绝,不过对我他哪舍得动真格的。”
“我说嘛,就算把眼珠子回炉从造也看不出来你哪受伤了。再说,都过了多少天了,什么肿也都该消了。”
“废话少说,十顿饭先允许你欠着。”韩臣开始耍无赖。
“遵命,韩总。没事的话我先去看看合同,没问题下午就约杜以聪了。”
“ok,跪安吧。”韩臣摆摆手,一脸笑容。
“切”
穆秋朗心中升起一股暖意,那张200万的支票,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回去座位上,激动之余又重新燃起了某种希望。虽然删了施飞鸿的号码,可是心里那串数字又岂是说删就删的。不管怎么样,问个明白,也算了个心愿。
拨通施飞鸿的号码,那边却无人接听,再打,已然关机。
这让原本还热情似火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心里顷刻就又变得没底。难道是因为自己这几天不肯接他电话,所以他生气了还是他筹备婚礼,没时间搭理人种种猜测又让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静。
这种心神不宁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下午,穆秋朗感觉自己像个游魂,强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去见杜以聪的。
见到杜以聪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三点。
穆秋朗带着合同来到他的办公室,杜以聪正拎着西服要出门。
“咦,我们约了吗”见穆秋朗不请自来,杜以聪有些奇怪。
穆秋朗一拍脑门,你妹啊,怎么每次见这个人都会那么失礼。上午居然忘了先预约。
“抱歉,我是来送合同的。忘了跟你约时间就这么跑来了、、、、如果杜先生有事,那我们再约吧。”
“哦,这样啊。”杜以聪看看他,“我其实也没事,准备去喝下午茶,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吧,顺便谈谈合同。”
“啊这样不好吧你不是约了人吗”香港人的生活习惯真是啰嗦。不过说起来,自己还真没喝过下午茶。
“就我自己,走吧。”杜以聪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奉送一个友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