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垂低喃“你想我如果稍微用一点力,能不能轻易的扭断你可爱的颈子呢?我最恨的弟弟。” 一动也不
敢动,不是怕下一秒严准竣会突下杀手绞断他的脖子,而是在还没问到答案之前,他还不能死;而且,他不愿就这样平白无故
的死去,至少,在爱上石昊天之后,他不想就这样毫无价值的死去。“毋庸置疑的,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解决我,但我
不相信你会这么大胆;因为在我死之后,所有的疑点全指向你,这不是你的作风,做事干净俐落的你,不会做不利于己的事。
我说的对吧?竣哥。”他极为轻柔地唤着严准竣。 松开手,严准竣笑了,“你倒是很了解我的为人,反倒
是你,让我越来越捉摸不定。以前的你还比较有乐趣,而现在的你让我越来越恨不下了,这一切都该怪石昊天,要不是他,你
还是恨我的。”而他也一样。 “谢谢你。”江馨双眸含泪,哽咽的说道。这样就够了,他曾倾出所有爱过却
对他恨之入骨的人,现在能亲口说出不恨他,这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哭了,他流泪了。就算站在江馨背后,严准
竣仍可以从他颤抖的身子及哽咽的话语中听出,真是震撼人心,出人意表。 以前江馨高傲的性子是不可能在
敌人面前示弱的;现在一切都与以往不同了,他会轻易的落泪,在有第三者的情况下,打情骂俏都不会脸红。他真的变了,这
次的变化之大让他都不认识他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自尊心比天还高的江馨,虽如此,江馨还是江馨,这一点永
远都不会因他的改变而不同,他还是江馨,他永远恨的江馨。 如今,恨不恨都不重要了,江馨已经得到幸
福,而他也该从这出闹剧中退场了。该恨的恨不下,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想想自己因他而心软,真是窝囊
!什么时候自己的心肠变软了。 再继续待下去,不知他会变成什么样,还是趁早从这团早已变得泥泞的烂土堆中脱身才是
,别再搅和下去。看了江馨最后一眼,严准竣悄悄的离开。 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这是最后一次看他,既然
决定放过他,他也不再迟疑,准备离开墨尔本。 谢谢你,竣。江馨没有回首,也知道严准竣已离开,知他莫若己,
今日一别,绝无机会再见面,他默默地倾泪而下。 百味杂陈伴着泪水流泻,这是最后一次,他为严准竣流
泪,今后他的泪将只为另一个进驻他心房的男人而流。 他要再谈一次恋爱,这次将是你情我愿,而不是单方面付出却得不
到回报的恋爱,再一次为爱付出他的心。江馨垂首,默默哀悼逝去的恋情。 殊不知,一旁伺机而动的狡猾猎
人,在潜伏许久之后,终于展开了行动。
“什么!你失明了!?”石昊天万分惊恐的失声大喊,握在掌心的话筒差一点被他给捏碎。 “
你不要突然大吼,你要让我失明之后又变成听障吗?你嘛行行好,就跟你说我是暂时性失明,视力会恢复的,你
就不要大惊小怪了。”挖挖耳朵,眼睛捆着一圈圈绷带的南念生趁着那人不在的时候偷偷打电话,要是让人发现就惨了。所以
南念生被石昊天突然的大吼吓到,手中的话筒差点掉了,他不禁猛朝着话筒抱怨。 “暂时性失明!?念
生,你怎么会搞到失明……” “ 错!是暂时性失明。”南念生不爽的纠正。那个呆子,
他到底要让他说几次,就跟他说是暂时性失明了,怎么还这么呆呢! “暂时性失明不也是失明,有差吗?”石昊
天火气也跟着上升,不满南念生打断他的话,音量突升好几倍。 “ 昊天,我不要跟你说,把电话给
善言,我有话要问他。” 可恶!他们明明做的是让人一睁开眼睛见着他人就会爱上对方的药,怎么一到他手就变了
个样,变成强力春药,让他被不明人士当成宵夜给吃了。 吃了就吃了,他就当作被蚊子叮了一口,隔天就会消肿
;但是,那人是谁?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是不想活了是不? 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囚禁本大爷,还非礼他
,要不是他突然失明,他也不会受制于人,让他还未弄清楚敌人的长相,就身陷敌窟不得脱身。 可恶!想
到就气。他一想到每天都要让不知长相是圆是扁的人摸来摸去,他就气得浑身发颤,直想找个人发泄心中的不满,而善言,就
是最佳的人选。 “ 喂!昊天,你到底有没有把电话拿给善言,叫他听,我要问他……”
电话那端南念生不满的叫嚣,而这厢石昊天则臭着脸将话筒转交给秋善言。 “不用了,我不听,
麻烦你转告念生,叫他自己保重,我无法救他。”秋善言狡狯地对他眨眼后说道。 石昊天眼底有着不解,他看着秋
善言仿佛不干己事的踱步离开。 “因为我已经是自身难保,怎么可能管得了念生,就让它顺其自然的发展,反正结果一定
是很圆满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可是……” 担心南念生安危的石昊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秋善言给
打断。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石昊天提高警觉。“不要理念生了,他暂
时不会有危险。对了,这里是不是有处栽满花的地方?”秋善言突兀的问。 石昊天一知半解的回答“有,
是准园。”“你赶快去那里。” “为什么?” “再问就来不及了,你现在去,时间刚刚好。”而他也该功成身退
,去追那拋下他想要偷偷溜走的危险双面人。听了秋善言的建言,石昊天不疑有他的马上冲出门,往准园的方向前进。
秋善言拾起垂落的话筒,高举印上一吻,他的耳边还传来那远在海峡那头耳熟能详的怒叫声——
“ 喂!你们是死了不成,为什么没有人理我?该死的石昊天、秋善言!你们都死了吗——”唇边泛着笑
,秋善言喀的一声挂上话筒,眉一扬,缓缓的朝电话轻喃“念生,好好保重身体,不要被操坏了,呵呵——”
那药真有效,他这边还有剩,有机会,找严准竣来试试看效果能维持多久。
“是谁?”伫立在窗边许久的江馨,听见身后轻盈的脚步声,迅速的转过身。
“是我,艾尔。”艾尔无声无息的来到江馨的面前,两人相隔不过五步远。 “什么事?”见来人是管事艾尔
,江馨松了一口气。 “艾尔见主子还未用餐,在起居室久候不到主子,特地将餐点端到主子房里。主子大病初
愈,身子骨弱得很,不可不进食,所以艾尔才自作主张,请主子多少进食一点,艾尔也可以比较放心。”艾尔忧心忡忡的望着
江馨,忠心的谏言。 “我知道了,东西放着,我会吃的。”回望艾尔手中的食物,江馨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