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移,到最后终于受不住江馨紧迫盯人的注视,找个理由走开。 石昊天几乎用冲的离开江馨的视线范围内,根本可以说
是落荒而逃;他气喘吁吁,心脏几乎快跳出胸口,抚着胸的他颓然往床铺倒下,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像懦夫一样的逃了。
“可恶!”口中逸出低咒声,代表他心情起伏过大,无法克制的冲动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江馨就可以将他弄得不成人
形,若他情陷得越深,他岂不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江馨啊江馨,你看看你做了什么?让我为了你神魂颠倒、魂牵梦萦
、牵肠挂肚,你却如此绝情绝义,弄得我如此狼狈,太狠了吧! 石昊天倏地一跃而起,从床底下拖出他来墨尔本之后就
没动过的行李箱,这下子连收拾也省事多了。 他环视这豪华舒适的房间,已没有初来乍到时的清冷,室内充斥着
属于他个人的强烈风格及气息。 只待了两个月,他已经住得理所当然,将这里当成自己最终的归宿;没料到,
最终还是得离开。 他不是飘泊不定的云,广大的天空竟无他驻留之处,无奈这天空已有人捷足先登,再也容
不下他。 屋外,霪雨霏霏;屋内,愁云惨
雾。 石昊天提着轻巧的行李箱,跨出了宅邸,才走了三步,他猛然停下。 回首,他瞧见准园里
的花笼罩在一片雨幕中,再往上一看,窗扉紧闭。他回想来到这里的那一天,他瞧见一个不属于凡间的精灵。 就算精灵
堕入凡尘,仍不是他这庸俗之人所能拥有;精灵早心有所属,他看得到,却碰不着,这让他太痛苦。 离开,是最好的抉择
,这伤迟早有一天会痊愈。 快刀斩乱麻,斩去他不该有的奢望,断去这如麻的思绪;希望再次见面时,他
已能心平气和的看待这事,面对江馨时不再有遐思。 石昊天迅速的回头,并快步行走,渐行渐远的落寞背影,将月色庄
园远远的拋在后头。 踩着稳健步伐的石昊天并没有看见在他身后,有一抹遗世独立的孑然身影,傲然的停驻屋前,在一片
暗色雨幕中。 一个不小心落入凡间的精灵正在无言的哭泣…… 石昊天坐上墨尔本飞
往台湾的飞机,穿过黑夜与白日之后,他人已站在台湾这蕞尔小国的土地上。 月黑风高
,是个适宜做坏事的好时机。 一座水泥围墙外,有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向墙内探头探脑;没一会儿这道身影敏捷俐落的
翻过不高的围墙,往左方窜去。 夜探住宅的人影穿著一身黑色夜行劲装,那一身的行头,看起来就像小偷的装
扮,在黑夜的掩护下,顺利的从一扇没关紧的窗户溜进屋。 在完全的黑暗中只露出一对灵活眼睛的小偷
,在进屋之后放松的吁了口气。 太简单了,他真是一块做坏事的料,不过好热喔,虽然已是深夜时分,不过他
从头包到脚,简直是闷毙了。 他随即扯下面上的黑巾,用力的吸了两口气,并随手将黑布塞入腰间;他环视着屋内,由
于没开灯,室内是一片黑暗。 他拿出藏在身上的精巧手电筒,以手电筒的光源探视着屋内的一景一物。
过了一会儿,他唇边噙着一抹笑,在秀气的脸上形成一种诡异又突兀的光芒;这潜入私人住宅的偷儿不是别人,
正是古灵精怪、以整人为乐的南念生。 果然是古出永那书呆子的家,瞧眼前的摆设也是一板一眼的,看起来真碍眼;
对了,据他可靠的消息来源,古出永的房间是在二楼从左边数来的第三间。南念生卷起衣袖,将手电筒靠近手腕,清楚的看见
表面上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分。 现在这个时间,一般人应该也睡了吧?想来不会有人像他一样,晚上睡不着,
跑出来偷人。 偷人!没错,他南念生今夜兴起了偷人的念头,而被偷之人就是得罪秋善言的古出永。
在他与秋善言想好要怎么整这小子后,药也研制完成,他便自告奋勇,前来进行他们的计画。 嘿嘿,不
同于石昊天的爱刺激,他南念生是出名的爱整人,爱玩的他怎么可能不在此时插上一脚;而且又是这么好玩的事,他实在舍不
得让给别人,所以他就亲自出马了。 对不起你 ,古出永,之后我保证会好好补偿你的,在此先说一声抱歉了。
一向爱玩、爱整人的南念生此时秀气干净的面容上可没有一丝歉意,反而兴致高昂、双眼发亮的直瞧着二楼。
贼头贼脑的南念生快步而上,到了二楼的他迅速的找到古出永的房间,他伸出手按在门把上,轻轻转动。 原本想试
试看自己的运气如何,没想到却出乎意料的好,今晚的行动真是太顺利了,顺利到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好运气。
旋开门,南念生进入古出永的房间。 果不其然,一般人在这时候都已经睡了,就算是书呆子古出永也不例外。
南念生环顾着这大约五、六坪大的房间,这时的他已经关掉了手电筒的电源,摸黑前进。此时南念生已习惯屋内
的黑暗,近视的他为了方便,所以特地去配了一副隐形眼镜,看他为了古出永做出多大的牺牲,他若知晓,应该会觉得受宠若
惊吧? 哦……好痒! 对隐形眼镜过敏的南念生,突然觉得眼睛痒痒的,很难受,于是他就用手去揉,没想到轻
轻的一揉,竟将隐形眼镜给揉出眼眶。 惨了、完蛋了,隐形眼镜掉了,他花了三个小时好不容易才戴上去的薄薄一片
,竟然让他轻轻一碰就跑出来了。视差太大,让南念生一时天旋地转。他忙不迭的抓住可以倚靠的东西撑住自己欲坠的身势。
反正他也戴不回去了,干脆连同另一片也拿下来好了。于是,南念生如法炮制的想用揉的揉出让他很难过的隐形眼镜。
没想到他左搓右揉,直到揉得眼睛痛得要死,才不信邪的停止这愚蠢的举动。 好痛喔!这是什么烂
镜片!那个店员还跟他保证这是隐形眼镜里头最高档的货色。什么嘛!烂透了,改明儿个非找那店员算帐不可。 算了,为
了古出永,他就忍耐一次,南念生不再想把这让他痛不欲生的镜片拿下,现在的他可谓是瞎子摸象,沿着墙壁或可扶的物品困
难的前进。 十分钟后,他已热得满头大汗,包裹在黑色夜行衣里头,南念生觉得自己好象是烤箱内的烤鸡,差不
多熟了一半。 他的手像是有自主意识,没一分钟,他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他白皙的胸膛,紧接着他又
脱掉下半身的衣物,身上只着一件棉质内裤的他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内走动。 由于实是在太晕了,南念生只好
用爬的爬到古出永的床沿,攀着床,摇摇晃晃的站起。 戴有隐形眼镜的左眼被他刚刚揉得不成形,而右眼也好不到哪里去
,镜片虽然弄掉了,可是他的眼睛仍奇痒无比,让他真想不顾一切的抓下去。 眼球是脆弱的,让他一抓还得了
,所以他只好强忍着,不去碰自己的眼睛,再持续揉下去,他可能会成了瞎子,他可不想变成盲人。 不料,双眼受创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