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嘴里的粘液,叶以晟红着眼开拓乔书身后,随后狠狠进入乔书。
“唔嗯。”两人皆因三年后的第一场结合发出舒服的闷哼。
“说你不会离开我!”
“放开……”
死命研磨乔书的敏感处,却掐住乔书的欲望禁止他发泄,叶以晟居高临下地恳求,“说你爱我啊!”
乔书满面潮红,身体也火热地要命,他被叶以晟折磨得要发疯了!可是叶以晟就是不放过他!
为什么要这样逼他!
“嗯啊……唔……”
“啊啊啊啊……”
几遍折磨下来,叶以晟终于听见乔书软了口,“够了……我爱你,我爱你……”
叶以晟心疼地微微松开他,吻过他的眼角。乔书是他的特殊,没有人可以代替,三年前他还迷惘过未来,现在不会。他低头靠在乔书的肩膀,轻轻用牙齿碾磨乔书敏感的耳朵,“以后你再胡说八道我便狠狠在床上欺负你,直到你说实话为止。”
感受到乔书身体的僵硬后叶以晟满意地笑了,他将最深切的期盼传人乔书内心。
“小乖,我就在你身边,不要后退,未来所有的一切我们都一起承担。”随后卖力取悦乔书,和他共同攀上幸福的顶峰。
事后,乔书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叶以晟穿好衣服,看着他表情凝重地站在他面前。他以为叶以晟要说些什么,要做些什么,可是他只是安静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叶以晟打破了死寂般的沉默。
“一个月,不,半个月就好,我会解除婚约。”说出这样的承诺后,叶以晟便上前一步狠狠亲了一口乔书的唇,一解相思之苦,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大手温柔地摸着乔书柔软的头发,“你只要想着我就好,不许再逃。”
“乔经理,乔经理。”
“嗯?”乔书回神,发现助理正站在他的办公桌旁边。
助理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乔书,脸上还是一副好奇乔书为什么发呆的表情,“这里要签字。”
乔书翻看了几眼文件后便签上名字,然后抽了几下鼻子。
助理边收好文件边担忧得问“乔经理,你不舒服?”
“有些感冒。”乔书说完觉得嗓子都痒痒的,就轻咳了两声缓解不适。
“这几天要不别加班了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嗯,我正要下班。”乔书对助理微笑,“你也下班吧。”
等到助理走后,乔书又狠狠抽了两下鼻子,鼻塞依旧很严重,他张嘴呼了两口气,觉得舒服了那么一丢丢。
叶以晟把他过上感冒就跑了,害他都塞鼻子一个星期依旧不见好转,再加上天气越来越热,他心情因此更加烦躁。
慢悠悠开车回家,乔书发现自己家门口站着一位未曾谋面的中年女士,一身墨色旗袍,发髻盘起,显得人很端庄文雅,而她保养得很好,配上姣好的面容简直就是一个古典美人。
“你是乔书?”那女士声音动听,可是打量乔书的目光却带着审视。
乔书点头,看着似曾相识的桃花眼,心中闪现一种不敢肯定的猜测。
“你好,我是以晟的母亲。”女士微微扬起嘴角,表情一如叶以晟曾经对他表现出的客套。
☆、第12章
纵使已经猜到,乔书心中仍是一惊,一时间他只呆呆看着叶母。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叶母看看乔书又看看紧闭的房门。
“稍等。”乔书回神,赶紧拿出钥匙开门,插了两遍才将钥匙对准钥匙孔开了门。他身后的叶母始终扬着嘴角。
“阿姨,请进。”乔书为叶母递上一双新拖鞋。
叶母看看屋子里的整洁程度后,决定换上鞋,她弯腰拖鞋的时候,乔书瞥见她腕间的玉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很眼熟,不过没来得及细想叶母就已经换好拖鞋,乔书便领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阿姨,请喝茶。”
“谢谢。”
客厅,叶母和乔书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茶几,上面两个红色茶杯中是乔书刚沏好的红茶,正冒着阵阵热香气。
乔书正襟危坐一旁,该来的总要来,可是偏偏在他最没准备的时候叶母出现了。
与他略表现出的紧张相比,叶母倒是显得很自然。她坐姿端正,一副怡然自得的优雅模样,好似她今天只是来拜访老朋友。
“乔书,你家里人呢?”
“我妈和我妹妹出去旅游了。”
“那你爸呢?”
“我妈她离婚了。”
“为什么离婚的呢?”
乔书不想再回答下去,叶母声音虽然动听,但谈话方式总觉得有一种在审讯犯人的感觉。
“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家里的情况。”叶母微笑,“乔书啊,我来你这主要是想拜访你的父母,想和他们谈谈你和以晟的事情。”
乔书脸色一僵,和父母谈?叶母是打算将他是同性恋的事情告诉乔妈吗,还是已经告诉了?
“您联系过我妈了?”
叶母眸色一深,立刻察觉到了乔书的心情起伏变化,她微微皱眉问乔书“你没有和家里人说过你和以晟的事情?”
乔书沉默不语,这种表现叶母怎么会不明白,她盯着乔书的脸若有所思,手端起红茶杯后又放下,正要再次开口,便听见乔书的手机在响。
来电显示陌生号码,但是乔书知道这一直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是谁的。
他犹豫着要不要挂掉。
“以晟的电话吗?”叶母轻哼一声,“接吧,开免提。”
乔书愣了几秒,按了免提键。
“喂,乔书,你在哪?”电话里叶以晟的声音很急,还能听见“滴滴”的鸣笛声,他应该是开车。
乔书看了一眼叶母一眼,发现她并没有做什么表示,便对叶以晟说“在家。”
“见到我妈了没?”
“嗯。”
“她在你家是不是?说了什么,为难你了吗?”
“没有……”
“她说什么你就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不必放在心上。我马上到你家,别忘了我走之前你答应我的事情!”
乔书还没说什么,电话就被挂了,屋内的两人听着“嘟嘟”声都有些尴尬。叶以晟电话里的语气很明显就是偏向乔书的,说什么对叶母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就算乔书之前真的想这么做现在也因为免提好像被提前揭穿了小心思一样。
“咳。”叶母轻咳一声,乔书连忙收好手机。
“乔书,我并不是来为难你什么,只是想弄清楚一点事。”叶母心中斟酌了几遍用词才开口,“你们的交往是认真的吗?”
乔书愣住,没有立刻做出回答,他脑中闪现叶以晟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别忘了我走之前你答应我的事情。”
现在离他与叶以晟上次见面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可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来乔书还有些窘迫,那时叶以晟在床上逼迫他说爱他,还一边也对他告白着,他恍惚记得叶以晟当时说“小乖,退一步对我们而言并不是海阔天空,而是万劫不复,你犹豫或者害怕都没关系,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但是你要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松开我的手!答应我!”
看着乔书好似回忆而露出迷茫的神情,叶母微微吊下眼角,“为什么这个问题需要思考?以晟取消了婚约,说除了你他不会和第二个人结婚。可你竟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我还以为你们之间的感情是好到哪种程度,看来不过是以晟一厢情愿了,呵,我这个儿子竟然是个固执的可怜人。”
“不是这样!”乔书反驳。
叶母眼光锐利,她端起红茶杯轻笑,“那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出柜,为什么还和女人交往,你是双性恋,还是你根本就在玩弄以晟的感情?”
乔书呆住,他表现得有些局促不安。“我……”
“因为你害怕。”叶母打断乔书的话,“你怕别人说你不正常,你怕别人对你家人指指点点,你怕因为此会影响你的前途,对不对?”
乔书越听脸色越白,叶母仿佛要将他剖析彻底,批判他的灵魂。
“你这样对以晟不公平。我也是个母亲,当我孩子被欺负的时候,护犊是我的第一反应,所以如果你刚刚敢说你对他不是认真的,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叶母这句话说完,乔书已如坐针毡,在叶母眼里,他才是欺骗背叛那段感情的人。
“如果你不想用模糊的情感拖累以晟,那么就请你离开他!”叶母厉声说道,“这样虚耗他对你的感情没有意义!”
乔书此刻是被逼的哑口无言,可是他的感情真的如叶母所说是那么模糊的吗?他对叶以晟那么不认真吗?他一时无法辩解,因为叶以晟向前,他向后,确实是对叶以晟不公平。
乔书像是在情感旋涡中挣扎的样子令叶母微微皱了眉,她低头看看腕间的表,估计下叶以晟到达的时间后便缓下语气,换了战术,“乔书啊,阿姨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不然也不会让以晟这么死心塌地为你说话。以晟呢,其实也是个好孩子,但是他为了你和我们面红耳赤的争吵不休。我们家里现在是一天安生日子都没法过了。”
叶母的话说到一半乔书的手机就又响起,依旧是叶以晟的电话,看到那一串数字乔书仿佛一瞬间有了什么心电感应,在他的脑中立刻浮现叶以晟哀怨的眼神,他在告诉他不可以退缩,不可以放手。
再看看面前好像胸有成竹的叶母,乔书轻轻呼口气后说“对不起,阿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没办法帮您。”
叶母脸色微变,似乎不太相信乔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调整了一下坐姿,叶母冷声道“从他想要和你结婚的那一刻起,这就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了。以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可能说出断绝关系的话,你觉得我如果有办法还会来找你吗?”
“您来找我是就是为了让我离开叶以晟吧?”乔书问,目光灼灼。
“你能做到吗?”叶母反问。
“阿姨,我喜欢叶以晟。”沉默了一会儿,乔书答非所问,双手交握着用力捏紧关节,像要防止某种情感从掌心溜走。
叶母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她的责问声里带着质疑“有多喜欢,如果他一无所有你还会喜欢他吗,如果他毁容残疾了你还会喜欢他吗?现在年轻人太浮躁了,怎么能搞得清喜欢谁是喜欢他的身外之物还是他本身?”
乔书微微摇头,“或许在你眼里,他是个完美的儿子,因为他事业有成,英俊帅气,可在我眼里,他任性霸道,自以为是,总强行介入我的生活。但是这样的他我喜欢了十年,我对他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我不能因为您几句话就说放手。”
“那你想怎么样?”叶母扬眉问,“离开他,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如果早些天您来找我,跟我说同样的话,我或许会放手,可是现在不行。”乔书的手机一直在响,姑且就把这当成叶以晟的鼓励,他要说出心中的坚持。
“为何?”叶母问,与此同时响起“砰砰砰!”的拍门声还有“叮咚叮咚”的门铃声。
两人视线都转向房门,他们听见叶以晟在门外着急的吼叫,“乔书,在不在,你开门。”
乔书与叶母对视一眼,他看见叶母拧紧的眉,似乎很不高兴叶以晟在这个时候出现。
乔书应了一声后便按掉电话起身将门打开。
“乔书,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担心死我了!”叶以晟进屋后便想抱住乔书,可他的余光却发现了沙发上端坐的阴着脸的母亲。
“以晟。”叶母冷冷盯着叶以晟看。
“妈。”叶以晟脸色大变,心中紧张不已,刚刚的轻松立刻消失无踪,他立马转身紧紧握住乔书的手说“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我,你答应过我的!”那桃花眼中转眼露出恳求哀伤的情绪。
“嗯。”乔书反握住叶以晟的手,对叶母微笑,“您看,我已经答应他了啊,不能食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