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阳对着侯岳笑,这位少爷的话不是问他,是肯定刘五不接伍强的“财产”最好,其实这句话他怎么听都像是在警告。
警告他,休想再把伍凌拖进泥里。
“对!不需要,他有你就行了。”
刘五也笑,他家猴该霸气的时候,谁都不好使。
他有侯岳就行了!
他的根扎在了侯岳身上,任风雨再飘摇,都与他无关了。
也该到他们过小日子的时候了。
伍阳走后,侯岳去找了医生,午饭前,刘五的鸟也解放了。
刘五刚被推回病房,侯岳就问“下地走走吗?”
刘五摇头“不想,背着溜达两圈可以考虑一下。”
侯岳就怕找不到肌肤相亲的机会,立刻转身弯腰,一拍大腿说“不上来你是小狗!”
刘五一条腿骨折,动起来特别慢,侯岳抓着他没受伤的胳膊往肩上一拽,一手揽着膝盖弯,直接把人甩到背上。
刘五被侯岳这狂放的一甩,吓的立刻单手搂紧他脖子“哎!!我这残疾的是不是不够彻底,你这一甩如果抓的不及时,我得直接飞出病房。”
侯岳傻笑停不下来,背着人大步流行出了病房,现在没人再管刘五,监察都是一个月一报到,他心理美的恨不得包了津市所有的烟花爆竹,找个人最多的广场炸它个烟花灿烂普天同庆。
侯岳两手托着人往上颠了颠“不能够!我要是能让你在我手里跑了,那只能说明我瞎了!”
刘五被侯岳背着心理非常熨帖,踏实的要命。
“过瘾呢!别颠了,我总怕你接不住我,掉地上再摔碎了,或者颠过头,直接从你头顶飞出去了。”
刘五说完,侯岳又往上颠了一下,还喊了句“去吧皮卡丘!”
侯岳从病房笑到电梯里,电梯里有人他都没顾得上管,又从电梯里一路笑到军区医院疗养区的花园。
“要不,你背我去神经科吧。”刘五被他传染的也笑了一路,简直俩逃跑的神经病。
侯岳总算不傻笑了“啊?啊!你怎么了,哪儿……”
刘五伸手一指长椅“不是我,你,你真不去看看?讳疾忌医……”
侯岳蹲地上把刘五放到长椅上,四月正午的太阳不算毒辣,但也照的两人都半眯着眼,侯岳起身踢了一脚长椅“讳你二大爷!高兴懂吗?开心懂吗?要不我喜极而泣一个给你看看?”
刘五伸手勾住侯岳脖子,拉过人顶着大太阳接了个热辣辣的吻。
侯岳蹲在刘五两腿间,抓着他的肩把人拉低“哎~~刘五,你估计不太能体会我这种心情,大概就是吧,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件事儿一个人让我如此c,ao碎了心,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历尽千辛万苦也想草,所以……”
“靠!”刘五正认真听,结果后半句画风如此清奇,“你真是没救了!”
侯岳侧脸埋在刘五肚子上“你得信,毕竟我在梦里已经不止一回跟你c,ao练出一百零八式了,默契度还是有的,不信你就让我试试。”
刘五仰头闭眼,正午太阳均匀洒下,身体里里外外都暖烘烘的。
蜜蜂的嗡嗡声很好听。
春风细细,拂面而过,清新的花草味道很好闻。
侯岳抱着他蹭着他,一直逼逼个没完没了,简直不能更悦耳悦心。
“……我跟你说,我对春天,除了‘万物生发,春心萌动,春潮涌动’这些个词有好感外,其它真是喜欢不起来,特别是杨絮柳絮一飞起来,看着跟天女散花似的,美的朦朦胧胧,其实我特么都恨死这玩意儿了……”
“嗯?”刘五回过神儿就听见侯岳念叨什么杨絮柳絮。
“我丫对这些乱几吧飞的毛毛们过敏!沾到皮肤上够我痒一天的,小时候我上学放学,我妈都拿条丝巾把我头和脸给裹起来,包的跟个移动的大木奉木奉糖一样……”
刘五笑着把病号服抽出来然后,一掀一拢罩住侯岳的脑袋。
“卧!槽!干个屁?!”侯岳要往外钻,刘五一只胳膊绕过他脖子揽住。
“你不是过敏吗?待在里面吧!”刘五只穿了一件病号服,侯岳头发蹭着他皮肤,麻痒的他特别想掀起衣服脱掉算了。
侯岳忽然不动了,接着是 y |邪的笑声“嘿~~嘿~~~”
刘五小腹一紧,赶紧抓着衣服想把侯岳脑袋推出来,已经晚了,鸟一凉,身体瞬间绷紧。
侯岳再钻出来,仰头对着刘五笑的又嘚瑟又满足“怎么样?爽不爽?”
刘五只觉四月天的太阳大概有四五十度,烤的他外焦里也焦,里里外外焦糊一片,身体里撒欢狂奔的血液直冲天灵盖,大有要成喷泉的架势。
第71章 轰炸大鱿鱼
回病房时,刘五没再让侯岳背着,胳膊架在侯岳脖子上,腰被侯岳揽着,双脚点地,走起来好像蜻蜓点水。
“如果排尿不成流,按铃让大夫过来看看。”侯岳转头看见刘五耳尖上的小豁口。
刘五感觉侯岳拎他像拎小孩儿,太不够爷们儿了。
“你松点劲儿,你提着我走,总感觉我轻功了得,一跃就能从一楼飞上三楼。”
侯岳没松劲儿,揽在腰身上的手抓了一把,凑他耳边说“想飞是吧?以后天天带你飞!”
耳畔的呼吸里有颤音,听的人酥酥麻麻,刘五非常想跟医院说一声,重新定残,他现在半边身子都是麻的,是不是能定个更高级别的残。
侯岳笑声很低,边走边笑“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放心交个我,猴哥带你装逼带你飞,让你感受一下有男朋友爱的浇灌,茁壮成长是多么多么多么美妙神奇,多么多么多么爽歪歪,多么多么……”
刘五听不下去了,打断他问“你下午没课吗?”
进了病房,侯岳把人放床上,给自己腾出一条侧躺的地儿,直接拖鞋上去躺好,抱着人闭眼要睡觉。
刘五推他“困了?用不用上课?”
侯岳搂着他蹭脸“别推,我一半悬空,掉下去弄出动静,护士又该来磨叽了。有课,我睡一会儿,扛不住了,昨晚没睡,前天晚上也没睡,再不睡,我怕你丧偶。”
刘五转头额头撞在侯岳额头上,劲儿一点都不小,侯岳被撞了没喊疼,又开始傻乐。
刘五冷声说“撒一上午欢儿了,收敛点,别以为我一只手收拾不了你!”
侯岳乖乖“嗯”了一声“五哥威武!一只手玩我绰绰有余!”
刘五嘴角勾起,他该不会是监狱里待久了,如今听见死不死的这些话,突然忌讳起来。
从前,他不在乎自己死活,这一世界的人的死活他都不在乎,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希望他能好好活着,他希望能健康清白的走到侯岳面前……
时也!命也!
没一分钟,侯岳的呼噜就打起来了,小呼噜都带着属于这个人的独特。
刘五目光在侯岳额头上蓬松的牛舔卷毛上扫过,食指伸过去,缠着卷发裹住自己的手指,蓬松柔软,是一种独属于侯岳的触感。
一对眉毛在他胳膊上蹭的东倒西歪,睫毛上下交叉,眼皮上有折叠的印子,鼻尖冒了汗,嘴唇微张着,睡着的侯岳没了拽上天的气势,乖的跟他一头大卷毛一样柔软。
手摩挲着温热的脸颊,最后落在大动脉上,感受着指腹下有力的跳动,刘五慢慢合上眼没几分钟也睡着了。
手机刚响了一声,侯岳烦躁的翻身,“窟嗵!”病床坠物,床上躺着的人,和床下趴着的人都醒了。
“摔哪了?”刘五支起上半身往床下看,侯岳五体投地式的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侯岳“别管我,我需要静静!”
刘五要下床。
侯岳觉得坠床已经够丢人,不能输了气势,俯卧撑的姿势,两脚尖点地,双手撑地,紧跟着利利索索的加快速度做了十个俯卧撑。
刘五无语的想抽他“能不能停一下?”
侯岳蹦起来,站的笔直“服不服?羡不羡慕?嫉不嫉妒?”
刘五拉过他,先呼了他一巴掌“我羡慕一个二货有意思么。”
侯岳表情夸张的错愕,伸手指他鼻尖“亏我守身如玉的苦等你十八载,亏我拒了一条街的老光棍只爱你一个傻逼,你你你!你竟然如此——和我心意!来吧!!!”
刘五被蹿起猴儿扑倒在床上,按着就是一通啃,病号服被揉吧成了破布,他都不知道怎么跟护士解释刚穿了两天的病号服为什么是这个熊样。
“别,别打,等下午排了尿的。”刘五按住侯岳往下伸的手,刚才在楼下花园,侯岳就跟他的鸟接过吻了,真是一忍再忍才放过那只还有点脆弱的鸟。
“哦~~忘了,这不是顺手的事儿的么,总感觉亲都亲了,啃也啃了,再不打个|手|枪,那都不能算全套。”侯岳收回手,在病号服里这一爪子那一爪子的抓着。
刘五出了不少汗,侯岳估计也挺累,一直撑着自己不压到他,还这么坚持不懈的耍着流氓,还想一样不落下的来个全套,“你这全套的要求还挺低,动动手就算全套,那我承包你这辈子的全套了。”
侯岳撑起胳膊,看着刘五笑“动动手,那是给你做的,我特么要玩大的!玩大的!懂么!”
刘五笑的肩头颤“一天跟我强调好几遍,你真是想的快魔障了,行!你玩你玩,看你能玩多大。”
侯岳蹦到地上,扯了扯裤子,又给自己的零部件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真是要愁死他了,刘五胳膊腿都伤着,怎么说也得一俩月能好。
想玩再大,他也得憋着!
“我回学校,晚饭想吃什么?对了,我请了一个护工,一个大哥,金牌护工,我不在的时候他在这看护,”侯岳脱掉t恤,想换件新的,拎着新t恤往病床边儿一站,弯腰嘬了一口刘五的唇,贴着唇问“行吗?”
刘五两只眼睛一直盯着侯岳不知道什么时候练出来的一身漂亮的肌rou。
扬手脱衣服时,身体走动是,弯腰凑近时,肌rou流畅的线条真是……非常漂亮了!
xi,ng感!
“问你话呢!”侯岳又咬了一口,“大哥不行,换个大姨?”
刘五收回目光,舌尖一点点顶出来,点在侯岳唇峰上,然后舌尖慢慢像左逡巡,滑过有弹xi,ng的唇rou,勾着唇角挑起落下,唇粘膜离开牙齿表面,又弹回去的声音,是细微粘腻的声响,很勾人。
听的两人心尖都颤了颤。
侯岳轻合着唇,任凭刘五撩的两人气息越来越不稳。
这种折磨人式的撩吻,让人欲罢不能!
奈何刘五还没完没了,连深入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细细慢慢的撩拨,勾划着。
侯岳感觉前胸一紧,紧跟着瞪大双眼,他张嘴刚吐出一个“你……”就被刘五堵住了张开的双唇,之后是一阵疾风暴雨。
侯岳急吼吼的夺门而出,琢磨着是回学校买两个创可贴贴胸口,还是去护士站要两个。
个臭流氓!
回回都来这招!
啊啊啊啊……这个变态,他好喜欢!!!
车子从军区医院停车场开出去,侯岳心情好上天,临走跟停车场保安还聊了两句。
汽车从军区医院到大学城,一路上汽车尾气排放的都是粉红泡泡,虐了一城的狗。
左佑要去图书馆,站在教学楼前,等着给侯岳送书。